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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食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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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震了下,泪速模糊了眼,痛,那痛并不在脸上,而在心里,他的那巴掌力气并不大,只让她稍微感到了疼,但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让她感到茫然的心痛。

还是他,又是他,一次一次他都围绕在她身边,她动心了吗?还是本来她对他的情就不浅,难怪能那么大度,原来她的大度都是她的不在乎,原来她和那个男人真的暗藏有割不断的情,她才能容忍一切,而自己却还觉得有愧于她的委曲求全。

赵汣气怒着她方才和姜瑭的暧昧举动,脚步愤愤急走渐行渐远。

63

第六十二话 。。。

为什么他不听解释,为什么……

所有的委屈凝成泪若涓涓泉流顺着她的脸凄凄沥沥滑下,在她的圆润下巴结成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渗入桃红的衣襟内开出幽怨的血色泪花。

姜瑭见她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赵汣离去的方向垂泪,忙从衣襟内掏出手帕为她轻拭脸上的泪痕:“抱歉,我不知道咸王来了。”

她听闻他的话回了神,将脸撇离开他手里的手帕,小挪几步离开他的身旁,从自己衣袖内掏出丝绢,边轻拭着自己的泪,边道:“这不怪姜医丞,谁能料……他竟会这样气怒……呜呜……”

他见她忍不住呜咽,几步上前心疼地将她的头压在自己肩上,轻声道:“下官去和咸王说清楚。”

她觉得若赵汣用心对她就不该误解这样的事,若无心不论怎么解释也换不回他的真心,她拭着泪将头从姜瑭的肩上抬起啜泣淡语:“不,不必了,我回去洗把脸再去膳房。”

他明亮的俊眸轻微,嘴角牵动一丝得逞的笑,温柔地扶着她回到休息处,但在宫内有许多人的眼睛要回避,因此他只将她送到休息处院外,就回了太医院。

她洗了脸,整了整不平的心绪,只饮了早膳司送上的半碗奶粥,在辰时入了御膳房,然后和往日一般让厨役将午膳要做的食材备好,要毛豆子处理菜肴的头遍工序,她则在一旁督望,一切她都做得自若,虽然心还是很伤,但她想让自己看起来自若,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和普通的御厨不同,虽然都是做膳的人,可王妃的身份摆在那里,是不得不让膳房上下敬上几分,自己的一个眼神,一句不悦的话也许就能引起其他人的恐慌,那样便影响了御膳的烹煮。

辰时稍过,毛豆子忙活完所有工序向她回复:“姐,蹄髈、鸡鸭、羊肉都处理好了,半斤葱、姜、蒜也都切齐。”

“嗯。”她边穿着围裙,边应了声,将袖套戴上走到砧案前娴熟地取过案旁一只抄过水的蹄髈正要落刀就觉头晕眼花,胃内翻涨,她忍住胃内的不适,微微闭了闭眼眸再睁开,还是不止晕眩,在一旁帮厨的毛豆子看出她摇曳不稳的身姿:“姐,你怎么了?”

“没,没……”她话还没应利索,那握刀的手无力一松,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砧案下。

“姐,姐怎么了?”毛豆子惊慌蹲身就把她的身子从地上扶起,与此同时在他粗犷的呼声下御膳房的所有庖厨也都慌张地聚到她身前。

“姐,姐……你们让开,让开……”毛豆子见推不醒她,慌忙横抱起她挤过其他庖厨奔出了膳房,进了膳房旁一间共庖厨休息的偏房将她放在了一张靠椅上,抓过她的一手就被她手上的冰凉所惊急唤:“姐,姐,你醒醒。”

御膳总管闻讯而来,见着侧身瘫在椅背上的她:“哎呀,王妃这是怎么了?豆子快把王妃送去御膳房外的东院,咱家让人去请御医。”

“哦哦。”

毛豆子听了御膳总管的话,忙再次横抱起不省人事的她冲出房直奔她在宫内的休息处。

她方被毛豆子安在床榻上不多时,姜瑭便入了房来,见到双眼紧闭的她蹙起了浓眉,一撩衣摆落坐床边,倾身抬手就为她掐起人中,不多时她眼睫微触渐渐地醒了过来,他抓过她的一只手将她的手心搓暖,为她把起脉。

“我怎么在这里?”她倦懒微眼看着四周不知自己怎么回到了休息处的房内。

静待在一旁的毛豆子见她醒了忙上前憨语:“姐,姐,你晕了,我将你送了回来。”

她的眼眸望见姜瑭:“你也在这里?”

“下官在太医院听闻王妃晕了就过来了。”姜瑭朝她微唇浅笑。

“哦。”她略有明白,眼眸下望见着他在扶脉:“我怎么了?”

他微微蹙了蹙眉,又绽开一脸无事,把她的手塞入被中,为她拉了拉身上的薄被:“没事,王妃身子太虚,多补补身子不要太操劳就可以了。”

“王妃。”他的话方落,御膳总管就入了房来朝她作揖:“王妃身子不适,请好好休息,御膳奴才已交由副勺准备。”

“不必了,想来我已没什么大碍。”

他见她撩开被子要下床,便赶在她前头起身拦住她:“王妃身子虽无大挨,还是多多休息,今日身子不适就休息一日。”

毛豆子也不忍她拖着病躯做膳,连忙应合:“姐就休息着,御膳房的事我会观看。”

她见那么多人劝阻只好躺回了床上,毛豆子为了不让她惦记着膳房的事见她躺好,就和御膳总管一起离开了房。

随着毛豆子和御膳总管一道离去,房内骤然安静,他为她将被子盖好,浅浅淡笑,顿了片刻:“王妃葵水多久没来了?”

她被他突来的问话惹得害羞,将头撇下:“姜医丞为何问这个?”

“哦,下官是想了解一下王妃的身子,才好明了王妃为何会昏下。”

她听闻他话语温和,没有半点轻浮的意思,便道:“约莫两个月了。”

“哦。”他有所明白轻点了下头:“王妃好好歇息,下官回太医院开副调理身子的药方给王妃。”

她见他说话小心翼翼又提起要开药,怀疑道:“我的身子真的没事?”

“王妃的身子很康健,想来是在御膳房做事太过劳累,下官为王妃开的是滋补药品,待会让人将药为王妃呈上。”

他落话,从床边匆匆起身朝她作揖就邃出了房。

那滑如走珠的脉象,分明就是喜脉,他真希望自己判断错了,可是按她葵水所停的时日和脉象看来她的确是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她竟全然不知,但好不容易让她与那个男人闹翻,若告知等于帮他们和好,那心机就白费了,因此他不想告诉她。

他眉头凝蹙回到太医院为她抓取安胎药,站在一堵药柜前他熟练地从一个个小柜内将各种药材抓到一张纸上,眼睛扫见装着藏红花的一只小柜,就将眼眸盯在了上面,他想若她的胎儿没了应该能引起那男人的勃然大怒到时一定会休了她,自己也就能得到她,可是毕竟这是伤她身子的东西,且难说她是否能够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他深沉了口气把自己邪恶的念头抛下,缓缓将抬向那只小柜的手放了下来,把另一手中呈有药材的纸张捏起唤来一个小太监:“把这些药煎煮了,送给咸王妃。”

“是,医丞大人。”

小太监接过他手里的药包,退了下去只留闷闷难乐的他独自在御药房内,纵然百药当前也难治他的相思病痛。

…………槑国出品?安冬所著?华丽分隔?盗者退散…………

说来近来有些困倦,食欲不佳,但也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是葵水没来,那倒也好省去了每月的麻烦,想来也是,自己出生到如今还没这番的忙过,成日做御膳面对着炉火,说来是充实,可也累人……

她歇靠在床上还想不清自己的昏厥,眼角余光就见床帐外立着个熟悉的身影,方抬头将眼前人冷峻的俊脸望全,就闻他低声问:“你怎么了?”

她将眼眸垂下,一手揪起被角:“我不清楚,但没事了。”

“你的身子,你怎么会不清楚……”他顿了下,上前落坐在床沿:“是因为早上的事?”

“早上的事是王看错了,姜医丞被沙子迷了眼,我只帮他吹了吹。”

“但是你不该靠他那么近,你是王妃,你难道不怕宫人见了闲言碎语?”

“姜医丞是我的恩人,我俩皆清白,而且我已打算认他为义兄,然道帮自己兄长吹吹眼上的沙子有错吗?”

“你……”

同是男人,赵汣很清楚姜瑭对她可非什么兄长情意,那样朝中上下人人相传的风流男子如何能是真心做她的兄长,但他来并非想和她争论这个。因早晨的事,简直让他失了理智,去了礼部办起公务来也没给下属好脸色,直到她昏厥的消息由膳房小太监传到他耳里,他才惊觉地拾回了理智。她昏了,为什么?他很快将此事和早晨发生的事想在了一起,他觉得她是有愧于心才昏了,但想起过往床笫间的温情,他对她无法绝情到不闻不问的地步,便还是赶来了,现在听她忙给予解释,看出她心里的确对他有所在乎,不由释怀了几许。

他缓和激动,轻声责备:“你太不像话。”

她愤恼他不听解释的无端责怪,将身往床内背过:“王,我没事了,你回礼部去吧。”

他看出她的郁闷:“你的身子真的无事?”

“嗯。”她浅淡应了声。

他看她好好的,也没什么好担忧便打算要离去,就见一个小太监端着个托盘入屋:“咸王妃,姜医丞让奴才送来药汤,医丞吩咐王妃要趁热饮下,药汤才可见效。”

他看着托盘上的汤碗问:“是什么药?”

小太监方进屋只记得给她送药倒没注意到他,这会见到他严肃的脸心中一惊忙禀:“回咸王,奴才不知,这药是姜医丞亲自配的。”

她坐起身,侧对着他:“不过是补身子的药。”

“补身子的药?”说来在王府从不亏她吃的,况且她自己是御厨对吃又十分刁钻,怎么还需要补身子了,他不明白:“补哪里的?你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清楚,姜医丞说要补,就补。”她不满他审问的口气,瞥着他落话,一手握袖伸手拿过小太监呈上的热药汤。

“他说什么你都听,到底谁是你的夫君?”

“王是我的夫君,但不是太医,王是我的夫君,却不相信我,不懂我的心意,为何我的夫君给的都是恨。”她字字道落,那委屈的泪再次滑落脸颊。

听着她的怨语,看着她的泪,他怔住了,他很少见她哭过,记忆中次数也不多,给他最深的印象便是以前在陋巷失心疯般说了无数的“恨”,但与那次不同,这次的“恨”字她说得很无力,让人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心痛。

她喝了药,将药碗放回小太监手中的托盘,卷着被子侧倒在床上,背对他:“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64

第六十三话 。。。

那包裹在被子内的娇躯微微颤动得厉害,他看得出她在痛哭,在她那番话里他意识到自己错怪了她,便抬起一手轻抚上她的背:“素芹,我……是我的不是,我也不想怒你,但是那时……是我心胸狭窄……你别再怨我……我也是在意你……”他见她默不作声,且被子内的娇躯不再颤动,就轻拉被头:“别闷着了,闷着多难受。”

揭开被头,一张纠结着泪水和青丝的戚戚侧脸显在他眼前,“怎么和个孩子似的,哭了就睡。”他怜惜伸手轻轻拨开粘在她脸上泛着湿粘的发丝清晰地凝望着她的睡脸,那是张倦懒悲泣的白嫩脸庞,悔了心地,他深深自责带给她的难过,怀疑她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说来只有与她才是彼此真的拥有过,对于情事处处小心的她应是很珍惜这份情的,何况她还有固执倔强的一面,对于认定的事总是不偏不移。

他不想打扰她的安稳觉,胡乱思过便悄然起身离开房去了太医院,他自小身子好,出了与生俱来的毛病甚少得病,自觉得人没病也不用去吃那些个汤汤水水,既然姜瑭开了药汤予她,那么她身子应该哪里有了不适,就算不是大病大痛,也该是有个脚趾甲盖上的病痛。

他到太医院外让一个小太监入内将姜瑭寻了出来,姜瑭听闻他要召见心里颇为意外但还是出了太医院见他。

“咸王。”

他站在太医院外一堵黄墙前瞥见姜瑭作揖:“免礼。”

姜瑭垂下作揖的双手:“不知咸王召下官有何事?”

他一脸冷峻,似看非看着姜瑭:“王妃身子如何?”

姜瑭面上淡笑:“王妃只是过度劳累,并无大碍。”

他冷盯着姜瑭:“真无大碍,你开了什么药方给她。”

“哦,只是安元固本的药汤。”

他见姜瑭回答得当然,便信了姜瑭,“嗯”沉应了声,方抬脚想离去,又回眸盯向姜瑭:“上次的事难道你忘了吗?虽然王妃是个重情义的人,但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离她远一点,不论过往你对她有什么恩情,她总归是本王的王妃。”

姜瑭双手合握尊尊循礼低头:“是。”他不会去挑衅赵汣的威严,赵汣是王,他身在宫门自是知道上下尊卑,但要他断了对范素芹的念头那也极不可能,若真要针锋相对起来他也是不怕的,因为他自信自己身后的大树——咸王,早晚你会将她让给下官。

他留给姜瑭一个极恶的眼神,挺着身昂首阔步回了礼部。

他方到礼部,官燕就派人将一篮子新鲜的苹果送到了范素芹的休息处,送苹果的宫女听闻她在休息没敢让人惊动她,只留下苹果就回去予官燕复命了,她午时醒来听闻贴身宫女禀了这事便觉得该去向官燕回个礼。官燕和赵汣间的情丝让她极不畅快,但说来官燕终究是皇上的妃子,人在宫里,这些繁文礼节是难避免得了。

用过午膳小歇过,她将身打理不失端庄整齐地去琼葩苑。

此时官燕午歇方起不多时,正坐在花厅用着宫人送上的茶点,这听闻她来有些意外,但非没料她回来,只是她来得比预料的早。眼皮微抬她挑着眼前的小太监,如脂光润滑的脸上屏着从容:“请咸王妃。”

那禀话的小太监得命退出厅门不多时就将她引进了厅内,她予官燕行礼:“德妃万福。”

官燕雍容牵动唇角:“咸王妃免礼,听闻王妃早上昏了,怎么这会来了?”

她回道:“是,但已无碍,妾身是来回谢德妃娘娘的苹果。”

官燕浅笑:“咸王妃怎么不多休息着,再昏了可就不得了。”

她觉得官燕有些在讽刺,但又难说清楚在讽刺什么,便微起客气的笑:“多谢娘娘关心。”

“给咸王妃看坐。”官燕微微牵动嘴角落话,眼眸睨望见自己落身罗汉床边的位子转而:“我看不必搬其他的椅子了,王妃就坐到上位来吧。”

她踌躇着,没有马上抬步,官燕桃花眼睨瞪她:“王妃是和我见外吗?”

她不想惹恼官燕,便遵命坐到了官燕身旁。

“给咸王妃上金丝枣茶。”官燕落命,那候在一边的宫女上前为她沏了盅茶,官燕朝她微笑:“咸王妃用茶。”

她朝官燕轻点了下头礼貌地端起了眼前的茶盅捧在手里,官燕“哼哼”轻笑:“咸王妃可不要为了那夜的事将气积在心里,入宫的女子已难出得了宫,我早已自知断了对他的念想,没想他还惦着我,他糊涂啊,咸王妃何等的好人,他竟不懂珍惜。”

她听闻官燕这番话,脑中一片空荡荡的,只更加怨起赵汣。

官燕又道:“如今皇上才是我的天,我的心思都在皇上的身上,一点二心都不会有。”落话,官燕端起茶盅优雅饮起,眼眸透过茶盅边沿挑了她一眼,只见她心绪沉郁,不由眯起了桃花眼来。

“妾身明白,妾身也非为这样的事昏倒,或许近日天冷惹了风寒也不定。”她此时的心情很难过,难过得眼发胀,但她不想被官燕笑话只好装起了明白来。

“王妃请用点心。”她见官燕笑得亲和,便意思地拿取高脚盘中一块一口酥。

官燕瞧着她笑道:“这饼是内膳房的庖厨做的,比不上御膳房的厨子,咸王妃可别嫌弃。”

她忙低头道:“妾身不敢。”

“哼哼。”官燕娇声轻笑着给了身旁一个宫女眼色,宫女随即退出花厅。

一时无话,花厅静了下来,她小磕着一口酥,打发着与官燕静坐的尴尬,心里盘算等吃了手上的一口酥饮了茶就向官燕告辞。

时过不久,那个退出的宫女急步进厅禀道:“娘娘,娘娘,院后又见了死猫。”

“哎。”官燕轻叹:“把猫埋了,次次如此,也不知什么意思,反倒害了猫命。”

官燕一脸忧郁引起她的好奇:“娘娘怎么了?”

官燕抬望了眼她又垂下眼眸:“这事我本不愿向人胡说,可既然是咸王妃你,我也不见外。”话落官燕让人斟茶,待斟茶的宫女退下,就接着开口:“皇上不过多宠了我一些,那淑妃就瞧不过眼,成天弄些什么死鸟死猫丢到我院里,也不知想折腾什么。”

死鸟死猫,这明眼人都清楚还不是为了威吓人,她也看出这层意思:“娘娘没告诉万岁吗?”

官燕饮了口枣茶:“后宫本就是个滋事的地方,且这事我也无凭无据,不过是个猜测,但这偌大的后宫也就只有我和她两位,宫人都是有眼色哪敢这么做。”

“哦。”她方为官燕感到为难,官燕蹙起一双若飞翼的蛾眉忧思道:“如今万岁只有我和她两个妃子,我非不想好好和她相处,可她念着后位百般针对我。”

“娘娘在宫内原来有这等为难。”她见官燕真不和自己见外说了这么多,不由松了拘束讶异官燕一身雍容华贵竟处在这样闹心的难处中,若是赵汣知道,应又是个心疼。

她的轻叹方落,官燕抬起眼眸望她:“若可以的话,王妃能否为我备几样菜送于她,替我做这个和事老,告诉她,我并不想和她挣什么。”

她从没想过要卷入后宫中,但见官燕一副恳求的样子,踌躇点头:“若可以的话,妾身愿为娘娘分忧。”

官燕伸手抓过她的一手握在手心:“我早知咸王妃是通情理的人,这事我是不敢托其他人的,毕竟我和她在后宫皆惹眼,人家都瞧着我和她到底谁能当上皇后,但我非争强好胜之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因此王妃别将此事说于第三个人。”

她觉得被官燕托付了件要事,便点了点头,轻声道:“娘娘,妾身明白。”

官燕唇角上微起雍容笑道:“还有这事希望王妃用自己的名义去,恐怕她知道你是替我去的连话都不会听。”

“嗯。”她明白应下:“那妾身该何时去合适?”

官燕松开她的手:“这看王妃了,但望王妃尽快,以免我常被此事困扰。”

“嗯,妾身会尽快。”

“对了,要去前记得来予我说一声。”官燕道着,亲自为她的茶盅内斟上了茶:“王妃请喝。”

“是,妾身知道。” 她边回应,边将一手扶住眼前的茶盅点头表以对官燕亲自倒茶的谢意。

坐了片刻,官燕抬手碰了下青瓷茶壶觉得茶凉了命:“再去换上一壶来。”

她觉得在此已坐了许久便起身:“娘娘,妾身告辞了。”

官燕没留她,只朝她微唇一笑,便唤:“来人,送咸王妃出苑。”

就此她离开了琼葩苑,出苑后她有些后悔在苑内竟答应下了官燕那样的事,对于要做和事老她半点信心也没有,但那个女子已不眷念她的夫君,转而安在另一个男子的羽翼下,可那男子还有个妃子,女子的无奈引起了她同为女人的怜悯之心让她不得不去接受这样的要求。

65

第六十四话 。。。

她对赵汣余恼未消,加至官燕对他一番坦荡的话语,让她觉得赵汣对官燕的深情是一厢情愿的可恶,而自己苦苦的隐忍换来的是不给情面的巴掌。她恨着堵气留住在了宫内,命了个贴身的丫鬟回府去取更换的衣裳,他听闻她不回府随便合了身常衣匆匆坐上马车奔入了宫,踏进那休息处的厅中见了她,一把拉住她:“素芹,为什么不回府?”

她伸手用力捋开他的手,背身离开他身旁:“我,我不想回去,想在宫内住几日。”

他明白她是气着早上的事:“那你想住几日?”

她朝前走了几步离他更远:“天冷了,每日皆早起入宫,我有些累,所以我想……”

他几个快步赶到她身后:“你是要在宫里过冬。”

她侧头瞥了眼他轻应了声“嗯。”就往内房的方向又移了几小步。

他蹙了蹙眉,有些想发怒,但又思着早上已惹恼过她一回,便忍着道:“那正好,明日就和皇上禀明你累了,就别当什么御膳厨子。”

她往内房方向又小挪了几步,回身朝他坚定道:“我是要当这个御膳厨子的。”便快步踏入不远的内房,将两扇门“咔”的一声合关上了。

他立起俊眸望着那两扇紧闭的精致花门意外着会被她请吃闭门羹,邃又回神赶上前去拍上门板:“素芹,素芹,开门,开门——”

她把背顶在门板上,侧垂下头:“王回府吧。”

门板被他敲得“嘭嘭”作响,他没听到她的话,心里一着急也顾不得王的脸面:“素芹开门,你……你怎么能这样,一点都不合规矩……我们今年才大婚……怎么能在临冬抛下我一个人住在宫内,你开门,开门——”

她被他唤得心乱乱的,不由有些动摇想开门,但回想起过去的委屈,她便打定主意想冷他一冷,于是不论他怎么喊话,敲门,她轻咬着下唇就是不回应。

“素芹,素芹,早晨是我不好,你要还恼我,回府任你打骂……”

“咸王妃,咸王妃在吗?”

他越发为难低沉的声中夹杂响起一个老太监的问话,循声回望就见是赵澥身旁的老太监带着两三个小太监进了厅门,老太监见了他,一摆拂尘作揖:“哟,咸王也在这里?”

他缓下方才的着急,挺了挺身问:“公公什么事?”

老太监从厅内宫女们脸上难测的笑意和他俊脸上未散的窘迫猜出了些端倪,憋笑着回:“老奴来传皇上的口谕。”

“咔”的一声,她在房内听见门外的对话把门打开,老太监见了她作揖道:“咸王妃,老奴来传皇上的口谕。”

“哦。”她跨出房门,走向老太监面前,方想问皇上传什么口谕,就闻老太监高声:“传皇上口谕——”

她和他皆肃穆行礼待旨,老太监宣:“万岁口谕,朕得闻咸王妃安住宫中,入冬天凉,命内务府加蚕丝被一床,鹅绒褥子一床,貂毛披风一件,补汤一记,令宫人尽心服侍咸王妃,钦赐。”

“谢万岁恩典。”他和她一同谢礼。

他没想到这事会传到赵澥那里,一时觉得没了脸面,沉叹了口气甩袖快步就出了厅。

她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觉得他仿若负气了,抬头方要唤他,又将声咽下,转而朝老太监微微笑了笑,老太监一副将事秉公办妥的样向她作揖:“老奴也该回去复命了。”

“哦,公公慢走。”

她送走老太监,将脚步留在了门口,望着已没有他的院内,垂下了眼眸,她想以他的脾气应该是真的气走了,但她也不想去妥协,因为已妥协的心倦,随后就收脚回房早早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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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固执了,就算要生气,要撒脾气也该回府来,怎么能留在宫内,连皇上也惊动了,说来皇上为什么要这么的关心她,难道他知道她会常住下……他当然希望她常住下了,这样他就省得日防夜防,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送上补汤,他知道她病了,为什么他要关心她的身子,后宫女子都等着他关心,等着他去宠幸,盼着给他生太子他为什么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王妃的事……

寂冷的夜,赵汣抱着夹带着她淡淡体香的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身后的温暖没了让他感到极不自在,不止心空落落的,甚至肚子也空了,他惦起她做的馄饨面,可是没了她谁也不能为他做好吃的馄饨。

辗转中他胡乱睡下,翌日便又早早起身更了衣,用了早膳就往宫里去,只为了赶在早朝前见她一面,好好的再和她说上两句话,让她回心转意回王府,自己便不用再受夜里的苦熬,可脚步方到那休息处的院门外就迎面照见了姜瑭迈出院门槛,他的脑子就嗡了一下,胸口随即堵上了一团气,眉头间皱开了八字,立在了姜瑭不远处。

姜瑭见他微挑立了下眉,又邃定住神走向他作揖道:“咸王。”

他微抬着头低眸瞪着姜瑭冷问:“你怎么在这里?”

姜瑭不紧不慢道:“万岁让下官来为咸王妃诊脉。”

他沉下一鼻息,但有所怀疑:“不是说咸王妃身子无大碍为何还要诊脉?”

“是平安脉。”姜瑭落话,见他没马上接着话,赶紧道:“咸王若别无它事,下官告辞。”

他望向姜瑭身后通往范素芹院落的门口,冷言道:“你走。”

姜瑭直起作揖的身子走过他身旁瞥了他一眼匆匆离去,他望着那院门口心里定下了个主意便也返身离开。

…………槑国出品?安冬所著?华丽分隔?盗者退散…………

早朝之后,赵澥方回寝更下朝服,候在寝外的小太监偻身上前禀道:“咸王求见。”

赵澥张着双臂任宫女将那宽大的常服穿上,不慌不忙将一手扶上身旁老太监的手臂,缓慢荡到寝内一张坐榻旁:“传他进来。”

“是。”小太监领命退下,不一会赵汣入了寝来朝他作揖,他不知赵汣为何进见,眼角瞥着赵汣:“不知咸王为了何事进见。”

赵汣看出他眼神中多有防备,提了口气:“禀万岁,臣是为了内子而来,内子体弱恐不适合在御膳房掌勺,臣请求万岁另命他人。”

赵澥斜身倚在坐榻抱枕上,清白修长的手臂轻抬接过小太监递上的茶盏,一双无神眼眸望着茶盏上袅袅上起的白烟,红唇拉开一字,似笑非笑轻语:“没想你这么怜惜咸王妃,看来你很满意朕给你安排的这位王妃。”

“嗯,是,是。”赵澥这么一说让他觉得有些变扭,想起初婚时他不禁觉得可笑,那会自己还不接受这桩婚事,可是不知不觉地就接受了她,现在还被夺爱的人这样问。

赵澥饮了口茶,眼角瞥向他问:“那和朕说说咸王妃有何好?”

赵汣心里一怔,眼眸左右飘移猜不透赵澥为什么问这个。

赵澥无神的眼眸中划过一缕光,虚弱温和的话语中带着紧逼:“咸王为何不说?”

赵汣拱手硬着头皮道:“内子淑惠知礼……”

静了片刻,赵澥见他没再道下去,挪着身坐正道:“就这样?听来也不过如此,论姿色也平平……”他冷嘲:“听闻之前还与无盐女有一比,哼哼。”

赵汣冷站一旁只待赵澥接下去的道话,他知道赵澥除了身子弱些,才智并不弱,性子又多疑阴沉,这会说出这样的话必有他意,应不会把话止在这里。

赵澥将手里的茶盏落在一旁候着的小太监手里:“朕有两个妃子,一个娇小可人,能歌善舞,{奇}另一个雍容华美,{书}琴棋书画样样偕通,{网}可惜她们皆不懂做膳,而朕现在就缺个御膳勺子……若咸王不介意的话,朕想用其中一个妃子换你的王妃,咸王觉得如何?”

赵汣踉跄大惊忙作揖:“上回是臣大醉妄为,臣已诚心悔过,不敢再窥觊娘娘。”

赵澥微起唇角拉着腔调“哦,哦”两声道:“说来那回你是看上了朕的德妃,怎么你喜欢德妃吗?”

赵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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