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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红杏当自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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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允儿连连称是,“娘,我知道让你为难了,等晏棠回来我会说服他休了我的。这样胡家的名誉就不会受任何损失。”

王氏苦笑,“若是你以前有这么懂事就好了,罢了,你先在外面住一年,好好反思你犯的错,一年后,等晏棠回来再做决定。”

送走王氏,夏允儿就差欢呼出声,美滋滋地收拾东西。香兰看着直摇头,对于她的举动相当不解,任谁都不愿意搬出去的。

夏允儿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也不点破,让她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明日一早就准备搬。

第二天辰时三刻,王氏身边的钟婶告诉她们,在后门安排了洪伯送她们去。

夏允儿和香兰一人背着一个包袱,跟在钟婶后面。

香兰很落寞,悄悄地碰了碰夏允儿,小声嘀咕,“走都不让咱们走正门,小姐不觉得委屈么?”

夏允儿嘻嘻笑了笑,朝她眨眨眼,以示安慰,她的心早飞出去了,离开胡家就等于扑到了自由的怀抱,哪里顾得着走的是哪个门。

“夫君,她们是谁啊?”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在耳边响起。

夏允儿驻足,看到胡宴熙身边站着一个柔弱的女子,狭长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一脸的好奇,夏允儿笑笑,新婚第一天胡宴熙就带着她游园,看来这个叫林子晴的女子很是受宠啊,以后梁氏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胡宴熙在她耳边低语,林子晴的脸色微变,诧异地看着夏允儿。

夏允儿的眼里里闪过一丝笑,大大方方地同他们打招呼,“大哥,大嫂早啊。”身后背着一个同她的身体差不多大的包袱,就像要出门的打工者,她不知道那边的情景如何,是以把被子都打了包,省得过去抓瞎,她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滑稽,像个逃荒的,但是她又没做亏心事,才不怕鬼叫门呢,再说搬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事。

胡宴熙倒是有几分尴尬,“咳咳,你们现在就走么?”

“是啊,有时间再来看你们。”夏允儿朝他们挥挥手,率先走了出去。

钟婶朝胡宴熙二人福了一福,也没说话跟着夏允儿就走了,锐利的眼睛盯着夏允儿挺直的后背,这个小小的身子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劲。初见她身后的包袱,着实吓了一大跳,生怕她被包袱压趴下。不想她居然还有力气笑着同大少爷打招呼,看来夫人说的不错,自从她醒来,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夫人本不同意她搬出去,二少爷当初走时,并没有休她的意思,但是夫人想看看二少奶奶出去后能不能安分守己,再做以后的决定。

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钟婶叫过洪伯嘱咐了几句,向夏允儿辞行,就回去了。

夏允儿爬上车,坐在车里,嘴角不可遏制的扬了起来,黑亮的眸子里光彩四射,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的叫喧,自由了,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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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小院的生活

胡家的别院在徽州城的东面,同胡家现在住的地方正好是徽州城的两个角,在马车上晃悠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夏允儿揉揉发酸的屁股,掀开帘子看到一男一女,大约四十多岁,一脸的恭敬,想必是胡家的家奴。

夏允儿在香兰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朝他们友好的笑笑。

“二少奶奶,这是魏伯和魏婶,他们是一对夫妻,一直住在这别院里,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他们好了。”

“恩,我知道了,多谢洪伯。”

洪伯同魏伯耳语一番,然后卸下两个大包袱。

魏婶则带着她们进了院子,魏婶道:“这是老爷很早之前买的院子,是个二进的。知道二少奶奶要过来,我已把内院打扫过了。”

打开内院的门,印入眼帘的是几颗郁郁葱葱的大树,正好把房子罩住。天井的正中央是一个池塘,此时荷叶已露出了圆盘,还未长出荷花,空气中弥漫着荷叶的清香。

夏允儿翘起嘴角,她本以为会是一个简陋的地方,想不到还有点景致,让她小小的惊喜了一下。

魏婶似是很会察言观色,边说边带着她们往里走,“这是二少爷让种的,说是院子太单调了。”

夏允儿诧异,没想到她那“夫君”还有这种心思。

魏婶打开朝东的一间,“二少奶奶,你就住这一间吧,这是以前二少爷的房间。”

夏允儿一脚踏进玄关,张着眼睛望了望,看到墙角摆着盆栽,轻声笑了起来,看来胡晏棠似是很喜欢植物,这个嗜好倒是和她很像。

房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圆桌,床上的被褥收拾的很整齐。夏允儿微挑眉毛,这被子该不会是胡晏棠盖过的吧?

魏婶下一句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以前二少爷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过来,最近还来过一次。”

夏允儿双眼瞪着那床被子,心里像是有毛毛虫爬过,转眼见魏婶垂着眼帘,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无,清了清喉咙,说:“多谢魏婶,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就差我这丫鬟香兰去找你,平常我们能自己做的就不叨扰你们了。”

夏允儿想她是来此处寻自由的,若是被他们一直监视着,那她的自由还寻个P啊。

洪伯和魏伯把包袱搬到内院,给了魏婶,洪伯便告辞走了。

魏伯见就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说:“要不再去买一个粗使丫鬟吧?”

夏允儿摆摆手,“不用了,这些事我们还能做,今天真是谢谢魏伯魏婶了。”

魏婶道:“二少奶奶说哪里话,我们本就是胡家的奴才。”

夏允儿笑笑,“魏婶,我们今天刚来,一切都没有准备,一会儿还得麻烦魏婶给我们置办些厨房里的东西。”

“二少奶奶就不用起火了,我多做些就是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们的月钱也不多,还是让我这丫头做吧,她的厨艺还算过得去。”

魏婶也不再推辞,答应明天帮她们置办,今天就先由她烧。

夏允儿给香兰使个眼色,香兰拿出一锭银子给魏婶。

魏婶推辞不肯接,夏允儿塞到她手里,“这是明天置办物什的钱,剩下的就算是我的一点儿小意思,以后麻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魏婶只好收下,对她谢了又谢。

夏允儿知道一来就贿赂她怕是会传到夫人的耳朵里,但是她还是相信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魏婶本来想留下替她们收拾,夏允儿想换了那床被子,怕被她知道,就将她推了出去,“魏婶,这些我们都能做,已经很麻烦你了,你就回去歇着吧。”魏婶无奈,只好和魏伯一起走了。

他们一走,一直不说话的香兰就开始抱怨,“小姐,你为什么不让她留下呢?咱们怕是要收拾到晚上了。”

夏允儿在她鼓起的脸上捏了一把,“有句话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咱们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依赖别人。”

香兰气馁,在她的眼中夏允儿是姐,不应做这些粗活。

夏允儿将床上的被子叠起来,放到柜子里,然后把从胡家拿来的被子铺上,香兰看着直皱眉,“小姐,那是姑爷盖过的,你还嫌?”

在前世夏允儿有一个怪癖,就是从不盖别人盖过的被子,听到香兰的话正在铺被子的手停了下来,斥道:“多嘴!”

香兰的身子一僵,不再说话,乖乖的收拾东西。

时光荏苒,一转眼,夏允儿搬来已有五天了,坐在大树下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书。搬来的那天,她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想看看有没有小门,结果大失所望,别说门了,连个小洞洞都没有。

接连五天,她没事就发呆,想着出去的办法。

香兰很委屈地在一旁洗衣服,她已彻底成了粗使丫头,洗衣、做饭、打扫院子,又不敢抱怨,生怕夏允儿生气。

夏允儿放下书,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眉头越皱越紧,小声嘀咕着,“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第二天,夏允儿扎了一个马尾,穿了一件上衣外加一条裤子,是她按照前世的衣服画的样子,让香兰做的。手里拿着一把铲子,径直走到东面的墙,一挥手,“香兰把大门锁上。”

香兰应言跑去锁门,她对于夏允儿的举动越来越不解了,先是不让她伺候梳洗,接着又画了奇怪的衣服样子给她,现在又是要做什么?

夏允儿的双眼不断巡视着墙壁,撸起袖子,半蹲下扎了一个马步,拿起铲子就朝墙招呼过去了。

香兰拉住她的手,“小姐你要做什么?”

夏允儿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这是她想出的最好的办法,拆掉几块砖,然后就可以钻出去了。看似简单的工作,夏允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拆下一块砖,手还磨出了血。

香兰心疼地用手绢给她包扎起来,不满地抱怨,“小姐,你想出去也不能拆墙啊,这么结实,男人都未必铲得动,依奴婢看,你还是再想别的办法吧。”

夏允儿仰天长叹,“难道天要亡我么?”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墙,忽地眼睛一瞪,推开香兰,朝墙里爬了几步,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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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咱有钱了

香兰惊恐地看着夏允儿,嗫嗫地说:“小,小姐,你,你没事吧?不要吓奴婢。”

夏允儿的脸几乎贴到墙上,双手因为激动而颤抖,用铲子小心的挖着砖缝,她果真没有看错,这里的缝隙的颜色与别的地方不同,肯定有人动过,果不其然,只用了几下力,砖缝里的泥就掉了,砖头已经松动,夏允儿拿下一块。香兰掩住张大的嘴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墙。

拆掉一块砖,剩下的就好拆了,依次拿下五块砖,再敲敲别的地方,很结实,被人动过的应该就只有这六块。

夏允儿比划了一下,正好能容她进出,她的脑海里闪出一个问号,这是谁干的?这么小的洞,只能容女子和孩子进出,夏允儿暗想肯定不是胡洁芸,自己挖不动,相信她也挖不动,除了她,那就是胡晏棠两兄弟了,至于是谁,夏允儿猜测胡晏棠的可能性大些,胡宴熙看起来很稳重,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

再者说了,是谁挖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夏允儿以后就可以从这个洞里出去了!

夏允儿摩拳擦掌,现在就想出去,香兰极力拦着,才算把她拦下。把砖放回去,然后用泥土填满缝隙,这个地方很隐蔽,若不仔细看,跟本发现不了。

夏允儿拍拍身上的土,得意地站起来,哼着小曲就进房换衣服去了。这回终于不用再闷在这个小院了,夏允儿从书里拿出夹着的几张纸,看了看,嘴角一咧,嘿嘿笑起来。

在前世她是时尚杂志的编辑,对时尚元素敏感,她又喜爱画画。趁着空闲就画了几个衣服的样子,把现代衣服的元素融入到明朝的衣服里面,相信大明朝除了她没人画的出来,明天就拿着这些图样换点小钱花花。

第二天吃过早饭,夏允儿身着男装,在下颌粘上胡子,盖住可人的梨涡,就从洞里钻了出去。拍掉身上的土,看看四周,是在一个小胡同的角落里,很隐蔽,不会被人发现。捋了捋下颌的胡子,夏允儿暗自点头,这人还真会选地方,事先一定都探查好了。她双手合十,对拆墙的人谢了谢。

香兰从里面探出头来,夏允儿一把就推了回去,“把砖放好,我回来的时候会丢两颗石子进来,记住是两颗同时丢的。”

香兰委屈地点点头,把洞堵好。

夏允儿已经打听到徽州城最大的成衣铺,是距此不远的彩衣坊,问明路线就直奔而去。

彩衣坊的掌柜叫邱少阳,此时正在作坊里查看做好的衣服。听到铺里的伙计说有人要卖衣服样子给他,挑起一条眉毛,不屑地嗤一声。

谁不知道他这彩衣坊的衣服在徽州城是出了名,还用的着别人画的图样?直接让伙计回绝了。

夏允儿人正在铺子里喝茶,满心的自得,不想小伙计跑出来说掌柜的不要。

放下茶杯冷哼一声,“真的不识货,我还以为彩衣坊的掌柜同别家不一样,原来却是个自大狂。”暗想你们不要,自然有要的地方,我就不信,这徽州就只你一家做衣服。

站起身,用袖子掸了一下身上的袍子,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辞了。”

还差一脚踏出玄关,有人在她身后说道:“先生请留步。”

夏允儿转身,看到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头发花白,满脸的褶子,一双眼睛也已昏花,嘴角挂着笑。

夏允儿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叫我?”

老者点点头,“能否让老夫看看你那图样?”

夏允儿收回脚步,见他站在柜台后面,伙计对他颇恭敬,暗想他可能也是这个铺子的掌柜,就从袖子里拿出四张纸,“老先生请。”

老者走出柜台,邀她一同坐下,才接过图纸。看了一眼,脸色微变,将图纸放下,道:“这上面最漂亮的就是绣花,衣服的样子也做了改进,”他拿起一张,“就说这个,以夏天为主题,衣服大胆剪裁,用纱做成,带着飘逸,而且上面的荷叶图样多了几分清凉,是很不错,只是,”老者顿了顿,扫过夏允儿看她的脸色丝毫未变,笑了笑,“蜻蜓的绣花工艺会很复杂。”

夏允儿垂下眼帘,勾了勾嘴角,“老先生客气了,谁不知道彩衣坊有一个徽州会最出名的绣坊,全徽州几乎好绣娘全被彩衣坊笼络过来了,这样的绣工可以说不在话下。”

夏允儿早就打听好了,彩衣坊分为绘制图样,剪裁,绣花,缝制,销售五个分坊,几乎垄断了徽州市场。

老者呵呵笑起来,“想不到你还下了一番功夫。”

夏允儿但笑不语,孙子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前世的编辑工作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更何况要和时尚顶端的人物打交道,不下点功夫怎么行,早已养成了万事先做功课的习惯。

老者浑浊的双眼变得澄清,脸上刀刻般的皱纹由于用力全部挤到一起,“你想卖多少钱?”

夏允儿捋捋下颌上的假胡须,垂下眼帘思虑一番,伸出两根手指,“每张两百两。”

老者哈哈大笑,“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夏允儿神秘一笑,朝他的耳朵低语,“我可免费赠送你赚钱的法子,保证你一件衣服能卖到三百两。”

老者诧异地看看他,伸出右手,道:“请随老夫去后堂。”

夏允儿一笑,跟在他后面。

后堂似是个会客厅,正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迎客松,旁边是一副对联。

老者吩咐伙计看茶,将图样放在桌上,问:“先生请说。”

夏允儿清清嗓子,道:“这四个图样是以四季为主题的,所以一季只能做一个样子,每个月每个颜色只能做一件,老先生要提前做好,放在铺子中展示,然后就大张旗鼓的宣传,我想到时候不止卖到三百两那么简单。”

老者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惊讶,他经商多年,从未听过这样的方法,凭他的经验知道这确实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夏允儿端起茶杯,轻啜一口,这是前世的限量销售,她打听过,在这里还没有这样的销售方式,她相信这个法子比那几个图样更值钱。

老者丝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赏,“先生真是高见,还不知道名讳?”

“在下姓夏。”

“夏先生,我先付你一半定金,本月的衣服做出来后,卖了好价钱我再付你另一半。”

夏允儿暗忖好精明的狐狸,我把图样都给了他,居然还扣她一半银子,“也好,下个月的今天我再过来。”

“好,到时候若是卖的好,我还会继续买夏先生的图样。”老者起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银票,“这是四百两,夏先生收好。”

夏允儿看到银票,双眼放光,她终于有钱了,极力克制颤抖的双手,接过银票,“多谢老先生,对了,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您呢?”

“老夫邱锦山。”

夏允儿瞪大双眼,“你是彩衣坊的大掌柜!”

邱锦山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呵呵笑道:“我已退休了,现在彩衣坊的掌柜是犬儿。”

夏允儿施了一礼,“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老先生有礼了。”

邱锦山注视着面前瘦小的男子,止不住的诧异,他在徽州多年,还未见过这样的人物。他的眼神清的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这是他经商多年从未见过的。那里没有世俗的尘埃,有的只是一汪平静的湖水。

“呵呵,夏先生我希望我们以后还能继续合作。”

“这个好说,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一步了。”

邱锦山亲自送他出去,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有了银子傍身,夏允儿的背挺得就更直了,四百两啊,虽然她不知道古代的银子可以兑换多少人民币,但是她每个月才从胡家领五两的月钱,有此可见,这四百两不是个小数目。她本来想邱锦山不会同意,随口说了一个数字,不想他眼睛连眨都没眨就同意了,当时她还想是不是要少了。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有钱一族了,摸摸怀里的银票,喜滋滋地去酒楼大吃了一顿。

        第七章 起程去杭州

自从有了钱,夏允儿睡觉都能笑醒。

香兰看着一直咧着嘴的夏允儿,无力地直摇头。自从那日回来她就发现夏允儿有事没事就咧着嘴笑,问她也不说。香兰暗自嘀咕,不会是又碰到情郎了吧?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夏允儿搜集了徽州到杭州去的路线,并画了一张地图,小心的藏好。

将画好的图样卖给彩衣坊,这次接见她的是邱少阳。由于对他的印象不好,夏允儿要回剩下的一半钱,然后把这几张样子以相同的价格卖给他。

邱少阳照例想扣下她一半的银子,夏允儿这次态度很坚决,“邱掌柜,上次是因为第一次合作,所以邱老先生只付了一半的钱,我无话可说,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一次合作,贵方是不是该拿出点诚信,把钱一次付清。而且据我所知,这次的衣服卖的不错,其中一件卖到了五百两。邱掌柜可是赚了一大笔。”

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饭,差点咬掉舌头,比她的图样整整多卖了三百两。

邱少阳有些迟疑,正因为卖的好,他才不敢一次付清,万一他下次不来了怎么办?

其实夏允儿已经打好主意,加上这次的钱,她就可以雇个保镖送她到杭州,然后跟胡晏棠要休书,就不用再看胡家人的脸色了。以后来不来徽州还要另说,因此钱一定要全部要完。

邱少阳道:“衣服是卖的不错,可是,我们希望夏先生能继续和我们合作,所以银子要压在这里。”

夏允儿冷哼一声,现在倒想和她合作了,早先干嘛了?但是以这种方式逼她合作实在有点小人,她最反感的就是被人逼迫,是以声音冷了许多,“邱掌柜,我知道你是怕我把图样卖给别家,这你放心,我是讲信用的人,既然和你们合作了就不会找别人。我希望邱掌柜能够信任我,最近我要出一次远门,急需用钱,希望邱掌柜行个方便。”

邱少阳一听更不干了,你一走那以后的图样,肯定捞不到了,他坐在一边不语,嘴抿地紧紧的。

看到他的样子,夏允儿长叹一声,苦笑道:“邱掌柜,按照我交给邱老的法子,这些图样可以卖到明年,到时我就回来了,邱掌柜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邱少阳站起来,踱了几步,“这样,我先付你七成,剩下的三成等你回来再给你。”

夏允儿皱起眉头,这邱少阳真当难缠,看来一次要清是不可能了,一拍桌子,道:“好,就这么办,请邱掌柜把钱付了吧。”夏允儿暗忖,就算那三成的钱不要,她也不会跟这邱少阳打交道了,一点儿都不尽情理。

邱少阳拿出银票,夏允儿一把拿了过去,直接就告辞走了。

出了门,长吐一口恶气,摸摸怀里的银票,小心肝重重地疼了一下。

她画了五张,本以为可以有一千两,再加上那八百两,到了杭州即使找不到胡晏棠,也可以衣食无忧。到时候再开个小店啥的,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杭州啊,那可是旅游的黄金地方。

可是现在少了三百两,三百两啊,换成人民币得要多少钱啊,气得她腮帮子一股一股的,胡子也跟着上下跳动。

到酒楼大吃了一顿,火气才算下去。

打听了信誉最好的一家镖局,雇了一个保镖,约好明天辰时在镖局见面,付了一半定金,就回去了。

第二日,夏允儿收拾了一些衣服,将银票缝在里衣里,带了一些碎银,就准备走。

香兰看到她身后的包袱大吃一惊,“小姐,你要去哪儿?”

夏允儿拉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香兰,我打算去杭州找胡晏棠,一年后就回来。你呆在这里,万一魏婶来了,你就帮我挡一下。”

香兰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小姐,从徽州到杭州,路途遥远,你自己怎么去啊?还是让奴婢跟着你去吧。”

夏允儿摇摇头,“不可,万一魏婶来了,我们都不在,她一定会告诉夫人的,到时候就惨了。你放心,我已找了镖局送我,不会有事。”

香兰还是不放心,执意要跟去。

夏允儿板起脸孔,“香兰,你不听我的话了?”

香兰不断抽泣,“听,那小姐要当心,找到了姑爷就给我来信。”

夏允儿苦笑,她怎么给她写信啊,再说她是去要休书的。“香兰,你放心,找到他我就回来。”她咽下了一句话,顺利的要到休书的话。

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又从洞里钻出,直奔镇远镖局。

镖局已备好马车,保镖按她的意思,装成了一个赶车的。

夏允儿钻上马车,道:“走吧。”

马车动起来,掀开帘子,看着热闹的徽州城,心里涌起一股失落。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为了她自由的理想。香兰是她醒后,对她最好的人,只希望王氏发现她走后,不要难为她才好。

请的保镖名唤罗城,夏允儿第一眼看到他,就被他一身的寒气逼退,暗道这样的人即使武功不好,歹人看到他也会吓跑,当下就拍板雇下了。本以为很贵,不想才五十两银子,夏允儿诧异,也没有追究,便付了银子。

由于从徽州到杭州大多是商人必经之地,路上的饭馆、客栈还算多。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在一个小镇安顿下,夏允儿买了一些水和干粮,第二天继续赶路。

罗城经常走这条路,是以很熟悉,到天黑前总能找到落脚的地方。

夏允儿没有做过马车,虽然已经垫了厚厚的垫子,她的屁股还是被颠碎了,嚷嚷着让罗城慢点。

罗城无奈只得把速度降低,因此错过了好几次住宿的地方,只好在野外宿营,第一次在外面睡,夏允儿还有些担心,几天下来都平安无事,她也就放心了。

点着火,罗城打来一只兔子,开剥干净穿上树枝架在火上烤起来,香味很快弥漫开。

夏允儿吸吸鼻子,竖起大拇指,“罗城,你烧烤的技术没得说。”

罗城冰山一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只专心的烤着兔子。从怀里拿出盐,在上面洒了洒,发出滋滋的哔剥声。

夏允儿耸耸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只有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才会说话,即便如此,字也很少。他让她明白了什么叫“惜字如金”。

夏允儿在心里给了他起了一个绰号——罗木头,说木头还不真切,因为他身上时时散发着冷气,堪比冰山。有时夏允儿很鸡婆地想,若是夏天在他身边一定不会热,相当于26°的空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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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仇家找上门

罗城全神贯注地烤着兔子,一阵风吹来,火苗跟着跳跃,照着罗城的脸一明一暗。他的双眼印出两团火苗,嘴唇紧紧地抿着,似在守护着什么秘密。

夏允儿盘膝坐在地上,手托下巴,歪着头看着罗城,一身黑衣,头发也用一条黑带束着,棱角分明的轮廓,给他的脸增加了几分刚毅。他就像一把嗜血的宝剑,寒气逼人,而胡晏棠呢?夏允儿嗤一声,他那把剑才刚刚出鞘,还需磨练。

夏允儿是根据与胡晏棠的两面之缘下的结论,在她看来,做生意的人应当沉稳内敛,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应该保持冷静,而她每次见到胡晏棠,他都处在生气的边缘。其实她忘记了,无论是谁,知道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都不会保持冷静的。

罗城撕下一条兔腿递给夏允儿,夏允儿边吃边称赞,外焦里嫩,咬一口满嘴流油,简直是人间极品。用袖子抹了抹嘴上的油,说:“罗城,我看你也别做保镖了,改天我开个饭店,你就负责烤兔子就行了,一定大卖。”

罗城看她一眼,忽地眉头一皱,将兔子扔在地上,一晃就到了夏允儿面前,一把拉起她,将她藏到身后。夏允儿被他弄晕了,刚要出声,罗城道:“闭嘴!”夏允儿双手掩住嘴,只露一双眼睛不安地四处张望。

罗城拔出剑,全身戒备,盯着黑暗处。

“哈哈,丁墨,我看你这次还往哪跑?!”话音未落,嗖嗖嗖出现三个黑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三个人成包围之势,环胸抱着长剑。

夏允儿瞪大双眼,这是要干嘛?宁墨是谁?难不成是……她歪着头看了看罗城,正好看到他翘起的嘴角,他在笑,不是吧?夏允儿为这个发现惊得张大嘴巴。

“想不到还是被你们找到了。”罗城,不,丁墨冷笑道。

正中间那人似是带头大哥,摸了摸手中的剑,道:“若是你把东西交出来,我就饶你不死,不然,哼哼。”

丁默把夏允儿挡在身后,“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小声对夏允儿说:“一会儿你瞅准机会就跑。”

夏允儿点头,除了跑他还能干吗,一点儿武功都不会,留下来只能扯后腿,不如跑了,让他无后顾之忧。“那我在哪里等你?”

“你尽管跑,我会去找你的。”

丁默右手执剑,左手捏了一个字诀,喝道:“来吧!”

夏允儿退到离他两尺远的地方,他一动,撒丫子就跑。

有一黑衣人刚要追,丁默的青钢剑直抵他的死穴,“他是我的雇主,和你们没关系。”

丁默使出浑身解数,一把青钢剑舞的密不透风,将三人的去路封死。

夏允儿也不管是哪里,只顾狂奔,黑天半夜的连个人都看不到,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搬救兵。那些人似是专门来找丁默的,难不成是仇家?想到此,夏允儿就直叹倒霉,雇个保镖,还是个有仇家的,怪不得那么便宜。

也不知跑了多久,实在跑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衣服全部都被树枝挂破了,鞋子也跑掉了一只,她驮着背,双脚叉开,双手扶着膝盖,使劲的喘气,只差伸出舌头了。

浑身似被火车碾过,尤其是双腿,又酸又痛,还在不断地抖。看看四周,黑乎乎的,似都是树。她歪着头听了听,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没有追来。人彻底放松,成大字型躺在地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待醒来,天已大亮,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一缕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揉揉发酸的眼睛,环顾四周,到处都是树,看来她跑到了一个树林里。她想去昨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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