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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去古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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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姑娘说是族里五少爷搞的鬼,吴山的媳妇杨氏也气愤难当:“这个花圃给姑娘留下,不是老爷头七的时候便说好了么,如今这五少爷竟然背后使绊子,也不怕烂了肠子!”

叶蕙微微笑道:“嫂子快坐下喝口水,莫跟那起子小人一般见识。他再背后捣鬼又如何呢,还不是被咱们捉了把柄。”

话是这么说,她也知道这不一定只是叶冲自己的主意。既然那两个贼人已经招认了,她接下来是不是真该将他们带到叶氏族祠去呢?

嗯,就这么办,将那两人带到族里去,至少也能见识见识狗咬狗的闹剧不是?族人们想叫她们孤儿寡母过不好年,她偏生要明目张胆的还回去!

等吴山与常胜也回来了,叶蕙将自己的主意讲了讲,常胜和吴山媳妇也就罢了,哑婆与吴山却不甚赞成。

哑婆急急的比划了一阵子,吴山媳妇看的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终于对叶蕙道:“我婆婆说,姑娘和太太本就极是艰难,当初跟族里签下那个供养书不容易,不叫我撺掇姑娘去冒险……”

“再说了,眼下又是大年根儿,就算姑娘将气出了,那背后使坏的人若再变本加厉,叫姑娘和太太年都过不好,根本就是得不偿失。”

“吴山大哥也是这么看?”叶蕙听罢杨氏的解释,便转头看向吴山。

吴山缓缓点头:“我也觉得我娘说得有道理。姑娘如今已经知道叶五少爷背后使坏,咱们花圃又防备甚严,多防着他些也便是了。”

“万一惹恼了他,他再从别处下手,比如到姑娘家去捣乱去,这可叫人防不胜防啊。”

叶蕙微笑:“若是那几个使坏的人就想用两个贼人试探我呢?我若一声不吭便将人放了,他们认为我不过尔尔,之后愈加变本加厉呢?那咱们这个花圃,还不是早晚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

吴山登时愣住,哑婆一直殷殷的目光也渐渐暗了下来。

“哑婆和吴山大哥可能只知道我跟族里签了供养书,却不知道我那供养书如何签下来的呢。”叶蕙便将父亲头七那一日,她和常胜在自家客座里做的那些事儿说了。

“他们就是这么一种人,一边不知廉耻的欺负着我们孤儿寡母,一边又极是在意性命与名利,极想在我家多占些便宜,又怕被人指责不择手段。”

“我若是敢于挺身而出跟他们据理力争,甚至宁愿不要性命,他们立刻便吓得屁滚尿流了。”

吴山听得叶蕙这意思,似乎是不想让步,也就不再说什么。哑婆却是一脸的不忍与急切,又急急的比划起来。

“哑婆是担心我斗不过他们么?哑婆你放心,万俟三老爷送给我四个护院,个个武艺高强,还有常胜,也是时刻都站在我身边的,他们不敢将我如何。我又不是去闹事,我只是去要个说法。”叶蕙轻笑。

供养书上白纸黑字写得分明,果园子归族里代管,酿酒方子每半年上交一份,期间视族人表现,适当增加或减少代管年份,并决定接下来的方子要不要交出。

就算挖不出叶冲是伙同谁一起来花圃给她使绊子的,她也要将他推到族人的对立面去……等他被族人当成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时,再对付他一家岂不是更容易?教唆她娘的丫头,撬她家的花匠,偷她家的花木,便得付出代价。

哑婆和吴山这时才真正明白了叶蕙的意图,吴山立刻笑着点头:“姑娘这倒是个好主意。本来我跟我娘都是担心姑娘,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姑娘这招儿既然伤不到自己,还叫她们知道姑娘并不是少不经事,何乐而不为呢。”

叶蕙微笑。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怕她年纪小小,心思不够沉稳缜密吧?她若不适时的将自己的能力展现给他们看,想叫这一家各有特长的人永远都为她卖命,恐怕也是难题。

***

亲爱的们长假快乐~~╭(╯3╰)╮

☆、第三十章 族祠

“族长不好了,族长不好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厮匆匆跑进叶天元的家里,才一进院门,便大呼小叫起来。

叶天元的管家福叔一把薅住那小厮,另一只手便拧上了那孩子的嘴巴:“你个小兔崽子,大年根儿下的说什么丧气话!你是哪个房头儿的,啊?跑到大房来嚎丧,安得什么心!”

待他的手正要在那孩子脸上使劲儿,却认出了这孩子正是看守族祠的其中一个,心中大惊,立刻松了那孩子:“是族祠里头有事?你先莫喊,先低声学给我听!”

“……老爷,您得赶紧拿个主意救救五少爷啊,”福叔焦急的催促叶天元:“若是等那叶八娘将别人家也惊动了,这事儿可就不能善始善终了!”

叶天元一直都在背着手端详书案上那个黑松盆景,那是叶冲前两日送来的,说是市面上已经卖到了**十两银子。他太太房中还有一盆赤丹,也是那小子送来的,市值也有一百多两……

叶冲这小子,什么时候培育出这么好的花木来?若果真如此,他那花圃门前却为何日日门可罗雀?

福叔见他始终不说话,心头更是忐忑,垂头瞧见了腰上悬挂的白玉貔貅,那还是五少爷前几天来送年节礼时偷偷塞给他的,终于咬了咬牙:“我的老爷啊,您倒是给句话啊!”

“若是您不愿意出面对付叶八娘,您倒是交代老奴几句,由老奴替您跑一趟啊。”

“胡闹!你是我的管家,你出面还不是跟我出面一样?”叶天元终于转过身来,脸色却一直阴沉不定。

叶冲买通了两个地痞无赖,叫他们去六房的花圃捣鬼,却被人家捉了个正着?这种事儿,他出面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保着那小子,反而指责叶八娘的不是?

他早就告诉那小子了,若是有什么小动作,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万万不能被人捉了把柄;如今那小子才一出手便事发也就罢了,还想牵连他叶天元!

叶天元想到这儿,终于叹了口气。叶八娘既然将人都押到了祠堂,那两人又早就招认了是谁指使,他不出面也不行了……为了叶八娘那小丫头手中的酿酒秘方,也只能放弃叶冲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了!

等他到了族里,二老太爷叶之毅和叶天祁爷儿俩已经到了,见他进来,那爷儿俩一同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叶天祁更是跟他打招呼:“二堂兄怎么反倒比我们来的还晚?莫不是在家想了不少办法,想着怎么将小五儿择出来?”

二老太爷假意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方才抚须笑道:“你二堂兄可是族长,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莫说是他亲侄儿小五犯了错,就算是他的亲儿子又如何,你二堂兄照旧会大义灭亲!”

“二老太爷说的是!”叶天元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侄儿如今不单单是大房的家主,还是叶氏族长,怎么能徇私情呢……”

心头却愤恨的道,叶八娘啊叶八娘,算你狠!你这是知道族里全都虎视眈眈想分酿酒秘方一杯羹,便主动将小五儿的错处送上门来,如此一来,任谁也不会放弃将小五儿整治一番的机会!

这招儿借力打力用得好!

只可惜,这叶八娘千算万算漏算了一条儿——小五儿叶冲再是他叶天元的亲侄儿,毕竟不是他的亲儿子。秘方少一个人分享,他叶天元巴不得!

想是这么想,叶天元也不能就这么简单的便将叶冲惩治了不是?

因此待他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便装模作样问起了叶蕙,叫她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学说给他听。

“二堂伯别急,人还没来齐呢。”叶蕙轻笑着拒绝了叶天元的意思。

叶天元一噎,也只得闷头喝起了茶。茶还不曾过半,就见门口冲进来两个人,正是叶冲与他的媳妇孙氏,两人撸胳膊挽袖子的、直接就奔叶蕙而来。

叶蕙来族里之前,先到家里打了个转儿,将陈大陈三一同带了来——即便她早就寻思好了,族人多半不会向着叶冲说话,可她也得预防万一不是?尤其是叶冲的媳妇孙兰花,那可是个出了名的母老虎,她怎么能不防着些。

如今常胜站在她身后,陈大陈三就一左一右立在她身边。两人见这一对夫妇模样的男女摩拳擦掌奔着他们姑娘而来,立刻上前将胳膊一横。

陈三更是将一双眼瞪得铜铃大,嘴虽然闭着,嗓子眼儿却发出类似狮吼的声音,登时将叶冲吓得蹬蹬蹬倒退了几步。

“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也敢拦着老娘!”孙兰花却不怕这个阵仗,伸手便欲抽陈三的大嘴巴。

陈三身形一晃,便险些将孙兰花晃一个大跟头,这才轻蔑的笑看她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也敢伸手打老子?若不是老子轻易不打娘儿们,早就一脚将你踹烂了!”

叶蕙无声大笑,转瞬又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看常胜。常胜拜了陈家兄弟为师,会不会将他们身上的草莽江湖气也学到身上?

常胜垂着头,只假装看不见姑娘的目光。姑娘这是想告诫他别跟着陈大哥陈三哥学坏吧?其实他们人都挺好的……

孙兰花却似乎从陈三的话语中琢磨出点味道来,立刻又母老虎一般扑上来:“既如此你可别怪老娘不客气了,你不打女人,我可没说我不打男人!”

叶冲离得远,早就看出陈家兄弟的凶狠,想冲过来拦他媳妇,却已经来不及,只听得哐啷啷一声,再定睛看时,他媳妇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陈大却在一边呲牙咧嘴笑道:“臭娘儿们,我兄弟不打女人,可没说老子也不打女人!”

其实……他连半分力气都没用,只怪这臭女人不禁打。陈大想到了这里,忙忐忑的看了看姑娘,却见姑娘嘴角上翘,眉梢眼角也都带着笑意,一时之间,陈大反而得意起来,哈哈的大笑声几乎要掀掉这厅堂的房顶。

“好哇你个叶八娘!你带着几个莽夫野汉大闹族祠,莫不是想叫族长将你沉塘!”叶冲立刻恼羞成怒,也顾不得叶蕙身边之人的凶狠了。

“常胜!请陈大哥陈三哥帮你拉着他的胳膊,替我掌他的嘴!”叶蕙大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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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目的(为350收加更)

昨天回来晚,今天早上爬来,突然发现我成了欠更之人⊙﹏⊙b汗~~先加这一章,400收的下午要是赶不出来,明天再加~

***

“八侄女儿八侄女儿,能不能听三堂伯说几句话?”叶天祁连忙出言阻拦:“你五堂兄五堂嫂有错在先,按说三堂伯不该替他们说情,可这里毕竟是族祠不是?”

“虽然这里只是议事厅的偏厅,并不是族祠里面,老祖宗在天有灵,惊到了老祖宗可不好。”

“三堂伯的意思是说,等出了这偏厅、离着族祠更远些,我再随意抽叶冲的大嘴巴?”叶蕙似笑非笑的问道。

话是这么说,她也领会了叶天祁些微的好意——这里并不是族祠,只是族祠外面的待客之所,因此打了人也就打了。

叶天祁顿时讪讪的不说话了。这死丫头,挑拨离间真有一套,即便他如此的示好,她也如此不讲情面,真不知如何才能笼络住这丫头的心!

“好吧,就听三堂伯一句劝,常胜你回来,陈大哥陈三哥也回来。”叶蕙笑着唤人。

又冷冷的看向叶冲道:“老祖宗在天有灵,三堂伯这句话说得真好。若祖宗瞧见叶氏子孙如此这般欺凌弱小,恨不得从地底下爬出来呢!”

叶天元和叶冲等人同时倒抽冷气。这个叶八娘,真是得理不让人,她如今走到哪里都带着如虎似狼的护院,一言不合便敢叫护院打人,哪里还是什么弱小!

这么乱哄哄闹腾了片刻,各个房头也都来了人。得知是叶冲叫人去六房花圃捣乱去,却被叶八娘捉了,幸灾乐祸者有之,心底发颤的亦有之。

幸灾乐祸的那一种,显然也是惦记着酿酒方子,想着借这个机会,将叶冲排除在酿酒大业之外;心底发颤的那一种,又一次见识了叶蕙的凶悍,不由在心底掂量起来,是否不能再对她做什么了……

唯有叶氏五房的家主、五老太爷叶之华,进得门后便将叶蕙叫到了身前,低声询问了几句她们娘儿俩的生活,“……你爹爹去世直到下葬,五爷爷都卧病在床,没能护得住你们娘儿俩一二,真是惭愧之至啊。”

“如今五爷爷身子好起来了,往后再有什么为难之事,记得来跟五爷爷讲,五爷爷好歹也是族里的长老不是……”

叶蕙微笑着安慰叶之华:“五爷爷别这么说,五爷爷家的堂伯堂伯母们没少替您去我家探望,我娘还再三叮嘱我,等我见了您,替她给您磕个头呢。”

她说罢这话便要跪下,全然不管别人闹腾成了什么样儿,还是叶之华一把伸出手来扶住她,叹了几口气后终是没说话——他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清楚,老十六头七那一日,那两个倒是没一同跑去六房闹事,可也没去帮着这丫头说一句公道话啊!

叶蕙却不在乎这些,在她心里,只要是没上门逼她将爹爹身后留下的产业交出来的,全是好人。这个五房,又是她爹留过话的,说是唯独的一户好人,只是为人稍微软了些……

等她重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了,常胜已经默不吭声将在花圃时便叫两个贼人签字画押的口供交给了叶天元,叶天元手中拿着那两份口供,神色极是晦暗不清,看不出喜怒。

叶蕙也不着急。叶冲是叶天元的亲侄子,她将两个贼人扭送来前便想好了,无论叶天元护着叶冲,还是秉公办了叶冲,她都是最大的得利者不是么。

叶天元之所以做了叶氏的族长,只因为他的父亲叶之聪故世前便是族长,这种类似世袭的族长之位,又惹了多少人心头不服?

若是叶天元不秉公办事,那么非议声立刻便得蜂拥四起;他若办了叶冲呢,叔侄反目也是必然的——叶蕙从来不想在这种鹬蚌相争中得到真正的利益,她只想过些安稳日子,叫族人狗咬狗去正好。

至于叶冲,若不是仗着他爹留下来的家业颇丰,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儿,莫说在外头,便是在这族里,谁得罪了他,谁便得吃不了兜着走。

而经了今儿这一遭,叶冲再想对她家下手,必得思量一二,就算他还不停手,她叶蕙也不怕他;那些一直惦记着她的酿酒方子之人,却一定要想法设法将叶冲整治个狠的,这才是她叶蕙最终的目的!

“虽说那两个无赖被捉的及时,六房的花圃并没什么损失,事儿说小却也不小,不如午后几位族中长老聚一聚,再商量结果吧?”叶天元将那签字画押的口供传给了各位老太爷看了看,之后便如此商量道。

叶蕙不反对。既然是族中长老商量,那么叶冲无论得到什么惩罚都不归她定夺,等于她成功的将难题抛给了族里。

“既是二堂伯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不过我可将丑话说到前头,若是五堂兄不服族里的惩罚,还要执意找我们六房的麻烦,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当初供养书上写得清楚,我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他但凡再做出一点点错事,我都拿着供养约定来说话!他既是叶氏一族的人,就该族中教导!”叶蕙不冷不热的扔下这么几句话,便要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叶冲的媳妇孙兰花只是被陈大踢了一脚,如今痛劲儿早就过了,闻言不免又是不依不饶起来,嘴中也不停骂骂咧咧的,执意想往叶蕙这边扑,“你个小贱蹄子,看我今儿不撕了你的嘴……”

“你够了!”叶天元怒喝道。

他那侄儿不叫人省心也就罢了,偏偏又娶了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女人,两口子加在一起,分明一对儿败类!

孙兰花不甘心的闭了嘴,眼神却全是满满的愤恨与恼怒,一直都盯着叶蕙不挪开。

“我劝五堂嫂一句,你听也罢,不听也罢。你得庆幸,今儿是腊月二十七,衙门封印了,”叶蕙微微笑着,目光毫不躲闪的对上孙氏,“否则你以为,依着我的性子,就到族里来说说理就罢了?”

“等叶氏一族将脸丢尽了,你和五堂兄就是族中的罪人!”

孙兰花果然又暴怒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也就会拿嘴吓唬人!衙门怎么了,衙门管不着叶氏族里的私事!”

她这里话音才落,却被叶冲一巴掌拍在了鼻子上,顿时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哭道我不活了……

“小五儿!赶紧将你媳妇拖回家去!你若不动,我便派人动手了!”叶天元的声音愈加恼怒。

若没有这孙氏跟着掺和,叫小五儿给八娘好好赔个不是,岂不是大伙儿都省心?只要八娘吐了口,小五儿不用受惩罚不说,他叶天元也不用里外都不是人!

他早就派了管家福叔去找小五儿通气儿,谁知这小子却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不但没听懂福叔转达的意思,还带着他媳妇一起来撒泼,他媳妇话里话外还将事儿都认了,这不是彻底搞砸了么!

叶蕙才不管这个,起身与几位老太爷施了告别礼,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脚步迈出偏厅门那一刻,方才顿了顿,笑着回头:“族长堂伯,到时候别忘了差人跟我说一声结果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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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结果

第二日清晨,族里打发了个小厮来给叶蕙送信。

五少爷叶冲,罔顾叶氏族规,勾结地痞无赖去叶家六房的花圃寻衅滋事,按例当逐出家族;好在最终并不曾给六房造成损失,又念在叶冲年幼丧父、向来缺乏严父教导的份儿上,族中还是要给他一个机会。

叶蕙轻蔑的笑起来。前面说了一大套,最终还是要给他机会……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你也不用说别的,只管告诉我,最终是如何惩罚他的就是了。”叶蕙拦了那小厮,不叫他再说废话。

小厮惶惶应是:“族长跟众位老太爷商议过后,说是五年内不许五少爷参与族产分红,这五年内族里再有什么新产业,也与五少爷无关。”

叶蕙微笑着点头。新产业便是指的酿酒吧?再或者,还包括她家的果园子,以及其他哪个房头儿被充公的产业?

说什么族里的产业,只是说得好听罢了,老祖宗当年早就给各房分了家,留给族里的公众产业不过是几千亩祭田而已;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族产中倒是多了数家作坊,数家店铺,哪一样不是他们腆着脸从孤儿寡母夺来的,或是从哪一房软弱家主手里磨来的?

叶氏族人最最擅长的便是去别人手里抢东西了。她爹活着时,族长就不止一次上门商量,想叫她爹将酿酒配方与族人分享,若不是叶天成虽然宽厚却不软弱……

掏出一小块两三钱的碎银子给那小厮打了赏,叶蕙便将人打发了,自己带着石榴回了后院。

她家在孝期,不论前面还是后面都没有一点点过年的喜庆,只有厨房里偶尔飘出来的炸丸子炸鱼炸豆腐香味儿,令人恍惚觉得似乎是要过年了。

“隋妈妈做的酥锅可香了,姑娘今儿中午要不要用些?”石榴见叶蕙站下脚步,看着厨房的方向微微笑着,忙开口询问。

“不是昨儿夜里才做的,备着过年用的?”叶蕙笑问石榴:“恐怕是你馋了吧?”

“对了,我叫你去厨房瞧瞧,新买来的那个烧火丫头可还经使唤,两位妈妈怎么说?”

石榴忙垂首答道:“两位妈妈说,烧火丫头还算勤快,就是手头儿笨拙了些,不过可能是之前就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有些没见识,等调教些日子也便是了。”

叶蕙便一边走一边嘱咐,“你再去时记着告诉两位妈妈,厨房可是咱们家的重中之重,丫头们手笨不碍的,反倒比那些太机灵的强些。”

“眼下是年底,粗使丫头都不好采买,叫两位妈妈先委屈着用她,等出了正月还是不顶用,再买好的来。”

石榴疑惑的眨眼睛:“为何太机灵的反而不好呢?”

叶蕙微笑道:“你瞧当初的杜鹃机灵不机灵,结果怎么着?做太太贴身的大丫头都嫌弃不够体面了……又哪里能做踏踏实实的烧火丫头呢。”

“太太又怀着身孕,眼下族里还都不知晓,等知晓了,万一有那脏心烂肺的想在咱们家厨房下手,谁机灵就得收买谁。”

叶蕙本不欲与石榴说这些,可如今她当着家,身边只有个吴妈妈和这石榴,她的重头戏又不在内宅,而是赚钱,往后家里的许多事儿还靠她们替她多盯着。

“奴婢懂了。”石榴从来不觉得姑娘如此聪明有什么不好,也从来不觉得十二岁的女孩儿就这么明白有什么不对。

姑娘终归是姑娘,丫头终归是丫头不是么?若是丫头比姑娘还聪明,那岂不是黑白颠倒了。

“奴婢这便去小厨房吧。”石榴陪着叶蕙回了房,便请示她,“奴婢尝着那酥锅里的藕和海带油豆腐,倒比鸡鱼还好吃些,正好早些去了,替太太拣出一盘子来。”

“太太身边得用些的也就是裴妈妈了,几个小丫头还不大顶用,你替我给太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还能替裴妈妈分担些,倒也正好。”叶蕙应了,目送石榴欢快的离开。

文氏虽然软弱,却很倔强。即便前几日被叶蕙说通了,为了肚子里的胎儿也需要时不常补养一番,却还是按着当初答应的话来,每隔三五天才进一顿荤腥。

腊月二十四那日,海城万俟家送了鱼虾来,文氏吃得挺好,转头却又无声的流了一会儿泪。叶蕙知道自己的娘是个纠结的性子,与其劝来劝去还是些旧话,还不如由着她去了。

今儿是腊月二十八,后日便是除夕,石榴这丫头恐怕也知道文氏今日不愿开荤,方才主张去捡些酥锅里的素菜吧?

其实这真是个好主意,叶蕙独自笑道。既然她娘执意不肯每日都用些荤腥,不如用几只鸡吊些高汤,给她娘做素菜时,便用高汤打底就是了……

“姑娘这是唠叨什么呢?”吴妈妈笑着撩开门帘进来,轻轻将叶蕙拉到窗前,借着光亮将手中做了大半的中衣在她肩上比量起来。

“还不是石榴那丫头,越来越鬼精灵了,太太不愿意日日吃荤,她便张罗去酥锅里捡些素菜出来给太太吃。”叶蕙笔杆条直的立在那儿,任由吴妈妈在她身后比量。

吴妈妈轻笑:“别看咱们家里如今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儿,倒比以前前呼后拥的强多了,个顶个儿都是顶用的。”

“可不是的,原来……人虽多,却乱糟糟的没个章法,”叶蕙脸上又是惆怅又是庆幸:“哪有现如今清净又自在,里里外外打理起来也容易不少。”

其实说心里话,她爹活着时,虽然不用她一个孩子管家事,她躲在一边却也看得清楚——爹爹虽然宽厚,却也不是一味忍让下人的那种软性子,因此上这个家一直也都挺安静祥和的,直到她爹病入膏肓……这家里终于乱了套。

也正是如此,她如今才要更谨慎不是么。

有许多人,根本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过得好时,他对你的好不过是锦上添花,只有你落了难,方才看得出一个人的真心……

就说叶冲吧。之前他还心甘情愿的给族长叶天元当枪使呢,如今又如何?五年不许分红,五年不得参与新产业的经营管理,就叶冲那种混账性子,岂不是不多时日便得坐吃山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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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绿芽(为400收加更)

夜里将石榴打发到外间睡觉去,叶蕙又如往常一样,闪身进了空间庄园。

莫说如今已经是正经年根儿下,就算正月里,也没有什么花木生意可做,该采买的人家早就采买齐了,下一次的生意,恐怕就要等开春后装点庭院那一拨儿了。

叶蕙却放不下。宁州城的春天,二月底也就该来了,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两个月,她若不早早来庄园里做好准备,仅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到时候现打理可是容易抓瞎。

何况她还打算,等开了春,便在花圃所在的村子里再买一块地,开一个鸡兔养殖场。地也不用多大,有个三五亩便足够用了,能养百十来只鸡,二三十只兔子足矣——太大了容易叫人惦记。

鸡兔在这庄园里生长的很好,几乎不用她操心两个月后的事儿;可那些大型观绿植物,却得从现在开始打理了,该修枝的修枝,该补肥的补肥。

叶蕙说动就动,进了庄园,便径直往存放农具的屋子走去,打开农具房的门,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亮取了些液体肥,又选了把大号的剪枝剪子,直奔东区的观叶植物区走去。

观叶区把门的是雁别翅排开的两大排芭蕉树,入口处是左右各一棵巨大的滴水观音;因这庄园里的气候温暖湿润,这两棵巨大的滴水观音花期提前了,佛焰形状的淡淡乳黄色花朵上,缓缓滚动着几滴露水,映衬得花叶愈加晶莹剔透起来。

在大齐朝,滴水观音多被称作观音莲,而在这观叶区里,一人来高的观音莲便有三十多棵,若是取个三五株送到花圃去,想必来年开春后能卖个好价钱——观音莲常见,一人高的观音莲却少之又少,叶蕙完全有把握,它们能替她赚银子。

踱过观音莲把守的大门,进了观叶区,迎面便是左右各有两分地见方的紫鹅绒,肥嘟嘟毛绒绒紫盈盈的一蓬蓬簇拥着,看起来很是讨喜。

叶蕙含笑看着这两片花草——这里虽然是种了四分地的紫鹅绒,她在当下所处的这个时代却不曾见过,因此上它也算得上是奇花异草的一种了。

那么除了五盆滴水观音之外,再备上二十盆紫鹅绒吧。

过了种植紫鹅绒的两片土地,前面又是左右各三分地的猩猩木。猩猩木也叫做一品红,说是观叶植物,却比许多观花植物还要艳丽,只因它顶端的叶子多呈大红色,远远的望去,好似开了满满一树顶的红色大花朵。

或许还可以选个几十盆矮种猩猩木,在前世被称作喜庆红的这一种,赶在春试前上市,只唤作一品红、替众学子讨个好彩头?

至于一品白一品粉就算了,叶蕙无法想象谁家愿意摆些长得像白花儿的花木,倒是可以给她娘的房里送去两盆……好歹也叫守孝期见点儿绿色。

选好了这三种来年开春要卖的花木,叶蕙先给滴灌渠里施了水肥,由着井里顺出的水管将肥料缓缓带走,便蹲在大片大片的紫鹅绒旁边,一棵棵的给它们摘起了心。

紫鹅绒生长的太快,为了叫植株有型,就不能任由它疯长,若等徒长成了细高挑的一棵,这棵花也就算养残了。

给紫鹅绒摘心,能叫它放弃长高,转而长得愈加丰满,满满簇拥在一起的紫色叶子,叶片上还带着小鹅一般的细细绒毛,当真叫人心生爱怜。叶蕙一边轻抚着花叶,一边微笑起来。

只可惜四分地的紫鹅绒实在太多,若真是每一棵都靠她叶蕙一人儿摘心,还不知要摘到什么时辰去,她总不能连觉都不睡了不是?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花木园子也不是一夜便能打理好的,与其一夜间累死在这园子里,不如匀着来,每晚来打理一次也就是了。

叶蕙这么想罢,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蹲得酸痛的膝盖,捶了捶腰腿,又去给选中的几十棵喜庆红掐了掐尖,就想回房睡了,明儿再来……

谁知等她走出观叶区,想到西区的井边洗洗手,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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