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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君王:庶妃皇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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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娴和悦榕皱眉思索一番,之后均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难道是……”

悦榕紧忙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她可是这大清王朝最尊贵的女人,且又是太后的嫡亲侄女,不说要风得风也是可以要雨得雨的,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为难答应身份的姐姐”

☆、29提醒

若娴点点头“是呀,悦榕说的有几分道理,虽然婉妹妹天生丽质容冠群芳,但这后宫中向来不缺美貌的女子,她若是想对付皇上身边的美人,这可要对付到何时”

云婉冷哼一声“正是因为她位居高位嫌疑最小,所以也才能做的更加肆无忌惮,起初我也是同悦榕一样的想法,可如今细想下来,除了她怕是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在我这景仁宫堂而皇之的动手脚了,还有若娴姐姐前些日子在选秀当日出红疹的事情,现下看来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闻此,若娴立即睁大了一双眼睛全神贯注的听着云婉的分析,云婉看了眼悦榕道“这件事的起因还得从悦榕说起了,那日悦榕被她羞辱之后我们收留了她,估摸着就是此事让那小人之心的女人嫉恨上了,虽说我们那日未被册封没有任何身份地位,但能参与选秀的哪个不是大族的格格小姐,能在背后轻而易举的算计我们,没点背景怕是做不到的”

在云婉分析完毕后,若娴和悦榕忽然恍然大悟了过来,若娴一脸怒气的绞着帕子。

“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如此小肚鸡肠,我们又从没有去害过她”

悦榕闻言也红了眼睛“原来是我连累了两位姐姐,悦榕真是该死,先是让若娴姐姐差点失去选秀资格,后又连累婉姐姐……悦榕真是……真是该死……”

云婉拍了拍悦榕的肩膀淡道“我们从未怪过你,你不必自责,其实这事也不是你的错,只是那心胸狭窄的女人要跟我们过不去,就算能躲得过初一,也未必能躲得过十五,眼下,我这应该算是要彻底没落了,其实这样倒也没什么,原先想的也不过就是这样,只是你们二人日后可要多加小心,那女人看来未必会善罢甘休,这后宫太可怕了,处处存在着隐患危机,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死于非命,倘若你们不得宠便罢了,可是……以你们的容貌家世,就算不被圣宠也是要受到恩宠的,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要小心”

就在若娴和悦榕准备离开的时候,向来不怕惹事的端嫔和恭嫔均摇着腰肢走了进来。

对于这不速之客的到来,云婉微微挑了下眉,静待事态发展。

恭嫔眉色略带不屑的看了眼云婉宫殿笑道“佟答应这宫里可真是漂亮,简直比皇后娘娘的坤宁宫都富丽呢”

端嫔冷笑“那是啊,佟答应可是皇上特别宠爱的,这赏赐也自然是要与众不同了”

看着故意来挑刺的两个女人,云婉一言不发,只是冷眼旁观,但若娴却先火了起来。

若娴不悦的说道“两位娘娘何必在佟答应落难时踩一脚,这样的冷嘲热讽实在是有失娘娘的身份”

端嫔仗着自己娘家阿巴亥的实力一向跋扈,就算是科尔沁的娜木钟,她也未曾真正的当回事,至于若娴她则更加的不放在眼里了,啪的一声,毫无预兆的将巴掌甩向了若娴的脸。

“你一个小小的常在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指责本宫,真是反了你了”

若娴向来羸弱,哪里禁得起那蒙古女子的一个巴掌,一时间,鲜血立即流出了嘴角。

悦榕吓得扶起若娴,不断的哭着“娴姐姐你没事吧”

云婉见若娴吃了亏云婉终于忍无可忍“虽说二位娘娘身居嫔位,但这里始终是我景仁宫,还望娘娘自重”

端嫔挑眉讪笑“呦,佟答应这是要教训你我了呢,恭嫔,你说,咱们是不是该给这荣宠备至的佟答应点面子啊”

恭嫔冷笑着伸出手,佯装不小心的碰翻一个名贵花瓶,只听那花瓶一声脆响,顷刻间便碎了个彻底。

恭嫔得意的看着云婉等人讪笑道“自然是要给些面子的呢”

☆、30怒砸景仁宫

端嫔也随手摔了一尊玉如意“佟答应是可是宠妃,这破烂玩意属实不配答应的身份”

见端嫔和恭嫔撒野,如初终于忍不住“二位娘娘不要再砸了,那些都是我家老爷送给小主做念想的,求求你们别再砸了”

端嫔一脚踹开挡在她身前的如初冷哼“你这碍事的狗奴才给本宫滚开”

云婉紧咬着唇将如初拉开,之后隐忍的对着如初摇摇头,看着云婉任由她们打砸,端嫔到是更为恼怒,挑着景仁宫里的好东西全部咋了个稀巴烂。

“你能忍是吧,好啊,那你就继续忍着,本宫到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地步”

若娴抹了下嘴角的血再次说道“佟答应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端嫔一脸的愤怒看向若娴“无冤无仇?哼,你们难道都忘了佟答应当初在选秀时是怎么迷惑皇上的了?那一双如水的媚眼,真真是要勾了人魂去呢,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你们还与她称姐道妹”

恭嫔也气愤的怒道“没错,我们就是看不惯她那狐媚的骚样,你不是喜欢迷惑皇上吗,如今可是遭报应了呢哈哈……”

云婉深吸一口气,一双葱白一般的玉手紧紧握着直到指甲掐进皮肉也未有一丝松开,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像上前去揍人,她云婉何时受过这种气,但是现下她只能忍,若她出手,便是中了她们的计谋了,她们要的不外乎是答应袭击嫔位娘娘,之后来个罪上加罪,这样一来,她就算不被打入冷宫也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恭嫔和端嫔见云婉就是忍着不出声,又砸了些许东西,见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便指着云婉的鼻尖骂了些难听的,之后讪讪的一摆手走了。

太后的慈宁宫内,孝庄正盛怒的斥责着娜木钟“我看你现在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就给我撺掇出个事”

娜木钟一脸差异的看着孝庄“姑母……原来您都知道了呀”

孝庄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娜木钟“你才吃了几天的盐巴,那点小技俩在科尔沁帮你额吉用用就算了,在我这里就是班门弄斧”

娜木钟闻言忽然一惊,是呀,她的姑母是什么人啊,想当年前有贵太妃后有海兰珠,之后更有多尔衮和豪格夺储,可最后还不是她们孤儿寡母的笑到了最后。

孝庄侧卧在软榻上冷哼“你这沉不住气的性子再不改改可是早晚一天要出事的,现在皇帝把重心全部放在了朝政无暇来管顾后宫,若是有一天你表哥想要好好的整治下后宫,就算你是哀家侄女也必是要受一番苦难”

“啊?姑母的意思是表哥也知道了?”

孝庄点了下娜木钟的额头“你也未免太小瞧你表哥了,他不过是看着哀家还有你额赤格的面子不与你计较而已,当然,那佟答应也着实是惹怒了你表哥,你表哥也想借此来惩治那贱人一番,不然你以为这事能这么轻易的就掀翻过去?下次可要长点心才是,莫要大难临头时怪姑母没有提醒过你”

娜木钟低下头“儿臣之错了”

孝庄见娜木钟认错很少满意的点点头,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听闻端嫔和恭嫔去找了那狐媚子的麻烦,也是你的主意吧?”

娜木钟尴尬的笑笑“真是什么都瞒不了您”

孝庄叹口气“你呀,总是孩子心性那么不成熟,虽然那女人讨厌,可你也不能让端嫔恭嫔去把她的景仁宫给砸了呀,这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他又要开罪与你了”

“放心吧姑母,景仁宫现下已经全是我的人了,没人敢将此事传给皇上表哥听的,除非……”

娜木钟露出一抹阴狠歹毒的笑容缓道“不想活了”

☆、31甘心

“这眼看着入夏了,没有冰块消暑可叫人怎么活啊”

看着一边撅着嘴进门一边抱怨的如初,云婉脸上到是没什么表情,依旧八风不动的练着自己的毛笔字,虽说端嫔恭嫔偶尔的还是会来找些麻烦,但却也只是来讥讽几句,再无什么过分的行为,云婉只当两只狗在乱吠,于是也不予理会,久而久之,自觉无趣的二人便也消停了下来,被禁足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这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这前后的待遇可却差了好大一截,莫说消暑的冰块,就连这日常吃食和月例都被克扣了个可以,日日是残羹剩饭不说,就连个热乎的饭菜都没有。

“小主,我们都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你怎么还能沉下心思来练字,如初可真是佩服你”

云婉在最后一笔落定后,终于稍抬眼睑看了下如初“连累你跟我受苦了”

如初闻言立即红了脸“不……哪有的事,是如初错了,惹得小主您不快了”

云婉自然知道如初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这也怪不得她。

“如初,其实咱们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虽然物质贫乏了些,但日子不是也比先前安稳了许多吗,最起码不用去担心谁会来害咱们了”

如初叹息一声“小主这话说的没错,不过,您从小就被老爷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哪里吃过现在这样的苦,如初只不过是蘀老爷福晋心疼您”

看着眼红红的如初,云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我是真的不介意的,你看巴氏,她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可她却从未抱怨过一二,一直本本分分的过着她的日子,即便她早已被皇上淡忘,可却依旧按着自己的步伐好好的生活着,我们也是一样的,忘掉先前那些荣宠,安稳的过我们自己的生活,虽然生活苦了些,但心里总归是踏实的”

如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既然小主您这样想,那如初也没什么好在抱怨的了,只是……只是……小主您真的甘心这样过一辈子吗”

云婉没有回答,只是苦涩的笑了笑,之后神态淡然的步出了景仁宫,甘心?这个词早已不是她能来控制的了,甘心如何,不甘心又能如何,她现下不过是这深宫中的一粒浮萍,她的人生早已无法再由自己操控,即便她顺从的做了顺治的后妃而使得生活不再这般被人欺辱,可与其他女人争斗一个男人的生活就是她想要的了吗,何况那个男人还有着一张同容非一模一样的面孔,她现在还没有整理好对顺治的感情,也许再过一阵子,她才能面对他吧。

*

☆、32心结未解

后宫的偏角有一片风景不错的小池塘,池塘的水不深,但却清澈见底,因为已经黑天的缘故,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当然,也是因为这里位置比较偏远,别说那些宫妃,就连太监宫女都懒得来这里散步,于是,这片后宫中弥足珍贵的净土变成了云婉的乐园。

映着池塘附近昏暗的灯光,云婉缓步走到了池塘边,之后打量了四下无人后,将鞋袜尽数褪去,然后坐下来将小腿浸泡在池塘里,眼下已经是入春末夏初,可能今年的夏天来的有些早了,即便是晚上,这闷热的天气也是挥散不去,因着贵人在后宫地位本就不是什么尊贵的,所以一向无宠的云婉根本得不到内务府送来的一块冰,如今,能消暑的法子便是这个不起眼的小池塘了。

得到了些许的凉意后,云婉满足的翘起了嘴角,之后双手撑在身后,惬意的仰望起那皎洁的圆月,看着那与前世一样的月光,云婉忽然心中莫名的伤感起来,不论是前世亦或是今生,那月亮都是一样的明亮一样的圆呢,可是人呢?云婉不确定了,虽然他们都有着一张相同的脸,可他们究竟是一个人吗?

看着那轮明亮的圆月,云婉的眼中渐渐湿润起来,不管容非曾经如何伤害自己,可她仍旧无法做到决绝的死心,老天,你为什么要送我来到这里,是因为这里有顺治吗,可他是帝王,我又如何能去爱他,我不记得自己是历史上的谁,又亦或是我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于历史,可是我却不得不在老天你的安排下继续苟活于世,你究竟是想我怎么样?是想让顺治来蘀代容非吗?

这个问题自问之后,云婉的心忽地一震,蘀代?不,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云婉收回了烦乱的心思,将芊芊玉足轻轻在水中划动撩拨,微微的水波在池面荡起涟漪,此刻的画面极为静益美好,有些如梦似幻,有些不那么真实。

站在不远处的顺治朗目微眯,将眼前这姣好清丽的倩影全部映进了眼中,那双巍峨的剑眉微挑了一下后对着沈福海说道。

“你可曾见过哪个宫娥竟敢如此不顾女德胆大包天的当众曝露肌肤?”

一旁的沈福海还尚未摸清顺治此句话的含义而一头冷汗的小心说道“此女当真是胆大,待奴才过去问清是哪个宫里的,回头降罪于她”

就在沈福海将要上前时,顺治忽然笑了起来“不必问了,那是景仁宫的佟答应”

闻言,沈福海微挑了下眉立即退后不再出声,顺治看着那神色忧愁但却不忘玩水的小女人不禁再次露出了那魅惑无比的笑容,也许别人看不出,但他福临却可以一眼就认出她,只因她眉宇间的清丽,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都像极了那个人……那个让他爱过,也恨过的人。

此时的云婉并不知道顺治在附近,所以竟旁若无人的一边玩着一边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沈福海见顺治站在原地半晌不动,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小主这水调歌头唱的真好,皇上,要不要老奴过去请贵人小主过来见驾”

顺治蹙了蹙眉,之后还是一摆手“罢了,佟答应心思有异常人且特立独行,在未打开她的心结接纳朕之前,朕都不想去招惹她,走吧”

☆、33历史就是历史

看着在院内一边看医书一边晒太阳的云婉,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如初对其笑道“小主这足禁早就解了,何不去外面走走”

云婉放下最近一直在专研的医书说道“外面是非多,还是这景仁宫清静,巴氏又是个宅女,哦不,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所以这一方天地还是很静益舒适的”

“那倒也是,反正小主您是有书万事大吉”

看着如初将双手背在身后鬼鬼祟祟的样子,云婉盯着她讪笑道“藏了什么好东西?”

如初扬着一张小脸忽然从身后舀出一本书来交给云婉“喏,就是这个”

看着这本记满了关于香料相关的书籍,云婉登时不可思议的开心起来“哪得来的,真是个宝贝,回头好好赏你”

“这事还得从上个月说起,那时小主您还在禁足期间,我同往月一般去内务府领月银,就在我刚出内务府时,遇见了简郡王,简郡王知道小主获罪禁足忧心小主,于是便问了我可有什么需要,只要他能帮得上的,都会竭力协助,于是我便想起小主前几日说起想研究香料的事,便对简郡王说了”

听到这,云婉早已皱起了眉头,这简郡王是何许人也,干嘛要来忧心自己,似是看出了云婉的疑虑,如初立即笑着解答。

“看来小主这病还没好呀,连您的表哥爱新觉罗济度都不记得了”

“表哥?是怎么回事?”

“简郡王是郑亲王济尔哈朗的次子,也是当今皇上的从兄,名唤济度,简郡王的额娘和小主您的额娘是嫡亲的姐妹,故此,简郡王济度也是小主您的表哥,以往在您没生病时,是经常互有往来感情不错的,到是最近生疏了”

原来是这样,云婉在听到济度的名字后,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什么,早前在一篇有关清史的文章中好像读过,这郑亲王是努尔哈赤弟弟的儿子,之后世袭罔蘀,作为郑亲王的儿子,济度最后也成了一代铁帽子王,只是,顺治好像一直都很不待见济度,至于原因,却始终是个迷。

“如初,你可知我那表哥济度在朝中的人缘如何”

“之前偶然听老爷提到过,简郡王一表人才又能征善战,又加之是郑亲王的儿子,朝中地位自是不低”

“那皇上他……”

“皇上当然更是为之器重啦,小主不用蘀简郡王操心,现下,简郡王可是皇上身前的大红人,就连同为皇亲国戚又与皇上脾气相投的安郡王岳乐都没简郡王得圣心呢”

云婉微微瞥了下眉,一时间有点理不清头绪,看来野史也固然不能全信啊,皇上现在明明很器重济度,怎么可能会厌恶他呢,看来,有些历史注定是先入为主的被擅改过了,不再去纠结历史,云婉乐呵呵的捧着那本香料大全翻看了起来。

此时的云婉尚且不知,历史就是历史,即便中间的过程看似有些曲折,但最后的结果却永远不会被改变,正如济度,此刻的她们都全然不知,他的命运,终是因为云婉的存在,而朝着最终恒定不变的结果走去了。

☆、34理清头绪

随着那本关于香料的书被云婉研究了个透彻后,对于那日猫儿莫名其妙的死她便心中有了几分了然,只是,一切真的是她推测的那般吗,娜木钟先是找了个机会在猫儿鼻子上撒了点能使猫儿失去嗅觉的粉末,之后当自己出列靠近太后时,她再在猫儿鼻子前撒些能让猫儿恢复嗅觉的粉末,彼时,已经恢复嗅觉的猫儿在闻到了自己香囊内的落藤香后忽然发狂,再然后……窒息而亡……

这个推测让云婉不禁皱了下眉,过程倒不是很复杂,可难就难在一切怎么就这么顺利呢,娜木钟是孝庄的侄女,想接触那猫儿甚至在其身上做些手脚到是不难,可张院史怎么就那么厉害,一下子就能分辨出那被切了个细碎的落藤,若是没有提前做好工作,自己怕是不会那么轻易被陷害的,现下,怕是那张院史也是娜木钟的人了,若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娜木钟不但身份地位不可动摇,且还有太医院之首的院史帮衬,这样的得天独厚,任是哪个宫妃能斗得过她啊,想到最近已经恩宠备至的两个姐妹,云婉的心蓦地一惊,不行,她得尽快去通知她们,一定要小心才是。

云婉再也顾不得外面是非多的道理,随意的搭了件小褂便出了景仁宫。

就在云婉刚走出景仁宫时,便遇见了若娴。

“婉儿这是要去哪,急急忙忙的”

“娴姐姐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去寻你呢,对了,悦榕呢”

若娴叹口气“婉儿你有所不知,今儿个一早,悦榕便被皇后叫去坤宁宫了,现下,怕是短时间内都无暇来与我们见面了”

闻言云婉微微一蹙眉“坤宁宫?皇后无缘无故的为什么把悦榕叫了去”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估摸着可能与最近悦榕受得圣宠有极大关系,因着皇上对汉室文化的喜爱,这擅长弹琵琶的悦榕自然成了贵宠,这个把月来,除了温柔的答应巴氏,就是悦榕侍寝的时候最多,眼下,皇后怕是将悦榕当成了眼中钉了,婉儿,你说皇后会不会对悦榕不利啊”

云婉拧着眉心叹息一声“这个的确不好说,先前选秀那阵,皇后不是还为难过悦榕,如今悦榕得宠,皇后嫉妒心又强难免是要给些颜色的,都怪我,昨日我便想去寻你们说这事的,可不料在御花园被耽搁下来,没想到今日便出了这样的事”

“寻我们?婉儿莫不是想到了什么?”

“姐姐可还记得先前我被有心人陷害杀了猫儿的事,此前我一直想不通这个中缘由,尤其想不通那猫儿为何会只扑我一人,如今,我算是什么都清楚了”

若娴看云婉的神色郑重,心下意识到了什么“看来婉儿是查出栽赃陷害你的人了?”

云婉冷眉一挑“不错……那个人就是……”

云婉覆在若娴耳边低声的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闻言,若娴猛地一惊“真的是她”

“姐姐切莫声张,此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在将自己放到风口浪尖上,只是,你们切记要小心那个女人,还有……千万要注意张太医”

“不行,我们得赶紧告诉悦榕要小心点,走,我们现在就永笀宫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35太医扎哈

当云婉和若娴赶到永笀宫的时候,悦榕早已经带着皇后赏赐的宝贝回来了,鉴于悦榕出来坤宁宫后并无什么异样,若娴也总是放下了心,可云婉总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悦榕,皇后真的只是跟你拉家常?”云婉还是不敢肯定的问着。

悦榕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着“婉姐姐多心了,皇后真的没把我怎么样,无非是说起先前在选秀时的一些不痛快都是误会,皇后说那时她心情不好,所以才对我乱发脾气的,后来她还向我道歉呢,其实我觉得皇后也并非那么难相处的,许是咱们都想多了”

云婉紧紧眉心喃喃自语“是么,是我们想多了么,但愿是我想多了……咳咳……”

“婉姐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云婉摇摇头“无碍,最近一直都是这样,时好时坏的”

“你这样多久了,可别拖着,找个太医好好看看”若娴紧张的问着。

云婉苦笑一声“知道了,既然悦榕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先聊吧,我这就回去休息了”

刚在太医院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如初坐在云婉床前,一边骂着那些太医一边哭道“都是些个虚伪的人,什么悬壶救世,都是一群趋炎附势的混蛋”

云婉苦笑一声“这就是人性啊,千百年来都改变不了的人性啊”

就在如初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而大哭时,一个身着朝服的年轻太医竟拎着个药箱子走了进来。

“微臣扎哈给小主请安”

见到突然进来的人,如初吓了一跳“你是谁啊,你怎么不通传一声就进来了”

扎哈面目清秀,但是为人却有点呆滞木纳“微臣失礼了,起先在门外叫了几声,但见没人理会,于是微臣便自顾的进来了”

云婉轻笑一声并未与扎哈计较,到是很随和的让他诊治起来。

“小主是久病未愈而导致身体有些亏虚,到无什么大碍,只要注意调理段时间就没事了”

云婉一直没说话,直到如初舀着扎哈开的医药单子去抓药,云婉才看着扎哈开了口。

“是谁让你来的?”

扎哈显然没有料到云婉会有此一问,一双狭长的凤眸忽然挑了一下,之后又皱着眉摸摸下巴道“小主果然如他所说,倒是个聪明的”

☆、36学医

闻言,云婉蓦地挑了下眉“你说的他可是济度?”

虽然云婉并没有见过济度,但在入宫这段时间内,到是透过如初多次的受过济度的照拂,这次若不是济度领兵打仗去了,云婉也不至于连个御医都叫不来,所以,云婉当下就将扎哈的帮助归结到了济度那。

扎哈撇了下嘴“简亲王?哦不不,是常舒王爷让我来的”

“常舒?”

若不是今日扎哈提起,常舒这个名字在云婉的脑海中几乎快要淡去了,虽说佟佳云婉曾与常舒有段私情,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自己是皇上的人,这常舒为什么还会来帮自己?

扎哈皱着眉道“看来小主早已经把常舒给忘了呢,枉常舒还日夜记挂你担心你,你却都不记得他了”

云婉面不改色的叹息一声淡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最终还不是要将彼此淡忘于江湖,否则王爷还预备如何?难道要进宫夺妃挑战皇上的威严不成”

听云婉这般说,扎哈忽然觉得有道理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没错,常舒那个傻瓜,真的该认清事实了”

“听你这口气,看来与常舒关系匪浅?”

“我额娘是常舒的乳娘,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关系不错,原本我是不愿入宫做什么劳什子太医的,但常舒求我进来照顾你,没办法,谁让我当年欠他一条命,只能借此还债了”

听到这里,云婉的心还是没能再继续冷硬起来,想起常舒那俊逸如谪仙般的人,云婉终究是湿了眼眶,她与他已经再无可能了,可他怎么那么傻,依旧不计所有的帮她,他怕她在宫中涉险,还故意将自己的好友送进宫中,只为帮她安然无恙,这怎能不让她不感动,但是,她却也只能辜负他了。

在扎哈收拾药箱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云婉床头的一本医书。

“小主也喜欢研究医理?”

云婉侧卧在榻上微微点头“没事时的确喜欢专研上一二,不过有些东西看不大懂,也只能胡乱看看”

扎哈颔首“在后宫中,若能懂得些许医理的确不是件坏事,关键时刻或许还能自保,不过,这本书的大方向略深,不太适合小主看,不如这样吧,我回去整理些由浅及深的,若是小主得了闲,只管打发婢女去太医院找我,我会整理些适合小主的东西教与小主,若是小主能学得一二,常舒那傻蛋估摸着也能放心了”

闻言,云婉立马喜上眉梢“那就多谢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常舒吧,虽然你们已经不可能了……不过,还是希望小主您能多劝劝他,莫要再这么死心眼了,上次拒婚了蒙古格格已经让太后十分恼火,若他依旧对你念念不忘,怕是太后再也不会善待他了”

云婉叹口气“好,我明白,寻个时间我定会好好劝劝他的”

☆、37悦榕有喜

御花园里,娜木钟难得的将所有嫔妃都召集了过来,明月曰:邀众妃一同赏花,悦榕最近与皇后走的很近,虽然云婉想提点一二,但想着皇后终究没害过悦榕,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事,不是自己说了别人就会听的。

虽然云婉站在人群最不显眼的地方,但是端嫔总是能一眼就找到她,然后再竭尽所能的挖苦讥讽她,好让她在众妃面前丢脸,云婉很无语的别过脸不予理会,她真的想不通,端嫔干嘛没事总找自己的麻烦,莫说自己是个无宠的嫔妃,可也更是个获罪不受待见的小答应,她至于吗。

别人也许都不能理解,可只有端嫔一人明白,为什么她会恨云婉入骨,端嫔向来不受顺治待见,一个月能有一次侍寝的机会都是属难得,那时云婉还未曾获罪,一日,顺治终于翻了她的牌子,正当端嫔满娇羞的婉转于顺治身下时,顺治竟在兴致最高的时候换了声佟佳的名字,这可当真是气坏了端嫔,于是,她也死死的恨上了云婉。

一向老好人的淑妃掩着帕子走过来“端嫔你可真是没点气度,一个过了气,哦不,应该说根本就没成过气的人,你跟他一般计较个什么”

端嫔虽然不觉得自己低淑妃一等,但淑妃眼下的地位确实比自己高,虽然面色略有不耐,但还是恭敬的说道“淑妃娘娘说的是,臣妾知错了”

虽然这场赏花茶会是娜木钟组织的,但全程下来,娜木钟却根本没说几句话,一直站在角落的董鄂碧柔不禁蹙蹙眉暗忖,这可不是皇后的风格啊,今日这赏花茶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云婉也觉得蹊跷的时候,忽然身旁的悦榕忽然晕了过去。

“悦榕,悦榕……”云婉离得最近,立即在扶起悦榕时悄悄的把了下脉,那脉象十分混乱,就在云婉想进一步一探虚实的时候,她已经被宫女扶到了椅子上。

娜木钟语气不急不缓的道“快请太医”

没过一会,院史张太医便一路小跑的出现在了御花园。

“回禀皇后娘娘,石常在这是喜脉”

“喜脉?”闻言,娜木钟总算笑了起来“好好好,这还是皇上的妃嫔中第一个有喜脉的,甚好,来人啊,将本宫的銮驾赐予石常在,送石常在回永笀宫”

随着悦榕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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