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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食王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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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汣——”

他在恼怒什么?

她不解唤了他几声,但见他没留下脚步,便跟着恼了起来,索性回坐在了床榻上。

他静闷在书房内,心里对赵澥任她为御膳掌勺感到忧虑,若按皇室祖制定不会让一个王妃成为御膳掌勺,想来正因她是他的王妃皇上才破了这个例。他并不知先皇驾崩前的那个遗言,但他有意识自己这个王得与众不同,历代来显有王能留在京中任官,并还有实职,可一方面他能感到自己在礼部陪受监视,赵澥仿似在防着什么,细想过,他略有明了——

赵澥长年身体欠安,现在年至而立未有子嗣,以往唯恐忽然大病不起那帝位便必须传于宗室他人,至于谁来继位,先皇九子,尚存五位,大皇子年已不惑,信王是个草包莽王,丰王手握兵权常年镇守边关,而独独他咸王被圈在京中,这明摆是赵澥怕自己病下朝野纷乱,丰王又有兵权拥兵自重,唯有在此时扶正新皇才能国太民安,可是近几年赵澥的身子日显安康,只怕赵澥反对他有了戒心。

这般的深了下,他总是表明安分以打消赵澥的顾虑,对于帝位他并没有极力可求只抱着随意的心态,现在范素芹被任命为御膳掌勺,在他看来便是赵澥变了个法子将范素芹作为人质安锁在眼下以防他篡位,因此他才气怒于范素芹自行参与比试。

他一入书房就没在出来过,范素芹心里恼着他,又放不下他,午夜时分便煮了一碗馄饨面端进了书房,见他在书案上写着什么,便好声好气道:“夜深了,我看你还在书房忙,怕你饿了。”

他速揉起正写着的文书纸丢到书案上一堆纸团中,烦忧揉起太阳穴:“你把面放下,先去休息。”

她见他冷淡的样子便清楚他心里是有事,可她闹不清他到底烦什么:“你在恼我吗?为什么?”

他盯着书案上崭新的文书纸,朝她抬手轻挥:“有些事你不懂。”

她把手里的托盘方落在书案上,认真望他:“能告诉我你在恼什么?我很担心,我……”

他抬眸愣在她那充满困惑焦虑的目光中,几分怜惜涌上心头,缓和道:“我恼的是公务,你先回房,我忙完会回去。”

她知道不是的,如果只是公务那么他应该不会如此对自己恼怒,可她知道他不想说,便也不想逼问,淡语落下:“天已凉了,馄饨面要趁热吃才好。”就默声出了书房。

安静的书房内带着丝丝秋的凉意,他望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面心里也觉得暖呼呼的,经不住诱惑他捧过那碗馄饨面将其吃下,又思虑起奏章来,他想参上一本让赵澥撤下范素芹的御厨掌勺,可是这本奏章他提笔难下,只怕写得不妥反倒触怒赵澥,文书纸揉了一桌他终还是没将奏章写出来,便烦思着睡在了书房。

…………槑国出品?安冬所著?华丽分隔?盗者退散…………

午后金阳洒在红木雕栏花窗下,赵澥穿着身枣红大袖衣,额上系着条镶玉龙纹明黄头带,修瘦的身躯显着慵懒斜倚在窗下的矮几旁独自玩弄着一盘棋局,棋盘边角上斜放着两本奏章,一本来自宗人府,一本来自御膳总管,两本皆是表明范素芹贵为王妃是千金之躯在御膳房当掌勺有违祖制,亦委屈了咸王妃。

赵澥方阅过这两本奏章就不屑地将其丢在了桌角,心里冷笑那些庸臣,如何能明了自己的君心。自看到姜瑭把赵汣所送的玉璧,以此他怀疑赵汣是借此想拉拢姜瑭,不过他是极相信姜瑭,若不是姜瑭的医术以及才智的排解,他想自己是难从皇后薨逝的哀伤中挣脱出来。

他将捏在手里的一颗白子落在一围黑子中,将修身稍稍坐直:“来人。”

一个太监靠上前:“奴才在。”

“将咸王妃传来。”

“是。”

太监领命退下,不到半个时辰范素芹在太监的引路下从宫内的休息处到了这轩阁,她轻曼予赵澥行过礼,赵澥传宣移驾,随后就领着奇她漫步在轩外蜿蜒曲折书的游廊上,秋的萧条寂寞了游廊外的庭院,干冷的风时起时落,赵澥悠迈踱步,缓慢道话:“今日午膳做得很好,朕甚是喜欢。”

范素芹听得赵澥的赞许,浅微唇角略向他点了下头,“哼哼”他笑比秋风萧瑟,转而问:“那休息的住处还满意吗?”

范素芹回应:“多谢陛下恩赐,宫女们服侍得很周到。”

他面上依旧带笑:“这就好,咸王妃虽在御膳房做事,但终究是自己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让她们去做便是。”

范素芹闻得他亲切的话语,忙点头致敬:“是。”

“还有……”忽来一阵略冷强风他顺手抓过她放在腰边的一只手,挑看她:“往后朕的身子就托给咸王妃。”他把自己的身子托给她,不如说他是在威胁赵汣,往后他在膳食上不能出一点意外,否则那便是赵汣的过。

范素芹被他冰凉的手一握,便觉仿似捂上了块有棱有角的冰笋,心里正有把手回缩的意思,他这暧昧不明的话,紧的让她的心颤了一下,忙慌声轻语:“嗯?是,是……”

“哼哼——”他笑过本想松开她的手,却又留连她手心内的温热,那是和另一个女子一般柔软温暖的手,曾经的冷秋他常牵着如同这样温暖的手游在宫闱各处,如今恍然如前他不舍放开手里的温暖,便牵着她踱步在游廊内。

她心里掂着紧张默默地陪他走了片刻,寻了借口:“禀万岁,妾身该去御膳房准备晚膳了。”

他不舍地收手,怀思浅笑,她心里怔于他君王威严下透出的那丝温情,又怕他发现自己的窥看,忙将垂下眼眸予他福身匆匆返身离去。

…………槑国出品?安冬所著?华丽分隔?盗者退散…………

范素芹穿过廊下院庭出了轩院,那被他握过的冰冷仿似还残余在手上,回思起赵澥暧昧不明的话语,轻浮的举动她不由觉得有些对不起赵汣,说来她倒没琢磨赵澥是不是看上自己,只是单纯地不自在于被自己夫君以外的人触碰,且又觉得赵汣应该会为此不乐。

“咸王妃。”

范素芹方穿过一道垂花门迎面就见官燕带着一群仪仗走了过来,她意外着遇见官燕,几步上前福身:“德妃娘娘万福。”

官燕娇美脸上绽开雍容淡笑:“咸王妃免礼。”

她方直起身,官燕接着问:“咸王妃为何会在这里?”

她照实:“万岁召见妾身在此。”

“哦?万岁在此。”

她举眸望见她脸上的意外应和:“是的。”

官燕面上不改雍容,桃花目灵转:“说来咸王妃一手好手艺是讨了皇上的喜,往后你我是要常在后宫见面。”

这话听起来好似是美言,可又好似话里有话,她不明白:“妾身只在御膳房做事,若德妃娘娘不嫌弃,妾身会常去向德妃娘娘请安。”

“我哪会嫌弃咸王妃。”官燕落下轻软的话语,打量她的发髻:“咸王妃不喜欢我赏的发钗吗?”

官燕突然关心起那支梨花钗,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下道:“不是,娘娘赏的那支梨花钗很好看,正因为喜欢才不舍戴。”

官燕鼻息轻哼:“没想咸王妃的嘴如此甜,难怪咸王那般怜惜。”

眼前女子嘴里道出“咸王”两字让她不由一怔,她难猜官燕说出这两字的心情,是余情未了,还是心带妒慕,或者自己是小人之心了,她镇定满心杂思:“妾身说的是真心话。”

官燕牵动红唇:“一支发钗真心假意不过如此,咸王妃何必当真。”

她猜不透眼前的女子,只愣愣应:“是,是。”

默了半刻,官燕清冷问:“咸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她已反过神:“妾身正要去御膳房。”

“哦,我只是在园里随便逛逛,咸王妃去忙吧”

官燕落了话,仰着趾高气扬的头,面上保持一贯雍容,款款迈步与她擦身而过,朝她身后的垂花门走去,但在迈入那垂花门后,脚步一时变得紧凑,拖着若蛇尾游荡的裙摆直往内院轩阁,眼见着赵澥立在游廊上的身影才将脚步缓了下来,上提了口气,又是一副雍容的样子行到赵澥面前娇曼行礼:“万岁。”

赵澥从满眼昏黄景致回神睨望她:“哦,是德妃。”

“是,正是妾。”

“如何在这里?”

她浅浅微唇,雍容中透着娇媚:“妾闲逛园子方好到此。”

“嗯。”他回头正望那满眼昏黄秋景:“又到了十月,快到皇后的诞辰了。”

她蹙起眉头,自责:“都怪妾那时不好,没拉住皇后才……”

“罢了,事已如此,你再自责几番也弥补不回皇后的命。”他回眸淡然望她,将一手抚在她的背后。

61

第六十话 。。。

范素芹方认御膳掌勺对御膳房还不太熟悉,加之重新再拿锅铲手上生疏于是将心皆放在练习拿锅和向毛豆子讨教御膳房琐事上,而宫内又为她备了一间休息的地方,因此白日都呆在宫内,唯有晚上才回府,但忙了一日回府沐浴更衣后也就倦累得不行便没太留心赵汣的冷淡。

这日范素芹从宫内回府见着小葱不知在房内忙活什么:“葱,你在做什么?”

小葱忙把摆在床卧上一些小衣物搬入一只花梨小柜内:“快冬天了,我寻思无事收拾一下柜子,这就快好。”

“哦。”

范素芹明白应话,方落坐在床榻上,菱角上弯着眉眼入房朝她福身:“奴婢已让人备了沐汤。”

“嗯。”对于菱角的殷勤她已习惯。

“那奴婢去给王妃呈茶。”

她微微点头,菱角福了身离去,她将目光回转睨到放在床几上那只装着梨花钗的黑盒,想着前几日见到官燕的介意就将黑盒拿起打开把梨花钗从盒里拿了出来,玩捏在手,细细端详着花钗的美。

他熟悉的脚步声走入房寝来扰了她,她望向他:“你回来了。”

“嗯。”他很淡地应了声,脚步留在了她身前,低望见她手上的梨花钗平静俊脸上一时绽开惊漪:“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紧张,只照实道:“是德妃赏的。”

他伸手夺过她手里的梨花钗,俊眸赫立:“她把这个给你了,为什么?她说了什么?”

她颦起秀眉,缓缓站起身:“没,上次做了桂花糕给她,她就赏了这个给我。”

他将一手搭上她的肩头激动问:“为什么没听你说过,你为什么不说。”

“我,我不知道……”

他是在责备吗?自己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只花钗……

“花钗怎么了?”

她盯望着他恼思着,脱口而出。

他镇定住神,低望手中梨花钗:“这是我送她的,她是什么意思,她到底什么意思?”

听着他一声强过一声的自问,她明白了,心一下有种被扎了下的惊觉:“王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她。”不过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她知道自己的话里带着怨,恍然明了中她想官燕将这支花钗传递的意思或许是在交割所爱,自己如何能让赵汣再去逼问她什么。

“我要怎么才能越过那道内宫深门去见她。”他对官燕有太多的不解。

她见他黯然低望手上的梨花钗,心不由觉得若咽下了口黄莲,欲哭无泪地回落在床榻上默望他,他将钗身捏在手里,抬眼望向她,眼睑微眨仿若一时魂魄归体:“素芹抱歉,我方才……”

她与他眼眸对望的一刹那默然低头:“啊,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发生什么。”

“王,王妃,浴汤已备好。”

菱角突来的声打断了他俩,他俩皆惊了一下,毕竟谈论的是皇上的妃子,恐被人听见惹出麻烦,忙转言:“王,我去沐浴。”随后就让小葱取了更换的衣裳,出了房寝。

他望着手上的梨花钗带着千般思绪回了书房。

接下来他的冷淡与眉间的拧愁搅扰着她的烦忧,每日望着同床异梦,她苦苦为他寻着排解的方法,于是在那寥静的夜里她想出了个大胆的意见:“王,你到宫内见她一面吧。”

同枕的他侧头望她:“睡吧,别说傻话,我要能进内宫早就去了。”

她侧躺望着他掩在夜色下的俊脸:“我想过了,若王不介意扮成太监的话,我可以带着王入内宫。”

“你的办法太妄为了”他被她大胆的想法所憾,这种办法他以前也想过,但是就怕被发现连累了官燕,终没去做。

“我不妄为,我不妄为……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帮你。”她急语落话,翻了个身将背对向了他。

他挪身靠向她,将一只修臂搭到她的锁骨前,把她深深搂入怀里:“素芹,为难你了。”

她将一手捏握上他的手臂:“我是王的王妃,王的烦,就是我的苦,我帮王就是在帮自己……”她翻了个身将头埋入他健实的胸膛:“王以后别什么都不说,我入了王府,王府的事便都和我有关,不是吗。”

自她进王府那日,自己就和她系在了一起无事不关,连皇上都知道利用她来牵制自己,她是如此通情理的人,却是自己反倒不通了。

“嗯,我明白。”他思着,将一手揉入她脑后的密发间,轻轻揉抚。

经过几日考虑,赵汣决定用范素芹的方法入宫见官燕。

日落西山,夜风忽起,范素芹忙完今日的晚膳就迈着急步出了御膳房,四处张望地来回走在御膳房外的宫巷上,突然手臂被一把抓过,她小吓了一下回头就见赵汣高提着手上的宫灯照自己的脸:“素芹是我。”

她安下心瞧着,松了口气小声:“哦,是王。”上下打量赵汣一身太监衣裳:“王怎么找到了这身衣裳?”

他压低声:“宝墨向宫内一个认识的小太监所借。”

“哦。”她方应落,他就拉着她往内宫方向走去。

他做着太监的样子弯身提灯走在她身前引路,他俩迎着夜风快步急走一路到了琼葩苑,她予守院的太监说求见德妃,不多时就被官燕传进了苑内,他跟着她入苑将手中的宫灯挂在正屋外大红柱上的瞪钩上,便和她一起进屋见官燕。

官燕方用了内廷膳房做上的晚膳正慵懒,这会闻见她求见不由有些意外,但见她进屋行里还是微着浅笑:“咸王妃免礼,不知王妃这么晚为了何事而来?”

她立起行礼的身子:“妾身斗胆来还德妃娘娘的梨花钗。”

官燕睁大慵懒的桃花眼:“咸王妃这是何意?”

“娘娘接了梨花钗便明白。”她很镇定,不恐不慌道落转而令:“小九把梨花钗呈给德妃娘娘。”

他速从衣袖内掏出装着梨花钗的盒子,快步走到官燕端坐的大座上,将头抬起直盯着她:“娘娘。”就将盒子呈到了她面前。

“你……”官燕怔盯着他的俊脸惊恐提了口气,身椅背上后仰半刻说不出话。

他蹙起浓眉,若要唤醒官燕的记忆般沉声:“燕儿。”

官燕缓了口气,直盯着他令:“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脚步骤骤,屋内的宫女皆快步出了屋门,“咔”的一声把屋门合了起来。

官燕慌喘着,将头撇向一边:“王怎么那么大胆,快回去。”

他抓过官燕的手将盒子放到她手里:“我来把这个东西还给你,你将这个东西给素芹是什么意思?”

官燕流波抬望他一眼起身下了大座旁一道花格屏障后:“王忘了我吧,咸王妃是个好女子。”

他随官燕入了花格屏障后,立在她面前:“你和她是不同的两个女子,你是你,她是她。”他落话瞥望向范素芹,心里生怕她介意。

她望见格后他递来的眼神就将身侧了过去,她知道事到如此自己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连官燕都那么大方地夸自己,自己又怎么小气。

官燕睨了格障外的她,将一手抚上他的脸:“我已是皇上的人,还记着我做什么,你在宫外,而我在宫内。”

窥望别的女子抚着自己夫君的脸,她心里不是滋味,隐忍着将身背了过去。

他不能专于和官燕的对话,眼眸来回游走在格障内外,这是她的成全,他清楚若没有她自己又怎能顺利再见官燕,他心不在焉:“燕儿,我很……”他本想说“想你”可又觉得她背着身好像在难过便转而:“嗯,我不能留太久,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会毫无预兆的进宫,连个音信也不留?”

官燕将手从他脸颊上滑下,垂下眼眸转着:“我从来都不想入宫,我想做你的王妃,但当年皇后要我进宫做她的宫女,爹也希望我进宫,我不想让爹失望。”

他以为官燕的不愿意是会有所迫,却没想到这个答案会那么淡然,他毫无情绪道:“原来我比不上你的爹。”

官燕扬头望向他泪光莹莹:“嗯,是这样,我的爹是比王还重要,王可以走了。”

所爱女人的泪是男人的软肋,官燕这番话明显带着赌气,他想自己应该误解了,便一把搂过官燕:“抱歉,我可能想错了。”

官燕将一手抚上他的胸口,轻声细语:“王真爱过我吗?”

他蹙起浓眉:“你一向不傻怎么会问这样的话,难道你不记得那些诗了?”

官燕微了下桃花眼:“王没想过为我夺位吗?”

官燕的声很小,但却撼到他,他一把轻推开她,凝视她:“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是大逆不道的事。”

“你夺了位不就能得到我吗?如果你爱我的话,怎么忍心看着我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他被官燕的话将心搅得七上八下,与她愣望片刻,便见她转望范素芹:“王还是和咸王妃回去吧,你我的一切已是过往。”

62

第六十一话 。。。

江山美人,只有夺得江山才能得到美人,但篡权夺位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况且不反皇上已谨防着,若反那么血雨腥风必不可少,这要怎么是好。

赵汣回府后对官燕那怨恼的眼神难下心头,对于官燕的负疚让他沉默不语,一路回府她见他沉重拧眉,本想询问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开口,就怕自己问得不够坦然,反倒显得介意,事实上她是介意了,他们之间那些悄悄窃语她隐隐听到了些,那时她真希望自己是个聋子什么都听不清楚,可翩翩那时她的耳朵又灵得像只小犬的耳朵听到了他俩述说着“爱”字,那时她真想夺门而出,但是不行,她知道外面的宫人们一定都认为屋内只有她和官燕在谈话。

她同他坐在床榻上静瞥着他,指望他自己开口,但却见时辰悄过他依然拧眉沉思,便提了口气平和唤了声:“王。”他的眼神抬望来,她勉强挂起微笑:“不知娘娘如何进了宫?”

“哦,为了她爹,就是官相。”说到官燕的这个理由多少让他心怄,难道嫁入咸王府真的一点都不如入宫,原来自己堂堂一个王在官成眼里竟那么不值一提,要不是过往与官燕的那些绵绵情意难释怀,他真要把官成恨入骨里。

“为什么?”

为什么?对了,为什么官成非要官燕入宫做皇后的宫女,难道做宫女和做王妃孰贵孰卑官成分不清吗?自己那时竟忘了问清些?

她见他拢了拢眉好似在思索什么,可就是不说,就想那一定是他和官燕之间的秘密怎么会向她这个“外人”说,思到此她怄恼起自己的卑微,为了他做了这么些的自己却还是站在他的心门外,怎么挤都挤不进去,她不在追问其他,只委屈地从床榻上默然起身走到房中唤来小葱铺了床就先自行就寝了。

而这一趟入内宫并没解了他对官燕入宫的迷思,反而穷增更多疑问和烦忧。

接下来数日,他反复地思着和官燕见面的情形,他恍然觉起如今的她是那么的陌生,自己好似不怎么了解她了,她那上弯的桃花眼中不再是以往婉约的笑,特别在说出“夺位”时那下望的眼里蕴含了太复杂的东西,且那“夺位”二字从她嘴里说出太坚定,她是个识字知文的女子,他清楚这两个字她不是随便提提,若这两字是从范素芹嘴里说出他会觉得是单纯渴望着自己的爱人不知轻重的说出,可偏偏是她的嘴里,他想她不会不知道这事的重大。眼下赵澥的紧盯他清楚不过,那种篡位自取灭亡的事他不愿轻易妄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范素芹,他知道篡位这样的事不成功便成仁,且失败便是连坐的事。

时日在他的烦思间悄然而过,无法追求结果的事他只能暂放下,烦忧的心情也渐渐舒缓了过来,待他缓了神惊觉自己又该死地将范素芹冷淡了数日,方满心愧意从礼部回府想和她赔个不是,却不见她从皇宫回府,待到窗外天色暗冷也还是不见她回来,他坐不住招来小葱:“你家小姐可有派人回府传过话?”

小葱向他福身伶俐回:“没呢,说来也怪,往日这时就回来了,不知今日怎么了,这么晚还没回来,说来已初冬了天黑路冷,也不知她那身衣裳可否御寒。”

“哦。”他浅浅应了声,思道:“你去备件披风来,我入宫接她。”

“好。”小葱也担心着范素芹,这闻见他要入宫接她就伶俐地奔着去取了一件新做的狐领羊裘披风交到他手里。

他拿了披风正要出门,范素芹随身的一个丫鬟入门来,朝他福身:“王,皇上今夜开宴让王妃留在宫内。”

“是这样,那她何时回来?。”

“奴婢不知。”

既然是赵澥所留,他知去接她有些不合时宜只好让小葱把披风收了,然后独自用了晚食,就去书房看书,一边等着她回府,但直到深更还不见她,他便坐立不安地在书房踱起步来,他想去宫内接她,可难猜赵澥请了什么人,饮酒到几时,她这个御膳掌勺要坐几道菜,就怕冒然去了让赵澥误以为自己想打探什么。

他来回踱了会步,无奈回寝独睡,晃晃然,总在要入眠不自觉地又醒了,微微睁眼看着空空的枕边落寂盼着她回来,但他知道已到了后半更她应该是留在了宫内就寝就再把眼闭上,半梦半醒地躺到三更天才勉强入了睡,隔日便起得比平日早,用了早饭就匆匆坐上轿子想在去礼部前见上她一面。

…………槑国出品?安冬所著?华丽分隔?盗者退散…………

昨夜赵汣请了包括官成和姜瑭等一些近臣吃酒直到亥时才散席,范素芹也跟着忙活到了酉时,她原想回王府,但夜深天冷,入宫前又没多备衣裳一时贪图休息处的暖和就留在了宫内过夜,可宫里毕竟不是自己的窝,换了张生床她睡不踏实便早早起身,眼见离准备午膳还尚早,闲着无事就打算到膳房看看午膳食材是否备进了宫。

“王妃。”

她的脚方迈出住处屋院就闻见姜瑭的唤声,循声望见姜瑭那立在白亮晨光中一身官袍披风的翩翩身影,速将目光落在了他手上与穿着极不符的羽扇上扬起眉眼问:“这都快入冬了姜医丞怎么还拿着扇子?”

姜瑭俊朗笑道:“这扇子是我在宫内行走的令牌。”

她头回听说以拿扇子为令牌就奇怪:“怎么会用扇子做了令牌?”

“万岁赐的,喻为在宫内行若轻风,来去自由。”

“哦,原来如此。”她似懂非懂缓缓点头,偏抬起头打趣:“我看你倒真像是及时风,总是出现得那么及时。”

“呵呵。”他轻笑:“万岁也是愿下官当及时风吹去他的烦忧。”

她将两手相扣的兰花指抬上半空笑言:“万岁英明。”

男人爽朗,女人清灵不约而同笑过,她转而问:“姜医丞如何在这里?”

他知道她昨夜留在了宫内,因此一早故意来的,正徘徊在院外宫巷内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入院方好见她出来,虽然见她心里喜悦无言可表,但他神态却像不是心里那回事般自若:“方路过,下官正要去御膳房。”

“我也正要去御膳房,不知姜医丞要去膳房做什么?”

他还没想好主意,故意踱步走离她:“王妃不如边走边说。”

“嗯。”她爽快答应,脚步向前,他方好想起了理由:“昨夜万岁喝了酒,下官恐膳房的人备了柿子之类的东西伤了万岁龙体的康健,所以前去交待一声让他们别上那些东西。”

“哦,这样的事不是可以让小太监去交待吗,你何必亲自来。”

“事关龙体不得不谨慎些。”

“嗯。”她觉得他认真得叫人钦佩就徐徐地点了点头。

黄墙黑瓦的宫巷中,穿堂的晨风微微泛着凉,吹得她鼻头酸得难受,就举起一指搓了搓鼻下,噌了一鼻息,他侧望她:“怎么了?”

让人听见那难听的噌鼻声,她尴尬垂眸:“没想宫内的晨风如此的冷,鼻子有些不适。”

他见她身上襦衣罗裙确实轻薄了些,忙解下披在身上的披风加在她身上,为她系着脖颈上的襟带:“天冷了,王妃可要保重身子。”

那带着他体温的披风遮在她的身后为她挡了后背袭来的凉风,让她骤觉得温暖,白净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浅淡的桃红,但她知道披上自己夫君以外男子的衣裳是不合适的,急抬手解着披风上的襟带:“其实也没有那么凉的,待会到了膳房就无风了。”

他凝看那若芙蓉花瓣晕开着粉白分明的娇脸,将一手按在她解襟带的手上,风流淡笑:“那到膳房再还给我。”

“哦,哦,那好。”她看出他的一片好意,便不知怎么拒绝了。

他的好,他的贴心她都能感觉得到,可是自己是有夫君的人,如何还能承受另一个男子的殷勤,但疏远了仿若又有些对不住他,她侧头抬望他:“姜医丞对素芹好若兄长,若姜医丞不嫌弃,不如做素芹的义兄。”

“义兄?”他重复轻语过便笑而不语,这样的关系非他所愿,除了做她的男人其他的关系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她见他没有马上回应,垂下头心掂着被人回绝的尴尬:“姜医丞不愿意。”

远远的一个行落有风的英挺身影从宫巷另一头走来,他瞥着那行来的身影想到接受了义兄的身份能让自己在他们之间出现得更理所当然:“不,不是不愿意,是有些意外,能当王妃的义兄,下官三生有幸。”

她扬眼望他笑如灿花:“那改日做个义结之礼,姜医丞就是素芹的兄长。”

他望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清楚见得那人脸色上显着动怒的威色,他有意将头一撇,把脸侧低下去,她背着身后的来人见着他突然的难受忙问:“怎么了?姜医丞。”

他将一手捂住一只俊眼:“被沙子迷了眼。”

她蹙起秀眉忙将一手放上他的一边肩头:“你忍一下,我帮你吹吹。”

“嗯。”他应着将身站直,她上前贴近他,踮起脚尖,一手纤细手指小心撑着他的眼皮,柔柔向他捂过的眼中吹了一口兰气,他眨了眨眼,轻语:“好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赵汣饱含着怒气的质问从身后传来,她吓了一跳,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忙回身望他愣问:“王怎么来了?”

在赵汣看来自己的王妃方亲了她身后的男人,现在又背贴着那个男人挨站着,问话中一副不愿他出现,这样的景象呈现在眼前他怒不可遏:“我不能来吗?”

她瞧着他脸上的怒,意识到他定误解了什么:“不是,只是没想到王会来,姜……”她的话未落,他已伸出一手扫在她一侧脸颊上,留下怒瞪甩袖离去。

她震了下,泪速模糊了眼,痛,那痛并不在脸上,而在心里,他的那巴掌力气并不大,只让她稍微感到了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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