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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留相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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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了一下,可是事情还是要办的,便把袖中藏着的一块细帛递给他,“交给他,告诉他,想证明自己不是叛徒,就把证据给我。”

花景春虽然接过了东西,不过还是懵懵懂懂的,傻傻地问了一句,“姑娘说的是谁?”

我狠狠地瞪住他,“想要灭了我的口的那个他,照我说的办!”

也许是被我的口气,以及我的眼神吓到,他连忙点头,慌张地把细帛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小心翼翼地问,“还有事吗?”

“还有就是,”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你那天说的那件事,不要去做,想想别的办法吧?事情没有定局以前,只要努力争取,一切都有可能。”

花景春诧异地抬起头,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看他一副反应不过来的表情,我很怀疑他听懂了没有。“就当我……”

他展开一抹大大的笑容,眼神也很诚恳,“思儿姑娘,谢谢你,我本来以为……那是我想错了,东西和话,我都会带到。只是,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呢?”

我淡淡一笑,“这个就不必多想了,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

我要开始做我的事的时候,却发现阿乱又要离开了。

躲在偏僻地花荫下,我赌气地捏了捏阿乱的脸颊,噘着嘴,恶狠狠地看着他,“你这阵子怎么这么忙呢?又要走。这次还是回南梁?”

阿乱无奈地把我的手从他的脸上拿下来,轻轻地抱住我,用下巴顶在我的额头,微微叹息一声,“我也不想走,可是师父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要办到。只是。要过几个月才能赶回来,你可怎么办呢?”

阿乱的师父……我又想起了游夫人对我说过的话,心微微一沉。隐隐想到,阿乱这段时间的频繁离开,是不是那位师父故意的呢?她故意把阿乱调离我地身边,不让他插手,是不是意味着,我所在的地方,很危险很危险……我不禁抓住阿乱的手。“阿乱。不要着急来回,我会在这里好好的等你,你出去一定要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无论能不能做好,都要先顾到自己的性命。”

“好,”阿乱轻轻地顶了顶我的脑门,低低笑了两声,“思儿。你怎么变得怎么嗦了?”

心中长长地一声叹息。我感到鼻子微微地酸了起来,不想流泪。我努力地屏住呼吸,紧紧地抱住他,“你才嗦呢!你才嗦呢!”

“好好好,是我嗦,”阿乱忍不住笑着,我可以感到他胸膛的微微颤动,“思儿,你是不是很舍不得,会不会很想我?”

我挣开他的怀抱,抬头看着天空悬挂地明月,低声地说着,“阿乱,虽然今日不是月圆,可是,你要和我约好,第三次月圆的时候,你要毫发无损的回来,好不好?”

阿乱捧起我的脸,眼中浓浓的暖意让我浮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的神情还是那么地专注,专注地看着我,专注的对我说,“思儿,别担心,我一定会回来,你在这里也要一切小心,既然找到了明镜,就多多借助他们的力量,千万不要逞强,不要冒险……”

我的眼前渐渐模糊,伸手随意地抹了一下,声音也有些哽咽,“你真像老太婆一样嗦,不过,我们这么嗦来嗦去的,会不会被巡夜的人发现啊?”

阿乱微微一笑,刮了一下我的鼻头,“放心,不会让你背上偷情的罪名的,最多撞上了巡夜地人,我就说,你想要勾引我这个二公子地贴身侍卫,哈!”

我又好气又好笑,重重地捶了他一下,“谁勾引你啊,明明是你赖在我身边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对,”阿乱笑着抓住我地手,轻轻地叹息,“思儿,我要离开那么久呢!”

一提到这个话题,原本欢快一点的心情又压抑了下去,我低着头,闷闷地,“阿乱,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阿乱不语,只是再次将我温柔的抱在怀中,隐隐一声长长的叹息。

别过了阿乱,我尽量小心地返回疏影居,却在路过一处无人的偏房时,被身后的咳嗽声引住。

我回过身子,只见阴暗处走出的,是几日不见的花辰,他的气色不太好,眉宇间隐隐一股燥意,我微微挑眉,“是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虽然他的状态不太好,我却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我看出,他那股急躁的源头,似乎就在于叛徒这个问题上。

花辰又往前走了两步,在离我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停下来,冷声地说道,“你让小春带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叛徒,为什么要给你证据?”

我微垂眼帘,淡淡地回答,“娘娘身边的镜花水月,镜失了踪,花也不见了踪影,水在南梁丢了性命,月也被控制在无法自由的地方。娘娘的想法没几个人知晓,那么,究竟是谁的错,是谁做了叛徒,是不是四年过去,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呢?”

花辰的表情,因为我的话而微微扭曲,他的呼吸渐渐加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既然娘娘的事没有几个人知晓,你是怎么知晓的?”

我微微一笑,“你想知道的话,也要让我先相信你。”

花辰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就不会告诉你。”

花辰依旧是那个花辰,谨慎,多疑,如果不是被我的一句叛徒所影响,我想,他大概会不动声色,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吧?不过,他心里有这根刺,才会被我牵着走,此刻,终于恢复了冷静。

一阵微风吹过,让我发觉到夜似乎更深了,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便拽了拽衣襟,看着花辰说道,“我不能等你,你若是想和我说,那就让海棠找我吧。”说完,我转身离开这地方,而他竟也没再开口,平静而无声地看着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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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百章夜半聚首话旧事(上)

一连三日,海棠没有来找过我,看来花辰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我吧……若查不清我的身份,以他的谨慎,确实是不会和我多言半句的。不过,我很怀疑,他要是查不出我的身份,会怎么办呢?

晏九朝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他还留在疏影居里,没有出门,而且还总是让我在书房里为他磨个墨,递本书,他很少开口,我也不多嘴去问。只是安琪没有认为他依然是痊愈的,所以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厨房里度过,精心烹制可口营养的汤品,给晏九朝补身子。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今日他很有兴致,执笔写下了好几首陶渊明的诗,而这首《饮酒》是他最最用心的,写完之后,还招手把我唤过去,“来,看我写得如何?”

我正在为他盛汤,汤匙碰在汤碗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先生,你不先喝汤吗?”

晏九朝很难得地紧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先别管汤了,来看看我的字,如何?”

我忍不住弯了嘴角,放下汤匙和汤碗,走到书桌旁,低头去看,“先生的字隽秀遒劲,思儿也不太懂,只觉得力道越发精准了。”

“你倒是很会说,”晏九朝摇了摇头,自己把写的字拿起来端详了一番,“还是差很多啊,什么时候,我能心无旁骛地写一写字,那便是心所安处了……”

我静静地听他感慨,这几日,他对我的态度慢慢地随意起来。有些话。也不会避讳着我,这两日寒三向他报告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也没有将我撵出去,甚至,偶尔还会问一问我的意见。

我不懂他的心思。究竟是抱着怎样地想法,把我渐渐地带入到他地所谓心腹中,也许只是我自以为的心腹而已……

“思儿。你这个丫头,怎么又走神了?”

我回过神,看到晏九朝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微微一热,有点不好意思。“我又走神了?”

“听安琪说,你的心上人走了?”晏九朝一挑眉头,戏谑地看着我。前两日安琪非缠着我,要见见我的那位爱人,没办法。我就告诉她。人这几日不在邺城,等回来再让她见,却忘记这位是什么事都不会瞒着的,还没过夜就告诉了晏九朝。虽然晏九朝没有问过我地那个他是谁,不过他有意无意地调侃,让我的心颤了又颤。

脸上更热了几分,我呐呐地点了点头,“是,他有事。要离开一阵子。”

晏九朝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目光在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既然有喜欢地人。为什么不成亲呢?”

他的问题,让我微微一愣。为什么不成亲?和阿乱相处了这几年,相知,相依,自己都把对方当成了最重要的人,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亲这件事呢?

我信他,爱他,依恋他,为何从没有想过嫁给他呢?

他疼我,爱我,专情于我,为何从没有向我求亲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又不能将自己的疑问宣出于口,只能眨了眨眼睛,“先生,咱们能不说这个吗?”

“好……”他注意到我的神色变化,呵呵一笑,便不再提了。

“快来吃点心,快来吃点

安琪咋咋呼呼地进来,手上捧着一盘子热腾腾的点心。我瞥了一下晏九朝,这位唇边的浅笑瞬时变成了苦笑,引得我差点笑出声来。

“啊,汤竟然都没有动过,”安琪一放下点心,就去看汤瓮,在发现里面一滴未少的时候,她一叉腰,气汹汹地看着我旁边的这位,“九哥,你为什么不喝?”

晏九朝苦笑着摸了摸鼻子,眼中依旧满是宠溺,“我这就喝,这就喝。”

安琪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离开,说是灶上还有东西,就急忙忙地跑走了。我一看她走了,连忙把汤碗放回到桌子上去,说实话,只不过两三日,我都觉着自个胖了好几圈了,为什么给晏九朝地补品,我也要有一份呢朝更痛快,走动几步,直接将碗里地汤顺着窗户倒了出去,让我看得目瞪口呆,而他看到我的表情,竟然眨眨眼,示意我可以同样如此。

“先生,这是姐姐精心熬的汤品呢!”我特意把那两个字重点咬住,果然看到晏九朝的脸上滑过一丝尴尬。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嗯,今日风和日丽,我出去走一走。”说完,直接落跑。

这次,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笑容持续不了多久,又慢慢地淡了下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在心软,在犹豫,在彷徨不定;这几日,我把疏影居当成了世外的桃源,当做我的壳,藏在这里,企图忘记自己的目的。

明明想好的啊,一定要在阿乱回来之前完成我要地目地,可是,一日又一日,一日复一日,我发现自己,竟然渐渐丧失了去找明镜他们的想法。

不,不,我不能放弃!

我答应过太婆婆,一定要为她做到,一定要毁掉晏九朝真正地目的。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着,这么准备着,因为我的心中有着隐隐的恨,我恨着他,恨他将阮修容逼死,恨他让我颠沛流离,恨他隐隐地影响着、阻挠着我的幸福。

我微微垂下眼帘,今晚应该在花辰的心里在烧把火了,我想,明镜也该等急了,我不应该再逃避下去。

接到了我的讯息,在约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花辰如约而来。

他这次看向我的表情。深沉了许多。而且带着更多地审度,看来他没有查到我地身份,不过估计能了解我在高府里做过些什么,对我这个人,一定非常的好奇。毕竟他无论是不是叛徒,对疏影居也肯定是关注很久了。

“查到什么了?”我一抬下巴,挑衅地看着他。

花辰此时倒也没动怒。淡淡地摇头,“没有,我没查到什么。”

“那么,愿意说了吗?”

他又是摇头,“我还是那句话,不知道你是谁,我不会说。”

真是够谨慎,我暗暗点头,“那么。你只告诉我一件事就好。”

花辰抬起阴沉的眼。冷声开口,“请问。”

我顿了一顿,“我想问,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开皇宫?而且带走了一批精锐?”

听到我的问题,花辰的眼中寒光一闪,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平静,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因为我发现。宫中有叛徒。有几个暗影被抓,事情紧急。我便带着心腹离开,以图后计。”

我挑眉,“我怎么相信你?”

花辰地脸一沉,“信不信由你!”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逗他。其实就在第二次见他的时候,我便不认为他是叛徒了,也许是直觉吧,花辰这样阴沉的男子,在我眼中,反而意味着更忠诚。而且,明镜怀疑地人,从来都不是他。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花辰,如果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你敢不敢?”

“为何不敢!”他的语气生硬,不过也很坚定。

我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理,冲花辰坏坏一笑,“带我出府,咱们去堵被窝!”

虽然花辰一脸的奇怪,不过还是默声地带着我偷偷地溜出了高府。邺城是皇城,晚上也是要禁城的,也不知道花辰找到了什么人,竟然能够带我离开了内城,直奔外城的民宅区。

站在一处民宅的大门口,花辰随意地扫视一下周围,沉声问道,“是这里?”

我难忍笑意,连忙点了点头,“能不能去看看,院子里有没有埋伏?”

花辰虽然觉得我的要求很奇怪,不过还是默声上前,小心探查了一番,才回头告知,“没有。”

我看着他依旧阴沉地面容,突然觉得这表情真是熟悉又亲切,再想到这扇门地里面,心情大好,向他伸出手,“走,带我去打家劫舍!”

花辰却没有回应,而是深沉地看着我,摇了摇头,“姑娘若不说清楚,在下无法从命。”

好无趣!和记忆中的那个花辰一样无趣!我垂下手臂,冲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还是那么无趣呢!好吧,我去敲门。”

在花辰惊疑的目光里,我走到门边,梆梆地拍起门环,不多时,就能听到,原本安静的院子里,传来颇重的脚步声。

“谁啊?这大晚上的……”不是石之寒的声音,是一个很陌生的沙哑男声,边过来开门,边低低地咳嗽了两声。

我走错了门口吗?带着疑问,我后退了几步,扫视了一下周围这几间民宅,虽然大门口都是大同小异,可是我能肯定,自己没有敲错门,那么,究竟是什么回事?

“大晚上的,是谁啊?”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露出一张苍老地面容,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花辰,才问道,“你们找谁啊?”

花辰没有开口,他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而我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轻声地说道,“这位老丈,这件宅子里,住地可是两位年轻的公子吗?”

阿笙错了,真滴错了,阿笙保证今天中午这章只是晚了,晚上一定一定有第二章,虽然,忙了一天,一个字都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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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百一章夜半聚首话旧事(下)

老丈颤颤巍巍地点起了油灯,又帮我们掩好了门窗,才安心离开。

而我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门被关上,才将视线收回,“明镜,这位老丈是什么人?”

明镜微微一笑,转了转轮椅,“姑娘,你半夜前来,关心的就是这个吗?”

我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正在激动中的花辰,才笑呵呵地说道,“半夜前来,自然是有我的目的,只不过,现在我关心的是,这位老丈的身份,明镜可愿告诉我?”

“有何不可,只不过……”他也瞥了一眼坐在一旁阴沉着脸的石之寒,才若无其事地看着我,“姑娘半夜前来,是不准备回去了吧?”

我回答得理所当然,“那是自然,我们聊到天明,时间充裕的紧呢!”

明镜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那就好,咱们就慢慢聊……”

我眨眨眼,“那就从这位老丈……”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辰打断,他再也忍不住我和明镜的这番对话,自顾站起身来,紧紧盯着明镜,神色很激动,“明镜,为什么你会在邺城,而且,还坐在轮椅上?”

明镜的笑容淡了下来,垂眸挡住了眼底的神情,“我还没有问你,当年为何会失踪,而你问的,似乎也不必我回答。”

既然没了我说话的余地,索性坐在一旁看热闹,而那位面色甚是不善的石之寒,意外地没有开口。只是绷着一张脸,目光锁在花辰身上,一刻都没放松。

花辰深吸口气。将激动的情绪压了下去,可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当年我离开皇宫,是迫不得已,而且,离宫去找寻你们地路上,被莫名人士伏击,等我恢复行动能力的时候,就在新皇登基的之后。”

是什么样地伤。会让花辰一直休养了数月之久,我不由得上下打量一番,却没看出什么端倪。那边的明镜微微一笑,不过说出的话。却没有那么的好听,“我怎么相信你,就在你带走了宫中的一批精锐,消失了数年之久,而且,出现的地方,是大丞相府,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明镜的话一说完,花辰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他紧紧皱着眉头。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似乎是找不到可以辩解的言语,到最后,竟然颓败地坐回去,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眨了眨眼睛,想开口说点什么,却看到明镜无声地冲我摇了摇头,只好继续装哑巴。默默地继续看下去。不知道明镜地这番话。究竟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花辰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一副完全不相信他的表情。

“我能怎么说,你既然不信,纵然我有千般的理由,你依然有不相信地地方,如果你本就信我,纵然我没有理由,也依然会信,是不是?”花辰的声音里流露出满满的疲惫。

明镜静静地看着他,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么多年的交情,若让我毫无理由的相信你,也并非不可以,只不过,这中间牵扯很多,至少,古月是因为京里的假消息而被抓,而若水……”他的眸色闪了闪,没有继续说下去。

花辰的表情微愕,“古月是因为假消息被抓?什么假消息?”

明镜看向我,眼中的意思很明显,我便轻咳了两声,“古月接到消息,说是明镜出事,所以他独自赶回楚州,而这条消息是假地,明镜那时还在楚州。”

“古月现在何处?”

我叹息,“他在大丞相府地私牢,那处防守严密,我一直都没有办法接近分毫。”

花辰更加愕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怎么从不知道,私牢里关着古月,要是早知道……”

他的话另有意思,我连忙问道,“知道又怎地?”

花辰阴沉地咳嗽两声,“在邺城这几年,我并非沉寂不动,若是真的在私牢,也许真的有办法把他救出来。”

我恍然,“你是说花景春……”

提到花景春,花辰反而摇头,“不,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性子实在是……不堪所用。”

花景春的性子那么软弱,确实不是个好帮手,不过花辰可以潜伏在大丞相府这么多年,也必然有花景春的功劳。此时花辰这么说,也无非是想保护自己这个弟弟吧?

我瞥了一眼花辰,细想了一下,才开口,“明镜,先不提古月,他既然是被囚禁,那么生命还可以保全。咱们先讨论其他的事情吧!”

“姑娘且说无妨。”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开口,“这一阵子,我感到很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样。就连安琪都知道,晏九朝有一个计划和一个目的,如果成功了,他们会很开心云云。可是我就是探听不出他们究竟在计划着什么,只能从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个计划,就到了最关键地时刻了。”顿了一顿,我又继续,“还有,我本来怀疑地是,晏九朝会扶植高澄,保他以后能谋取东魏的天下,可是前几天,我却发现高澄地态度很奇怪,对整个疏影居的态度,都透着诡异的复杂,所以,我在怀疑,暗地里给晏九朝下暗手的人,会不会就是高澄。”

明镜似乎是在思索着我的话,见我停了下来,才缓缓地问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怀疑?”

我揉了揉眉心,这么晚不睡觉,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我的想法还是要说出来。“东魏其实很简单,就是高家的天下,虽然朝中暗潮涌动。可是高欢掌握了绝对地实力,让所有想要蠢蠢欲动的势力都不敢也不可能妄动。所以,会下手阻碍晏九朝,这个大丞相身边的红人地人,只能是两个人,大丞相高欢,和他的嫡子高澄。高欢如果对晏九朝有怀疑或者不认同,大概会采取直接的方法,杀掉就是;可是高澄不同。他性格阴险,而且介于自己父亲的态度,他大概也不敢明里出手……”

明镜悠悠地接过我的话头,开口说道。“所以他会暗暗下手,阻挠晏九朝,甚至,破坏晏九朝的计划,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嗯,”我点了点头,“让我确定这个想法的,还是前两天晏九朝受地伤,他的伤不重,只是暂时限制了他的行动。恐怕只是为了让他没办法出门吧?可是。为什么不想让他出门呢?我不知道,不过唯一想到的是,动手地人,一定不是杀不了他,而是不敢杀他。”

最后,我总结了一句,“在我看来,想杀又不敢杀晏九朝的人,只有高澄一人。”

明镜沉思了片刻。挑了挑眉头。说出不同的看法,“不一定吧。你们前几日不也被刺杀吗?车上还有晏九朝的那位安琪姑娘。”

“这件事情,已经有人承认,是针对我的,和晏九朝无关。”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哦?”明镜的眸光一闪,却没有多问,只是继续讨论着晏九朝的问题,“据我所知,大丞相对他甚是信赖,此时的高欢正是顶峰时期,他又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老实地摇头,再摇头,其实我真的不清楚晏九朝究竟是什么目的:如果他是想扶植高澄,为何高澄对他有隐隐地痛恨;如果他想要取代高家,那基本上是不可能地妄想,也没见他有什么行动;如果他只是看中了某位高氏子弟,想要当个吕不韦,却又没看出他和哪位亲近。现在仔细地琢磨一番,对于晏九朝想做什么,我真的陷入一头雾水中,完全没有概念。

众人都陷入沉默,花辰在这沉寂中开口说道,“晏九朝与高澄的关系,并没有表面那么亲密,这倒是真的。”

我来了精神,连忙坐起身子,“怎么说?”

花辰偏头扫了我一眼,才慢腾腾地开口,“两年前,高澄曾经试图追求安琪,追求不遂后,也许做过不恰当之举,导致晏九朝和他的关系在那段时间,非常之不善,后来高欢亲自摆宴,将晏九朝和高澄聚到一起,才慢慢恢复了关系,不过从此后,安琪对高澄的态度极其恶劣,以至于疏影居的丫头,也不准高澄接近的地步。”说完这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疏影居的丫头……我窒住,这是在说我吗?貌似,我也是疏影居地丫头……

余光看到了明镜唇边地笑意,就连一直板着脸的石之寒也微微松弛了表情,我噘了噘嘴,又不能反驳这句话,索性把矛头调转,“石头,这一晚上,你都狠狠地瞪着花辰,怎么了,他难道欠了你地钱,没有还不成?”

一听到我的话,石之寒的表情立马寒霜遍布,咬牙切齿地瞪着花辰,“若不是因为他擅自离开皇宫,我的人,也许能多活下来几个,他没有欠我钱,他欠的,是人命。”

听到石之寒如此严厉的指控,花辰的脸颊微微抖动,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地说道,“我欠的人命,不止你石之寒的人,从皇宫里跟随我出来的人,我也欠着他们的,若是要还,也是他们先轮到。”

今日第二章,阿笙不得不说,诺言可能要无法兑现了。

自从开始新工作以后,满脑子都是公司的制度啊,发展啊,人员管理之类的事情,一点灵感都没有了。不过阿笙只要有时间,就会努力更,虽然双更无法保证每天都有,不过我会努力的,大家一定要支持我啊

正文第百二章谦谦君子温如玉(上)

一时间,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花辰瞪着石之寒,而石之寒也不甘示弱地瞪着花辰,两人如同深仇大恨般对视着。我有点担心,却发现明镜一脸的平静,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他都是老神在在的,我也不用瞎操心了。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石之寒重重哼了一声,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花辰也没有过激的反应。

就这样?没有你来我往的对骂,也没有手底下见真章的对打,就这么平静了?我又看向明镜,只见他冲我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外面,“姑娘,天亮了,你是不是得回去了。”

我回过神,也转头去看,果真,窗外渐亮,想必城门已经开了,也不知道安琪有没有发现我不在房间,早点回去也是好的,“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大清早的空气很清新,我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绕过了这片民宅,又往内城的方向走了一段,才选择了一家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往内城而去。

进城的一路上都能听到街市的人们高高低低的说话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凸显着这座城池的繁荣。斜斜地靠在车厢壁上,通宵未睡的困意,此时涌了上来,可是马车太简陋,一颠一颠的,我只能微眯着眼睛,状似假寐,其实还在想着事情。山雨欲来风满楼……

明镜说。他们会继续追查晏九朝地意图。以及高澄地动静,而我呢。就安安稳稳地留在疏影居里,不要轻举妄动。一旦有什么发现,就找花景春。至于古月的事。我恐怕也帮不上忙,唉……这是第一次。我对于自己不会武功地问题,感觉很苦恼。

看得出,明镜他们虽然尊敬我,也愿意聆听我的意见,可是一到行动地时候,他们便把我放到一边,是怕我有危险吗?还是说,觉得我是个女子,根本帮不到他们。

阿乱不在这里。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只觉得心口闷闷地,很无所适从的感觉。去找沈毓聊一聊?一想到这个。我连忙冲马车夫喊道,“改去四夷馆。”

马车停在了四夷馆地门口,我却有点犹豫,这样冒失的过来拜访,是不是很失礼呢?望了望不远处的四夷馆正门,门庭大开,不时有人出入,我更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很冒失。

算了,还是回去吧!揉了揉额头,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便转过身,想要重新回到马车上,可是一抬眼,却发现,自己要找的人,正一脸惊讶地站在不远处。

沈毓和煦地微笑,走到近前,惊讶地问,“思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脸上微微一热,怎好意思告诉他,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只好开口说道,“路经此地,本想拜访一下沈大人,却不知沈大人是否还在,便犹豫了。”

沈毓闻言,眸中的笑意更浓,“思儿姑娘是随在下进去坐坐,还是……”

“不进去了,”我摇了摇头,见他有一丝失望,我连忙补充了一句,“早饭还没有用过,不知附近有没有可口的菜肴?”

沈毓微一点头,“随我来吧,在下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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