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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事未央-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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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在那一刻有些懵了,却很快忘记了反抗。

而后是沈疏沙哑的声音,一如往昔,他说,“你这个丫头。”

未央只是愕然地睁着眼睛,气得直跺脚。

“沈疏,你趁人之危!”

谁知沈疏却在这时勾起了嘴角,那模样,分明是与以往不同的。

未央瞬间石化,他这个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

“姑娘,老太太请你过去!”还是三儿这个时候叫住了未央的,未央似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跑了过去,差点儿还被绊了一跤。

沈疏望着未央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未央躺在床榻之上,却是睁着眼睛的。

她只是回想起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直恼着自己为何一次次看见沈疏就控制不住了自己呢,又想着阿秀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朋友了,若是她再与沈疏纠缠不清的话,恐怕阿秀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背叛了她吧。

一想到这里,未央又是一阵郁闷,只觉得胸口似乎是堵着一口气的,想了半天她这才定下心来,自己确实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是要与沈疏保持距离的。

只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她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觉得心里是愈发的苦涩,终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只是未央的烦心事,又何止这一点两点呢?

令未央与阿秀都没有想到的是,阿宝竟然闯祸了。

是在翌日的清晨。天气又冷了几分。阿宝的娘亲秦氏知道阿秀姑娘在外边跳舞时定是不会穿太厚的衣服的,生怕她冻着了,便是特地缝了内衬的袄子来,虽然长得小巧,只是穿在身上那也是异常保暖的。

趁着大早上的没有什么人,秦氏便唤了阿宝将袄子给送了过去。

本就是睡得迷迷糊糊,阿宝只睡眼惺忪地走在大街上,虽说衣服是穿了个结结实实的,只是冷不防被风灌进了身子里去,还是打了个哆嗦。鼻涕便挂了下来。

秦氏一阵心疼,赶紧抱了暖炉塞进了阿宝的怀里。阿宝这才咧着嘴,笑着道了一声“谢谢娘亲”,便匆匆忙忙跑开了。

阿宝的爹便是在这这时从里屋走了出来,温柔地将秦氏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是三十岁年纪的男子,长得也算是秀气,只不过他与秦氏成亲十几年一直无所出,又不愿纳妾。因而秦氏被婆婆压迫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还好某一日,一女子送了阿宝过来。

夫妻两人见那可爱的婴儿模样,是视若珍宝,宠爱得不得了。

阿宝也乖巧,什么都先为自己的爹娘着想。

夫妻二人便是愈发的甚感欣慰了。

未央便是在这时拜访来了的,手里提着好大一堆礼物,吃的穿的用的,是应有尽有。

秦氏忙笑着迎接未央,“何必如此破费。咱们家如今也算是吃喝不愁了,未央,你再是这般,可是叫我们该如何是好?!”

“婶子,你别这样说,这些都是我们做小辈的应该做的。”未央的鼻子冻得通红,却还是高兴地笑着,“再说了,好些都是给阿宝准备的呢,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好喝好,那可是如何是好?”

秦氏见未央这样一说,她自然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的,只是接过未央手里的东西,又倒了热茶来。

“未央,这些年,可是多亏了你照顾我们这一家子。”

秦氏每每见到未央时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要热泪盈眶的。

的确,王家本是经商之家,只是阿宝她爹王石川对经商却没有什么兴趣,因而是与本家分了家的,那时又带着一个阿宝,一家三口这才发现离了本家却再没有赖以谋生的时候,只觉得生活艰难了起来。

王石川不过是一介书生,只是光是识几个字,又哪里有饭吃的,正愁眉苦脸之际,还是未央雪中送炭,送来了几两银子,又为王石川谋了一个教书先生的职位,王家这才有了着落。

如今,也算是蒸蒸日上了。

未央每个月都有抽一日来瞧一瞧王家的,毕竟当初童彤拜托了自己,是要好好照顾阿宝,就是她不说,毕竟那也是自己亲自救出的阿宝。

一想到阿阿宝,未央赶紧收了脸上的担忧,只是故作微笑地看着秦氏说道,“婶子,若是你么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未央,有能帮到忙的地方,未央一定是会竭尽全力的!”

“好,好!”

秦氏连声说是,眉眼间带着慈祥的微笑,“锅里炖了汤,天气寒凉,喝了汤再走不迟!”

未央点点头,砸吧着嘴巴,实在是秦氏的手艺太厉害了!

秦氏又说道,“若是你早点来就好了,许是还能见到阿宝的,我让她给阿秀姑娘送了几件袄子去!天气冷了,她穿那么少跳舞,总是不好的!”

只是秦氏刚说着这话的时候,忽的急匆匆跑来了一道身影。嘴里直叫着,”阿宝她娘,不好了,阿宝出事了!”l3l4

第二百九十四章 风波

秦氏一下子慌了神。

等到未央领着王石川夫妇匆匆忙忙赶到了仙乐楼之中时,这才看见阿宝已经被吓傻了,正呆呆地站在仙乐楼门口的大街上,似乎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是好。

而秦氏连夜缝制的袄子却已经被残忍地丢弃在了一旁,沾染了污秽,似乎还是被人给践踏了一般,真的是惨不忍睹了。

未央有些生气,视线一下子落在了一旁满脸嫌弃的林涣歌的身上。

还真是冤家路窄!

未央心下一沉,一把护住了阿宝,只是气势汹汹地看着林涣歌,“哟,我说这位姑娘,您这般欺负小孩子,以大欺小,恃强凌弱,似乎是有些不好吧!”

“大胆刁民!”林涣歌还没有出声,谁知她身旁的丫鬟倒是挺激动,立即开口大骂道,“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同我们家的公……公子这般说话!”

是啦!林涣歌此时是女扮男装,看着倒是一脸清秀的模样,与平常的书生无异。

看她这架势,必然是在仙乐楼之中待了一宿的,也不知道又是有什么阴谋?!

未央将阿宝带到了秦氏的手中,并不急着与林涣歌争论什么,两夫妇见阿宝平安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生怕是失去了阿宝一般。

阿宝看见了自己的爹娘,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是再也憋不住了,直嚎啕大哭,“爹,娘,不是……不是……不是阿宝干的!”

“阿宝乖!阿宝不哭!”秦氏轻柔地抚着阿宝的背,柔声安慰着她,“娘相信阿宝!”

未央是最看不过有人欺负小孩子的,更何况还是他们家的阿宝,便是面色不善地瞪着林涣歌。“那请问这位公子。你这般欺负一个小孩子,可否是正人君子所为呢?”

那丫头又是在这时说话了,“又是放肆!我们家的公子可是你这样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我告诉你,若是还想在洛城待下去的话,嘴巴放干净些,别诋毁我们家的公子!”

“哎哟,我好怕啊!”未央说着是故意装作惊慌失措的模样,那丫头果然不是聪明的人物,未央只是看着她嘴角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一丝得意地笑容。这才狡黠一笑,趁着那个丫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摘下了林涣歌头上的发髻。

头发松松地披散了下来,露出了身为女子秀气的五官。

众人皆是震惊,竟然……竟然……竟然是一名女子!

未央这才故作惊起地说道,“如何是一位女子!怎么,姑娘也对这仙乐楼的姑娘们感兴趣么?”

此话一出,引得了周围的人群一阵哄堂大笑。

林涣歌只是恨恨地盯着未央,只觉得是气得嘴唇发白。是恨不得将未央捏碎在自己的手掌心里一般。

只是这时却在人群里忽的传来了一声疑问,“如何这姑娘,像是见过的一般?”

这下子,林涣歌可是要慌了神了,先前敬王分明是嘱咐过自己的,还在洛城的事情,还在世上的事情,是千万不能被其他人知晓的,如何。若是自己的身份真的被发现了,那可究竟是如何是好?!

林涣歌这样一想,使了个颜色给那丫鬟,就压作势离开。

未央哪里能够这么白白便宜他们的,只是一把拦住了林涣歌的,一本正经地说道,“姑娘请留步,不知道咱们家的阿宝方才是如何招惹了姑娘,才惹得姑娘如此生气的?”

林涣歌不欲理会未央,只是想着快些离开,无奈未央一直挡在自己的身前,为了不闹出更大的事情来,她也不好叫了敬王府的侍卫来,一时之间,她似乎觉得有些进退两难了。

还是那丫鬟趾高气扬地说道,“你还敢拦我们家的主子,也难怪,你们这些平民百姓也就这德行,否则你们家那个丫头又如何要偷了我们主子的钱袋子!”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愕然。

阿宝生性乖巧,又活泼乐观,生的街坊邻里的喜欢。

可以说,大家都是看着阿宝长大的,只是如今那丫鬟忽的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又叫他们如何不惊讶?!

王石川与秦氏也是听见了这话的,秦氏将阿宝搂得是愈发的紧了。

而一向谦逊有礼的王石川此刻更是瞪着通红的眼睛嚷道,“你放屁!”

钟恩也是一下子炸开了锅,只是你一言我一句,都是不相信的。

未央却是嗤之以鼻,嘴角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却是对林涣歌,“敢问姑娘的钱袋子里装的是玛瑙玉石还是金银珠宝,不会只是装着区区几文钱,就是被偷了,也要如此大动干戈吧!”

“你!”那丫鬟气急,看着未央如此猖狂的模样,只是嘴里却说不出话来,想来自她跟着自己的主子起,便是瞧着她养尊处优、嚣张跋扈的,别说是自己了,就是平常人,那也是唯唯诺诺,丝毫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的。

哪里像这个大言不惭的姑娘,连声顶撞不说,看来,她必定是要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的了!

一想到这里,小丫鬟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林涣歌却忽然觉着有些慌乱,她忽的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斗得过这个黎未央的,如今她虽说不算是改头换面,只是有着自己的敬皇叔为自己撑腰,难不成她还斗不过这家伙不成?

林涣歌愈想便是愈发觉得气氛,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方才便是那家伙撞了本姑娘,本姑娘的钱袋便不见了,不是那丫头干的好事,还能有谁!”

未央的不屑是愈发的深了,“不过是姑娘的臆想而已,有证据么?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姑娘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是诽谤么?”

林涣歌一下子词穷了。

她本来是想要叫身旁的小丫鬟给那丫头搜身的,只是那丫头却死活不让,正想着来硬的时,偏巧未央便是在这个时候赶来了。

阿宝自小与未央待在一起,深谙人权的道理,知道他们强行搜自己的身,那便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哪里肯让他们得逞的!

只是未央却在这时暗暗地佩服着阿宝的胆识,这才瞧着林涣歌笑道,“我说呢,姑娘,若是我们家阿宝没有偷了你的钱袋子的话,你想要如何道歉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扬得很高,林涣歌毕竟是知道未央的好手段的,知道若是真的不是那个丫头干的好事情,自己必然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这才故作大方地笑道,“不就是小小的钱袋,本姑娘才不稀罕,春儿,咱们走!”

说罢更是转身就走,不过就是脚步有些错乱罢了。

春儿应了一声是,便跟在了林涣歌的身后。

未央却在这时说道,“姑娘,事情还未查清楚,你那么慌乱又是如何!”

林涣歌的脸色又是一阵惨白。

这时又听见了人群里有人嚷嚷着,“我说这姑娘眼熟的很,不是前朝的涣歌公主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阵愕然,林涣歌的脸上已然是毫无血色了。

未央这才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前朝的涣歌公主竟出现在了仙乐楼之中,这可是洛城的大新闻呢!

只是未央却没有想到,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很快,这一消息就闹得满城风雨,齐律很快便听说了这个消息。

当初向外宣布了这涣歌公主是暴毙而亡的,如何好端端的就出现在了仙乐楼中,这其中,必然有古怪!

而很快又传来了消息,这位涣歌公主,正暂居在敬王府之中。

齐律的眉头是皱得更深了,他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来。

是当年的传闻。

传言当初敬王倾情于一位将相人家的小姐,二人几乎是私定终身。

只是那位小姐最终却入了宫门,成了一朝宠妃。

从此敬王便再无心朝政,整日买醉,这个故事也便成了洛城百姓超于饭后的一段闲谈。

若是将这件事情联合起来,恐怕是有些蹊跷的了。

当初林涣歌被关在宗人府的消息隐蔽的很,根本就是没有人知道的,他敢断定,那时的敬王,定然是不知情的,只是如何这时就忽然出现了呢!

齐律举得愈发的奇怪。

若是敬王亲自将林涣歌从宗人府里救出来的,也就罢了。

但若是不是这样,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借林涣歌拉拢敬王,那又是如何是好?

沈疏便是在这时进了昭阳殿之中的,一见了齐律,他心里便清楚,齐律心中是一样的想法。

“你觉得会是谁?”齐律沉声问道。

沈疏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除了我那个好弟弟,还会有谁呢?”

是啦,沈疏与沈洛之间的硝烟是从未中断过的。

不过未央此刻倒是怡然自得,只是抚着秦氏送来的那件袄子,虽然被及时抢救了回来,也吩咐下去拿去洗了,将破烂的地方补了回去,只是怎么看,都没有刚送来的时候精美的了。

未央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林涣歌近日老是在仙乐楼里出没,该不会是为了阿秀你吧?”

女人的妒忌与仇恨自然是可怕的。只是阿秀却摇了摇脑袋,”为了我倒不可怕,就怕她是为了阿宝而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 事端

阿秀的一番话终于让未央变得有些惊慌,她面色一凛,觉得她说的没有错。

林涣歌必然是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仙乐楼之中的,那时定是童彤带着阿宝出现的时候被人给瞧见了,这才有了如今的事端。

不过自然也是有心之人。

她能想到的,难不成是沈洛不成?!

是啦,能够做到如此居心叵测的,除了沈洛,还能有谁?

只是如今这个时候,是必然不能让林涣歌知道原来她的女儿是阿宝的!

未央想到这里,似乎是暗暗打定了主意,不过一想到她今儿个必然没有料到,自己如此恶语想象的,竟然是她的亲生女儿,还真是可笑!

亦是可悲!

未央不由得一阵唏嘘,阿宝如今正是无忧无虑的好时光,她是断然不会让林涣歌就这么毁了阿宝的童年的。

只是林涣歌自然是不知晓自己与她这个厌恶的女娃子之间如此紧密相连的关系的,她不过是气恼,若不是她,自己也犯不着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的。

“不是让你好好做事的么?如何竟找了这样的一个女娃子?!”其实林涣歌不过就是想在仙乐楼里闹些事情罢了,让仙乐楼的生意做不下去,自然便是她希望的,只不过千算万算,她却没有料到,自己算计好的一切,还是叫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来路不明的小娃子给搅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害得自己这般出丑!

这口气,林涣歌又是如何咽得下去!

只不过林涣歌仔细想想,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女娃子,那黎未央这般护着又是何必,这样想着,似乎觉得事情必然是有些蹊跷的,林涣歌便是觉得纳闷起来了。

难不成?难不成!

林涣歌忽的心头一颤。难道事情果真如她心中所想一般。林涣歌不觉有些哑然。

不过听说了林涣歌在仙乐楼外大闹一事,敬王的心理就有些不大爽快了,虽然面上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却还是担心林涣歌的安危的,因而又调了几波侍卫过去保护着她。

林涣歌却只是有些不明所以,“涣歌多谢皇叔的好意,只是……”

只是忽然身后跟着这么多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敬王却只是沉声开口,声音倒是和蔼可亲的,“你不要误会皇叔的意思。皇叔难不成会害你么?只是你在仙乐楼外的事情皇叔都听说了,如今这洛城的百姓们是都知道了你的存在的。若是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想要对你不利,那可如何是好?皇叔是不想你受伤。”

林涣歌这才明白敬王的良苦用心,只是感激地看着他,“多谢皇叔。”

敬王笑了笑,只是凝视着林涣歌的脸,脸色是慈祥的,怕是只有看着林涣歌时。才会露出这般的神色,许久,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只是说道,“涣歌,你长得与你娘可真像,若是你娘还在,可就好了。”

“我娘?!”林涣歌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在她的记忆力。她的母妃早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撒手人寰了,自己一直是皇后娘娘,也就是林秀鸾的亲生母亲照看着长大的,她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敬皇叔,竟然还认识自己的娘亲的?!

她当然不知道,她的这个敬皇叔,不止是认识她的娘亲,两个人之间的渊源,还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够解释得清楚的。

不过,也就是敬王的这三言两语,忽然让林涣歌想到了什么,这还不是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么?

因而她忽的暗自垂泪,装作悲痛欲绝的模样说道,“皇叔,你是不知道,若不是当初皇后娘娘夺了父皇的宠爱,母妃又如何会忧郁成疾,过早地便抛弃了涣歌于不顾的。”

林涣歌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有些黯然伤神的,她是想起了她的母妃德妃娘娘临终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她说当初是她做错了选择,若不是那时的自己一意孤行,如今也不会走到如此的地步,那时她不明白话中的含义,如今听了敬王这样说来,自己似乎是懂了。

敬王的脸色果然是冷了下来,“就是你的父皇,是他害了我的馨儿。”

那一刻,敬王的脸色有些可怕,就连林涣歌在那时也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了,直怯怯的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却见敬王忽而又笑道,轻柔地抚着林涣歌的脑袋,“方才是皇叔太过激动了,涣歌,皇叔是不是吓着你了?”

林涣歌这才缓过了神来,只是讪讪地笑着,“怎么会?只是……”她忽的脸色一变,只是神秘兮兮地说道,“只是皇叔,涣歌听说,有人曾经在仙乐楼见过那凤鸾公主的,我也在仙乐楼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看着是有几分相似,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她。”

林涣歌说这话的时候只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敬王,却是见他神色如常。

敬王只是笑道,“既是如此,皇叔自然是会派人打听清楚的。”

“若是真的是她,皇叔会如何做?”林涣歌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期待地看着敬王,等着他的答案。

却见敬王笑道,“若是真的是她的话,皇叔自然是会为你做主的。”

林涣歌听了这话终于放下心来,是满心的欢喜,“皇叔,当初涣歌一直被她欺负的,如今她既然是已经沦落到了再仙乐楼之中为娼为妓,皇叔定是要为涣歌讨回一个公道的!”

“好,好!”敬王听了林涣歌的话,只是笑着点头应允。

林涣歌这才安下了心来,她瞧着敬王的模样,似乎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是想了一想,终究还是把心里的话给憋了回去,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的。

有些事情,还是自己知道的好。

林涣歌这样想着,只是笑着告辞。

目送着林涣歌离去,敬王的脸色却是渐渐地冷了下来。

他是想着,若不是当年的那些事情,涣歌,那便是自己的女儿的。

他一想到这里,便是一脸的腾腾杀气。

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模样,若是林涣歌此时瞧见了,只怕是也会觉得异常陌生的。

只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母妃与敬王之间的点点滴滴罢了。

她又哪里知道,若不是当年皇上横刀夺爱,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那时敬王还没有这般世人看上去的游手好闲,也是心系朝政,一心为了自己的皇兄,也便是在那时候,邂逅了长安织坊世家的姑娘。

两个人也算是一见倾心,都可以说是私定终身了。

林涣歌的母妃馨儿是一心的欢喜,只是那时他们家家教森严,女子自然是应该循规蹈矩的,她纵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却也不敢随便乱说,只能够默默地等着敬王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上门提亲。

谁知道馨儿最后等来的却不是敬王额聘礼,而是皇上的一纸圣诏。

皇命不可违,馨儿家不过就是小小的生意人家而已,承蒙此圣恩,又如何不高兴!

全家上下自然是欢呼雀跃的,却也是忽略了馨儿的以泪洗面,直到后来她一直坐上了贤妃的位子,一家人更是感恩戴德。

只不过……只不过馨儿的心里去却是恨得,她分明那么地盼望来的人是敬王,谁知,却是这般地步。

当初的敬王,年纪轻轻,心里自然苦楚。

只是馨儿毕竟不明白,有些事情,她身不在朝堂,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敬王心中也有难言之隐罢了。

他当时年少轻狂,只是想着自然是他心爱的女子,那必然是要好好疼爱,八抬大轿是必须的,而他更想要的是,是他最敬重的皇兄的祝福。

只是千算万算,却还是没有料到皇上竟然会最终在自己的身后摆了一刀了的。

只是那时的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也便是那时候起,敬王是在无心朝政,整日留恋与烟花场所,而敬王府之中,更是夜夜笙歌。或许先皇便是在那个时候放弃了自己这个号皇弟的。

敬王并不是没有想过恨他的皇兄,只是每每握紧了拳头,却终究是无力地放了下去。

最终,他只是选择不理会他的馨儿,那般幽怨的目光。

若不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最后落得了这般田地的话,或许他这辈子都是不会同皇上争斗的,只是因为他的馨儿醉酒后一番哭诉。

那时,她是那般无助地说道,“阿敬,若是你是皇上,就好了。”

直到那时,他才忽然觉得,为何自己只能活在皇上的阴影之下,他分明是有更厉害的才能的,江山,不是就应该给厉害的人么?!

于是一颗叛乱的心,便是在那个时候,蠢蠢欲动了。

只是最后他最爱的馨儿还是香消玉损。

敬王便只道,“涣歌,既然你的父皇对不起你的母妃,那我便代他献上一整座江山来为你们母女赔罪!”

只是敬王自然不知道,林涣歌毕竟是没有这般的深谋远虑的,她心里所想的,不过是如何在仙乐楼找到自己的女儿罢了。

简简单单。敬王也没有问过,就算是给了她江山与权力,这样的生活,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第二百九十五章 欺瞒

林涣歌果然是来找未央了,只不过未央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愕然,毕竟这是她早就已经料到了的,只是未央却没有想到,林涣歌竟然以开口,说得便是关于阿秀的事情。

“黎未央。”她却只是问道,“真是没有想到,如今的你们,竟然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话里尽是同情的语气,直叫未央撇了撇嘴。

未央却只是咧着嘴笑道,“我说前公主大人,这仙乐楼又有何不好,我们不过是觉得日子闲的发霉,来玩一玩罢了,哪里像是您,无事生非,哦,不是闲情逸致!”

只是未央嘴角挂着的笑容看在了林涣歌的眼里,就像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一般,只叫她心里是愈发的气愤,一句“你”还没有说出口,只听得未央继续优哉游哉地说道,“对了,公主大人,如今未央姓慕,已经不姓黎了,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你在敬王府深居简出,不知道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未央话里说得轻巧,只是林涣歌心里自然是明白,未央是在讽刺自己的,只是她一腔的气愤又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往肚子里咽。

不过林涣歌自然也不是受欺负的主,她很快便找到了反驳未央的话,这才扬起了一丝得意地笑容,尖声尖气地说道,“怎么听起来,在仙乐楼里做个妓女,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情似的,真不知道若是这天下人知道了仙乐楼的花魁阿秀姑娘敬挽是前朝的凤鸾公主,又会是如何?”

“你!”未央有些生气,她是没有想到林涣歌竟然会做得这么绝的,不过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她只是转眼就恢复了平静,转而只是风轻云淡地笑道,“当初的涣歌公主死而复生已经不是稀奇的事情了,这哪里又有什么可以吸引大家的眼球的呢?”

未央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如今林涣歌的手上并没有能够牵制住未央的筹码。因而她只能放手一搏了。

林涣歌这样想来。只是沉声说道,“当初我的那个孩子,你究竟是将她如何了?!”

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未央这才在心里吐槽一声,果然是为了阿宝而来。

未央早有准备,因而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涣歌,只是冷冷地说道,“涣歌公主,您是忘记了么?当初。是您亲自吩咐的,不要让这个孩子留在世上。以绝后患,不是为了嫁祸于我,又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另外一个孩子么?”

林涣歌的面色便是这般阴沉沉地暗了下来。

是啦,未央说的不错,若不是当初自己一念之差,想要害死那个孩子,也不会自食其果。被关进了宗人府,落得了那步田地。

不过至少在黯无天日的宗人府的生活中,林涣歌终于明白了过来,孩子是无辜的,也是珍贵的,只是只有她,不会背叛自己。

只是为时已晚。

她那时整日以泪洗面,落魄而狼狈,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在自责自己的决定。

未央瞧着林涣歌这般模样,是知道她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的,想来她也是正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之中,只是若不是当初她那么狠心的话,又轮得到这会子后悔么?

未央却是觉得大快人心的,至少是帮差点儿就没人疼没人爱甚至都没有好好地看一眼这个世界的阿宝而觉得痛快,这本来就应该是对林涣歌的惩罚。

未央想到这里,定了定神,只是沉声说道,“当初既然是你不想要那个孩子的,如今又何必来问我要?!更何况,我又如何知道孩子在哪儿!”

“你胡说!”一提到孩子,林涣歌忽然是疯了一般,只是瞪着眼睛看着未央,声音又是尖锐了几分,只见她嘶吼着,“黎未央,分明是你藏起了我的孩子,我早已听沈洛说过,孩子是在仙乐楼中!”

沈洛,果然是沈洛!

未央面色一凛,自己猜的果然是没有错的。

只是她却没有想到沈洛果然是这般的人物,这下沈洛在未央心目中的形象是愈发的低落下去了。

“原来是沈洛告诉你的!”未央只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是!”林涣歌一时气急,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说漏了嘴了,只是若是供出了沈洛,她心里是有几分忐忑,沈洛日后是必定不会再帮着自己了的,到那时,她又该如何是好?!

林涣歌刚想着解释些什么,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不就一个小小的黎未央,自己又何须解释?!

更何况,自己如何仿佛是掉入了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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