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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宠,田园小妇 作者:陌香瑟(潇湘书院vip2014.1.26正文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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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墨陡然出臂,移身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衣人毫不犹豫,出掌劈去。乐墨拉起一边的树枝,顺势弹了出去,对上那掌。只听咯吱一声,树枝已碎裂了数节。

    出手的**,再也难以抑制,招招带着一股杀气。

    乐墨刻意闪躲,并没有正面出击。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直到那树枝桠全落,再也难寻空处,才又移到了地上。

    乐墨的避闪,更是激起了了他心底的怒意。遗失了那最后的一抹理智,使上了杀招。

    乐墨避之不及,胸前挨了一掌,后退了两小步,嘴角溢出了一串血丝。

    黑衣人再度冲着空挡而来,乐墨素手轻推,格挡开来。

    黑衣人只觉得肩骨一凉,就再也动不了了。瞥见了那根银针,兀自苦涩的笑了。“他果真疼你!”

    乐墨擦了擦嘴角,意会到了什么,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你不担心我把你身份透露出去吗?”

    冲着那清绝的背影,黑衣人淡淡的问道。

    乐墨停住了步子,“半个时辰后,穴位自动解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侧门回了阁楼,乐墨刻意放轻了步子,还未到阁楼,就感觉到了那迎面而来的寒风。忙加快了步子。

    上面乌漆一片,躺椅上蜷缩着一个小人。心立马揪了起来,快步掠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人抱了起来。

    “嗯、、、”,浅睡的人陡然睁开了眼。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这才松懈下来,往那温热的怀里蹭了一蹭。

    乐墨随手推上了门,点燃了一处的香烛,把人抱进了内室。这才发现,怀里的人一直睁着眼睛,愣愣的盯着他。

    凤眸中满溢着柔柔的光,把人卷上了床。

    “怎么不睡?不是告诉你了要早睡吗?”温软的调子,透着无尽的宠溺。

    “我一个人睡不着、、、、”,拦着那脖子,抬着可怜巴巴的小脸,语调软糯道。

    乐墨漾着浅笑,低头轻啄了一下那莹润的唇角。

    纵是如此快速的碰触,宝儿还是捕捉到了那唇上淡淡的腥味,一个振奋,爬起了身子。目光紧紧锁着那对含笑的凤眸。

    乐墨面色微凝,还是被她发现了。

    给她拉了拉身上的被褥,回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相公没事,宝儿不必挂心。”淡淡的解释着。

    他俩之间这么久的默契,也无需太多的言语。

    宝儿阖上了眼睛,紧紧圈着那腰身。直到把头埋到了那阴影之中,才又睁开了眼,睫羽轻颤。

    乐墨摩挲着那柔顺的青丝,挥手熄灭了烛火,一室沉寂。

    一大早,宝儿就被那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给催醒了。没有往常的起床气,静静的紧贴着那温热的胸膛。

    “我家宝贝儿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感应到她的反应,伸手把人捞到了眼前,亲昵的捏了捏那柔软的脸颊。

    “你伤在哪了?和谁打的?”抬着小脸,对上了那淡笑着的俊脸,语调比平日里清冷了不少,多了一抹不容抗拒的意味。

    她还没有没心没肺到如此地步,昨晚不问,并不代表她就不会再问。只是不想在双方都很低落的时候,牵扯出别的事情罢了。她担心了一夜,又怎会睡得好?

    乐墨心里顿时暖暖的,把那娇媚的小脸又给往脸前挪了挪,都快要贴到鼻子了

    孩子气的蹙起眉头,开始喊疼。

    宝儿一个踉跄,推开了那妖冶的脸。这男人果真是要成精的节奏啊!越来越矫情了。

    乐墨靠着床边,斜支着脑袋,凤眸中潋滟风情甚浓。微敞的领口处,春光乍现,露出了那紧致的肌肤。

    “宝儿,为夫疼、、、”,软柔的调子,带着颤音,魅惑无限。

    宝儿直接忽视了那妖孽般的面容,毫不犹豫的扯开了那松散的衣襟。

    半靠着的人,立马来了劲头,刚想有动作就被呵斥住了。

    “老实呆着!”

    凤眸一瞬的失落,转而异常的欣喜,眉目含情。自家小女人是要主动伺候了,能不鸡冻么?

    无视那让人想入非非的神色,细细打量着那胸前,那片青紫毫无意外的闯入了眼帘。心疼的伸手抚了抚。直引得那男人微微抽气。

    “还知道疼了?”心里揪着,可面上却是绷着。看着那嬉笑的面容,没忍住,伸手拧了一把。

    那男人面上再难淡然了,半张着嘴,坐了起来,抽疼的就差叫出了声。

    “狠心的女人!”

    也顾不上疼了,把人紧紧捆到了怀里,有些霸道的覆上了那娇艳的樱唇,卷着那小香舌交缠戏舞。

    宝儿推了好些下,都没能把人推开,只得上了牙齿,狠狠地咬了下那瑟的舌头。

    某男立马松了口,有些哀怨的瞅着怀里那沉着脸的人。

    宝儿收回了目光,又看了看那青紫处。回想着昨晚他唇上的腥味,也知道伤的定是不轻。

    乐墨收起了那不着调的样子,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

    看着那微凝的小脸,安慰道。

    “谁伤的?”她倒是不知,在这桃花镇竟能有人伤的了他。

    “宝儿,今天除夕,我们得早点起床。”他不会骗她,只能左右而言其他。

    边说着,边开始理好了单衣,系上了衣带。

    宝儿微眯起了杏目,心中有了些计较。媚笑着勾上了那脖子,伸手抬起了那弧度极美的下巴,靠近那俊脸,吞吐若兰。

    “莫不是为了和别人争女人?”

    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缓缓倾吐着。

    勾脖子的手也移到了自己的胸前,指尖轻捏着衣带,缓缓拉开。

    乐墨顿觉下腹收紧,眸色也不再清明,幻化着迷离的色彩。

    外衫滑落,绣着牡丹图的小衣,紧致的勾勒出那凸显的曲线,隐沟若现。

    乐墨忍不住紧紧把人揽进了怀里,想要描绘那樱唇,却被那软弱无骨的小手给隔开了。小腹压抑的厉害,大手已经开始在那裸露的玉肌上游离。

    “和谁打的?”趁着那迷离的眸色,温声诱问道。

    乐墨不答,眸色微沉,闪着**的火苗。手指灵活的拨开了那仅存的小衣。

    宝儿回手搂住了胸前的小衣,把他推离开了一段距离。

    “相公,今天除夕,我们得早点起床才好。”自顾自的系住了挂在脖子上的细带,伸手系着身后的带子。

    乐墨欲火未消,下处已经明显支起了帐篷。不再压制,霸道的把那惹火的女人压到了身下。

    “宝儿,你怎么可以只点不灭呢,不厚道啊!为夫要好好教教你!”

    怎会再给她起身的机会,力量的悬殊,结果可想而知。

    ……。分割线……

    中城

    纷飞的飘雪从那层层乌云中跻身而下,道路上厚厚的积雪给路上的行人,增添了不少难色。

    今日正是除夕,街上行人不是很多,大概都是呆在家中忙活着丰盛的午餐了。

    一袭龙袍的慕容泽,抬步上了御用的金顶马车。凤承琦随之踏上了后面偏小的一辆。

    寒风凛冽,走在两边的侍从缩着脖子,紧紧跟着车子。马头的鬃毛也被那雪花凝冻在了一起,随着那冷风,簌簌作响。

    一行人,一直行到了皇家寺庙乞安寺。

    乞安寺里住着的并非是和尚,而是历代遗妃。这里是她们的终老之处。

    凤承琦随在慕容泽身后,给那供堂里的佛像上了香。

    慕容泽先步离开了供堂,独自到了后院一处偏堂。

    木鱼声渐近,一个身披银灰发丝的老妇人跪在蒲团上,手中轻捻着佛珠,嘴唇微动。

    慕容泽轻轻踏了进去,默立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那敲着木鱼的手停了下来。

    慕容泽忙躬身把人扶了起来。

    “母亲”

    自从南宫婉自削封号入乞安寺之后,他就成了皇城中,真正的寡人。

    “不是十日后才有祭祀吗,怎么来的这么早。”南宫婉耷拉着眼皮,坐到了一边的木凳。

    慕容泽提起边上暖炉上的热水,给两人都倒了一杯。递了一杯到了南宫婉手边。

    “我打算把枫弟召回来。”

    慕容泽话音未落,南宫婉猛抬起了眼眸,厉光乍现。

    慕容泽嘴唇轻颤,未说完的话就那么生生吞了回去。

    “母亲,在你心里,孩儿就这么不堪吗?”颤抖的音线,染着几多苦涩。

    南宫婉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别处,一时间,静默如浊尘。

    “人在做,天在看。做错的事,需要用余生来还。我有罪!”

    南宫婉清淡的调子,如那沉钟,敲击在慕容泽的心中。

    “我会召回慕容枫,参加十日后的皇家祭祀!”

    微颤的身体,再也挺立不了了,转身往外走。

    “枫儿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你就不能放过他吗?看在我生你养你的的份上,你就一定要如此狠绝吗?你干脆连我一起杀了,在这世间,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你了,你就能安稳的坐在你的龙椅上,洪福齐天了!哈哈哈哈!”

    南宫婉陡然站起了身,面目有些狰狞的苦笑着。挂在桌角的佛珠金绳断裂,滚落了一地。

    慕容泽面色惨白,身形颤抖,扶着门边,颤巍的踏了出去。

    风雪肆虐,猛烈地敲打着窗纸。

    小陌表现不错吧!哈哈,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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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陌调整了几天,现在终于能专心写文了。谢谢一直坚持支持小陌的亲爱的们,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我一定会倍加珍惜!

 第十二章

    南宫婉默默的坐回了木凳,神色怆然。

    枫儿,娘亲真的错了、、、、、

    寒风吹开了木窗,夹杂着冰雪的北风呼啸而入。南宫婉一个振奋,眼底划过一抹果决。

    枫儿,如若他真的对你下毒手,为娘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为娘错了一次,就不会再错第二次!

    慕容泽跌跌撞撞的爬上了马车,再没勇气在寺庙里再待一刻。

    面色已尽枯槁,厚重的眼袋让整个人看起来更为苍老。原本精厉的眸子也失了神色,如那死水,浑浊不堪。

    凤衣阁今日热闹得很,宝儿上下跑了好多趟。一会凑去厨房看看今日的菜色,一会跑回阁楼,陪那妖孽聊聊天。

    这不,宝儿派人刚从回春堂买回来的伤药,拿上了手就连忙跑上了楼。

    某妖孽气色红润,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悠哉的窝在小榻上,看着手里的兵书。

    宝儿自顾的给他剥下来外衫,将手中的药瓶放在边上的炉上暖了一暖,这才倒出了药汁给他轻轻擦在了瘀伤处。

    乐墨扔下了手中的书卷,半支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张娇媚的小脸。果真是百看不厌啊!

    害怕弄疼他,宝儿刻意放轻了手上的力道,慢慢按着,只等那药汁渗了进去。

    早上想方设法追问了那么久,也没得出了答案来。既然他不想说,自己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反正受罪的是他自己,活该!

    “你骂我了?”

    某只妖孽轻挑的勾起了那个小下巴,薄唇噙着一抹怒意。

    “骂你又能如何?你还能咬我啊!”

    某女果断的嘚瑟了一把,斜睨着那张妖冶的脸。

    “什么眼神?你就这么对待你男人?”

    某男不老实的开始摩挲着那滑腻的脸颊,语调满是玩味。

    某女停下了手里的活,微眯着杏目,微抬着下巴道,“男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怎么办呢,咱还就是个喜新厌旧滴人!”

    “是吗?”乐墨斜挑着下巴,薄唇微抿,音线低沉道。

    “必须滴必啊!”力气上讨不到好处,我还就不信了,嘴上还能讨不到巧!

    一说完,忙放下了药瓶,心里默数了三声,果断开始逃。直到了楼下,这才得意的笑完了眉眼,哼着调子,往厨房踱去。

    阁楼的男人,透着后窗,目光尾随着那个身影,兀自绽开了笑颜,若染春海棠,醉了一室光彩。

    午饭极为丰盛,大家都围坐着桌子坐好了,那只妖孽还没现身。宝儿只得亲自跑一趟啦!

    “妖孽,还不快快现身!”踏上了阁楼,冲着那淡定的男人大喊了一声。

    乐墨无奈的抚了抚额,眼底满是宠溺,揽着那可人,下了楼。

    一顿饭吃得异常的压抑,宝儿冲那妖孽使了好多次眼色,那只妖孽依旧静默的喝着杯中的茶水,也不动筷子夹菜。

    宝儿崩溃了,只得陪笑着好一会,拨弄了两盘子菜,把人拖回了阁楼。

    一到阁楼,那男人又恢复了正常,淡笑着夹着盘子里的菜,品评了一番。

    “你什么意思啊,给大家弄的都尴尬。是自以为身份高贵,不和平民同桌共食吗?”

    宝儿微蹙着眉头,话语有些咄咄逼人。

    乐墨顿下了筷子,面色微冷,“你就这么看我?”

    “那你让我怎么看?把我拉回来,你就得意了,不是吗?好啊,您高贵,您就自己好好过吧!”拍下了手里的筷子,冷冷的下了楼,只留下那个清绝的背影。

    乐墨拧起了眉头,扔下了手里的筷子,有些疲累的卧到了榻上。

    后院暖房,大家都停着筷子,静静坐在桌边。

    宝儿敛了敛情绪,弯着柳眉,大步跨了进去。

    “怎么都不吃了?那男人身体不太舒服,我们不

    用管他。今天是除夕,我们一起喝一杯如何?”轻快地调子,又燃起了屋中的气氛。

    “好啊,好啊!”小康子忙应声答道。

    大家随着宝儿都端起了酒杯,一饮而下。

    宝儿顿觉脑袋开始混沌了,招呼着大家尽情吃,快步出了暖房。

    脑袋迷糊的厉害,只得扶着墙边不住的往前挪。丫的,我这一辈子难道就逃不了酒的桎梏了?

    有些晕乎的瞥了瞥那阁楼,心底里一百个不情愿。

    仅存的理智充斥着的满是嘲讽,自己除了这个凤衣阁,竟然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了,是多么可悲啊!

    冷风刺着脑门,竟也清醒了一些。蹒跚的顺着墙根,挪到了后园。

    今天是除夕,那两个家伙也被弄去了后院,园子里空荡荡的,只留着那残菊的茎秆,在寒风中摇摆着。

    脑袋越来越沉,想要跨出那篱笆,却险些摔倒。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抬起脚来。就在快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暖暖的怀抱。再也没有力气睁眼了,安心的睡了。

    静谧的阁楼,隔绝了外面那喧闹之声。

    乐墨微阖着眼眸,紧抿的唇角,弧度冷峻。

    他并有驳她兴致的意思,只是身体不舒服,根本吃不下、、、回了阁楼,见她脸色阴郁。他只得强忍着对食物的抵触,夹了来尝,就是为了怕她不开心。

    她为什么就是不理解呢!

    眼看着就要到傍晚了,屋中的光线也黯淡了不少。榻上的人紧握的素手也松开了来,她竟如此任性!

    刚想起身,小康子就在下面轻声喊着,“老板,华商街那边张老板来送喜饺来了,还有事要跟老板商议。”

    “她不在后院吗?”

    乐墨拧起了眉头,大步下了阁楼。

    小康子见公子下来了,忙低下了头,连忙答道,“老板还没吃完饭就走了,说是回阁楼、、、、、”

    小康子说到后面也有些吞吐了,看来老板是没回阁楼,公子也不知情,这下完了!

    乐墨心里咯噔一下,她能去了哪里。该死,他把暗卫调去了中城,没人守她边上。

    小康子只觉得一阵冷风从面前掠过,公子就再没了身影。忙拉起了袖子,擦了擦额头。

    华商街,木叶庄,李记茶铺,都没有她的身影。

    冷煞的面容带着不轻易透露的肃杀,眸中漾着浓浓的担忧。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从一边的偏巷掠回了凤衣阁。当看到那后园深深浅浅的脚印时,眉间笼着少有的阴厉。宽袖兜着风呼呼作响,墨发横飞。

    慕容清,你触到了我的底线!

    景王府别院,一处相对独立的院落里,回廊边上各色的鲜花开的正艳,若不是那边上薄薄的积雪,还以为已经是春天了呢!

    院落中一处空临在寒池中的小阁里正氤氲弥散着温热。

    慕容清一身绣着青藤枝蔓的墨色锦缎,发丝挽起了一层,余下的悉数散落在肩头,平添了几许慵懒气息。

    面色不似往日的清冷,难得染上了暖柔的温色。微弯的唇角,映出了一旁那浅浅的酒窝,着实无害。

    他极为小心的趴在床边,细细打量着床上熟睡的人儿。见那长长的睫羽微颤,猛地抑住了气息,心跳止不住的加快了。

    等了一会,见床上的人再没了动静,这才平复了心率,脸上紧绷的肌肉也开始放松了。

    外面匆忙而来的脚步声,让他轻蹙起了眉头。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

    转身时,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虚幻一般。

    “什么事?”

    出了小阁,就遇上了那正准备通报的人。

    “公子,有人要闯进来了,我们,我们、、、、”我们抵不住了。通报的人面色惨白,一抚着胸前,另一手恍若没有支撑一般,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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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慕容清凤眸划过一抹狠厉,刚想开口。那抹素白的身影就掠到了正对的木桥之上。后面紧跟着追过来的侍卫一个个明显都受了伤。

    见那身影一步步轻踏着走来,慕容清微抬起了下巴,眸中闪着微芒。

    “她在哪?”阴沉的音线带着倾轧而来的霸气,不容忽视。

    两人只差了两米的距离,目光交汇,暗芒激荡。

    从外院赶来的侍卫,想要上前,却被慕容清抬手制止了。他们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只等着世子一声令下。

    “我凭什么告诉你?”

    凤眸挑起,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乐墨眯起了眼眸,脸部的线条更加冷硬了。抬手反掌,直攻向了慕容清的右肩。

    慕容清撤步避开了,凤眸微凝,出手对接了上去。

    乐墨深得他那个好爹爹的真传,他自是不敢大意。想当初,他那个好爹爹可是阑启数一数二的高手,虽是隐退了,但那些武学造诣,必是一般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达到的。

    他心里清楚,乐墨的武功在他之上。但是他依然要全力迎上去,他从不会认输。即使是在被那个好爹爹当做瘟病避开的时候,他依旧从未屈服过。

    冷落,孤独,什么样的残酷他都经历过,还会在乎这一次吗?只是,当那刻骨的残酷袭来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在乎了,独自承受着那残忍。

    乐墨身带重伤,动作自是不能挥洒自如。原先占据的上风,却是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

    慕容清也察觉到了乐墨的变化,进攻之势更为猛烈。他只想证明,他可以!

    这些年来心底压抑的苦恨和悲伤,在这一刻仿佛都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慕容枫倾注在他身上的苦痛,就让他的爱徒一一偿还吧!

    一个厉掌,冲着那空挡而来,乐墨身体变得沉重,无法凝力回击。本能捏起了银针想要甩过去,只是正对着他的全是致命的穴位,银针一出,慕容清极有可能命丧黄泉。

    乐墨蹙起了眉头,收回了银针,却是对那掌避之不及,硬生生挨了上去。

    “轩儿!”

    慕容枫快速掠了过来,出掌震开了慕容清。

    乐墨和慕容清几乎同时往下坠落。

    慕容枫扶住了乐墨,只能眼睁睁看着慕容清跌落下去。只是出完手,他就后悔了。可惜,时间回不到过去,世间也没有后悔药可买。

    慕容清被下面的侍卫接下了,嘴角溢出的鲜血,异常的刺目。

    后赶过来的慕容烨华怔愣的盯着慕容枫的方向。白衣男子,原来是他。

    可是,当想到刚刚爹爹出手打哥哥的那一幕时,内心里翻腾着的憧憬,也被冲荡的支离破碎了。

    慕容烨华快步冲向了慕容清,看着那嘴角的鲜血时,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转头怒目看向慕容枫,“华儿再也不喜欢爹爹了,再也不喜欢了!”

    慕容枫嘴唇轻颤着,面容微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压制住了眸底的歉疚,揽着乐墨离开了。

    慕容清面色异常平静,伸手擦了擦嘴角,看着那猩红的颜色,眸中静如死灰。

    本就不该存有一丝幻想,不是吗?

    推开了一旁的侍卫,转身跌跌撞撞回了小阁。当关上那门时,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跪立到了地上。

    被慕容枫带回花铺的乐墨刚想起身,就又被按回了床上。

    “师父”

    眸中翻腾着各种情绪,却是理不清慕容枫和慕容清之间的纠葛。

    慕容清最后的那一掌,即使师父不出手,他也是可以承受的住的。只是,师傅一出手,他和慕容清之间怕是再无舒缓的余地了。

    慕容枫避开了乐墨探究的目光,递给了他一个瓷瓶,“喝了。”

    乐墨接下了,仰头倒了下去。心里却是异常沉重,有些透不过气来。

    师父对他的感情比之孩子更甚,他甚至想过,自己会不会就是他的孩子。可是,现实

    并非如此,他不是。师傅是把倾注在娘亲身上的感情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浓烈异常。

    有些事,虽已经成为过去,却有很多人难以放得下。

    乐墨放下了手里的瓷瓶,将眸中的思绪收回了心底。作势就要下床。

    “你伤的很重,切莫乱动!”

    慕容枫低垂着眼帘,给他拉了拉被子。

    “我没事,我还要去找宝儿。”乐墨扯开了被子。

    “即使你现在去了,也不可能找到人。”

    慕容枫不再管他,淡淡的开了口。

    慕容清的行事,他是了解的。

    见乐墨笼起了眉头,接着道,“你倒不如先把身体养好。”

    想到刚才自己的出手,面色瞬间灰颓了下来,不知,他的伤重不重、、、、

    桃县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驶着。

    因为猛然一下的颠簸,车内的人有些惺忪的睁开了眼。呆呆望了望,复又闭上了眼睛。可有猛然的睁开了来,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看了看对面那张嬉笑的脸,打量了周围一番,这才知道原来是在马车里。忙撩起了厚重的帘子,只是外面一片漆黑,只能借着积雪反射的月光,看着那一排排树木和漆黑的山峦。

    丫的!

    “你想把我带去哪?”

    声音清脆的很,没有一点慌乱。

    慕容清不禁勾起了唇角。那脸映着车内的烛火,有些惨白。

    宝儿从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男人和以前有些不同,没那么活跃了。虽是依旧嬉笑着,可面上还是有着那掩不住的落寞。再加上那异常惨白的面色,可以断定,他定是受了很重的伤。

    “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啊!”

    慕容清目光紧锁着宝儿的面部,他好希望能看到一点动容。

    看着那依旧笑闹的样子,宝儿冷了脸。“你最好把我送回去!”

    语调夹杂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慕容清咧开了嘴角,枕起了胳膊,悠哉的靠在了车厢上。

    “我叫慕容清。”

    磨过头来,笑颜灿烂道。

    “停车!”

    无视了那张俊脸,撩开帘子对着赶车的人喊道。

    只是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看来,那个死男人不发话,车是不可能停的了。

    宝儿平复了下情绪,直勾勾的盯了他一会。

    “别那么痴迷的看我,会让本公子犯罪的。”

    慕容清嘴角漾着笑意,凤眸波光潋滟道。

    “你到底要闹哪样?”

    看着一副橡皮脸模样,有些无力道。

    “带你好好游历一番这大好河山啊!”

    眸中染着期许之色,磨过头来道,“不好吗?”

    “呵呵,世子想要游,那就好好游吧。本夫人就不奉陪了!”

    冷笑一声,作势就要跳出了窗子。

    慕容清面色一沉,立马伸手把人给拖了回来,捆到了怀里。

    “请自重!”

    “呵呵,想下车直接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动怒,可别伤了身体啊!”

    慕容清嬉笑着放开了手,转头就吩咐车夫停了车。

    宝儿瞪了那男人一眼,毫不犹豫的从前面跳了下去。

    寒风嘶啸,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在雪道上行走着。后面还有一辆紧跟着的马车。看到这情景,你会作何感想?抽风了吧,有车不坐?!

    宝儿走了一段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丫的,这也太冷了吧!人家除夕都窝在被窝里守岁,她倒好,大

    冬天的在这压马路?

    也不知道,那只妖孽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很着急吧。

    正想着,身上就感觉到了一片暖意。

    “走累了?风太大,把披风披上。”

    慕容清笑的妖媚。

    宝儿按住了披风,抬头看了看那张放着柔光的脸。

    “为什么把我掳过来?”

    “我看上你了啊!”慕容清毫不避讳,直接答道。

    宝儿起了身,听到这话差点闪了腰。到这里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直白的话,果真真性情啊!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我家相公很快就能找来,你看不看得上,也都无所谓了。”

    边系着衣带,边抬着下巴淡笑道。

    “哈哈!我俩打个赌如何?”

    慕容清斜靠到一旁的树干,朗声道。

    “赌什么?”

    想玩,那就陪你好好玩。不过,玩死了,我可不负责哦!

    “既然你那么相信那个男人,我们就赌一个月!一个月之内,如果他追的上我俩,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如果他追不上,那么,你就要陪我一年!如何?”

    慕容清缓缓的踱到了宝儿面前,俯下身子,兴趣盎然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宝儿快速思虑着,凭着她对乐墨的了解,一个月之内,绝对没问题。如果能换来慕容清的一个条件,那么,对于乐墨的计划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毕竟,身为景王府的世子,手底下的势力,定不会太弱。并且他的势力积聚在边疆,万一将来有变,乐墨就会多了一份保障。

    杏目弯起,巧笑倩兮,“一个会不会太少了?三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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