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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 作者:黑色柳丁-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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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满满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话虽如此。但那次征朝我等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博洛说到这里脑中不由地就浮现出了二十多年前在朝鲜的那次作战。却见他沉吟了一声回想道:“那时我们也曾指望能在一两个月内了结朝鲜。可朝鲜人对我们的抵抗远比我们想像中的要激烈得多。加之朝鲜的气候就如朝鲜人那般多变,这一伏断断续续地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年的夏天。期间还折损了扬古利等将领。若非当年多尔衮当机立断地攻打江华岛,虏获了居住在岛上的朝鲜二王子、王妃和众多大臣及其眷属。恐怕朝鲜人还不会如此容易地屈服。”
“这么说这次朝廷是想等倭国那边了结后,再回来收拾朝鲜人咯?”李过侧着脑袋猜测道。
“这我也不清楚。或许军部那里还有别的安排吧。你们汉人不是最擅长谋略的吗?”博洛不置可否的回道。
给博洛这么一说。李过只好兴致泛泛地咋了咋嘴道:“也罢,军部怎么安排咱们就怎么办吧。”
“是啊。或许最后还真会像朝鲜人自己说的那样,由他们的王夹道欢迎我们进入朝鲜呢?”博洛一边拿起了那份文书,一边依照总参部的指示果断的下令道:“着令第七野战师立即赶往宽甸待命!”
相比尚不明朗地对朝战略,中华军在倭国的行动即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在德川幕府与中华代表签署下“马关秘约”一个多月后,中华军的水陆两栖作战部队终于在数个月的修正之后再一次出现在了对马海峡上。这其中包括了由海军中将施郎率领的23艘战列舰、15艘护航舰,和一百余艘辅助船及运输船;以及由李耀斗中将率领的第六野战师,总共三万余人。如此大规模的登陆战在中华朝对外作战地历史上还是第一次。甚至以这个时代的水准,中华军的兵力也是令人心生畏惧的。唯一能与之相媲美的战役恐怕也只有当年地旅顺登陆战了。不过在旅顺登陆战中,由于事先已经成功迷惑了敌方,因此中华军在登陆时并没有遇到像样的阻击。可以说是在兵不血刃的状态下拿下了这座辽东半岛上的重镇。然而这一次中华军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由于从一开始起,倒幕军团方面就料定了中华军迟早有一天会渡海来犯。为此倒幕军团特意加强了九州岛沿海,特别是位于对马海峡的下关、福冈诸港的守备。不仅在原有要塞地基础上增修了大量炮台,还征调了大批兵员在此防守。因此对于中华军来说无论其选择哪儿一个登陆点登陆九州岛,等待他们的似乎都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
无论是从战术上来说。还就政治上来说,九州岛北端的福岁都是一个绝佳的攻击目标。此地东北部濒临周防滩,西弱部有玄海滩,西南部临有明海。自古以来就是倭国联系外界的一个重要枢纽,历史上同中国、朝鲜等国都有密切的交往。同样也是最早接受九州总督府太宰府。而太宰府作为古都统治了九州地区将近500年,所以福冈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又是九州岛北部的一个重要政治中心。只要一举拿下福冈这一重镇,对中华军来说就等同与打下了半个九州岛。因此这一次中华军方面毫不犹豫地就将福冈选做了自己地登陆点。
不过,福冈既是兵家必争之地,倒幕军团方面自然也不会让中华军的战略意图轻易得逞。事实上,守备福冈的倒幕军团同样有着自己的优势。首先当然是地理上的优势,对马海峡呈东北西南走向,长222千米,最窄处宽41。6千米,深度50-100米,最深处131米。海峡两侧都是沉降式海岸,曲折蜿蜒,礁石、岛屿、港湾星罗棋布。熟悉的人只要在此稍加布置,想要伏击经过海峡的舰队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此外,对马海峡有方向相反的两股海流:一股是从东海北上向东北方向流的对马暖流,暖流流量约500万米/秒,在海流中占主导地位;另一股海流是来自日本海从东北向西南流的寒流。如果对其不了解则舰队将难以在其中自由活动。除了自然地理上的优势,倒幕军在福冈修筑的工事同样也是可圈可点的。整个城池由石质结构构筑,除了配有必要的炮台之外,还增设了大量的步枪眼。倒幕军方面担负守卫福冈重任的是岛津的家臣中村秀夫。面对中华军的大举来袭,他一边派人向岛津告急求援,一边则把希望寄托于1。2万名守军和200门火炮之上。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面对险恶的地势,以及早有准备的敌人。中华军自然是不会就此放弃对九州地登陆。在派出了多股舰队对对马海峡进行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清扫,确定对马海峡上不再会出现倒幕军舰队之后。在弘武十一年农历三月初七,施琅在幕府领航员的帮助下,带领由一百多艘船组成的舰队穿越了险恶的对马海峡,然后安然地停泊在了福冈守军的火炮射程之外。上午巳时,施琅迫不及待地就在不设防的玄海滩放下了由五百名水兵组成的先头登陆部队。在占领了几处防守薄弱地敌军据点后,施琅的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那里设置了重型攻城炮阵地,准备隔着对方的护城河轰击下城。
面对已然开始登陆的中华军城池上的中村秀夫倒是显得颇为镇定,却见他不慌不忙地针对中华军的主攻方向,适时改变了兵力布置,在四面有围墙地城里只留下较弱的防卫力量,将主力部署在了城池的西北部。此时的施琅显然没有注意到倭人的这一变化,或许是先头部队地登陆过于顺畅,施琅不假思索地就决定攻击对方防卫力量最强的左翼。
这显然是一个轻率的决定。中华军的先头部队进攻进行得十分糟糕,由于水浅,施琅的战舰根本无法靠近海滩进行有效的火炮掩护。而现实也很快就证明了要在岸上集结攻击部队强攻山麓上的倭人阵地是一件需要付出大理伤亡地代价。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施琅赶紧撤回了部队,然而在这个海滩上他却留下了一百余名阵亡将士。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满载着李耀斗部的第二梯队舰队总算也赶到了。面对海滩上七零八落的中华军将士的尸首,刚刚赶来的李耀斗不由皱起了眉头嘟囔道:“施将军,以后贵部只要选好登陆点为后续部队做好准备就行,至于后面陆地上的事就请交给我们陆军来处理吧。”
被陆军同僚这么一说,施琅的脸上立即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地决定确实鲁莽了一些,但照李耀斗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们海军不能在陆地上作战。对此,施琅自然是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需知施琅本人也是经历过大阵仗的人物。从当年收复台湾,到后来登陆突袭辽东,以及那次火烧江户,施琅在登陆战上的经验在中华海军之中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可谁知竟会被陆军部的人如此奚落,久经沙场的他哪儿受过这种气啊。
觉得有些不甘心的施琅当即哼了一声向李耀斗提醒道:“李将军,福冈城不是普通的小渔村,倭人在这里布下了重兵,看来我们想要攻占此城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只可惜,倭人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啊。我们登陆福冈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岛屿。届时叛军会像潮水一般向我们这里涌来,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处境可就糟糕了。”李耀斗不无担忧地说道。这话一出口,他就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可能会让对方感到不舒服。想到日后的战斗还需要海军方面的帮助,李耀斗当下转了口气向施琅客气道:“当然要想在敌军的援兵抵达之前攻克福冈,还得有施将军你们海军的帮助才行啊。”
“好说。”施琅神色稍缓地拱了拱手道:“不知李将军对接下来的攻势有何看法?”
“看法暂时还没有。”李耀斗说到这儿顿了顿道:“在下想知道刚才贵部是如何进攻的。”
施琅以异样的目光扫了李耀斗一眼,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将刚才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都说了一遍。在听完施琅的叙述后,李耀斗赶紧拿起了望远镜观察起来道:“施将军,你刚才说的那个据点是哪几个?”
“西北角,靠近城池的那一个。”施琅指了指道。对于那块让他阴沟里翻船的地方施琅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恩,果然是守备森严啊。”李耀斗一边点了点头,一边则手持望远镜执着地寻找对方设防薄弱的环节。忽然间他的手停了下来,就像是眼镜蛇用它的信子锁定猎物一般。“施将军,你来看看,那边是否也有个据点?”
“啊,是的,是据点,只不过被崖壁给挡住了,从我们这边的角度来看并不清楚。应该说是个不错的位置。如果能拿下的话,我们火炮将对福冈城产生直接威胁。”施琅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道。一种莫名的兴奋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同为军人的敏锐让他与李耀斗不约而同地都意识到了这可能是个突破口。
“施将军,你说倭人在那里会布置多少兵力?”李耀斗托着下巴自顾自地问道。
“这很难说。据幕府提供的情报来看,福冈城的守军大约有一万多名,火炮二百余门,从刚才进攻的情况来看,倭人在左翼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再除去城池内是守军。敌军在右翼的兵力应该比较薄弱。这样吧,我派艘船先去打探一下再说。”施琅深入分析道。此刻的他俨然已经忘记了刚才受挫的不快。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李耀斗一起分析起作战计划来。这不,才发现新情况。他便立即下令让手下派了一艘侦察船悄悄地绕到了福冈的东北角。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后,侦察船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正如施琅分析的那样,倭人在右翼勾确实没有布置足够的兵力。这一消息让先前还颇为忧虑的两个将军立刻就来了精神。李耀斗当即便要派兵攻打敌军的右翼。然而这一次,施琅却显得颇为镇定道:“请等一下,李将军,从倭人的防守阵势看来,似乎颇有道理。我刚才进攻之前并没有发现据点有太多的守军,可不一会儿就冒出了众多敌军来。由此可见倭人在防御上还是下了不少工夫的。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进攻,恐怕效果并不一定理想。”
“恩,施将军说的有道理。”李耀斗若有所思地点头道:“究竟要怎样才能速战速决呢?”
“是啊,得先要打破倭人的阵才行。”施琅跟着说道。
一瞬间两位海、陆两军的将领不禁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在过了半晌之后,施琅突然抬起了头道:“我有主意了。”
可谁知一旁的李耀斗也随之抬头附和道:“我也是。不如这样,你我把各自的想法写下来,对一下如何?”
“好,就这么办。来人啊,笔墨伺候。”施琅兴致勃勃地嘱咐道。待侍卫端来笔墨之后,两人迫不及待地就拿起了笔在自己的手心上书写起来。
“我写完了。”施琅把笔一搁道。
“我也写完了。”李耀斗一抬手道。却见两人凑到了一块看了看后,不禁同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命运的抉择》第二部 第二百四十七节 中华军月夜克福冈 陪审团心系刺皇案
“大人,不好啦。中华军又开始登陆啦。”福冈城上,一名军校神色的慌张地向守将中村秀夫报告道。借着晴朗的月色,城头上的守军轻而易举地就能将底下的沙滩上的情况一览无余。却见就在中华军白天登陆海域,一艘艘满载着兵员的平底船正顺着潮水,在护卫舰和炮舰的掩护下缓缓靠近滩涂。如此架势让刚刚从白天攻势中喘口气的福冈守军神经又为之紧张起来。
“本部那里还没消息吗?”在确定敌方确实是在夜间发起进攻后中村秀夫急切地询问道。
“回大人,暂时还没有回复。不过想必援军现在一定是在披星戴月着赶来这里吧。只要我们这里坚持过这一晚,相信战局一定就会出现转机的。”一旁的下属赶忙答道。
“坚持过这一晚?但愿吧。”中村秀夫犹豫了一下苦笑道。面对实力强劲的中华军,一向以镇定沉稳著称的他此刻却也忍不住在心中萌生了一种难以掩盖的忧虑与焦躁。兵临城下的恐惧让他逐渐丧失了稳定而又出色的判断力。急切地想要阻止对方意图的中村秀夫随即下令道:“传令铁炮队出击!务必要将来犯之敌给我赶下海去!”
正当中村秀夫决定开出他的守城部队阻击中华军的登陆部队之时,在福冈城另一端的周防滩上,第六野战师的突击部队亦在偷偷借着月色接近福冈在右翼的外围据点。由于此刻福冈守军的注意力正被玄海滩上佯装的登陆地中华军所吸引。因此突击部队的整个登陆过程进行得还算是顺利。
当东边的海平面逐渐泛亮,福冈的西北角也响起一连串枪炮的轰鸣声之时,突击队的先头艇终于在海湾峭壁上地一条狭窄的石径下登陆。轻装上阵的士兵熟练地爬上了陡坡。不等陡坡上的倭兵发出警报,他们就迎来了中华军突击队犀利的白刃战。与此同时,为了争取时间,让后续部队尽快登陆,那些刚刚装载完突击队的小艇立即掉转了船头回去接应后续地部队登陆。待到东方的曙光初露端迹之时,周防滩上已然聚集了将近三千余人,并在已能看到福冈城的地方迅速组成了战斗队形。
就在突击队出色的完成他们的使命之时,另一边的玄海滩上中倭两军的战斗也早已陷入了白热化之中。凭借着在火炮上的优势,中华军几乎将下城轰成了废墟。就军距离较远的福冈主城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然而,福冈城方面同样也是不甘示弱。虽然火炮的数量不及中华军,但靠着地利上优势,福冈城也让中华军在这次登陆中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然而就在福冈辛苦应付从正面进攻的中华军之时,一阵猛烈的炮轰打断了他们的苦战。
意识到后背遭袭的福冈守军立即就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如果说福冈守军之前高昂的士气与凶悍的作风是源于武士道精神,以及对援军的期待的话,那此刻眼见防线如此轻而易举地被突破,福冈守军的最后一丝希望是彻底破灭了。
与此同时,作为远征军指挥官的李耀斗也与舰队提督施琅一同踏上了九州的海滩。虽然而今的李耀斗已经官拜中将,但他依旧保持着当年身先士卒的习惯。在他看来没有比前线地硝烟更能让一个武将心情舒畅的东西了。却见此时的他双手抱臂得意的说道:“施将军,看来今天的午餐我们可以在福冈城的城头享用了。”
如果换做其他将领说这样的话,施琅一定会觉得此人太过轻浮。然而这样的话在李耀斗的口中带着一股子豪迈的味道。因为李耀斗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刚烈而又不羁。那些文邹邹的客套话在他嘴里反倒会给人以虚伪的感觉。事实上,此刻施琅本人也有些心情激昂。只见他微微扬起了头附和道:“是啊,真没想到福冈的防线会如此快地就崩溃。”
“不过,你我同时都想到了破敌之法不是吗?”李耀斗回头自信的反问道。原来昨天在甲板上李耀斗与施琅不约而同地都在自己的手上写下了“声东击西”四个字。于是一拍即和之下,两人立即就着手导演了这场月夜空袭。此刻眼见计划成功,两人自然都是得意洋洋。之前的隔阂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吧。”施琅裂嘴一笑道。若论张狂,施琅在海军部中的名声可丝毫不逊于李耀斗。
“施将军,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耀斗跟着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直捣黄龙。跳过中间的各个据点,直接进攻叛军大营熊本。届时,我会率领舰队在八代海与将军会师。”施琅不假思索地说道。
眼见施琅的见解再次与自己不谋而合,李耀斗当即伸出手道:“那好,咱就比一比,看谁先到熊本取下贼首岛津人头吧。”
“就这么办!”施琅会意地一笑,与李耀斗击掌为誓道。
相比中华军在九州岛上干净利落的攻势,正在帝都南京审理的皇室遇刺案,却依旧像是陷在泥沼之中一般进程缓慢。这一日在听取了一上午的控辩舌战之后,陪审团的成员们照例还是在大理寺的偏厅中享用了自己的午餐。
不可否认,除了没有水酒之外这算得上是一桌颇为丰盛的餐宴了。然而此刻围坐在圆桌周围的陪审团成员,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见他们一边吃着饭,一边则对刚才的庭审进行着激烈的讨论。这固然是因为中国人本就有在饭桌上谈事的习惯。也是依照中华帝国的法律,陪审团成员在案件审理期间是不允许将案件审理的内容透露给外人地。因此对于在场诸位陪审员来说,这短短的两个时辰休息空隙或许是他们最理想的讨论案情的时间。
“在下认为,我等现在是作出决断的时候了。再拖下去的话对这桩案件只能是百弊而无一利。”饭桌上,一个身着青袍的男子果断的建议道。此人便是南京商学院的院长李光先。作为陪审团中最年轻的一个成员,李光先向来都是一个“速战派”,因为在他看来,皇室遇刺一案在朝廷决定出兵倭国、并在京师展开公审之时就已经定下了最基本的基调,即对外“征倭”为皇夫报仇,以内公审以教百姓。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依照帝国的律法行事,那就是最高效地做法。根本没有必要在细节上如此较真。
不过坐在李光先对面的吴伟业显然并不这么想。曾经与钱谦益、龚鼎孳并称“江左三大家”的他对正统观念极其坚持。在他看来此案涉及的嫌犯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如果不能枭首示众,则天理得不到伸张。眼见李光先建议众人快下决断。他当即便抬头反问道:“请问李公子,以目前的情况,如何让我等做得出决断?如果说要老夫接受让不法之徒无罪的裁判,老夫是绝对不会投票地。”
“吴老先生,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没有一个嫌疑人能完全洗脱罪名。现在的争议只是其中部分是否适用部分罪名而已。”李光先针锋相对的指出道。他的这席话语立即就引来了周围一些陪审员的一致附和。
依照中华帝国的法律,陪审团成员一般是由司法院从民间挑选的。其必须满足以下几个条件,既拥有中华国籍、年龄在25岁至70岁之间,并且应是每年纳税一百块银圆以上者。当然还包括能阅读和书写汉语等最基本地条件。而像皇室遇刺案这样的要案,其条件则更为严格。除了满足以上几个基本条件外,还需要参与者拥有一定的功名或爵位,和在民间令人信服的声誉。经过如此这般的精挑细选之后,最后选出的陪审团成员自然都是些有名有利的精英人物。而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也都是国会议员出身。因此也难怪,司法院的人会在私底下感叹,虽然名义上司法院在挑选陪审员,可实质上真正决定陪审团成员的却是乌台。(因议会屋顶瓦片为黑色,故俗称乌台。与之对应的内阁瓦片为墨绿色,故称青台。)
此刻与李光先意见一致的几乎都是“乌台”出身的陪审员。面对绝大多数人的压力,吴伟业却丝毫不为所动地反问道:“什么是事实?事实是皇夫殿下遇刺身亡了。如果就此放过凶手,那朝廷的颜面何在!”
“吴老先生,这个问题我等已经讨论过许多遍了。在场的诸人都没有故意要放过某人的意思。吾中介在根据控辩双方所提交的证物进行判断罢了。如果因个人感情的原因,而忽视法理这才是在损害朝廷的颜面呢!”李光先不甘示弱道。
“那照李公子的意思,我等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一切都以法理来衡量,那还要我等前来陪审又有何用?直接让大理寺的汤大人依法断案不就成了吗?”吴伟业冷笑一声道:“朝廷找我等来此陪审,本就是为了倾听民意。而今我等倒好,非但不表民意,还借着遵循法理的借口为犯人开脱。”
吴伟业的话语直白而又带刺。谁都可以听得出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李光先等人来的。而在另一边年纪稍轻的李光先也早已厌烦了吴伟业的老生常谈。却见他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对方的长篇大论道:“如果仅是依据自己的情绪去裁断一桩案件。那司法院直接从大街上拉几个白丁进来审案就可以了。正如吴老先生您自己说的,还需我等来此做什么?而届时朝廷律法的威严又在何方?”
“李公子,我等现在讨论的不是一桩普通的案件。案件的苦主是当今的圣上。遇刺的是当今的皇夫。无论这些人知道什么,做了什么,或是存有何种目的。他们都已经犯下了十恶不赦的谋叛之罪!如果不对其严加惩处,天朝的威严何在,又如何能让天下百姓信服。”吴伟业凛然道。
眼见陪审团中最年长的成员与最年轻的成员在饭桌上争了个面红耳赤,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朱国桢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作为一个前明贵族,朱国桢向来为人谨慎。然而在陪审团中想要继续保持中立的姿态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投票的选项只有两个,罪名成立与罪名不成立。面对这种非此即彼的选择,陪审团的成员们立场也就随这分明起来。在朱国桢看来李光先与吴伟业两人的观点并没有什么重大的错误,问题是在两人都将各自的观点引入了极端。而这显然不是女皇陛下或是国会所希望看到的事。
想到这里朱国桢不由轻咳了一声打起圆场道:“诸位请稍安毋躁。既然我等现在已经接受了朝廷的聘请,再去纠缠陪审员的资格,已无多大意义。其实两位都说得有道理。我等也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因此才会拖延至今未肯下定论。但不管怎样这案子终究是要结的。我等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无论是女皇,还是百姓,其耐性都是有限的。所以就像李公子所言,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该以结案为重啊。”
给朱国桢这么一说,刚才还大眼瞪小眼的李、吴二人总算是停歇了下来。却见吴伟业微微沉吟了一声道:“老夫并没有胡搅蛮缠的意思。只不过依照目前的进程,本案中的不少嫌犯都将逃过叛国罪的指挥。就像郑家的那位二公子一样。虽然他们中每一个人都不止身负一项罪名,就算叛国罪不成立,还可以其他罪名治他们的罪。可这样一来,就等于在向天下宣布参与刺杀女皇的人不算谋逆。如此一来会给天下百姓带来怎样的影响,诸位知晓吗!”
吴伟业严厉的措辞,让在场的众人一致都陷入了沉思。不可否认他的所言确有一定的道理。众人亦听出了吴伟业对田川次郎那件事依旧耿耿于怀。但在场的众人之中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附和吴伟业的观点。而本想做和事老的朱国桢则在这个时候皱起了他那两簇八字眉毛。虽说在表面上,朱国桢并不像李光先、吴伟业等人那般关心案情。但身兼国会议员与陪审员双重的身份却让他对皇室遇刺一案的了解远比此二人要深得多。此案的公审与其说是在彰显帝国的威严,法律的尊严,不如说是诸方势力的一次利益大角力。
命运的抉择 第二百四十八节 达共识刺皇案裁断 见女皇萧尚书请辞
朱国桢确切的说并不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当然也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前明贵族的身份让他一方面对上位者所享有的特权了如指掌,另一方面亦深知人在高位的身不由己。因此无论是李光先主张的司法公正,还是吴伟业坚持的帝王威严,在朱国桢眼中部只是些华而不实的遮羞布罢了。所谓公证的律法一但失击维系它的权利则与一张废纸没有两样。同样的,帝王再怎么伟大、再怎么英明、再怎么善战,也终究不过是个凡人而己。没有在其身旁辅佐的臣下,没有与之合作的势力,身处庙堂的帝王与蜗居市井的平民也没多少差别。
然而明白这一点的人却并不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朱国桢那样有机会切身体会佐权利阶级的特权遇无奈。如果可能的话,他本人更希望自己出生在一个普通的书香门第。这样至少他现在能像李光先与吴伟业那样有自己所坚持的信仰。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己无济于事了。了解真相的人是绝对不会再去相信那些镜花水月的东西。朱国桢所能做的事也不过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而己。
皇夫贤亲王的突然身亡让中华帝国的局势在刹那间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杨氏一族的衰落,陈氏一族的崛起在外人看来仿佛就是一夜之间的事。但身处权利漩涡之中的人却都知道事情远没有普通人想象中的那样简单。杨氏一族即不会轻易交出权利,陈氏一族也非高枕无忧。派系之间的争斗似乎一触即发。作为岭南一系财阀中第三势力的郑氏家族又因刺皇一案倍受质疑。过去的一年对于帝都南京来说无疑是山雨欲来的一年,无数双眼睛无时无刻地紧盯着皇宫大内窥风而动。然而一些人所期待的风舌变换最终还是没有发生。女皇以极其低调的态度处理了郑家,也向世人表明了其在刺皇案上的对内态度。有了女皇的表态,内阁、国会自然也跟着明了各自的里场。
不将事态扩大、不牵扯国内势力、不将案件政治化。这便是国会在私下里给朱国桢等一干人的暗示。此刻眼见李光先与吴伟业已成死结之势,朱国桢不由暗下了决心,决定要给这个僵局来个了断。却见他偷偷向对面的国会同僚使了个眼色,随即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吴老先生说得有理。皇上的威严不容践踏。如果不对贼人施以重刑则难以服众。”
耳听朱国桢附和了自己的观点,吴伟业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朱爵爷不愧是前朝的元老,就是比那些嘴上没毛的后生明事理。然而还未等吴伟业开口,一旁的朱国桢却又跟着将话锋一转道:“不过,先生应该也知道,女皇陛下向来讲究道法,重视证据。早在神策门一案之时就是如此。所以吾等裁断还应该重证据讲法理才是。”
虽然吴伟业对朱国桢最后补充的那句并不感冒,可既然对方抬出了女皇,他一时也难以辩驳。只得微微拱了拱手道:“陛下圣明,为人刚正。但吾等也不能就此让刁钻奸诈之徒钻了空子。”
“就是!如果就此让那些教讼之辈得逞,我等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了吗。”刚才与朱国桢对眼色的陪审员跟着高声附和道。
“可是那些讼师所提供的证据也确属实情啊。如国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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