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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 作者:满城疯语(晋江vip2013.12.26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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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巧姐姐,这不打紧,以前我们在府上,小姐也是分给我们同食的。”星玉解释。

桐语站出来劝,“星玉,安巧说的对,小主家里跟皇宫比不了,这宫里抓错处的多,若有人拿住小主和奴才分食的证据,再添油加醋地说出去。小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值当了。

绵期想想也是,除了桐语、星玉、安巧三人是她可以相信的,别人还真都说不好,奴才们日常还是赏钱合适些,“也罢,那就算了,你三人围上来吃吧,不要与他人说就是。”

安巧表现得有些为难,一动不动,倒是星玉利索地去偷偷取了三人份的碗筷来,桐语看出安巧的心思,“小主的好意你要拂了去不成?再说这边地方高,其他人看不见,下面人没有命令不敢上来,你放心跟着一起吃吧。”

安巧这才坐下,三人分吃着剩下的一桌饭菜吃。主子的吃食比奴才的好上岂止百倍,安巧心里边吃边感念绵期恩德,另两人自然也是一般。

绵期独自甄了一杯酒,然后把这囫囵的一杯一下倒到嗓子里,体会着酒里又辣又酸的味道,不禁把她眼泪都呛了上来。

“小主仔细莫贪杯,慢慢喝,要不容易醉。”离绵期最近的星语叮嘱。

绵期听了她的话,果然慢下来,时有不听话的小雨点打在她脸上,丝丝凉意,另她自重生过来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饮酒的速度慢慢又失了控,酒意也熏染上头……


一大片不知道是彩云还是彩雾的东西飘过去,绵期头重脚轻地看了周围一圈,昏昏沉沉得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四周见不着房子,忽闻一阵不知名的香气,她只好浑浑噩噩地跟着香气往前去,走了约莫一刻的样子,忽听见此起彼伏的男女欢爱声音,她心觉不好立马转身要逃。

待她转过来,声音却又到了绵期面前,红罗帐子的床上,可不就是制造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的男女么?

绵期急忙拿袖子挡眼,却看见自己手臂上哪里有什么袖子?再看自己身上,她吓了一跳,竟然除了肚兜和亵裤什么也没穿。

她吓得在梦里大叫一声,现实中醒转过来,睁眼看周围没了那恼人彩雾,方才喘着粗气坐起来。

星玉赶紧过来问她有事没有,绵期摇摇头,只说渴了,让她取水来。

她怎么会如此淫邪的梦?

绵期揉揉脑袋不再去想,饮了星玉端来的水方清醒些。

“小主中午喝多了,奴婢三人合力将您从东阁上扶回房里,没想到小姐这一觉睡的这样实,天色擦黑才醒过来。”星玉收回了杯子。

“竟是睡了这么久,你扶我到外间坐坐,再把那本清晨收到的邸报承给我。”

绵期由星玉搀着到了外面书房坐定。

她早晨只是粗粗看了一遍,现又仔细得将邸报自第一个昭容到最后一个采,绵期想,这宫里妃位这样的多,但独有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是绵期肖想后位,实在是现任皇后张掖秋三年后便会香消玉殒,她在世时还能基本维持后宫秩序,她若去了,飒嫔等人在宫里逞凶斗狠,哪里还有她的好活头?

皇后者,不仅要自己在后宫能够服众,还要自己家人在朝中混得景气才行。

皇帝初登基的头三年天下太平,逮不住什么大机会,两年后倒是离边洲很近的泉洲会发生灾害,到时候她提前一年提醒她爹爹做准备即可,那时候她哥哥也刚刚过了殿试,可以相助爹爹,她不愁他们立不下大功劳。

三年时间,她虽肯定做不到皇后,但至少她要达到可以和飒嫔抗衡的位置,那样她才不仅能够自保,还能挥拳反击。

她的记忆中,皇帝安排新妃嫔侍寝共安排了三十多天,招幸的顺序大约是按照妃位由高至低进行。今日她在懿轩殿数过,她前面约有四十人,按这个数字来看,她几乎是被宠幸无望了。

也就是说三十多日后,皇帝天天换女人换烦了,或可心人得了不少,他身边的内监便不会再继续提醒皇帝下面分位还有谁人,皇帝又翻回去宠幸前面宠幸过的人,那她就算等,近期内也不会再有宠幸的机会了。

她上次等了一年多,才等到一次招幸,这个时间对她来说实在太长了!

绵期的目光再次在邸报上逡巡,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布才人”三个字上,她在现封的三位才人中生得最美,皇帝一定会命她侍寝,事实上,她记得上一生那个时候皇帝也确实去了布才人那里。

她之所以会记得这件事,完全是因布才人是唯一一个让皇帝不欢而归的新选嫔妃。

上一世,布才人的事在宫里传成了笑话,绵期听说这个布才人不仅有体臭的毛病,又极不会话。

当晚,她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把皇帝气得够呛,临走前皇帝还对她说,既然你姓布,那以后就“不”用侍寝!

那一夜皇帝败兴归宫。

绵期心忖,如她能在皇帝从布才人寝宫回万乾宫的路上,想办法吸引皇帝的注意力,趁机安抚皇帝的怒气,那她说不定就侍寝有望了。

“星玉,桐语去哪里了?”因不见桐语,绵期偏着头问一旁的星玉。

“回小主,桐语姑姑带着小勇子和小宽子去领晚膳,现下应该也回来了,奴婢去瞧瞧。”得到绵期的允许,星语一溜小碎步出了屋。

少时。

桐语进了屋来,“小主找奴婢?”

“以前你在六尚,可认识尚工局的人?”

桐语低头想了一阵,将自己认识的尚宫工人等由主到次说来,“奴婢因故曾帮过尚工局的钟司制、刘司彩制做过一批锦旗,所以和两位大人算得认识,和她们下头的领事丫鬟算得熟识。”

“极好,你帮我去借几样东西来……”香药
 第三天白日里,桐语果然从尚工局取回来了三支小刨子,三支凿子,半匹蝉翼罗,还有三把锐利的小刀,她交到绵期手里,绵期十分欢喜。

 “你怎么和种司制、刘司彩说的?没让她们看出来什么吧?”

 “回小主,奴婢同钟司制说小主想藏些珠宝、私房钱在地砖下,钟司制说用刨子或者不顺手,奴婢一顾装傻充愣说是小主要的。钟司制埋怨了一句,说咱们姑娘家连凿个砖头都不知道用什么物件,就又另外奴婢把这三把小刀。至于这蝉翼罗,刘司彩只当是咱们要加在衣服和手绢上的,就痛快给了没多问什么。”

 “真是多亏你了,桐语,我本就也想要刀,又怕钟大人怀疑咱们预谋不轨,既然她如此信任你,那咱们正好顺手用着。”得了桐语这个人脉广的管事姑姑,绵期觉得自己这辈子运气真的变好了。

桐语含蓄地笑了笑,“不知小主要这些工具来何用?是否需要用奴婢们帮忙?”

绵期并没有马上回答,只先吩咐立在左右的星玉和安巧去将窗关严实了,才将桐语她们三人一齐招到自己面前,慢慢说出自己将要实行的计划。

她仅告诉她们,自己准备这些工具是为了结取一种香药,及采取这些香药大概的步骤。

至于其他的她并没多说,不是绵期不信任她们,而是她欲捡的是布才人侍寝成功的那晚的便宜,她如果说出来,她该如何向她们解释自己知道未来之事?故绵期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她想在那一夜利用香药散发出的香气吸引回宫途中皇帝的注意,所以她跟三人说的需要结取香药的事倒是是真的。

皇帝在布才人那里闻了一顿臭味,心情肯不佳,到时候他若是寻着香气见到了她,他对她产生好感的几率也便大了。

那么,皇帝贵为一国之君,什么味道没闻过?平凡的香料是难入他心的,味道轻的又不够出挑,所以绵期选取吸引皇帝的香药一定要是味浓且稀罕的……

她选择的是她在边洲听过的西域奇香——熏陆香。

她会选择此香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记得御花园东南位置有个紧领御道的心安亭,亭子附近刚巧有几棵作为观赏树木的熏陆树。

现在正值春季,她若赶去在熏陆上结香,十几日后,皇帝经过那条御道,刚巧熏陆香也成熟了,正巧方便她行事。


德磬宫中,太后刚刚歇了中觉被宫女扶着坐起来。

刚调来德磬宫没多久的外间管事姑姑艳翠上前来跪下,“太后娘娘,延国今岁向我朝进贡的龙涎香到了,皇上特给您送来了一块。”

太后一听龙涎香,精神好了一些,“哦?皇帝一过得了几块?”

“回太后娘娘,一共得了两块半,一块给了您,一块给了皇后,还有半块送到了飒嫔那里。”

太后冷哼了一声,“虚以委蛇!”

反正,太后眼里,怎么都是皇帝的不是;要是皇帝没给她送的话,太后说不准会说皇帝狼心狗肺。

艳翠只认得几个字,勉强读过一两张纸的女戒,还是听别人念的,她听不懂太后说的虚以委蛇这个词的意思,只认为是夸赞的词汇。

太后接着说要看看龙涎香,艳翠急忙让小宫女上前把龙涎香承给了太后。

太后珍而重之地将两个拳头大的龙涎香掂在掌上观摩赏看了一阵,眼神中流露出赞叹神色,

“延国此等临海边陲小国,前几年新王呼延斐登基,这黄口小儿实在嚣张,竟敢跟咱们大祁耍滑头,说这龙涎香绝了。如果真绝了,那他这回献上来的是什么?我瞧着,今年献上来的成色比之前先帝得的还要好些。”

艳翠刚来了德磬宫没多少时间,又常在外宫服侍,不知道太后的喜恶,她嘴上是个不把门的,太后说到她激动的话题,艳翠顿时眉飞色舞,“太后娘娘,那是您不知道,听送这龙涎香的公公说,这香却是已经绝了的,只是咱们皇上去年在和延国边界上搞了一场练兵,吓得延国人主对咱大祁闻风丧胆,今年一打春,延国国主就把自己珍藏的这仅有的两块半香一股脑地给咱们送来了呢!”

艳翠的语气对皇帝愈加崇拜,太后就越加恼怒,“混账东西!谁问你了!”

太后一脚朝艳翠身上蹬去,吓得艳翠顾不得规矩,连滚带爬地向屋外去了。

恰好逢太后的心腹吴嬷嬷进来,见太后大动肝火,急忙上去拍着太后的背帮她顺气。

 “哀家还纳闷皇帝安得什么好心,原来是给我炫耀来了,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哀家才不稀罕!”太后气氛了一阵子,苍老的双目平静后突地划过一抹狡黠,语气得意地吩咐:“你给我把这东西让钰得顺给宁妃送去,让他去了那儿什么都别说,只管搁下东西就走。”

吴嬷嬷接过来东西来用布子盖上,然后对太后礼了一礼,才出门去了


宁妃和皇后商量完给嫔妃们发放新衣的事毕,回到了自己宫中。

小宫女突然从内室欢天喜地跑出来,“娘娘,娘娘,皇上赏了您一大块龙涎香呢,您快去看看!”

“哦,真的?”宁妃有点不可置信,当然她的这些不可置信很快就被强烈的喜悦压了下去。

她快步步入正殿中,只见台案上放着一个两拳大小的非土非石的胶装凝结物,她把东西放到鼻子旁边闻了闻,有些腥臭又有些犯酸,心中不由跟着一酸,眼眶热了热,宁妃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是哪位公公送来的?他可说了皇上一共得了几块龙涎香,都赏给哪位娘娘了?”宁妃稳住自己的心下的激动,问小宫女。

宫女摇摇头,“是皇上身边的钰得顺公公亲自给娘娘送来的,不过他走得很急,奴婢没能顾得上问。”

“你有功了,这是赏给你的。”宁妃笑着从手上退下来一支银镯给小宫女,她难得这么大方,竟连她贴身宫女银红看着都有些眼红。

不过宁妃这时哪里还顾得上在乎一个普通的银镯子,这龙涎香价值千金,实际却是比黄金还要难得,闻说先帝以前每年只得一至两个,有的年份还得不到呢!

宁妃琢磨,皇帝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赐给自己,那就说明她在皇上的心里还是有很重分量的。

这一次,可把她自飒嫔进宫来就攒下憋屈和苦闷,一下子倒是痛发出来了。

宁妃心情不由变得大好,这一夜,自是吃得好睡得香。


晚膳后,飒嫔接到消息,得知皇上居然赏赐了两个拳头大的龙涎香给宁妃。

她本就记恨宁妃在皇后的懿轩宫中噎过自己几句,现又想着皇帝赐给宁妃的龙涎香比自己大得多,心中除了愤怒,更添了嫉妒!

“她一个下贱奴婢出身的,不过是服侍皇上服侍得早了些,分位才在我之上,至于其他的,她袁璐香哪里比得上我翟凤春!凭什么她得的赏赐比我好!”飒嫔坐在自己宫里的偏殿的椅榻上,越想心中越是愤愤难平。

一旁立着的掌事姑姑紫玉,忙至飒嫔正前方,“娘娘,您别着急,我瞧着这块香多半不是皇上送给宁妃的。”

“刚才你不是站在旁边?报信的人说宁妃手里的龙涎香是钰得顺亲自送去的,这还假得了?皇上肯定偷偷给宁妃那贱人留了一份,不想让他人知道!”飒嫔经她这么一提醒,更是气得腮帮子咬紧,手里的手绢快要被她撕碎。

紫玉眉毛不动声色挑了挑,“娘娘,皇上若真想给宁妃那就直接给了,何苦要瞒着大家?依奴婢看来,宁妃手上的香,不是太后赏的,就是皇后赏的。”

飒嫔听了她说的话,怏怏不快,“皇上平日待宁妃并不亲厚,但却封了她宁妃,让她在宫中位列第三也是事实,这样看来皇上让钰德顺悄悄给宁妃送去也不奇怪了,说不定真就是皇上体恤她呢!”

“保不齐是太后和皇后中的一人要作践宁妃,这才托了钰德顺公公,悄无声息地给宁妃送去,故意让宁妃宫里的人误认这香是皇上赏的。”

“好了!你莫要说了!钰德顺公公是皇上身边的心腹,可是太后或皇后随便使得的?我看啊,皇上不过感念宁妃以前管理王府、现又协理后宫的恩情,才赏了她一块!没想到宁妃这个贱婢,得意成那样!连皇后都给我两分薄面,她在懿轩宫竟敢那样指责我!”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被飒嫔乱七八糟的说在一起,倒像彼此间真有什么因果关系似的。

紫玉看劝不动,摇摇头不再说什么,心道自家主子和宁妃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她还是赶快想个折子帮主子出气是正经。


天色黑透。

绵期与桐语、星玉、安巧四人全都换上了太监衣装,悄无声息得往御花园里去。

她们几人花了一个时辰,才从雨珠阁摸到了御花园的心安亭,绵期朝心安亭南边摸索去,不一会儿果然就找了熏陆树。

绵期悄悄点燃一个火折子。

星玉因为从小服侍绵期,也是长期生活在边州,对这方法本就知道,她只是帮绵期举着火折子到近处,并不细看。

绵期取出刨子、凿子、小刀,开始向桐语和安巧示范取香的方法。

她先是绕到树后面,小心翼翼拿刨子在树皮上上刨下一层皮,用凿子启下来,拿小刀由下至上的割了一个口子,熏陆树中便渗出了少量汁液,这些汁液不取,只待数日后成熟了凝结在一起,才可以用小刀割下。

绵期确认桐语和安巧明白后,便命星玉熄了火折子,接下来四人也顾不得分主奴,只是趁着月光地,风风火火地干起来。

这几棵树长得地方本就偏僻,因着树形丑陋,估计连管理御花园的内监都很少关注,就更不要说妃嫔们踩着枯枝烂叶来近处观赏它们了,而且绵期几人又故意把口子开在隐蔽处,所以并不担心树上结的香被人发现。

完事后,她们安全回到雨珠阁已经是四更天。
宴席
 三月、四月之交,前朝事忙。

各臣国派使节向大祁送来朝贡物品,连大祁分封的异性王也带着纳贡物资来京觐见。

皇帝这天在早朝上正式接见了南方延国、东边的鲁国、及西方的覃华国、西蜀国、吐鲁鲁国,及北方梁国等派来的使节,另有广德王杨睿,信都王陆勋,东平王齐海成等异姓王来朝奉。

新帝初登帝位,便能各方势力臣服,圣心大悦,定于今夜宫中举办接风宴,向远道而来的各国使节和王侯们的欢迎。


皇后过晌即在宁妃协助下,在沁雪园中安排和忙碌,另有六尚的司宾、司乐、司食、司灯在奇赶来完善相应事宜。

一应事情办妥帖,已是离开宴差不多还有一个来时辰的时候,皇后嘱托园内相关人等看顾好布置好的场地,便和宁妃各回宫殿整妆等待出席宴席。

今日参加的妃嫔方面,除了皇后外,宁妃,还有飒嫔,及新封的赵昭容、楚修仪、白修容这几位。

至于真妃、端贵人虽然妃位不低,但素来不喜喧闹,皇帝也就没有叫她们过来。


雨珠阁。

绵期晚膳早早吃完,就拿着一本桐语想办法弄到的医书倚靠着熏笼慢慢读来。

这本书很厚,写的不过是十分寻常的医药常识,不过是对医家寻常,对向绵期一样的普通人,那就是不寻常的。

她以后在宫里的日子还很长,她不想再犯像上次一样误食藏红花的错误,还造成不必要的牺牲,故她觉得懂一些医理极为重要。

除了医理,她还想学一套拳法,或者一些仅用巧劲就能伏诛别人的身法,这样以后她在非常环境之下,也能起码有点防御和自保能力。

不过学拳法的事情要先放一放。

毕竟她现下也没听说过哪个内监或宫女会拳法,而女子一进宫,不管是妃嫔还是宫女,都是皇帝的女人,她总不能找一个侍卫来教。


这时,安巧端着一个食盘进来,上面托着的是一碗酒酿桂花丸子,一叠水晶三味酥,她眼中看向绵期的眼神略有些怜惜不忍,叹了口气,“小主每餐吃的少,现又不不早早睡下,还在这里熬眼……”

绵期直接捧过酒酿丸子,吸溜了一口,略微有些烫着嘴皮,不过她也不表现出来,只感谢地看着安巧,“难为你这么晚了还能想着给我准备着这些,我倒真是有些饿了。”说完,她执起勺子,舀了五六个小丸子到自己嘴里。

 安巧看着绵期猴急吃汤圆的样子,捂嘴笑起来,心觉这个无比生动吃东西的小主和一肚子主意的小主简直判若两人。

 “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难为的是小主,还能在这里安下心看书。奴婢下午在外间办事听说,今晚沁雪园里办了一场大筵席,说是咱们皇上为了欢迎各国使节,及几个异性王爷特别办的,好多不能去的小主们,都在自己屋里灰心丧气呢,奴婢看小主在这儿坐的倒是气定神闲。”

绵期略微沉吟了片刻,笑了,“那本不是我该去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灰心丧气的,就算能去又如何,我倒觉得还不如在阁子里看书自在呢!”

绵期清楚记得,这次沁雪园夜宴,将会发生一件大事,去不去又有什么大不了,她还可以少讨些晦气。

她止住心思,不再多想,心满意足地品尝起安巧的手艺来。


沁雪园中张灯结彩,乐器表演方歇,又有舞娘跳起大鼓舞。

不论是皇帝面前的铜台上,还是其他人面前的木几上,摆放的珍馐玉食不一而足,另有陈年佳酿,干醇回味。

不过,在宫里参加宴席,有别于在自己府上吃饭,众人均不敢太放纵。

然而却独独有一人和他们想法不同,此个品尝美酒品尝的肆无忌惮的人就是异性王之一的——信都王陆勋。

陆勋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贪酒误事,平时资质虽鲁钝,但他父亲在世时给他留下了不少得力谋士,他依靠别人的意见,尚能支撑着信都王府的一切事宜。

此次是陆勋第一次进京。

信都王的封地位于西北不毛之地,哪里有这么多好吃的食物,好喝的美酒,水灵的美女?

是以宴席上,信都王才会失了自控,一味贪杯,双目也不怀好意地瞅着眼前飘过来,飘过去的身材饱满的舞女。

席间,皇帝和宾客互相敬了一圈酒,又逐一都说过一席话,问候过几句,随后便轮到了皇后和宁妃代替众妃嫔向使节和异性王敬酒。

无论任何场合,皇后都把自己打扮的极为端庄,宁妃跟随皇后协理六宫,大多数时候也是有样学样,但今日的她却不尽相同。

宁妃穿了一身流彩散花锦间色敞胸裙子,腰中系着织金腰带,两臂松松挽着茜色烟罗宽带,头上插着点翠鹃鸟钗,耳朵上带着的是一对鸳鸯水精耳环,整个人在灯下看起来十分明媚艳丽,单从衣饰气势上看,也只有飒嫔在她之上,其他就连赵昭容、楚修仪、白修容这些比她年轻几岁的宫妃都不及她。

自昨日她得了龙涎香后心情就好得不了。

今日回去换衣,看着惯穿的素净衣服就觉得老气,宁妃不知不觉竟挑了这一身出来穿上。

当时,银红在旁边连连夸赞宁妃美丽,使得宁妃更加属意这套衣装,心想皇帝见了一定会喜欢。

不过皇帝瞟了她几眼,似乎并不十分高兴,无奈筵席上顾着面子,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众人皆是看出皇帝不悦,宁妃敬酒敬到谁人,谁人只是把酒喝了,眼睛目视正下方不看宁妃。

而到了信都王陆勋时,他不仅主动和宁妃说话,却肆无忌惮地打量宁妃的胸口、耳朵,乌发……

“信都王醉了,扶他去沁雪园偏殿休息!”皇帝突然开口打断敬酒,随着他的手势,他身后绕出两个小太监,自去扶着半醉半醒的信都王去偏殿了。

宁妃不胜酒力,平时警醒惯了,现自然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她脑袋乱哄哄的,根本无力判断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

银红见状急忙疾步走来,扶住宁妃,代替她家娘娘向皇帝行礼赔罪,“皇上,我家娘娘醉了,娘娘和奴婢这就先告退了。”

皇后蹙眉,面上一副担心的样子打量宁妃醉颜。

而飒嫔则是满脸讥讽宁妃不能喝还逞能。

皇帝倒是没说什么,满脸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这主仆二人退下。

见状,紫玉急忙附耳和飒嫔说了几句什么,飒嫔面上大喜,准了她的凑请。

一会儿,紫玉带着一名面生小太监也悄悄离开筵席。


再说银红扶着宁妃远离筵,也渐渐远离了喧闹,周围一旦安静下来,就只能听到风声,和她主子醉酒后的呜咽呢哝。

老人说醉的人特别沉,银红觉得确实是个理,这才走了多远,宁妃就压得她快要断气了,自己累着没什么,但若是她摔怀了主子哪里,那第二天醒了她就别想活了,早知道那会儿她就大着胆子管皇帝要个帮衬的人了……

这时拐弯处飘来一个青色的影子,骇了银红一跳,那人走近了一瞧,竟是一名小太监。

小太监看见这边有人,急忙走过来,“对面的可是银红姑姑和宁妃娘娘?刚才皇上派奴才给姑姑搭把手来——”

银红大喜,心忖是老天体谅她,居然这么快就心想事成了。

“那有劳公……”银红一句话没说完,脑袋上突然“哐当——”挨了一下,她翻着白眼晕了去。

打晕银红的人把木棒丢掉,接住了喝多的宁妃,冲旁边那个小太监笑了一下。

小太监冲此人谄媚地笑了下,下巴点了点软倒的宁妃,“紫玉姑姑,咱们要如何惩治这个女人?”

紫玉得意地揪住宁妃的头发,“当然是按咱们娘娘交待的去办——!”


宴席进行到巳时,就连皇帝也有些熬不住了,末了,又和宾客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和众人告了别。

皇帝因酒意上头,故让飒嫔陪伴他在这沁雪园中转一转,解解酒意,其他妃嫔各自回自己寝宫不必说。

时值沁雪园中杏花、梨花、桃花竟放,夜晚打着灯赏来更是别有一番意味。

行到偏殿附近——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实在不能再走了,不如咱们就在此地歇歇……”飒嫔一副害羞带怯的样子,无端惹得皇帝心里一热。

这沁雪园是专为皇室宴客而建造,内里仅有三间建在一起的殿室,分别是一间正殿和两间偏殿。

皇帝想起刚才席间,曾经叫信都王去偏殿休息,不过想他早该酒醒自行离开了,是以觉得无碍,便同意了飒嫔的提议。

谁知皇帝携着飒嫔往正殿去时,突然听见了偏殿中的动静——

那里正断断续续得传出男人的嘶吼声,女人的喘息和吟哦声,而那女人的声音皇帝很熟悉。

飒嫔赶紧皇帝握自己的手不自觉紧了,提灯下皇帝的表情更加严峻,她叫了一声,“皇上——”

谁知道,皇帝甩开她的手,抽出身后侍卫的剑,用脚踹开了偏殿门,提着剑冲了进去……




银红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寅时,她从廊榭下的枯叶堆坐起来,缓了缓,猛然想起来了什么,急忙站起来在四周寻找宁妃,她也是刚醒犯癔症,隔了这么长时间了,这里哪还会有她家娘娘的影子?

她家娘娘出事了!

她想起自己扶着娘娘到此处,体力不支就歇了一会儿,接着来了个小太监说是皇上派来帮她的,她谢过太监……

然后,她就没一点印象了……

摸摸脑后,一阵钝痛袭来,银红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没人袭击了!

不好!她家娘娘肯定有危险!

银红心急火燎地在沁雪园中寻了一遍,最后在偏殿中看到一摊血迹,于墙角旮旯里又寻到了她家娘娘衣服上扯下来的碎布,还有她家娘娘昨晚佩戴的织金腰带……

身为皇帝嫔妃,什么情况下也需要保持仪态妥帖,现在宁妃的腰带丢在这里,衣服也破损,要是被皇上或其他妃嫔知道的话……

她忽地想到昨夜酒宴上,皇帝让酒醉的信都王在此休息……那她家娘娘……!

银红想到了很恐怖的可能,顿觉得后背发凉,血却一直往脑门上冲,她手里握着布屑和腰带,撒丫子就往宁妃寝宫跑!


宁死
 银红来到内寝殿门口,便听见一阵稀稀拉拉的哭声。

她头皮一麻,跌跌撞撞地就往里间去,门未关,第一闯进银红眼里的是一具从房梁上悬下的一具左右飘荡着的尸体!

尸体脸虽然被人打的面目全非,可依然不妨碍银红认出这具尸身正是宁妃!

地上跪着两个小宫女,断断续续地抽泣,刚才的哭声必也是来自她们。

不说一般小的,就说其他大宫女、领班太监也都不知道哪去了,宁妃虽对宫里的人称不上好,但起码比起飒嫔之流还算是不错的,如今宁妃尸骨未寒,就已经树倒猢狲散了,宫中的人情世故当真凉薄。

银红看了一眼宁妃尸体,就缩回头去不敢再看,她十分恐惧,从对宁妃的担心,已瞬间过度到对自己性命的忧虑。

娘娘死了,皇帝会怎么处置她?

她颤抖不已,她本以为到宁妃手底下当差,是个再周全不过的选择……可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终于回来了!”说话的是皇后身边的初岚姑姑,她领了皇后命令,在宫里各处找了银红一夜都没找到人,没想到她现下自己回来了。

银红见她又惊又怕,“初姑姑,找我做什么……”

初岚知道她是明知故问,也不多什么,叹了声气,“走吧——跟我去见皇后娘娘。”

银红在外间睡了一夜,受了不少寒,听这一句,也不说跟着走,只回头看了看宁妃,见她死状悲惨,银红竟是吓得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清晨,雨珠阁。

绵期为了锻炼臂力,拿着一个空竹在廊上抖着玩。

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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