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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留相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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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去了,”我摇了摇头,见他有一丝失望,我连忙补充了一句,“早饭还没有用过,不知附近有没有可口的菜肴?”
沈毓微一点头,“随我来吧,在下做回东道。”
付过车夫的一些铜铢,我便随着沈毓往另一条巷子走去,绕过热闹地巷口,拐到一处颇为清净地小巷,不远处,就有一家看似铺面很小的饭馆。
饭馆虽然不大,可是早上地人并不多,餐具也还算干净,我随意地打量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有点好奇地问,“这里如此偏僻,沈大人是怎么发现的?”
沈毓轻抚衣袖,闲适地坐好后,冲我微微一笑,“有位朋友告诉我,清晨到宅子的周围逛一逛,不仅对身体好,而且心情也会好起来,说不定,还会有惊喜的发现。我深以为然,因为今日就发现了惊喜。”
这句话,有点耳熟,不过,我倒没有多想,只赞同地点头,“这话说的不错,清晨的空气最新鲜,出来走一走,心情也会好的。不过,沈大人今日发现了什么惊喜?是这间饭馆吗?”
沈毓笑而不语,真巧店主人过来,他很流利地点了几样饭食和菜品,看店主人眉开眼笑的模样,他点的一定是这里的招牌菜。看来,应该是这儿的常客,只不过,这样一间简陋平常的小店,也是沈毓这样的世家子弟会来的地方吗?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沈毓又是一笑,“思儿姑娘是不是觉得,以在下的身份,在这等小店,似乎不太合适?”
我没有应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确实有这种疑问。他莞尔一笑,拿起一只粗瓷杯子,随意地倒了清水,然后放到我的面前,才说道,“这样的小店,以前在下确实是不会去的,可是我的朋友告诉我,真正的美食,都是藏在街边巷尾,藏在平常人的小摊子,小饭馆里,而大酒楼也并非不可口,只不过,失去了真实的味道。”
我挑眉,哪位朋友这么有学问,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这话听起来,还是很耳熟,我便问道,“这位朋友很有见地,有机会倒是可以见一见。”
听我这么说,他失落地看着我,原本眸中的亮色暗淡了一些,不过又微微勾起嘴角,“我早已失去了她的踪迹,想要再见一面,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失踪了……”他的语气,让我也有些失落,可是仔细想一想,他话里的意思,再努力地回忆着楚州的日子,他所说的那个她,好像就是我吧?
这些话是我说过的吗?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只言片语,虽然这种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可是,沈毓又没有说是相思的话,我也不好往自个的身上揽,只有转移话题,“也不知道沈大人何日启程回国,思儿恐怕不能相送了,只好以水代酒,祝你一路顺风!”
沈毓失神地看着我,唇边的笑意化为了乌有,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疑问,有希望,有不解,还有一丝丝的探求,“思儿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是否姓石?”
我愣住,看着他略带期盼的眼神,不知道是否认,还是承认。否认的话,恐怕一定会伤害到面前这位温柔男子的心;可是承认,又怎么可能,若是王罗云知道我在这里,岂不是南梁的那几个贵人都知道了,我不能冒险,不能……
可是,沈毓啊沈毓,我今天,是不是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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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百三章谦谦君子温如玉(下)
面对着他闪着微光的眼神,我坚定地摇头,“不,我不姓石。”
是的,我安慰自己,本来,我就不姓石,我姓萧,萧相思。可是看着面前的男子那么失望,我又暗暗地唾弃自己,自欺欺人,明明跟他说的,就是石家女子。
沈毓又是失望地叹气,自嘲地摇了摇头,“是我多想了,姑娘和我那位朋友面容甚异,本来就不可能是一个人的,只是我自己思念太重,才会有这样不妥的想法。”
思念太重?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幸好饭菜正依次摆上来,才有了缓冲的余地。
“请吧,尝一尝这几道是否合口味。”他似乎将刚刚的那个问题抛到一边,笑吟吟地一抬手,示意我动箸。
我自然不客气地动手,仔细尝过几道菜,味道确实不错,虽然没有大酒楼的精致,不过胜在自然,火候掌握得也不错,让我胃口大开。
正当我和沈毓边吃边聊,正开心着的时候,饭馆门口突然走进来几个人,黑压压地挡住了门口的阳光,我的位置刚好对着门口,便眯着眼睛,抬头望了过去。有四个人,为首的那个青年人正四下打量着,看着有些面熟,而这个人一看到我,眼前一亮,似乎就是来找我的。他端起满脸的笑容,往我这一桌走过来,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赶紧跟随着,而我的心猛地一沉,突然想到了,这个人,好像就是高澄府上的。
这人冲我拱了拱手,笑眯眯地开口,“小人贵和见过思儿姑娘。”
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沈毓,他已经放下木箸。疑惑地看着我,只好定了定神。也慢慢地放下手上的木箸,“你是大公子府上的人吧?有事吗?”
贵和先是小心地看了一眼我对面的沈毓,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才笑呵呵地递上一张鎏金笺,然后说道,“两日后,请思儿姑娘来府上饮宴,芳夫人也在。”
我瞄了一眼这鎏金笺,却没有接过去,“怎么。我的行踪都在大公子的掌握之中了?这东西,送到疏影居就可以了。”
贵和保持着屈身向前微倾地姿势,脸上笑容不变,“思儿姑娘多虑了,只是府上的下人恰好看到姑娘,便报了回去,这不,小人就巴巴地把东西送到这儿来了。”
我还是没有接,反而微微垂下眼眸,唇角微勾。“一个东,一个西。还真是巧。大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姑娘多虑了,我家公子只说。这是小宴,仅有公子和芳夫人,思儿姑娘也不用带别人,毕竟,芳夫人身子重,最怕惊吓。”
我地眼角一动,隐隐听出了话语中的威胁,便笑着一抬眼,伸手接过了鎏金笺。“大公子的意思。思儿明白了,到时候。自然是一个人去,思儿也是喜欢清静的。”
贵和又躬身施了一礼,才带着几个人,离开了饭馆。这偌小的饭馆,一下子清净了不少。我低头瞧了一眼手上的鎏金笺,背后龙飞凤舞的字体,想必是高澄的笔迹,字意就是邀请我去饮宴。可是,宴无好宴,我很清楚,这张鎏金笺背后的含义,不由得冷笑一声。
“思儿姑娘,这是……”一直没有出声的沈毓,有点担心地问道。
我回过神来,压了压心中地烦躁,冲沈毓一笑,“是高大公子的请柬,这位大公子,也称得上文武双全,是大丞相最得意的子嗣。”
沈毓恍然,点了点头,“我知道一些,确实是个十分出众的人物。”他的话说完,我只是应和了一声,便没有多说什么。沈毓看出我的表情,也就一笑,便将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告别了沈毓,我坐在马车里,手上拈着这张鎏金笺,心里有些沉重。高澄的意思很明白,他知道了我和如芳的关系,不过应该了解的不多,如果他真地知道,就不会只是邀请,也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威胁。
我慢慢地将鎏金笺攥成一团,感受着它在手心里地刺痛感。两天后的饮宴,他是让我一个人去,究竟动地是什么心思,恐怕只有去了才知道。
马车很快回到了高府的后门处,我重新将皱巴巴的鎏金笺捋平,小心地塞到袖子里,找机会再扔掉。
刚走进后门,就看到了守在后门的一个小子,他一看到我,连忙跑过来,“思儿姑娘,您这是从外面回来?安琪姑娘都找了您一个早上了。”
安琪找我?看来她是发现我不在,就满院子的找我吧?我赶忙冲这个小子笑了笑,便加紧了步伐,往疏影居走去。刚走到内院的月门处,一抬眼,看到不远处的小花园里,站着一主一仆,而那个侍女,就是许久没有见过的紫棠,想必旁边的主子就是那位和蔼地韩夫人吧?
远远地看去,确实是面容柔和,只是神色中似乎有些哀伤,而那位紫棠姑娘原本也是一脸的担心,可是发现了我,便马上把脸上地表情统统撤掉,还面无表情地瞪视着我。
这是什么状况?贵夫人在悲春伤秋吗?我随意地又瞥了一眼,见这位夫人确实没有注意到我,便匆匆往内院而去。
“思儿!”
我猛一回头,只见安琪正从我的身后追过来,一脸的焦急,跑到我的面前时,气喘吁吁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着急,歇一下再说。”我连忙拍拍她的后背,让她缓一口气。
安琪瞪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眼神里净是控诉,好似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让我的手顿了一顿,等她缓过气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连声地问,“思儿,你昨晚上去哪儿了?怎么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她的问句中,是无法掩饰的关心,让我忍不住心头一热,反手抓紧她的手,“走,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安琪白了我一眼,佯装生气地嘟着嘴,“哼,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就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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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百四章疑云骤生为何意
我都没有开始交代,安琪急匆匆地离开,又去皇宫摆弄她的花园去了,临走时还嘱咐我要做好检查,她回来要验收。我只是付之一笑,并不当回事。
可是我的一夜未归,还是引得晏九朝的注意,毕竟安琪为了找我,似乎把高府上下翻了个
他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衣服有点松散,似乎一夜没有睡好的模样,看向我的眼神淡淡的,不过偏偏是这个淡淡的眼神,让我觉得,他似乎在生气。
“听安琪说,昨天晚上你不在?”
晏九朝的语气很平静,我却心中一凛,点了点头,“是,我在外城。”
“外城?”他抬眼看向我,眸色深邃,似乎在想着什么,“下次出去的话,最好是告诉安琪一声,省得她担心。”
我恭顺地回道,“是,我知道了。”
晏九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顺势揉了揉眉心,“行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一下,昨晚上安琪发现你不在,就闹腾了一晚上,恨不得把邺城都翻一遍。”
回想刚刚安琪有些憔悴的面容,我的心又忍不住柔软下来,“先生,我不会再擅自离开了。”
“恩,”他缓缓地点头,说道,“这几日,你最好不要出去。”
不能出去?我微微凝眉,从袖子拿出那张鎏金笺,递上去,“先生请看这个。”
晏九朝却并没有接过去,只淡淡地问。“是什么?”
“是高澄派人送到我手里的请柬。两日后,请我去饮宴。”我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哦?”晏九朝一挑眉头。这才伸手拿过鎏金笺,随意地扫了一眼,“他请你饮宴,什么原因?”
一想起这位大公子的威胁。我咬了咬嘴唇,“我要找的那个女子,就在大都督府。”
我地一句话,又让这位一抬眼。“被囚禁?还是被收房?”
这都知道?“被收房。”
他微微一笑,“那么。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撇嘴,当然是不能说实话地,只好随便说道,“确实,我也这么想的,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他既然提到,我就得去。”
晏九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离开了晏九朝地居所,我终于可以放松一点。而这放松下来后,困意便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先回自己的房间补眠好了。
迷迷糊糊的正睡得舒服,一阵摇晃把我唤醒,我揉了揉眼睛,模糊地看见安琪站在我的床边。外面似乎天色微暗,不知是变了天,还是到了傍晚。“姐姐,有事吗?”还没有完全睡醒,我地嗓子还有点沙
安琪嘟着嘴,嗔怒道,“你倒是睡得安稳,哼!”
看来是生气了,我连忙坐起身子,“姐姐,怎么了?”
安琪恶狠狠地瞪着我,可是我一脸的茫然,气得她跺了一下脚,“就知道你忘了,不是让你写检查吗?”
我眨眨眼睛,很无辜地说,“姐姐,什么叫检查?”
安琪一滞,挫败地皱起小脸,嘟囔着,“代沟啊,这就是代沟……”叨咕了几句,她突然蹭到我身边坐下,神秘兮兮地说道,“思儿,你知道吗?我在皇宫里,看到那个南梁的王罗云了呢!”
“看到他,有什么不对吗?”
安琪撇了撇嘴,“也没什么,总觉得这个王罗云有点怪怪的,总是阴阴沉沉,好像谁欠他钱似地。”
我默默地听着,没有开口,安琪不知道,当初的我,就是喜欢上那么一个拥有着阳光气息地王罗云,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公主对他不好吗?还是王家亏待了他?
算了算了,想这些有什么意义,他于我,已经算是过去的一段记忆,他选择了他的选择,那么,我也要尊重自己的选择。
“思儿,你怎么又摇头?哎呀,怎么又走神了呢?”安琪推了推我,一脸的没办法,好像我走神是件很罪过的事情似的。
我只好作势揉了揉眼睛,“姐姐,不是走神,是我没睡醒呢!”
安琪瞪大了眼睛,打量着我的脸,“快要吃晚饭了,你可不能再睡,要不然晚上会睡不着的。”
我点点头,乖乖地从床上起来,“对了,姐姐,你在宫里怎么会遇到王大人,他可是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后宫呢?”
“是冷宫,冷宫啦!”一提到这个,安琪又有话说了,她拽了拽我地袖子,“思儿,我看到他和皇上在花海地那个凉亭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其实,虽然现在冷宫有了菊花花海,可是因为位置太偏,没什么人过去。我今天去的时候,发现门口有人偷偷地守着,所以,自然就要溜进去瞧瞧啦!”说完,安琪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地模样。
这个胆大的安琪,既然人家是偷偷的见面,自然有不可告人之事了,万一她要是被发现,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么想着,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姐姐,那有什么好看的,你可不要做这些让人担心的事情了。还有,别再麻烦先生了,今天他叫我过去,似乎休息得很不好似的。”
提到了晏九朝,安琪才上了心,她皱了皱眉头,“真是的,我怎么忘记,他最近身体不好呢…不行,我去给他炖些补品!”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安琪便像蝴蝶一般地飞奔出我的房间。应该是去给晏九朝补品去了吧……呃,我突然想起来,某人看到补品后的一脸厌恶。是不是。这就叫祸水动引呢?
这么一想,我决定“好心”地阻止一下安琪。别再用补品攻势了。可是到了小厨房,看到安琪快乐的忙前忙后,要出口地话,又收了回来。然后拿了两小碟点心,离开了厨房。
我想,她在炖东西地时候,心情就是很好很好的吧!
睡到半夜。我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地脸上有些微凉。伸手抹了一下,似乎是汗。在这样一个堪称凉爽的夜晚,我竟然出汗了,是梦到了什么吗?可是只留下心悸的感觉,半点也想不起来梦里的细节。
按了按有点气闷地胸口,我随便抹干了额头的薄汗,然后将身子移到床的一侧,蜷缩着,才渐渐感觉。有点杂乱的心跳总算平复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地心。怎么慌得这么厉害?
深深地呼吸两次,我的脑海里不期然地回想起傍晚时安琪说过地话。她说了,王罗云和孝静帝在冷宫里见面。
王罗云,王罗云……我的心慌,是因为他吗?不,应该不会。将手攥拳,在额头上敲了两下,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那么,没想到的,是什么呢?
王罗云,一个南梁的官,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见孝静帝呢?
孝静帝,虽然名为帝王,却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而已。虽然这两年,朝中隐约还有一些呼声,是朝向孝静帝的,可是高欢的手段,基本上已经控制了整个朝堂。那么,找到孝静帝,又能做什么呢?
没有哪个皇帝,是只想拥有皇帝的位置,而不想拥有帝王的权利地……
这句话,是谁说地呢?我再次捶了捶脑袋,可是拳头刚碰到额头,一下子顿住了,因为,我好像猜到了这次见面的目地。
还记得以前看过的,关于这段南北朝历史的一些小故事,就曾经说过,在高澄掌握权势的时候,朝中已经几乎没有了其他的声音,而孝静帝仍有心思想要夺回自己的权力,还被高澄狠狠地修理了一顿;那么现在呢,朝中隐隐还有股力量是向着皇权的,虽然应该不能和高欢的势力匹敌,可是,如果再加上南梁的支持呢?
南梁为什么要支持一个年轻的小皇帝,很简单,比起高欢,孝静帝是更容易对付的吧……只是,王罗云是奉了皇帝的旨意,还是带着王家的诚意,这就很难说了。
不对!
冷宫虽然隐秘,就真的能够藏得住这次见面的事情吗?不,一定不能。那么,事情暴露的结果,轻一点,就是把南梁的使臣送出国去;严重一点的话,会不会……
一想到这里,一想到沈毓温暖的微笑,永远不会追问的柔和神色,我忍不住往外跑,却在下床的时候,被狠狠地绊了一下,差点跌到冷硬的地上。|奇*。*书^网|这一绊倒,让我失控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也意识到,现在只是半夜,就算我出得了自己的房门,也出不了高府的大门。无论怎样,我要等到天亮!
从来没有想到,等待天亮是一件这么难熬的事情,再加上睡意上来,而我又不想睡过去,就更加难过了。只好拼命地想事情,好让自己没那么困。
要是阿乱在就好了,他有武功,高来高去的,就可以把沈毓那边的情况了解一下,省得我在这里胡思乱想。而且,他不在,就算我想到了这个,恐怕也很难办。晏九朝让我这两天不要出门,这可如何是好,消息传不出去的话,也只能找花辰了。不过,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府里,万一花景春找不到他,那岂不是只能干着急……而我这几天如此频繁地找他,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就在我忐忑难安的等待中,天色总算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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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百五章情为何物怎相许(上)
匆匆忙忙地套上衣衫,我便往门外冲去,可是才打开门,门外的安琪也正好伸出手,差点跌进屋子里来。
她连忙站稳,好奇地问。“思儿,你这是做什么?”
沈毓的事情,恐怕不能和她说,我赶紧另找一个理由,按了按肚子,“我的肚子疼,所以……”
安琪更奇怪了,伸手指了指房间的一角,“可是,恭桶在那边啊!”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然后连忙补充了一句,“不是那个。”
“哦……”安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长地哦了一声,“还是我去吧,你去床上歇着,别凉着。”
啊?安琪的话让我愣了愣,才明白了她的话意,脸上不由得一热,可是再否定,我可就不知道该改成什么样了。索性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也,也不知道是不是……”
“去吧,去吧,去歇着吧,我去帮你弄热水。”安琪才不管我还说什么,将我往屋里一推,自己跑走了。看着她急忙忙跑去的背影,我心里既温暖又矛盾,看来还得多留一会儿,总不能让她跑个空。
没多一会儿,安琪就准备了热腾腾的红枣枸杞水,也不知道她这一会儿的功夫,是怎么忙活出来的。不过,端着一碗热乎的水,心里也热热的,虽然没有肚子疼,我却不想拒绝安琪的照顾。
帮我掖好了被子,安琪才呼了一口气,“好啦,喝些热水,一会儿就不疼了。”
热气慢慢浮上来,朦胧着我的视线。透过袅袅的水雾,我低声地说道,“姐姐,谢谢你。”
安琪扑哧一笑,“客气什么,你是妹妹。我自然要照顾你呀!”
把我安置好了,安琪又坐了一会儿,便要去张罗早饭了,她说一会儿就把早饭端到我的房间里来,这让我既感动,又着急。可是没等我找到理由拒绝,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光,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放好空碗。可是又坐在床边发愣。该不该去找花景春呢?通过他,找到花辰,让花辰去帮我探听一番,这是唯一地办法了。
可是,在这样的时刻,贸然而去,会不会暴露了花辰,同样的,会不会给花景春带来麻烦呢?
抬头看看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不能再等了,我还是自己出去一趟,不去探听清楚,我的心始终都会慌慌的。
一个时辰之后,坐在去往大都督府的马车上,挣了挣绑住我地手脚的丝绳。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莽撞的结果就是。我再一次地落在了高澄的手上。可是,很奇怪啊,都定好了后天的饮宴,他怎么还会派人跟着我呢?
“思儿姑娘,您别挣,越挣越紧,要是伤到了您,公子可是会剐了奴才的。”一个陌生的猥琐男子正坐在车厢的另一边,距离倒是够远。只不过他的笑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哼了一声,也不再做无谓地挣扎。“若是怕伤了我,何必来这一套!”
这个奴才连忙解释,“姑娘可别这么说,这可不是奴才的注意,姑娘且忍忍,一会儿就到了。”
听着他很惶恐的说话,我也不想再和他多言,先好好想一下一会儿怎么脱身,才是正经事。可是没等我想出个合适的主意,马车已经行到了地方。
“姑娘,下车吧!”
手脚的束缚被解开,我边揉了揉有点酸疼的手腕,一边跟在这人的后面下了马车,马车直接行进了府里,所以我一下车,看到的,就是后院的景致。“请吧!”
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地环境,我抬手摸了摸发间的那根簪剑,平静地跟在后面,该来的终归会来,既然我擅自出门,碰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还是那间花厅,此时高澄正背手站在窗下,凝目沉思,听到我们的脚步声,才转过头,微微挑眉,“思儿……这可是今天的一大惊喜。”
我抬步走进花厅,“思儿见过大公子,只是思儿不明白,这番强迫,所为何来?”
“强迫?”高澄勾起嘴角,手指伸到面前,轻摇两下,“思儿这话可不对,我可是诚心邀请你,可是听说,你不愿意来?”
我微微一愣,他怎么知道我不想来,而且,我并没有说过自己不想来啊,“大公子这话,思儿可不明白。”
高澄又是轻轻一笑,可是笑容渐渐消融,“不明白,没有关系,来人,把思儿姑娘送到芳夫人那里去,就说,老朋友来了,多聚几日。”
高澄的举动和态度,都透着奇怪地深意,就连吩咐下人带我去如芳那儿的时候,眼神里闪过地,也是很奇异的亮光,又是那种看上猎物的目光。而此时,我终于感觉到,他眼中的猎物,好像并不是我,至少,今日所想的,一定不是我。
当我踏进如芳的小院子,她正端着肚子,颤巍巍地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微微的苍白,却不见有慌张和急切,想必她并没有说多什么,至于高澄怎么去想、怎么去问的,只有和如芳聊过以后,才能知道。
其他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我和如芳两个人,她的眼中还藏着担心,而我也不多言,先搀着她,进屋子里坐下,她是孕妇,无论怎样,要先照顾她地情况。
等到料理好,我才问道,“如芳,怎么回事?”
如芳地脸色稍稍好了一点,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更舒服的位置,才轻吁了一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公子来我这儿随意问了问你,我便认真编了几句,没觉得有什么漏处,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她蹙着眉,一副很不明白地表情。
如芳的回答,就算是丝毫没有破绽,既然高澄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必然是有着什么用意。也许如芳和我的那次见面,不过是一条引线。
不过,看着如芳一脸的担心,我还是要安慰她几句,“别担心,也许不是因为这个,你不用想太多,小心伤了身子。”
如芳动了动嘴唇,终于平静了一点,才开始和我聊起怀孕的事情,虽然我的心头还有着对现在这种情形的深切忧虑,却还是要假装无事地和如芳说说笑笑。
因为怀孕的关系,她很容易困倦,我便照顾她去小憩一会儿,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压抑许久的担忧,一下子涌了上来。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如芳轻浅的呼吸声,阳光透过窗楞,在房间的青板地上留下成块的光斑,我又瞥了一眼如芳,才慢慢地站起来,放轻脚步,走到窗边,迎着有点刺眼的阳光,微微眯上眼睛,向外面看去。
不可否认,如芳所居住的小院确实是清幽舒适,无论是看外面的景致,还是房间里的摆设,都能够看出来,高澄对她,是花了心思的。
再看看如芳,一脸的甜蜜与憧憬,纵然此时她还没有一个明朗的身份,不过,能够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就是她想的,最幸福的事情了吧……若不是她真的觉得很幸福,又怎么忍心将相依为命的大哥,就这样刻意地忽视了呢!
在这样平静安宁的环境里,我突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可是绞尽脑汁地想着,却又想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所有问题的关键就是,高澄为何要把我控制着,他想要做什么呢?
这样茫然地想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头绪,我忍不住敲了敲脑袋,有点后悔了。真是太莽撞,既然晏九朝提醒了我,近期不要出门,我怎么可以不当回事,可是,猜到沈毓可能会有危险,让我置之不理,也是做不到的。
回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如芳,我轻轻地推开房门,信步走到了屋外。阳光很温暖,可是当我随意地四下扫视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冰凉,整个躯体僵直地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月亮门下,有一个人,正静静地站在门下,用近乎冷漠的眼神,注视着我。
他就那么冷淡地看着我,原本的书卷气质,此时全然变成了一种静谧,死一样的静谧。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一般,在我的脸上滑过,然后落在我身后的房门处,才逐渐变得柔软温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一些知觉,更浓重的彷徨也随即席卷而来,如果,我现在想到的,是最坏的情况,那么,最坏的状况,是不是代表着,我的身份有可能暴露了……
那个人的手臂虚抬,然后转身往外面走去,我知道,他是让我跟上,到外面去说话,而我,只好跟上去,我要去问清楚,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偷偷地遥望着那扇房门。
“姑娘,好久不见。”
他微微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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