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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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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大的小玩意儿,掌心处萦绕不去的淡淡蓝光,在海面氤氲的水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虽隔着甚远,众人皆有些看不分明,但那喷薄而出的灵力却绝对不容置疑。

    “罢了,这东西在奴家手中也是个祸害,既然如此,便赠以老伯何妨?权且做个顺水人情吧。”

    管九娘说着挑眉望了望身周蠢蠢欲动的众人,嘴角乍然浮起一抹诡异炫目的浅笑。

    灰蒙蒙的海面,波涛汹涌,浊浪排空,日月潜行,惊涛拍岸若虎啸猿啼,声驱千骑疾,气卷万山来。

    管家母女娇小的身影堪堪悬浮于半空中,绚色衣裙在狂风肆虐中猎猎作响。

    阴霾密布的天幕下,她们一个红裙似血,一个白衫若莲,同样拥有惊世绝俗的美貌,却一个目光清冷狠绝若刃,一个面容沉静寂然如石。

    算何止,倾国倾城,暂回眸,万人断肠。

    所谓绝代佳人,不过如此。

    男人眼中或惊艳或贪婪的丑恶神色,管九娘最熟悉不过,她清楚的知道,在他们的眼中,除了欲夺得九弥溪烟这一宝之外,她们母女二人亦将难逃被掠夺瓜分的厄运。

    纤纤素手根根若削,好似和田美玉精雕细琢而成,管九娘并不介意自己露出一大段藕臂来供眼前这帮男人观赏,她单手擎着九弥溪烟,袅袅婷婷的一路踏浪而来。

    巫山老者难掩眸中贪婪的望着正向自己漫步走来的管九娘,宽大袖袍下,掌心处却暗暗汇聚出一涡黑色的风漩,今日他自然不是独自前来,与其他夺宝者相比,他亦算得上是此行中最强悍的一派,然而他心中却十分清楚,眼前看得见的对手皆是不足为惧之辈,真正可怕的对手正隐在暗中伺机而动。

    虽然四面山呼海啸的声可震天,但身处于这剑拨弩张的紧迫氛围之中,人们只觉得此刻寂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辨,大战几乎一触即发,而引爆点便是管九娘手中的九弥溪烟,只要她一脱手,便又将是一场天昏地暗的血战。

    然而,就在管九娘距离巫山老者仅余十尺处,她却突然掌心翻转,将手中之物猛然贯入海中,烟波浩渺的海面,吞天沃日一望无垠,九弥溪烟这般的小玩意儿一旦入了海,便如那沧海一粟,再难寻其踪迹。

    “你——”巫山老者眼中杀意顿起,然而身侧簌簌而过的黑影却不容置疑的提醒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再等着他去做。

    “还不快去,若是真晚了一步,你这般煞费苦心的算计岂不罔顾?”

    管九娘笑意晏晏,眸光幽暗若潮,她半是讥讽半是嘲弄的睥睨着巫山老者,仿佛是算准了他拿自己莫奈何一般。

    巫山老者脸色青白交加,虽戾气大盛,但也只是片刻迟疑,便立即飞身投入海中。

    管九娘也不是傻子,心知若一会儿这伙人寻不到九弥溪烟,定然会回过头来找自己算账,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回身拎着管默言的后脖领子,母女二人立时逃之夭夭。

    宝物再好,也要有命在才能享用,管九娘来夺宝不过是凑个热闹而已,可没打算连小命一起搭到这里,两人这一路风驰电掣般的逃命,待终于回到千妖洞后,才有些后怕的冷汗涔涔,若非自家老娘随机应变,今日小命岂不休矣。

    “哈哈哈!老娘这辈子就指着反应快活着呢!”

    管九娘两手叉腰,仰天大笑三声,气势磅礴,犹如长虹贯日气吞山河。

    管默言满脸黑线,低头遁走,逃命也逃得如此得意非凡,自家老娘的厚颜程度又日新月异突飞猛进一日千里了。

    说来也怪,那九弥溪烟并非凡物,纵使是沉入了海底,也自有一缕仙气可循,偏偏它竟如遇水则化一般,恁的凭空失去了踪迹,饶是数以万计的寻宝人前赴后继的折腾了大半年,竟终是全无所获。

    这么个稀世之宝说没就没了,任谁都会大叹惋惜,管家母女过后不是没偷偷回来寻找过,无奈亦是空手而归,久而久之,有关于九弥溪烟之事便全然只剩下一个传说可循了。

    说来此事确实处处透着诡异,便是时至今日,管默言仍想不明白,九弥溪烟怎么就凭空消失不见了呢!

    如今,这昔日人人渴求的至宝竟然进了自己的肚子,管默言怎能不惊叹莫名,感慨之余,又不免会想,这么个炙手可热的宝贝怎么会落到自家老娘的手中?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管默言杏眸微眯,透过浓密轻颤的长睫,清冷眸光稍纵即逝。

    当日她与西门豹莫名其妙的跌入海中,尔后便落入了一座诡异的海底宫殿,那宫殿四周皆是神秘而无比强大的结界,饶是她尽得管九娘真传,亦破不了此结界,想必若不是她们二人机缘巧合的进入此地,他人怕是连发现此地都不可能了吧。

    难怪那九弥溪烟会神秘的人间蒸发,原来竟是落入临渊这无耻之徒的手中,而这一次,他又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条件来迫使她的傻娘亲委曲求全?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六十五)山雨欲来

    管默言兀自揣测着临渊那家伙这次又是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来迫着自家老娘乖乖就范,面上神色亦不免有些许的凝重,正当她暗自祝福临渊那厮永远不举,看他以后还如何残害自己的亲生骨肉时,肩膀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嘶~~!”

    管默言一张小脸都痛得皱成了包子状,而罪魁祸首此刻却一副无辜状的大睁着水汪汪的丹凤眼,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花执念,你属狗的吗?”磨牙,怒目~!可惜不能动,若是能动管默言肯定直接动手了!

    “夫人这样凶巴巴的直呼自己夫君的大名,似乎不太妥当吧?”

    花执念细长眼眸弯弯好比朔月当空,和煦如春风拂面般的勾唇一笑,恰到好处的正露出其满口森白的牙齿,看得管默言又是一阵肉疼。

    “花执念,你该知道我这人向来记仇。”

    管默言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一双宛若静影沉璧的秀眸微微眯起,明晃晃的迸射出赤果果的威胁。

    “与自己夫君亲热的时候却还三心二意的想着别人?夫人就这么不把为夫放在眼中吗?”

    威胁恐吓什么的显然完全不奏效,花执念此人向来皮厚得很,根本不受其影响不说,竟还反过来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起来。

    管默言愕然的望着距离自己鼻尖一寸处,吊着眼梢睥睨着自己的男人,悲催的哑口无言了,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偏偏管默言还真就无话可说,强词夺理的人她不是没见过,可是像花执念这般胡搅蛮缠的男人,她还真就是闻所未闻。

    深深吸了一口气。管默言暗暗告诫自己稍安勿躁,少顷,她才尽量用平缓而温柔的语气回道:

    “我只是在担心我娘,临渊岂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若想从他的手中换取什么东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花执念稍稍偏首,将手肘懒洋洋的撑在管默言的耳侧,半响没有接腔,只是一味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淡淡眸光犹如风中烛火,明明灭灭变幻莫测。

    许久。他才终于有所动作,只不过却是抬起一只手来轻轻的抚向管默言的脸颊,他的动作极其缓慢。小心翼翼的仿佛连呼吸都不自觉的静止,略显冰凉的指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划过管默言的五官轮廓,好似此时还有另一个他就站在身侧,用刻刀细细的将她的模样篆刻到自己的心尖。

    管默言有些茫然的回望着花执念,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日的花执念有些说不出原因的怪异,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而它又闪得太快,快得她根本来不及扑捉便已然消失无踪。

    “记得以后不许再皱眉,你知道吗?为夫平生无所求,惟愿你可以永远都像我们初见时那样笑得没心没肺。夫人笑起来的时候最美。”

    花执念唇畔噙着一抹极其温柔的浅笑,一双凤眼潋滟生波,飘忽不定的视线似是而非的落在管默言的脸颊上。可他却又好似并不是在看着她,只不过是在透过她的脸追忆那些逝去的年华罢了。

    “花执念——”

    眉峰叠聚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抚平的?管默言拧紧的眉心已然纠结得宛若打了个死结,她脱口而出的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待真的叫出口之后,却又不知该怎样继续说下去。只能怔怔的瞪视着他的脸,抿着嘴角一言不发。

    花执念眼见她鼓着腮帮子气闷不已的样子。竟极不厚道的直接笑出声来,他毫不客气的大手一挥便捏起她颊畔的嫩肉,薄薄的唇角勾起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

    “夫人这是做什么?为夫记得夫人的真身不是九尾灵狐嘛?难道竟是为夫记错了不成,夫人其实乃是天蟾修炼而成的吗?”

    天蟾?说得好听,何不如直说是癞蛤蟆更好?

    “你才是天蟾精呢!你们全家都是天蟾精!”

    管默言一脸嫌恶的撇了撇嘴角,无奈现下身体仍受制于人,根本动弹不得,不然她早忍不得的一掌拍掉此刻仍在自己脸上为非作歹的狼爪子了。

    “花执念,你觉得这样欺负一个法力全无的弱女子有意思吗?”

    “欺负旁人自是无趣得很,唯有夫人妙趣无穷,令为夫乐此不疲。”

    “你——”

    管默言顿时气结,可是她干瞪了半天的眼,却根本拿花执念毫无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差点憋成内伤。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跟花执念怄气,只是看到他那本该熠熠生辉的眸子竟黯淡得全无光彩之时,她就会犹如胸口压了一块巨石般,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自从梦中与他初次相识起,在她的记忆中,他就该是那种永远神采飞扬,永远气定神闲,永远运筹帷幄的王者,他总是胸怀丘壑,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浮世万千,他心中自有乾坤,饶是当初他为了了却她的心愿,破釜沉舟的与天帝决战于寂寞海时,也不曾流露出半点迟疑之色,而刚刚管默言在他眼中看到的,分明确是满满的悲色。

    花执念可以冷酷,可以狠绝,可以暴怒,但是却不可以哀伤,她从未见过他的脸上出现过这么陌生的神情,他仿佛生就该志得意满的飞扬跋扈,他怎么可以哀伤?

    彼时,花执念斜挑着眉梢,微勾着唇角,一脸的坏笑,比之刚刚那莫名的哀伤不知好看了多少倍,管默言痴痴的望着他的脸,一时忘记了言语。

    察觉到管默言的视线始终胶着在自己的脸上,花执念竟难得的低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平直,并微微的轻颤着,在他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映衬出格外诡异的美感。

    这个男人真好看,即使满脸疲色也同样芝兰玉树丰神俊朗得令人垂涎欲滴,一想到这个世间绝无仅有的美男子竟是自己的夫,她就美得冒泡泡,一双水眸弯弯的几乎眯成了线。

    此时,管默言多么想狼性大发的捧住他的小脸狠狠的啃几口啊!可惜,她压根就动不了!

    “放开我。”

    皱眉,瘪嘴,眼神哀怨,管默言此刻恰是标准的深闺怨妇模样。

    “不行,夫人刚刚一直这样色眯眯的死盯着为夫看,为夫若是真的放开了你,你定会直接扑上来轻薄人家的!”

    花执念说着缓缓掀起眼皮,很是含羞带怯的瞟了管默言一眼,这一眼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管默言呆愣愣的傻在当场,完全被他这媚态横生的眼波震撼住了。

    常听一些文人墨客称赞美人儿为: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管默言向来只觉得酸腐罢了,今日倒是头一回知道,原来男子也可以做到如此千娇百媚,实在令她心惊肉跳的为身为女子的自己捏了一把汗,若天下男子皆是这般美绝人寰,她们还有出路吗?

    “这位公子,拜托请把您的脸拿远点,它太厚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能痛快淋漓的一掌挥开眼前这可恶的笑脸,管默言只能无语凝咽的翻白眼,好吧!就算他真的猜中了她的心思,难道她会傻傻的承认吗?当她疯了不成!

    “夫人这话说得委实无情,为夫此时不过才半个身子压上来,你就嫌弃为夫沉重,那夜为夫整个人皆压在夫人身上,怎么不见夫人嫌弃重?不仅如此,貌似夫人还……”

    “花执念——”

    管默言真的听不下去了,她始终想不明白,她这满口的尖牙利齿,怎么一见着花执念,就跟糖遇见了水似的,说化就化了,都不带有半点犹豫的。

    花执念好整以暇的悬身撑在管默言的头顶,笑得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管默言有火发不出,憋得脸红脖子粗,一张小脸红彤彤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似的,幽幽的散发着引人采撷的诱人香气。

    花执念呼吸一窒,眸色越见深沉黯黑,他不由自主的伏低身子,向那不断诱惑着自己的红果处靠近,仿佛是受了什么精怪鬼魅的蛊惑,脸上尽是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沉迷之色。

    管默言刚刚才被此人气得七窍生烟,此刻却又乖乖的闭上眼睛,小巧的尖下颌本能的向上靠近,追寻着记忆中最甜美的蜜源而去。

    预期中的缠绵迟迟未到,察觉到身上的某人似乎僵了一僵,尔后便只感觉到身上遽然的一轻,冷意乍然袭来,竟是说不出的寂寥萧索,管默言卷翘的长睫抖了抖,终是略显疑惑的张开眼来。

    没想到花执念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才片刻的功夫,他居然已经站到了几丈外去,管默言身体动不得,只能蹙着眉头,静静的凝望着他颀长清瘦的背影。

    “夫人身上旧伤未愈,须得好好静养才是,刚刚为夫在粥里加了些许安神的药物,一会儿记得要好好休息。”

    “站住!”

    管默言瞳仁微眯,眼中渐起隐怒之色,她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烦躁,是不是如果她不叫住他的脚步,他真的就会这么离开。

    “花执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接受任何真话。”

    只是却接受不了半点谎言!

    花执念站定脚步,却终是没有回头,他挺拔的背影如陡崖之松,即便一动不动亦隐隐含着山岳潜形的威仪,僵立静默了许久,他才哑哑得低笑了两声。

    “若是真的不想连累了旁人,就先将自己保护好吧!”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六十六)梦靥

    “若是真的不想连累了旁人,就先将自己保护好吧!”

    管默言怵然一惊,顿时只觉得仿佛被浸入了千年寒潭,冰冷的潭水灭顶而来,汹涌的贯入她的口鼻,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刺骨的寒意一寸寸袭遍四肢百骸,直冷得她根根骨节都麻木的动弹不得。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纵然她那样拼尽全力的想要变得更强,却还是成了他百无禁忌中唯一的弱点,这算不算是天意?不管他们是否相爱,她终还是会成为他的拖累,这到底是他们无法摆脱的宿命,还是命运的另一种轮回?

    牙齿咬得太重,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引得她阵阵的作呕,她拼命的挣扎着欲摆脱身上的束缚,急切的想要抓住那一抹渐行渐远的背影,然而她此刻半点法力皆无,如何能挣脱花执念的法术?

    “该死!花执念!你给我站住!”

    镶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熠熠放光,犹如繁星点点布满天幕,将整个石洞内映照得流光飞舞恍如白日,花执念颀长的身影飘然如风,腾云驾雾般消失在转角处。

    可恶!这个混蛋竟然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滚了,实在是气煞了她!

    管默言死盯着花执念离去的方向,咬牙切齿却又束手无策,都怪那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如果不是他封住了她身上的法力,她何至于如此狼狈的受制于人?

    这笔账她会清清楚楚的帮他记下,终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向他讨回。

    邪王是吗?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他一天舍不得杀了她,她就多一天的机会,她就不信她寻不到他的破绽。

    临渊!不要给我机会将你踩在脚下,于她而言,临渊不过是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且还是个辜负了她娘。打伤了自己的陌生人,她实在很难对他升起丝毫的父女之情。

    环顾四周,管默言莫名的升起阵阵凄凉之感,这里无一处不是她所熟悉的场景,可是直到花执念离开的那一刻起,她才恍然觉得这石室内竟空旷得可怕,这种怅然若失得仿佛心都被掏空了的失落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花执念,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不该做的错误决定,否则——

    否则会怎样呢?

    管默言恨恨地磨牙良久,终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苍白如纸的小脸上满是颓然之色,她能拿他怎么样呢?就算他用刀子生生的挖出了她的心,她也舍不得真的怪罪于他吧。

    这个男人平日里精明得神鬼莫测。就算是她也不能尽数猜透他的想法,可一旦涉及到她的安危,他却又什么不计后果的事都做得出来,管默言此刻身子被禁锢在床上,心却早已如烧沸的滚水。翻腾得直冒泡泡。

    侥幸的盼着自家老娘能心忧自己的安危,过来探望一二,可静悄悄的石室内除了她颇为浓重的喘息外,连个小虫振翅的声音都没有,果然她们母女根本生不出所谓的心有灵犀来。

    心下明明焦燥如焚,但管默言的意识却渐渐模糊。眼皮上犹如覆了千斤巨石,压得她根本睁不开眼来。

    花执念说过,他在她的粥里添了助眠的药。真是好样的,这下她连大吼大叫着发泄的机会也没有了,他想得还真是周到呢!

    强撑着最后一丝的不甘心,管默言郁悒万分的坠入黑甜,仿佛终于崩断了最后一根弦。她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

    仿佛是做了一个极其悠长的梦,梦中自己孤零零的站在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入眼处皆是铺天盖地的大火,炽烈的热浪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掌劈头盖脸的砸将过来,险些将措手不及的她直接掀翻个跟头。

    汹涌的火势不必借助任何外力,便犹如春季漫山遍野疯长的野草般,延绵不绝得一望无际,明明寸草不生却有隐含着勃勃的生机,墨黑色的火舌狰狞着跳跃着的哔啵作响,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狰狞着眉目,嘶吼着向自己扑来。

    然而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相反的,她似乎还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安宁,仿佛她原本就是由火中而生,此刻置身于这熊熊烈焰之中,她竟只觉得好似又重回到娘亲的怀抱中般的温暖。

    可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六道三界她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诡异至极的烈焰之地,在她还是凤泯的时候,因为身边有个堪称百宝智囊的玉奴,所以她也算耳濡目染的有了些许见识,可这样诡谲的地方,她仍是闻所未闻的。

    与人类生存的等级制度相似,即使是火焰,也是分着三六九等的,简而化之便可由火焰的颜色做出如下分类:

    黄色为下,不过是人间之寻常烟火色罢了;白色为中,乃是修仙之人所炼化而出的三味真火,可熔炼凡间万物,淬炼锻造神器等;赤色为上,名为天火,无论神佛妖魔,触之皆灭,灰烬也无。

    天火虽然有着无上的威力,亦非仙家可以修炼,但也不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据传上古时期就有不少神族拥有此登神迹,可惜自从神族退出六道三界之后,便再无人有幸得见了。

    当年的凤泯之所以能名震三界,甚至连天帝也对其忌惮几分,靠的便是她这与生俱来的控火之术,其中便尤以其可以操纵天火而格外令人闻风丧胆以至于抱头鼠窜。

    除去以上三种品阶的火焰,还有两种火焰威力更为骇人听闻,不过因其正如那肤白貌美气质佳的人家媳妇一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所以反而谈论的人极少。

    红莲业火又称之为地狱之火,色泽明艳如血不忍逼视,又因其形似遍地怒放的红莲,因此而得此名——红莲业火

    管默言站定脚步,静静的凝望着眼前不断涌动跳跃的火舌,此地的火焰皆是漆黑如墨染,深沉得好似无风无月的暗夜,显然它却并不是以上她所想到的四种品阶的焰种。

    传言红莲业火与孽火分别为神之子与魔之子所拥有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迹,神之子庇佑苍生斩妖除魔,所炼化的自然是红莲业火,而以阴邪歹毒至极而闻名的孽火,自然就归属于同样残暴无情的魔之子拥有了。

    前世凤泯的修为在达到可以随意操纵天火之后,便俨然陷入了修行的瓶颈期,直至入魔之后,她才突然莫名其妙的炼化出了传说中的孽火,然而哪毕竟是要以自己入魔为代价的,今时今日的管默言可再没有了当年的孤勇。

    说不出什么特别的原因,虽然管默言压根就没在自己清醒的时候见过所谓的孽火,但她就是可以肯定,此刻在自己眼前出现的就是那人人谈及色变的孽火没错。

    孽火乃邪恶之火,向来为邪魔所钟爱,记得前世她曾听玉奴说过,当日邪王为众神绞杀之后,他们亦曾想将这危害世人的孽火亦一并毁之,然而孽火虽与红莲业火齐名,其威力却比之更甚三分,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得集众家之力将其封印在了火之源。

    ——莫非这里就是传说中的火之源吗?

    只是为何她会对这里如此熟悉?太多太多的疑问一时间齐齐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瞬时炸开,纷乱如麻得令她根本理不清头绪来。

    这种潜意识里对火之源难以言明的熟悉感,令管默言产生了莫大的恐惧,甚至即便是连猜测下去的勇气都一并丧失,如同被困进了偌大的迷宫,此时出口就在眼前,然而血腥味却已经浓郁得令她几乎无法呼吸,那看不见的恶兽似早已潜伏在洞口伺机而动,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走出这看不见的牢笼?

    …………………………………………………

    即使深陷沉睡之中,然而管默言却睡得并不安稳,她的秀眉蹙紧,额侧布满大颗的汗珠,越发苍白尖削的小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无措。

    “小默——醒醒。”

    低沉好听的男声缓缓传入管默言的耳中,如切金断玉钟磬相击,即便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亦包含了浓浓的柔情蜜意。

    仿佛溺水者终于捉住了救命的浮木,管默言冰冷冷的小手死死的抓住了正温柔为自己试汗的手腕,她疲极的撑开沉重的眼皮,尚且还有些混沌不清的黑眸中,满满的都是全心全意的依赖。

    “执念!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刚刚才飞上云霄的人儿,瞬间便狠狠的跌落地面,仿佛被当头淋下了一盆冷水,白逸尘只觉得寒意从头顶一直蔓延至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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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大大们看见手心的这篇文时,手心应该已经坐在飞往云南的飞机上了,终于考试结束,为了犒劳自己,手心美美的为自己安排了一次云南之旅,畅游丽江大理的风情,等回来的时候手心会给大大们看看自己拍的美美的照片哦!嘻嘻!希望大大们能一起分享手心的快乐!群摸摸!爱你们!!!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六十七)人生一梦

    即便此刻深陷于沉睡之中,管默言仍睡得极其不安稳,她的秀眉几乎拧成了麻花,额侧凝着大颗大颗的汗珠,越发苍白而尖削的小脸上,满是前所未有的惊惶无措。

    “小默——醒醒——”

    低沉好听的男声缓缓传入管默言的耳中,如切金断玉钟磬相击,即便只是短短的几个字,亦饱含了难以言喻的疼惜与怜爱。

    仿佛溺水者终于抓住了救命的浮木,管默言冰冷冷的小手猛的紧攥住正准备为自己试汗的手腕,她疲极的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尚且还有些混沌不清的黑眸虽没有焦距,却满满的都是全心全意的依赖。

    “艶哥哥!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不要离开我!”

    刚刚才飞上云霄的人儿,瞬时便狠狠的跌落地面,仿佛被当头淋下了一盆冷水,白逸尘只觉得彻骨的寒意从头顶一直蔓延至脚尖,顷刻间令他遍体生寒。

    他绝对不会看错,刚刚在管默言还未曾完全清醒时,那犹如雨中浮萍般脆弱无助的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以为她向来心坚如铁,谁知真相竟如此残忍,原来她的脆弱并不是谁都可以亲见的。

    “渴了吧?起来喝点水!”

    脸上的笑容是掩也掩不住的艰涩,心中不是没有怨的,可眼前的女子是自己早已掏心掏肺去爱的人儿,他怎么舍得责怪?

    小心翼翼的将手臂自管默言颈下探入,根本无需施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捞进了自己的怀中,平直的浓眉不自觉的紧紧绞在了一起,小默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才多久没见,她竟轻飘飘的几乎失去了重量。

    “小默乖!松手,我给你倒杯水喝。”

    虽然管默言犹处於半梦半醒之间。但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小觑,生怕弄痛了她,白逸尘不敢用力挣扎,只得耐着性子柔声与她商量。

    管默言秀气的眉梢如吹皱的湖水,一波叠着一波的压过来,将她清绝的小脸笼上了厚厚的迷雾,白逸尘看得心口一阵发紧,霎时竟有些痛得喘不过气来。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所忧所虑,统统都因另一个男人而生。他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蹒跚学步,看着她肉肉的小包子脸一天天的清减,他默默的站在她的背后。无声无息的对她倾注了全部的爱意,却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甘心吗?

    忍不住的摇头苦笑,白逸尘垂眸凝视着怀中紧抿着嘴角的小脸,情不自禁的俯身靠上前去,轻轻的吻上了她的眉心。

    纵使不甘心又如何?他舍不得她受半分委屈。舍不得见她有一点为难,既然如此,便认了吧!这世间有太多的事是无法说清的,可是只要自己能心甘情愿,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了吧!

    管默言小蒲扇般的长睫不安的轻轻颤动着,她似乎听见有人再唤着她的名字。这声音极近,仿佛此刻就在她的耳边软语呢哝,时断时续的呼唤声中夹杂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是谁再叫她的名字?是艶哥哥吗?

    不!不会是他!他总喜欢痞痞的挑着眉梢。软绵绵的唤她作小凤凤,抑或是挂着一脸腻死人的温情,柔情似水的叫她一声夫人,却从不会这样中规中矩的唤她小默!

    该死!他竟敢不守在她的身边,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凭借着一股子莫名的狠劲。管默言硬生生的挣脱了包裹在自己身周的混沌黑雾,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白逸尘英挺俊秀的脸庞,管默言颓然的松开了掌中紧攥的手腕,眼中的失望太过浓烈,一时间竟无从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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