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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庄园去古代-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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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鲜果都是来自自家那个果园里的果窖,可若备着腊月出售。那也是不少银子呢……这一次可真是日头从西山出来,破天荒了啊!

也罢,这会儿想这么多干什么,今儿是周年忌的正日子,就算族中有什么猫儿腻,也不该在今天跟她使;这也是叶蕙方才在梅子发问时不直接回答的缘故。

等这七天法事办完了,再看族中提出什么要求吧,叶蕙叹了口气。掀开轿厢的帘子往外张望了一回。见马车已经快到墓地了,也就不再胡思乱想——想太多未免影响祭奠时的心情,她还想好好跟她爹唠叨唠叨。叫她爹放心呢。

待叶蕙给叶天成上了坟,又重新回到冷梅巷,已经是近午时分。她才下了马车,祝伯也从玄慈寺回来了,见她正巧在前院,立刻上前道:“还请姑娘到倒座里坐一坐,老奴有话跟姑娘说。”

叶蕙见祝伯的面色不大对劲,忙跟着他进了屋。祝伯说是叫常胜去泡茶,实则她已经瞧出来了,祝伯这话实在要紧,容不得有第三个人在场,脸色也紧跟着肃穆起来。

“族长家那个福子跟老奴打听了半天,说是他们老爷听说……姑娘将老老太爷传给六房的孤本卖了,问老奴是不是真的;他说六老太爷当年是给老老太爷起过重誓的,无论家境败落到什么样儿,那些孤本与书画都不会卖掉。” 祝伯低声道。

“老奴当然不能承认这个,可他却说,眼下只是他来打探也就罢了,等族长亲自来找姑娘,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叶蕙顿时冷笑出声。敢情叶天元在这儿等着她呢?今儿是她爹的周年忌日,他都不放过她们六房?

老老太爷病重、张罗给各房分家时,她年纪还很小,可她也知道,是她祖父放弃了一部分金银田地,主动要求将老老太爷手中的孤本善本并字画分到六房的——别的房头不是不懂,而是更喜欢真金白银和不动产,她祖父如此做,一是真心喜欢,二也是为老老太爷分忧。

她祖父到底发没发重誓说一定不会出手那些东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只要是分家分到六房的财产,那就是六房的,别人管不着。

叶天元想凭着凭空一句“誓言”来找她麻烦,她还真不怕!

只是这个卖掉孤本的消息,叶天元又是从何得知的呢?难道是万俟轩上次来,应酬时多喝了些酒,便说走嘴了?

若她在上次那个交锋中断定了万俟轩是真小人,她可能还会以为那家伙是故意走漏风声;可一来她不信万俟轩敢这么做,二来她也知道,万俟三老爷三太太会将孤本之事烂在肚子里,打死都不会对万俟轩提起。

丁香倒是知情人,可田妈妈昨日来宁州送祭奠礼时,却告诉叶蕙说,丁香回到海城便病了,第二日便求着万俟三太太将她送到庄子上养病去了……因此这也不会是丁香走漏的消息。

“难道是我错了,我最近就不该频繁置产业?”叶蕙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祝伯。

她爹头七那一日,她拼命装穷哭可怜,转眼却又在远山村买地建起了养殖场和菜园,若叫族里人仔细思量起来,定然会这么想——六房既然已经精穷了,再置产业的银钱从哪里来呢,一定是卖掉手头值钱的东西换来的。

祝伯见她有些自责,忙安慰道:“姑娘也别这么说,若是怕他们怀疑就不置产业,只能等着坐吃山空,日子岂不是更不好过。”

花圃虽然也有些收入,可毕竟如今有了柱哥儿;柱哥儿眼下还小,家中靠着那些收入与供养银子,生活还不至于多艰难,但是他总要长大啊,长大后读书娶媳妇做生意哪样不要银子呢?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叶蕙笑着点头:“因此上我觉得我没错,只要他们一心想跟咱们家过不去,咱们怎么做他们都能挑出毛病来。”

“您别为这个事儿担心了,我自有应对法子。若是族长拿着这个当借口找上门来,我就问问他,他既然敢说我祖父当初是立过重誓的,那就将那立誓的依据拿出来给我瞧瞧。”

“他能拿出来还则罢了,否则我便说他是故意找麻烦,身为族长不说做点对全族有益的事儿,整日里盯着好欺负的人家不放,算什么本事?!”

“他们分到的田地和产业都能赚银子,凭什么我们六房就得守着能变银子的破书烂纸过穷日子!”

话是这么说,祝伯依然还是满脸担心。姑娘这些说法儿,那是讲道理的说法,成心来找麻烦的人,谁跟你讲道理呢?

可是叶蕙又不能再多说什么。将孤本送给万俟三房、拿去讨好万俟贤妃,万俟贤妃又不知拿去讨好谁,这可是个辛秘之事,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祝伯是她很在乎的人,她不想叫他知道,再叫他多担一份心。

祝伯见她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儿,无奈反笑,随即也就释然了。

姑娘就是这么个倔脾气,由不得他不担心,可仔细一想吧,这还真是件好事——若是姑娘还没等人上门来,早就吓哭了,这六房可能等到柱哥儿长大那一日重振门庭?早就被族里的老爷少爷们生吞活剥了罢!

“姑娘累了一上午了,快回去歇歇吧,吃了午饭再好好补个眠,今儿早上都起得太早了。”祝伯便劝叶蕙。

叶蕙点着头站起身来:“您也好好歇着,别为这些小事担心了;至于玄慈寺那边,您只管打发那几个小的去跑腿就是,不用您每日都去看一趟。”

嘱咐罢这几句话,她就出了倒坐房,直奔后院去了。

今儿确实折腾的不善,柱哥儿那孩子才半岁,哪里受得了这么一番又惊又哭的,她得去瞧瞧他,万万不能叫他病了,若他回来后也还是哭,便得在傍晚弄出些井水来,给他洗个澡。

见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后,常胜端着泡好的茶进了祝伯的屋。听祝伯将方才那些话说了一遍,他立时握紧了拳头,后槽牙也咬得咯咯作响。

“你可不能不听姑娘的话,糊里糊涂办傻事!” 祝伯连忙将他按坐在那里,“姑娘都胸有成竹的说不怕他们使坏,你这里怎么还急了?你听祝伯一句话,到时候姑娘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姑娘没发话之前,你再也不许盲动!”

“你当你们几个混账小子做过的事儿能瞒住我?老爷头七之前,你买那么多鞭炮做什么?五少爷五少奶奶失踪之前,你们日日夜里偷着聚在一起商量什么呢?”

祝伯见他还有些上蹿下跳、急于去找族长出气的架势,立刻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只见常胜立刻就老实了,踏踏实实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言语。

╭(╯3╰)╮(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完胜

叶蕙怎么能容他就如此跑掉,立刻大喝一声:“外头的给我将门堵死了,别让族长跑了!”

就听客座的门哐啷一声被关死,还有陈三的怪笑在门外响起:“姑娘放心,你什么时候喊开门,我就给你开!”

常胜却焦急的直搓手。虽然这门是关上了,族长根本跑不出来了,可姑娘还在里头呢!

“你瞧瞧你那点儿出息。”陈三低声笑道:“叶天元可是族长,是姑娘的堂伯,他比姑娘更要面子……”

这话虽然不大好听,却好像是事实。常胜这么一想,立刻也就不焦急了 ,可他随即就不懂了——他最近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陈大哥陈三哥对姑娘也挺好的,也挺将姑娘的事儿放在心上的,可也没他这么……没出息吧?

想罢这些,常胜只觉得耳根子发烧,立刻垂着头不敢再深想。

叶天元望着唯一的后路被堵死,立刻满眼绝望的回过头来,毒蛇一般盯了叶蕙一眼又一眼。

“您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好害怕啊!”叶蕙夸张的惊叫。

却不想她这些话一字不落、全被门外的常胜听在耳朵里,他一把推开陈三就要往里闯。陈三立刻将他拦腰抱着,对着他耳朵轻声道:“安静,安静点,你这是关心则乱。”

“难道你没听出来,姑娘那是故意捣乱,成心叫族长那混账王八蛋难堪呢?”

陈三话是这么说,心里却笑个不停。

他们家这姑娘到底是什么路数儿啊?大家贵妇他陈三见过,小家碧玉他陈三也见过。至于什么市井泼妇、各种小营生大买卖的老板娘他更见过无数,怎么全都没有姑娘这么能整?!

客座屋中的叶天元果然被叶蕙这话气坏了。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不说,手脚也气得直发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又提起这个了?”叶蕙无赖的笑道:“我方才不是跟您说了么,往后的路要您自己来定。”

“我是问你到底如何才能放我走!”叶天元又恼又臊的问道。

“喏,还是老办法,去窗跟下的桌子上拿纸笔,给我写上柱哥儿三周岁时、保证给他上族谱就成了。” 叶蕙轻笑着朝书桌努嘴,“我也不难为族长堂伯给我家开先例,说什么叫他现在上族谱,我够宽容吧?”

叶天元强忍着怒气才没骂出声。沉下心来细细一想,六房的六老太爷与老十六都不长命不说。叶八娘这个丫头片子再有两三年也该嫁人了,写就写吧!

他正要抬脚往窗跟走,叶蕙又笑道:“您等等,叫我再想想要不要加点别的什么。”

“叶八娘你……你太过分了!”叶天元大声吼出,小声收尾。

叶蕙轻蔑的看他:“是我过分?族长堂伯敢去族祠里、将这话说给众位祖宗牌位听么?”

叶天元的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立刻垂下头。叶蕙也便笑道:“三年将果园还给我家的话就不用写了,供养书上写得清楚着呢。”

“族长堂伯再给我加一句,六房的所有家业和财产永远都归六房自己打理。族中任何人不许插手就是了。”

叶天元明着为古本书画而来。暗地里也是因为窥觑她家的产业,写上这一句话后,谁敢再来!

“你再说多少样我都能给你加上。可毕竟这里只有我一人啊?” 叶天元转了转眼珠儿,立刻提出疑问:“族中的规矩可摆在那里呢,单是我一人儿同意了没用,写出来的东西还得请各位族老签字画押啊。”

叶蕙垂头冷笑。他这一是给她出了个难题,二也是想将众位族老拉下水,他占不到便宜,别人也别想?还有那个秘辛,也该叫族老们都知道,都沾一身腥?

“没关系,您只管写,等您写完了,我就抽空去众位族老家走一趟,叫他们挨个儿给我签字画押;谁若敢在这事儿上为难我,我自有法子应对,不劳族长堂伯费心。”

“可别告诉我您没随身带着族长钤印,其实没带着也没关系,我立刻差人去您家,请福叔给您送来,捎带手再将您接回去;或者请二堂伯母来也成啊,再不然便请您家的几位堂兄堂弟一起来……”

叶天元几欲吐血。这丫头片子是在要挟他,只要他不写,她不但不放他走,反而还要接来他的妻儿,好叫他的妻儿全都被她口中那个皇室秘辛拴紧;换句话说,只要她不高兴了,随时叫他二房绝后?!

将口中那又腥又咸的东西强咽下去,叶天元重重点头:“我写,我写!不过八娘你记住,你为人做事天在看,说话就得算数,我随了你的心,你往后就不要再用那个什么狗屁秘辛为难我,否则我上西天也要拉着你六房全家做垫背!”

“族长堂伯你放心,” 叶蕙轻笑:“只要您说到做到,我虽然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也会守口如瓶,因为我愿意好好活着,我娘和柱哥儿都得好好活着,我不会叫您有拉我们垫背的机会。”

“若是您说话不算呢,想叫我六房不舒服甚至活不下去呢,我也不会拉您垫背——我会叫您一家死在我头里!”

“这做人啊,就得知足……”

“大堂伯父的身子骨儿多好啊,怎么说没就没了?五堂兄五堂嫂蹦跶的多欢啊,怎么说丢就丢了?难道是老天爷都在帮族长堂伯!?”

“族长堂伯明明是长房嫡次子,如今却成了正经嫡支宗族,手中还有了两份家业,啧啧,我说您何必还非得再看着别的房头眼红呢?有那时间将这两份家业好好打理打理不好么?”

叶天元听罢这些话,只觉得方才汗湿的后背心愈加发凉。不过想到叶冲两口子的失踪确实与他无关,他立刻挺起腰杆儿道:“你可别胡说。什么叫两份家业?”

“你五堂兄他们两口子不着调,不定跑到哪里游山玩水去了。这话不是你说的?我现在替他们管着家,等他们回来不得还给人家啊?就像你家的果园子,到了三年不也得还给你?”

“好吧,就算他们两口子不回来了,还有你那个小堂弟和堂侄们呢,等他们长大了些,能挑起门户了,不也得归还到他们手中?”

叶蕙笑着摆手:“你们大房的事儿不在我和您的讨论范围,咱们哪儿说哪儿了吧。”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主动逼迫人的那种人,也不是放着好好日子不好好过、一心胡折腾的那种人。您若敬我六房三尺,我定然敬您一丈,您今天给了我承诺,将来也按着承诺做,我绝不会用那些您不喜欢的事儿要挟您。”

这话由不得叶天元不信。毕竟这丫头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将六房守护住,从来都没有胡作非为过,他虽然自私……静下心来细细一想,这个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既如此。还说什么呢。她叫他写的东西,就给她写了吧!往后他一定离六房远些,也绝不再掺和给六房捣乱的事儿就是了!

只因他今日可算是真正明白了。若真将这丫头逼上绝路,她必然给他争个鱼死网破,他也绝占不到便宜——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哪一句不叫他心惊?所谓杀人者诛心为最上乘招数,可真是被这丫头用的淋漓尽致了,他认输!

送走了族长叶天元,叶蕙一眼就瞧见常胜嘴上那个清晰的血痕,不免惊讶道:“族长不是没带帮手么,怎么,你这是跟谁打起来了?”

陈三嘎嘎怪笑,还招手叫她走近些,常胜立刻躬着身子给陈三作揖,也顾不得回答叶蕙的话了;叶蕙愈加的好奇,立刻快步走到陈三身边:“陈三哥要跟我说什么?”

就见常胜血红着一张脸狠狠瞪了陈三一眼,转身扔下一句我去暖房,走了!

陈三见状不禁犹豫起来。这小子当真生气了,那还要不要跟姑娘说啊?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叶蕙狐疑的问道,“难道是你们俩打起来了?不应该啊,陈三哥你不是跟常胜最要好了么?”

陈三无奈,便低声告诉她:“方才姑娘在里头说什么好害怕,常胜急了,推开我就要进去将族长那个王八蛋打扁捶烂,我这么拦腰一抱他,就将他的嘴碰伤了。”

其实那伤口……是那小子自己咬伤的,只因那小子太担心姑娘了;可方才常胜使劲给他作揖,就是不叫他告诉姑娘,他若是嘴快给捅破了,姑娘听了倒是可能没所谓,那小子还不知如何埋怨他呢。

叶蕙愈加的狐疑了:“怎么可能呢,若是陈三哥你给他碰破的,他给你作揖做什么?”

陈三连忙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我不骗姑娘,真是我碰的,他是怕姑娘又斥责他不听话,所以就叫我帮他瞒着,真的!”

“这不是他见着姑娘问他,我又招呼姑娘走近些要给他告状么,他就恼了,不是扭身就跑了,连姑娘的话都没回?”

陈大此时正从倒座房里走出来,闻言立刻插话问道:“没回姑娘什么话?”

叶蕙忙笑道:“我问常胜的嘴怎么破了,他话也不说就跑了。”

陈大也不管他兄弟如何对他使眼色,就是看不见,立刻回叶蕙道:“姑娘是问这个啊?”

“是他自己个儿咬的,他听着姑娘在客座里头跟族长来言去语的,又是说害怕又是说什么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姑娘又不叫我们进去帮忙,给他急得不行,就自己个儿把嘴咬坏了。”

“这不是么,我去跟祝伯要了瓶药,正要给他抹一抹呢,这小子怎么不等着我反倒跑了?”

***

今天要出去,不知多晚回来,晚了就没加更,明天再说~⊙﹏⊙b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续弦

笑吟吟的听罢陈大的话,叶蕙便伸手要过那瓶药:“你们都回去歇着等吃午饭吧,这个我给他送过去。”

手中握着药瓶进了回廊,另一只手紧紧按着荷包里的那张纸,她一路往中院走着一路欢欣雀跃,心底如同有大丛大丛花朵开放;待远远的望见暖房门紧紧关着,她却又立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

是的,她过去是为了不被别人摆布、事先便将心思放在了常胜身上,想着若是她娘又生个女孩儿,便叫常胜给她入赘就是了,总省得上门来的都是些没能耐的窝囊废。

可如今入赘是不可能的事儿了,她还招惹他做什么?就算她愿意跟他离开叶家去外头自立门户,他愿意么,她娘愿意么?招惹得他对她的念想越来越重,最终却没有一个圆满结果,她这是害人家啊!

叶蕙握紧了药瓶,狠狠咬了咬唇,转身便离开中院,直奔后院而去;找到梅子之后,她便将那瓶药交给梅子:“……你就说是陈大哥瞧见你正要回后面,叫你给常胜送去的,千万别说是我给你的。”

梅子虽然满心疑惑,还是听话的接了过来,可还是忍不住打听道:“常胜哪里受伤了,难道是族长那混账王八蛋带了人来?奴婢就说叫姑娘带着奴婢一同去,姑娘偏不听……”

“你现在也学会教训我了啊。” 叶蕙佯怒道:“都说叫你别说那么多,也别问那么多了,快快给他送去。好回来吃饭啊。”

撵走了梅子,叶蕙便拿着方才族长写给她的那份东西去见她娘。族长来时。她没告诉她娘,如今这结果还算不错,总得知会一声不是?

“这是什么,谁来的信?”文氏接过那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低声问道。

忌日还没到,她娘家早就提前算好了日子,前几日就来信了,还是她大哥亲笔写的;正日子头一天,万俟家又来了人。由万俟三太太身边的田妈妈亲自来送祭品,若是又有信来。会是谁家?

“娘打开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叶蕙笑道。

文氏展开那张纸上下一瞧,满眼的不可置信,重新又看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并没眼花,立刻一把握住女儿的手:“这是哪儿来的?二老爷那般……的老奸巨猾,怎会主动给咱们家写个这个来?”

叶蕙将之前的交锋都隐去不提,只简单说起了方才族长上门来,她跟他商量着叫他写的。“等回头我还得去族里一趟。请几位老太爷再给我签字画押。”

文氏哪里会轻信她这些话——族长是那么好商量的?叶蕙见她娘满脸的不信,立刻笑起来:“您也别管我用了什么法子,只说您见了这个高不高兴?”

文氏的眼泪早就溢满了眼眶。闻言立刻有泪前呼后拥的滑落下来,一边哽咽一边点头道:“娘高兴,娘高兴死了……只是、只是太苦了你了!”

“我有什么苦啊,您瞧瞧我,我不是挺好的?” 叶蕙刻意的在她娘身前转了个圈儿,又刻意挂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展示给她娘看。

可她越是如此,文氏哭得越厉害。

柱哥儿本就睡在大床边的摇篮里,听得周围声音不对,便有些撇着嘴轻挥小手儿、一副要醒的样子。

叶蕙慌忙走过去轻轻拍着他,又推着摇篮晃起来,直到他吧唧了几下小嘴儿,重新又安稳的睡起来,她这才回到她娘跟前低声道:“您可差点把弟弟吵醒。”

文氏赶紧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叶蕙早就摸出规律,柱哥儿如今就是制约文氏的利器,不管她娘是哭是什么,说一句别吓坏了弟弟,她娘立刻就老实了。

裴妈妈此时也轻声进了屋,低声唤请太太姑娘去西屋用饭;叶蕙扶着她娘站起身,还不忘将那份保证书拿起来,待出了内室门,便笑着递给裴妈妈。

裴妈妈将那保证书仔细看了一遍,就和方才的文氏一样,泪珠子断了线的往下掉,叶蕙不由笑着埋怨:“这不明明是个大好事么,怎么个顶个的都看了就哭,看了就哭的?若早知道这样,我就一人儿将它藏起来了。”

文氏佯嗔着轻拍了女儿的手一巴掌:“你这孩子,就是个嘴利的,我和你裴妈妈都是高兴的哭啊,怎么,还不许了?”

裴妈妈笑着擦掉眼泪,“太太说的正是这个理儿,不过姑娘说得也对,明明是个大好事儿,咱们就算高兴,咱们也不哭,咱们使劲笑,咱们……咱们今儿中午是没法儿添菜了,等过几日,过几日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坐在桌边端起饭碗后,文氏破天荒的在用饭时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都是在问叶蕙怎么得到族长的保证的。

叶蕙被逼问的没辙了,只好轻描淡写告诉她娘:“族长刚才来了,我把他关在客座里,叫陈大哥他们守着门,他若不给我写这个,我就不放他走。”

文氏本是个文静人儿,听了女儿这话,也险些将一口饭喷出来;强行咽了下去后,噎得她咳嗽了好几声,赶紧接过裴妈妈盛来的汤压了几口。

等娘儿俩用罢饭,去次间坐了,文氏这才捂着嘴笑起来,笑够了便用手指着叶蕙:“你这孩子打哪儿想出的这么些馊主意,啊?”

叶蕙不以为然的笑道:“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我去他家将他绑来的,根本不用想。”

话音一落,她就瞧见梅子进了屋;梅子那丫头如今越来越有眼色,见她和文氏说话儿呢,闪身又离开了,离开前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个抹药的手势……

几天后叶蕙再见到常胜,他嘴上的伤口早就好了,只余下一块稍微深些的颜色。她只当没看见,自顾自的由梅子扶她上了马车,一行人直奔远山村花圃去了——万俟轩带人来采买花木了,昨日先派了人去冷梅巷知会过,说是今日一早他会直接到花圃来。

万俟轩这家伙是没脸见她,还是没脸上她家的门了?

叶蕙一路这么想着一路轻声发起笑来,其实那家伙不过是些小伎俩,她只当他耍个小心眼儿,并没真正如何气愤——谁叫她早在他认她做干妹子那天,就先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这话也分怎么说。如果他还真是个有皮有脸的家伙,教训了他一次便令他愧疚了,往后的生意往来可能也就容易些,否则也就可能彻底断了来往。

马车快到花圃了,就瞧见万俟轩那辆张扬的奢华马车已经停在那里,看来这家伙比约定的时间还来早了。叶蕙下车进了那间招待客人的屋子,万俟轩正由吴山陪着喝茶,见她来了,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尴尬。

“九哥万福金安。”叶蕙笑着上前给他施礼,这一声称呼,这一脸笑容,看起来完全毫无芥蒂,令万俟轩的尴尬笑容立刻凝结在脸上,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古怪得令人想发笑。

“哦……哦。”万俟轩慌忙将手中茶盏放下,慌乱的站起身来,又想回礼,又不知该如何回礼。

吴山不知自家姑娘与万俟九少之间出了什么事,见状不免疑惑万分;可他毕竟也算个人精儿了,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又不该问。

叶蕙身后又有梅子和常胜相跟随,他也就告退道:“姑娘先坐着暖和一会儿,再陪九少说会儿话,我去暖房里将九少要的花木打理打理。”

等吴山出去后,叶蕙便笑请万俟轩重新坐下,见他依然还有些局促有些无措,不免轻笑道:“九哥不该是这样儿啊,万俟家即便算不得高深叵测的大海,至少也是个波涛汹涌的大江了,九哥浸淫多年还没历练出来?”

万俟轩垂头撇嘴,心头无声道:这丫头分明就是个妖怪!

这才抬头笑道:“你这丫头是在教我学坏?”

还不见叶蕙回答,就听常胜在一边冷哼了一声,万俟轩的脸色骤然变了,眉头紧锁问他:“你们姑娘都没说什么,你竟然给我甩脸子看!”

常胜才不惧他,正待与他针锋相对,可看见叶蕙扭头给他狂使眼色,立刻垂头不语。

万俟轩的脸色这才缓缓恢复如常——他在叶八娘这里吃的亏还真是有生以来头一回,常胜的冷哼不免叫他想起他头些日子的铩羽而归,虽不怨恨,却愈加挫败。

“我差人给九哥送去的信收到没有啊?至今都没收到你的回信,也不知你同不同意我的提议呢。”叶蕙便提起了商量花木品种与数量的事儿来。

万俟轩不想她这么快就变了话题,立刻笑道:“我是想着……反正用不了几天我就来了,见面再说也不迟;去年这时候我来,事先也没跟你商量,你不还是将那花木给我搭配的挺好,叫我回去就讨了个满堂口彩?”

如今他的填房人选已经提上桌面商量了,可能过了这个年,他那小房头就有了新的女主人——他三伯母便交待说,在这关键时刻万万不要横生枝节,若真惹得女方家里胡乱猜疑,对叶八娘也会有影响。

因此……他也就没回信。

“哦?九哥要续弦了?恭喜恭喜啊。”叶蕙笑道:“不知新九嫂是谁家女儿?”

万俟轩抬头瞟了常胜一眼,这才笑回叶蕙:“是海城知府顾大人的族侄女,今年十八岁,闺名伯兰。”

╭(╯3╰)╮(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坏人

叶蕙立刻护犊子一般将常胜掩在身后,横眉立目对万俟轩道:“我怎么不能跟他商量?祝伯年岁逐渐大了,我正打算叫常胜明年将管家的事接过手来呢。”

万俟轩顿时失笑,伸手指着常胜:“就他?他那脾气还当管家?”

“他的脾气怎么了,我看着挺好的啊。”叶蕙自己也有些含糊的说道——常胜待她那是一百一的好,可对外人……真是说不上多么周全,若是看出对方不怀好意,恨不得立刻上拳头,若暂时看不出,或是对方比较友好,他转头就是个闷葫芦。

“好好好,你说好就是好,那我就跟常胜商量吧。”万俟轩高举双手表示赞成,转头就将常胜拉着走出去老远。

站定了后,常胜却黑着脸摇头:“姑娘在孝期,二十七个月内不能大吃大喝穿红着绿,如今还差着十四个月多些。”

万俟轩冷哼:“你是怕叶氏族里那群老小子找麻烦?你不是挺能耐的么,还怕这个?”

“我看你就是不想叫你们姑娘跟我一起吃饭,怕我又……恐怕你压根儿就觉得我是个坏人!”

难道你不是?常胜略带嘲笑般看他。这么一看之下,万俟轩也有些不好理直气壮了,不免挠了挠脑袋道:“你知道我为何说你的脾气做不成管家不?祝伯那可是个能屈能伸的圆滑之人,你可没学来那两下子!”

“你们姑娘都知道拐着弯子告诉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怎么你个臭小子就连个改正的机会都不给人家呢?难道你要我再说清楚些。待会儿我要正式给你们姑娘赔礼,你才能同意去酒楼?”

常胜面无表情的摇头:“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姑娘既然说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什么正式赔礼不赔礼的,九少就免了吧。”

万俟轩凑近常胜的耳朵与他耳语道:“你这小子有点不知道好歹吧?你还记着我之前说的那话么,我的填房妻子……”

“你若是给我点面子,待会儿我再私下多给你透漏些,你若是不给面子,我可要向你们姑娘拆穿你了!”

常胜身子一僵,双手又不由自主握紧了,垂头琢磨了片刻。方才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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