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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当自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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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温氏丝绸行
夏允儿窝在被子里着实不好受,虽说被子里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可是空气却不甚流通,她慢慢探出头,听到胡晏棠均匀的呼吸声,嘴角绽开一丝笑意。借着灯光夏允儿看到胡晏棠的半张侧脸,用她前世的审美观点来看,胡晏棠是属于阳刚美男一型的,而且又有生意头脑,若是放在前世,一定有大把的“粉丝”。
夏允儿就那样看着胡晏棠,进入梦乡,以至于做梦都是他。
第二天醒来,羞得满脸通红,不过还好没人看到,因为胡晏棠的床上除了叠得整齐的被子,什么都没有。桌上油灯已经燃尽,冒着一股白烟。
夏允儿刚把被子叠好,就响起敲门声,她把被子放到胡晏棠的床上,然后才去开门,见是静儿,舒了一口气。
“二少奶奶,奴婢给您打来了洗脸水。”静儿将水放好,伺候她洗了,刚要给她梳头,夏允儿摆摆手,“先去端早饭吧,头一会儿再梳,顺便把罗城叫来。”静儿应声出去了。
夏允儿笑笑,这么好的天气,自然要出去逛逛,谁还呆在家里啊。
不一会儿丁默便来了,他的脸色不太好,眼里布满血丝,似是一夜没睡。
夏允儿看着他,暗自皱眉,“你昨晚没睡?”
“睡了一个时辰。”
夏允儿朝天翻了一个白眼,“一个时辰也叫睡?!早饭肯定也没吃。你先去吃早饭,然后去睡觉,我这边你就不用管了。”
“不行。”
夏允儿暗叹,他还是那个臭脾气,“好了,我今天就先不出门了,你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丁默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走。
夏允儿暗自好笑,若是能让他看出来自己在说谎,她还混个什么劲啊。
囫囵吃了些早饭,把静儿打发走,夏允儿换上男装,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自己一个人逛,要比身后跟着个尾巴好多了,再说丁默的身世还是个谜,她将他带着招摇过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祸上身了,自己还好说,若是连累了胡府的人,那就不好办了。
夏允儿对丁默十分不放心,昨晚丁默一定没在府中,至于他去做了什么,夏允儿想,就算她问了,他也不会说,还不如装糊涂的好。但是她得让胡晏棠有个准备,最好多找些武功高手护院。
夏允儿只顾着低头想事,没顾得着看路,待抬起头来,满眼都是商铺,丝绸行,绣坊,成衣铺,胭脂行,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也多了起来。
夏允儿笑嘻嘻地摸了摸胡子,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开始逛街。她用心留意着店铺里的生意,想趁机盘下一家铺子。
街道越走越冷清,而铺子里的生意也清淡了许多。夏允儿看到一家温氏丝绸行,这样命名的方式像极了前世的店面,她的心微微一动,径直走了进去。铺子大约有四五十平米,好像年代很久了,有的货架上的漆都已剥落了,露出里面的木头。让她诧异地是,铺子里的摆设方式很似曾相识,有前世的风格,她想莫非这里有穿越同仁。
还待再看,就被一群伙计给围住了,纷纷给她介绍丝绸。夏允儿暗自好笑,看来是长久没有生意了,见到她这个“顾客”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她拿过丝绸看了一眼,质量还好,就是花色不好看,而且有的样子不伦不类的,画的像狗又像猫。
夏允儿暗自摇头,将丝绸塞给他们,问道:“你们的铺子要转让吗?”
伙计一听都傻了眼,一个张着狭长眼睛的伙计说:“咱们这里虽然生意清淡,但却是老板祖上传下来的基业,就算是都亏完了,也不转让。”
夏允儿道:“都亏了你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这里的铺子普遍生意清淡,主要是位置不好,若是没有新鲜的花招招揽顾客,你们迟早要倒闭,还不如盘给我呢。”
那狭长眼的伙计,冷哼一声,“我说了不转让就是不转让,你去找别一家吧。”
“呵,我就相中了这个店面,你把老板叫来,我亲自说。”夏允儿暗道,这个伙计倒是忠心,若是能将这铺子盘下,第一个就雇佣他。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
嘎?夏允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就是?”
“当然,上次胡晏棠来我就没转给他,凭什么要转给你啊!”
夏允儿呵呵笑起来,既然胡晏棠都看中了这个店面,那她就更不能放弃了。她捋了捋胡子,“他开的什么条件我不管,我就知道我一定要盘下这个店面。”夏允儿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们一天不答应,我就在这里呆一天,你们两天不答应,我就呆两天,直到你们答应为止。”
狭长眼气得头上青筋直冒,“你分明是耍无赖,我们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转让?若是你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轰出去。”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胡晏棠几乎垄断了杭州的丝绸市场,想你这样的小店,早已入不敷出,倒闭是迟早的事。”夏允儿欺近他,在他的耳边低语,“我知道你对这店有感情,我保证盘下来后,还是你当老板,伙计也都不变,我只要做幕后的就可以了。而且我保证,让这店火起来。”
狭长眼冷笑,“你以为你可以同胡晏棠相抗衡吗?他开的也是这些条件,但是我就是不愿让别人当老板。”
夏允儿见说不动他,泄了一半的气,但是她又不愿放弃,她要给自己寻条后路,万一哪一天她同胡晏棠过不拢了,还能有路可走。
她正在想如何能把条件开得比胡晏棠的更好一点时,从后面走出来一位老者,大约五十多岁,也长着一双狭长的眼睛,暗想一定是狭长眼的父亲。她不动声色的站着,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老者先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这位先生请随老夫来后堂,兆儿你也来。”
到后堂坐定,老者道:“老夫叫姓温单名一个福字,这是犬儿温明兆,先生若是想盘下店面,老夫有个条件不知道先生能否答应?”
第二十三章 一箭双雕
“爹!”温明兆显然不愿意,温福瞪了他一眼,温明兆扭过脸,恨恨地瞪着夏允儿。
夏允儿没到他这么痛快,至于温明兆的怒视,她就当没看见,“温老板请讲?”
温福道:“第一,店的名字不能改,第二,你要让我的子子孙孙都做这家店的掌柜。”
夏允儿暗想:反正她又不想当掌故,只想做个幕后老板,由他们做掌柜最合适不过。至于子子孙孙嘛她倒不介意,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又把店给卖了呢。至于店名,她本就不想改。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温福反倒有些吃惊,“你同意?”
夏允儿笑道:“当然,又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温老板打算多少钱盘给我?”
温福伸出三根手指。
夏允儿道:“三千两?!”
温福道:“不错,因为这个店的后面连着一个三进的院子,是个作坊,我们铺子里的丝绸都是自己产的。”
夏允儿的手里只剩下一千两白两了,还差得多呢,而且盘过来,铺子里的装修也是一笔费用,她有些踌躇,“不能再商量了吗?这个价格有些贵。”她没有去市面上打探一下,就直接进来盘铺子确是失策,只好采用惯用政策——直接杀价。
温福笑着摇了摇头,“胡掌柜来了很多次,都是这个价格,只是他不肯答应老夫的两个条件,才一直拖到现在。这位先生看你面生,是刚来杭州吗?”
夏允儿道:“在下姓夏单名一个天字,确实刚来杭州,不过做生意之道古来皆同。既然胡掌柜都看中了这个店面可见我的选择也不会错,只是我刚来杭州,手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还望温老板能把价格降低一些。
温福还未说话,温明兆便语气不善地插口说:“我们就是这个价格,若是夏先生没有钱就重新找别家,我们又不是非盘出去不可。”
夏允儿冷笑,他真是打肿脸充胖子,看他们用来招待客人的茶就知道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在此狡辩,她吹了吹杯中飘起的茶叶末,“温老板一直没有把铺子盘出去,是因为没人答应你那两个条件。你的子孙若都是经商的料子还好,若是赶上一个败家的,不就把这店搭进去了吗?我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才答应的,既然你们不想在价格上让步,在下只有告辞,这杭州的店铺多的是,我不一定要盘下你们的。”
夏允儿想这温明兆摆明了没把她放在眼里,若是盘下铺子后,让他做了掌柜,自己还不被晾在一边吗,出钱不讨好的事她可不做。说出的话就硬了几分,不过确是心中所想。她将杯子放下,就欲出门。
温福出声将她拦住,“夏先生请留步,是犬子说话太冲了,我带他向你赔礼了。”然后转头斥责温明兆,“你出去看着铺子,这里的事就不用管了。”
温明兆还待再说,看自家老爷子的脸色不善,只好走了。
夏允儿见状,也就软了几分,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她从小就是四好青年,对着老爷子实着实没有火气,“温老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还请您把价格再降低一些。”
温福长叹一声,昏花的眼睛里带着几许哀愁,“这铺子是从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当时我的奶奶经营有方,铺子红红火火,在杭州也算得上有名号的。可是自从奶奶过世,铺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传到我的手里,已经是入不敷出了。若不是店里的伙计都是老人,不计较工钱,我这铺子早就倒了。我看夏先生也是性情中人,罢了,就两千两盘给你吧。”
夏允儿呆了一呆,这价格掉的也太多了,足足少了一千两。
温福又道:“价格不是白少的,因为店里的伙计已经好久没发工钱了,我希望夏先生先发一个月的工钱给他们,而且不要辞退他们。”
夏允儿看他重情重义,而且对这铺子的感情极深,尤其是他说铺子是他奶奶开的,她很想知道他的奶奶是不是穿越同仁,便一股脑答应下来。
她说:“好,就这么定了,我身上没有带那么多的钱,明天这个时间带过来给你。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不准对任何人说起我的身份,对外你仍旧是温氏的老板,小事你都可以做主,大事就要跟我商量一下。还有你那儿子,让他口风紧一些。”
温福道:“夏先生请放心,犬子虽然性子火爆,但却是重情义的,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从温氏出来,正当中午,夏允儿找了一个饭馆随便吃了一些就回去了。
刚从小门溜进去,就看到郁秀从他们的院子里走了出去,而且脸色不虞。夏允儿纳闷,郁秀又要干嘛?她悄悄躲了起来,见她走远了,才走回去,将门插上,换好衣服,将男装塞到柜子里。
刚刚坐定,喝了一口茶,静儿就进来了,见她的脸色忿忿的,夏允儿问:“出什么事了?”
静儿道:“刚才郁秀小姐来了,问二少奶奶去了哪里。奴婢说不知道,她就将奴婢训斥了一番,说奴婢没有看好您。奴婢就说,您是主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奴婢怎么敢过问呢。她就说奴婢没大没小,主子问话竟敢还嘴,奴婢说奴婢没有。她就说,那就是没把她当主子,还说二少爷都敬她几分,让她把这里当自己家,在她家里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然后她就哭着走了,说要让二少爷好好管教奴婢。”她的语气十分委屈,而且带着几分不屑。
夏允儿听完,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这郁秀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再说她去哪里她管得着吗,别以为他们对胡晏棠有救命之恩,就可以为所欲为。他们救的是胡晏棠,可不是她夏允儿。她冷笑一声,“你放心这事你二少爷不会怪你的,以后碰到她学聪明点,能避就避,实在避不了就往我身上推。”她想郁秀肯定是想找自己的麻烦,见自己不在,才把气撒到静儿的身上。她正愁找不到理由让胡晏棠休她呢,正好借此机会同她闹一闹,或许胡晏棠嫌烦就把休书给她了。而且这样一来又能将静儿的心陇住,可谓一箭双雕。
再看静儿,果然十分感激,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夏允儿暗自笑笑,将她打发出去,找了一本野史,倚在贵妃榻上,边看边等胡晏棠来兴师问罪。
第二十四章 无事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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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胡晏棠,倒是把静儿等来了。
“二少奶奶,该吃晚饭了。”
夏允儿抬起头,透过窗户缝看了看天,天边已经发青,眼看着太阳就要落下去了,“二少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刚才差王总管过来叫您一起吃饭。”
夏允儿带着静儿一同去了饭厅,胡晏棠坐在上座,夏允儿看了看他的脸色,平静如斯,暗忖:难道郁秀没有告诉他?再看看他身边的郁秀,脸色同样平静。
夏允儿笑嘻嘻地坐下,“夫君,郁秀妹妹,你们都来了。”纯粹是没话找话。
郁秀今天脱了孝衣,穿了一件淡青色的衣衫,只在头上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表示还在戴孝。她雪白的肌肤几乎是透明的,脸上薄施朱粉,只轻轻一笑就将人的魂魄摄住。只见她轻启朱唇,轻思漫语地说:“嫂子,我刚才去找你,你那丫头说你不在,我还以为你出门了呢?”
夏允儿低下头,不敢看她的脸,刚才自己又很没出息的被她晃了眼,按说在前世她整天和帅哥美女混在一起,免疫力应该很强啊,怎么老是被郁秀晃到,难道是受本尊的影响?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来,直视郁秀的眼睛,“呵呵,我就离开了一会儿,恰巧郁秀妹妹就去了。”
郁秀歪着头沉思,似是遇到难题,“可是我一共去了三次,都没见到嫂子。”
夏允儿暗自冷笑,看来郁秀是在这里等着她呢,她装出一副被你拆穿了的表情,懊恼地说:“郁秀妹妹,你也不是外人我就不瞒你了,今天一早我就出门了,刚刚才回来。”她见到郁秀微微翘起的嘴角,心里冷哼一声。
饭桌上出现难堪的沉默,只有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胡晏棠像是没有听到她们说话,自顾自地吃着饭。
夏允儿心念电转,拿起筷子也吃起来,昨天胡晏棠已经同意她出门了,被郁秀一搅和她险些忘了。
郁秀偷眼看胡晏棠,见他一点儿反应也无,恨得暗自咬牙,也慢慢吃起饭来。可是她又不甘,意有所指地说:“胡大哥,难道杭州的女子可以随便出门吗?苏州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夏允儿搅着碗里的菜,凉凉的说:“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在咱们家万事都有夫君做主。呵呵,也是我不好,忘记告诉郁秀妹妹了,夫君一直都同意我出门的,他说女子也可以同男子一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胡晏棠似笑非笑地道:“娘子真是了解为夫,连为夫心里的话都知道。”他眼里的讥诮让夏允儿心里猛地一抖。她只顾着气郁秀了,忘记胡晏棠怎会有这样的思想,他可是一枚货真价实的古人。
夏允儿赔笑着给胡晏棠夹菜,“我也是猜的,呵呵。”
胡晏棠道:“郁秀,你若是闷就让你嫂子带你出去走走,杭州有许多好玩的地方,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我也放心些。”
夏允儿暗道:你是不是嫌我清闲啊,给我安排一个尾巴。但是面子却要做足,“是啊,郁秀妹妹,改天我出门的时候就叫你一声,老是在家呆着迟早要闷坏。”
郁秀垂着头,恩了一声,她的手手指节因为用力已经发白,手中的筷子轻轻抖动。
夏允儿看到眼里,微微笑起来。
三人吃完饭,胡晏棠去了书房,夏允儿同郁秀各自回房,暂且不提郁秀,单说夏允儿,她这次算是小胜了一场,心里美滋滋的。让静儿泡了一杯红茶,倚在贵妃榻上,轻啜一口,手无意间碰到怀里的银票,才想起今天盘铺子的事情。当下就蔫了,她还差银子没补齐呢。唯今之计,只有借了,她第一个想到的是季明轩,但都已经这么晚了,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只好将算盘打到胡晏棠身上。
她暗自算了算,盘下铺子还需要八百两,工人的工钱最少也要个几百两,再加上装修的钱,她最起码得要五千两才行。
夏允儿叫来静儿,让她吩咐厨房炖了鱼汤,然后亲自端着去书房找胡晏棠。轻轻推门进去,见胡晏棠皱着眉头,看着账本发呆。她也不说话,将鱼汤放到桌上,抻长脖子看了看账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跟写小说似的,她轻咳一声,道:“你为何看着账本发呆?有什么问题吗?”她是来求胡晏棠的,所以打定主意要帮一帮他,一会儿借钱的时候好堵他的口。
胡晏棠苦笑,“问题倒是没有,就是记账的人条理不清,东记一下,西记一下,让我看着好不费劲。”
夏允儿这才仔细瞧了瞧,上面记着今天卖出去的丝绸数量,是按时间的顺序排下来的,可是丝绸的种类繁多,这样一来,就需要把种类重新归结一下。她暗忖:若是有电脑,直接做个excel表格,一目了然。可是现在只有靠手了,也罢,她就发发慈悲,把前世记账的表格教给他吧,这表格可是让穿越同仁收服了不少人啊,自己也拿来用用,看看有啥效果。
于是拿来一张纸,画了表格,告诉胡晏棠怎么用。
胡晏棠十分欣喜,双眼放光,“这样就省了很多麻烦,而且一目了然,真是不错,允儿,你会知道这样的办法?”
夏允儿避开胡晏棠探究的眼神,支吾半天,她只想着借钱的事了,没有想好怎么圆谎,只好硬着头皮说是自己突然想到的。
可是胡晏棠明显不信,夏允儿生气地说:“你爱信不信,反正就是我突然想到的。再说了,只要好用就行了,你追究那么多干嘛。”
胡晏棠将疑虑压下,笑道:“娘子说的是,不过这表格是不是只有你一人会?”
夏允儿想到今天遇到的温福一家,若是他的奶奶是穿越同仁,那他们应该也会,“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有人比我先想到了呢。”
胡晏棠沉思良久,“若是将所有的账本都换成这个格式,那一定需要不少时间,而且我不想要这样的记账方式传出去。”
夏允儿连连点头,“最好就你一个人知道。”这表格是前世用的东西,而且最起码要过几百年才能发明,她害怕逆天而行会遭报应,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第二十五章 我要借钱
胡晏棠见她一脸的担心,以为是她害怕别人知道后,对自己不利,心下一暖,眼睛里多几分柔情,“你放心,这事我自有计较,”他似是刚看到那碗鱼汤,问道:“这是你端来的?”
“是啊,我知道你累,所以就让厨房熬了汤,好给你补补。”说着夏允儿端起鱼汤递给胡晏棠,“您尝尝。”
胡晏棠刚要接,看到夏允儿脸上谄媚的笑容,手就停住了,他狐疑地问:“你是不是有事啊?”
夏允儿心里突的一跳,暗道:真是只狐狸,她笑的更盛了,“我只是关心你啊,哪里有什么事。”
“不对,你教我用表格,又给我送汤,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定是有事求我。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胡晏棠一撩袍子,坐在原来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夏允儿只好将鱼汤放下,嘿嘿笑了几声,“小的真是服了您了,这点小事都瞒不过您。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我就是想吧,想跟给你借点钱。”
胡晏棠端起鱼汤喝了一口,一副我就知道你有事求我的表情,“借多少啊?”
夏允儿想:一不做二不休,趁早一起借了,省得以后再来找他,她伸出五个手指,道:“五千两。”
噗一声,胡晏棠将汤都喷了出来,“五千两?!你要做什么?借这么多!”
夏允儿高深莫测地摇摇头,“佛曰:不可说。”
胡晏棠摸着青色的下巴,想了一会儿,“你不告诉我做什么,我就不借给你。”
夏允儿一听傻了眼,胡晏棠要是不借,她明天可怎么办啊,岂不是要失言?夏允儿嘻嘻笑着,拉起胡晏棠的袖子,摇啊摇,摇啊摇,眼睛冒着委屈的泡泡,“夫君~~”声音嗲的要命。
胡晏棠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知她是故意如此,仍旧抵抗不住,“好了别摇了,我借给你。”
“真的?什么时候?”
“你想什么时候?”
“现在。”
胡晏棠拿出一串钥匙,打开墙角的柜子,然后又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五张银票,给了她。
夏允儿笑弯了眼,“一年后,连本带利一起还你。”
“你确定一年后能还?”胡晏棠很怀疑。
“当然,咱们可以立字据。”
胡晏棠真想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耐,于是拿出纸笔,写了欠条,念在夫妻的份上,免了利息。
就在夏允儿刚要签字的时候,胡晏棠按住了她的手,“你若是还上不怎么办?”
“还不上就等下一年啊。”
“那也太便宜你了。”
“你想怎么样?”
胡晏棠的嘴角吟着三分邪笑,“还不了就不准再跟我要休书。”
夏允儿有些迟疑,这可是她目前最大的目的,若是要不到休书,现在不就白折腾了。
胡晏棠将欠条折了折,作势要撕,“你不敢就算了,这五千两你拿走便是。”
夏允儿一把夺过欠条,赌气地说:“你少看不起人,你怎么知道我还不上,我一定还给你看。不要休书就不要,区区五千两,我要不了一年就能还你。”
胡晏棠见她终于上钩,在欠条上将条款补充完,然后各自签了字。
夏允儿的笔迹清秀,比以前的毛毛虫进步了许多,这全是托抄《女戒》的福,她的字总算能拿出手了。
胡晏棠把欠条锁到抽屉里,一转身,见夏允儿已经走到门口,一脚踏了出去。他无奈的叹气,看来她今晚就是为了他那五千两银子才来的书房,心里着实难过了一番。
夏允儿一边走,一边盘算这五千两银子要怎么花,一文钱都不能浪费,这可是白纸黑字借来的,还押上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
第二十六章 重新开张
她将银票贴身藏好,才走回去,路过流霞阁,看到房间里亮着灯,窗户上有人影晃动,忽然听到有打碎东西的声音,然后人影多起来,夏允儿估摸着是有人来收拾残局了。不多时有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夏允儿心里一禀,再细瞧那身影,佝偻着身子,她想可能是李叔。她也没再多想,就回去了。
第二天夏允儿收拾妥当,带着丁默去了温氏丝绸行。因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就从旁门溜了进去。温福正在等她,夏允儿拿出银票,然后温福把地契给了她。
她又拿出一千两,让温福把工人的工钱结清,并且给他们放了几天的假,她要参观一下,然后彻底装修一次,尤其是作坊,她虽然没做过丝绸,但是在这落后的古代,不用看也知道他们的工作条件一定好不到哪去。
从此后,夏允儿开始了忙碌的生活,一早就出门了,回来后也不闲着,画各种各样的图纸,货架的,作坊里的用具,还有丝绸的花样,没有一刻清闲。她先让人将作坊重新粉刷一遍,多开了几扇窗户透风,收拾好后,让工人先行生产,才开始装修店面。
一个月后,第一匹丝绸做出来,夏允儿查看了一下,色泽,质地还算让她满意,浆染的花样却差强人意,只有几匹还算过得去。
夏允儿犯了愁,这批工人虽然都很忠心,但是浆染的手艺,却很差。她又不能将他们辞了,只好查阅书籍,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日她让工人都休息了,独自一人在作坊里呆着,忽然看到角落里扔着一块丝绸,拿起一看,上面是她画的牡丹图样,形象生动逼真,心下一喜,让温明兆查明是哪位工人浆染的。
第二日,夏允儿坐在内堂等消息,温明兆来报,说是一位叫赵武的人浆染的,但是此人性格乖张,而且好赌,家里的万贯家私都被他输完了,万不得已才来作坊做事。
夏允儿沉思半晌,此人的手艺确实精湛,但是性情却需要约束。她笑笑,俗话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只要他好好干活,不耽误了她的事,别的她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这段时间她再物色一个浆染师傅来。
夏允儿说:“以后浆染的事就交给他,再找个聪明的伙计跟他做学徒,工钱一个月给他二两。他的私生活咱们管不着,但是活不能耽误了,必须按规定的时间完成,若是误了就送官。还有,你把这个拿去,每个人都要签一份。”
夏允儿给他的是一份契约书,也就是前世的劳动合同。这里虽然没有劳动法,但是白纸黑字,若是有人违反条约,官府应该也不会不管的。她还制定了规章制度,赏罚分明,管理理念完全照搬前世。
夏允儿想,若是温福的奶奶是穿越同仁,应该也会有相同的管理条例,她对温福旁敲侧击,却发现他一无所知,这就让她纳闷了,心想也许是巧合。
但是不管怎么说,温氏丝绸行经过夏允儿的一番整顿,总算又重新开张了。她做了宣传单,让店里的伙计四处发放,第一天全部半折,而且还采用会员卡制度,一天就差不多将做出来的丝绸卖了大半,这主要得益于她新颖的图样。
店里的伙计个个喜笑颜开,温明兆更是合不拢嘴,从此后对夏允儿言听计从。
就在夏允儿为丝绸行红火的生意感到满意的时候,家里又不太平了。
这天,夏允儿总算有时间在家里歇着,静儿就火急火燎的来了,她的鼻尖上挂着几滴汗,夏允儿见状,诧异地问道:“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着急。”静儿一向稳重,她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失态。
静儿看看左右无人,小声对夏允儿说:“二少奶奶,刚才奴婢偷听到李叔向二少爷提亲了,说要让二少爷纳了郁秀小姐。”
夏允儿听到只觉得好笑,却没想到此事有关她的终身幸福。若换做常人,不应该感到诧异,然后失手打碎个茶杯啥的吗?她只听到自己平淡的声音就像在说别人的事,“二少爷怎么说?”
“奴婢生怕被人发现,没敢再听,就回来了。”
“恩,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静儿诧异地看着夏允儿,“二少奶奶,你怎么一点儿不着急啊?”
夏允儿笑笑,“我着急也没用啊,关键是你家二少爷的态度。”
“那奴婢再去听听。”
夏允儿叫住她,“你别去了,好像跟我多着急似的,这事等晚上你家二少爷会说的。”
吃晚饭的时候,夏允儿没有看到郁秀,只有她与胡晏棠二人。
夏允儿道:“郁秀呢?”
“她说身体不舒服,不吃饭了。”胡晏棠的脸上超级平静,一点儿端倪都看不出。
夏允儿暗道:他可真沉得住气,“不吃饭怎么行,一会儿我让人做点清淡的菜给她送去。”
“你就别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很好啊。”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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