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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婚嫁路.共妻守则 作者:半袖妖妖(晋江vip2013-12-09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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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想顿时想起他也发个什么毒誓的,结果他不光是碰了她,还……顿时想抽出手来,可他握得紧紧的,怎么也抽不出来。
  “喂,你快放开我!”|
  “有个事情问你,”沈少卿盯着她的眉眼,一本正经,再正经不过了:“今天白天你唤我什么?”
  “今天白天?”
  她仔细回想,什么时候有过逾越的举动,可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对:“怎么了?我叫你……我一直不是叫你大公子么?不对吗?”
  他攥紧了些:“既是夫妻,如何这般生疏,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我感情生疏吗?”
  颜想讪讪地笑,有点不好意思,夫妻失和的话,在外人看着就是个笑话。那些因着外面的雷雨所带来的阴影一下忘了脑后去:“那那那叫你什么好?”
  沈少卿闭了眼:“自己想。
  她呆了一呆,听见窗外大风卷着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窗上,他掌心温暖,犹豫了下,见他仍旧没有松开的意思,也就随他去了。
  竖着耳朵等了半晌,再无雷声。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紧张,沈少卿另一只闲着的手握成拳,轻轻敲在自己的左肩上:“要不要过来?
  颜想斜眼,一眼瞥见他的锁骨……男人的锁骨为什么还能长得那般好看?她连忙闭眼,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我要睡了。”
  他也不强求,再无言语。
  雨声,风声,还有心跳声……
  轰隆一声,又见雷声,二人同时睁开双眼,同时转着面对了彼此,颜想泄气地看着他:“糟糕我好像睡不着了,怎么办?”
  沈少卿黑眸如墨:“我随意,你说呢?”
  一抹笑意上了眉头,她眼角都尽是笑:“既然睡不着,咱们做点什么吧,嗯?”她拉长着尾音,引得人无限遐想:“等困了再睡!”
  他刚沉寂了的心,蓦地一跳:“你确定?”
  颜想笑,一下坐了起来:“对呀!咱们打木牌吧!”
  他闭眼,松开她的手:“不。”
  说着翻了个身,只留给她一个赤…裸的后背,她从他脚下下床,到了梳妆台弯腰打开下面的小柜子,那里面原本放着一副木牌,可惜找了一下却是没有……
  他的目光寻着她,直到她俯身,留给他一个圆翘的翘臀,沈少卿立即掀了被子下床,他三两步到她身后,颜想刚站直了身子,奇怪地嘀咕着:“奇怪诶,木牌哪里去了?”
  “你还能不能消停地睡觉了?”
  他平息了下内头邪火,一把抓住了她的领口,两手一个用力就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扛在了肩头,然后将人扔在大床里面,随即覆身上去,将她压在了身下。
  颜想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有点头疼,他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眼底似有怒火:“要不要咱们玩点不一样的游戏?”
  她佯装镇定:“你不会的,只要我不愿意你不屑做的。”
  沈少卿笑,她发现他的眼笑意一浓,其实很像苏少遥……更确切的说,他兄弟二人的眼很像,只不过沈大轻易不笑。
  他故意凑近她的唇:“你不懂,在女人面前,男人没有正人君子这一说,任何男人都会有禽…兽的一面,你要不要试试看我会不会……”
  话未说完,可他身下却真的有一物隔着裤子顶住她了,只吓得她咬住了下唇,眼中尽是不敢置信。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颜想大气都不敢喘,片刻功夫,沈少卿伸手到她的脸边,她绷紧了身体,准备他要是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就大喊大叫,蓄力打他。
  可他却没有碰她,她紧张得盯着他,他却从她的软枕下面摸出一个物件来,沈少卿拿到她的眼前,随即从她身上起来盘腿坐好:“我想我找到它了。”
  他的手中是一块木牌,她这才想起来,之前怕两个人同床共枕尴尬,想如果实在不行,就想拿着木牌做掩护,早拿了床上来,刚才竟然忘记了。
  沈少卿伸手抓过自己的中衣穿了起来,他将木牌扔在她的身上,见她呆愣地看着自己,只觉得心中烦躁更胜。
  什么事情总要慢慢的来,任何故事都需要一个美好的开始,他抓起被子披在身上,缓了口气,这才再次看向她。
  “来吧,把木牌都拿出来吧,今晚我……”他笑,忽然风情无限:“舍命陪君子~”
  “……”
  明明就是说打牌,为什么连打牌都要说得这么销…魂啊!
  

☆、73 魂销魂香

    大雨转中雨;中雨又转小雨;淅淅沥沥到一早上也未停。大床上面;床头边还散落着木牌,男人到了往常一样的时间睁开眼睛;他下意识要起,这才发现臂弯里面还躺着个人。颜想娇小的身体几乎是趴在他半个身上的;她睡得很熟,整个人都紧紧贴着他,他垂眸看着她的脸,娇美的容颜一脸憨态;嫣红的小嘴儿还微微撅着;好像还在介怀昨晚的牌。

    她是从少君那里学去的;少君却是他教的,她如何能赢得了他,沈少卿越看越是心动,想着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恼,实在情难自禁,低头轻轻贴上她的唇。

    他不敢久留,有如蜻蜓点水,可即使这样也似乎弄醒了她,颜想伸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男人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睡梦当中,她左右看看,惊得一动不敢再动。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窝了他的怀里睡着,幸好他没有醒,她轻轻抬了脸,从他身上慢慢地撤回了手脚,然后一鼓作气直接滚了里侧去,掀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

    她心如捣鼓,暗呼好险,却不知男人微眯着眼,唇边笑意早起倾泻而出。颜想也不敢回头,听着外面滴滴答答的雨声,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早朝的时间就快到了。

    不多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回身,瞧见沈少卿已经坐起来的身影,不敢多看。沈少卿应了一声,起身穿衣,因为天气阴沉,怕是还要有雨。

    他一边穿衣一边叫她:“颜想?醒了吗?一起走我送你,这会下得小,省得一会儿下大了寸步难行。”

    她嗯了一声,一时也忘记了装睡赶紧起来,因为起的晚了,两个人谁也没有吃什么,侍卫准备了马车,正巧罗成也还没走,三个人都打了伞,刚好坐一车走。

    颜想首先先上的车,坐在最里侧,紧接着罗成坐了她的身边,沈少卿坐了另一侧,与她隔着个人。她偷眼瞥着他,他却只管和罗成说着话,似乎并未发现她的目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不时侧脸,在无人说话的时候,似听见一声低笑……

    也不知怎么的了,自此一回,两个人当中,就像是有一根线一直连着,偶尔一抬眸,就能撞见他的目光,其中情思复杂难懂。

    五月,沈少璃离开了京城,回归了营地,男人始终要有自己的事,他虽然不想离开她,但是更想有一番作为,走得干干脆脆。说也奇怪,这几乎快到一年的时候,颜想几乎是执着的为少君留着这一线希望,可惜她的肚皮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让沈家兄弟很是心急。

    她也有点着急,那些避孕药丸几乎没吃多少还在床底下放着,颜正最常说的话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当然,罗成也是这么说的。

    苏少遥一直没有找到,多宝县内的玉矿上还有很多啰嗦事未完,少君也不得不出了公差,这一下颜想的身边就只剩下了沈大和罗成两个人了。方大夫说她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很好了,至于孩子的事情,那只能说听凭天意,急不得。

    沈少卿也安慰了她,说是不急。

    可他明明就很急,为此还差点指派别人去多宝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没变通得了。天气越来越暖了,小言信十个月的时候,管越进入了多雨的季节。

    颜想在司衣局的公子回归之后,就还了他权,后来一直跟着崔尚宫,她知道,因着沈家的关系,太后一直想让她接替崔尚宫的班。

    六月的天,是说变就变,一早出来还是晴的,颜想坐在马车当中,听着轰隆隆的雷声,暗自咒骂着。她去了趟绣坊,也没注意天色,出来时候已经黑天了……马车行得飞快,车夫也是连个蓑衣都没有,更是急着回去,她掀开车帘的一角,一个雨点都还未下,只雷电在头顶轰鸣。

    到了小楼,车夫刚一停车,她捂着耳朵跳下马车,刚一站稳立即进入了个温暖的怀抱,随即沈少卿的手覆上了她的,又捂住了她的双耳。

    可即便如此,她被他卷进羽翼之下,也能听见他温柔的话语。

    “没事,有我呢!”

    伴随着他的话语,就是天边的一道亮光,颜想知道雷又来了,闭了眼睛不再去看,沈少卿揽着她的肩膀大步往小楼走去,里面门边站着罗成。

    他抱着小言信,也虚掩着这孩子的耳朵。

    不消片刻,大雨点点点砸了下来,下楼门窗紧闭,仍旧能听见倾盆的雨声,沈少卿将颜想送回屋里,还觉得惊魂未定。

    他按着她坐在床上,回身给她倒了热茶:“喝口茶压压惊,你也不必害怕,若真的应准,也该是先劈了我才是。”

    颜想点头,接了热茶在手里,他转身要走,她顿时起身:“你干什么去?”

    他回眸,知道她还是有点害怕,淡淡笑道:“无事,我去关门。”

    她放下茶碗,开始回想这一切的源头。

    沈少卿仔细关好房门,她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挤入眼底,开始想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模样。那侍卫说他们大人有请,她就很是好奇。

    结果掀起了珠帘,这个男人的俊美容颜他洞悉一切的眼神,那风姿独秀,简直有如天神。在她的世界当中,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当然,后来到了京城,他也的确像神,因为他毫不掩饰对她的淡漠,因为对她贪财的厌恶。

    家世的不般配,他所谓的云泥之别,颜想想她也许真是是自卑的,这样一个男人,或许真的只有尊贵的公主才般配得上。

    可惜公主有心,他无意。

    他待自己,从来小心翼翼的温柔,她看着他走到跟前,坐在床上微微扬着脸看着他:“嗯……少卿?”

    沈少卿坐了她的身边,看着她似笑非笑:“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颜想鼻尖微酸:“特意下楼接的我?”

    他嗯了声,轻轻的叹息。

    她紧紧盯着他的眉眼:“成亲一年了,如果我一直这样与你做着假夫妻,你也不在乎?”

    他这次是真的笑出来了:“你会么?”

    她摇头,突然说道:“沈少卿,圆房吧,我们真的圆房吧。”

    他顿时怔住,随即沉声道:“好。”

    外面雷雨阵阵,屋内暖意融融,颜想说完随即后悔,但是沈少卿却没给她后悔的机会,他堵住她的双唇,修长是十指灵巧地解开她的衣襟,随后放开她,开始站在她的面前脱衣裳。

    他脱得很慢,甚至是很慢很慢,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有一个定格,可那优雅的动作,不经意间就足以吸引到她的目光,颜想将那句要不就下次吧生生咽了肚子里面去。

    直到他覆身过来,她脑子里面还是昏沉沉的,这一切仿佛是很突然,又好像是水到渠成。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着他,就说出了圆房的话。

    沈少卿在她身上轻轻的吻,就像是品尝一个刚熟的桃子一样,第一次的时候,多半都是为了泻火,谁都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情意,这男女之事,若是有情,自然是不一样的。颜想拢着双腿,一手捂住他的口舌:“不,不行,要不然我去洗个澡吧!”

    他半跪着,抓过口边的手臂轻咬着,一路又寻到她的唇瓣边上轻轻吮吸,随后放开她:“不行,别洗了,我等不了。”

    说着单膝分开她两腿,沉身压住了她。

    颜想也不知自己准备好了没有,两个人肌肤相贴,只觉滚烫灼人,沈少卿也是故作镇定,他还不知那许多花样,更是握住她的腰肢就直接将自己顶了进去。

    她紧致极了,他心突突直跳。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越发沉重的喘…息声和欢…愉的娇…嗔呻…吟……

    纵…欲有两个后果,一个是贪…恋床…笫懒理妆容不愿起来,一个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是真的需要好好睡个好觉……也是突然这般悱恻缠绵,颜想有些不自在,将自己埋在了软褥当中不肯抬头。沈少卿说给她请个假,也知她意,先一步起了身,离开了她的屋子。

    颜想这一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她晕乎乎的起来,见屋里没有人,从床底拿出了药包。她抱着放在腿上,也没打开,只轻轻摩挲着……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将药包重新送到了床底下去了。

    留文听见里屋动静,给她倒了热水,她将自己泡在了浴桶里面,泡了大概半个时辰直到水都凉了,这才觉得自己清醒了点。颜想随便披了件外衫走到窗边,外面点点阳光似乎很亮,她伸手打开窗支了起来。

    雨过天晴。

    窗外的楼下,常林抱着小言信正在外面扯着柳条玩耍,他傻乎乎的用力一拽,树上的雨点淋了他二人一身,常林哇哇大叫,伸手遮在罗言信的头上,可怎么也遮不住,小家伙倒觉得有趣,拍着他的脸直笑。

    颜想忍不住笑:“傻蛋常林,刚下过雨,你不知树枝上面都是雨水吗?再者说,树上噼里啪啦掉雨点,不知道抱着孩子跳出树下吗?就站那傻淋着!”

    常林挠头,嘿嘿傻笑:“言信你看上面那个人是谁?”

    罗言信抬头看着颜想,兴奋得伸着两手举着,拧着身体直嚷嚷着,她伏在窗台上面,看着小家伙笑:“上楼来吧,过来给娘抱抱!”

    这小家伙更是蹬着腿,憋了半天的劲,忽然冒出一个字眼来:“姑……”

    呵~

    颜想笑,他开始冒话了,不知是听了谁管她叫姑姑了,只会说这个字眼。她叫常林抱孩子上楼来,一回头,留文拿了件裙子叫她过去看看,说是沈大公子临走之前,吩咐的,叫她穿上新裙,回来要看的。

    她与他去了屏风后面,留文啰啰嗦嗦的就念起沈大的好来……

    常林带着孩子进了屋,他一气将小言信抱着跑上楼,几乎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人也不是全无眼力见的,一看颜想和留文在外间的屏风后面说着话,就带着孩子先进里屋了。

    他给罗言信放在了床边,叫他站着,这小娃子平时都能站上一小会儿的,扶着床边也没想到是怎么的,今日就一屁墩坐了地上。

    然后趁着常林伸懒腰的功夫就在地上爬了起来,常林赶紧去扶,可不想,一弯腰就瞥见那床底下放着一物,用纸袋包着,包得是严严实实。

    正是好奇颜想走了进来,他连忙将孩子抱了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想写个完整版的口口,但是害怕被举报啊,请恕臣妾做不到啊啊啊!!!

    今天我的感悟是:一定要对自己好,自己都不疼爱自己,还指望谁会疼爱你?



☆、74 从此以后

    雨过天晴。

    其实颜想真的是一个很不适应共妻的人;她就是一个心眼的;对少君的时候;满心满眼的就是少君,为了他;身家可以不要,两肋插刀绝对不会藏留一分私心。离开他了之后;罗成待她情深意切,她迅速又为他计划一个一辈子就她们两个人的世界。

    可惜世事无常,沈少璃出事之后,少年对她的执着;怜惜着竟为此违背了毒誓。

    这次和沈少卿圆房之后;她一时间从略不自在;到彻底沦丧情…欲,变换得十分自然。仿佛就是从前就是个相爱的,恩爱不休。

    小楼里只有两个男人,这多少也减轻了她的负担,罗成从不贪恋肉…欲,他将许多心思都放在了小言信的身上,偶尔颜想与他同床,当中还放着个小的,三个人也算其乐融融,一直是笑声不断。

    接连两次,沈少卿就如同每个男人一样,开始了疯狂研究姿势之旅,颜想也觉得奇怪,好像新婚似得,总有不经意间的心动和忐忑余温。

    她刻意安排了孕事,避开了罗成的日子,想他们两个人轮番一个月一个月的算,如果有了孩子也好分辨,甚至是偶尔去翻古书,想孩子的名字,虽然对于生子仍有无限的恐惧和抗拒,但是,颜想完全进入了豁出去的状态,而且还深陷其中,满怀期待。

    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了,那地图绘制完了,恐怕是也用不上了。她真的以为,生老病死,怎么的也不能与这四个男人分开了,当然,这只是她以为。

    颜想甚至都没有想到过,这一天来到的会是这样的快。

    天气阴沉沉的,这一天,她从皇宫出来,车夫对她说,留文来寻过她了,叫她快些回去。坐上马车,天边就起了电,轰隆隆的雷声远远的,她掀着窗帘,心想回去之后可要磨着沈少卿,叫他给她揉揉后背。

    崔尚宫带着她在太后处多坐了一会儿,不想坐久了腰酸背痛很是难受,她也不知怎么的,这两日总是睡不够的,在大殿上面连连打着哈欠,幸亏太后放了她出来,这会儿在马车上面想到要到家了,这才清醒了些。

    雷声越来越近,颜想从马车上跳下来,按照平日时候,沈少卿早就迎了出来,这一会儿,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她捂着耳朵快步跑了进去,甚至是觉得雷电都快成了她和沈的催…情…剂。常林抱着罗言信在楼下,一见了她脸色顿时白了。

    她也没大注意,蹭蹭蹭就跑了楼上去,留文在楼上来回踱着步,一见她也是忧色重重,颜想刚有点懵住了,忽然看见沈少卿打开房门就站在她的门边上。

    他袍角精美的刺绣在门槛上面一扫而过,似在等她。

    她顿时笑了:“少卿今日怎么没去接我?”

    他吩咐留文去倒茶,随后才面对她,竟是淡漠至极:“你过来。”

    颜想有点不明就里,可还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怎么了?”

    沈少卿转身先走了进去,她走在他的后面,外间还站着他两个侍卫各立一边,快步走了进去,这才发现罗成表情严肃,就坐在桌边,一边坐着喝茶的正是平日给她调理身体的方大夫。

    她疑惑地看着沈大,他走到上首原来位置,一撩袍角坐了下来,颜想的目光触及到他手边一物,心里咯噔一下。

    踌躇着,刚想开口解释一下,可是沈少卿一把掀起纸包来扔在了她的脚边,他脸色不虞,眉目冷漠,声音更是从未有过的狠厉:“颜想,你这是什么东西!”

    颜想抬眸,对上他淡漠的眼,这才惊觉,平日的那些温柔,对待的都是他的妻子,如果这个妻子不是她,他照样会那样对待。这无关于感情,他不懂得颜想,不爱颜想,甚至是不信任颜想。

    而他,还是那个沈少卿,高高在上。

    一边的方大夫叹息道:“我就说么,这么调理身子,早该有娃了,不曾想是这么回事……”

    大夫都找来了,他神色这样,想必是已经知道了这药丸的功效了,颜想看着沈少卿,他冷漠至极,只对她喝道:“说话!”

    颜想话到口边,顿时变了:“这是干什么?三堂会审吗?嗯?”

    沈少卿定定地看着她:“我问你这是什么东西?”

    她仰起脸,一脚踩在那纸包上面,倔强道:“避子药,你不是知道了吗?干什么还问我!”

    他目光如炬:“为什么?”

    她一脚踢开,散落了一地:“什么为什么?你这样摆了架势是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大可以问我,摆这一出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他更恼,腾地站了起来:“我问你为什么吃这个!”

    颜想一下哽住,她的确,为了沈家子,这个月的确是吃了,但是是在罗成的日子吃的,枉费她一片真心,可回过头来看沈少卿,他与当初那个云端的大公子,有什么分别?

    方大夫在一边站了起来:“行了行了,大公子家务事还要家里办,我可得先走了。”她回过头来对颜想笑了笑,依旧打趣道:“这东西夫人还是少吃吧,身子本来就弱,总吃的话怕日后不好生养呢!沈家什么人家,子嗣多重要夫人也不是不知道,可别气大公子了,好生哄哄吧!”

    说完也不等有人来送,转身走了去。

    沈少卿只冷冷地看着她,颜想鼻尖微酸,她自以为是得到的,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他在乎的,不过是沈家的子嗣,仅此而已……

    “我再问你一次,”沈少卿走到她的面前,垂眸盯着她的脸:“你一直在吃这个药?”

    “没错!”她梗着脖子,心里冰凉一片:“我吃了。”

    “你!”

    他气得挥袖,扬起手来。

    颜想怒极反笑,更是侧了脸:“怎么?大公子还想打我?”

    罗成赶紧起身,拦了她的身前:“大哥息怒,有话还需好好说,好好说。”

    沈少卿拂袖后退,透过他的肩头瞪着她:“我沈家与人共妻,对你并没有别的要求,家世礼教任何一样都没有,只求一个孩子,少君和少璃怎样对你你不知道吗?你这般行事可对得起他俩?若是叫他们知道了,可能容得了你?”

    她丝毫不退让,推开罗成直视与他:“笑话!容不了我?我家世礼教怎么了?恐怕就是大公子一直不喜我,嫌弃我罢!当初成婚难道是我求着巴着你们非要嫁的?难道是我跪着求来的?上有天,下有地……”

    颜想一手指向他:“上有天,下有地,我对得起你们沈家,对得你沈少卿,无愧于心!倒是大公子你,这些日子以来虚面以对,很是辛苦吧!”

    沈少卿冷目以对:“我沈家也对得起你,身家都交予你手,大权在握,不曾有半分二心。”

    她闭目笑,再睁开眼睛时候,竟已有泪意,颜想拼命压制了下去,抖着声说道:“沈少卿,我问你一句实话,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只为你沈家子嗣?其实就算家妻另有他人,也没有关系?”

    他看见她眼底的泪花,心里揪成一团:“我的妻,那是自然。”

    他并未回答前面一句,也未回答后面一句,可颜想就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幻影,她依旧是一脚踏入京城的黄毛丫头,而他,还是沈少卿——京城第一公子,与她无关。

    她想哭。

    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她以为她不会太伤心,可不知为什么,不停地有东西从眼里流出来,怔怔看着他,忽然就失去了言语。

    沈少卿一怔,随即别开眼:“我这就回沈家,今天晚上你好好想想,若不想生子,沈家无法容你。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就算少君和少璃在我也这么说。”

    他看着她移步,走到她的身边时候,正见她伸袖抹着脸,顿了一步,罗成从怀里拿出帕子给她擦脸,沈少卿眼角瞥着他将她拥在怀里,随即大步离开。

    颜想转身,刚好瞧见他的一抹彩绣,那是昨日她特意从绣房带回来给他的……

    罗成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别哭了,这药是怎么回事?”

    她抬眼,再忍不住泪崩:“连你也不相信我是吗?”

    他笑,伸手揽她入怀:“我相信你。”

    天气沉闷得吓人,三个人是各回各家了,颜想哭了半晌,回到颜家时候两眼通红。颜正给她覆了冰块,让她躺在床上歇着,他就坐在一旁磨着长剑。

    她一言不发,他更是沉闷,两个人一直默默相对,只屋里的磨刀声音格外的响,留文也不敢打扰,去一边歇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有悠扬的笛声传了来。颜想睁开了眼睛,掀开包着冰块的手帕,颜正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内只有烛火一盏,并无其他、

    她起身,听出是罗成在唤她,平常都是这样,他用笛声述说心声,颜想起身下床,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一丝风都没有,雷也早停了。她提着灯笼慢慢走向角门,在那边隐隐能看见光亮,心里微微的暖。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笛声戛然而止,颜想伸手去推角门,听见罗成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别开了,我现在不能见你。”

    她站定,以为他换着把戏逗她:“不能见我,还叫我来做什么?”

    罗成微微叹息,轻轻落在她的心上:“有一件事,我想了几天,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颜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罗成!能不能不说?”

    他半晌没有动静,后轻移脚步,似乎是靠在了角门上面:“不,不能。”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角门的两边,有着他两个人的动静,罗成突然说道:“我想先告诉你,而不是让你从别人处得知,颜想,你要坚强,一定不要太在意。”

    她睁大双眸,抿住了唇。

    他轻轻说道:“公主所出之子,很有可能将是皇室继承人,我想我不能像沈家一样可以随意摒弃这样的机会,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如果成了,日后……”

    颜想明白了,打断了他的话:“好,你不必说了。”

    一丝丝的风都没有,忽然落了两个雨点在罗成的脸上,他闭上眼睛,狠心道:“这一次,算我悔棋,不是你错。”

    她哭笑不得,雨点大滴大滴落在她的脸上,也许是白天哭得多了,竟一点也不想哭,颜想叹息,提起灯笼来,忽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出路,关于沈家,关于罗成,关于自己……一身的轻松。

    “罗成……”

    她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你是一个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可是这世间,往往有很多东西,等你得到了的时候会发现,你失去的更多。”

    “所以,”颜想笑:“也别太贪心,这一次悔棋,我成全你。”

    她一声低笑,随即大步走开,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女子离开的脚步声很快就淹没在了雨声当中,角门的另一侧,过了很久很久,罗成才嗯了一声。

    他扬着脸,任雨水在脸上流淌,也不知是对谁说着话:“这次我也不知对错。”

    这场大雨在夜里下得很大,天快亮了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颜想叫留文去小楼收拾了她的细软,将那绘制的地图也带了回来,她没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只身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颜家女不能生养,昭告天下,与沈罗两家解除婚事。

    太后应允,一纸诏书,从此各不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这进行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不管了,这故事我要快点讲完!

    好了,正式进入狗血状态,虽然结局是美好的,但是小虐是必须的,当然虐的必须是沈大……

    话说沈大回家睡不着,吃不下,结果等了一夜,就等到了合离,他吐血当中……


☆、75 从此以后

    颜想很庆幸;庆幸自己并未将自己看得过于重要;否则跪在太后面前的那一刻;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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