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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去古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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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坊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盯住了叶天祁的背影——事到如今,谁都知道三老爷这个酿酒坊大总管的位置是坐不成了,不知接下来谁是继任者?

若是葡萄酒酿酸了没找出缘故,谁也不敢随随便便动这个心思,唯恐叶天祁的今日就是他们的明天;如今都知道毛病定然出在瓷罐上,许多人的心思再一次活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起了族长。

叶天元也早想到了会被问到这些,立刻装作不耐烦似的挥了挥手:“事情还没搞清楚,莫要如此之早下定论!老三一直兢兢业业的,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但凡还有一点缓和余地,这个总管事就不能换。”

“这又不是闲来无事抹抹牌,手臭了就换换人,说什么换手如换刀;这么大的一个产业,已经做了一年多,突然要换总管事,上手且得熟悉一阵子,不耽误出产和售卖么?”

叶蕙微笑着垂头——叶天元越来越有族长的气势了,心里多脏多烂,面上还真是挺得体,叫人听罢这话一点都挑不出毛病来,还以为大房与二房之间多么和睦。

可她转头就有些惊醒。叶天元装成如此公平公正,最终被二房埋怨的会不会成了她啊!?毕竟指出坛罐出了毛病的是她,叶天祁和叶靖父子又是拎不清的。不怪她才怪了!

她并不怕被谁恨上,有什么招数她都接着。可若是被人故意将仇恨引向她一人儿,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因此她立刻抬头打量起叶天元来,却见叶天元回给她一个极友好的微笑。

罢了罢了。一个微笑能看出什么来,还不如找工夫私下敲打敲打他,叫他别忘了当初那个关于皇家秘辛的约定;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个秘辛说法有些可笑。可偏偏叶天元很信这个,就连找人打听打听真假都不敢,生怕沾上甩不脱,她不用白不用。

至于二房,除了二老太爷不好对付些,叶天祁父子都是草包,另外的那些老爷少爷们。也不比叶天祁两人强,若是仇恨结下了,也只好由他们去了。

胡思乱想之际,叶天祁与福叔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叶靖。叶靖虽然弓腰驼背很是颓败。还是能令人看见他惨白惨白的脸色,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他这是知道他做下的事儿败露了,账本和坛罐几乎不用再看。

果真不待谁说什么,叶靖已经快步走到族长跟前:“族长堂伯,我是来认罪的,是我被那缸窑村的丁大年骗了,以为他的坛罐品质并不比李三家的差……”

叶蕙听了这话立刻冷笑出声。丁大年?那个缸窑村的外来户?他不是给李三叔家的窑口打过工,自以为学到了本事。就自己建窑了么;这样的一个人品,如何值得信赖!分明是叶靖为了吃差价找到的这人,如今却口口声称是被骗!

叶天元本想问问叶蕙笑什么,可想到她方才打量他的那一眼,分明是叫他不要随便往里掺和六房,又想到两人之前有过的约定。立刻便闭紧了嘴。

叶天祁却很是不耐烦的看向叶蕙:“八娘你笑什么?”

他烦着呢!这丫头添什么乱!

叶蕙抬起眼眸,淡淡的看着叶天祁:“三堂伯做人怎么这样呢,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方才不是还向我请教来着么,这会儿为何又变了一副嘴脸了!”

“好吧,我本来是不愿意讲的,是三堂伯追着我问的,那我就像方才一样不吝赐教吧。”

“缸窑村李三叔烧的瓷罐,不说是大齐头一家,至少也算得上是上上品了,他的手艺就算做点高档摆设也是足够的,可惜朝廷不许民窑烧那些好器皿,他才只能做些花盆酒坛油罐子卖一卖。”→文·冇·人·冇·书·冇·屋←

“至于那个丁大年,曾经在李三叔家做过工,烧了三年窑就以为自己学到了全部的本事,便去自立门户了,还变着法子跟老东家抢生意,这样的人品……也着实太不可信了吧,六堂兄也是常去缸窑村的,怎么就不找人打听打听,这么简单便上了他的当?”

叶靖听她这么一讲,立刻双眼喷火的看向她。原来瓷罐出了问题,是这丫头捅漏出来的?

“六堂兄你也别如此看我,我跟你无冤无仇,怎么你却是一副要将我千刀万剐的眼神?”叶蕙冷笑道。

“丁大年说他的瓷罐品质不比李三叔差,那么他的价钱比李三叔差不差?若是价格一样,买李三叔的更稳妥,若是价钱不一样……我倒要问问六堂兄了,凭什么品质一样,他却要少要钱?”

叶靖进来就认罪不假,可他只说他是被蒙蔽的,是丁大年说他的罐子好;实际上却是他叶靖吃了差价中饱私囊,这事儿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他凭什么不认,还将她叶蕙看成眼中钉肉中刺!

“你也别怪是我想到瓷罐出了问题。三堂伯做着酿酒坊的总管事,几千坛葡萄酒都酸了,找不出缘故来今儿就过不去这关,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这酿酒坊也不分给我红利,还不是三伯父求我想一想?”

“再者说了,就算那葡萄酒白酸了,缘故不找了,三堂伯平白背了这么个监管不力的黑锅,他心中能好受么?我替他找一找原因怎么就不对了,倒叫你恨不得杀了我!”叶蕙厉声道。

叶靖眼中的怒火却有增无减。那丁大年一定是被这丫头片子收买了,一定是!

这么想罢,他立刻冲着叶蕙扑过来,伸着巴掌就要抽她,殊不知叶蕙身后的梅子更快,几步绕到前面来,抬腿便要将他踢飞。

叶蕙匆匆喊了声住手,梅子立刻收脚,手却飞快抬起,一把便叨住叶靖的腕子,任凭他如何拧动,都动弹不得。

“放了他吧。” 叶蕙苦笑着摆摆手,转头问叶天元:“族长堂伯,我方才说的事儿您怎么看?”

叶天元沉吟了片刻,伸手招呼福叔:“将账册拿来我看看。”

叶天祁却从叶靖要对叶蕙动手中看出了些什么,立刻叱问她道:“是不是你在缸窑村动了手脚,才令小六儿上了当?!”

“哈!” 叶蕙怒极反笑:“不知道三堂伯听说过没有,这世上有一种骗子,拿着镀金的铜疙瘩当真金卖,卖的价格却比真金便宜三四成;按说这镀了金的铜疙瘩,跟真金还是有区别的,可是上当的人却不少,只因他们无一例外都是贪财的。”

“六堂兄贪财才上了当,关我底事!”

议事厅中的众人哄堂而笑,五老太爷更是垂头笑到胡子乱颤。八娘这丫头说话太有条理了,别看叶天祁四十来岁的人了,还真是应付不来!

叶天祁才不管别人如何笑,依旧黑着脸继续追问——若不是这丫头设下的局,为何一问她,她就知道是坛坛罐罐出了毛病!

“若不是三堂伯您早就夸下了海口,说那些学徒都将本事学到了十成十,我怎么会想到是储存这道工序上出了毛病呢?其实这个缘故就算我不提,恐怕三堂伯自己也早想到了吧,只是为了掩饰六堂兄做下的事儿……才非得追问我,好反咬一口赖上我对不对?”叶蕙冷笑着回他。

“或者说,六堂兄吃差价本就是三堂伯您授意的,只因您嫌做这个大管事太没油水又太过劳累,不多捞些就对不住自己付出的辛苦?”

叶天元此时也将账册看罢,黑着脸敲了敲身边的小几,待众人鸦雀无声后,他高高举起账册:“大伙儿都瞧瞧吧,这上面写得清楚,今年采买瓷罐的价格与去年一样。”

议事厅中立刻响起七嘴八舌的各种声音。

“若是那姓丁的罐子便宜也就罢了,为何还是一样的价格!这里头有鬼!”

“怪不得酒都酿酸了,原来是为了贪污罐子钱!怪不得二房争着抢着想做这个大管事,原来有这么大的油水可捞!”

“这酿酒坊的大管事真得换了,否则不是拿着银子打水漂!那可都是大伙儿的银子啊!”

叶天祁父子俩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叶天祁反诬叶蕙不成,反被她又咬了一口,说他也是采买罐子吃差价的一个参与者,只恨叶蕙牙尖嘴利;叶靖却被众人的话吓愣了,他不过是吃点差价而已,怎么连累得父亲做不成总管事了?

“这事情与我父亲无关,都是我……是我财迷心窍,他什么都不知道!” 叶靖又上前几步,这次终于很是利落的认了,他采买的时候确实吃了差价,每个罐子比李三家的罐子要便宜三十个大钱。

一个罐子便宜三十个大钱,十个就是三百,一百个就是三千,也就是三两银子,那么几千个罐子赚得的差价确实也不少了。

叶天元心头算罢这笔账,怒火腾腾的顶上了脑门儿:“你……你叫我说你什么是好!”

**

单更日~

☆、第一百六十章 交接

三天后,族长叶天元派人给冷梅巷送了信儿——族中酿酒坊今日正式对完了所有大帐,正式做了交接。

三老爷叶天祁对酿酒坊监管不力,造成了极严重的后果,导致几千坛葡萄酒酸败,从今日起正式辞去酿酒坊的总管差事,总管事一职由三房的四老爷接任。

那一日在议事厅,叶靖也算聪明,被族中众人七口八舌一吓唬,生怕连累自家父亲与祖父,一口便认下了,说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与别人没关系。

只要他认了账,他承认不承认跟别人有关系都没所谓了。族中的老太爷和老爷们,自然会将这纰漏归在二房,自此之后,二房在众多的族产分红上也吃了大亏……当然这是后话。

叶靖交出采买时私吞的差价银子后,便被族长叶天元罚跪了族祠,议事厅中的众人也就散了。

因此上直到今儿个叶蕙才听说,当天三太太钱氏与六少奶奶薛氏知道了叶靖被罚跪后,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找到大房,求族长网开一面——叶靖才新婚一年多,连个嫡子都没有呢,若是跪坏了身子骨儿,这辈子都完了。

叶天元义正词严的拒绝了这婆媳俩的哀求。敢对族产下手的人,若是轻饶了,今后这族中岂不是乱了套?除非……除非二房立刻便能将几千坛酸葡萄酒的损失赔来。

不过他到底还是知道深浅之人,如今已经是十月了,若是按着族规、在阴冷的族祠中跪上三天。不管是谁也得真废了,所以他下令之时,不过只是叫叶靖跪足六个时辰而已;待钱氏将自己的私房钱捧来交给叶天元,六个时辰已经过去了大半。

二老太爷到家后得知这个消息。险险就喷出一口鲜血。等叶靖被提前放出来,又被几个小厮用软轿抬回到家中,二老太爷完全忘了这是自己的嫡长孙。更忘了叶靖的腿立刻就得诊治敷药、以免落了病根,立刻便喊叶天祁请家法……

“姑娘你说,二老太爷的家法到底用了没用啊?”梅子很是好奇的一边猜测,一边问叶蕙道。

叶蕙从来没跪过祠堂,可想到四个多时辰就是九小时,宁州城此时的天气已经是入冬了,任是铁打的膝盖恐怕也跪坏了。才被抬回家的叶靖定然就像瘫子一样,也便笑着摇头:“二老太爷再怎么暴怒,还能下得去手打一个瘫子么。”

就算医治得当,叶靖的腿也定然遇上阴天下雨就会透骨的疼痛,反之若是医治不及时。药效不够好,恐怕这人从今往后就是个瘸子了。

不过跪族祠似乎是没人看着的,叶靖心眼儿还算活泛,跪一会儿就坐一会儿活动活动,也是可能的——叶蕙想到这儿,不免有些遗憾,若是叶靖今后还是活蹦乱跳的,她怎么总觉得有口恶气没出尽啊!

“姑娘是不是认识那个丁大年?” 梅子实在是太好奇了,总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叶蕙扑哧笑出声。敢情这丫头也以为丁大年是她安排下的暗套?若不是丁大年而是缸窑村的别人。或许还有可能,那人那个人品,她可不敢随便乱用!

“我认识他也仅限于认识了,他可不是我安排的,你不用胡思乱想了;我倒是想安排呢,可我听说族里的酒酿酸了时也很意外。你没瞧见么?” 叶蕙反问梅子道。

族中酿酒坊的酒在眼下这时候酿酸,对她并没有什么太大好处,一个处理不好还会多出许多麻烦,譬如在议事厅,她不就险些被叶天祁咬上一口么;她当初交出酿酒方子,就是想叫族中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们四分五裂你撕我咬,可不是陷害一个二房就知足的。

梅子挠了挠头——难道真是因为那个叶靖太贪财了,才被丁大年利用了?若真是这样,还得谢谢那个姓丁的,竟然帮着姑娘解了这么大一个恨。

“想谢他就在心里谢吧,万万不能跟这个人有一点交集,你别瞧着在族里议事时、谁都没信三老爷攀咬我的话,那是他们都一心奔着整倒三老爷去了,顾不得我。”叶蕙笑道。

叶天元那种人,还有二老太爷那个老狐狸,转头都会思考丁大年究竟如何令叶靖买了他的坛罐——叶靖贪财归贪财,却也不能排除这事儿真是谁设计好的,若是他们派了人去查访,谁跟丁大年有过接触,谁的嫌疑就最大。

“姑娘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常胜做的?”

梅子这话才问出口,就有些后悔。虽然常胜对缸窑村极是熟悉,可是他都走了八个月了,怎么可能会是他!

可梅子这话却像是提醒了叶蕙,她转头就想起常胜的来信,信中莫名其妙的问过,族中酿酒坊如今做得如何了;她当时还偷笑来着,莫不是他整天盼着族里出毛病?可只问一句酿酒坊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如今再一想,或许还真跟他有关系罢!叶蕙理不清他是如何做的这事儿,因此早之前也没往他身上想过,可如今被梅子一说吧,怎么想怎么像他做的,别看他走了那么久,在他走之前也不是不能早早安排好的。

如果真是他,这小子还真是有长进了——虽然叶蕙并不愿意在各房头偷偷建立酿酒坊前出什么事儿,可酒酸了不过是储藏器皿出了问题,换句话说是个很容易解决的问题,丝毫不影响她的大计不是么。

至于说谁反咬她一口,常胜应该也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能无惊无险的渡过难关……

不过话说回来,常胜问起酿酒坊也许只是无意,也不排除丁大年是被族长叶天元或是四老爷叶天宇收买的;四老爷是族长极其忠诚的拥趸,四太太也每日与族长太太韩氏凑在一起,这一次叶天祁辞了酿酒坊管事,得利的不就是四老爷么。

四老爷又是三房的,三老太爷是庶出,当初分家分得的家底儿不多,三房想翻身,紧跟着族长的步伐不失为一个好路数……叶天元也正需要这么一个好盟友。

因此上叶蕙越想越觉得这个套儿还是叶天元下的,目的便是为了将二房打倒,不惜用几千坛葡萄酒做赌注;何况那几千坛酒的损失,三太太钱氏已经用自己的私房钱补上了,族里根本就没有损失,还省了销售的环节。

“族长可真够坏的。”梅子听叶蕙分析罢,愤愤的皱了皱鼻子。

“别人再坏,叶靖若是不贪财,何至于如此呢?老话儿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本就憋着要做亏心事的坏心眼儿,鬼不找他找谁啊。”叶蕙笑道。

反正不管给叶靖设下计谋的是什么人,都是看透了他贪财的本性;几千个坛罐能赚一二百两差价,便引得他犯下大错,将他祖父二老太爷图谋族长之位的大计划都毁了,也怪不得二老太爷回来后就要对他动家法。

“总之这事儿跟咱们是毫无关系的,咱们也不用怕他们;若是二房非得往我头上赖,也不是那么好赖的,族长如今不敢对咱们家如何,这次事上又得念我一个好儿,二房孤掌难鸣,又不能拿着族中当借口,还得顾忌海城万俟家,估计吃个哑巴亏就算了,最多偷偷使点小绊子什么的,咱们多防着些就是了。”

叶蕙叮嘱着梅子,又叫她上前头将她这话跟陈三他们讲一讲;梅子麻利应了,扭头就出了门。

叶蕙也就站起身来,去了文氏的院子。宁州的天气一进十月就很冷了,因此家中早在头些日子就拢了火,正房里温暖如春,柱哥儿只穿了着薄薄的棉袄棉裤坐在床上,双手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布偶玩耍,见姐姐来了,立刻将布偶扔掉,高喊姐姐抱抱。

“你这小东西,恐怕是在屋里呆烦了吧。”叶蕙笑着抱起他,用自己的额头轻顶住他的额头笑问。

文氏不免轻笑:“你倒是知道你弟弟的性子,你没来时,他已经喊了半天了,动不动就伸手指着窗户喊,外头外头!”

“反正离着午饭还有些时候,不如给他裹严实些,叫邓嫂子抱着他,跟我去前面暖房里玩一会儿吧。”叶蕙笑着商量文氏。

暖房里比这正房还暖和,去玩玩也成,文氏笑道。

柱哥儿听懂了娘亲的话,立刻咯咯笑着手舞足蹈起来,口中还不停的大喊:“外头外头,走走!”

叶蕙心中无声叹气。柱哥儿才一岁多,眼下这会儿就带着他去暖房熟悉各种花木,未免也太早了些,可是她又能如何?前些日子她已经过罢十四岁生日了,还能在这个家留多久呢……

就算她的亲事尚无一点影子,还能在家多赖上三五年,柱哥儿也才几岁,不赶紧填鸭式的教他些东西,再将他的性子往强势上带一带,将来只文氏带着他,未免会养出一个柔弱的性格——这娘儿俩孤儿寡母的,当娘的心疼遗腹子,一不小心就将孩子养娇弱了甚至养残了,这例子可不要太少。

对于婚姻,叶蕙倒是觉得可有可无,有合适的人选嫁了就嫁了,没有呢做一辈子老姑娘她也不甚在乎;可既然能来到这大齐重活一次,终身不嫁……到底算不得完美人生不是?

***

二更在老时间╭(╯3╰)╮

☆、第一百六十一章 簪花(二更)

自打常胜离开叶家后,大书房边的暖房便由叶蕙自己照顾打理起来。

可她又不能像常胜当初一样,只要不出去办事、十二个时辰都能长在暖房里;好在家中头几个月新买了两个婆子,轮换班在二门上当差,谁当天上夜,另一个夜里就住进常胜住过的小耳房,好给暖房看看火,及时添炭添水。

这样其实更好,叶蕙来到暖房打理花木的时候,最喜欢谁也不带,这样便能够明目张胆的将庄园里的那些花草搬出来,再摆到暖房花架上,养护几天后便可以用马车送去花圃。

因此上常胜走了这几个月里,叶蕙比往常多挪出来许多花草,经过花圃的养护后,皆卖了个好价钱,或许这也算得上是有失亦有得了——少了个夫婿候选人,多赚了银子,听来真像上一世那个出名的言情女作家说的话,没有很多很多的爱,有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众人进了暖房后,叶蕙便笑着告诉邓嫂子:“给柱哥儿的斗篷脱了吧,这里太热了。”

柱哥儿稍微长大了些后,这还是头一次进暖房,见得许多花花草草开得争奇斗妍,顿时兴高采烈的笑起来,小手儿也欢快的舞动着,看那样子是很想摸一摸那些花朵。

“柱哥儿乖,不许乱动。”叶蕙将他从乳母手中接过来,抱着他就在暖房里缓缓绕起了圈,一边走一边告诉他,这个是什么花,那个又是什么草。

可柱哥儿终归是年纪小,哪里听得懂这些,他只想伸手摸上一把。再不然便薅过来瞧瞧,见姐姐总抱着他不远不近的瞧着,小胳膊什么都够不到,终于不满意的大声咿呀起来,一双大眼睛也做出唬人状,想逼叶蕙就范。

叶蕙被他逗坏了。却也不想被他如此“吓唬” 住。立刻瞪大眼睛与他对视起来,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片刻之后,终于以柱哥儿扁着嘴儿、双眼含泪的认输告终。

或许这样有些残忍。柱哥儿不过是个一岁多的小孩子,根本不懂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她不该遏止属于他的那份渴望;可叶蕙心中清楚。从柱哥儿长在文氏肚子里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这孩子的童真年代一定会比其他孩子短。也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仗着年幼为所欲为。

柱哥儿的乳母邓嫂子见状,亦不免有些心疼,可这个家中是姑娘说了算,哪怕是太太和祝伯都得听姑娘的,她哪里敢随意置喙?

叶蕙笑着瞟了一眼邓嫂子,便将柱哥儿递到她怀里。口中也轻声与柱哥儿商量:“若是乖乖的,不伸手乱抓。姐姐每天都带你来看花花好不好?”

这种简单的语句,柱哥儿还是听得懂的,眨了眨眼便乖巧的点了点头,眼中本来就欲掉下来的眼泪立刻滚落,胖乎乎的小脸上却挂着笑,眼睛也笑弯成了月牙。

“那你想要哪一朵花,指给姐姐看,姐姐给你剪一朵来呀?” 叶蕙继续与他商量。

这话却将柱哥儿难住了。这暖房里这么多的花儿,他早就看花了眼,恨不得都一朵朵抓来瞧一瞧呢,哪里会选一朵就知足了?!

叶蕙本以为他会喜欢那个金黄色的蝴蝶兰,如今见他被花迷了眼,东瞧瞧西看看就是不指,神色间还颇带些迷茫,立刻笑起来——她到底是不懂小孩子的,怎么能猜透小孩子如何想?

唤着邓嫂子抱他往蝴蝶兰前走了几步,她笑指那艳丽的花朵问道:“要这个好不好?”

殊不知柱哥儿却在被抱着走过来的途中、发现了什么一样,刷的扭过头去,黑葡萄般的眼珠儿转着圈打量了一番,立刻盯在一株山茶上不动了,双手也重新挥舞起来,对着那株山茶就挣扎着往过扑,口中也喊着:“姐姐,姐姐,这个,要!”

这是一株花佛鼎,大红的花朵上染着些许白色斑点,在山茶花中并不算是最上品,亦不是最美丽,可这株山茶没搬进暖房前,却一直养在大书房——这是四年前,叶天成亲手插扦成活的一盆花。

叶蕙的眼泪顿时溢满眼眶。虽然她知道,柱哥儿小小的孩儿哪里知道那株山茶是爹爹种下的,或许只是他喜欢红色,可这种喜好……怎么就跟爹爹那么像!

柱哥儿等了片刻,也不见姐姐去给他剪一朵花佛鼎,愈加急切起来,甚至极力想挣脱乳母,自己下地跑过去;叶蕙激灵一下,将眼泪硬生生的忍了回去,这才从花架上取了一把剪刀,快步朝那花佛鼎走去,挑那开得最为艳丽的一朵咔嚓剪下。

“姐姐,拿拿!”柱哥儿高兴坏了,伸出小胖手讨要。≮我们备用网址:。。≯

叶蕙将剪刀放好,笑着将那朵花递给他,他却依然对她招手;她忙又走近一步,脸儿几乎都要贴上他的脸,却见他很是笨拙的举起那朵花,伸手便要将那朵花插到她头上。

若不是当着邓嫂子的面儿,叶蕙几乎就会哭出声来——她终究是没白心疼这个弟弟,他小小年纪就知道向着她,拿着朵花儿便要给她戴,想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邓嫂子却是满怀狐疑。要知道主家守着孝,后宅的所有女子不管老幼,都是不敢做艳丽打扮的,哥儿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还知道给姑娘戴朵红花儿,莫不是整日在女人堆儿里,养得脂粉气了?

可谁家的孩子不是小时候在后院长大的,就算家中规矩严格,住到外院去、远离妇人之手,那也得七八岁以后吧?!

叶蕙接过那朵花,到底是不敢往头上戴的,只叫柱哥儿拿在手里玩着;见邓嫂子神情有些游离,便轻声问起怎么了。

听罢邓嫂子的担忧,她立刻掩着口笑起来,笑够了方才道:“邓嫂子莫担心,他跟谁亲便想将自己的好东西送给谁,不单是这花儿,我当初给他做了布偶,他不也是一个给你,一个给我娘来着?”

邓嫂子立刻松了口气:“姑娘说的有道理。”

既然做了哥儿的乳娘,哥儿今后什么性子,大了后能干不能干,都是与她息息相关的;哥儿好,她便好,哥儿纨绔……她这个乳娘也就算彻底倒霉到家了。

因此上她对这个孩子的殷切希望,真不比太太姑娘少一点,如今听姑娘这么说了,她也就放了心。

从暖房回后院的一路上,柱哥儿一直小心翼翼捏着那朵花佛鼎,生怕碰破碰掉一个花瓣般。

叶蕙看得稀奇,想不通这么小的孩子还会如此爱护东西,待得进了正房,邓嫂子将他放到炕上站着,却见柱哥儿也不等脱掉斗篷,就迫不及待的喊起了娘。

等文氏从内室迎了出来,走到炕前环抱住他,他立刻便踮着脚尖将那朵花往她头上戴,这一次似乎运气不错,一抬手便将花梗儿插。进了文氏的发中。

文氏立刻呆愣在了原地,眼里也渐渐有水雾涌起。叶蕙此时却忘了自己方才也曾被感动得够呛,忙笑着上前挽住她娘胳膊,低声劝慰:“柱哥儿这么懂事,娘做什么还眼泪汪汪的?”

“他还小,若是被娘眼泪汪汪吓到他了,他会以为惦记娘是个坏事儿,往后再也不敢如此了,这该如何是好?”

文氏被她这几句话说得破涕为笑了,却依然佯嗔道:“叫你这么一说,你弟弟都要成精了,不大点子小孩儿就这么会看眼色?!”

“娘也不瞧瞧他爹娘是谁,姐姐是谁,他能不聪明么!”叶蕙与她娘插科打诨。

文氏微微一琢磨,好像女儿小时候更懂事些,也就觉得女儿的话很有道理,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起来,配上那朵大红的花佛鼎,倒像是人比花娇了。

只可惜她转念也想起眼下是孝期,慌忙将那朵花儿摘了下来,重又塞回儿子手中。柱哥儿好像对这个塞过来塞回去的游戏上瘾了,转头又将那花递给叶蕙。

裴妈妈在一旁看得好笑,笑问柱哥儿:“这是什么好东西呀,给裴妈妈瞧瞧好不好?”

柱哥儿却指了指姐姐的手,不吭声。叶蕙大笑:“他这是说花儿在我手里,叫您朝我要呢?”

柱哥儿略带害羞的抿了抿嘴,也笑起来;裴妈妈却高兴极了:“太太,姑娘,咱们哥儿真大方懂事呢!就连老奴要瞧瞧那花儿,他也没说舍不得!”

“那敢情是的,他虽然小,也知道都谁对他好呢。”叶蕙颇带自豪的笑回。

话毕却听得厅堂里头有动静,不像是隋妈妈她们来摆饭,却像是谁问姑娘在屋么;叶蕙伸头往外瞧了瞧,正瞧见石榴快步进来,见她探头便笑道:“姑娘,海城万俟家来人了,是万俟九少奶奶身边的妈妈。”

“人在二门等通传呢,还是在哪儿呢?”叶蕙连忙走出来笑问道。

常胜要去海城看望顾伯兰,顾伯兰肯定早就得了信儿,可她派个妈妈来宁州做什么?难不成还要邀请她叶蕙前往海城,给顾家姐弟十年后的重新团聚做个见证人?

“奴婢已经将人领进来了,就在院门外等着,说是想要进来给太太请安呢。”石榴笑道。

那快请进来吧,叶蕙忙吩咐;待人进得门来,抬眼望过去却是个熟人,是那冯庆媳妇!

“奴婢给姑娘请安了!”冯庆家的笑着施礼。

***

簪花预示有喜事哈:…D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来意

马上就是午饭时分,叶蕙并不曾与冯庆家的太过寒暄,就连来意也不曾过问,只等冯庆家的给文氏请过安,便唤着石榴并她奶娘吴妈妈陪来人用饭。

她自己陪着她娘用罢午饭,便向文氏告退:“娘待会儿就歇着吧,我先回去了,等我跟那冯妈妈细细聊过,再禀给您知晓。”

石榴和吴妈妈已经将来人带到了她的小院,正坐在西厢房的外间里喝茶聊天儿呢;见得她回来了,几人连忙站起身,叶蕙便笑着嘱咐:“奶娘也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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