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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去古代-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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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他们这一行才回到家,老太君只顾得抱着顾伯兰痛哭了,常七太太一直到第二日才将叶家一行跟她回禀;老太君委实没想到这小门小户真是小到那种程度,就算常家哪个没落的旁支也比叶家强些,不过想到外孙儿喜欢,当时也未置可否。
常七太太为此还在私下里跟常七老爷抱怨过。老太君张口一句话,就打发他们夫妇俩跑了大老远的路,如今他们尽职尽责的办好差事回来了,却连半句好话都不曾听见……
常七老爷还是挺尊重自己亲娘的,可是媳妇也是明媒正娶的媳妇,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只能抹稀泥一般安抚自家媳妇,说母亲心中自有定论;且不论叶家姑娘没除服,自家也是尚在孝期呢,哪有大张旗鼓给孩子们论婚事的?
常七太太闻言便有些懊恼——她在宁州与叶家太太商谈的时候,竟然将公公的孝期给忘了,还说什么等叶家除了服,便可以正式下定礼?这若是叫有心人知道了,岂不是说她将常胜当成外人了,连外祖父的孝都不用守?
想通了这个,常七太太委实不敢再提了,接下来万事都看老太君就罢了。
如今常老太君见一对外孙外孙女都来齐了,便示意黄妈妈带着丫头们外头做活去,屋里不用留人伺候了;常胜情知外祖母这是有私房话要与他们姐弟讲,立刻将方才的跃跃欲试按捺了,等着她先开口。
“兰儿啊,你跟外祖母说实话,那个宁州的叶家姑娘,当真有你七舅母说得那么好么?莫不是你兄弟早跟你七舅舅七舅母商议好了,一起来骗我这个老婆子?”老太君张口就直接进了正题,还选了顾伯兰下手。
顾伯兰闻言忙抬头看常胜;老太君微嗔:“你莫看他,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虽说定亲这种事儿,若是小儿女间两情相悦是最好不过的,可也不能只看两情相悦不是?”
“我听你们七舅母说,那叶家姑娘家里人口很简单。这倒比那些盘根错节乱七八糟的家家儿强出不少,不用我担心你兄弟娶了那姑娘,就成了给人家驾辕拉磨的苦力,也不用担心他岳丈家狗仗人势,借着他这个姑爷的名儿,来咱们常家要官要钱。”
“可那姑娘的性子一定得好!她可以什么都没有,可她必须配做你兄弟的贤内助,否则我死了也闭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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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戥逸的打赏╭(╯3╰)╮
☆、第一百八十三章 答应
顾伯兰本来被老太君大张旗鼓的架势吓到了,还以为兄弟与叶蕙的婚事过不了外祖母这一关,如今听得外祖母只是怕叶蕙拿不起个儿来,浑身绷紧的劲儿顿时松懈下来。
“兰儿与叶姑娘只见过寥寥数面,实在不敢将话说得太满,”顾伯兰笑回道:“可兰儿夫家的三伯母屡屡将叶姑娘挂在嘴上,兰儿是不止一次听说了。”
“外祖母如此看重长生的婚事,不如兰儿将素日里的耳闻给外祖母学着听听?”
且不论叶蕙当真是个好的,就算那孩子不够好,有常七太太出马,如今也轮不到她顾伯兰明目张胆说不。
何况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们姐弟如今是寻回了常家不假,长生的婚事只要由常家放出话去,那种极讲规矩的、高门大户家的姑娘虽然不大可能,却也不乏上赶着来结亲的人家,譬如那豪商巨贾,或是家中有个六七品的小官儿的,定然也少不了。
这种人家的女儿,能看上长生什么呢?还不是看中了常家这棵大树了。
叶蕙却是不一样的。
她待长生那才是实打实的好,不论他是个小乞丐,还是个小厮;等他认回常家后,亦不是奴颜婢膝——这样的姑娘既善良又有风骨,配长生实在是十分配……
常胜本还怕姐姐碍于老夫人的威严,只管一问三不知;如今听得姐姐这话头儿提得还不错,一直紧握的双拳不自觉的就松了开来,面上也不由自主的带了微笑——万俟三太太最喜欢叶蕙了。在万俟家必然也是总说叶蕙的好儿。
老夫人将这姐弟俩的神情全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叹气——这两个孩子着实是寻回来的太晚了,岁数都这么大了,再如何调教也晚了。外孙女已经委屈在万俟家的庶子房头做了填房,外孙子也是个成了型的,满心满脑子全是自己的主意了!
不过这样也好。外孙儿始终是外孙儿,还能日日张开翅膀护着?就连自己的孙儿长到一定年纪,也得叫他们自己扑腾去不是?常家可不养废物。
顾伯兰得了老夫人的默许,便从万俟五少奶奶在宁州城南郊的田庄易主给叶蕙开始讲起。
那田庄还在五少奶奶手中时,一年不过送到海城几百斤新磨的麦粉,年终交上一二百两银子了不得了;到了叶家姑娘手中,鸡鸭鹅成群。猪羊遍地走,一个豆腐作坊一年就能赚几百两,再加上卖余粮的银子,那收入可比五少奶奶时代翻了十番也多。
叶家姑娘又有一双巧手,莳花弄草最最在行。每年年底万俟九少爷都去宁州城采买花木。那些珍惜花木能令万俟家的太太奶奶们打破脑袋,最终抢不过万俟老太太和当家太太,全都撅着嘴回了自家房头,只恨自己有银子也买不到那些奇花异草。
“叶家姑娘最最传奇的还不在赚钱这事儿上,还在她如何凭借一己之力与虎狼一般的族人斡旋。”
“我听说叶姑娘的父亲去世后,叶氏族人个顶个张着血盆大口就扑到六房去了,本以为六房只剩下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最终却只得了一个果园子的代管权,并三份酿酒方子。这也不是白拿的,每月还要给六房五十两供养银子。”顾伯兰含笑讲述着。
“咱们家长生也是个狠的,当时知道叶氏族人定然会上门逼迫,还买了不少鞭炮拆出了火药……谁知这火药最终也没用上,只费了叶家姑娘几桶灯油,便将叶氏一族那些老爷们吓得屁滚尿流。”
常胜满脸尴尬——姐姐这是一张嘴唠叨起来就停不住。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叫外祖母听得他如此鲁莽,岂不是担心死了!
殊不知老太君听到这儿却抚掌大笑起来。
七太太去宁州城已经见过了叶姑娘不假,可只见上几面能看出什么来?说那叶姑娘长得甚是机灵,为人处世甚是老道,只是偶尔有些羞涩,这样的姑娘岂不是遍地都找得到?
因此她始终是不放心外加不甘心。如今听得外孙女这么一讲,再加上长生那小子前些日子的缠磨,还说什么呢?外孙子的媳妇就是这叶家姑娘了,再换成一品大员家的女儿都不要!
家境人品够格儿的姑娘家,上哪儿一摸都是大把大把的,难得的就是一双小儿女看对了眼,心劲儿又能往一处使;外孙子和那叶家姑娘本就是共患难过的,将来做成一对儿,还愁日子过不好?
“你这孩子和你七舅母也真是的,大老远的去了,怎么就不知道给叶太太放下个什么信物!你七舅母头回见叶家姑娘,不敢擅作主张,你却是听说过叶姑娘的人品的,就替外祖母做回主又如何?” 老太君转眼就似真非真的埋怨起顾伯兰来。
顾伯兰登时张口结舌。她虽然知道外祖母这是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可如此这般埋怨她,也实在太冤枉人了啊……要知道当时的她还没与常家正式相认,哪里敢作这种越俎代庖之事?!
“姐姐莫慌,外祖母与你玩笑呢。”常胜陪着老太君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比顾伯兰了解这老太太,忙哈哈笑着打圆场。
顾伯兰恍然大悟。敢情外祖母这是诚心逗她呢?她立刻歪在老太君怀中不依不饶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已经嫁作人妇的少妇,反而像个小小女孩儿了。
老太君搂着外孙女呵呵笑了一阵子,心中暗道只要外孙和外孙女都好好的,她就知足了——死了的女儿无法复活,那就叫她的孩子们都幸福就是了。
常胜见老太君此时心情正好,犹豫了犹豫,便起身跪在了罗汉床前:“孙儿求外祖母莫将孙儿送到九房做嗣子去,一样是做嗣子,孙儿宁愿给亲娘做!”
老太君本来还是满面笑容,闻言就沉了脸。
这是谁给这孩子出的馊主意?湘儿报暴亡之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嗣子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除非、除非也不要什么脸面了!
顾伯兰也是头一次听得自家兄弟这个想法儿——常胜虽然与万俟轩私下就此事聊过几次,万俟轩却一直瞒着她。
见老太君沉了脸,她慌忙站起来去扶他,同时附在他耳边低声埋怨道:“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跟外祖母商量,好好说就是了,动辄就跪下,你这分明是威胁人嘛,若是外祖母不答应,难不成你还跪上十天八天的?”
娘是他们的亲娘,也是外祖母的亲女儿,好好商量的话……外祖母不会不答应的!
常胜却是知道老太君为何不高兴,还不是为了体面二字?他只是想给亲娘延续香火,又不想挂着常家人的名头招摇撞骗胡作非为去,大舅父是常家族长,只要替他写上一笔,既不用昭告天下,也就不怕丢了体面不是么!
“净是满嘴的胡说八道!给你亲娘做嗣子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凭什么偷偷写上一笔,到了人前却不敢提?” 老太君被常胜这么一说,反而来了劲,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只要她发了话,倒看谁敢说什么!
顾伯兰呆呆站在那里,眼泪顺着两腮噗噗索索往下落。若长生真能写上族谱,成了娘的儿子,就算叫她拿命换也行了!
“傻孩子,快将眼泪擦了!这明明是个大好事,哭什么哭!”老太君一把将外孙女拉进怀里安慰起来,又叫常胜赶紧莫跪着了。
虽是如此,她也不忘告诫两个孩子:“你们俩也莫高兴得太早,虽然咱们娘儿仨都觉着此事可行,却尚待商议,待你大舅父晚上回来,外祖母跟他说说,看看他怎么讲。”
常家宗族中人口众多,成都老家的那些旁支不提,住在杭城的这几个旁支也不在少数,虽说这些人家或多或少都要依靠宗房提拔帮衬,宗房的事儿,他们也不敢胡乱插手插嘴,族谱里要添人,这也是大事儿不是?
自家尚且没有自信管住所有下人的嘴,还能管到旁支家里去?因此上即便外孙儿能上族谱,也得只叫几个旁支的当家人知道就行了,万万不能传来传去就传成了难听的!
还有九房那位老姑奶奶,明明是心里巴不得,面上却像受了多大为难一样,只要提起哪日开祠堂改族谱,便鼻涕眼泪的哼哼唧唧提条件,若叫她知道好好的一个嗣子眨眼又变成别人的,指不定如何撒泼耍赖呢。
不过这也是活该。若她早些痛痛快快答应了,何至于的?若敢因此再闹起来,看她老婆子不骂她一个狗血喷头才怪!
常胜方才只是一门儿心思提出自己的想法,确实也没考虑到大局。如今听外祖母说要细细商议,这才觉出了自己的鲁莽——祝伯和叶蕙都说过他鲁莽,他何止是鲁莽啊,他这甚至有些自私了吧?!
满心羞愧的他立刻重新跪回老太君膝前,垂着头请外祖母责罚:“孙儿不懂事,只盯着自个儿眼前三寸处,叫外祖母为难了……”
老太君轻轻抚着他的肩头,喉头无比哽咽,半晌才说出话来:“从小儿就没了娘的孩子,亲生父亲又是个连畜生不如的,能长成你们姐弟这样儿,外祖母、外祖母已经知足啦!”
“可外祖母还是得告诉你们姐弟两句,行事做人走一步看十步,走到哪里都不吃亏。”
顾伯兰忙跪到弟弟身侧,姐儿俩一同向老太君保证:“外祖母放心,孙儿们必当牢记外祖母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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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年根
腊月二十九一早,天上就飘起了鹅毛大雪。祝伯笼着袖子出了倒座房,才在院中转了半刻,毡靴已经无比沉重。
四喜和发财见状,便张罗将这院中的积雪扫一扫,祝伯忙笑着制止:“这雪才下了小半个时辰,看样子且得再下一会儿,扫也是白扫,不如等雪停了再说吧。”
只是不知远山村的花圃和菜园子里的暖棚受得了受不了这大雪的压迫?若是常胜还在家,定然会张罗去远山村瞧瞧去……
“祝伯可是担心乡下的产业?要不我套了车去巡视一圈吧。” 四喜跟祝伯商量。
祝伯忙摇头,宁州城每年冬天都会下几场大雪,日子不是一样过来了。自打姑娘接手了所有产业,每年一入冬和初夏雨季前,都会差人检查地基和房山头,他方才也只是想常胜那个小子了……
“你们俩去瞧瞧中院的暖房吧,若是房顶上积雪太多,就用大扫帚扫一扫,省得堆多了压塌棚顶。”至于乡下那些产业,几个管事都是灵透的,恐怕早就动手收拾了。
这场雪一直下到吃罢中饭才停歇,院落中没有走过人的地方,都积了尺把厚。冷梅巷中的另外两户人家已经搬走了,新接手的人家也只是留下几个粗使奴仆,巷子里的雪恐怕没人扫,祝伯这么想着,带着四喜几人清扫罢院子,几人便扛着扫帚出了院门,巷子中却是已经清扫干净了……
清理掉身上的雪花,跺罢脚上的泥泞。众人鱼贯着进了祝伯的倒座房中烤火。
“若叫我说,那两户定然真是被常胜买去了,如若不然,那家的下人怎么这般好心。连带着咱们门口都扫了。”发财笑道。
原来的两户可是自扫门前雪的那种人,无论雪下得多大,人家扫雪从不过界。
众人闻言又笑又叹。常胜那小子上次回来。几乎就长在冷梅巷了,该如何与众人谈笑风生,还是与过去一般无二,为何买宅院这么大事儿却一点没透口风?
“他也是个过了十六奔十七的大小伙子了,你们当他还是过去那个孩子?” 祝伯笑着说道:“虽然他一声不吭就在咱们隔壁买了房子,这若是叫常家人知道,少不得埋怨他没出息。对咱们家姑娘却是个天大的好事儿。”
祝伯话音才落,却听得外面似乎有人呼喊,叫离门最近的四喜出去瞧瞧,等四喜回来了,屋中众人皆目瞪口呆——老太太那个娘家侄媳妇华氏又来了?不是前些日子才被姑娘撵走的么?
可人已经到了门口。再说别的也没用了,祝伯连忙叮嘱:“发财快跑到后院去,叫二门的婆子告诉姑娘一声,我这里先将人请到客座再说吧。”
有了上一次姑娘不留情面的撵人,如今人怎么又赶在大年根儿下来了?
姑娘是个很有主意的孩子,不用发愁华氏一家三口赖在冷梅巷不走,可这大过年的也叫人烦心呢!雪下得这么大,路上极是难走,若这次又将人撵了去。华氏母子三人就得在路上过年不是?
叶蕙听得守门婆子来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次说不得真得将人留下了,否则她成了什么人?
带着梅子匆匆来到前院倒座房,进门就瞧得华氏哭成了泪人儿。叶蕙上前见了礼,示意梅子打些热水来服侍人洗个脸,等华氏止住了哭声。不便轻声询问起来:“表伯母这是?”
华氏哽着嗓子臊红着脸道:“上次我们娘儿仨离了你家,便去了我娘家,住了近两个月后,哥哥嫂子便都开始撵人;我琢磨着快近年关了,我们娘儿仨回家过年也好,何苦赖在娘家叫人指手画脚的。”
“谁知前十来日才出了门,就下起了大雪,本来七八天就能到家的路程,生生到眼下才走到宁州,若是再继续往家赶,恐怕还得走上十天八天的……”
叶蕙一边听华氏唠叨,一边悄悄打量穆琛兄妹。穆琛倒并不像上一次那样、满脸都是羞臊不满,而是一脸隐忍,每每听得华氏说起舅家,脸色还会黑沉沉的。
或许华氏说的是真话。既然如此,总不能叫这娘儿仨在大年根儿下接着赶路,留他们在冷梅巷过年就是了,等过个十天半个月的,路上积雪化得差不多了,年也算过得差不多了,再叫人启程也不迟。
“表伯母快擦擦眼泪,” 叶蕙笑着安慰道:“今儿都二十九了,又到了宁州,索性就留在我家过年吧,我娘前两日也从凤城回来了,说是不舍得留我一个人在家过年,如今您来了,正好也能陪陪我娘。”
话是这么说,她也知道,这次这个年恐怕不是那么好过的。就算上次她给了华氏一个没脸,这一次华氏不会再耍什么小心机,家中突然多了三个几近陌生的人,又是什么好事儿呢?
华氏听得她这么讲,挂着泪珠子就笑起来,“蕙儿真是个懂事的,表伯母谢谢你了。”
“都是亲戚,谢什么呢,表伯母太客套了。”叶蕙又与华氏客气了几句,便叫四喜几人帮着来人卸车。
“表哥就住在前头客房吧,表伯母和表妹住到后院的西小院去,柱哥儿还没从我娘的厢房里搬出来,西小院正空着。”
“蕙儿不用如此客气,你表哥随我们一同住到后院也使得,何苦再浪费一间客房。”华氏忙道。
叶蕙不待反驳,就听穆琛轻叱他娘:“母亲此言差矣,后院都是女眷,我已经是大人了,哪有住在后院的道理!”
穆晨却笑道:“哥哥还没定亲,算不得大人,又都是一家人,住得近些也亲香不是?”
叶蕙正琢磨着这穆琛还是个懂事的,如今再一听这穆晨的话,险险就将身边的小几掀翻。
什么叫还没定亲就得住得近些好亲香?这是明打明的告诉她叶蕙,你今儿收留我们也得收留,不收留还得收留,还得乖乖听我们外人的安排?!
若不是看在穆琛的面子上,她真想翻脸接着撵人了!这华氏母女怎么这么膈应人啊!
“妹妹谨言慎行!”穆琛板着脸教训穆晨:“你若是再如此不懂事,干脆咱们就接着赶路算了!”
“我说什么了呀,”穆晨还装无辜,又转头向华氏告状:“娘你瞧瞧哥哥,我什么都没说,他就当着别人面儿教训我。”
不等华氏答言,叶蕙就笑着接话儿道:“琛表哥说得没错儿,晨表妹是不大懂事,都十几岁的姑娘家了,竟没人给你讲过男女大防么。”
若她还不说话,恐怕华氏母女就拿她当死人,以为她好摆弄了!
“我可提前将丑话给晨表妹讲到这儿,我家里没定下亲事的管事护院好几个呢,既然住在我家了,你就要听从我家的规矩,住后院就是住后院,莫往前院乱跑。”叶蕙继续笑道。
“我家的几个护院过去常年跟着驼队走西域,茹毛饮血都是常事儿……”
穆晨本来还欲反驳她,听她这么一讲,立刻被吓得一缩脖儿,再也不敢吭声。
华氏眼中本也有不满,听得说几个护院常年茹毛饮血,必然也是不讲什么男女大防的,也就板起脸来恶狠狠的训斥穆晨道:“你表姐说的没错儿,你就给我踏踏实实在后院呆着,敢出二门一个脚趾头试试!”
叶蕙心头冷笑。你华氏的女儿是女儿,我就得跟你的儿子共同居住在后宅?住在这儿这几天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将你的女儿丢给陈大去,陈大哥正没媳妇呢!
想是这么想,却还是挂上笑容问道:“表伯母只顾赶路,中午饭还没吃吧?我这就遣人做几碗热热的鸡汤面来,您带着表哥表妹先垫垫肚子,等晚上我再叫厨房做些好菜给您接风。”
穆晨不大满意。大老远的来了冷梅巷,几碗鸡汤面就打发了?可不待她抬头说些什么,就被哥哥一个眼神瞪回来;华氏忙笑着说如此甚好,“若不是眼瞅着就要进宁州城城门了,我们娘儿仨就先找个地方打尖了。”
等华氏娘儿仨吃了午饭,叶蕙便差四喜带着穆琛去客房歇下,自己也欲带着华氏母女回后院。
“你表哥还没去拜见过你娘呢。”华氏连忙出言阻拦就要跟着四喜出客座的穆琛。
叶蕙笑道:“我娘吃过午饭没一会儿就睡了,等她歇晌起来再请表哥进去见礼也不迟。”
华氏只得不大心甘的放穆琛离开。这次路上下大雪将她们娘儿们阻拦在了半路上,分明就是天意,若是这个机会再不把握好了,她华氏岂不是白活了三十多年!一边随在叶蕙身后往后院走,华氏一边暗暗咬牙。
将人请进了西小院的厅堂中,叶蕙笑着说抱歉:“前院报进来说表伯母来了,我就差人给这房里拢了火,可惜时间尚短,还不算太暖和,不过好歹比您带着表哥表妹坐在马车上过年强出许多不是?”
她这言之意下的潜台词很明白:要饭吃就别嫌粥馊,若是我好生待你们你们却不知足,可就别怪我不讲亲戚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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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诡计
听叶蕙那般说罢,华氏心道确实如此,却赶紧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娘儿俩单独住在这西小院倒是好,好在一个清净自在,叶家又富庶,比起在自家过年也差不了什么,可是如此一来,就少了许多接触不是?
因此上这一路上华氏就偷偷叮嘱了穆晨,女儿年岁小,童言无忌,张嘴求个什么比她好开口;她可是惦记着套套文氏的家底儿,再糊弄着文氏答应与她结成儿女亲家呢。
穆晨收到她娘的眼神,忙笑着说道:“表姐何苦还要这么浪费炭火呢,不如我跟表姐住到你那里去,我娘就住到表婶母那儿,还省了差遣丫头来这个小院伺候。”
“表妹年岁小,不常与我家来往,不知道我家的习惯也不是你的错儿。既然是远路而来的客人,就踏踏实实住在客院不好么?我家又不是没有多余的院子,何苦挤挤喳喳的像个小户人家。”叶蕙似笑非笑的回道,眼睛却是看向华氏。
“我祖母当年活着时,表伯母也来过几次,我当年年岁小,还跟着我娘住在我那个院子,正房那个院子住着我祖父祖母,这个西小院也是空着的,表伯母不是都住在这边的?”
当年叶蕙就听说过,这个华氏也是祖母娘家拐弯儿的亲戚,祖母本来想将华氏说给叶天成,华氏的父母却嫌弃叶天成体弱,最终嫁给了祖母的娘家亲侄儿。谁知华氏守寡更早,心中不忿文氏比她嫁得好,不止上门来阴阳怪气了一次两次。
就冲这个。她也没必要给华氏娘儿们好言好语不是么?可今儿都是腊月二十九了,就算冲着死去的祖母,并穆琛那个男孩子还是懂事的,她无论如何也得将人留下啊。
她这一番话讲罢。华氏母女都有些不快又有些羞臊。他们穆家的日子也不比叶家差到哪儿去,怎么就成了小门小户了?
“蕙儿这话说的……表伯母与你娘也有些日子不见面了,若能住在一处。也好亲亲亲热热做个伴儿不是?柱哥儿又小,蕙儿你连个姐妹都没有,晨儿陪着你住,你们姑娘家也热闹。”华氏不死心的劝说道。
叶蕙轻挑眉梢:“表伯母说的是,正因为蕙儿没有姐妹,独惯了也霸道惯了,我的房间夜里都不叫丫头上夜的。我嫌房中有外人不舒坦。”
“表伯母和表妹坐了一路的车,外头又是天寒地冻的,快到内室盖上厚被子美美睡个午觉吧,蕙儿也困了,得回去小眠了。”叶蕙话音未落已经站起了身。“等过两个时辰我娘睡醒了,我再来请表伯母过去说话儿。”
华氏娘儿仨来了后,她急匆匆迎出去,还没来得及嘱咐她娘,她得赶紧去正房叮嘱她娘几句,再叫裴妈妈几人帮着盯着些,莫叫这华氏日日赖在她娘那儿,有的没的乱说一通。
常七太太和顾伯兰是与她娘谈论过她与常胜的亲事不假,可当时的状况摆在那儿。根本不算是定下。华氏是祖母的亲戚,穆琛的人品和模样儿……也还说得过去,万一她娘被华氏巧嘴游说了,觉得亲上加亲比远嫁杭城强,她可有苦说不出了。
听说穆琛已经是秀才了,人又长得玉树临风的。单独看来倒是也不错;可俗话说的好叫做买猪看圈,只看华氏和穆晨小丫头的做派,谁嫁给穆琛就是倒了大霉不是么!更别论华氏惦记的只是她叶家家财!
叶蕙如此这般想着,便加快了步伐离了西小院。华氏母女几近恶毒的盯着她离开,穆晨立刻跺起了脚:“娘你看看她,这般无礼这般欺负人,哪里配做我的嫂嫂么!”
华氏冷笑:“等她落在娘手里再说!一个没了爹、娘又不顶事的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能耐,也就是嘴头子厉害罢了!等她成了咱们家的媳妇,多给你哥哥买几个美貌丫头伺候着,叫她日日守空房!”
还有叶家的钱财产业,都是她穆家的!什么柱哥儿什么文氏,到时候都得来跟她华氏讨饭吃!
“明儿就是大年三十了,也不知他们这个家里怎么过?若是上上下下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娘也不好下手呀?”穆晨轻声问华氏。
“嘁!”华氏得意地笑道:“你没听她方才又是男女大防,又是笑话小门小户没规矩的?明儿的年夜饭,必然是咱们娘儿仨陪着她们娘儿仨一起吃,到时候给她下点药,还不是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等她清醒了,想要咱们家给她个说法,可以啊,带着叶家的家财求我,我就许你哥哥娶她做正房,否则,哼!就叫她等着身败名裂罢!”
穆晨呵呵娇笑出声:“娘这个主意真好,不过哥哥可是一直都没答应娘的话呢,娘到时候想辙将蕙表姐送到他床上容易,他不动手怎么办?要不给哥哥一起下点药?”
华氏寻思了寻思,到底摇头不同意:“那种药可不是随便吃的,伤了你哥哥的身子怎么办?只要能将叶家丫头送到他房里去,任谁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成不成事实又如何,她也只得嫁给你哥哥了不是么?”
穆晨笑着抱住她娘的胳膊摇晃起来:“怪不得都说姜是老的辣,娘出马到底不一样。”
她家虽然也算很富庶了,可她娘还是心疼哥哥更多些,等到她能出嫁的年纪,也就是几十抬嫁妆打发她;可她若是帮着娘谋夺到叶家的家财就不一样了,她就能有花圃陪嫁了!
瞧瞧穆家的堂姐堂妹们有几个是带着产业嫁人的?她穆晨就是比她们强,要嫁的人家定然也强出许多!
叶蕙此时已经到了文氏的小院,文氏还没睡醒,她便请裴妈妈跟她到西屋坐了,将华氏娘儿仨去而复回的事儿跟裴妈妈讲了。
裴妈妈先是惊讶,随后便是满脸冷笑:“那华氏说得好听,说什么路上耽搁了,可谁知道她是不是早打了主意,要来咱们家过年的?”
一行人故意赶在腊月根底下进了冷梅巷,姑娘如何能拉下脸来赶走人家?穆琛少爷可是已故老太太的亲侄孙,是老太太亲哥哥的孙儿,姑娘为了老太太,也不会撵人走——华氏必然是早算计好了这些,才赶着今天来。
“其实若只是要来咱们家过年,占点小便宜就走,也就罢了。”叶蕙笑道:“可惜那华氏打得不止是这个主意。”
谁家来打秋风的亲戚还会张罗着将成年男子带进后宅住着,主家可是有尚未议亲的姑娘家呢。
“什么?她还打了这个主意了?”裴妈妈闻言,万般恼怒站起身来。
姑娘顾念老太太,她可不管那个,她是凤城文家来的家仆,她只认得自家姑奶奶和姑娘!姑娘抹不开面子,她去撵人!冻死在冰天雪地里那也是华氏的命,谁叫她不安好心来着!
“妈妈快坐下。” 叶蕙笑着安抚道:“上次我不也是一点儿脸都没给留,那娘儿仨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我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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