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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 作者:满城疯语(晋江vip2013.12.26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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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双灰白没有血色的无骨小手抬起,环住他的背部,绵期明显感觉皇帝轻颤了一下后,她不再迟疑,从他身后顺着的背由上至下半拍半抚,温柔地帮他顺气——
  
  渐渐,这个方法果然奏效,皇帝的情绪果然松了松,不自觉渐渐松了掐着她身子的手劲儿。
  
  “皇上,可不可以先别怀疑臣妾,臣妾也想说说自己的看法。”
  
  她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就撒在他脖子上,痒痒的,皇帝略有些不自在,道:“说吧,只要这次你说的是实话。”
  
  被他噎了一下,绵期顿了顿,才道:“诚然,皇上希望臣妾是对您全心全意的……”
  
  “难道你不是……?”他打断,面孔瞬间冷却。
  
  “您听臣妾说完……”绵期急得声调微扬,有些似撒娇,但实际上是急的,她真怕他又恢复到刚才的状态。
  
  “说!”
  
  “臣妾在送您生辰礼物时,曾翻阅先帝起居录,在搜集关于樊才人的事迹——即皇上的成长过程时,臣妾发现那些经历对皇上来说并不愉快,当然这可能仅是臣妾妄自推论,但除了情绪,臣妾觉得不论是樊才人还是皇上,应该都是在长期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环境中生活着的。
  
  皇上质疑臣妾对您的感情,臣妾无话可说,毕竟臣妾也不能把心剖出来给您看。而对于皇嗣,臣妾拒绝,绝不是出于自私。臣妾若真的看重皇上,那么,臣妾自然也看重那个没有来到的孩子,既然看重,臣妾当然要保证自己的孩子以后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
  
  您可以说臣妾多心,但您不能说臣妾对自己的保护超过了对这个孩气的重视。况且,您也说了,说臣妾和别人不一样。那么臣妾想问问您,别的妃嫔哪个不以怀上龙裔为最终目标?说句大实话,母凭子贵,臣妾干嘛不趁自己还青春,还能得到您的宠爱,赶紧生一个?为自己的后半生寻个保障?臣妾会这么做究竟都是为了什么,相信皇上气消了,静下心来一定不难想明白臣妾这番苦心的。”
  
  她这一番话说得不慌不忙,几乎找不到任何失误,但恰恰是条理太清晰了,情绪太镇定了,反而失了真实感。
  
  “朕很希望这是你心里话,而不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他望着她的双眸,试图发现一些情绪的起伏,然那里面除了氤氲着的泪意,竟见不到一丝波动,
  
  “皇上怎样才会相信臣妾?”这句话说刚一从她唇中流淌出来,绵期就后悔了,这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她关注的重点,不是她对孩子的爱,而是纯粹想让她相信她的话嘛!
  
  皇帝会意地笑了笑,并不揭穿她,只是手顺着她脸部轮廓开始描画,从光洁的额头,滑到眉骨末梢,再到腮上,最后在她的唇角停下。手腕轻悬,他捏住她微翘起的下巴,“两个月。”
  
  “嗯哈?”她看着他,没听懂他话的意思。
  
  “你不是问朕怎么才能相信你?”他嗤笑,“既然你这么想让朕相信你,那你就证明给朕看,你若能在两个月内怀上龙嗣,朕就信你!”
  
  什么?!

  “……”将话全部咽下去,绵期不想第二次被他提醒尊卑。他这话虽是逼她就范的气话,可她知道他说过的话很难再收回去!
  
  “否则,你过往所为!便是欺君。”他干燥的唇摩擦在她的耳骨上,仿佛是在低吟一句情话,实际上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若你还在盘算什么鬼主意,那你就想想你边洲的亲人,届时朕不会放过他们!”
  
  “皇上,这不公平!子嗣不是说有就有的啊!况且您鲜少涉及后宫,臣妾实在……”有心无力。
  
  他嘴里轻“啧”了声,怒意纵横,“怎么,急了?你这反映比适才可激动得多!看来你的亲人比朕的孩子要重要得多!”
  
  “臣妾觉得这没什么可比性。”她沉重道。
  
  孩子现下还是莫须有的,家人是真真正正存在的。绵期承认她刚才说那一段话,有抚顺皇帝心意的想法,但也并非都是假的。
  
  男女之情或许只是一时,和亲人的感情才是一生一世都抹不掉的东西。她对爹娘也好,对子女也罢,本质上并没什么不同。
  
  “别再和朕兜花花肠子,朕这段时间会尽量多来看你。你大可以继续喝那避子汤,只要你可以不管你爹娘!”
  
  皇帝解下自己的外衣,裹在她前面,打横将她抱起来,走到门口,踹开了门。
  
  他的意图不言而喻,绵期这次没有反抗,一旦想到自己的家人可能被自己连累,她的心仿佛都缩成了一团。
  
  上一世死前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爹娘、大哥、小弟,这一生她希望通过她的努力,让他们过得更好,可事到如今,她还没发挥她的作用,就先连累了他们,她怎能不怪自己!
  
  两人来到内寝,即有宫人识相地把门从外间推严。
  
  越过层层帷幔,皇帝将绵期抛到了床上,因为适才阁里的宫人知道皇帝过来了,故已有小宫女依照惯例,换了晒的暄软的被褥,人卧其中仿若跌在云中。
  
  
  被略有急切地进入,她疼得一哆嗦,本能地踹了他脊柱一脚,被他压在身下,这个动作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劲儿,力量很小,可却不知道激怒还是鼓励了皇帝,他结束了停滞的动作,开始在她干涩的那里涌动。

他皮肤的温度如散发着高温的岩浆,下身的动作如无锋却炖重的刀,过程中,她恍若不停地在他营造出的刀山火海上翻滚。

可恰恰是这种凌迟的痛处,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快感,她没出息地轻哼出声,“咿咿呀呀”的吟哦像在哼唱着一曲最原始的古怪歌谣。
  真妃
 如同经历一场冗长的梦魇,被折腾到四经天,因要上早朝,皇帝才不甘心地堪堪停下。

中间她几次累昏过去,又痛得醒过来,可不管睁眼还是闭眼,眼前晃荡的始终是他那一双寒星般冷凝的目。

皇帝走后一会儿,绵期才托着疼痛身子下床,唤了一声,在门外不安候了一夜的星玉和安巧立刻进来了。

星玉什么都顾不得,立刻给绵期披上一件外衣,安巧则是命小宫女将一直温在火上的热水提进来,倒入澡桶。

绵期褪去外衫,两个大宫女因看见她身上青、紫、红三色的靡靡痕迹,皆是满脸担心忧虑,她见她们如此,心里也不舒坦,故强命她们退出去,只说想要自己静一下。

洗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候,安巧和星玉等得着急,担心绵期晕倒,故在外询问了声,是否要她们进来服侍,绵期半天才应了一声,说不用。

两人听见自己主子的声音,才安心下来。谁知道,一个多时辰后,她们再次出声,却再无人回应。

两人一着急,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

一看原来绵期在水里睡着了,因在水里久泡,她身体浮肿得厉害,身体上用丝瓜瓤搓洗的痕印竟将皇帝在她身上制造的全部痕迹所掩盖。

她究竟用了多大力去搓洗才把自己弄到了这个程度?

安巧和星玉不约而同地掉下泪来,皇帝掀桌子时她们在,葛御医和张院判来时,她们虽然当时没在场,但事情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会那么生气,着实不难想明白。

绵期被几个宫女合力弄出水时,她就醒了,湿润凌乱的长发,一缕缕糊在她鬓边和额上,与始终未曾浸泡在水里的干燥皱巴的嘴唇形成鲜明对比。

她没有力气说话,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虚脱,被折腾了一夜,又泡在水里太久,致使她脑海里一片灰黑,这种感觉像是有人往她头上罩了一个薄如蝉翼的纱袋,她看得清周遭的一切,只是不分明很模糊,也很混乱。

真正意义的睡过去,是在一刻之后,她又做梦了,梦见皇帝对她笑得无害,拥抱也是轻柔的,像三月春风柔柔将人包裹。

再醒过来时,夜已经深了,她心情不免有些怅然。

安巧等见绵期醒了,立刻让人去准备吃的来,绵期看着食物吃了几口,喝了半碗玉米糊,就没了胃口。

以往她吃完晚饭都要在阁子里走一走消消食,不过今日却是一动都不愿动。

桐语从阁里拿来她一本还未看完的话本,给她解闷,她也只是摆摆手不接。

睡了一整天,肚子里也有了存货,绵期觉得自己清醒得不正常,想起皇帝强行加诸给她的约定,她就觉得心里茫然的不知道做什么。

让星玉取了一壶觅香阁的存着的经年的烧刀子酒,二两烈酒下肚,那股胃里的热力向上蔓延,烧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倒头就睡了。

星玉摇了摇头,嘱咐几个小宫女将烛火熄了,才退了出去。


第二日,是个晴天。

绵期醒来,看到阳光,心情好了不少。

她考虑过了,皇帝那天说的话不过都是气话,不过她若亲自劝说请求和解,估计不会有用,但如果请第三方出马,或许这事情就有转机了。

去了一趟懿轩宫,想要寻求皇后的帮助,谁知依然被拒之门外,绵期想了想,往觅香阁的方向走来。

不过,她不是回觅香阁,她是打算去拜访居所同在东湖附近的真妃。

这是绵期在去懿轩宫时就下定的一个艰难的决定,如果皇后不见她或者拒绝她,那么她就打算去试着见一见真妃。

这个女人虽然鲜少露面,但毕竟跟随皇帝时间比已经逝去的宁妃和丽妃都要早,还为皇帝生下一位小公主。她若能说动她出马,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反正现在的状况同如将死马当做活马医,试试又何妨?

抵达真妃居所淑仪宫,守门的小太监看见圣宠正隆的杜宝林到访,有些惊讶。愣了几瞬,他先请绵期主仆到门房等待,立刻飞也似的进去通传。

真妃正在屋里绣一幅鸳鸯的背面,听到小太监进来同传,说杜宝林求见,她着实吃了不小一惊。

她没想到,如今宫里头还能有哪个妃子能想起她的。

不过她避世是避惯了,并不想见任何人,只让小太监回复绵期,自己昨夜没睡好,现在正午后小寐补觉,不方便见任何人。

绵期听了理由,慧心一笑,也没多为难小太监,领着人很痛快地离开了,不过到晚膳十分,却特意差人送来一张以前葛御医开出的安神方子,这是一张蕴含了无限巧思的药材组合,就算给张院判一类等医界老泰斗过目,也要交口称赞的。

送方子,而非直接送药,是因为绵期知道宫里忌讳多。如果直接送药的话,对方会怀疑你不安好心,那药也是断然不敢喝的。

这样一来,倒还真不如送个方子,黑纸白字写得分明,哪位药材有什么作用,配合下来有什么功效,这些全都可以问御医。最重要的还是她以最恰当最贴心的方式向真妃示了好。

次日,绵期再次去求见真妃,依然没有获准见面。

这次对方抛出的理由是说两天没有胃口了,吃不下去东西,心情欠佳,不想见任何人。不过除了表达拒意以外,对方还对绵期前一天送出的药方表示感谢。

第二次求见失败,绵期没有气馁。

亲自到尚膳局,寻到关系不错的那名西北师傅,让他酸酸辣辣的食物做了几道出来,使人用食盒装了给淑仪宫的真妃送了去。


头一日听太监说尚膳局特意送来几样小吃后,真妃本是不屑一顾,但当太监打开食盒,那股酸辣勾得她腹中馋虫直往上钻。

宫女用银针验过没毒,真妃便按捺不住走到桌旁,动了筷子,常年萧条不济的食欲竟然“起死还生”!

西北小吃没有那么多名目,制作形式和步骤往往也简单,最大程度保留了蔬菜、肉类的原始味道。对于吃太多山珍海味的真妃来说,这些“清粥小菜”对她而言,往往更有吸引力。

吃完,她在丫鬟服侍下漱口净水完毕,偏头对宫女寻芳道:“去吧,请杜宝林过来——”

“是。”寻芳乖巧出门去请。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最短。

真妃多年不见来客,自认已经只是个生活在宫中的外人,就算这个杜宝林要见她,她身上也没有什么是可以给她的了。

因为觅香阁离淑仪宫不远,绵期很快就到达了,她今日穿的是一件藕紫色的衣裙,头上梳着一个双刀髻,面上仅施薄妆,整个人气质淡淡的,却又极易让人升出亲切感。

“嫔妾给真妃娘娘请安。”绵期进入淑仪宫偏殿,扫了一眼四周环境和坐在上位的女人,随即恭谨低下身子请安。

“起来吧。”真妃两腮的肉瘦得都凹进去,但幸好天生颧骨不高,整个人虽然瘦,面上依然流露出一股娴静的气息,“先前在宫中见过妹妹几次,今日一见,妹妹倒是比先前还要光彩照人。”

“娘娘过奖了,不知道昨日的饭菜可还对您的胃口?”

真妃点头,微笑,“妹妹有心了,不止饭菜,还有那药方,前一日我派人去煎煮了一副,饮后,倒觉得比张院判给的方子还要有效,这两日精神也好了很多。”顿了顿,真妃安静的双眼流露出些慧黠,问绵期:“妹妹别怪我直接,但你这几日急着相见我,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明人不说暗话,初一进宫,嫔妾便听说娘娘喜静,所以虽住在娘娘附近宫室这么久,嫔妾都未曾登门拜访。但最近这几日,臣妾……实在是……没有办法,迫不得已才来叨扰娘娘的清净,希望真妃娘娘在一件事上,可以帮一帮臣妾。日后娘娘若有用得着臣妾的时候,娘娘只要和臣妾说一声,臣妾定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我避世已久,在这宫里已形同一个死人一般,分位虽不低,但宫中已经没人买我的账了,想必,我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到妹妹的了。”真妃双手一摊,面容平静。

 “娘娘,您过谦了,不如听臣妾先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娘娘才决定帮不帮臣妾这个忙可好。”

真妃点头,安静听她把事情说完,脸色竟由白转暗,声音也冷了两分,“妹妹过滤了,皇上太在乎你才会这样说。再说这是妹妹和皇上两人的事,与我何干?我很感谢妹妹送来的方子和饭菜,但妹妹也并非真心孝敬我,而是想借由那些虚物讨好我,让我为妹妹出力。

不过我已经两年多没私底下求见过皇上了,我这个死人说话定不比妹妹这一个月都要能见到皇上七八次的人说话管用。妹妹的事情还是自己去想办法。恕我无能为力。

我有些累了,寻芳,送客——”

她这倏然转变的面色和语气,绵期立刻就意识到她是吃味了。

初进宫时,她对真妃抱着的防卫心理,一点也不如对丽妃少。但是近两年来,通过她的观察,发现真妃的安分似乎是名副其实的安分,这就淡化了绵期最初对她的不好印象,以为她真的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今日她一说出这件和皇帝有关的事情,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错了。
祈子
 皇帝自从觅香阁那日回来后,心情就变得格外不稳定,青安着实连着吃了好几天苦。

这一日彤史过来送牌子来,皇帝正执一卷书册翻看。

好一会儿,他终于往托盘中看来一眼,几乎想都没想就翻了杜宝林的牌子,又继续看书。

 “这……”彤史为难地看向旁边手执拂尘而立的青安。

青安仿佛没看见一般,示意彤史先站到远处去,才弓腰凑上前去,笑着小心道:“皇上您十天内,已经翻第四次杜宝林的牌子了,后宫其他小主、娘娘也盼着您过去呢。”

 “什么意思?”皇帝执卷的手垂下来,皱眉,厉色看向青安,“朕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

 “奴才怎敢置喙皇上。”为表忠心,青安跪倒了地上,赔笑,“奴才这不是怕杜小主处境尴尬嘛——”

十天涉足后宫五次,三次去了觅香阁,这次要是再去,被专宠的绵期在后宫必然处境堪忧,觅香阁少不得也得成为妃众攻击的“箭靶子”。

皇帝默了默,不得不承认青安提醒的很对,招来了不远处的彤史,把“杜宝林”这张牌子掀到正面,扔了回去。

彤史见此疏了一口气。

皇帝每天宠幸妃子的状况,她都要报备给暂管后宫的赵昭容那里。

上次赵昭容看过记录,知道十天间,皇帝宠了绵期三次,已很不满地拿彤史撒了气,说她什么没有劝诫皇帝雨露均沾,批评她这彤史当的不够格,还威胁说要把她换掉。

眼看这还没隔三天,皇帝又翻杜宝林的牌子,彤史真心怕自己这七品官朕的不保,是以适才才会向青安发出求救的信号。

皇帝扔回杜宝林的牌子后,就没了动作。

彤史等了一会儿,见皇帝只是眼睛上下左右来回逡巡所有的牌子,故笑眯眯地道:“卑职昨天去赵昭容那里述职,发现赵昭容宫里栽的菊花开了,黄的金灿灿的、白的雪灵灵的,都煞是好看,皇上不如去赏赏吧?”

皇帝闻言冷笑一声,眼睛盯在赵昭容那张牌子半天,眼睛透出轻蔑,根本没有半点要拿起来那张牌子的意思,“菊花是前朝扫墓时献给死人的,没想到她会有人喜欢这种花,还真是品味独特!”

平日,皇帝并不讨厌菊花,只是这花朵和赵昭容联系在一起,他想到的也只是这一层不好的寓意。

彤史不是个没眼力见的,见皇帝这般反应,只好悻悻闭嘴。

赵昭容靠着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在去岁的选秀上,上来就封得是新妃嫔中的最高位。

一年多过去了,温昭仪母凭子贵自不必多说,楚修仪安静乖巧,白修容安分聪慧,各有各的特点,唯有赵昭容似乎什么优点都沾一点,但没一点能发挥的像个样子!

掌管后宫权利后,她颇安分了半年多,现在却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各方面都显示出一种盛气凌人的嚣张。

“你怎么还不走?”皇帝看彤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愣在原地,眉头不动声色皱了一下。

“啊!”彤史思路倏地被打断,茫然又错愕地看向皇帝,正了正神色,“皇上今夜依旧在万乾宫歇着?”

他点头,“嗯”了一声。

彤史刚才挨了皇帝一句堵,这会儿也不敢再多劝什么,仅是命自己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上去抬起托盘,退了出去。



一个多时辰以后。

皇帝搁下书卷,命青安跟着,就往外去。

“皇上,快上晚膳了,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觅香阁。”

“那奴才去备轿——嗳?您不是没翻杜宝林的牌子?”

“你那会儿说的有理。”皇帝叹了口气,“朕也不愿害她。”说完甩开手就往前走,徒留青安愣在当场。

前几次跟着皇帝去觅香阁,青安在屋外值夜时,顺道也和觅香阁的大宫女——星玉和安巧通了气。

三人分别把自己知道的倾吐出来,总算一起将皇帝和绵期之间的前因后果理清弄明白了。

皇后以外,绵期是青安感觉最为亲切的一位妃嫔。

在得知皇帝和她之间发生了这么不愉快的事情,青安虽然挺替绵期可惜,但他为主尽忠的思想业已深入骨髓,是非观也是依附在这种观念上的,所以在他看来,绵期犯得着实是个天大的错误,肯定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但现下皇帝一句“朕也不愿害她”让青安改观了,看来杜宝林也不是没得救。

绵期其实早就想通了这一点。

虽然皇帝当时说的是气话,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然没有一个特殊的契机,他的话想必很难再收回。

那日,真妃虽然言辞激烈,但她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那就是皇帝和她的事,真的只有靠她自己来解决,别人就算肯帮忙,皇帝的执拗性子,定会认为她只知道搬救兵,不肯自己下功夫转圜事态。

所以最近三次侍寝,她都尽量依着他,必要时还会主动献媚,皇帝对她的反应似乎也还满意,没再提那天的事,不过眼中芥蒂却是没有消除。

两个月时间,她决定尽量表示自己诚意,能有孕自己最好,没有孕,她也尽力讨好他了。

是的,她放弃了等生上九嫔才要孩子的想法。时移事易,她若现下连亲人都保全不了,那曾经的决定还有什么意义?

这日两人恩爱完毕,绵期考虑了半天,才以非常委婉的语气请求他,“皇上能不能接下来十三、四日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他眉毛挑了挑,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

“请皇上不要误会,臣妾自然希望您能多来。然再过两三日,臣妾的小日子就该来了。先前臣妾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过一个女子易孕的规律,据说要在葵水后几日行房才有效,皇上既然想让臣妾怀上龙裔……那就到时直接再来探望臣妾就是了。”

一则是她说的这样,另一则实在是他来得太频繁,她怕这样会怕引起其他妃嫔不必要的嫉妒,使自己成众矢之的。

以前皇帝还疼惜她的时候,非常注意这一点,不会频繁驾临,但自出了那事以后,他可劲儿的由着自己性子来觅香阁。

这个承宠频率,如果她有丽妃的家世,别管别人怎么想,她都会觉得很好很高兴,可惜她没有那样显赫的背景,她不得不多为自己打算。

“你又在推拒朕?想想你那些危在旦夕的家人。”他质疑,语气却没十二日前的暴戾和森冷。

她顿了顿,巧笑嫣然回应道:“臣妾没推皇上,觅香阁离万乾宫遥远,臣妾是担心您频繁往来,身体会吃不消……”

“你放心,朕的身体很强壮,你太小瞧朕了。就算通宵跟你办事,朕也断不会吃不消。”他邪邪坏坏一笑,说罢又情动地压住她。

“哎,皇上……臣妾困了。”

“不准!”

……


九日后。

皇帝不知是将绵期那日的请求听进去了,还是又有自己别的想法,过去的九天里,他竟真没有再造访过觅香阁。

不过和皇帝一起没来的,还有绵期的那位“亲戚”。

延误五日的时候,她已经敏感找过御医来瞧,御医说看不出来是喜脉,不过也可能是日子短还没显症,当然最有可能的还是她忧思过多——影响了葵水的临期。

绵期觉得有道理,故将此事搁下不想,谁知道又过了三四日,葵水依旧没来。

她忧心忡忡再次派人去请太医诊治,谁知太医依故说时间太短看不出来。

送走太医,绵期正为此事发愁,皇帝竟然突然驾到了。

对于他的前来,绵期很是意外。

因为怀孕的事,她毕竟还没有肯定下来。

她若想拒绝他亲近,那她少不得要说出可能怀孕的事来。但若过早的让皇帝知道什么,到时候若太医证实怀孕只是个乌龙,那么皇帝定会再次迁怒她,认为她又试图欺骗,这对他们已经不乐观的关系无疑是雪上加霜。



偏厅内。

“臣妾给皇上请安。”

“嗯,起来。”他灼目甫一落在她白皙的后颈上,就感觉身下明显浮出一丝欲念,自诩定力不错,对她却毫无抵抗力。皇帝咽了一口吐沫,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皇上今日怎会过来?”当时尽管他没明显应承下她的请求,但他近日不来,显然是默默在遵守,而那一日她向他求得分明是十三、四日后再来,然今日刚过去九日,他怎么就来了?

他默了。

难道他要告诉她,他一直算着日子,眼看终于等到她葵水过去了,就迫不及待得来见她了?

难道他要告诉她,自从发现她对他的心意不纯粹后,他比之以前,更加疯狂地想要不停占有她?

不,他不能说,什么都不说。

“你什么时候能不问原因?朕来了,你就高兴迎着,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绵期被他堵得明显神情一滞,缄默了一阵,郁郁道:“皇上臣妾今日不能侍寝。”
复出
“臣妾葵水已迟了数日,可能是有孕了。”绵期赶在他发飙前道,说完不忘谨慎地看了皇帝一眼。

“……真的?”他满脸不可置信,眼里却难掩惊喜,自动过滤了她说的“可能”这个词,“可让御医来瞧过?”

绵期低头,抿唇,点头,“来过两回了。但日子太短,连御医也无法确定。是以有孕之事现在也只是一种推测,臣妾并无法确定是有孕,还是葵水不准。以防万一,臣妾觉得还是慎重些好。”

皇帝半信半疑,望了她半晌,试图从她眼里来判断她话的真假,“但愿这次不是你甩花招骗朕。”

“臣妾说了,任何可能都有,可能有孕也可能不是。不信的话,皇上就让太医院所有御医来给臣妾诊断,再将他们意见汇总,看臣妾到底是怎么回事!”几番压抑,她还是不禁将自己不悦表露出来。

绵期烦闷地想,跟皇帝这个疯子解释事情还真累。

毕竟如果有孩子,前几月最关键,自然该以孩子为大,如果没有那也不是她可以左右得了的事。

屋内缄默了一阵。

“青安——”皇帝突然朝外间喊了一声。

青安马上便佝着腰进来,依次向绵期和皇帝行礼,“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前五位御医请来觅香阁。”他并非完全不信她,想要借此羞辱她,实在是那次和她吵过后,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考虑她的话,尽管对绵期顾虑未全消,但皇帝也不得不承认绵期有些地方说对了。

在后宫安全生养孩子确实不易,所以他希望开始就尽可能把这件事早点确定下来,如果真的有了,他要给予她最完善最周到的保护。

然而这样的行为落在绵期眼里,自然就变了味,是他不信任她的表现。

饶是早料到她不会轻易相信,她眼圈还是红了,别在身后的手攥在一起,什么都没说。

不到半个时辰,五名御医赶到,其中包括上次帮赵昭容验证避子汤药的张院判,上次他吓得不轻,这次到访觅香阁,行动显得比其他太医都要拘谨。

事实上,“觅香阁、杜宝林、子嗣”这三个词语,一旦搁到一块出现,就让张院判有种不祥之感。

号脉开始,从资历最老的御医依次轮下去,直到五位御医都看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

得出的结论是一名御医说有孕,三名御医说无孕,还有一名说日子太短无从判断。

说有孕的是张院判。而他撒了谎。

张院判觉得杜宝林怀孕时间太短,根本无从判断,三名御医虽是迫于圣威强下结论,但也不是胡乱下结论。因为据绵期的脉象看,她更倾向血气亏空所致的月信不准,而非怀孕。

并没有任何人让张院判撒这个谎,他只是觉得上次自己毕竟得罪了杜宝林,这回还是尽量往明朗的方向下结论比较好,以免让杜宝林以为自己是针对她,再得罪她就不妙了

张院判心忖,反正还有其他四人的结论撑着,真实结论并不会被自己的讨好之举所改变。

绵期自然注意到张院判慌张的反应,结合不久前避子汤一事,不难看出张院判在撒谎,他和其他人截然相反的答案之后,应该有着相同的判断。

故,她多半是没怀孕。

绵期心里对自己这个判断激动不已,本来已经放弃位列九嫔再生子计划了,这下她又燃气了斗志。

她欢欣鼓舞,若不想现下就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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