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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 作者:黑色柳丁-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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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二百六十八节 闻征朝欧洲使忧心 献书信倭使挑民愤
虽说王夫之一再告诫国会评论员们注意自己的仪表,多数议员也确实衣着低调。然而中华议员们的排场还是给各国的公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时任法国公使副手的吉涅就曾在自己日后的游记中如此描述道:“这些议员都极其富有。他们身上穿着色泽淡雅质地轻柔的丝绸长袍,在同样衣着得体的侍从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下私家马车。车上燃烧着来自香料群岛的香料,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幽香。而国都南京的道路都是由青石铺就的,并且每天都由专人负责清扫。因此这些先生们的鞋十分干净。当布鞋踏上地面时几乎没有什么声音,更不会有踩着水坑之类的尴尬。无论是遇见自己的朋友,还是并不熟识的同僚,他们都会礼貌地停下脚步互相打招呼。有时他们也会从怀里取出一只制作精巧的珐琅怀表看看时间,或是使出一副眼镜以便看清国会告示栏中的内容。没有粗鲁的举止,也没有永无休止的争论,以及无套裤汉的滋扰。虽然中华帝国没有贵族院,这些议员之中家最显赫的成员也不过只能追溯到13、14世纪而已。但所有的议员都有着贵族般矜持与高傲。事实上,这些没有贵族血统的东方人比某些流淌着高中血液的欧洲贵族更像贵族……”
相比对中华国会充满赞美之词的副手,作为法国公使的卡布瑞更了解这个国家。他十分清楚中华国会那充满礼仪的鲜亮外表之下,其实有着与欧洲各国议会不相上下地肮脏交易。事实上,卡布瑞早在香料群岛充当法王特使时就曾在那里见识过“天朝子民”。就像在巴达维亚做生意的荷兰人所描述的那样:“中国人去那里都是想发财。他们不放过任何能够获利的机会。”从农场到佃农,从经纪人到零售商,从办事员到仆人,只要能赚钱的地方就一定能看到中国人的身影。然而当这些中国人聚在一起,特别是有外国人存在之时,又往往会表现出一种对财富嗤之以鼻的态度。卡布瑞等西方人将这种现象称做“面子问题”。因为据说在中华朝建立这前,对财富的喜好在中国一直都是受人鄙视的行为。正如中国人的一句谚语所说的那样“为富不仁”。
卡布瑞并不在乎中国人对财富的看法,他所在意的是中国人对“面子”的重视 。已经在中国经营多年的他十分清楚“面子”在中国意味着什么。而在这一点上,荷兰公使卡拉姆显然也有着相同的心得。此时此刻在国会的休息室那,卡布瑞正同荷兰公使布拉姆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品尝着刚刚泡好的红茶,一边颇有默契地搭讪着。
“我亲爱地卡布瑞先生,没想到您对中国茶还有着这么多研究。真不愧为法兰西地首席中国通啊。”荷兰公使布拉姆端着青花瓷的茶杯客气地恭维道。与在中国生活的众多欧洲人一样,他穿着一件富有东方色彩的对襟长袍,留着清教徒似的干净短发。惟有那双棕色眼睛中偶尔闪过的狡诘,不时地表明他是一个精打细算的荷兰人。
“谢谢您的夸奖。不过要说中国通,荷兰才是全欧洲的中国通。在下对中国的了解恐怕还不及阁下的万分之一吧。”卡布瑞举止优雅地微笑道。此时的他虽然身着法式巴洛克风格的宫廷装。却同布拉姆一样没有戴假发,更没有扑香粉或者化妆。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干净利落得梳到了脑后。整个人看上去干连而又睿智。
“哦。卡布瑞,我们可都是老朋友了,你说这话多生疏啊。”布拉姆放下了茶杯苦笑道。由于两人所坐的位置靠近窗户,亦或是周围其他国家的公使不敢打扰这两位公使。总之他们的周围此刻并没有什么人。因此布拉姆跟着便开门见山地向卡布瑞问道:“你应该也听说了这件事巴?”
“什么事?”卡布瑞缀了口茶,随后反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在这档口上法兰西与尼德兰应该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布拉姆加重了语气道。
“如果你是想说中国人征讨朝鲜的事。我想这件事我们管不着,也没有办法管。中国人相对谁宣战是他们自己的事。”卡布瑞摆出了一副毫不上心的模样说道。
眼见法国人故意掉起了自己的胃口,布拉姆冷笑了一声说道:“如果阁下真不在意。恐怕这几天也就不会派人去内阁打探消息了吧。现在的中华帝国早已不是传教士口中的那个神话般的理想国。而是一个跺一跺脚就能让这个世界摇晃的大帝国。阁下应该知道如果中行帝国最终决定以武力的方式解决朝鲜,将会对我们在印度洋的贸易带来怎样的影响。上次对日本的战争已经浪费了大量的时间。现在也应该是时候解决印度洋的问题了。”
眼见布拉姆用尼德兰语念念叨叨地抱怨着,卡布瑞知道荷兰人这次是真沉不住气了。由于与中华帝国有着从属关系,因此荷兰的商船这次也被奥斯曼帝国挡在了门外。当然法国商船在印度洋也没有讨道好果子吃。正如布拉姆所言此刻的法国人同样对目前印度洋的情况深感忧心。如果这次中国人真的又要在东亚出兵的话,势必会将奥斯曼方面的问题继续拖延下去。那对于附庸于中华帝国的各个欧洲国家来说,确实不是一个能令人放心的消息。想到这里,卡布瑞沉着地回答道:“虽然目前有迹象表明中华内阁与军方有出兵朝鲜的意向,不过就之前中华帝国与朝鲜方面的多次摩擦来看,女皇与国会一直都倾向于用外交方式来解决朝鲜的问题。所以还是先看一下中华国会的情势再说吧。毕竟骄傲的中国人历来不喜欢外人插手他们的事。”
给卡布瑞这么一说,布拉姆只得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道:“如果女皇与国会能继续保持对朝鲜的态度那是再好不过了。不管怎么说关键还是在今天呐。”
“布拉姆,请相信我。就奥斯曼的问题来说,法国是与联合省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所以若是情况真的不令人乐观,法国方面十分乐意与荷兰合作来解决我们大家的危机。”卡布瑞说罢,极有风度地站起了身。因为此时门外已经想起了东方式的鼓乐声。
国会开始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众人海呼般地“万岁”声中,身着黑色龙袍地中华女皇在内阁大臣们的簇拥下登上了象征皇权的金色龙椅。相同的场面已经不止一次在这间神圣的大厅中上演。但每每这个时刻在场的人们依旧会被那种悍人心非的气度所折服。
“平身,宣倭使。”孙露回过身面对臣民神色庄严地宣布道。于是女皇的命令就像回声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被底下地侍从传到了大厅之外。不一会儿,身高不满五尺的鹰司信房等人便手捧着幕府地国书以及《长崎条约》迈着小碎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虽然对于倭人的身高在场的多数人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群类似侏儒的倭使走进议事大厅时。仍有一部分人没能压抑住自己的笑意。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一些来至欧洲的公使。显然在他们眼中鹰司信房等人无疑是来自“小人国”的使节。零星的笑声在原本庄严的议事厅中显得既明显又刺耳。在鹰司信房等人听来更是羞辱异常。但眼前的情势却迫使他们不得不隐忍下这屈辱的一幕。只见鹰司信房在两个随从的陪同下恭敬地向高高在上地中华女皇磕头行礼道:“英明神武的天朝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臣等仅代表鄙国国主感谢天朝无私的帮助,并敬献微薄锦礼。恳请天朝笑纳。”
说着鹰司信房便将手中捧着的“礼单”递给了一旁的锦衣侍从,从由转交给女皇。而孙露在接过倭使敬献的国书与和约之后,几乎连看都没有看就直接交给了身边的黄宗羲。然后以庄严而又不失礼貌的口吻向倭使点头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回陛下,小臣等不辛苦。只要能报答天朝万分之一的恩情,就算是粉身碎骨鄙国上下也在所不辞。”鹰司信房满脸献媚地说道。
眼见这样一个胡子花白地老者以恭顺地语调说出了一通如此露骨的话语,在场的国会议员在满足之余,亦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鄙夷之色。不过鹰司信房地举动并没有就此打动龙椅上地女皇。后世的记忆清楚地提醒着孙露眼前一脸献媚地究竟是一群怎样的人。却听她跟着便淡然的回应到:“我朝此次出兵乃是为了报夫君之仇。朕希望日后这样的事莫要再发生。”
女皇冷峻的回答让鹰司信房的脊梁不由得冒起了冷汗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中华女皇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如此敏感的问题。有点不知所措的倭人赶紧匍匐在地连连告罪道:“陛下息怒。小国对天朝的忠诚科昭日月。断不敢存有二心。刺杀亲王一事乃是叛贼岛津所为。此贼一直以来都在谋划推翻小国的朝廷。甚至不惜与朝鲜人合谋。”
“什么?你是说叛贼岛津与朝鲜人有来往?”孙露侧着脑袋想了一想,突然冷笑道:“特使可知李朝同样是我中华的藩属。诽谤天朝的属国乃是重罪!”
给女皇这么一喝鹰司信房等人不禁把头埋得更低了。那两个陪同鹰司信房的随从甚至都已经被吓得眼泪汪汪起来。可此时的鹰司信房却显得更为镇定了。因为他俨然已经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项任务。却见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了几封书信。恭恭敬敬地向女皇呈现道:“陛下,小臣。。。小臣等不敢欺君。这是从岛津父子房内搜出的书信。上面详细记述了其与李朝之间的秘密往来。其中甚至还提到了刺杀贤亲王殿下的计划。请陛下过目。”
鹰司信房那生硬的汉语就像一块丢入平静湖面的石块一般在瞬间就就激起了千层浪。虽然之前就早有传言显示李朝与刺皇案有关。上国会方面亦曾拨款默许军方制定对朝战略。然而对于眼前多数议员这个消息无疑是一颗从天而降的重磅炸弹。
面对群情激愤的臣民,孙露只是冷静地示意侍从将信传过来。在仔细地看完前两份信之后,孙露随即面色铁青地将信交给了一旁的黄宗羲道:“黄首相也知此事吗?”
“回陛下,臣等也略有耳闻。”黄宗羲连忙回身拱手道。虽说之前众人已经不止一次就朝鲜的问题同女皇进行商议。但这几份信的事终究还是没有向女皇报告过。因此,不管是黄宗羲还是一旁的龚紫轩心里头多少都有着那么点担忧。生怕自己的独断专行会惹女皇不高兴。好在这样的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却听女皇跟着便回头向众人询问道:“朝鲜的使节在哪里?”
众人听女皇这么一问,也跟着开始左右寻找起朝鲜人的踪影来。毕竟刚才不过是倭人的一面之词。然而众人找了半天却并没有发现朝鲜人的身影。却见女皇身后的外务尚书李启新跟着便出列报告道:“启禀陛下,朝鲜使节今日未到场。”
李启新这话不说也就罢了,给他这么一说,原本已经处于爆炸边缘的国会立刻就像炸开了锅一般。下国会中一些脾气暴躁的议员立刻便开始大声疾呼道:“什么!这么重要的会议朝鲜人竟然不来参加!”
“是啊,这也太不把我天朝放在眼里了!”
“朝鲜人一向如此,他们对天朝制度一直都指手画脚的。”
“对!一定是他们与倭贼合谋刺杀陛下的,所以今天才做贼心虚不敢来!”
“绝对不能放过朝鲜人!”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愤怒就迅速蔓延了整个会场。与其说这种愤怒是源于刺皇事件,不如说是对朝鲜长期以来不恭顺态度的不满的一种总爆发。因为多数人都认为中华朝一直以来都对朝鲜恩宠有加。然而朝鲜却一而再,再而三让中华朝失望。加之在重商主义地多年影响之下,中国人的“忍耐力”已经大不如如前,相反“火气”却是越发大了起来。唯一没变的或许就是对“面子”的重视。
此时此刻,面对周围排山倒海一般的声讨声。卡布瑞不禁回头向已经木然的卡拉姆苦笑了一下。很明显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中国人在“面子”与“利益”之间选择了“面子”。
《命运的抉择》第二百六十九节 施将军领命征朝鲜 大维其召见中华使
话说中华国会白天因倭使提供的“通贼书信”迁怒于朝鲜。当天入夜时分,首相黄宗羲便在自己的官邸与海军尚书李海一同会见了刚从倭国班师回朝的施琅。相比忙于四处走动的龚紫轩等人,施琅这些日子在京师过得可谓是“惬意”之极。大禺海战、对马登陆战,一系列辉煌的战果让现在的施琅等一干海军将领成为上流社会争相追捧的大英雄。不过就施琅本人来说,这样的到处应酬生活并不合适他这个海上男儿。于是在出席了几次军部礼节性的宴会之后他便一直呆在自家府邸闭门谢客,一边推敲着战局一边静静地等待军部下一步的任命。却不想这日倭使才在国会献礼,傍晚时分施琅便被李海带到了首相府。
“此次征倭施将军屡建奇功,真是让人好生佩服。却不知舰队上下现在休息地好吗?”在一番眉飞色舞的夸奖之后,黄宗羲直插主题关切地问道。
相比前任首相陈邦彦,黄宗羲在军队中影响力无疑要小得多。不过他并没有像一些文士出身得官僚那样对军方存有偏见。相反却是一直以礼相待。因此就目前来说黄宗羲与军方得关系倒也算是融洽。这不,眼见首相大人态度和善施琅的心头一热当下自信地回答道:“回大人,在倭国作战就是等于是在给将士们放假。现在舰队已整装待发随时可以听候朝廷的调遣!”
施琅干脆得近乎自负的回答让黄宗羲不由回头向身后的李海望了一眼。却见此时的李海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显然他的想法与施琅差不多。其实也不要怪帝国海军如此骄傲于自己的实力。毕竟相比印度洋、大西洋上的海盗,倭国的那点小舢板却是连给帝国海军练手地资格都没有。而在李海与施琅看了也只有英国的舰队才算得上他们的真正敌手。此刻眼见黄宗羲迟疑了一下,施琅以为对方是在怀疑自己的战斗力。当下便一个抱拳朗声道:“大人请放心,舰队在长崎时已休整完毕。现在全军上下士气正旺随时可以回印度洋作战。”
“施将军请少安毋躁,本座深知将军现在心系印度洋,只不过在此之前,将军还得先完成一项任务才行。”回过神来的黄宗羲轻咳了一声,自若地解释道。
“任务?”施琅一听另有任务,不由一头雾水地抬起头来,望了望一旁的顶头上司。直到此时,李海才满含笑意地向施琅说明道:“不错,国会白天刚刚通过决议,请求出兵朝鲜。陛下也已经准许了。”
“出兵朝鲜?!可这与海军有什么关系?陆军方面直接渡过鸭绿江不就成了吗?至于李朝水师,武装民船就可以对付了。”施琅连忙推卸道。显然在他眼中,李朝引以为傲的水师是与倒幕舰队一样的货色。虽然战舰数量不少,可就质量上来说还不及倭人向中华仿制的那几条战舰,。要让舰队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朝鲜水师身上,施琅心里可是一百个不乐意。
施琅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自然是没能逃过李海的眼睛。事实上,就他本人而言他对这次的征朝之战也是兴趣索然。若非之前黄宗羲已经将整个作战计划向他讲明。李海还真不愿意让海军的精锐部队去凑这个热闹。不过既然接下了这个“鸡肋”任务,海军部自是要漂亮地将其完成。毕竟这是帝国海军一贯地作风,必须得由经验丰富的舰队来执行方可成功。想到这里,李海跟着就向施琅开导道:“施将军,此次作战非同寻常,必须得由经验丰富的舰队来执行方可成功。因此本帅特意向陛下推荐了将军。而陛下也认为印度洋舰队是合适的人选。”
给李海这么一说,施琅自然是不好在执拗下去了。却见他顿了一顿,随即抱拳领命道:“遵命,元帅。”说罢施琅又抬起了头追问了一句道:“那请问奥斯曼那边怎么办?”
“印度洋上有郑森对付奥斯曼人与英国舰队。目前拖些时日并无大碍。施将军,还是先完成了眼前的任务再讨论印度洋的事。”李海不容置疑地说道。
一听李海提到了郑森施琅不由得愣了一下。对于那个后起之秀施琅多少还是认同对方能力的。然而他指挥的毕竟是印度洋舰队,现在听到由其他舰队接管自己的辖区,这多少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也罢,先速战速决地收拾了高丽棒子,回头再同土耳其人算帐!”却听施琅独自嘟囔了一句后,果断地敬礼道:“元帅、首相,那末将这就去准备了!”
眼见施琅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一旁的黄宗羲不由捻起了胡子叫住了他道:“施将军且慢,这作战计划还没讲呢。”
施琅听罢原本想说打朝鲜人还要什么计划,但看到李海正盯着自己时,只得尴尬地一笑,回过身来告罪道:“末将刚才鲁莽了,请大人布置任务吧。”
“那里的话,将军讨贼心切,这完全可以理解,不过有道是磨刀不误砍材功。来,来,来,将军还是先过来看看参谋府制定的作战计划吧。”黄宗羲说罢将施琅拉到了一处圆桌前。将覆在上面的红布一掀,底下赫然就是一块朝鲜半岛的沙盘。却见黄宗羲在与身旁的李海相视一笑后,拿起指挥棒不紧不慢地向施琅解释起了作战计划。
这番讲解一讲就讲了大半个时辰。只见原先对朝鲜之战嗤之以鼻的施琅听讲的过程中竟也对整个计划逐渐产生了兴趣。带到黄宗羲一气呵成的讲解完毕后。施琅不自禁地便竖起了大拇指夸道:“好计谋!首先大人真是诸葛再世啊。”
“施将军过奖了。这具体的计划乃是由参谋府制定的,本官只是提出了一个设想罢了。”黄宗羲放下指挥棒客气的说道。虽然施琅的赞叹让他心中一阵窃喜。但黄宗羲还是十分老实地到处了计划地真正制定者。当然若是换做他的前任陈邦彦则多半会让参谋府来向施琅进行解释,而非首相本人。
不管怎样此刻的施琅算是对黄宗羲刮目相看了。却见他摸了摸脸上的落腮胡子,若有所思地点头道:“若是那样的话,舰队现在还不能出发,看来又得拖几个月才能回印度洋啊。”
却说身处南京的施琅正在为舰队再次被耽搁而担心印度洋上的战局之时,身处伊斯坦布尔的中华外交官们也在努力同奥斯曼人坐着交涉。不过显然他们所取得的成果并不能令人乐观。由于中华朝之前在埃及的小动作早已引起了奥斯曼人的注意,之后又有英国人多次从中作梗,因此中华使团自打一踏上奥斯曼帝国的国土就不断地遭到拒绝与刁难。同行的荷兰使节甚至在给联合省会议的信中宣称这是场“噩梦般的旅行”。不过无论如何,使团最终还是抵达了伊斯坦布尔,并将中华女皇的国书递交给了奥斯曼政府。对此,欧洲人再一次表现出了惊讶。作为中间的牵线人欧洲人起先对中华朝的这一次出世并不抱什么希望。因为在他们看来中国与奥斯曼都是及其傲慢好战的民族。这两个东方大国之间根本不可能用和平的外交手段解决问题。唯一的出路就是战争!(这同样也是欧洲人最希望看到的情况。)然而在欧洲人印象中向来高傲的中国官僚这次却展现出了让人惊叹的“毅力”与“恒心”。也正是这份“毅力”与“恒心”为中华使团敲开了伊斯坦布尔的大门。
中国的瓷器、威尼斯的水晶灯、埃及色熏香、波斯湾的地毯,这里是奥斯曼帝国大维齐(首相)的官邸。华丽而又庄重的装饰无一不透出其主任无上的地位。自十六世纪起奥斯曼苏丹大多不理朝政。大权往往旁落于臣下大维齐之手。因此作为中华特使的马晟十分清楚自己真正要见的对象并不在托普卡普皇宫里,而在自己眼前的那扇门之后。
正当马晟在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应对那个被成为“奥斯曼姜子牙”的七十岁老者之时,装饰繁复的大门嘎然而开了。不过从里头走出的并不是满头引发的古稀宰相,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眼神桀骜的黑发年轻人。却见他在两个侍从的跟随下,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马晟面前,以及其高傲的口吻用拉丁语问道:“你就是中国来的特使?”
“本官正是中行帝国外交特使马晟,奉中华女皇陛下之命特来与贵国单方面封港一事进行协商。”马晟语气平静同样用拉丁语行礼道。在被奥斯曼人多次刁难之后,马晟决定还是不卑不亢地直接说出自己地来意。
“协商?我还以为特使是来兴师问罪的呢。”男子的嘴角挂起来一丝嘲弄,既而他又态度及其傲慢地打断了马晟的话语道:“老实说,我并不认为贵国有协商的诚意。如果贵国真的是想来道歉的,那应该先行停止在印度洋上对奥斯曼商船的劫掠行为。将那些海盗乘之于法。我想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坐下来谈的前提。”
眼见对方突然就翻脸不认了人。在场的中华使节以及陪同的欧洲人都显得十分惊讶。就在前天,奥斯曼的大维齐科普鲁鲁才答应会见他们。怎么一转眼就跑出一个年轻人说出这样一番逐客令了呢。就在一瞬间,现场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凝重而又尴尬起来。机会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主使马晟的身上。
却见此时的马晟冷静地抬起了头,以果敢的口吻反问对方道:“对不起,请问阁下是谁?”
对方似乎没有意料到马晟在被下了如此逐客令之后还会如此镇定。不禁心生钦佩,不过他嘴上却以更为自负的口气回答道:“我乃大维齐阁下之子艾哈迈德﹒齐科普鲁鲁。”
年轻人的话音刚落,在场的欧洲人中又响起了惊呼。平塞尔维亚,征匈牙利,艾哈迈德﹒齐科普鲁鲁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立下了让人惊讶的战功。无怪乎,欧洲人在听到这位年轻名将的名号时会如此激动。
然而马晟并没有因为对方自报了身份而显得有什么异样。事实上,他早在抵达伊斯坦布尔之前就已经了解了艾哈迈德的情况,以及他的哪些赫赫战功。但他还是礼貌地向对方回敬道:“对不起,将军阁下,本官今日是接受令尊邀请而来,并非阁下的邀请。所以有没有必要谈,得由令尊大维齐阁下来决定。”
马晟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神色变得更为紧张起来。生怕这位胆大的黄皮肤外交官会得罪了眼前的这位将军。从而令大家一起跟着倒霉。可谁知艾哈迈德只是冷冷地盯着马晟瞧了一瞧,随即转身又进了那扇门。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出来向马晟宣布道:“”我父亲大人请阁下一人进去,其他人都在外等候。
“大人﹒﹒﹒”几个随从担忧地想提醒马晟。可马晟却回头镇定地用汉语向他们嘱咐道:“你们在这这里等我出来。”
“大人不需要翻译吗?”随行而来的荷兰翻译官赶紧问道。
可还未等马晟回答,艾哈迈德却已经直截了当地回绝道:“马大使的拉丁语说得十分流利。他与大维齐阁下交流应该没什么问题。”给艾哈迈德这么一顶,荷兰翻译官只得悻悻地退了回去。于是众人就此目送马晟在艾哈迈德的陪同下穿过了那道厚厚的大门。
直到进入房间马晟才发现自己刚才在外面闻到的香味原来都是从这间房内的香炉传出的。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这些香都显得异常的浓郁。不过马晟并没有什么时间去多思考什么,因为此时的他俨然已经发现了躺在床榻上的大维齐。这是一个面容干枯,脸色蜡黄的老者。犹如核桃般的眼睛紧闭着,似乎看不到半点的生气。却见刚才还趾高气扬的艾哈迈德异常恭敬地凑在自己父亲的耳朵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老者终于睁开了眼睛。在那一瞬间,马晟被震撼了。他从未想到过在那干枯如树皮的眼皮底下竟然会有如此一双好似宝石般闪亮的眼睛。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马晟自己的心里已没有什么秘密可掩藏。但脑中的意识却还在不断地提醒他,要他保持镇定,不要忘记自己地使命。正当马晟竭力平复自己地心绪之时,老者开口了:“年轻人,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命运的抉择》第二百七十节 对列强父子齐护国 设总督秦津忙汉化
“年轻人,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齐科普鲁鲁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将马晟拉回了现实。只见这个先前在门外沉着冷静的外交官此刻却有些局促地朝着病榻上的老人作揖道:“下官马晟奉吾皇之命前来与跨国就封港之事进行磋商。这是国书请大维齐大人过目。”说着马晟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了一装订精美的信柬。
望着马晟手中的国书,艾哈迈德并没有伸手接过。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责怪马晟这么做不复合规矩。然而他身后的齐科普鲁鲁却并不在意这些。却见他朝儿子点了点示意其把国书递过来。艾哈迈德自然是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愿,于是他赶忙从马晟手中接过了文书,恭恭敬敬地传给了齐科普鲁鲁。
齐科普鲁鲁在接到文书后,在儿子的帮助下勉强支起了身子并戴上了单片老花眼镜仔细翻阅起来。老人看得十分认真,书信是用汉语、奥斯曼语以及拉丁语三种语言写成的。字里行间透着中国式的谦逊与礼貌。过了半晌,齐科普鲁鲁终于摘下了眼镜,抬起头向马晟问道:“这么说特使阁下这次专程来此是来解释误会的?”
“是的,阁下。正如信中所言,这一切都是误会。是心怀不轨的人挑拨了奥斯曼与中华的关系。其目的是为了让东方国家起内讧好让某些人从中得利。”马晟虽然没有了说,但任何人听了这话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哦?这么说印度洋上那些打着龙旗的‘海盗’以及与埃及叛匪接触的‘华商’都是别人嫁祸给贵国的?”犀利的反问来自艾哈迈德。他毫不留情面地掀开了中奥双方最为敏感的话题。事实上,艾哈迈德本人并不赞成接见华使。在他看来除非中华方面放弃对埃及的资助,否则一切都免谈。更何况这段时期奥斯曼的船只还不断地遭受到由郑森指挥的中华私掠舰队的袭击。虽说现今奥斯曼的大小港口已经贴满了郑森的通缉令。然而面对神出鬼没的郑森舰队,无论是奥斯曼舰队还是英国舰队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面对艾哈迈德的厉声指责。马晟当下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将军阁下,首先要声明的是我军在印度洋上的行动是为了保护本国商船的安全与贸易线路的通畅。如果在此期间与贵国舰队或商队产生了误会或摩擦,我军方面深表遗憾。毕竟我军不可能坐视本国的商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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