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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当自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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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寒澈——邪恶因子
无
最近没有生意上门。我的骨头都快闲的散了架,仰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野史,眼睛盯着某处已经好久不动了,因为我在想应该去哪里玩玩。这时,生意来了。找我的是杭州有名的花魁——花溪,我很好奇,是不是有人同她抢花魁的头衔,所以来找我。
花溪给我看了一个人的画像,是个男的,络腮胡,大约三十岁左右,清瘦的身材,有点营养不良。
花溪直接给了我三千两的银票,让我这个月的初九晚上将他掳走,地点她已经想好了,还给了我一张帖子。
我笑,这么一个干瘦的男子用得着我亲自出马吗,随便一个手下就能应付。
花溪说他身边有个保镖,看起来武功很高的样子。
我嗤之以鼻,凡是自诩保镖的人。武功都不怎么样,他们都习惯露出一副拽样,告诉你我有多拽,其实就是绣花枕头,不堪一击。
花溪坚持让我亲自去,好吧,我看在那三千两的面子上就亲自跑一趟,反正我也是闲着。
到了初九那日,我扮成一个老者,老早就到了,站在隐蔽的地方观察那个叫夏天的男人。我先看了他身边的保镖,乍看很像我,板着一张脸,似个冰山,他眼睛里的冰冷只有在看向那个男人的时候才会融化一些。我勾起嘴角,这样的主仆关系,很有意思。
我试探地走近他们,他的保镖很惊醒,凡是靠近他身边的人都用外力给推了出去。我小小的惊了一下,花溪没有说错,他果真有些本事。
我有了兴趣,觉得事情好玩多了,便兴致勃勃地上了船。
背后的议论声让我更加挺直了背,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就是要同你们争花溪,有本事你们也上来,爷的帖子还是花溪亲自给的。我耀武扬威的上了船,把那些议论声抛在身后。
很快,夏天也上来了,保镖一刻不离她身边。
现在不是下手的好时机,我便与普通人一样,表现出对花溪的兴趣。
想不到花溪这个女人还会耍小聪明,要弄个什么考题,这点小事怎么难得倒我,随便就做了三收拾出来。我很有想知道夏天怎么过,看他的样子不像读书之人,可是他竟然也做出来,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第二关的时候,我又被他震了一下,他竟然做了那么高明的诗,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尤其是那副画,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画风,简单而又不是失神韵,若不是有任务在身,我一定要好好的请教一番。
我这才仔细打量他,他的下半张脸都是胡子。根本看不清模样,而上半张脸,只能看清楚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当时我想若是这双眼睛长在一个女子的脸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待到了第三关,也是最后一关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骂娘,竟然还要比试琴艺,你花溪只是过个生日而已,用得着这么显摆吗,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一个才女。
我几乎想把琴给摔了,为了我寒澈的信誉,硬是把火给压了下去,随意弹了一首曲子。
我非常期待夏天的表现,他会再做什么?他竟然用碗敲了一首曲子,听着她略带沙哑的嗓音,每一声都像掠在心尖上,莫名一颤,词也好,浅显易懂,让你听明白的同时还不忘琢磨。我听得入了神,再看他身边的保镖亦是如此,我暗笑,此时不下手等待何时。
我假装与他搭话,然后捏住他的肩膀,不让他逃脱,,顺势跳入湖里。
我早已运了气,是以没有感觉到湖水的冰冷,我想他应该会受些寒。因为我能觉察到他的身子颤了一下,不过,管他呢,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寒,又不会死。
他那保镖果真不好对付,竟紧紧跟在后面,夏天还想挣脱开,我嫌他碍事,在他的后劲一拍他就老实了,我就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进了水的最底层。
从湖里出来,走不了多远的路就能到一废弃的庄子里,这是我事先探查好了。当我把夏天拖出水的时候,就径直朝庄子里走。他就像一个布袋,挂在我身上,很轻,不像男人的体重。
我回头看他,他的头发散了,黏在脸上,脸色苍白,许是冻的,再看他的衣服也黏在身上。显示出玲珑的曲线,我皱眉,哪有男子会有这样的身材。突然我如遭电击,他脸上的胡子竟然没了!
趁着月光细细打量她的脸,尽管她闭着眼睛,我仍然能想象的到她清醒的样子。是了,她应该是女子。
我起了怜悯之心,抱了她,用内力为她取暖。同时思索着花溪的用意,她让我掳走这个女子到底为了什么?
我把夏天关在房间里,然后派手下去查她的身份。顺便等着花溪上门,我们已经约好,成功后的第二天下午她会来这里。
第二天上午手下报给我情况,这个女子名叫夏允儿,是胡宴棠的妻子,还是温氏丝绸行的幕后老板。
我笑了,怪不得花溪要让我掳走这个女子,原来她意在胡宴棠。
我去看夏允儿,没想到她醒了,还挺牙尖嘴利的,同我扯皮。
其实在我推开铁门的刹那,曾经想,她若是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会不会害怕,等见到我时会是什么反应,所有女子应该有的反应我都想了,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她竟是那么清醒,提出要见幕后指使人。这个人她一定会见到,不过不是现在。
我继续关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让她哀求我,她那笑容让我觉得扎眼,于是我吓唬她,说这里死过人,她果真害怕了。我笑,原来她还会怕。
我提出放她出去的条件,她拒绝了,说我是色男,我色吗?扪心自问,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呵……。
我关了门,想知道她会怎么样。
我听到了她唱歌,应该是在给自己壮胆,我对自己说,只要她求我,我就放她出来,她没有说。只有歌声回答我。我从为听过这样的歌,什么烂词,直白浅显,昨天的那首才是真的好听,《天空之城》吗?会是什么意思?一座建在天上的城市?谁会有那么大的本事,除非是神仙。
歌声突然停了,我很想开门看看她怎么样了。我的手抚在冰冷的铁门上,没有勇气推开,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心软。
我对自己说,再等等,或许她会说话。
过了许久,有人来报我说,花溪来了,我才有勇气推开门,她竟然睡了,睡得很安心,也很坦然,就像在自己家的床上。
我想我的脸上一定充满了笑意,这个女子实在有意思,我弯身抱起她,走出这间黑色的屋子,把她放在牢房里。
我其实很奇怪这个庄子以前是做什么用的,竟然还有牢房,不过正好给我用。
她仍旧睡着,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她的身子很软,以至于我都不想放下。我故意找了一件向阳的牢房,让手下铺好稻草,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放下她,我不忍心吵醒她。
我去看花溪,跟她同来的还有一个胖乎乎的男人,我认得他,他叫王富贵,想不到他们两个竟然勾在了一起。我想王富贵应该才是那个真正想掳走夏允儿的人,而花溪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反正她也不想见到夏允儿。
王富贵提出要见夏允儿,我没有异议,反正夏允儿也很想见他,便带他去了牢房。
夏允儿仍旧在睡,王富贵叫了她好一会儿她才醒。
王富贵威胁她,还想取她的性命,她竟然一点儿不紧张,还给王富贵出主意,让他勒索胡宴棠。而王富贵这个像猪一样笨的男人竟然答应了,他都没有想过夏允儿有什么意图。
反正钱已经赚到手,其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乐得装聋作哑,可我看不惯她舒心,等王富贵一走我就揭穿了她的意图,看着她大惊失色,我就很开心,好吧,我承认我很邪恶。
不过我对她也算仁至义尽,每天准备不同的菜给她吃,身为一个犯人,她应该知足。
王富贵问我,夏允儿的办法可行否?我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让他自己掂量着办,人我可以先帮他看着。
我低估了夏允儿的人缘,季明轩竟然对她上了心,摸到了我这里。我无法再留下来,我的势力独立于官家之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不想跟官府的人有任何冲突,于是我带着人撤走了。至于夏允儿,我想她应该没有那么短命,季明轩也好,胡宴棠也好,抑或她的保镖都会拼了性命救她,而王富贵,呵呵,他只有自求多福了。
很快就传来了王富贵的死讯,我坐在茶馆里,听着人们议论,他们都认为是胡宴棠为了个人之私杀了王富贵,因为王富贵绑架了他的骈头。
我差点喷茶,这些谣言到底的谁散出来的,太没有水准了。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总是会有意地探听关于夏允儿的事情,她又开了一家丝绸行,我很邪恶的想,杭州的钱不能都让他们赚去,我也要分一杯羹,于是我随意说了句新开的那几家店的保护费该收了。
手下的办事效率很高,我说完,他们就执行了,我咧开嘴笑,夏允儿,看你的店还怎么开?
番外之寒澈——迟来的回应
季明轩的再次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于是我亲自出马,写了欠条让她签字,看着她如吃了苍蝇的脸,我的是一阵开怀,甚至想捶胸大笑,哼,从此后我就是她的债主。
不过她也得到了好处,只要是她开的店,在杭州绝对没有人敢闹事,这个我可以保证。
然而她要回徽州了,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一刹那失神,竟然有一股浓浓的不舍。我提着酒壶,坐在院子里,想着要不要上演一场抢劫的好戏,或者把她掳来做压寨夫人,呵,我总会想做一些让她生气的事。
胡宴棠的到来,让我的计划搁浅,他出了高价请我做夏允儿的保镖,因为他有急事要先走。照顾不了她,她已怀有身孕,光靠丁默一个人怕照顾不了她。
我把愕然掩饰在眼底,她竟怀孕了,这出乎我的意料。我接了单,收下胡宴棠的银票。等他一走,我就迫不及待地相见夏允儿,她竟敢怀孕!我想我可能疯了,她已嫁人凭什么不能怀孕生子。
我将心中的不快掠走,笑着去见她,我总舍不得对使脸色。
一路上除了莫名出现的狼之外,几乎没有凶险,可谓安然到家。
在胡家逗留了几日我便回了杭州。可是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睡觉也梦到她,我觉得自己是无药可救了。为了发泄,便找了几个女子,结果我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到了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我愤怒地轰走了她们,借酒浇愁。
酒醉后的我,迷迷糊糊地朝徽州的方向走,我有武功傍身,赶路根本不是难事。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路旁,大约还有半天的路程就能到徽州,我失笑,索性奔了徽州。
恰好遇到胡宴棠,他要去杭州,便又托我保护夏允儿。我当时想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几次让我保护他妻子就不怕我动心思,后来我想,他一定知道我的心思才让我保护夏允儿,他知道我会尽力。
在胡家的日子可以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没事就与夏允儿斗斗嘴,还能调戏梁氏。对于这个女人,说实话我没有任何感觉,不讨厌也不喜欢,只是她流露出的迷恋的眼神让我欣喜,这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反正你情我愿,出了事也不要怪谁。
可她竟然动了真感情,要跟我走。
这容易,只要我走的时候带上她就行,反正我的家那么大,多一个人也无妨。
不知道是她的命不好,还是我们没有缘分,正好那天我碰到了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便多饮了几杯,在青楼里呆了几天。结果一回到胡家,就说她走了。我当时不以为意,只是个女人而已,走便走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谁知还是让我们相见了
那是夏允儿失踪后,胡宴棠来找我帮忙。他的眼神阴鸷,浑身冒着寒气,脸色蜡黄,胡子拉碴的,好像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
他很无力,派了全部的人去找,都没未曾找到藏匿夏允儿的地点,我拍着胸口打了保票,区区个徽州城而已能把人藏到哪去。
不知道是我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路王,竟然找了半个月都没有眉目,我郁闷了。将人手都散了出去,还是没有结果。
我突然有了一种无力感,曾经我一直把自己当做天下无敌,是路王让我知道了一山还比一山高
时间很快过去,一天胡宴棠来找我,说夏允儿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身为一个丈夫,妻子生产却不能在她的身边,对他来说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难受。那天他喝醉了,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的话,大部分是忏悔的,我扶着他进了房间。
月光洒进房间。照在胡宴棠蜡黄的脸上,两条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喃喃叫着夏允儿的名字,他深爱着她。
我叹了口气,离开房间,我有些惭愧长这么大还没有爱过一个人,突然一张笑脸浮现在脑海里,我笑着摇头,若她不是**,我就会任感情恣意流淌,说不定还会体验一次爱人的滋味。
现在这份情只能慢慢转做友情,在她需要的时候帮她一把。
询问找人的结果成了每天必做的事,也把我暴戾的性子磨平了一些,慢慢地,我把寻找她的事情看做是一场同她的捉迷藏游戏,这样以来,日子就不难挨了。
有一天胡宴棠抱了一个小娃娃来,他说是他女儿,另一个是儿子,我笑了笑,当初和夏允儿约定好了,男孩的那个便是我徒弟。我摸了摸小娃娃的脸,她睁开眼睛。瞄了我一眼,打了哈欠,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呵,连他生的娃娃都像她,从不知道害怕。
大约过了一个月,季明轩来找我,我讶异,他是路王的义子,难道也不知道那个庄子在哪里吗?他没有带来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让我在徽州城找,然后给了我银票。呵。这是我第一次,做一件事收两份钱,我非常不客气地收下了,有钱不赚是傻子。养着这么多的人,最近又没有接过别的单子,我们也要吃饭不是。
我们几个大男人还没有一个女子聪明,夏允儿竟然带着孩子逃了出来,我当然觉得不可思议,而她也让我再次吃惊,他居然不认得我,趁着我和路王的人打架,她抱了孩子自己跑了。这一跑又没了音讯。我不得不再次派人去找,这次扩大了范围,不再局限于徽州,因为夏允儿的心思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好几天了,仍旧没有进展,我也只好加入寻找的行列,她不能再次落入路王的手中。她一个弱女子又带着孩子应该走不远,我就在找到她的附近转悠,下午到了一个小镇子,小镇子里正在散发单子,我心里一动,这样的方法很像夏允儿以前的做法。我留了心,把单子拿来看,是宜春院新来的姑娘在造势。
既然寻找无果,就在这里试试,看看这位才来的姑娘是何神圣。我很庆幸我做了这个决定,因为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夏允儿。
当我看到一身旗袍出现在台上的人时,我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几乎想上台把她拽下来,半年了,终于找到你了。我的目光就像胶在她身上一样,一刻都不愿离开。
熟悉的旋律响起,呵,还是那首《天空之城》,这次换了琴。没有用碗,不过技艺真的,唉,让人难以恭维,应该是刚学成不久,我一听就能听出来,其中还错了几个音节。不过她那沙哑的嗓音掩盖了这一切,依旧让别人听的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台下的人开始沸腾了。
我皱眉,她那身露胳膊露腿的衣服,若是让胡宴棠看见,还不发飙?!
我同她说起这首曲子,而这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
刚开始我真没有认出她,脸上涂得厚厚的粉,像个白面鬼。
她哭得稀里哗啦,骂我没有良心,她说她是梁小佩。我怔了一下,她怎么堕落到这步田地?我一听女人哭就烦,也就对她起了厌恶之心,便顺势答应带她走,反正这是我一早答应过的,也算是做件好事,带她离开这个污秽之地。
谁知她竟然做傻事,想自杀,我冷笑,在我面前玩这个,曾经有多少女人都举了刀子到我面前自杀,到最后不都是没有死成。
我冷眼看着她演戏,然后告诉夏允儿她的伤不重,死不了。但她一心求死,不让我救。阎罗王又不是她家亲戚,她想死,阎罗王就派人来收魂。她就那么死了,不带一点儿遗憾,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我问我自己,是否心痛,是否后悔,答案是否,我之于梁小佩也不过是几夜情,我现在这具身体见到她的身体没有一点儿反应,我开始恨我自己,为什么一个女人可以为我死,我却一点儿怜悯之心都没有。
我从众人的眼中看到害怕,他们一定以为是梁小佩的死才让我愤怒,不,是我自己的反应让我愤怒。于是我抱起她,不顾流淌出来的血,我要带她离开这里,这是我能为她做的唯一的事。
走在空荡荡的路上,我的心里是从没有过的平静,我知道,有一个人曾经爱过我,而且爱的很深。至于她的狠,我不想去想。
我抱着小佩的尸体,慢慢地走,我告诉夏允儿,我退出。我从未争取过,却要退出,是我懦弱,还是有自知之明?我找了好借口,要一辈子守着小佩,让她在九泉下安心。我知道夏允儿嗤之以鼻,人死如灯灭,说什么都是枉然。
胡宴棠一家的入狱,让我没有心思再想小佩的事,我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曾经他们也是小佩的亲人。
把他们安全送到关外后,我就带着小佩的骨灰回了杭州。我将她葬在苏堤旁边的一座山上,在那里能看到西湖,将来我也要葬到那里,我还留了一点儿骨灰,装在小瓷瓶里,随时带在身上,我要时刻提醒自己,曾经有一个热爱我至深,不要忘了她。
番外之季明轩(一)
记得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蹲在角落,因为那里让我觉得安全。我时常摸自己的脸,问自己,到底我哪里长得不好,让母亲厌恶自己。从出生至今,我都不曾记得母亲抱过我,总是奶妈在照顾我。母亲似乎很不喜欢我,每次看到我都会哭,是以,我总是躲得远远的,不让她看见。
父亲亦不喜欢我,每次见到我就是唉声叹气,然后会摸摸我的头让我好好学习,他请了最好的师傅给我,让我好好读书,好好习武,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轩儿啊,你要好好学习,我不能耽误了你。我总是会说我不要学习,我也想跟姐姐似的能有时间玩。父亲就叹气,说我是男孩子。不能跟女孩子一样。
我很不解,难道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
有一次我看到父亲在惩罚姐姐,他对姐姐很严厉,那严厉落入我的眼中却是疼爱。因他对我总是温和的,温和有时候会拉开人与人的距离,我总觉得我们之间隔了一座大山,关系不像父子。为了能得到父亲的爱,我故意调皮,惹他生气,想让他罚我,可他没有。每次都是摇摇头,让我乖一些。我也真的乖了,因为我的调皮引来他对我的失望,既如此,还不如继续个安分的“儿子”。
姐姐是除了奶妈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有好吃的,好玩的,总忘不了我,这也是我对这个家唯一的依恋。。
下人也经常对我指指点点,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每次我一靠近他们就走开了,留下一堆谜团给我。
我就在这些异样的眼光中长大,尽管什么都是最好的,但是我一点儿都不快乐。
在我十岁的那年,我的生活起了变化。我家来一个人,他是皇家的人,他们都加他王爷。
王爷对我很好。第一次见面就赏给了我很多东西,我也很欢喜,总算遇到了一个喜欢我的人。
王爷有时候会查问我的功课,有时候还会教我武功,他说我的武功太差,便留了一个人教我,说有一天我能把他杀死的时候,我的武功算学好了。
我很兴奋,日夜练习,希望能得到他的赞赏,在十岁的孩子心中,王爷是高不可攀的人,而他又是那么的平易近人,他带给我的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父亲和母亲好像很害怕王爷,自从他来了之后,父亲就没再看过我,母亲的病也越来 越重了。
反倒是姐姐,整天粘着王爷,眉开眼笑的。王爷说姐姐长得很像年轻时的母亲,对她很是疼爱,姐姐就更加崇拜起王爷。有时候在他的房间呆到很晚才走。
王爷住了一段日子,说有事在身便走了。
他走后,家里的气氛跟更不一样了,十天半月的见不到父亲,母亲跟更不用提。我把心思都用在学习武功上,直到筋疲力尽,再也没有力气才会停下,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想父亲,母亲。
姐姐似乎知道了什么,有一段时间,她不爱理我,还会看着我发呆,有时还会莫名地冲着我笑。我有些害怕,躲着她。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临终的那一刻她都不愿见我。我趴在床上哭,我问我自己,我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儿子?这是我第一次有这个想法。
第二天父亲告诉我,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而母亲确实我的亲生母亲。我没有任何反应,只说我知道了。
父亲讶异于我的反应,我冷笑,你们对我的态度早已说明了一切,这也是昨晚我想了一晚上的结果。我安静地等着他说出下面的话,他应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他说了,就是前段时间来过的王爷,我很意外,为何我会是他儿子。
父亲没有说明缘由。只是叹气,然后默默地走到母亲的房间,服毒自尽了。
他爱母亲至深,以至于母亲生了我这个外人的孩子,他仍旧对她不离不弃。我向往这样的爱情,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有遇到一个让我可以倾心对待的人。
父母死后,路王又来了,他要接我走,我冷笑。十三年来不曾管过我,现在想带我走,没有那么容易。
姐姐几次三番来做说客,让我同他和好,我不同意。
姐姐唉声叹气,说她要嫁人了,不能看着我无依无靠的,我已经长大不需要依靠别人。
我收拾了行囊,打算走出季家,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出了家门我才知道,一个人生存是多么的不易,我应当感谢父亲给了我一个家,让我安全生长至今。
我除了会读书写字,会武功外,没有任何可以谋生的技能。而从家里带的盘缠也快用完了。坐在茶楼里,摸了摸干瘪的钱袋,我翘起嘴角,嘲笑自己,这就是我好强的下场。
茶楼的对面是一家药铺,大堂里坐着一个花白呼吸的老者,他捻着胡须,对每个患者都是和颜悦色。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不觉走了进去。
老者很诧异,问我可要看病,我露齿而笑。这是我有生以来笑得最真诚的一回,我说我要拜他为师。
老者笑呵呵的,说好,但是要从学徒开始,我点头答应了。当天就在铺子里学习抓药。
闻着药材的味道,我的心竟然莫名的平静了,不再躁动,我知道我找到了人生的路——做一个医者。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学医的天分,不到半年就几乎学到了老者的全部本事,老者很是欢喜,说总算找到了一个传他衣钵的人,于是把家里珍藏的药书都拿给我看。
从此后,我代替了老者坐在了大堂里。
在药铺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两年,这两年里我成熟了很多,看惯生老病死,心态仿佛老了十年。
尽管我的医术高明,但是我仍旧无法阻挡死神的靠近,每当看着那些临危的病人被死神带走,我就有一种无力感。有一天一个十岁的孩子,在我怀中咽气,我的心就像被蛇咬了一口,生疼,我猛然醒悟,说不定哪一天我就像这个孩子似的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该离开这里了。
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告诉了老者我的身世,唯独没有说出路王的名字,我向他寻求帮助,我不想就这样过完余生。我要知道我如何来到世上的,还有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想要一份爱,一份来自父亲的爱。
老者叹息,让我回到亲生父亲身边,只有在他身边才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第二日我背上了行囊,探听姐姐的消息。只要找到姐姐,就能找到路王。
姐姐嫁给了徽州巡抚,我到徽州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了,一路上总会看到别人的离离合合,再想到自己未免伤感,是以走的慢了些。
姐姐清瘦了许多,身体也不好,我给她把脉,她竟然小产了两次,我开了药给她调养,并去找姚元城问清楚情况,姐姐这个样子与他脱不了干系。
我没有叫他姐夫,他配不上姐姐。
姚元城亦不喜欢我这个弟弟,他用恶毒的话攻击姐姐,说姐姐的心在路王的身上,嫁给他也不过是让他做路王的棋子。姚元城的态度惹火了我,憋在心里十几年的怨气因为他的话全部喷了出来,于是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直到他答应好好对待姐姐。
姚元城是个软柿子,根本掀不起浪。
我在徽州住了一年多,直到姐姐生产完才走,我要看着姚元城,要让他对姐姐服服帖帖的。
姐姐也趁机对姚元城展开温柔攻势,将他的心彻底收服,我才安心的去找路王。
路王给了我义子的名分,好让我给他办差。他是个野心家,一心想扳倒当今圣上,自己做皇帝。在我看来这就是个难以实现的梦。
他已经布置多年,就等着合适的机会起事,我的到来让他很欣喜,派了很多任务给我。
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一个叫丁默的人,他说他的手上有一本制作大炮的画册,只要能做出了上面的大炮就能拿下紫禁城。
我乐意为他效劳,反正也无事,就当是找乐子。
丁默还真不好找,我都记不清找了他多长时间,当手下来报发现他的踪迹时,我竟然早就将他忘了。这期间,义父给我安排了很多事情,他还交给我很多为人处世的方法,我能感觉到他把他的全部心血都放在了我身上,因为王府里的几位小王爷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只会给他惹事。
我连忙派了人去抓丁默,本来我以为很容易,谁知竟然一晚没有音讯。正好押了一批货到杭州,我便想亲自去看看这个丁默是何许人物,让我费了这么大的劲。
我后来想若我不是临时起意非要去看他,说不定就不会碰到那个让我x夜牵挂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时,她身着男装,一脸的胡子,汗湿了头发,黏在脸上,肩膀是斑斑血迹,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她让我救人,我想也没想就跟着她去了,可她让我救得的人竟然是丁默,我心中好笑,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从此后丁默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想什么时候抓就什么时候抓。
当我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十分懊恼,因为我看了她的脚,就要对她负责,可她根本不屑,她说她已成亲,无需我的负责。当时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没面子。
番外之季明轩(二)
丁默是夏允儿的保镖。为了她着想,我没有抓丁默,再说他已是我的囊中之物,随时都能抓。我对丁默的姑息让义父不满,他竟然派人刺杀夏允儿,借以让我警醒,他想让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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