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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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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内女子有人类、有花妖、有灵狐、有血魔女、甚至还有自愿下界的百花仙子,总之只要你出得起价钱,你就可以在这里买到你想要的任何女人。

    这里无疑是专属于男人的天堂,在清楼之中没有身份,不分贵贱,进入清楼的所有客人都会戴上由清楼技师特制的面具,这种面具只要戴上之后,就没有人再能看得出你的身份,你自然就可以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了。

    虽然管大郎并不喜欢带着管默言来这种污秽之地,可惜他怎么拗得过管家的小祖宗呢,商议的后果毫无疑问的是他再次无条件的妥协。

    据管默言所知,能够进入不曌城的人,皆是法力高强的人,因为不曌城位于异度空间之中,没有足够的法力是无法打开空间之门的。

    而能够进入清楼的人,更是个个背景雄厚贵不可言,若是有不自量力的寒酸之人妄图进入此楼,先抛开那贵得吓死人的过夜费不说,单是老鸨的眼都入不了,更别说那些个眼高于顶的美艳花魁了。

    管默言虽说只来过不曌城三两次,却因缘际会的结识了清楼中最红的当家花魁——花千树

    花千树原名花箐,曾是一名上仙,她不仅有倾国之姿,更兼具惊世之才,可惜她的美貌和才华却成了她的负累,她一心修道却被同门师兄弟屡屡调戏,就连本派内的掌门都对她的身子起了歹意。

    好容易忍辱负重的修成正果平地飞升,她以为她的苦难终于到头了,然而她错了,此时她的苦难才算是刚刚开始。

    在仙界,她几乎看遍了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仙人的丑恶嘴脸,他们打着道德伦理的幌子,却做尽了卑鄙无耻的事,与那些对她威逼利诱的同门师兄弟相比,他们虚伪至极的模样,更让她作呕。

    不管身在何处,处于最底层的人总是难以生存,她费尽了心力,总算是升为上仙,然而因为她拒绝了仙职官的求欢,便只能几百年都屈居于小小的百花仙子一职,平日里更是受尽了她人的排挤和冷遇。

    到了最后,花千树终于忍无可忍了,去她令堂的吧!!与其这样忍辱偷生的辗转于男人的身下,老娘宁愿随自己的心意去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花千树绝对算是上仙中的异类,能抛却人人艳羡的仙职而自甘堕落的上仙,自古以来她是独一个,将身上的仙衣扯成碎片,她仅着肚兜亵裤跳下诛仙台,走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后来,她为管大郎所救,虽修为尽失,却到底换了个自由身,再后来,她跟随着管大郎来到了不曌城,再再后来,她便做了这清楼的第一花魁,改名为花千树。

    管默言与花千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彻夜长谈了三天三夜后,甚至结为了异性姐妹。

    也正是通过花千树,管默言才真正了解到了,那些大舅舅永远都不会告诉她的关于不曌城背后的真相。

    清楼明里是做着迎来送往的肉皮生意,实际上却是传递消息的集散地,这里收集了六道三界中所有重要人物的详细信息,以及那些不为人所知的惊天机密。

    来清楼消遣的男子可以有两种方式抱得美人归,其一自是掏银子,可是在这清楼这个地方,银子已经不能称之为银子了,它廉价的如同草芥。

    其二便是用一个真实的秘密来交换美人儿,美人儿的品阶由秘密的大小决定,但凡能说出一个六道三界中大人物的绝对机密,便可以免费的挑选一位清楼女子春宵一度。

    除了艳名远播的清楼之外,不曌城还是一个赃物的集散地,任何偷盗来的宝物都可以在这里出售或者是寄售,每隔一个月,不曌城就会召开一次场面宏大的拍卖会,参与竞拍者会如同进入清楼一般的戴上面具,自由的进行竞拍。

    美人儿与金钱皆是罪恶的源泉,纵然亲眼见到遍地白骨森森,仍有男人愿意甘之如饴的前赴后继。

    不曌城不为人知的隐秘生意还有许许多多,所谓日进斗金根本难以形容不曌城收入的万分之一,所以管默言的这个大舅舅,绝对是名符其实的钱多多。

    所谓树大招风,不曌城如此的风光无限,想要据为己有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此时清楼便发挥了其不可取代的重要作用。

    但凡是人,就不可能没有弱点,但凡是众人仰视的上位者,就不可能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清楼平日里将那些他们永远都不想外人知道的秘密收集起来,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便成了杀人于无形的寒光冷刃。

    除了挟以软肋,管大郎还收留了大批为六道三界所不容的人,他们被逼迫得走投无路,又蒙受了管大郎的收留之恩,自然唯其马首是瞻,莫敢不从。

    这是一批真正有实力的可用之才,因为没实力的那一批——已经死了。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七)妖精也有亲戚!

    有人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管大郎收留了他们,便是公然与天下为敌,然而自他建立不曌城之始,便已经注定要走上这条不归路了,他从未犹豫,亦从不后悔。

    被收归到管大郎麾下的,是一批真正有实力的可用之才,因为没实力的那一批已经死了。

    管大郎将他们按各自实力分别组编成队,又甄选出合适的头领,稍加训练后便成就了一支势如破竹,坚不可摧的护城军,有了他们的全力守护,不曌城才真正的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浊浊乱世中,不曌城就好似一把巨大的伞,支撑着它于狂风暴雨中不倒不塌的伞骨不止一支,因为在这个污秽的世间,不公和欺诈总是周而复始的不断发生,所以才会有太多的忍耐,到了最后都变成了忍无可忍。

    这便直接的导致了不曌城的不断壮大,因为存在,所以需要,因为世态薄凉得日渐人心不古,所以才孤芳自赏的众人皆醉我独醒。

    仅仅是短短几百年间,那个最初原本只是存在于灰色地带的小小孤城,俨然成了一座不败的王城,因为只要世上还有不公和黑暗存在的一天,不曌城就不会败落。

    …………………………………………………

    管大郎有些无奈又纵容的望着管默言,能将原本仅存于异度空间的小小孤城,一手打造成六道三界皆有所顾忌的不曌城,管大郎的精明程度可见一斑,这样剔透的人怎么会看不出管默言现在动的是何种心思呢?

    从素来都喜欢故作神秘的小侄女,却突然一反常态的愿意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开始,他便已经猜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即使明知道他将接受的是个天大的麻烦,他还是别无选择的必须接受,不仅仅是因为所托之人是他最疼爱的宝贝儿侄女。更因为这里是他的家,守护他的家人是他永远都不会舍弃的责任。

    “你个坏丫头,一天到晚的不干好事,就知道给自己的舅舅挖坑,然后看着他往里跳是不是?!”

    管大郎双手捧着管默言细白如瓷的小脸,手指稍稍施力,便将她的瓜子脸瞬间捏成了大饼脸,管默言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便弃械投降,一时竟忘记了反抗。

    直到她在管大郎漆黑的瞳仁中看到明显的戏谑之后,才恍然大悟的开始手脚并用的激烈挣扎。

    虽然管大郎只是存心逗她。但是两人都没有运用法力,没多一会儿,管默言就两颊绯红的气喘吁吁了。好容易喘匀了气,管默言才终于抽了个空,一脸正色道:

    “大舅舅,你真的肯帮我?”

    “你不需要?”

    难得管大郎也贫嘴一回,这世上能独享此殊荣的女人除了他这个宝贝儿侄女。还真没人可以受到他的这种礼遇。

    “我要!!我要!!”

    管默言欢心雀跃的一把搂住管大郎的脖子,小猫似的使劲的往他怀里蹭,管大郎将怀中淘气的小猫咪紧紧揽住,棱角分明的下颌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头顶。

    或许若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们此时这过于亲昵的一幕,难免会觉得有些怪异,但是有些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它绝对不会因任何原因而改变。

    所谓:一日为妖,便终身为妖!

    即使管默言已苦苦修炼了几千年,即使她此时已脱胎换骨的换了另一副绝美的皮囊。但骨子里她却仍然是一只妖。

    妖表达亲密的方式就是交颈纠缠耳鬓厮磨,妖表达愤怒的方式就是拼死一搏鱼死网破,妖喜欢兴之所至,妖喜欢随性而为,妖站在脚下的便是她的战场。纵然身死魂灭,也绝不会退后半步。

    …………………………………………………

    有了管大郎的帮助。管默言的心里顿时觉得踏实了许多,虽然她从不肯承认,但她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害怕,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却无法忽略爱人的安危。

    虽然在此之前,管默言也曾经犹豫过,她是否要将身旁的亲人也一个个拖入这龙潭虎穴之中,但是她到底还是坚持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拖累就可以不拖累的,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自以为是的充当英雄,在此等危急存亡之秋,她怎敢不尽全力而为?

    然!何谓尽全力而为?她一己之力自然算不得全力,她还有家人、亲人、爱人、友人,这些都是她可以动用的力量,越是这样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就越必须审时度势的以大局为重。

    …………………………………………………

    “好了,大舅舅都乖乖上套了,我的小宝贝儿也别闷闷不乐了,别生你三舅舅的气了。”

    常言道: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关键时刻,管大郎还是想着帮自己兄弟美言几句的。

    “哼!大舅舅是没看见三舅舅昨晚那副嘴脸,仿佛这天下间除了兰儿,他谁都看不入眼了一般,最过分的是居然她还吼我,我一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提起昨天晚上的事,管默言仍然有些怨气深重,哼!三舅舅的这笔账她算是记下了,早晚有一天她非要他十倍奉还不可。

    “你真是个小丫头啊!你三舅舅疼你得恨不得挖出心来捧给你,怎么舍得伤你?”

    管大郎随手揉了揉管默言头顶乌亮的长发,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有一抹算计的精光飞快闪过。

    原本还喋喋不休着抱怨的管默言却突然住了嘴,刚刚若不是大舅舅的提醒,她几乎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从她有意识以来,她就没见过她这个狡猾的三舅舅吃过亏,据说他迄今为止的几千年来,唯一吃过的一次亏,便是惨遭了她老娘管九娘的毒手。

    那么一个狡诈到她都无法想象的男人,怎么可能一时冲动的彻底分不清是非曲直,或许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吧!

    “昨天晚上的事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但是今天早晨他还不知悔改的故意对我施了安眠咒,害我差点因此而睡过头,你说他有多可恶啊?我若真耽误了大事,他负得起责任吗?。”

    说到愤慨处,管默言甚至气势汹汹的直接撸胳膊挽袖子挥拳头,好像真的要为民除害似的。

    “你个傻丫头啊!你五姨娘那是逗你玩呢!其实你三舅舅根本没给你施过安眠咒,你之所以睡了那么久,一是因为你近来真的太累了,所以睡过了头;二是因为你三舅舅怕阳光太刺眼了你会睡不好,所以一直站在你前面替你挡太阳呢!直到用餐前他才走开~!”

    管大郎的话,无疑让管默言瞬间哑口无言,她的眉头不自觉的蹙紧,眼中的水雾氤氲升腾,渐渐遮住了她的视线。

    当雾气离开眼眶时,就会霎时凝结成点点的水滴,然后顺着光洁的脸颊,慢慢的滑落香颈。

    她怎么忘记了?她那个可恶的三舅舅,从小就喜欢逗弄着她玩,每次都是先把她气得跳着脚的大呼断绝关系之后,再哄得她笑逐颜开的赖在他的怀里撒娇。

    他好像天生就是个坏人胚子,总是喜欢挑着一侧的眉梢,坏坏的笑看着她一会儿哭来一会儿笑,他明明那么坏,可她却最是与他亲近,因为她心里最明白,三舅舅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宠爱她而已,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将她宠上了天。

    “可恶的三舅舅——”

    一句话还没说完,管默言已经忍不住的哽咽出声,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容易流泪,或许是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吧!竟连人都变得分外脆弱起来。

    “这是谁那么的大胆子?敢惹我们家的宝贝儿疙瘩掉眼泪?看二姨娘不剥了他的皮来给宝贝儿下酒去。”

    人未到,声先行!

    管家二老时常暗自悔恨,不该错将管二娘的男儿身,错生做了女儿身,以至于她现在成了这个惨不忍睹的样子:

    ‘行如流星赶月,俯似老虎出更,动如万马奔腾,声似山呼海啸。’

    她是什么都像,可惜就是不像女人!你说尘世间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吗?

    这不,原本管默言犹在未语泪先流的低声饮泣,却被她这一嗓子河东狮吼吓得眼泪都缩回去了,好半天心还扑腾扑腾的乱跳着呢!

    “二姨娘,你吓死言儿了!”

    管默言轻拍着仍在起伏不定的胸口,细声安抚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肝儿。

    二姨娘的狮吼功越来越炉火纯青了,照这么发展下去,不出二百年,她在妖界的名声基本算是臭到家了,估计除了打晕了直接拖入洞房,不会再有任何男人敢娶她了。

    “快说!哪只狗贼胆敢欺负老娘的心肝宝贝儿,老娘定让他断子绝孙,生个儿子没屁眼!”

    管二娘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口毫不避讳的吐出一连串的污秽之词,令初闻者无不震惊得一再确认,甚至皆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失聪了。

    谁能料想得到?眼前这个眉目如画弱质芊芊的绝色美人儿,谈吐言行竟如此粗鲁?简直是暴敛天物,好白菜都被猪拱了啊!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八)嘘!咱背后有人!

    突然眼前白影一闪而过,衣袂飘飘,乌发如墨,层层叠叠的裙角在山风中恣意绽放,如同千年雪峰之巅,傲霜独立的雪莲花,那一抹素白的倩影,盈盈玉立于锦绣山河之间,好似白驹过隙,曼妙不可言!

    “快说!是哪只狗贼胆敢欺负老娘的心肝宝贝儿,老娘定让他断子绝孙,生个儿子没屁眼!”

    管二娘仿佛从天而降,原本安宁静好的山水如画,平地陡然卷起一阵风沙,管默言一手压住翻飞的裙角,一手拢住被吹得犹如张飞现世的乱发,半眯着眼眸,隔着浓密的长睫,仰视着高高在上的二姨娘。

    只见她背倚着无垠的蓝色苍穹,脸不红气不喘的单脚踩在巨石之上,葱白如玉的两手做茶壶状的叉着柳腰,那一身凶神恶煞的戾气,实在是令天地亦为之色变,鬼神亦为之退避啊!

    管默言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常言道:虎行风,龙行雨!古人诚不欺我啊!二姨娘虽然本体为狐,但确实个性似虎,山风凛冽席卷大地,凌乱的却不止是花花草草。

    管默言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常言道:虎行风,龙行雨!古人诚不欺我啊!二姨娘虽然本体为狐,但确实个性似虎,山风凛冽席卷大地,凌乱的却不止是花花草草。

    “二姨娘别闹了,什么时候你能说点精神正常的话啊?都断子绝孙了,还哪来的儿子啊?”

    实在受不了二姨娘每次都如此出乎意料又先声夺人的出场方式,管默言摇了摇仰得有些酸痛的脖子,懒洋洋的靠在管大郎的肩膀上。

    “说得好像有道理哦!”

    管二娘清灵出尘的秀颜上,呈现出迷茫无知的懵懂样,她好似冥思苦想了许久,最后只能随意的抓了抓头发,飞身跃至管默言两人身前。

    “快说。我的小宝贝儿,谁惹你哭了?二姨娘帮你报仇雪恨!”

    管默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人真的是她亲姨娘吗?她们管家的苍蝇都能成精了,个个都是心生百窍的主,怎么就生了管二娘这么个怪胎?这算不算家门不幸啊?

    “二姨娘,我还没死呢?你报哪门子仇呢?”

    “那……那你哭什么啊?”

    管二娘难得聪明一回,没用半柱香的时间就反应过来问题的重点了,她伏低身子,认真的端详着管默言的睡颜。

    此时管默言正依靠在管大郎的怀中,因为靠枕太舒服。暖风太适宜,以至于竟昏昏欲睡起来,管二娘靠得如此的近。甚至可以看见她脸上白色透明的绒毛。

    管家最喜欢孩子的就数管二娘了,她喜欢孩子的程度,已经到了近于癫狂的地步,当初管九娘生下管默言的时候,她这个二姨娘比人家亲娘都欢欣雀跃。

    就算管默言后来陷入沉睡。千年未醒,她也是照着一日三餐的来看望她这个宝贝侄女,也不干别的,就是想摸摸她嫩呼呼的小脸蛋而已。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软趴趴肉滚滚的小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呢,可惜的就是现在的她怎么看怎么都没有小时候可爱呢!

    啧啧!!还真是狐大十八变。越变越好难看呢!!(好吧!要说这人性格怪异也就罢了,居然连审美观都如此难以捉摸!品味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跟你说能有什么用?你能给我做主吗?”

    管默言连眼睛都懒得睁,只是微微的皱了皱小鼻子。檀红的小口秀气的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媚态浑然天成,魅惑似暗香浮动,灵秀如芙蓉出水。

    “那是当然啦!”

    管二娘立时豪气万丈的挺起玲珑的小胸脯,然后很匪气的拍了拍胸口的四两肉。娇美的脸庞上极不和谐的竖着秀气的眉梢,暼着粉嫩的嘴角。冷哼道:

    “天大地大老娘我最大,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管二娘怕过啥?我文能安邦定国,登高台指点江山,武能上九天揽月,下深海擒龙,你有什么麻烦尽管开口,我包你药到病除!一了白了!”

    管二娘的这套说辞,吼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吐沫横飞,从眉宇间飞扬的凌厉之气,到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霸气侧漏,皆表现得淋漓尽致。

    管默言无语凝咽,连鄙视的眼神都欠奉,就连管大郎那向来冷颜冷面的人,脸上都染上了些许难掩的笑意,这个管二娘啊!还真是个活宝。

    “二姨娘,你说实话,这套说辞是你在什么地方偷听来的?”

    管默言甚至不需要动用脑袋那么复杂的思维方式,只需用随便用脚趾头想想,都能轻易猜到,她二姨娘那粗俗至极的性格,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文绉绉又狗屁不通的话,想来必定是从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道听途说而来的。

    管二娘没想到第一次吼出自己这拉风的口号就被人当场拆穿了,实在有些郁闷的想哭,眼见已经捂不住了,只能闷声道:

    “那个……我听赛半仙张大师说的,想那张大师真乃世外高人也,我于泰山之巅与其相会……”

    “得了吧!二姨娘!不就是个江湖术士卖狗皮膏药的吗?还赛半仙呢,江湖郎中,骗才骗色的还差不多!”

    管默言抽着嘴角忍不住的吐槽,她的这个二姨娘还真够丢人现眼的了,能够坚持几百年如一日的犯二,她还真不愧于自己在家中兄弟姐妹的排名。

    管二娘!二姨娘!二……

    “嘿嘿……嘿嘿……”管二娘讪笑着挠了挠头,脚尖不自觉的在地上画着圈,这种小女人的姿态倒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胜景。

    “欺负我的人就是天帝那小老儿,你帮我去打得他老娘都不认识他吧!”

    “呼呼——嗖嗖——”

    四周寂静得甚至有些异乎寻常,还带着点空空的回音,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之感,管默言半晌没等到二姨娘的回话,终于疑惑的张开了眼睛。

    面对着眼前空空无人的旷野,管默言的脸上瞬间竖起几根黑线,她那个没神经的二姨娘,不是真找天帝帮她出气去了吧?

    “大舅舅,二姨娘不会是真的上仙界去了吧?”

    管默言问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啊!如果是别人,她绝对不会产生这种担心,但若是换成了管二娘,她就不免有些犯嘀咕了,话说她这个二姨娘的行事作风还真是百无禁忌呢!

    “放心吧!她还没疯到这种程度呢!”

    管大郎对他这个妹妹的管教问题,实在是有点黔驴技穷力不从心,他纵横四野杀戮无数,偏偏就是对她这个整天不着家的妹妹一点招都没有。

    倒不是担心她在外面受欺负,事实恰恰相反,他是怕她再这么闹下去,她会成为九尾狐一族中,唯一一只直到老死了仍没碰过男人的狐狸精。

    而作为一只狐狸精,这实在是一件悲哀至极的事!

    “但愿如此吧!”

    管默言心有戚戚焉的暗自擦了一把汗,希望借大舅舅的吉言,二姨娘不会真的去干傻事。

    …………………………………………………

    管大郎这一生,杀伐决断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他既然已经答应了管默言,自然会全力配合她的行动。

    根据管默言形容男子的形象,管大郎将可疑人选范围缩小至三个人,并派出最好的探子去调查,不曌城有全天下分布最广,最无孔不入的信息网,相信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能将那名神秘男子的真实身份挖出来。

    能保不曌城即使位于漩涡中心仍能不动如山,管大郎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手段,绝不可能像管默言想的那么简单,他在暗中伸展的触角到底有多长,谁也不知道。

    举头望着窗外的一碧千里,管大郎眼底的神情讳莫如深,他想要守护的东西,从来都没人可以触碰。

    管默言是他最宝贝的乖侄女,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居然有人胆敢动他的心肝宝贝,他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

    来时气势汹汹,走时衣袂飘飘,管默言轻踏着素白的流云,脚下生风的往回赶。

    难怪在人间时,每次看见谁遇见困难时,都会有人神秘兮兮的对其说上一句:‘放心吧!咱背后有人!’

    别管那人刚开始时是多么的愁眉不展痛不欲生,绝对会立刻眉飞色舞得跟回光返照似的,那时她还不明白,现在她终于懂了,原来背后有人确实是件让人莫名塌心的事。

    当初离开岐山时,她可是跟莲儿做好约定了,想那小丫头那么机灵百怪,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吧,现在她唯一不放心的人,就是白逸尘了!

    虽然他看似耿直拘谨,但是却并不粗心大意,只是人间尔虞我诈太甚,管默言总怕他难免防不胜防的被人算计了去。

    打定了主意之后,管默言凝神感应着白逸尘的方位,她似乎察觉到他现在的情绪波动很大,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呢,怎么会心情如此起伏不定。

    管默言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她不敢再耽搁下去,急火火的提起一口气,疾速向白逸尘的方向飞去。

第三章爱别离(六十九)捉奸

    管默言此时已是归心似箭,脚下一望无垠的千里江山皆如过眼烟云,黑的是山,碧的是水,而她的心中却只剩下空茫茫的灰。

    白逸尘虽然不像西门豹那么诡计多端,但也不是呆傻之人,他自幼随师父行走江湖多年,且得了个玉面郎君的雅号,自然有其生存之道。

    想他虽为人温良恭俭,不存害人之心,却并不代表他没有防人之心,有时候为人耿直也是一种强悍的伪装,它常常使人们忽略掉,在他看似忠厚的外表下,隐着一颗不逊于任何智者的通透的心。

    管默言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当初她自己亦看错过他,随着接触的增多,她才渐渐看透自己身边这个貌似忠良的男人。

    他很善于收敛自己身上的锋芒,耐得性、忍得欲、等得起!这样成熟内敛,喜怒不形如色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说起来,他们已经相识了两世,但管默言却从未感到过他也会有这般慌乱的情绪!他到底面临了怎样的困境?竟能让向来冷静自持的他如此手足无措?

    不自觉的蹙紧眉心,管默言下意识的加快了身下的速度,耳侧响划过尖厉如鬼啸的风声,宽大的裙摆在劲风中猎猎作响,浓密的墨发飞扬如海藻,更衬得她精致绝伦的小脸冷若冰霜。

    …………………………………………………

    越接近白逸尘当下所处的位置,管默言的眉心拧的越紧,眼前这富丽堂皇,气势恢宏的宫墙,她绝对不会错认,只是白逸尘怎么会在这里?

    之前她派遣白逸尘到人间来为她扫平障碍,按着她安排的日程来算。此时的白逸尘理应仍然在江南尺家啊?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这皇宫来?

    怀揣着深深的疑惑,管默言扭转腰身猛地一沉,径直坠下了云端,她曼妙的身姿化成一缕白烟,轻轻飘散于一株枝繁叶茂的石榴树下。

    此时天色已晚,夜幕低垂,举头仰望着墨染一般深沉的天际,可以感受到凉风穿过发际时的薄凉冷意,正当空,圆月高挂。大如盘,皎如华,寂静的天幕上点缀着寥寥几颗碎星。

    不远处的庭院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显然此处正在设宴玩乐,鼓乐齐鸣,歌台舞榭。所谓:‘杯中酒色常碧,怀中美人如玉’,富贵闲人最不知愁,此等奢靡淫欲的饮酒作乐,自是他们的最爱。

    时值初秋,虽白日尚暖。但夜间却已渐生寒意,而高台之上的数十名舞姬,却个个仅着薄纱护住重要部位。舒藕臂,展玉腿,摇摆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在袅袅余韵中轻歌曼舞。

    擎皓腕,折纤腰。腮晕娇红,羞娥凝绿。那样楚楚动人的风情,就连同为女子的管默言都不禁露出赞赏之意,也难怪那些王孙贵族会那么热衷于此了。

    极目远眺,即使处于冠盖如云人声鼎沸的宴会之中,管默言仍能一看便寻见白逸尘挺拔的身影,就如同在姹紫嫣红的百花丛中,寻一株迎风独立的白芍药般一目了然。

    只见他此时面沉似水,脸色铁青,整个人都僵直得仿佛磐石一般,而在他的身侧,则前呼后拥的依偎着四名女子,她们个个娇艳如花,体态婀娜,看她们那柔弱无骨的样子,就好似那依树而生的菟丝花。

    此情此景,怎么不令管默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额头上的青筋若能看见,定会根根暴起,几欲迸裂。

    芊芊十指之下,可怜的石榴树已经应声而断,还好众人此时已是醉得不知今夕何夕了,根本没人会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遥见案前坐享齐人之福的白逸尘,管默言的火就蹭蹭的往上蹿,想不到自己不远万里心急如焚的赶来,竟看到了这样的一幕,思及此,她暗暗咬了咬牙,遽然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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