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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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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烦心事。管九娘便莫名的升起一阵烦躁,她猛然挥手阻住了左护法的碎碎念,屈指揉了揉尚有些跳痛的额角。抽身便飞出了窗外,徒留下左护法仍在她的身后各种跳着脚的狂吼乱叫,然而,管九娘早就消失无踪,此时能回答他的。只有一扇已然作废了的窗子而已。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人家都撞上门来,那么就让她来会一会这个破阵之人吧。
……………………………………………………
九鼎峰以北,约百里处,如今已经成了一片碎石残壁的废墟。到处是断裂的树木,揉碎的残花,以及满是血污的鸟兽尸体。
管九娘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情景。心中禁不住的泛起阵阵寒意,居然是完全靠着自身法力来暴力破阵,这个人的法力到底已经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之前大哥也跟她说起过,魔铘一族近年来动作很大,莫铘当年被逐出魔界之后。时至今日似乎预谋已久,但是管九娘却从来没有想象过。莫铘的法力竟然已经厉害到了如此程度,那言儿与他为敌岂不是凶多吉少?
思及此,管九娘顿时心中纠结成一片,言儿倒是机灵百怪,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智慧又能如何?
不行!她必须去看看言儿!
千仞雪说,这一切都是言儿命中注定的劫数,旁人插手只能适得其反,可他说的是旁人不得插手,却没说她也不可以,她是言儿的娘亲,怎么能算旁人呢!?
正准备起身赶赴魔界,后勃颈处却陡然升起一股子迫人的寒意,管九娘本能的闪身跃起,险险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不过即便如此,她仍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人何时到了她的身后,她竟完全不知,若不是他故意释放出了些许的杀意,估计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些仓惶的回头望去,碎石残骸中,一道人影渐渐浮现。
只是一眼,管九娘便彻底的呆在了当场,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亦或是还犹在梦中,那个她曾经以为一辈子都无法再见的人,此刻就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失魂!
那桀骜不驯的眉,那灿若星辰的眼,那永远都含着三分笑意的嘴角,那随意挽起的发簪,那苍白而修长的手指,都与记忆中的别致无二,如此温润如玉,清隽如竹的男子,不是子墨还能是谁?
有时候管九娘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明明他做过那么多伤害自己的事,可是如今她却一件都想不起来了。
她只记得他握着她的手教她识字,她故意装傻的学了无数遍都学不会,其实只为能多留片刻他掌心的暖意,他修长的手指,颇有些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的敲着她的头说,九娘,你又顽皮了。
眼睛干涩得厉害,可是管九娘却根本张不开嘴来,她只能静静的站在临渊面前,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你这小妖倒有几分本事,居然能躲过本王的剑。”
虽然临渊只用了两层的功力,但即便如此,这天下间能躲过他剑的人,仍是寥寥无几,这个女人委实有点修为。
管九娘对临渊的话完全置若罔闻,她只是怔怔的望着他的脸,彻底的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他竟然会夸她有本事?原来他根本早就不记得她姓甚名谁了,即便他现在清醒无比,却仍是将她忘得干干净净,若不是她刚刚躲得快,是不是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心底仿佛积压了千年的洪流,一朝开启,便以着不可抵挡之势,汹涌来袭,管九娘措不及防,顷刻间便被冲击得溃不成军。
那种悲凉根本无法形容,那种疼痛甚至已经麻木,她完全感觉不到悲喜,好似被抽取了魂魄,只剩下一具干枯的躯壳。
多么可笑啊!她记挂了几千年的爱恋,却只是他的黄粱一梦罢了,是她的错,他早劝过她要忘记的,为什么她偏偏就是学不乖呢!
胸口处刺痛得如同刀子在扎,一口鲜血毫无预兆的直接喷了出来,湖蓝色的衫裙上,点点的猩红,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谁说悲伤死不了人,说这话的人一定没尝过真正的悲伤,哀大莫于心死,当悲伤到了绝望的境界时,会化成世间上最剧烈的毒,它无药可救,会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颤巍巍的直起身来,管九娘慢慢背过身去,一步步艰难的挪着步子离开。
既然他想让她忘记他,既然他早已经将她忘记,那么她就成全了他便是。
转身,然后滚!
简简单单的一句自嘲,包含了多少的凄凉,无人可知,管九娘死死按着钝痛的胸口,一路踉跄,磕磕绊绊,像是无根的浮萍,在风雨中挣扎起伏,即使拼了命的抗争,却仍逃不脱随波逐流的命运。
临渊看着管九娘的背影,心口处竟然莫名的疼痛了一下,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情绪,难道那个人认得这个女人不成。
想着这些时,临渊已经飞身挡在了管九娘的身前,他拧着眉毛,一脸探究的死盯着管九娘的脸,总觉得这张脸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竟然是说不出的熟悉。
临渊见过的美人儿不计其数,六道三界,林林总总,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而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见过一个妖界的极品美人儿,管默言的相貌不可谓不惊世骇俗,绝色倾城。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身上却有着一种他说不出来的韵味,明明妖娆入骨,媚气天成,却又矛盾的从全身各处都透出一股子的清冽气息。
她像是一株带刺的玫瑰,妖娆妩媚,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那种冷冽与疏离犹如深入骨髓了一般,嘴角蜿蜒而下的殷红,映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竟然硬是生出一种震撼人心的凛冽之美来。
“本王在问你话,谁许你离开了?”
临渊说话间,目光仍紧锁着管九娘的脸,他并非真的恼她不理自己,只是想寻个借口留住她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她离开,甚至讨厌看到她的背影。
除了最开始那深刻得几乎望进了灵魂的凝望,管九娘再也不曾看过他的眼,而此刻,她自知法力卑微,所以并没有执意离开,只是略略偏过头去,抿着殷红的嘴角一言不发。
场面莫名的陷入僵持,临渊霸道的拦住管九娘的去路,肆无忌惮的目光,将她从头一路打量到脚,而管九娘貌似不以为意的偏头侧立,实则早已经僵硬到全身都在隐隐的发抖。
为什么还是不行,即使她拼尽了全力的控制自己,却还是会心痛到想哭,她以为这些年,她早已经修炼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却没有想到,他只是这样望着她,她就已经溃不成军的只想落荒而逃。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七)故人相逢不相识
生而赴死是管默言的劫,爱上管默言是花执念的劫,而子墨却注定了是她管九娘的劫。
可到底谁应了谁的劫,谁又成了谁的执念?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谜题,而答案只有在谜底揭晓的那一刻,才会真相大白。
临渊面色凝重的死盯着管九娘良久,总觉得脑海中似是有个影子在飘来荡去,在不经意间与那个记忆中的女子慢慢重叠。
“本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管九娘怵然一惊,她猛的转过头来,定定的直望着临渊,眼中狂热的光亮,让临渊莫名的心惊。
那么一个冷冽如霜的女子,原来也会流露出如此炙热的目光,只是她究竟是为何而突然流露出如此不同的神采飞扬?他竟会隐隐生出些不知名的恼意来。
管九娘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临渊,来自心底深处的那份期待实在太过强烈,以至于她甚至要不断的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太过奢望,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欣喜若狂。
他已经记起她了吗?他终于记起她了吗?
可是临渊眼中的茫然却又让管九娘再次冷了心,他那双原本温润如玉的眼眸,此时竟盈满了猜忌和不解,甚至还有些冷漠与不屑,他根本就没有想起自己,即便是想起,只怕也不过是肖似某人罢了。
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吗?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得而复失的打击,管九娘只想转身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掌紧紧的捉住了她的皓腕,毋庸置疑的力量,逼得她不得不转过身来面对。
“怎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管九娘倔强的撕咬着花瓣一样艳丽的唇瓣,却就是不肯说出一句话来,临渊恼怒的瞪视着这个可恶的小女人。竟然敢无视他的发问,她想死吗?
管九娘的心里其实藏了太多的话,多到满满的几乎就要溢出来了一般,然而此时,她却什么都不想说了,还能再说什么呢?他既然已经将她彻底的忘记,那么一切都失去了再说的意义。
管九娘此时的心已是如浸滚油,疼得她每一刻都在煎熬,可是临渊却不肯放过她,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迫着她与自己对视。
“本王一定见过你。”
临渊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一定见过眼前这个女人,只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为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下颌处传来的疼痛,多少有些唤回了管九娘的意识。她终于开始挣扎,带着一丝愤然的绝望。
临渊没想到管九娘竟然还敢反抗,他本能的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妖精,然而手臂高高抬起来后,却又迟迟无法落下。
身体中莫名的涌出一阵浓烈的不舍。临渊不知道这到底是他的情绪,还是他的情绪,总之,他到底是无法真的伤害她。
一如刚才他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她,临出手时却只是试探性的施了两层的力,且还在最后的一刻。故意让她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本王一定见过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遇见过?”
临渊第一次露出如此茫然无措的神情,仿佛梦呓一般的喃喃自语,他有些失神的死捏着管九娘尖尖的下颌,眼神迷离如黎明破晓时的雾霭。
透过管九娘娇艳如花的容颜,他恍惚的好似走进了一座广阔无边的迷城。进坎位,入干。退阵,进离,他明明按照破阵之法一路走来,却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该死!那个混蛋为什么要抹去了他的记忆?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张脸,他就会觉得好像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心头处突然袭来一阵巨痛,犹如万箭穿心,几乎让他疼得站不住脚,猝然软下身来,临渊仅凭着长剑的支撑,才没有彻底的摔倒在地。
“你怎么了?”
到底是忍不下心来,管九娘惊慌失措的扶住临渊即将倒下的身体,将他身上全部的重量都移到自己的肩膀,左右望了望,见不远处犹存着一棵完好的月桂树,管九娘遂将临渊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单手搂着他的窄腰,将他扶到了树下。
望见他因干涸而裂开的薄唇,以及苍白的有些吓人的脸色,管九娘很没出息的红了眼眶,她必须要死死的扣紧自己的掌心,才能抑制住自己想哭的冲动。
“你到底是怎么了?”
忍了又忍,管九娘到底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她很想问他伤在了哪里?伤得重不重?伤得疼不疼?让她看看好不好?
可惜她不能问,她有什么资格问这些呢?说到底,她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这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临渊心知这疼痛的源头,只是顺着管九娘的力道坐到了树荫下,他不自觉的蹙紧眉峰,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管九娘一时气结,竟是有些又好气来又好笑,这个男人怎么这般小孩儿的脾气,她不过就是刚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这厢便要以相同的方式回报给她吗?
到底是拗不过临渊的倔脾气,管九娘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的回道:
“其实你我并不相识,你看我面善,许是见我像极了你曾经的哪个故人罢了。”
“这不可能!”
临渊本能的反驳,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那个人的反应,而且一个人真的去关心另一个人的焦急是装不出来的,单凭管九娘刚刚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焦虑,他就可以断定,这个女人绝对与他有着莫大的牵连。
而这个世上与他有牵连的活人实在又不多,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临渊有些错愕的猛然抬起头来,他死死的盯住管九娘,心中顿时波涛翻涌如潮涨潮落,难不成竟会是她吗?
“你是管默言的娘亲?”
当临渊问出这句话时,其实心中已经隐约有了答案,管默言虽然跟管九娘只有五分相像,且神韵又各不相同,但唯有这双眼睛却是极其相像的。
同样是媚眼如丝,同样是寂若沉潭,同样是雾蒙蒙的让人只要稍不留意,便再难以自拔,同样是明眸善睐,却又总隐含着一缕淡淡的哀思。
拥有这样一双眼眸的女人,往往长相于她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所有见过她的人,都会永远记住她的眼,即使惊鸿一瞥,也会刻骨铭心。
难怪临渊总觉得她莫名的熟悉,就是因为这样一双明媚如春花的剪水秋眸。
管九娘不自觉的皱起了秀眉,虽然她没有正面回答,但临渊已经不需要她的答案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与自己有过肌肤相亲,并且生下子嗣的女人吗?莫名的,临渊的心中竟然隐隐的升起一种不知名的欢喜来,如果注定要有这样一个女人出现的话,那么还好是她。
“跟本王走。”
既然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临渊此刻只想离开,六道三界并不是他该来的地方,找到了想要找的人,他也该回该回的地方去了。
“不。”管九娘想也不想的断言拒绝,就算明知道自己微薄的能力根本不足以与临渊对抗,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言儿至今还深陷不明的危险之中,让她如何能安心离开,即便明知自己是以卵击石,管九娘也是要试上一试的。
“你是本王的女人!由不得你说不!”
临渊有无数种方法让管九娘乖乖的跟着自己离开,可是他并不想强迫她,这是第一次,他竟会突然生出如此奇怪的念头。
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走,他想这或许不止是他的想法,也是他的心愿吧!
“可是你已经完全忘记我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一定要带个陌生人在身边?”
事到如今,管九娘也不再隐瞒,临渊是什么人物,她在他的面前,从来都只有认输的份。
是啊!为什么一定要带她离开呢?临渊自己也想不明白,其实他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的,而且那条路似乎更一劳永逸些,那就是直接杀了她。
…………………………………………………
“跟本王走,或者是死,你选一个。”
临渊半敛着狭长的窄眸,居高临下的抱着手臂,冷冷的睨视着管九娘瞬间苍白的脸,有时候施加压力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他相信在死亡面前,没有人不选择乖乖的臣服。
“为什么一定要带我走,给我个理由好吗?”
从来没人敢问临渊要理由,但管九娘竟然要了,临渊从没给过任何人理由,但是面对着这个于他而言仅仅是初次相逢的小妖,他竟然就真的给了。
“本王的女人,死也要死在本王的身边。”
这显然是个烂到了极点的理由,可惜临渊从来不懂什么叫甜言蜜语,更编不出多么动听的言语,他肯给她一个算不得理由的理由,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
管九娘不觉露出一抹极淡极浅的苦笑,她还在期待些什么呢?明明就是不可能的答案啊!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八)男人之间的战争
“好吧!我跟你走。”
见管九娘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跟自己走,临渊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讶异,他自认阅人无数,管九娘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虽不能说一眼便看透,却也看出了个八九不离十,她绝不可能是那种逆来顺受的女子。
那么她这么做,到底是真的迫于形势委曲求全,还是所谓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个女人貌似有点意思,难怪那个死丫头如此狡诈,原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过这样也好,看来他以后的日子,至少不会太寂寞了。
……………………………………………………
“花执念,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把血羽怎么样了?”
管默言真的怒了,花执念这个该死的醋坛子,她可以纵容他各种无理取闹,各种借题发挥,却不能容忍他心狠手辣的去排除异己;况且是这种危急关头。
“夫人很在意他的死活?”
花执念冷着一张俊美无俦的小脸,桃花眼泛着阴森的寒光,整个人都跟掉进了冰窟窿似的。
向来喜形不于色的花执念只有一个死穴,那便是管默言,只要一涉及到与她有关的事,他那原本玲珑百窍的心思,就只能余下一个心眼了,而且还是最小的那一个。
他有多爱管默言,就有多恨血羽,对敌人手下留情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更何况是情敌,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将他逼入死路,然后隔岸观火,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总之,他对血羽的痛恨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就这一点来说,不管是花执念还是白逸尘等人,都不谋而合的达成了共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管默言才会如此动怒,其实她对血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爱,自然也谈不上恨,所有的纠缠都出自别人之口,他们这样防贼一样的防着她,她实在是无辜的很。
察觉到花执念扑面而来的幽怨之情。管默言心知他定然又是误会她的意思了,无奈之下,只得耐下性子来。起身倒了一杯热茶,亲自递到花执念的手中。
“艶哥哥,别人不懂我,我无话可说,怎么连你也不懂我的心呢?”
管默言每次唤花执念艶哥哥的时候。不是做贼心虚,便是有事相求,总之肯定没好事就是了,可惜当事人偏偏还就是喜欢吃这套,并且还得意洋洋的乐在其中。
见花执念明显脸色渐缓,管默言这才放下心来。不免哀声叹气道:
“无论是前世的战神,还是今世的妖王,于我而言。不过皆是过客,能驻我心者,从来都只有一个。”
听话听音,管默言素来不喜欢绕着弯子说话,不过哄骗花执念的时候除外。这个男人出奇的喜欢她哄他,最好是绕了山路十八弯之后再点睛之笔一般的带到他的身上。果然是恶趣味啊。
“嗯!好茶!”
微涩而后甜,齿颊留香,回味无穷,花执念双手捧着玉骨瓷杯,凤眼凝笑,唇畔含情,刚刚还阴沉沉的俊脸,早就跟抹了蜜似得,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管默言有些怔然的盯着花执念风情万种的笑脸,竟突然忘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这个世上,因你快乐而快乐的人很多,因你悲伤而悲伤的人却很少,而所有的情绪,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全只为你一人而生,又是何其的难能可贵。
究竟要怎样的爱之如狂,才能做出如此犯傻的事?
管默言心底微微抽痛,直到花执念略显疑惑的向她瞟了一眼,她才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整了整有些散乱的心绪,方才正色道:
“我想知道关于血羽的事,只是因为现在的他是我们成事最至关重要的一环,你们不能犯傻的意气用事啊!”
若说别的事,管默言绝对相信花执念会公私分明,但是他对血羽积怨已深,花执念又从来都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乘机报复这种事,他肯定干得出来。
花执念仿佛挣扎了很久的样子,才略显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
“放心吧!他好的很!”
“真的?”
管默言会信他的话才有鬼,花执念这样睚眦必报的主儿,被他抓到机会怎么可能放过血羽,不把他整个半死,估计他自己最先就能死不瞑目。
要说花执念还真对得起管默言,行事作风一点都没让管默言失望,果然,在管默言的软语呢哝再加上一再逼问下,他老人家终于吐口说出了实情。
管默言刚被莫铘抓走的那晚,花执念和血羽确实是乱了心神,可是回到魔界之后,花执念就慢慢冷静下来了。
西门豹等三人都与管默言有着血脉相承的契约,她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三个人绝对会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而且依他对莫铘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为难管默言。
扭头看见座上始终阴着脸一言不发的血羽,花执念突然乐了,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借着管默言被掳这一事,他突然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战神重生,竟然成了妖界之王,此事一出,仙界委实震动不小,尤其是以仯ш式椎囊桓晌浣从ψ钍乔苛摇
仯ш式侵鼗氖窒赂苯饺耸钦匠∩县松背隼吹男值埽侵智橐庵挥谐鄢疑吵≈瞬呕岫
一段刻意被尘封的往事,就这样被血淋淋的摆在了众人的眼前。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血羽怎么都想不到,花执念居然能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天帝埋了几千年的事,他都能给挖出来。
离开魔界几千年,铩羽而归却依旧可以呼风唤雨,挥斥方遒,这点血羽可以接受,毕竟魔界原本就是他的天下。
但仙界是魔界的死对头,他居然也能如鱼得水的翻云覆雨,血羽不禁要怀疑,当年烬艶战败于天帝,到底是真的力不能敌,还是仅仅是上演了一场华丽的苦肉计?
烬艶是个疯子,这个事实早在他还是重华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为了得到凤泯的心,他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以命来赌,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
突然想到管默言被掳的那一晚,她巧舌如簧的与自己辩驳,进退得宜,言笑有度,再多的恭敬也只不过是悲哀的证明了一件事,她已彻底的将他忘记,甚至再没有了半点爱意。
而当她乳燕投林一般的扑向花执念的怀中时,血羽瞬间就懂了。
花执念赌赢了,不对,应该说是烬艶赌赢了,他赌了一世的命,换回了管默言眼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他,早输的一败涂地。
……………………………………………………
那一晚,月色如霜,花执念破天荒的主动来找他。
“想救管默言吗?”花执念邪肆的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睨着血羽的脸。
血羽不置可否,只是平视着花执念,静静的等着他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许久,花执念才讽刺的笑出声来。
“你果然还是同前世一样无趣,罢了,我也无心同你闲谈,救还是不救,你自行衡量。”
仿佛已经习惯了花执念的讥讽,血羽完全不为所动,若不是他仍有呼吸吐纳,花执念真要以为他是死人呢。
无心再与血羽废话,花执念便直接切入主题。
“仙界的天兵天将现在就在魔界以外百里处,天帝设宴,邀你同往。”
花执念一张嘴,血羽便瞬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若想莫铘不敢轻易对管默言动手,唯一的方法就是加重她身上的筹码,换而言之,管默言越是举足轻重,莫铘越是不敢动管默言分毫。
战神回归,必定会在仙界重现掀起一股血雨腥风,届时仙界必然无暇再对妖魔两界出手,莫铘渔人得利的主意只得落空。
管默言前世与战神重华的风流韵事,莫铘或许不知,但是魔界献上罪臣重华,公然与仙界示好,威胁最大的,自然是莫铘。
管默言处于这个微妙的关系网之中,反而成了最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物,莫铘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敢动管默言半分。
但血羽心底很清楚,花执念若想要救管默言,良策不止千百,但他却偏偏选了个最麻烦的方式,目的怕是只为了针对他吧!
说来好笑,他明明已经彻底的赢了,为何还对自己耿耿于怀?
血羽一生戎马,极少涉及男女之情,他自然不明白,曾经的重华就是烬艶心中的一根刺,不拔而不快,如今的血羽已经成了花执念眼中的一粒沙,他怎么可能容忍他的存在。
血羽半晌没有回话,花执念亦没有催促之意,只是瞥向他的目光中便带了几缕蔑意。
这种低级的激将之法,血羽自然不会上当,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花执念确实够卑鄙,只怕在他来寻他之前,便以认定自己不会拒绝吧!
“好。”
没有再多的废话,血羽出门而去,他知道在魔界之外百里处,会有人带他去该去的地方的。
花执念望着血羽的背影,脸上的神情便越发的晦暗不明,许久,他才淡淡的嗤笑一声,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怎么办,手心貌似有点改变主意了,偶突然不想写np了,我们改成1v1好不好?征集意见啦!手心要听大大们的心声啦!)
第三章爱别离(一百二十九)物以类聚
管默言耐着性子听完花执念的一席话之后,顿时竟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啊,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他竟还耿耿于怀,睚眦必报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就只有这些了?你确定你再没有什么对我隐瞒的事了吗?”
管默言似笑非笑的睥睨着花执念的俊脸,一双杏眼飘啊飘的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三分戏谑,七分了然。
“为夫岂敢欺瞒夫人,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花执念这张脸诚恳之极,若是让旁人见了,必定是深信不疑的,可惜这张脸入了管默言的脸,立时就变了味道。
要说花执念有多了解管默言,管默言就有多了解花执念,这厮只要眨一下眼睛,她就能猜到他又打了什么样的鬼主意。
“不肯承认是吧?好,我就与你说上一说,如果我猜对了,你可要记得欠我一件事哦!”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人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其实两个相爱的人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极其相似的,跟花执念这种老狐狸在一起呆久了,管默言想不狡诈都难。
“哦?愿闻其详。”
花执念听闻此言,不禁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梢,他笑吟吟的抖开玉骨扇,颇为潇洒的摇了几摇,那个风流倜傥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斗鸡走狗为乐的纨绔子弟。
见他既然没有直言拒绝,管默言就权当他已是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这才慢条斯理道:
“先让我来猜猜看,向来看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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