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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很彪悍:天才宠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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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百香果还有喋血丸找出来,快点!”梅道人喘着粗气,因为她身上的人快死了,再不救,连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这个煎药的男子便是十年前那个小男孩,梅夙风。
这是他和司徒洵沁的初识……
不做女帝的替身 (1)
他慌张地在衣服上揩了揩,跑到药柜旁边,他的师傅吩咐过,在柜子最上面有个很重要的位置,里面放了百花果和喋血丸,是用来救她最重要的人的。
梅夙风拿出那几个丸子,居然如鲜血般,不,它就是鲜血做成的,那血腥的气味,让人闻着一阵恶心。
每个丸子半个拳头,一个个塞进司徒洵沁的嘴里。
…………
司徒洵沁醒了,却求梅道人去将东方曦怡转世的魂魄找回,二十年的最后期限快到了,再不找出那个人,将她杀死把灵魂转回东方曦怡,他的怡儿便永远不能醒来了。
于是梅夙风,梅道人的唯一弟子,首次出谷,千里迢迢远赴帝京。
因为他师傅说过,他的师伯冥子期,也就是冥国的开国君王,也是极其喜欢那个女帝的,所以他想去试试运气,并参加了冥朝第一女将军段思怡门生招揽大会,自己凭借着超强的武艺,成为了段家首席门生,得以侍奉第一将军,并且也因此多了打听消息的门路。
改名换姓,梅夙风唤命阿辰,简单而低贱的名字。
一年的时间,梅夙风了解了很多,原来段思怡是先皇冥子期,也就是他师伯亲手抚养长大的,这个女人有着非凡的魄力,十一岁便戎马上阵,十六岁第一次出征,便生擒翼国小王爷司徒浔莫。……
女帝转世非她还会有谁?
怀着忐忑的心思,梅夙风一直潜伏在段府。可是两年前,他居然在京城发现了司徒浔莫,百花阁之上,万千群芳,一个偏厅,一袭白衣的男子品着茶正眯缝着眼睛看着楼下女扮男装的段思怡。
那晚本是段思怡守城之日,梅夙风便得了空子出来,恰巧碰上段思怡,便也跟进了百花阁,却不想自己本是影护,躲在暗处,却发现了他,司徒浔莫。
阴谋?算计?
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段思怡进了一个房间,可是等他靠近那个房间的时候,眼前却忽然一阵白烟,瞬间房门便被一睹白墙取代。
幻术!司徒氏独门幻术!那人绝对是司徒浔莫没错。
……
“够了够了!”段思怡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了,原来这么多找寻自己的理由,竟然是。
“你也想我死对不对?想让那个东方曦怡活?对不对?我以为自己就是东方曦怡,原来,我只是让她得以重生的替代品!”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纠结地厉害,她深深地看着旁边的司徒浔莫,这个自己本就没好感的男人,甚至可以说自己厌恶的男人,可是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厌恶?
她在期待着司徒浔莫说不,然,时间定格,没有任何回想。
不做女帝的替身 (2)
白发女子忽然顺手一阵风,将段思怡推入司徒浔莫的怀中,嘲笑道,“还不将她带走!你要你哥哥弄死她么?蠢女人,他是在保护你!”
司徒浔莫不再说话,而是低着头,抱紧段思怡的腰。
“滚开,我不需要你!”段思怡激动地推开抱紧自己的人,扭头便朝着外面跑去,她挥手擦着泪,对于这个结果,她怎么也没想到。
她能接受,也许自己只是个替代,他们误会自己是东方曦怡才如此,可是,为何是想要自己死?他们都是来要自己命的么?
深深的峡谷,枯黄的山峰,初冬早已到来,山谷里零星地听不到几只鸟鸣。
段思怡托着疲惫的身子,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路,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恍若那时司徒洵沁给自己撒的那些粉色精灵般。
“姐姐,姐姐。”一声声刺痛心里,原来最想要自己命的人居然是他!
为何不早点结束自己?为何还要对自己好?给自己希望?她宁愿自己从来就没有遇见过美好,那么便可以不去管痛,不再伤心。……
雪花无情地飘落,打在女子的发上,白了她的眉。她低头看着短靴上几多白花飘下,然后慢慢融化。
“好美,真的好美。”她淡淡地说着,心却疼痛地厉害。
啊~疼。
忽然,段思怡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一下子倒了下来,胸口似乎要炸裂般,脑袋也开始不听使唤地重复着幻影。
她模糊的视线里忽然走进一个人,正身处掌心,她是多么渴望那个人将自己扶起,然,影子渐行渐远,没有给她一丝希望。
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空荡荡地,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唯独一个跪着的人,那个人看上去相当疲惫,抬起的眸子里也全是久经的忧伤。……
“朕有了你的孩子,怎么样,高兴么?”一个女子的声音,看不见脸,却能感觉到那话中的冰冷与挑衅,她看了眼跪着的人,向他逼近。
男子依旧低着头,手却颤抖地厉害,他似乎有点欣喜,却又不敢言一词。
“怎么,朕的帝后不高兴?”女子继续贴近男子,挑起他的下巴,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他。
男子死死地低着头,却正好对上女子挑衅的眸子,后退一步,道,“洵沁不敢妄加揣测。”
洵沁,洵沁。啊,段思怡在听到这个字眼后心中疼痛加剧,她想要醒来,可是却是拼命,那个画面就越清晰。
不要,不要,任凭她如何,那阵噬心的痛都在刺痛着。
依旧是那个屋子,还是那张熟悉的脸,那个男子踉跄地有些失去重心般瘫软了下来。可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不做女帝的替身 (3)
“呵呵,知我者非卿莫属啊,朕只是来和你说一声,这个孽种朕不会要。”女子绝美的脸上划过一丝冷漠,好像腹中的孩子并非在她身上般。
“洵沁求你了,一切都是洵沁的错,与孩子无关,它只是个未出世的生命。”男子苦苦哀求着,手牵着女子的裙摆。
只是女子原本平气的脸一下子怒了,她猛然用力将男子踢开,“你只是朕的玩宠!休想左右朕,好好在这冷宫带着吧!做你的奉天帝后!”
屋子,静了,暗了,一袭孤单的身影倒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的心痛了,哭了。
…。
“啊,不要,不是我,不是我。”一个巨大的帐子内,传出一个女子焦躁不安的声音。
她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视线里闯入两个男子的面庞,一个是满脸秀气,却不失高贵的司徒宗俊。另一个则是剑眉高耸,严肃寡言的冥匀染。……
“怡,怡儿,你没事吧。”二人几乎是同时说出,看得出都相当在意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女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怎么会在这里?”段思怡记得自己最后是一个峡谷里,漫天的雪,似乎要将自己吞没般。
“我们在翼国和天蓝的交接,这里四季如春,对于你的身子回复很有好处。”司徒宗俊眼中忧伤,忽然抓起段思怡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你昏迷两个月了。”冥匀染淡淡地说着,眉头紧锁,像是有些不好。
“扶我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冥匀染他中毒了,因为救你。”司徒宗俊似乎是不忍心说,却是希望那时为她挡箭的人是自己。
原来那时段思怡昏倒之时,梅道人却追来,恰遇冥匀染,与梅道人激战了起来,他又怎是梅道人的对手,不想竟被梅道人一剑刺来,顺着冰凉的剑,梅道人将绝情散输入了冥匀染体内。……
“你和段思怡的命,想要的话,十天后,神丹谷,我要见到她!”
梅道人丢下冷冰冰的话,无烟消失。
……
“你的伤势怎么样?”清水溪畔,水蓝色的湖面,底下的鱼儿和石子看得一清二楚。
“无碍,伤口上毕竟会痛。”冥匀染伸手洗了把脸,转身站起就要离开。
“等等,怡儿是我的妻子,你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解药我也会弄到,一切到此为止。”司徒宗俊也站起身,看着背着自己的人冷笑了一声。
“是么?你有能力保护她的话,就应该与我一起对抗梅道人,其中细节你是知道的,怡儿会死,只有我们可以保护她!”
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上一代的恩怨,段思怡注定会变成东方曦怡,司徒洵沁会杀她,司徒浔莫也自是恨她入骨的。
不做女帝的替身 (4)
冥匀染冷哼了声,回头看了眼木讷在水边的司徒宗俊。
大帐内,段思怡眯缝着眼睛,忍受着来自腹中的疼痛,“救我,来人。”她艰难地看着微微凸起的小腹,这一路,她的孩子受苦了。
外面两个侍婢闻声赶紧跑了进来,一个侍婢见状赶紧去外面找寻她家主人。
“如此慌张作甚?”司徒宗俊刚才收了冥匀染白眼,这会儿心情不佳,却恰巧见伺候段思怡的婢女满脸慌张地冲着自己跑来,不免心头揪紧。
你愿放弃江山只为我吗?
他担心段思怡有事。
果不其然,那个婢女面色慌张,连句整话也说不清楚。
司徒宗俊未等毕军喘息过来,一把便推开她,朝大帐箭步走去。
站在外面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几声痛苦的声音,司徒宗俊想也没想,一把掀开帐帘,快步便冲到了段思怡的榻前。然后将她的手紧紧拽入怀里。
“怡儿,不怕,还不快去找军医!”司徒宗俊几乎要吼出来了,旁边的侍婢赶紧慌张走出去。……
等到军医来的时候,段思怡已陷入昏迷,司徒宗俊看着军医拿出细长的针在段思怡手腕上扎,将头瞥了过去。
“如何?”
“殿下,良娣恐怕是中毒了,脉象十分不稳定,微臣无,无能为力。”
那个太医十分惊慌地低下头,手顶到了头上,扑通就跪了下来。
“让他下去吧,宗俊,你留下来一会好么?”第一次,段思怡这么温柔地唤出那个男人的名字,让他一下子觉得整个世界都焕发光彩了。
司徒宗俊欣喜地走到段思怡床边,握紧她的手。满是心疼。
“怡儿,怎么了?不怕的,有我在。”……
“把我送回去,送回神丹谷。”段思怡失落地说着,她不能让冥匀染陪她一起受苦,他的解药自己必须拿。
可是心依旧会痛,因为那个地方给她太多不好的记忆。
司徒宗俊显然始料未及,身子颤抖了一下,像是了然一切般。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你为我放弃权贵,陪我纵行深山,你可愿意?”
段思怡看着宽旷的大帐,视线又转回那张男人俊美的脸上,她想找个依靠,同时给孩子找个依靠,虽然这样的自己的确很自私。
可是只是如果,她没有别的奢求。
“会。”司徒宗俊已是泣不成声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和她的原本缘分就浅。
“你的记忆里还有我么?十年前,和司徒浔莫一起进宫的那个孩子,那个你说司徒家唯一一个能与帝后堪比的孩子,你还记得么?”司徒宗俊哭着,眼泪已是像断了线的珠子。
是的,他之所以爱眼前的人,也是因为十年前,司徒宗俊的心里早就住下了一个人,一个叫女帝,东方曦怡的人,一个叱咤风云,让所有男人都惧怕的女人。
然,段思怡的手却忽然滑落,心一下子冰凉。
原来,原来,他在意的也是东方曦怡,而不是自己!
“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明日就走吧。”段思怡说毕,将身子转了过去,拿起被子将自己捂了起来。
司徒宗俊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段思怡是因为中毒之事过于烦心。
他点点头,然后悄悄地走了出去。
可是不多会,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又走了进来。
只是那脚步声很轻很轻,那人没有打搅背对着已经睡着的人,而是看了眼她脚下的被子,伸手将被子拉好。
“说了你出去!”段思怡终是忍不住了,可是一回头,她却惊呆了。
“是你,怎么会是你!”……
“你来做什么?”段思怡撇过头去,身后的人她想她念,却不敢承认。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人,看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嘴角一笑。
曾几何时,他也期望一个女人为自己如此,可是她太高傲。
只是沉默代替了所有,男子沉默了半晌,还是忽然转身飞一般离去。
那一刻,段思怡竟然流泪了,第一次,那么心痛的流泪。
司徒洵沁,原是自己看错你了。
……
决定偿命给女帝(1)
翌日
大帐之外不知何时早已准备了一辆大马车,司徒宗俊与冥匀染皆已站在马车旁。……
一个一袭狐裘大衣的女子被人搀扶着,从大帐中走出。她的脸上满是疲惫,面色也不好,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依旧那么温暖。
“可冷?”司徒宗俊依旧是那么温柔地问着,只是冥匀染看着眼前的二人,终是将想说的话忍了回去,她不是段思怡,不是自己的怡,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立场去涉足这一切呢?
“你真的不用为了我去涉险。”冥匀染终是将那句‘我不忍’吞进肚中,她是另一个世界的香魂,爱她的人很多,但自己应该不爱。
女帝的传说他听过,但都是从父皇的只言片语里得知,冥匀染勉强笑了笑。
“并不是为了你,我也中毒了,你可知道,是我不想死。”段思怡眼睛撇过司徒宗俊,看着他表情有些忧伤,她转身看了眼陪着自己的侍婢,将手搭了上去。
三人一马车,段思怡只闭目养神,可是冥匀染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司徒宗俊手一直紧紧握着段思怡,揽她入怀,段思怡也就将就着,并没有拒绝。
马车很稳当,一路丝毫没有过大的颠簸,段思怡像只乖巧的喵咪般依偎在自己主人的怀里,享受着午后的慵懒时光。
只是眼皮很重,她眯缝着眼睛,看着自己对面的人,缓缓地将眼睛闭上。
……
……
“怡儿,你看,这是什么?”一个长相俊逸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朵紫色的花,那花看起来好不俏丽,女子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一把接过男子手中的花,在鼻尖嗅了嗅,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欣喜的笑。
“这花香真好闻,这是什么花?”女子眼中闪着感动,抬起头看着正仔细打量自己的男子。
男子轻笑却不语,而是忽然从手中拿出一个类似于小果子之类的东西,只是那果子看上去颜色有点奇怪,暗红的,他把果子凑到女子鼻尖。却被女子一把推开了。
“什么,好臭。”女子满脸嫌恶,将男子的手推开。
“这是那花结的果子,名‘百香果’。”男子很自豪,忽然把果子塞进嘴里,然后重重地咬了一半,将另一半又重新塞到女子嘴边。……
女子将头撇开,可是男子却依旧不依不挠。
“一人一半,从此恩爱不移。”男子狡黠一笑,手忽然摸上女子的纤腰,女子因为感觉一阵痒,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可是就在此时,男子也顺利地将果子塞进女子嘴里。
“你,哥哥,你耍无赖,怡儿不要理你了。”女子将嘴巴撅得老高,追赶着早已跑远的男子,一阵欢闹打闹。
……
密林之内,一阵树叶哗啦的响声,不是风声,却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在舞动着剑。他的身后另一个男子老远站着,却是不置一词。
“洵沁,你真的舍得么?和她相处的那段时间,我本是想趁早回来告诉你,可是我还是不忍心,我以为数次赶她出谷,我以为只要她不踏进这个谷,她的宿命就可以改变,可是你们可以如此决定她的命运么?她现在拥有全新的生命,是另外一个人…”……
“闭嘴!不想死的话,滚蛋。”
这是第一次,司徒洵沁对梅夙风发火,他们相处十年,可以说早已亲如兄弟了,话已出口,连司徒洵沁自己也后悔了,可是梅夙风却早已离开了。
冰凉的风,已经十二月份了,但是这边却依旧只是如阳春三月,他记得怡儿是最怕冷的呢,他还记得那个雪天,她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入自己胸前,鲜红的血瞬间如妖冶的玫瑰,他们的定情之物,便是那所谓万物之圣的紫鸢,也就在那日,满山的紫鸢,所剩无几。后来得知怡儿死了,他又把所有的紫鸢摘下,放在了怡儿的尸骨旁,伴着她。
怡儿,你孤单么?是哥哥不好。
司徒洵沁眼前一蒙,泪水早已湿了眼眶。
耳边是马车噔噔的响声,他知道,她,来了。
……
决定偿命给女帝(2)
“我来了,解药呢?”老远,便见梅夙风独自依靠着一棵将近枯死的槐树,他若有所思,听到马车声后立即站直,忘了过去。
眼前一个满身雪白的女子正立在那里,亭亭玉立,女子很高挑,这回清瘦了,便越发显得纤纤了。
“怡儿。”
段思怡嫣然一笑,就要朝梅夙风走去,可是却被司徒宗俊拉了回来。他不忍心,不舍得。
“无碍,回去吧,我们过去吧。”段思怡对着冥匀染嫣然一笑,对上远处梅夙风的眸子。缓步走了过去。她不知道自己有多美丽脱俗,仅是那回眸一笑,便可倾国倾城。雪白狐裘削肩,轻指一展,便是一世羞花。
远处,另一颗老树之上,躲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白衣的女子看,那一刻,他多么想跳出去,带她走,许她一世,可是,他不能对不起他的怡儿。……
“这是解药,你们都离开吧,只你一个人来。”梅夙风说着,手中凭空变出一包白色的袋子,随手扔给了冥匀染,冥匀染接住东西。等他想回神,却发现梅夙风早已拉着段思怡一阵风里去。
“这就是传说中地凌云飞步,果然名不虚传!”司徒宗俊拍着手,看着两抹白影消失,又抬眼瞥视了眼不远处树上的人。
“就这么让她走么?”冥匀染急了,他看着手中的东西,忽然觉得窝囊,让一个女子牺牲自己如此。
……
“你是阿辰对不对。”段思怡被梅夙风抱着,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一样的面容,一样的味道,分明是一个人。……
梅夙风明显身子一颤,可是却又立即点点头。
“带我去哪里?他呢?”梅夙风知道段思怡口中‘他’所指,只是低下头道,“他或许是不忍心来。”
段思怡也点点头。
二人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了那个诡异的山洞。只是这次与往日不同,梅夙风止步看了眼段思怡,“真的决定了?”
“恩,死对于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段思怡笑笑,自己先走了进去。
此次山洞里的寒气愈发厉害了,段思怡哆嗦着,打了个寒噤。
越往里面,鼻尖的香气就越重,这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气,像是很熟悉般。
宽大的山洞内,段思怡在前,梅夙风在后,他们一起看向了里面的一个大冰床。上面好像躺着人。
梅道人就站在旁边,等着他们。
“过来,看看你自己。”
段思怡被梅道人召唤过去,走到了那张冰床旁边。上面唐镇一个女子,她的身边全是紫色的花,花海包围着她瘦弱的身躯。
女子紧紧地闭着眼睛,尖细的下巴,修长的睫毛,白皙似雪的肌肤上微微带着一点粉,女子眉心之间,一颗血红的美人痣触目惊心,像是带血的玫瑰般。
她简单的发髻,鬓角留下一缕香发,头上也是几多紫色的花,看上去清新却不失妩媚。女子身上一袭兔毛大衣,软绵绵的,看上去很温暖。
决定偿命给你(3)
“她是东方曦怡?好脱俗,果然。”段思怡忍不住用指头触摸着女子的脸,那个饱含嫩性,水润润的小脸,似乎是不盈一拳,小巧玲珑。
“我该怎么做?”段思怡深呼了口气,将眼睛闭上,缓缓说道。
“你把这药吃下,其他地由我来,奉天女帝本非凡人,你能如此大度,也算造化苍生!”这是多年前她师傅说的原话,如今说来却五味俱全。她承认自己并不全为凤血大地的大一统,更重要地是,她想为司徒洵沁做些什么,这么多年,他付出那么多,布政使期待这个结果么?……
“恩,我喝!”
“师父,她快支撑不住了。”梅夙风喊着,他本就不赞成这么做,眼前这样的地方,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将那一大瓶驱魂药喝了。她还是个孕妇!如此太残忍!
梅道人看着段思怡下身泉涌的鲜血,一下子染红了一大片冰床。“怎么会这样?羊水破了。”
“师父,不是说驱魂药只是赶走人的灵魂么?醒来再不过只是痴儿,可是为何她的孩子有事?”
梅夙风几乎要喊出来了,看着那火红的鲜血绝美地流淌,而女子只是痛苦地紧闭着眼睛,似乎再也不想醒来般。
“段思怡,段思怡,你最爱吃的臭豆腐啊,给你买了,我勒个去,你怎么又打游戏了,小心你老爹揍你!”这是段思怡最好的姬友,一头蓝色爆炸头,活脱脱一个问题少年,每日她和段思怡的消遣就是打电动。……
“我老子不会管我,他只会在乎钱。”那个被叫做段思怡的女孩一头红头发,头也没回,继续手中的东西,并且加快了速度。“哦也!”在达到最后关卡时,她兴奋地叫出了声,并一口抱下姬友递给自己嘴巴的臭豆腐。
“好臭,o(n_n)o哈哈~,是你臭。”
“你脚丫子臭吧,o(n_n)o哈哈~”
笑声不断回荡在屋子里。
……
“段思怡,醒来,醒来。”
“你是谁?”
“我是东方曦怡。”
“你怎么会是…”
“我要从你身体离开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本是我转世,今生看来无缘,求你好好帮我照顾我亏欠的人,来不及回报,死不瞑目。”
段思怡后背一凉,面前的人确实和刚才看到的那个紫色花海里的人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话什么意思,什么离开,什么转世,孩子?
“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只是那个女子却如一抹幻影消失不见,一切告罄,世界重新回到寂静。
脑海里闪烁着各种各样的片段和画面,段思怡不断地颤抖着,意识在现代与穿越后的世界里不断交替,然后慢慢没了任何意识。
没有人知道,女帝的转世其实不是在段思怡身上,而是她腹中的胎儿身上。
所以,这一次的还魂,也只不过是一场错误的决定。
修长的睫毛不断地闪烁着,慢慢地,静止了下来。梅夙风看着冰床上躺着的人,那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她会醒过来的。”
梅道人的声音飘渺,在冰洞里响彻……
忘记所有,做你的妃(1)
三年后帝京
“唉,你听说没,皇上为了博美人一笑,居然把全京城的丝绸铺子都买下了,听说只是因为瑨妃喜欢一件绣着奇怪图案的丝衣,但是那个工匠师父却找不到了。”
“又是瑨妃呀,这师父也是笨,谁不知道摊上瑨妃就飞黄腾达了。”
一个不大的茶馆里,两个衣着普通的中年男子正一边聊着,一边呷着茶。……
窗外细雨霏霏,春日的小雨连绵了一个多月,却始终不见放晴。
茶馆的另一个角落里,坐着两个男子,只是这二人肌肤似雪,一看便是女子身份,男人扮相。其中一个男子身上透着一丝贵气,只是面上神色不好,不苟一笑。她简单地梳了个发髻,脑后的青丝如瀑布泻下。白皙的面上樱唇紧闭,如水的眼睛微微眯着,修长的眉毛微微蹙起,看上去很不开心。
她端起坐上的茶杯,听着对面两个男子的讨论,又不耐烦地看了眼外面依旧不停地雨,对她身旁的另一个假小子吩咐道,“走吧,茶喝够了。”
“可是娘…”说话的人是个十几岁的人,同样一身男装,可是衣着明显朴素了点,不及刚才那人一身宝蓝色华服,而是简单的一身青衣,她看上去比刚才那人小了几岁,二人似乎是主仆关系。……
“哦,不对,是公子,可是外面正下着雨。”她小声道,似乎是不敢违逆那人的话,可是那个人哪里听得进去,早已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临走时还瞥视了眼刚才闲聊的那两个中年男子,冷哼了声。
小随从不敢怠慢,见主子似乎生气,赶紧拿起雨伞小跑了出去。
“公子,我们是要去哪里?这样偷偷出来没问题么?”小随从长着一双大眼睛,溜圆地带一点谨慎地抬头看着她主人。
“随便搪塞,这些不用本公子教你吧,说来找丝绸铺子师父都是假的,就是不想呆在金丝笼里。”
金丝笼是她们的暗号,就是皇宫的意思。
“啊?”小随从嘴巴张得老大,却不敢再啰嗦,而是低下头,因为她主人比她高了半个头,所以小随从必须踮起脚来,一路小跑着。
“哎呀,我自己来,你看你,水都溅到我身上了。”那个主人说毕已是将伞接过,满脸怒气地瞪了小随从一眼。
雨依旧在下,小随从抱着头跟着前面的人,不敢差一分一毫,可是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拽住,接着头顶上是一把黑色的大伞。
“谢谢,谢谢公子。”小随从满脸惊恐地回头,却正好撞上一张绝美的面孔。翠绿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蓝色的锦袍,手中执着伞,他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武功似乎深不可测。好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樱花不经意的缭绕在他的周围,不时的落在他的发簪上,如此的美丽,竟不能用语言去形容。
忘记所有,做你的妃(2)
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眼前面不曾回头的人,眼中一抹忧伤。
“你还在磨蹭什么?”终于前面的回头,男子赶紧紧张地低下头,可是女子终究没有过来,小随从恩了声,对男子感谢一笑,便小跑了过去,边跑边回头。……
只是还未等小随从跑至她主人身边,便看见不远处一辆豪华马车呼啸□□。那个颜色,那个气场,除了当今君王冥匀染还会有谁?
果不其然,马车稳当地停住,从里面跳出一个随从打扮的人,他打好伞,接着从里面又走下一个一身玫瑰红华服的男子,他下车眼睛便看上了刚才那个男装扮相的女子。伸出手,道,“爱妃玩够了没?随朕回去吧。”
他口中的爱妃便是这瑨妃,姓黄名菁。
“是。”段思怡脸上没有透出不满,可是心里却是反抗地,那个后宫她总觉得与自己八字不合,何时自己是他的妃,那又有什么办法?
“忘忧,还不过来!”段思怡不敢把气撒到冥匀染身上,便只好对她的侍婢。……
冥匀染也顺着段思怡的视线看去,却正好对上了忘忧身后的男子,他们相视一笑,男子很快转身离去。
雨似乎是停了,真的,一切似乎也停了。她终究没认出自己,看自己一样,梅道人说段思怡失忆了,原来都是真的。
原来段思怡根本不是东方曦怡的转世,她肚子的孩子才是,所以为何当她身怀有孕时才隐约记得与东方曦怡的种种,如今孩子没了,她连原本属于她自己的记忆也没了,是造化弄人么?
男子叹了口气,他的心在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原来自己撑着苟活于世的所有希望都是企盼怡儿有一天能起死回生,可是一切都没了。
缘本浅,奈何本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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