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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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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些不懂你的人,虽然也是爱得撕心裂肺死心塌地,却只会让你感觉疲惫,因为他从不知道,有时候爱也会成为一种负担,尤其是他从来就不知道你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循着青石小径,两人默默无言的漫步前行,披星光万点,穿清露无数,伴着虫鸣鸟吟,管默言衣袂飘飘,裙裾飞扬,茫然不觉间,已不知踏碎了多少旖旎的月光。

    行了不多远路,管默言便突然顿住了身形,前方不知何时,竟又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清秀挺拔,翠绿欲滴,一阵晚风拂过,夹杂着一股股醉人的青草香。

    而此刻令她驻足静立的真正原因,却并非因这秀美的竹林雅意,而是自那片竹林中传来的阵阵抚琴声。

    琴声叮咚婉转,如珠碎玉,如石溅瀑,清幽处,便恍若一泓清泉,蜿蜿蜒蜒奔出山涧,轻轻柔似二八佳人的白莲柔荑,不知不觉间便抚平了所有听者心中的喧嚣。

    管默言虽不懂音律,但想来即使是砍柴樵夫,种地老汉,咋闻此琴音时,亦会不免驻足聆听,心醉神迷,疑是仙乐飘飘吧!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这般绝妙的琴技,比起花执念当日依山背水,听风观潮时抚弄的那曲凤求凰,亦是不相上下的。

    浮屠殿周围在入夜以后,几乎就成了妖界的禁地,血羽向来喜静,又不喜有人伺候,所以入夜之后这里便俨然与空城无异了。

    况且来时他们也已发现,在这浮屠殿方圆百里内,血羽具已设下了重重结界,想要突破结界而入,绝非易事,而想要在不惊动主人的情况下进入,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管默言与花执念面面相觑,眼底闪着相同的疑惑和警惕,二人之前曾途径过此地,当时虽然也有这么一片青翠的竹林,但林间却不曾有如此充沛的灵力。

    如今这里灵力浮动翻涌,似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力在源源不断的喷薄而出,这般的怪异,如何能不让人心生警惕?

    不管是血羽,还是管默言,亦或者是花执念,若是以他们的法力都察觉不出有人闯入结界,那么此人的道行到底有多深不可测,便不言而喻了。

第三章爱别离(九十六)误入幻境

    想想亦不免有些后怕,若是此人并没有鸣琴警示,是不是他们即使一直被人在暗中监视着,也会毫无所觉?

    而刚刚他们所言之事,岂不是早已经尽数入了那人的耳中?思及此,管默言只觉得遍体寒意横生,后背瞬时便凝出了一层冷汗,几乎浸湿了身上的薄衫。

    挥手祭出紫怨法杖,管默言脸上的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与花执念默默对视了一眼之后,便一前一后的慢慢向竹林深处走去,两人曾相处了几千年,这种默契自然是无可厚非的,有时候只要彼此一个眼神的交换,便可互通心意,不谋而合。

    月影婆娑,星光点点,支离破碎的竹影在夜风的抚弄下,摇曳生姿,沙沙作响,明明声音已经丝丝入耳,却并无半点吵闹之意,反而是越显寂静了。

    只是这别样的寂静太过让人心生不安,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潮湿的水汽,虽无杀气扑面而来,却又让人恍惚的觉得,那杀意早已遍布周身各处,细如针,密如毛,却又无处可寻。

    琴声悠扬,由远及近,起伏跌宕,竹林间的羊肠小径上铺满了凹凸不平的彩色碎石,搁在脚心处,有些微微的疼。

    花执念一路走在前面,步伐稳健,虽然他不似管默言这般面色凝重,却也难得的现出一脸正色来,并无往日那般的嬉笑戏谑。

    突然管默言一把拉住花执念的手臂,欺身靠近他的耳旁,低声道:

    “前面有杀气,小心点。”

    花执念意味深长的回望了管默言一眼,就在管默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的欲转过头去时,他却极其快速的在她的脸颊处舔吻了一口,并在她翻脸揍人之前。妩媚的笑道:

    “多谢夫人提醒,放心吧!有夫人陪伴在身侧,为夫怎么舍得去死,况且夫人这般身娇肉贵,除了为夫,谁还能伺候得好你呢!”

    “少跟我贫嘴,给我精神点,这个人——很危险”

    若说花执念的法力或许并不在管默言之下,但是管默言两世为妖,纵然前世曾经身为尊贵无比的凤族。但那亦只是上古神兽而非人类,兽类面对危险的感知力向来比人类更敏锐无数倍,所以她才能感觉到花执念都感觉不到的强烈杀气。

    此刻。管默言根本无心与花执念斗嘴,危险!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想到的形容词,总觉得似有种无形的威压在震慑着自己,甚至将她全身的法力都压制到了胸口处,憋闷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妖界。法力就是一切,法力高强的大妖只要释放出自身的威压,那么一干法力低微的小妖便只有匍匐在地的资格,管默言想来不禁有些自嘲的想笑,她有多久没尝试过如此悬殊的差异了?

    两人又复行了数十步,琴声渐渐越发的清晰了起来。绕过曲曲折折的青花小径,眼前的景致便如穿云拨月般的豁然开朗了。

    柳暗花明,莺声燕语。湖面碧波荡漾,漾起层层潋滟的光波,临湖一座红顶小亭,亭亭立于姹紫嫣红的芳菲之间,让人亦不自觉的为之驻足伫立。

    亭旁湖水绿莹莹的泛着粼光。一轮圆月似银盘般倒映其中,岸边数棵绿柳。千条万条垂入湖中,晚风拂过,丝丝缕缕的飘动,柔柔的绞碎了一湖新月。

    琴声时近时远,似是而非,两人不自觉的拧眉,慢慢靠在了一起,明明听着琴声似是就在耳旁,可是细细听来,又似乎有远在天边了。

    “夫人小心,这里是幻境!”

    花执念虽脸上仍带着浅浅的笑意,但神色亦越发的凝重起来。

    从一进入此地起,两人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只是那琴音迷惑了二人的心智,此时经花执念一提醒,管默言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初时两人便觉得这竹林内似有强大的灵力浮动,如今看来,定是这幻境所致,只是何人能创出如此强大的幻境来?

    幻境有虚实两种,虚即为空,所谓虚境,其实只能迷惑人的眼罢了,一旦冲破心底的迷障,眼前的幻境便可瞬时成空。

    实即为真,所谓实境又称袖里乾坤,是法力强大之人利用自身的法力而打造出的另一个真实存在的空间,空间的大小则由施法之人的法力而定。

    眼前的这一景象,分明就是袖里乾坤,而他们竟然无意间闯入别人的幻境,这显然是极其不智的举动,因为在别人的幻境中,他们的法力都会变得极其虚弱,根本无力抵抗得只能任人摆布。

    管默言不免有些暗暗恼怒,自己怎得如此不小心,竟中了那个小人的奸计,如今他们二人皆入了旁人的幻境,便真的只能做那待宰的羔羊了。

    “这天地间,尚能创出如此高明的幻境之人,怕是只有魔铘一族的王——莫邪叔父了吧。”

    “既然叔父有此雅兴夜游至此,临湖抚琴,何不现身一见,让晚辈带家父问候一下。”

    花执念啪的一声抖开玉骨折扇,慢条斯理的摇摆着,虽处于凛凛夜风中,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多此一举之嫌,不过倒也显得风流倜傥至极。

    琴声戛然而止,有琴弦突然崩断之凛冽,尖锐而刺耳的唳啸声,震得人耳膜都隐隐作痛。

    花执念立时挥手在身前立下了一道结界,并将管默言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冷眼望向凉亭处,目光清冷如霜,只见那原本空荡荡的凉亭,竟隐隐约约的现出一道人影来。

    人影渐渐清晰,轮廓亦慢慢浮现眼前。

    只见一玄色青衣男子,悠悠然自古琴前站起,男子身量极高,宽肩猿臂,窄腰长腿,巍巍然屹立于一方小小的凉亭之中,竟有着雷霆万钧之势。

    再往上看去,男子眉如远山,鬓若刀裁,隆鼻阔口,虎目圆睁,虽谈不上精致俊美,却也虎虎生威,让人见之不忘。

    不知道为什么,管默言总觉得此人莫名的眼熟,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叔父,多年不见,你老越发的英气勃发起来,可见老当益壮英雄不减当年!”

    花执念貌似极其恭敬的合起手中玉骨扇,遥遥冲着玄衣男子的方向躬身一拜,低眉顺眼的样子,那也有几分像模像样。

    “侄儿不必多礼。”

    玄衣男子说着,缓步自凉亭内走出,衣袂飘动间令人根本看不出脚步的移动,却已然行至两人身前了。

    管默言暗暗咋舌,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已经可以看出两者之间的差距了,想必纵然他们没有进入他的幻境,怕是集二人之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传言莫铘本人神通广大,法力甚至远远高于上一届魔王,只可惜他天生野心太甚,且杀气极重,所以当日才轮不到他来即位魔王。

    只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真见到了这传闻中的杀戮之王,管默言亦是有些心生敬佩之意的。

    且先不说对错是非,至少在妖界,向来以强者为尊,妖族原本就没有悲天悯人之心,更不会讲究什么伦理道德,自然会对莫铘这般强大的魔产生些最原始的敬意了。

    “叔父今日怎生得如此雅兴,独自在此处抚琴望月,倒确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花执念右手握着玉骨扇,一下下轻轻的敲击着左手掌心,管默言看在眼底,却是一言不发,依她对花执念的了解,这绝对是他算计人之前的经典动作。

    “兴之所至,便踏月而来,赏花观景,听风抚琴,夜色如此撩人,本王怎舍得辜负?!”

    莫铘轻轻一笑,明明嘴角看起来是笑着的弧度,可是管默言却总觉得全身莫名的一阵发冷,仿佛是被毒蛇钉上的青蛙,身体僵硬得根本动弹不得。

    “叔父果然好兴致!既然叔父再此处清幽,那么小侄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花执念俯首躬身,淡然浅笑,俨然一副恭顺的晚辈模样,可惜管默言总觉得这样的花执念有点说不出的陌生,似乎见惯了他的嚣张跋扈,偶尔这般的拘谨起来,她倒有些不适应了。

    只是若说起来,莫铘倒确是他的叔父,面对长辈理应就是如此礼道吧!

    谁知莫铘闻言,竟然朗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是豪迈,轩轩朗朗,仿佛大风吹兮,又似雷鸣阵阵,一时竟震得管默言心脉都有些微微的疼痛起来。

    管默言强压下口中的腥甜之感,硬撑着不想要花执念看出自己的不适,身处幻境中最怕的就是心浮气躁,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能让花执念为自己分心。

    该死!在别人的幻境中就是这点吃亏,人家突然变得无比强大,而自己竟如同蝼蚁一般的要任人宰割,如何能不令人郁闷非常?

    “侄儿与叔父近万年未见,今夜难得相见,怎能不好好叙叙旧呢?”

    莫铘勾着嘴角,笑容邪肆,笑意却丝毫未尽眼底,倒是让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子恶寒来。

    “既然叔父诚意挽留,小侄自当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执念倒是从善如流的一口应允了下来,不是他多情愿与这个叔父亲近,只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谓的恭敬不如从命,倒不如直说没他的许可,他们想逃也逃不出这乾坤幻境了吧!

第三章爱别离(九十七)各怀鬼胎

    如坐针毡神马的,已经不足以形容管默言内心的纠结和烦躁了,热锅上的蚂蚁倒是可以恰到好处的表达出她此刻的强烈不安。

    那是一种源于妖类对于危险本能的反应,即使笑得再牲畜无害,她也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莫铘对他们的凛冽杀意,他根本就没准备让他们活着离开幻境。

    “叔父自仙魔大战之后便隐世多年,日前惊闻侄儿前世便枉死于天帝老儿手中,自觉有负家兄之所托,甚是惭愧,不过侄儿自当安心,叔父日后定会为侄儿报仇雪恨,以祭家兄在天之灵。”

    管默言乍闻此言,嘴角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了几下,厚脸皮是不是魔王祖上传下来的劣性根啊?为何他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无耻,老的没有个老的样,小的也没有个小的样,这实在让人万分无语啊!

    莫铘说着似是无意的轻抚了一下衣袖,管默言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一阵恍惚,再清醒时,眼前的景象已然变幻了另一番模样。

    只见一墨色石桌俨然出现在三人面前,周围四个同色的圆墩形石椅,整齐划一的摆放在石桌的四个方位处,石桌之上,一壶热茶升起袅袅青烟,茶香悠悠。

    花执念乖顺的执起茶壶,骨节分明的手指与翠玉打造而成的茶壶相映成趣,倒恍若一道美景,他首先为莫铘斟满一杯茶,然后才依次给自己和管默言倒满茶杯。

    氤氲的热气腾腾升起,渐渐模糊了三人的面容,隔着薄薄的水汽,管默言静静的打量着自己对面端坐着的莫铘本人。

    无论是妖界还是凤族,都是胜出俊男美女的地方,即使是在仙界,也大多数都是面容姣好之人。管默言几乎是很少见过莫铘这般长相的男子。

    想来仍是有些不解,魔界不是同妖界一样吗?越是法力高深之人,越是长相俊美无尊,这莫铘据说法力无边,高深莫测,怎么生得如此粗犷不羁?

    当然,粗犷不羁是美化过的词,若是将此面容放置人间,自然也算得上俊朗,可是若置身于俊男美女如杂草的仙魔妖三界。这莫铘的长相实在只能用‘寒碜’两个字来形容!

    想想同为魔界的魔王,当年的烬艶玉容仙姿,丰神俊秀。郎朗如明月入怀,岩岩若孤松之独立,怎得这莫铘就如此与众不同呢?

    管默言正百思不得其解,却见花执念已经执起眼前杯子,细细的品起茶来。

    “三千年的魔翎香。果然茶香馥郁,经久而不去,好茶!”

    莫铘闻言似是无声的轻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颇有些玩味的两指捏起面前的茶杯,若有所思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啜饮着。

    见管默言似是略有些疑惑的蹙起眉来。花执念好心的解释道:

    “魔翎香乃是魔界特有的茶种,它本是五百年一开花,五百年一采摘。三千年为极致!可惜它的生命太过娇贵,且非魔界的魔翎峰不能成活,再加上它经不得半点风吹草动,所以往往不等开花便以先枯萎,能真正抵达千年而成熟的魔翎香几乎是凤毛麟角。自然便成了三界中的茶之圣品了。”

    花执念侃侃而谈,如沐春风。半点不见大难临头之慌乱,管默言受其感染,竟也莫名的安心了不少。

    想来若是老天要注定她管默言命丧于此,她再多的挣扎也是无用,倒不如及时行乐,先品一品这魔界的茶中圣品再说。

    思及此,管默言亦捧起面前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啜饮着。

    茶液入口,齿颊留香,充沛的灵力从茶中源源不断的渗出,直教人神情俱为之一振,身体的各处毛孔都炸开了一般的舒展开来。

    果然是极品的好茶!饮此茶一口,便顿觉之前喝过的那些所谓的名茶,瞬间皆如草芥一般无味而难以下咽了。

    管默言颇为享受的眯起一双剪水黑瞳,朱唇轻启,卷着舌尖的细细的品尝着。

    花执念看着管默言意犹未尽的饮尽了一杯茶之后,体贴的替她又斟满了一杯,而一旁半天没有开口的莫铘此时倒是开了尊口。

    “魔翎香之所以如此香醇馥郁,还有一个非常重要原因,不知凤泯公主可知其中奥妙?”

    “不知!”

    管默言并不意外莫铘认出她的真实身份,只是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继续捧着茶杯优哉游哉的啜饮着,即使下一刻就要送命,这极品香茶的味道也总好过孟婆汤吧?!

    因为只顾着低头饮茶,管默言自然没看到对面的花执念听闻莫铘的话后,眼底似是闪过了一道极其复杂的光来。

    仿佛猜到了管默言的回答一般,莫铘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朗声道:

    “魔翎香之所以称为魔翎香,就是因为其经久不去,回味无穷的香气,而它的香气就来源于它特殊的生长环境。”

    “魔翎香以尸为壤,以血为肥,以残魂为呼吸,以怨念为滋长,且尸,必须是腐尸;血,必须为新血;残魂,必须是散了三魂七魄的孤魂野鬼;而怨念,则必须是死不瞑目永不轮回的怨灵主,这四个条件缺一样而不可,而正因它生长得如此苛刻,最终才能如此香醇。”

    “噗————”

    “你————”

    莫铘本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说不出口来了,因为管默言突然将口中的茶液悉数喷了出来,而莫铘正坐在她正对面,结果自然是半点没浪费的全部喷到他脸上身上了。

    没料到管默言身为堂堂凤族公主,竟然会粗鲁如斯,莫铘顿时火冒三丈,眼底萧杀之意渐起。

    管默言哪管他杀不杀的?即使她没有这般失礼,他也不会放过她的不是吗?既然如此,她便是粗鲁了又如何?谁让他故意恶心她的?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他究竟懂不懂?他们既然技不如人的落入他的掌心,那么要杀要剐自然全凭他大爷高兴,可是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恶心她?话说他们魔界的人都这么恶趣味吗?

    眼见着管默言一只手臂弱弱的支撑在石桌上,伏低着身子,干呕不止,花执念急忙起身靠过去,温柔的替她拍着背。

    抬眼望向身侧脸色黑得发亮的莫铘,花执念很没有诚意的低声致歉道:

    “叔父请见谅,内子生性鲁莽,还望叔父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莫铘冷哼了一声,脸色仍是犹如乌云罩顶般黑压压得吓人,刚刚是他是完全没有防备,才会被管默言突然的喷了一身残茶,想他身为魔铘一族之王,何人敢对他如此不敬?

    拂袖抖了抖身子,莫铘身上脸上的残茶便瞬间消散无踪了,只是茶渍虽然没了,但心中的火气却难以消除,莫铘横眉立目,原本便粗犷豪放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更显得凶神恶煞起来。

    这厢管默言终于呕尽了腹内的茶液,颤巍巍的扶着石桌慢慢坐起身来,因为呕吐的原因,她两颊酡红如染,杏眼凄迷若泣,檀香小口微微张着,唇瓣因着茶水浸润的关系,亮晶晶得泛着粉红色的荧光。

    原本她便穿着海蓝色的抹胸宫装,大片莹白如玉的粉颈已是尽数裸露在外,如今经得她这番拉扯,如描似削的香肩竟也若隐若现起来,顺着锁骨迷人的曲线,仿佛勾魂一般的引人意欲靠得更近些,最好能扯下她那碍事的衣襟,方能看得更仔细才好。

    管默言自顾自的扶着胸前轻喘,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凝脂一般的雪肤已是有些泛着红,柔绵的香乳亦岌岌可危的呼之欲出。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莫铘的呼吸莫名的一窒,眼神亦忍不住的幽深暗黑起来。

    花执念万没想到管默言突然会现出如此表情,眼底厉色乍现,下一刻他已经毫不犹豫的侧身挡住了莫铘的视线,抬手细心的为管默言拉好了下滑的衣襟,顺便将其刚刚散落的发丝一同掖至了耳后。

    “夫人怎得如此不小心?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心性。”

    管默言好容易缓过劲来,立时侧过头来恶狠狠的瞪向花执念,咬牙切齿道:

    “花执念,你早知道魔翎香如此恶心,为何不提醒于我?”

    “为夫以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起码夫人还品到了世间最极品的好茶不是吗?”

    见花执念竟会如此云淡风轻的对着自己解释,管默言顿时差点被气得岔了气,她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起手边的茶杯便向花执念丢了过去。

    花执念本能的闪身,终于在惨遭茶杯袭击之前,堪堪的躲了开来,然而管默言一击不中,哪里肯罢休,只是又抓起了第二个茶杯来丢,花执念自是左躲右闪的不肯让她打中,直到她要抓起莫铘眼前的那个杯子时,才猛然被莫铘一把抓住了手腕。

    莫铘的肤色微黑,结着薄茧的黑粗手掌映衬在管默言肤白赛雪的皓腕上,触目惊心一般的黑白分明。

    “女人,你很聪明,几乎就要骗过本王的眼睛了。”

第三章爱别离(九十八)美人心计

    “女人,你很聪明,几乎就要骗过我的眼睛了。”

    莫铘结着薄茧的大掌紧抓着管默言纤细的手腕,他肤色略黑,映衬着管默言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更显得她的皓腕几乎一折即断。

    管默言眼底的暗色犹如浮光掠影,翩若惊鸿,转瞬即逝,而后便慢慢化成了淡淡讥讽的笑意,她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腕,嫣然一笑,娇声道:

    “不愧是魔铘一族的王,果然心细如发,目光如炬,小女子实在是班门弄斧,让王见笑了。”

    魔铘冷眼斜睨着管默言沉静中带着点狡黠的倾世妍容,心底竟隐约生出些许莫名的惋惜来,这般聪慧至极又美貌如斯的女子,若是就此杀了,实在有些可惜。

    刚刚,他几乎险些就被她骗过去了!

    她先是以喷茶来激怒自己,使自己因愤怒而失了惯常的冷静,再以自身的倾城美色,如隔靴挠痒般的撩拨着他的自持,乱了他的心神,然后便借着对花执念的指责,大发起公主脾气来。

    这看似仅仅是小两口再寻常不过的打闹,实则却是另有玄机。

    袖里乾坤其实就是个相对独立存在的空间,施法者便是主宰这片天地的神,一旦误入其中的人,几乎再无出去的可能,可它又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若是有法力高强的人能从外施法暴力破之的话,却是非常容易的。

    所以一般施展此法的人,都会将结界设在极其隐蔽的地方,甚至有高明的人,会在幻境与实境之间开一道连接之门来过渡,这样即使施法位置不够安全,也很难被人发现。

    而管默言刚刚丢出去的茶杯,皆是被她施了破阵诀的。这也几乎已经耗尽了她周身的所有灵力,莫铘刚刚紧抓着她的手不放,亦是在用神识探她体内的灵力虚实而已。

    身为管家传人,即使她不像她娘那样是个旷世奇才,但对结界与破阵还是颇有些心得的,她若真是一窍不通的话,估计她娘能直接把她塞回肚子里重生。

    即便能蒙蔽过莫铘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她也不会错过,毕竟她还不想死不是吗?

    “女人,你胆子果然不小。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这种事,你不怕我马上杀了你吗?”

    莫铘悠悠然坐直身子,颇有些玩味的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望向管默言,他的眼线非常的修长,每当这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时,都会让人产生一种极其真实的错觉,仿佛眼前就是一条正在吐着信子的毒蛇。毛骨悚然的阴冷眼神,见血封喉的尖利毒牙。

    眼见着自己的计谋被当场戳穿,管默言倒是丝毫的不以为意,那些所谓慌乱的神情,认命的绝望,其实都是她刻意演出来麻痹莫铘的。她并不怕死,但现在她还不能死。

    把玩着手中的碧玉酒杯,管默言回想起刚刚莫铘讲的话。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从前世的烬艶,到今世的花执念,她们相识了不止几千年,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魔界有魔翎香这种极品好茶呢!

    “王既然还愿意请我们夫妻二人饮一杯好茶。自然有舍不得杀我们的道理,小女子愿闻其详。”

    不知是不是狡猾也会传染。管默言跟花执念在一起久了,难免变得跟他一样狡诈起来,仿佛只是一场戏刚刚落幕罢了,两人相互搭着手臂,优哉游哉的靠坐在了莫铘身前的石凳上。

    莫铘细长的眼眸慢慢收紧,几乎就要眯成了一条细线,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管默言,眼底的杀气大盛,几乎已经掩饰不住的呼之欲出,这个女人留不得!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女人太聪明,并非好事。”

    “王之所以会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你不是我,自然不知道我的苦衷,若不是还有这颗略有些小聪明的脑袋,小女子早就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生死当头,管默言倒还有心情跟莫铘逗闷子,她原本松散的衣襟早被花执念拉的连脖子都不露,真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啊,就算明明早已看出自己的心思,居然还是不肯做出半点让步。

    “你以为几道小小的破阵决,就能破了本王的幻境?”

    莫铘说着,嘲讽似的扬起了漆黑的浓眉,他的愤怒只是源于自己的疏忽,并不代表管默言真的可以破他的幻境,如果他的幻境会这么好破的话,他也就不必再称什么王了。

    魔铘一族以强者为尊,弱者只能完全无条件的服从,若是他有法力不济的一天,其他族人亦会毫不犹豫的取而代之,这是他亲口立下的族规,虽然残忍,却可以促使魔铘一族愈加昌盛强大。

    本以为至少能在管默言的脸上看到几许失望或者慌乱的神色,可惜管默言偏偏就只是不动声色的笑而不语,倒是半响没开口的花执念突然开了呛。

    “叔父今日若想杀我二人,简直易如反掌,可惜杀与不杀的代价实在差了太多,我相信叔父心中自有衡量。”

    花执念的语调听似慵懒至极,实则却如同打着旋子呼啸而过的凛冽秋风,虽不说多么的寒气逼人,却也隐含着席卷天地之势。

    莫铘淡淡瞟了一眼面前这对如狼似狈的小夫妻,说来她们还真是般配,两人没有多说一句话,却将这出戏演得几乎天衣无缝。

    花执念说得对,他确实没准备直接杀了他们,毕竟如果他们活着的话,会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只是,那是他之前的想法了。

    “原本本王确实没准备杀你们,只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说着,莫铘阴鸷的视线慢慢对上管默言精致绝伦的脸,好一张倾国倾城的仙姿玉容,美人儿他见多了,但并不是每个美人儿都有她这般惑人神魂的风姿。

    可惜美人儿错就错在不该太聪明,若她不是如此可怕的沉静聪慧,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杀她了呢。

    “王若真想要我的命,我自然是无力反抗的,只是小女子有些替王惋惜而已。”

    虽然只是做戏,但管默言也下了十足的力气,她记得娘说过,若想骗得了他人,至少要先骗得了自己不是?

    “哦?此话怎讲?不妨说来听听!”

    明知道管默言是在故弄玄虚的拖延时间,莫铘还是给了她这个机会,与一刀杀了她相比,他倒是更想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管默言抚了抚自己宽大的水袖,撑着手臂与莫铘面对面的对立而坐,只见她幽幽的一叹中,似是包含了无限的怨尤与遗憾。

    “王乃真英雄是也,小女子若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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