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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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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但他们在下面却看得非常分明,凤泯其实也只用了一半的功力,按说只要她不是引颈自戮,放眼仙界,谁还能伤得了她分毫?

    而且凤泯生来便有神骨护体。所以普通的仙器根本伤不了她,就算是神器也不可能将她伤成这个样子,不用猜也知道,只有一个混蛋可以让凤泯万念俱灰的甘愿受他一剑。

    强压下心头的狂怒,瑾瑜和擎苍只能立刻将昏迷不醒的凤泯带回了凤族。

    那一次,若不是老龙王及时送来了万年玄冰玉,还让自己的小儿子螭吻日日伴在凤泯身侧,导其血脉,灭其心火,只怕凤泯早就一命呜呼哀哉了。

    ……………………………………………………

    管默言单手托着香腮。空余下的一只手,无意识的摩挲着青花瓷碗细薄的边缘,浓墨重彩般勾画出的眉目。如青山远黛暮雨,微微泛着浅浅淡淡的水色。

    白逸尘自始自终都没有多余的神情,他就仿佛是个四处游历的说书人,将那些她尘封了几千年的前尘往事娓娓道来,虽说不上有多引人入胜。却也每每都可以让管默言清晰的感觉到,他自己已经深深陷入到那段回忆之中了。

    管默言的嘴角一直挂着极浅的微笑,精致绝美的小脸平静如水,就仿佛在聆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故事中的人或生或死,好似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并非她不信白逸尘说的话。相反,从他刚刚开口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并没有骗她。

    这就是两人之间太过熟悉的缺点。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就算他不能全懂,也至少可以猜个十之八九。

    而无论是他的眉梢微动,还是他一个特别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她都可以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

    她想,白逸尘确实不会骗她。不是不会,是他自己也清楚的知道,他根本骗不了她吧,只是事实虽然是事实,但他刚刚所说的,想必也并非全部吧?

    重华君?!

    这个名字听起来如此陌生,却又让她莫名的感觉熟悉,明明是今天才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可为什么她只是无意识的轻轻默念,心口处都会如同针扎一样的刺疼?

    前世自己是个什么脾气,她当然十分清楚了,所以大闹战神婚礼的事,她绝对做的出来,她被他那样彻底的伤过,会恨他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犹如沉淀在水缸底部的面糊,不管她在上面如何用力的搅动,奈何手臂太短,缸底太深,即使费劲了力气,仍是搅不起那层粘腻的面糊。

    所有的事情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何偏偏只要是与这个男人相关的事,她就一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呢?这也太过蹊跷了吧?

    沉思良久,管默言才轻抚着额角,似幽幽的一叹:

    “唉!原来是段孽缘,不过当年的凤泯已经死了,所谓:‘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既然都是些前尘往事了,不提也罢!”

    白逸尘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管默言的脸,对于她口中吐出的话,却好似根本就充耳不闻。

    转世为妖后的管默言,越来越让他看不透了,她本身就仿佛是个难解的迷题,扑朔迷离,时隐时现,每当他以为他看透了她的时候,她总是出乎意料的让他措手不及。

    管默言也不等着他回答,倒像是早就猜到了白逸尘的心思似的,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再多的爱恨情仇也一并归为烟尘,俱往矣!我忘也忘了,就当从没发生过吧!此刻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重华君现在关在什么地方?因为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必须有个像他一样有威望又愿意为我们与天帝为敌的人来做。”

    自始自终,白逸尘的视线都仿佛粘在管默言的脸上了一般,目不转睛得连眨眼睛都极少,他似乎很努力的想要分辨出,管默言的话里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就算至死,白逸尘都不会忘记,管默言为重华自断仙骨的那一幕,是那样的毅然绝然,那样的不留余地,为了这个男人,她连命都豁出去了,她真的能想自己说的那样,可以如此云淡风轻的丢弃这段感情吗?

    重华是凤泯命中的劫数,从初遇一直到最后,他带给她的除了耻辱,只有痛苦和厄运。

    那么三千宠爱集一身的天子骄女,他们那么多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心肝宝贝儿,怎么就抵不过重华一记漠然的眼神?

    他恨重华,恨不得将他拆骨下锅,不光是他恨,凤泯身边的所有男人都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但是偏偏就是最让他们心疼的人儿,死心塌地的对他不离不弃。

    “我知道他在哪,但我不会告诉你。”

    白逸尘面无表情的缓缓起身,将管默言吃剩下的东西系数收到了银盘当中,然后默然的转身离去,期间没有再说一句话。

    管默言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寝宫门外,良久,才了然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并没有叫住白逸尘,是因为她知道,若是他死了心不想说的事,就算她杀了他,他也不会说的。

    只是他为什么不肯告诉她重华现在关在什么地方呢?是担心他们俩旧情复燃?还是此事其实另有隐情?

    而不管是哪种原因,她想她都必须要先知道这个人的下落,而且她亦隐约生出了一种奇妙的预感,自己单单忘记有关他的所有事,绝非偶然为之,而当她最后终于揭开这个谜底的时候,说不定还会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

    思来想去,管默言决定给白逸尘留下一封信,告知他自己的去向,然后便悄悄的离开了炎国皇宫。

    关于重华的事,她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她总觉得此事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等到白逸尘终于回到寝宫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偌大的寝宫,华美而寂寥,轻薄的纱幔,悠悠的飘荡在空荡荡的床前,此刻因为佳人早已人去楼空,所以更见清冷。

    之前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故意跟管默言说起了重华悔婚后另娶他人的事,他以为骄傲如她,定会因此而恨死了重华,连带着也根本不会再升起与之合作的念头。

    然而他却猜错了,现在的管默言早就不是当年的凤泯了,在大义与私情相冲突时,凤泯嘴上会选择前者,但事实上肯定会按照后者的心意去做,还会厚颜无耻的谓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而管默言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不是她为人宽容,她其实比谁都会记恨,但是她懂得衡量孰轻孰重,在大局当前,任何的私情她都可以先放下,当然秋后算账也确实是不可避免的。

    捏着手中轻盈的千纸鹤,白逸尘脸上的神情复杂至极,他竖起两根手指,轻声捻了一道法咒,然后手指一松,纸鹤就有生命了一般的挥着翅膀飞了起来。

    仿佛如花美人儿正在风情万种的宽衣解带,小小的纸鹤也会悬在半空中,展翅呼扇着翩翩起舞,并将自己的身体一层层的展开,如同娇羞带怯的新嫁娘。

    一张尚且沾染着墨香的宣纸,终于彻底的展现在了白逸尘的面前,娟秀的字迹,略显潦草,起笔稍顿,抬笔飞扬,龙飞凤舞得好似马上要从纸上跳下来一般。

    所谓见字如见人,说的还真准确,这丫头仿佛生就是来克他的,从来就没让他省心过。

第三章爱别离(八十二)纠葛

    怪石奔秋涧,寒藤挂古松。若教临水畔,字字恐成龙。

    所谓见字如见人,说的还真贴切,这丫头总是鬼灵精怪得难以捉摸,行事作风更是不拘一格,这般龙飞凤舞的草书,还真符合她的性格。

    管默言的信写得言简而意赅,只是告诉他自己要先回魔界去了,而至于炎国的那些琐事,她并没有任何交代,她相信白逸尘自己心中自然会有计较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其实每个人都在变,只不过是变化的大小不同而已,所有人都觉得管默言变了,是因为她突然南辕北辙的裂变实在太过明显,根本无法忽视。

    而白逸尘的改变就如同三月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只有从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才能看出,其实他也变了很多,至少前世的白逸尘向来以君子自居,是绝对不会屑于做昨天晚上那件事的。

    或许是经历了生死的轮回,他也终于看明白,不是任何时候都适合展露君子之风的,佛祖座下还有武僧呢!有些时候,对待小人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让他们知道咎由自取为何物,他们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来尝。

    窗外,风又萧萧,雨又飘飘,他讨厌雨天,总会莫名的让人觉得郁悒。

    无意识的默数着从屋檐下滴落的雨滴,白逸尘负手而立,眼神寂寥而悠远,晚风卷起窗外的细雨,拂在面上带着点湿淋淋的凉意。

    突然忆起,前一晚也是这样的雨夜,她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细声嘤咛。媚眼如丝,他明明已经血脉怒张,却仍是咬牙压制住自己体内的欲念。

    他想要她的全部,身与心一样都不能少,哪怕还有一点点的勉强和不甘愿,他都不要,这是他近于偏执的心愿,却也是他唯一的坚持。

    心中暗自算着时间,果然从他展开信后,不到半盏茶功夫。那雪白的信纸便兀自燃烧了起来,蓝紫色的火焰,诡异得如同鬼火。虽不能灼伤白逸尘,却也颇有气势。

    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那只精致的纸鹤便连着灰烬都一同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白逸尘对着窗萧索的雨幕,无声的空叹,其实他早就猜到。依着管默言的脾气,要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今夜她的不辞而别,他并不感觉意外。

    就算明知她最终也一样会查出这些,可他就是不想做那个亲口告知她一切的人。这样的好人,让别人去做吧!

    对重华的恨意,没有一刻减少。那样的男人根本不配站在管默言的身侧,他不会再给他任何伤害她的机会,为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

    窗外雨意渐浓,夜风愈冷。雨点打在叶子上的声音密集而清晰,淅淅沥沥的。倒有些永不止息的势头。

    若他猜得没错的话,那么此刻,她一定是去找他了。

    这样也好,那只讨厌的花狐狸可是占尽了便宜,也该是他吃点苦头的时候了。

    ……………………………………………………

    相识了几乎数万载,谁对谁都太过了解了,管默言之懂白逸尘,亦如白逸尘懂管默言,谁看谁都仿佛是被剥了皮一般的毫无遮掩。

    人人都说爱情是无法培养的,这是一种无法弥补的遗憾,而默契却是需要用时间来累积的,这同样是一种水到渠成的结果。

    管默言离开炎国皇宫之后,确实没有辜负白逸尘的猜测,一路风驰电掣向魔界而去。

    阴霾的天幕,黯黑得没有半颗星,延绵逶迤,黑压压的看不到边界,猩红如干涸血迹般的诡月,幽幽的泛着清辉。

    高耸入云的琼楼玉宇,巍然屹立于暗影之中,虽不华丽却格外肃穆,楼顶黑雾缭绕,时浓时淡,犹如笼了薄纱一般。

    远远的,一蓝衫佳人踏月而来,窈窕的身姿,婀娜的体态,如海藻般浓密的乌发,在佳人的摇摆不定间,起伏如潮。

    明明是清灵出尘如仙子的绝代佳人,出现在这幽谧鬼蜮般的魔界时,却如此的适合,仿佛就连那暗红色的月光,都显得格外的相得益彰。

    比翼双飞殿内,一颀长清瘦的男子,临窗而立,虽然他仅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却萧萧若举,出尘脱俗,即使只是素衣散发,仍不掩身上高贵儒雅之气。

    立如玉树之临风;卧如雪山之将崩,所谓传世美男,也不过如此。

    “夫人,莫不是为夫法力日渐精进,才方想着今夜这大好的月色,若无夫人同赏,纵然再美也是惘然,夫人便涉月而来,与为夫同赏这夜色如华了。”

    花执念斜倚着窗棂,一手支持在身下,一手随意的覆上眉梢,无需刻意的矫揉造作,却已是妖娆无限,风情万种。

    有一种男人,他的魅惑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这种男人放在人间叫做祸害,放在魔界便是至高无上的法力的象征。

    这个风骚的花狐狸!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发骚!

    管默言冷嗤一声,素手拎起层叠的裙角,踮着脚尖,一路拾阶而上,轻盈的体态,裙裾飞扬,映着淡淡的月光,唯美得让人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熟悉的香风扑面而来,人未至,味先临,这味道仿佛已经不知不觉的沁入到她的骨髓之中,即使她早已忘记了他的样子,忘记了他们的过往,却还是会牢牢的记住他的味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凶神恶煞的威胁他不许亲近自己,却从未真的拒绝过他靠近的理由把!

    若她真心的想要反抗,但凭他一个小小的人类,只怕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吧!

    可就是因为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让管默言无法抗拒花执念的靠近,曾经她不懂自己为何能忍受住花执念的百般调戏,之前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可最后却全被管默言一脚踢飞了,如今她算是终于懂了。

    这就叫债!情债、孽债、怨债,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轮圈债,总之不是良缘!不过究竟是谁欠了谁的债?那就不一定了!

    当然,人类亦给这个债起了个更动听的名号,叫做——缘分

    “魔王大人,这半夜三更的您还不就寝,是在等着哪个小奴来伺候您呢?”

    管默言身在人家怀里,却丝毫不懂得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真理,犹兀自老虎嘴里拔毛的勾着嘴角对花执念冷嘲热讽。

    “夫人这是吃醋了么?为夫可是为你守身如玉了几千年呢,夫人要怎么补偿我?”

    在管默言面前,花执念根本就是个泥性子,插科打诨的主,他怎么可能放弃任何一次亲近自己心上人的机会呢。

    明知道管默言这个时候突然赶回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找他,他却偏偏将糊涂装了个彻底,只是一味的眯着熠熠发光的狐狸眼,往她细腻如玉的勃颈里钻。

    管默言被他英挺的鼻尖蹭得浑身发痒,再加上他那双完全不懂规矩为何物的手,三两下就被他撩拨得娇喘连连,软得几乎要化成一滩春水了。

    好容易将早已飞上九霄云外的心魂拉回本体,管默言第一时间与花执念拉开了安全距离。

    若论这花狐狸的资质,做魔实在是太可惜了,他天生就该是做狐媚子的料,站在他面前,她这只货真价实的狐狸精实在是羞愤得没脸见人了。

    “夫人。”花执念大大的桃花眼里蓄着水光,闪啊闪的,就像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狗,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的主人摇尾巴。

    眼见花执念又要伺机扑上来,管默言毫不犹豫的抬起一只脚,顶在了他的胸口处,将他阻挡到与自己一腿之隔的地方。

    “花执念,你先别忙着动手动脚,我有正事要问你。”

    ……………………………………………………

    “夫人要问我什么正事?”

    花执念单手撑着额头,贵妃醉酒般的半躺在软榻之上,那懒洋洋的姿态,不妩媚,也风流。

    管默言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尽,粉嘟嘟的小脸显得分外的娇俏可人,此时她正脊背挺直的端坐在距离花执念最远的黑玉靠椅上,一脸防备的瞪着床上那只可恶的花狐狸。

    连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管默言终于将刚刚被挑起的欲念压制了下去,不带这么折磨成年狐狸精的,她早晚会被他折磨得自焚而死的。

    良久,管默言才终于恢复了平静的语气,她敛着眉目,淡淡道:

    “我想知道关于重华的事。”

    乍然听到这个名字,花执念周身皆是一凛,虽然他掩饰的极好,但仍是被管默言察觉到了他极其细微的变化。

    “重华?呵,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我还真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待我好好想想。。。。。。”

    花执念换了个姿势,修长的手指轻扣着下颌,眉峰堆聚,凤眼微眯,倒像是冥思苦想的样子,可惜他高超的演技唬得了别人,却唬不了管默言。

    “花执念,我们青丘有一句俚语,叫做:都是一个山出来的狐狸,跟谁装得道高僧呢?”

    见花执念半天都毫无反应,只是仰躺在软榻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管默言心头的火立时蹭蹭的往上蹿,脸都要熏黑了。

第三章爱别离(八十三)醋坛子倒了

    “花执念,我们青丘有一句俚语,叫做:都是一个山头出来的狐狸,谁也别跟谁装得道高僧!你也别净跟我假痴不癫的故弄玄虚了,我知道你们几个人都在故意隐瞒我,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跟这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管默言在一口气说完这段冗长的对白后,显然需要时间来缓缓神,可惜她的语言表达能力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亦或者应该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尤其是当她说到最后一句时,花执念笑靥如花的俊脸明显僵了一僵,且狭长的凤眼里瞬时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可惜这杀意消逝得太快,尚还处于喘息状态的管默言显然无法扑捉。

    要说此刻正襟危坐不怒自威的管默言,其实气场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只要她不是面对着花执念这般妖孽中的妖孽,魔王中的魔王,基本上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可惜天不遂人愿,当然,天更从不待见她这只可怜的小妖,所以她此刻正面对的,就是那个将自己克得死死的男人——花执念

    花执念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戏谑神情,不动声色的慢慢收敛,室内的温度无端的下降了几分,管默言浑身一颤,莫名的感觉到阵阵凉意自后背袭来。

    就算不用想,管默言也知道这凉气是从什么地方吹来的,她更知道花执念此刻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本来她想很有气势的回瞪回去,可叹她偏偏就没这个勇气。

    ‘爱情’果然是个碰不得的东西,想她还是一只不知爱情为何物的天真无邪的小狐狸时,她是何等的天不怕地不怕,就算给她一根棍儿,她都能给天捅个窟窿去。

    现在可倒好了。那个家伙只要一用这样饱含着,怨恨、责备、受伤,再掺杂一点点委屈的丹凤眼直直的望着她,她就连回视的勇气都没有了,这让曾经那些被她欺负得屁滚尿流的小妖们情何以堪啊?

    眼见管默言故作镇定的挺直脊背,却完全不敢与自己对视,花执念望向她的眸光便越发的幽暗深沉起来。

    他的瞳仁不同于普通的魔,托魔王大人的福,管默言对魔族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普通魔族的瞳仁若非红色。即是绿色,而他的瞳仁却漆黑如子夜的天幕,里面还闪烁着点点的繁星。

    但若是靠近了细细的看。你就会发现他的眸底还有一抹极暗的蓝光飞快的划过,而每当他用这双美得让人心碎的妖瞳去看人时,估计那个人就可以与这个色彩斑斓的尘世间彻底告别了。

    这诡异的寂静终于让管默言有点熬不住了,她假装漫不经心的抚了抚头顶的发簪,顺便再偷眼看一看花执念此刻的反应。

    请原谅她做出如此丢人。如此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事,

    她在外面确实是风光无限,威震全场的人物,可是每次站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就是会莫名的气弱三分。

    无论是心疼他的付出与牺牲,还是因为爱所以才舍不得伤害。总之,这个男人让她心疼的不忍责怪,她更见不得他受一丝的委屈。因为看到他难过,她会比他更难过。

    谁知她不看还好,这一看竟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来,因为在她硕果仅存的记忆里,花执念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三次。

    第一次是在覆霜秘境的寒潭里。那一次她被他啃得差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而且还浑身酸痛瘫软得直接昏死过去了。简直丢尽了凤族人的脸。

    第二次是在她与他的大婚之夜,他也用这样的眼神看了她,结果她这次被他啃得更彻底,据说比翼双飞殿方圆百里内连个残魂都不敢停留,都是被她那晚的凄惨叫声给吓跑的。

    第三次就是前不久,她胆大包天的虎口拔牙,当日他也用这样的眼神看了自己,结果不光将她蹂躏得死去活来,最后她直接昏睡过去了还不能解脱,被他霸道的闯进梦来,又大肆的吃干抹净了一番。

    思及此,管默言顿觉遍体生寒,按说她不该如此怕他的,论权势,她是堂堂凤族储君,论法力,他也未必比她高明,可她就是怕他,说不上什么理由。

    花执念将管默言眼中的退缩尽收眼底,不免冷笑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显然吓了管默言一跳,虽然不至于令她两股战战,但绝对至于让她几欲奔走。

    “夫人,我若是想留,你逃得出魔界吗?”

    花执念的声音不疾不徐,虽云淡风轻般飘过,却足以给管默言致命的一击,显然他早已经看出她逃跑的意识了。

    管默言虽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咬着牙硬挺着,没办法,人家的地盘人家做足,谁让她是一只绝无仅有的路痴狐狸精呢!

    眼见图谋被拆穿了,管默言的笑容顿时有些讪讪然,但她仍是故作镇定的干笑了几声,顺便挪动了一下尊臀。

    “此言差矣啊!这里是我的家,我怎么会想跑呢?嘿嘿!”

    花执念也不掀她老底,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自然懂,管默言这个人,逼急了谁也惹不起,把握好一个让她敢怒而不敢言的度,就足矣将其制得死死的了。

    “这几日为夫光想念夫人了,记性也大不如前,若是能软玉温香抱满怀,以解相思之苦,说不定为夫就突然想起夫人所询问之事了呢!”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花执念以怜香惜玉自称,自然最不喜强人所难了,他相信只要抛出鱼饵,自会有鲜美的肥鱼自动自觉的跳进他的鱼篓的。

    果然,虽然某‘肥鱼’似乎还在暗自磨牙加目露凶光,但仍是磨蹭着慢慢向鱼钩游过来。

    管默言皮笑肉不笑的眯眼打量着眼前的花狐狸,实在很想一拳打掉他脸上可恨的笑容。

    花执念头枕着两臂,悠闲的侧卧在软榻上面,修长的大腿随意的支撑着,明明是慵懒至极的样子,却总如同打盹的豹子,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啊!”

    管默言犹自在心中将花执念骂了一千遍啊一千遍,结果还不能骂完,人已经被某只发骚的狐狸长臂一伸,抱紧后,顺势压在身下了。

    扑倒猎物之后,花执念毫不犹豫的张开红润润的薄唇,森森白牙泛着寒光,直直的啃向管默言裸露在外的那一小截白皙若脂的脖颈。

    “夫人,我好想你,想你脖颈间淡淡的清香,想你滑腻如玉的冰肌玉骨,想你温暖润泽的幽谷……”

    “花执念!你给我住嘴!!”

    不等花执念继续说下去,管默言已经恼羞成怒得大吼起来,这男人怎么可以脸皮那么厚呢?开始那么深情,她还心中暗自甜蜜一番,结果他越说越不堪入耳,这么露骨又无耻的话,他竟然也说得出口?

    他好意思说,她都不好意思听!

    眼见管默言面红耳赤的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的跟自己叫喊,花执念半点恼意都没有,反而不以为忤的嫣然一笑。

    精致的眉眼,温润的笑容,漂亮的桃花眼弯弯的好似上弦月,管默言置身于他的笑脸下,就如同沐浴于月光之中,柔柔的披撒了一脸的清辉。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管默言毫无疑问成了最好的前车之鉴。

    这厢管默言还兀自发花痴的对着花执念的笑脸咽口水,那厢花执念已经不失时机的直接推倒,就地正法之!

    一层层剥开的神秘感,并不适合小别胜新婚的爱人,此时花执念只想将这个害他朝思暮想,夜夜不成眠的女人剥个精光,然后狠狠的占有,甚至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看她还敢不敢问他那些旧情人的事。

    好吧!某醋坛子被推倒了,且此时醋意正浓,而我们可怜的小狐狸已经认命的蜷缩成一小团,等着花大爷磨刀霍霍的宰掉她呢!

    ……………………………………………………

    近朱(猪)者赤(吃肉);近墨(摸)者黑(嘿咻)。

    ————某诗兴大发的受虐小狐狸精

    “夫人,你在想什么?”

    花执念大手一挥,两人身上的累赘立时消失无踪,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当以坦诚相见为首要,此点花执念一直奉为金律良言。

    “近猪者吃肉,近摸者嘿咻!”

    管默言两眼饱含了一包泪,无语望苍天,她不知怎么了,竟突然诗兴大发的想起这么一首诗来,你说这诗人当时怎么想的?是不是也同她一样被压在身下?不然怎么会写出这么淫荡的诗句?

    “噗!”某狐狸一时没忍住,喷某大湿人一脸的口水,在某人暴怒之前,忙不迭的急忙出言安慰道:

    “夫人,你这是在抱怨为夫不够令你满意吗?你居然还有时间想这些诗词歌赋,看来为夫要加把劲了。”

    花执念笑靥如花,温柔的几乎要滴水了,可惜管默言只觉得阵阵冷风侵袭,浑身都紧缩着不敢乱动。

    要不是天赋异禀,身体强健,花执念现在早被管默言逗得不举了,不带这样玩的,她不是故意耍他玩吧?

第三章爱别离(八十四)一见凤泯误终身

    在花执念遇见管默言之前,不对,他俩的孽缘要从前一世说起,应该说在烬艶遇见凤泯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人也可以这么有趣,确切的说,英明一世的烬艶就是被凤泯这貌似聪明,实则傻得冒烟的蠢样吸引了。

    所谓:一见凤泯误终身,从此魔王是路人。我们可怜的魔王大人就是这么被一个女人毁掉一生的。

    子曾经曰过:不读圣贤书,不如去养猪!

    就管默言这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小狐狸精,居然也敢学那些酸秀才吟诗作对?也幸好妖精基本都是自学成才,不然她师父如果泉下有知,肯定能从坟里蹦出来杀了她灭口。

    当年我们的魔王大人还是一个纯情可爱的小正太,恰逢一日闲极无聊的乱逛,进而无意间闯入了小凤泯的梦中,那时,小凤泯亦同样是天真无邪的小萝莉一枚。

    因为白日里父王带她去仙界拜见天帝时,她意图爬到龙椅上去摘天帝的旒冕玩,结果而被惊慌失措的父王打了几下屁股,皮肉之痛事小,颜面尽失事大,想她凤泯长这么大,谁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所以我们可怜的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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