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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凤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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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张良淡淡摇了摇头:“没有。臣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让皇后看一样东西。听说皇后曾经看过上古的医术,想必应该也通一些医理,这些东西说不定皇后会认识。”
被张良用手绢托在手心里的是一个紫红色的碎末,完全看不出制造它的原料是什么。但是那种迷惑人的香味却让雉儿忍不住用手帕掩住了鼻子,着急道:“这些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样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长安城中吧?这应该是……生长在西域沙漠地带的一种植物,只有在极热的情况下才会开花。西域人管这种花叫魔鬼之花,也有人叫它曼陀罗。这种花能让人产生幻觉,服用了之后就会出现中毒的状况,会上吐下泻,如果不能及时解毒,就会丧命。这么邪恶的东西,你怎么会有?”
张良心中的惊诧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小心地用手绢再度将那一丁点儿东西包好,吃惊地问道:“皇后真的能肯定吗?这些东西真的出自西域?怎么可能呢?西域……如果这些东西出现在**,皇后娘娘会怎么想?”
几乎只是瞬间的事情,雉儿突然想起了那天看见戚美人时的情形,看她的样子的确像得了疟疾,但事实上却不是。难道她……她忍不住惊声问道:“这东西出现在**?这么说……前两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意外?那戚美人得的也不是什么绝症,而是有人给她下毒?这怎么可能呢?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万里迢迢出现在长安城中的,更不可能出现在**之中,除非真的有人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不会的。”
雉儿的表现让张良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他在雉儿的面前坐下,几乎忍不住想要拍几下她的肩膀,好让她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可是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那么做,只得缓缓道:“可事实摆在眼前,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本来我的心中还有些疑惑,但是皇后说过的这番话已经让我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看来我们还真的大意了!”
“你们?”那种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的感觉又出现了。雉儿忍不住追问道,她能感觉到似乎这些人有些事情在隐瞒着自己,可却不知道那是为什么。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是不爽。
张良咳了一下,很快转移了话题:“看来小心一点儿还是很有必要的,皇后接下来还是要万分小心才是,皇上那里已经做了周密的安排,可太子那里……似乎还差点儿,眼下皇后最好能安排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前去照顾太子的饮食起居,免得发生像鲁元公主那样的悲剧。”
说完这些,张良竟然自顾自的离开了,根本没有理会雉儿脸上的问号。
“军师来这里干什么?”从外面回来的云儿和张良擦肩而过,两个人只是互相点头打了一下招呼,却什么都没有说。
雉儿摇了摇头:“是关于……前几日发生的事情。他说最好要派人照顾好公主还有太子,你怎么打算?这里是**,可哀家除来都没有想过这里竟然也是危机重重。”
“皇后娘娘请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鲁元那里暂时由那天您亲点的那个侍女照顾,至于太子那里,红玉早上已经被安排过去,她办事,皇后自然可以放心的。”这是皇上不久之前做出的决定,只不过这些都是秘密做出的安排,并没有和雉儿商量。
还是那样的感觉。雉儿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这些人绝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可是她们又不愿意让自己知道,除了装傻瓜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
突然出现在椒房殿的香兰打破了椒房殿里的沉寂,她着急地来到皇后的身边,询问了之前发生的事情,随后打发芽儿去看望鲁元公主。雉儿诧异地望着日渐憔悴的香兰,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了?这些日子怎么见你瘦了很多?难道说……韩将军对你不好吗?”
本来还算平静的香兰,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了下来。云儿忙打发随同香兰来的侍女去了前院。抽泣了半天,香兰才勉强出声道:“是不是所有的夫妻都像是我们这样?我也不知道……将军对我很是客气,可是一连这么多天,他都是将我一个人留在别院里。下人们最初对我还算尊敬,可时间长了,说什么话的人都有。还有人在背后议论我的来历……”
“怎么会呢?”雉儿忙出声安慰着香兰,韩信看样子是个很讲究的人,但好歹香兰也是以皇亲的名义下嫁,他怎么会对香兰一点儿都不客气呢?“是不是韩将军太忙了,所以才会冷落了你?夫妻之道,这也是难免的,等过些日子兴许会好点儿。”
“皇后娘娘,您不懂!”香兰固执地摇了摇头:“他绝对不是太忙,因为他几乎每日都陪着大姐……我是说韩将军的夫人身边。皇后娘娘,您说的不错,我当时只是太过仰慕将军,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只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好了。怎么能用这样的话来说自己?”雉儿无奈地劝解道:“你既然已经是韩将军的二夫人,他早晚都会履行夫君的职责,你不要太过着急。”
香兰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要不您出面劝一劝韩将军吧?我不想过着每天被人冷落的日子!”
21.不愉快的会面
雉儿并不想插手香兰的私事,眼下**里发生这么多事情,处理起来已经让她焦头烂额,更何况张良突然莫名其妙地拿出了那种只有西域才出现的曼陀罗花,这更让她胆战心惊!**的人难道和西域扯上关系?还是真的如流言说的一样,有人阴谋想要颠覆西汉的政权?太可怕了!**与皇上密切相关,如果有人想要对皇上或是别的什么重要人物下手,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她惴惴不安,一时间却找不到妥善解决的办法。她怎么能再分出心来理会香兰?可最终还是架不住香兰的哀求,雉儿决定和韩信再见上一面。
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和数日前见面相比,这一次韩信穿得份外的素净,一套素色的衣服,腰间只是挂了一件碧绿的玉佩作为佩饰,除了那双保养得特别好的手让雉儿特别留意之外,韩信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过雉儿却依然感觉他高不可攀,而且冷冷的像是要拒她于千里之外。
“皇后娘娘是打算要过问在下的家事吗?”韩信的语气依然还是冷冰冰的,微微有点儿发抖的手却出卖了他自己。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哪怕只是近距离地看她两眼,他就有一种莫名其妙地满足感。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因为他对她就是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好感,这让他几乎不能自主地想有听她开口说话。
雉儿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哀家想要干涉你的家事。哀家只不过想请韩将军来这里坐坐。韩将军是有家有室的人,自然应该明白夫妻之道,哀家不想见义妹过得不开心,所以想要提醒韩将军,她也是您迎进门的妻子,你应该分出来一点儿时间照顾她的。”
“皇后难道一直都是这样吗?当初我只是说可以迎娶皇后的义妹,却没有说要将她怎么样。现在她已经成了韩家的二夫人,难道皇后还想要下令让我怎么对她吗?”韩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儿表情。
冷冰冰的声音让雉儿感觉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自己弄错了什么吗?雉儿没想到韩信会是这样的反应,只得叹了口气:“哀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妻子娶回去自然就是为了疼的,总不能只是摆在家里好看吧?与其那样,倒不如请皇上多赏将军几样珍宝,天天摆在家里看着。香兰年龄还小,可能有很多事情还不太明白,也会偶尔使点儿小性子,将军还应该多多包容她。正因为如此,哀家才更希望你们……”
“皇后娘娘……”韩信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不那么冰冷,可他的性格一向如此,更何况眼下面对的还是皇上的女人,“难道您一直都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处理**吗?我和夫人情投意合,自然不希望还有别的女人贸然闯入我们的生活。我承认,当初接受皇后的安排是我太过草率了,我需要一点儿时间调整,也希望皇后娘娘给我一点儿时间,到时候我会处理好的。”
雉儿点了点头,韩信倒是个重情重意的人,其实当初做媒的时候,她的心里也闪过一丝不安,毕竟对韩夫人她是十分陌生的,让香兰嫁入韩家更让她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韩信答应下来时,她以为他真的可以接受这桩婚姻。
“皇后娘娘,难道您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人一心一意只疼爱自己一个人吗?”韩信见雉儿半天没有动静,突然开口问道。他真的不太明白眼前的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皇后做得太久,认为所有的男人都应该妻妾成群?
“啊?”雉儿一瞬间有点儿迷糊了,见韩信还在望着自己,她有点无奈地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这样的事情……哀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夫唱妇随自然是人人都想要的日子,可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你说是吗?”
韩信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吗?还是说……眼前的女人真的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爱情,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心态?
清凉轩内,赵姬没想到房间里竟然会出现一个不速之客——韩驹。他一身女子的装扮,只是健硕的身材让他身上的女装看起来十分古怪而可笑。赵姬打发走所有的宫女,只留下琴儿守在外面。她知道韩驹是什么样的人,冷笑道:“哟!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怎么这种地方你也敢过来,难道不怕被别人看见吗?不会是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见我吧?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要见你。”
一向吊儿郎当的韩驹见了赵姬却换了另外一种态度,他笑眯眯地讨好着赵姬,虽说想要靠近她,可每次都被她轻易地摔开了,只得无奈地笑笑:“你看看你,每次都离我这么远,难道真的怕我会吃了你吗?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看你。”
“这话听起来就让我觉得恶心。你那双脏手可千万别碰着我,谁知道你碰了多少个女人?像你这样的大情圣,对着不同的女人都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难道你不觉得恶心吗?”赵姬一脸嫌恶的表情,对他实在是太过熟悉了,正因为如此,她每一句话都正中韩驹的要害,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这个像是鼻涕虫一样可恨的男人赶走。
果然,韩驹好容易整理好的心情一瞬间被破坏掉了,他怏怏道:“人家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看你了,要不然怎么能冒那么大的风险?难道你一点儿都不感动吗?真是白费了我这么大的心事。好吧,那我还是赶紧说正经事吧,主人说过了,这些日子你们要小心行动,现在好像有人查出了什么端倪,你们可得小心为妙。”
“端倪?指望她们能查出什么来?”赵姬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屑,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戚美人,她之前可是做了很多大胆的举动,这说不定和她有关吧?
22.各怀心事
韩驹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轻哼了一声。赵姬愣了一下,因为韩驹脸上的表情让她意识到他来这里有什么特殊的目的。见赵姬如此,韩驹忙问道:“是不是你也听到了什么风声?眼下外面的风声也比较紧。**嘛……本来就是是非之地。不过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看你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赵姬白了他两眼,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跟自己调笑,她出声问道:“你来这里……应该是他有了什么安排对吧?他想下一步怎么办?总不会已经迫不及待到要将下一个人送进来吧?难道真的对我们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呢?”韩驹小心地看着赵姬的脸色,“就算是主人舍得,我也舍不得不是吗?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一心只希望你过得比我好!此愿天地可以作证,你也知道的是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一来是送给你几样东西,二来是想要打听一个人,芽儿这个人……你见过她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说的是香兰身边的那个侍女,我倒是见过两眼,不过跟她一点儿都不熟,应该是个入宫时间不长的小宫女。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了打听她来了?她不过是个小小侍女……不会是……你想打韩家二夫人的主意吧?就知道你不老实,可还是管好你自己,小心哪天因为你的好色而惹了祸!”赵姬狠狠地瞪了一眼韩驹,眼前这个男人可真是太好色了,香兰……虽说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但终究还算是皇上选进宫来的,容貌自然不是一般的女子能比的。
韩驹愣了一下,明白赵姬的用意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只不过一时好奇,所以想问问罢了。就算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打那个叫……什么香兰的主意。外面的人都说,她是皇上看不上眼的秀女,所以才会外嫁,这样的女人,我自然是看不上的。再说天底下再漂亮的女人能及得上你的容貌吗?”
“油嘴滑舌!”赵姬变得不耐烦起来,她的心里升起了一团莫名其妙的火,“好了,没什么事情你快点走吧,让人看见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知道了。”韩驹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主人让我从宫外带来的,麻烦你有时间将这个交给戚美人,她知道该怎么用的。”
韩驹说完这些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在赵姬看来,他不过在演戏。看看那个神秘的小纸包,她不由得冷笑了起来,看来主人还真是厚此薄彼,两个人相比之下,他还是更看重戚美人。
但是戚美人态度却让赵姬十二分的不爽,她虽说大病初愈,但是对自己却没有半点儿想要客气的样子,接过她送过来的那包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看我的身子最起码半个月之内是不可能伺候皇上,就算能很快好转,也不能保证三个月之内一定会怀上孩子。可眼下如果我们再不努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又有人新人送入宫里?”
一想到可能还会有新人送入宫,戚美人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她太明白那种感觉,再不想过那种日子,更不想再费尽心思争宠。
“我?”赵姬看着病怏怏的戚美人,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还能做什么?就算是我想,也力不从心了。倒是皇上,这些日子看起来总是怪怪的。能不能怀得上孩子,准确地说能不能让皇上一门心思地放在自己身上,只能看各自的本事了。倒是你,手段可真是高明,不动声色就能让紫姬禁了足,还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
戚美人的心里不由得有点儿小得意,这的确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些流言自然也是她让珍珠散播出去的,毕竟所有的地方都有自己安排好的眼线,**的女人们闲得无聊,也最喜欢听这些八卦,要想传几句流言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面对赵姬,她却故意板着脸道:“我听不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想说,紫姬的禁足和我有关吗?那可真是太高估我的能力,这些日子我可一直都病着,没有离开过这里一步,怎么可能动别人的歪心思。不会这些事情是你做的吧?反倒要归功于我?”
真是个虚伪的女人!赵姬在心里忍不住暗骂道,面子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是你做的?我还以为除了你之外,这**里再没有人能想出这么高明的招数。不过给紫姬点儿教训也是应该的,她在**里跋扈这么久,也该给她点儿颜色瞧瞧了。”
“你说的不错。这一次还真的要多谢那个对紫姬出手的人。”戚美人勉强笑道,她可不希望让赵姬了解她太多,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手腕,因为她们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死对头的,这不仅仅只是关系到她个人的利益。
麟德殿里,刘邦对着眼前的灯发呆,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寂寞了,雉儿让他捉摸不透,而赵姬刻意的讨好很快让他感觉有些疲倦,他将赵姬抱在怀里,努力地提醒自己,眼前才是一个动人的尤物,可心里却不时闪过雉儿的模样,无奈之下,他只得打发她离开,好让他自己整理一下心情。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赵姬很识相地起身,柔柔地问道,她眼下曲意奉承,想弄明白皇上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寡人只是在为天下事担心。”刘邦摆了摆手:“寡人今天有些累了,你要是愿意,就留在这里过夜吧,寡人先出去走走。小福子,你留下在这里照顾好赵姬。”
“皇上……”赵姬一脸惊奇地望着皇上,心想皇上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怎么会突然下这样的命令?难道真的走火入魔?还是因为所有的事情让他太过担心,所以才会对她也提不起兴趣?
23.心灵的试探
这不是刘邦第一次在夜间行走在未央宫里。他信步往前走,穿过长长的甬道,再过去就是**,所有的女人都住在那个特定的范围内。刘邦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明明她就是我的女人,明明相处了那么久,为什么偏偏就会对她那么着迷呢?”
最先经过的是紫姬的住处,往日这里应该灯火辉煌,但今天这里却静悄悄的,守在门口的内侍们也都不见了踪影。偶尔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两三声叹息,还能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紫姬的性格他是最了解的,如今这样的情形必然是她难以接受的,那又怎么样?如果她不恃宠而娇,早就明白自己的本分,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如果不是她的姿色可人,只怕他早就将她抛到脑后了。可她偏偏是个尤物,很懂得如何勾起他的心思,正因为如此,他才一直舍不得她。可她自作聪明,以为凭自己的力量就能统辖**,殊不知他只不过贪恋她的美色,所以一直容忍。但眼下,他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心里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厌恶,尤其是在面对突然转变的雉儿,他的心里对自己也有几分说不出来大厌恶,恨自己为什么会变的那么浅薄,连那样的女人都要宠爱?
继续往前走,里面住的都是他的女人,只可惜他叫不出她们的名字,她们只不过是个符号罢了,其中有不少女人他只是感觉面熟,却不知道她们的一切。他淡定地摇了摇头,这些女人曾经满足过他的虚荣心,可眼下却让他烦躁,心里一个念头在不停地转动:是不是因为这些女人,所以雉儿才会对自己不理不睬?
最后到达的地方是椒房殿,春天里种下的花都已经慢慢长出来了,没有开花,但已经能闻到草木的香味。这种幽幽的草木香让他感觉很是惬意,遂推门进了椒房殿。
时间还早,眼下雉儿还在灯下不停地忙碌着。她的桌前摆着各式各样的药材,似乎正在忙着准备什么方子?刘邦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是你病了吗?”他轻声开口问道。
“皇……皇上?”云儿第一个做出了反应,她下意识地看了刘邦一样,随后弯下腰来施礼,不等刘邦发话,她带着侍女们避开了。
雉儿抬起了脸,散乱的头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慵懒,只听她笑道:“皇上?您怎么这个时候来这里?不是说您今天要在麟德殿里处理政事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是在担心鲁元的事情吗?臣妾眼下正在试着为她配几副补药,希望她能早日康健。皇上要不要一起过来看看?”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慵懒的笑容,虽说还带着几分警惕,但似乎不再像从前那般对他那般防备。这让刘邦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他快步走了过去,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那单子,心里却在惊叹雉儿怎么还写得一手的好字?他好像从来没有留意过她到底会不会写字。
“皇上,您怎么了?难道还在为了前朝的事情发愁?”雉儿试探地望着刘邦,藏在她心中的疑问或许刘邦能解答,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开口。
刘邦没有答话。他承认他的确是个好色之徒,当初进入咸阳宫时,看着满宫里从未见过的漂亮女人,他简直不能自拔。如果不是萧何硬生生将自己从女人堆里拉出来,告诫他要想得天下,就必须先要得到天下的人心,他才不忍心放走那帮美女。可眼下雉儿虽说动人,却是他的女人,他应该喜新厌旧才是。可眼下仅仅只是坐在雉儿的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他的心就像是飘浮在半空中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欢乐。尤其是在眼前的灯光下,望着她那张线条柔和的侧脸,他怦然心动,就好像是当年自己情窦初开的年龄一样。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
雉儿见刘邦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心里不由得苦笑起来,在她的眼里,刘邦的心思让她捉摸不透,而一直藏在她心中解不开的结,更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懊恼。但眼下她只能淡然一笑,替刘邦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听说你见过韩信了,是为了那个叫……什么的……你的义妹?他怎么说?”刘邦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转移了话题。
雉儿微微摇了摇头:“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本不应该臣妾插手的。可香兰……毕竟还是臣妾的义妹,所以……韩将军似乎不太高兴,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终究还是插不上手的,不过臣妾想,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的女人吧?香兰去韩家的日子还短,或许再过段日子,他就会发现香兰的好。到时候夫唱妇随也不是不可能。”
“恩。”刘邦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在没话找话说,香兰绝对不是他关心的人,反倒是韩信,他皱了皱眉头:“你从前也见过韩信,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雉儿不由得扬了扬眉毛,这似乎不太像是刘邦的行事风格,他一向不喜欢女人插手前朝的事情,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视天下的女人们为玩物吧?
刘邦想要去抓住雉儿的手,没想到她像早有防备,轻松地躲开了。刘邦只能苦笑,“没有什么,只是闲来无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应该是大为不同的,你认为呢?”
雉儿噗哧一声笑出了声,这个皇上还真是可爱,怎么好端端的扯到男人和女人身上去了,至于韩信……一想起他冰冷的声音,她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不适,“他嘛……看起来是位养尊处优的将军,行为举止嘛……一派正气,应该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对人似乎冷了一点儿,大概也可能因为臣妾是女人的缘故,只觉得他好像总是不太愿意让别人离他太近。皇上怎么看他?听说他在沙场上可是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呢?”
24.各怀心思
刘邦不置可否,这只不过是他想吸引雉儿才想出的一个话题罢了,仅仅是想和雉儿说是话,自然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是啊,他的才能的确在我之上,如果不是他,只怕这天下也未必是我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对他十分重视,将来还有大把的机会需要他帮忙。对了,再过半个月,我想去附近的骊山避避暑,听说那里不冷不热,山下有泉水,山上有林木,行宫差不多也修好了,不如我们一同前往吧?”
“真的吗?”雉儿的脸上露出十分难得的灿烂笑容,她可是一向最怕热的,要不然当初的馆娃宫也不会修建在有山有水的地方。见刘邦点了点头,她笑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明天臣妾就让云儿准备一下,好去那里多住些日子。”
刘邦能看得出来雉儿一点儿都不喜欢偌大的未央宫。为什么?难道她不喜欢主宰**的感觉吗?还是这里太多的女人让她头大?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眼下要考虑的事情,前去避暑是他们早就定好的计策,可带着雉儿去,真的合适吗?万一……
长安城内,一座不大的院子里,昏暗的房间里坐着几个人,屋子里面却安静得有点儿可怕,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看来戚懿和赵子儿这步棋我们没有下对。接下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给她们三个月的时间吗?到时候只怕是来不及了,您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我的安排失误了?”一个不满的声音响起,显然不愿意自己的权威被别人挑战,“这是当初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想好的招数。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柔柔的十分动听,中间还夹着几分南方的口音,“您怎么可能会出错呢?只能说那两个人女人太笨,所以才会造成今天被动的局面。你不是说过吗?刘邦只不过是个酒色之徒,我就不信他对女人会不动心。派过去那两个人绝对没有错,只可惜她们自己不争气罢了……燕国的那帮使者们没有被我们除去,我想,刘邦现在所有的心思应该都摆在了那个燕国公主的身上了吧?”
“你错了。”那个淡淡的声音忙否认道:“似乎她入宫之后也不怎么受宠,反倒是从前一直都被冷落的皇后,皇上近来突然转了性子,特别喜欢跟她在一起。话又说回来了,这些日子赵子儿一直都陪在皇上的身边,说不定我们能从她那里得到好消息。是不是我们再等一等?”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压住了所有的声音:“主人,依老奴看,我们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合适。赵子儿被人算计,能再怀上皇子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你想想看,这天下要平定还不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想要让皇上动摇当初的决定,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毕竟现在儒生的势力越来越强,刘盈年岁虽小,可终究还是东宫太子,这一点儿我们都不能否认,所以……主人该下定决心了。至于那位皇后嘛,我觉得诸位没有必要太放在心上,当初她可是未央宫的大笑话,如果不是她的亲戚有不少人早年追随刘邦,她怎么可能会成为皇后呢?皇上大概是顾虑到太子的面子,所以才会勉强和她在一起。”
“恩。你说的不错。”那个显然是头领的人顿了口气,冷冷地哼了几声,这才缓缓道:“现在我们还不着急,现在我们手里还有的是王牌,至于宫里的那两个女人,那就只能看她们的造化了,如果她们真的让我们失望了,到时候绝不能讲任何情面。”
“怎么会呢?”那个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道:“那里的事情不早就布置得万无一失了吗?难道您忘了吗?除了那两个人之外,还有不少我们的势力,她们就算想要做什么,总会投鼠忌器的对不对?”
房间里再度安静了下来。灯光也逐渐暗了下去,这是他们平日里聚会的日子,也是决定他们下一步行动的关键时刻。所有的人都在打着各自的算盘,不过他们心里很是清楚,眼下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强大,否则他们早就让未央宫易了主,怎么轮上得刘邦坐上皇帝的位置!
紫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她的日子从来都没有这么难过,就像是现在,她呆呆地坐在门口,等着皇上突然出现在门口,哪怕只是小福子突然出现在门口,告诉她皇上突然召见她的消息。但是一天天过去了,这里还是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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