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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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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她就会莫名的感觉到踏实,即使他或许什么都帮不了她,但只要他肯陪着她,她就不会再畏惧前路的艰险。
“说吧!你是不是在昆仑派查到了什么不利的消息?”
白逸尘边耐心的翻着手中的兔肉,边好似不经意般的对着管默言发问。
“你怎么知道是不好的消息啊?或许有好消息也说不定啊!”
管默言故意瞪着眼睛死鸭子嘴硬,她最不喜欢这几个人总是露出一脸我已经看透你了的神情,那种被揭露感真的让人很挫败。
“你一定不知道,你的所有心事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脸上,当然这也不是谁都能看得懂的。”
白逸尘眼看着管默言万分郁闷的垂下了头,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她黑亮的长发,不管在别人眼中她是何种模样,在他的眼中,管默言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三章爱别离(四十九)我等你,永远无期!
白逸尘歪头瞅着管默言满是期待的小脸,他怎么舍得她失望,他怎么能说得出口拒绝的话?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帝联合了人界的各大修仙门派以及朝廷势力,将于三日之后合力攻打妖魔界。”
管默言映着红红火光的面容看不出特别的情绪,那种异乎寻常的冷静是白逸尘所陌生的,这种陌生让白逸尘感觉到深深的无力,不管他如何的不愿接受,他终是缺席了她最重要的那段时光。
常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希望他还来得及走入她的生命,至少她以后的路,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
白逸尘黯黑的眼眸闪了闪,似是有精光迸射而出,他默默的翻烤着手中的兔肉,但脸上的神情却讳莫如深,阴晴不定。
管默言两臂架在膝盖上,将尖尖的下颌抵在两臂之间,她静静的凝视着眼前不断跳跃的火花,聆听着篝火中啪啪的火爆声。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各自陷入沉思之中,传入耳际的除了火爆声便是虫儿的鸣叫声,空旷的荒郊野地因此而更显得静谧非常。
白逸尘小麦色的脸庞,隐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愈见深邃硬朗,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让他在无形之中便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感。
许久,他才慢慢抬起眼帘,目光炯炯的凝视着管默言的双眸,沉声问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
凭白逸尘对管默言的了解,此事她定然是只告诉了自己一个人,而她会专程来找自己,必然是有事要交给他办的。
“小瑜瑜。你最可爱了!”
管默言狗腿的靠过去,抱着白逸尘的手臂蹭啊蹭的,那无比熟悉的感觉暮然间涌上心头,竟让白逸尘鼻端莫名的犯酸。
前世小凤泯最依赖的人便是白逸尘,玉奴虽然照顾她的起居,但平日里总是扮演着长辈的角色,所以小凤泯多少有点忌惮他的威严,而擎苍那张常年冰封不化的冰块脸,又实在让人亲近不起来。
那时候她每次做坏事的时候都会躲在他的身后,扯着他的衣襟抿着嘴巴眨着大眼睛装可怜。而每次他为她撑腰做主之后,她都会这样抱着他的手臂蹭啊蹭的,娇滴滴的对他撒娇。
那时候。他只觉得每当她这样依赖自己时,他都会身心舒畅如沐春风,现在想来,才猛然觉得那种甜蜜的感觉有多么弥足珍贵千金难求。
“嘴巴这么甜,肯定不是好事。说吧,是让我上刀山啊?还是让我下火海啊?”
纵然刻意板着脸,白逸尘墨染的眼眸中却是浸满了笑意,从他有记忆以来,他便是因凤泯而存在的,没了她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纵然她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交给她。
“嘻嘻,知我者小瑜瑜也!”
管默言笑得奸诈无比。直到此时白逸尘才深刻的认识到,她果然天生就是狐狸精的料,尤其是此时一脸坏笑的模样,纵然没有尾巴,他亦可以想象到她摇头摆尾的娇俏模样。
想到她怪异的笑容。白逸尘莫名的打了个冷战,管默言的坏笑好可怕。他是不是答应的太痛快了?也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不来的及!
“那个——”
“晚了!”
管默言勾着唇角一把捂住白逸尘的嘴,一双顾盼神飞的媚眼弯成月牙状,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印出一对深深的酒窝。
如此动人心魄的迷人笑靥,白逸尘亦不免有些看傻了,心跳没由来的猛然加速,撼雷一般的轰隆隆作响。
“小默。”
白逸尘痴痴的凝视着管默言,在他眼中跳跃的不知是身前的篝火还是他心底的烈焰,炙热的险些灼伤了管默言的脸。
管默言再傻也知道白逸尘接下来要做什么,况且她一点都不傻。
虽然前世她早就知道瑾瑜以后会是自己的夫婿人选,但她们自幼一起长大,熟悉到比对方自己都了解对方,即使平日里总免不了肢体接触,但却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亲吻。
在今生虽然他们也曾经接过吻,但这样郑重其事的却是第一次,管默言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虽然她极力表现出轻松自然的样子,但僵硬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在他们的双唇即将碰触到一起时,管默言竟然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躲开,在她没有恢复前世记忆之前,她并不排斥对白逸尘的亲密接触,可是为什么恢复了记忆之后,她反而有些难以接受与他之间的肌肤相亲。
或许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前世的凤泯或许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三个夫婿,他们于她的感情更像是兄长,虽然亲密无间,甚至可以生死与共,但这并不是男女之情,所以她刚才才会本能的避开。
白逸尘脸上的神情猛然一僵,眼底的黯然浓郁得甚至根本无法掩饰,仿佛华美的水晶瞬间被摔得粉碎一般,顷刻间,他眼中的伤痕亦随着支离破碎,好似轰然倒塌的墙壁,将躲闪不及的管默言深埋在瓦砾之下。
管默言在躲开的那一刻就后悔的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脖子,她自然知道刚才她那样的躲闪对白逸尘来说意味着怎样的伤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管默言越是着急就越偏偏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情急之下她一把搂住白逸尘还来不及退回的颈项,闭着眼睛向他的嘴唇吻下去。
这一吻是带着某种决心亲下去的,管默言其实也多少有些明白自己的心了,她知道自己断不开跟白逸尘千丝万缕的关系,她必须试着接受他,虽然她其实只当他是哥哥。
一吻亲下去并没有预想到的柔软,反而有种略显粗糙的干燥触感,管默言怔怔的睁开眼睛,才发现白逸尘竟然用手指挡住了她的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生了她的气,所以才不肯接受她的主动献吻吗?
管默言委屈疑惑的瘪着小嘴巴,水汪汪的眼眸里水雾氤氲,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看得白逸尘的心都要软成一滩水了。
两手捧起管默言细嫩的脸颊,白逸尘轻轻将嘴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忍不住眷恋的停留了半晌,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傻丫头,你什么都不用说,几千年我都等了,自然还会一直等下去,记住,不管何时,只要你转过身来,我都会站在这里等你。”
管默言抿着嘴巴,再说不出半句话来,她不敢张嘴,不敢眨眼睛,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总怕稍一用力,就会震下眼眶中早已溢满的泪水。
“傻样吧!”
白逸尘粗糙的手指用力捏起她的脸颊,然后向两边拉伸,虽然并不痛,但却不免有些滑稽,花容月貌瞬间变成残花败柳。
“讨厌啦!你不想活了吗?”
即使转世为狐,有些骨子里的喜好仍是无法更改的,前世小凤泯最深恶痛绝的一件事就是不喜欢别人捏她的脸,尤其是这样暴力的拉扯,这样百般蹂躏丑化她的美貌,置她凤族第一美人儿的身份于何地?
粉拳砸下来的时候,白逸尘照例抱头鼠窜狼狈躲避,一切都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些个无忧无虑的散漫日子,原来他们都铭刻进了心底,谁都舍不得忘记。
从青青稚子到黛眉雄姿,他们在岁月的沉淀中已经成了彼此的一部分,纵然不是爱人,却也无法分割,仿佛绞结在一起的树枝,时间久了枝干便融为一体,谁也无法将其剥离。
…………………………………………………
管默言原本是最不在乎时间的人,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最惜时如金之人,她连夜辞别了白逸尘,两个各自身负重任,时间紧迫,他们只能分头行动。
和白逸尘最初预想的一样,管默言只将此事告诉了他一个人,虽然她没有说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但白逸尘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宁愿自己顶着巨大的压力,也不愿给花执念添加一丝一毫的负担,她怕他因为急于求成而以身涉险,却从未想过,她已然无意中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了。
白逸尘原本是极力反对她的计划的,这个计划实在太冒险了,仿佛是与虎谋皮亦无异于孤注一掷,它的成效于风险并重,这并非良策。
然而管默言却一脸无谓的邪笑道:“此谓之置死地而后生,狭路相逢勇者胜,不铤而走险如何能富贵险中求嘛?”
白逸尘无语苦笑,她果然还是老样子没变,演技极差却还总自以为已经掩饰得天衣无缝。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每次在提起花执念的名字时,都是微微的升调,语尾上挑,带着丝缎般滑腻的余韵,而当她唤其他人的名字时,则统统改为降调。
不过既然她不肯承认,那么他也不会拆穿,他自认自己给予管默言的爱,绝对不会比花执念的爱缺少半分,只是爱情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所以他愿意一直等下去。
第三章爱别离(五十)晕!被缠上了!
当等待成为一种折磨时,他百爪挠心,当等待成为一种习惯时,他无力抗拒,现在,当等待成为一种本能时,他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了。
抛开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白逸尘轻装上路,他现在只需做好管默言要他做的事即可,而那些他本身无法决定的事,除了恒久的等待,别无他法。
管默言此行不能说不危机重重,用深入虎穴来形容此行的目的再恰当不过了,而此刻,她原本踌躇满志的壮怀激烈已经所剩无几了,因为她又迷路了。
该死!她记得明明就是这条路啊,怎么绕来绕去她居然跑到人家后花园来了?而且一个破后花园竟然大得她转了半天还转不出去,果然上位者都是穷奢极欲之徒。
颇有些郁闷的坐在莲花池旁,管默言随手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的的丢入池中。
“哎呦喂!这是谁啊?竟然敢砸本小姐的头?”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小姑娘便湿淋淋的从莲花池内钻了出来,管默言没想到莲花池里居然还有人,倒是立刻站起身来,仔细的打量着刚从水里冒出来的小人儿。
小姑娘长得可真是水灵啊,虽然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但却是明眸皓齿,冰肌雪肤,俏丽若三春之桃,灵动似草木之魂,即使现今仍稚气未脱,但假以时日,必然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级人物。
“就是你砸了我的头吧?”
小姑娘瘪着嘴巴四处看了一圈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向着管默言兴师问罪而来。
“难道除了我这里还有别人吗?”
管默言对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小姑娘,有种难以言说的好感,见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自己,她就特别想笑,小丫头片子一个,偏装得凶神恶煞的。吓唬谁啊?
“没有了啊。”小姑娘又仔细的四处打量了一遍,才很老实的回答了管默言的疑问。
“既然如此,那么显然刚才就是我砸的喽。”
管默言戏谑的语气,成功的激怒了小姑娘,看着她圆鼓鼓的腮帮子,管默言非常不厚道的伸出手指头戳了又戳,手感可真好啊!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哦!”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小姑娘先是被她砸了头,后又被她言语戏弄,现在竟然还要被她调戏?她简直要忍无可忍了。
“好了。不逗你了,小妹妹长得可真漂亮,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孩子都不禁逗。她可不想真担个欺负小孩的恶名,所以管默言及时端出长辈的高姿态,笑容可掬的俯下身子,亲切的抚摸着她额头的碎发。
“哼!我叫莲儿。”
莲儿不悦的横了管默言一眼,神情间还颇有些愤懑。显然对于刚才无辜被砸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莲儿别生姐姐的气了,姐姐现在给你道歉好不好?姐姐不是故意的。”
活了两世,如果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管默言真是没法混了,小孩子最好骗,温言软语的哄哄便会乖乖听话了。
当然。这只是管默言单方面的猜测而已,毕竟到目前为止,她别说是亲自生过孩子了。就连可以生孩子的事,她也是只有前世做过两次而已,何来对付小孩子的良策?
莲儿很不给面子的回以一声冷哼,然后气哼哼的扭过头去,显然她没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接受管默言的道歉。
真是个别扭的小鬼。管默言撇了撇嘴想要起身,却突然触及到自己腰侧的硬物。顿时计上心来,她笑盈盈的伸手扳过莲儿的小脑袋来,眉飞色舞道:
“莲儿乖,姐姐送你一个好玩的东西好不好?”
在莲儿充满疑惑的审视目光下,管默言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粉色的锦囊来,这里面装着花执念亲手为她捏的小泥人,为了跟莲儿建立良好的关系,她可算是忍痛割爱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见了好玩的东西,立刻就笑逐颜开的伸出手来,可惜她马上就要抓到手里的时候,管默言却突然缩回了手,将小泥人再次装进了粉色的锦囊之中。
“想要吗?想要的话先回答姐姐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莲儿恶声恶气的问道,这个女人太狡猾了,虽然长得那么美,可惜心黑的美人儿一点都不可爱。
“只要你告诉姐姐,哪条路才是通往天帝寝宫的路,我就把这个小泥人给你。”
管默言说着特意将手中的锦囊举起来,摆在莲儿的眼前摇了摇,见她的目光完全随着锦囊的移动而移动,才邪恶的收回了锦囊。
“你找天帝做什么?”
莲儿虽然垂涎管默言手中的小泥人,但是她也不是傻瓜,这个女人摆明了不是好人,她找天帝准没好事。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说不说?不说算了,我自己找也一样。”
言罢,管默言作势转身就要走,脚步稍稍一顿,垂眸看着紧抓着自己裙摆的小手,管默言先勾了一下嘴角,才满脸不耐的回过身来。
“要说快说,我的时间很宝贵呢!”
这句话说得倒是真话,管默言是真的很着急呢,逗小孩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呢。
“我告诉姐姐路可以,不过除了小泥人,姐姐还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莲儿说着眨了眨眼睛,黑葡萄般的瞳仁中,隐含着与年龄不符的精明狡黠,管默言半眯着眼眸,别有深意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她貌似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常言人不可貌相,这个小丫头绝非凡类。
“哦?不妨说来听听,或许姐姐心情一好,就答应你了呢!”
管默言闲散的抱着手臂侧着头打哈欠,她慵懒的挑起一边的眉毛,很是兴趣缺缺的模样。
“我要姐姐带我离开这里。”
莲儿紧盯着管默言的脸,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那倔强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念,恍惚间,管默言竟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一样的倔强难驯,一样的不屈不挠。
难怪她对这个莲儿莫名的心生好感,原来她只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罢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她求自己带着她离开,那就证明她是被人用强大的法力封印在此处的,可惜管默言还有要事在身,并不愿牵扯上无谓的麻烦。
莲儿抿紧着红润的小嘴,拧着小眉头闭口不言,管默言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冷声道:
“不肯说实话吗?那我走了。”
见管默言真的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莲儿不得不再一次抓紧她的裙摆,别别扭扭的说道:
“人家就是这个莲花池中的血莲。”
“那个由百花女神魂魄所化的血莲?”
管默言不免暗自吃惊,难怪小丫头别扭着不肯说实话,她怎么敢说实话,她可是比唐僧肉还炙手可热的宝贝,天下间有多少人挖空心思的妄图将她吞吃入腹呢。
只是管默言却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就敢相信自己呢?难道自己长了一张普度众生的菩萨脸而不自知?
莲儿沉默的点了点头,她其实一直在观察着管默言脸上的神情变化,见她除了现出深深的疑惑之情,并没有留露出任何贪婪的目光,才稍稍放下心来。
从她苏醒以来便一直住在这个华美的牢笼之中,天帝囚禁了她,以备自己的不时之需,而她只能如同待宰的猪羊一般,安静的待在这里混日子等死。
如今她真的受够了,眼前这个女人便是她几万年以来的唯一转机,她够狡猾,够强大,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贪得无厌,所以她决定义无反顾的赌一场。
反正赌输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与其这样被天帝囚着,还不如死了干净,而如果她一旦赌赢了,那便是天高海阔任其自由来去了,这么稳赚不赔的买卖她为什么不做?
“你不怕我带走你之后剁了你炖汤喝?”
管默言目露凶光的残忍一笑,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吓哭小孩,血莲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但她现在无福消受,好东西人人觊觎,如今她尚且自身难保,实在没必要引火烧身。
莲儿愣了一下,见管默言再次转身要走,立刻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两只莲藕般的手臂死死的抱住管默言的大腿不放手。
这一次,她是死了心的要跟着管默言走了,既然她不贪恋她的身子,她更不能放手了,鬼才知道下次再碰到一个这样不打自己主意的人有多难呢。
“喂!你放手啦!”
管默言很想一脚将抱着自己大腿的小鬼头踢开,但她又实在下不去脚,这么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谁忍心那么残忍的对待啊。
“姐姐求求你,带莲儿走吧,莲儿好可怜,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囚在这里几万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呜呜呜~~~”
莲儿抱紧管默言的大腿号啕痛哭起来,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浮木,干渴的人发现了水源,管默言是她现在唯一的救星了,就算死缠烂打她也要让她带自己离开。
这么一个白玉雕成的小人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求自己,管默言挣扎再三,到底是狠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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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爱别离(五十一)叔侄情深
明知道这张圆润可爱的小脸下,所依托的是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魂灵,但管默言还是无法狠心的拒绝,一个人枯守了几万年,她一定很寂寞吧!
“赶紧起来把鼻涕擦干净,先带着我去找天帝,然后我带你一起离开。”
“好!”
莲儿脆生生的答应着,立刻手脚麻利的爬起身来,她眼尖的看见管默言衫裙上亮晶晶的可疑水渍,慌忙抓着衣袖帮她擦试干净,然后才胡乱的抹掉自己脸上纵横交错的鼻涕眼泪,
管默言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对自己察言观色,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心酸,她抬手拉住莲儿软绵绵的小手,语调不自觉的变为轻柔。
“走吧。”
莲儿敏感的察觉到管默言语气中的变化,不似刚开始时的刻意为之,而是自心底深处发出的柔声细语,让她整个人都仿佛瞬间跌进了棉絮之中,软软的说不出的舒服。
反手握住管默言温热的手指,莲儿的小短腿竟然也能跑得飞快,管默言紧跟在她的身后,自然看不见她此时那若有所思的凝重神色。
七转八弯的走了不多时,眼前便赫然出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高不可仰,气势恢宏。
往上看,是华丽到无法直视的飞檐画壁,往下看,是富贵到几近庸俗的金玉镶墙,举头三尺的牌匾之上,金光闪闪的书了三个大字——鎏清殿
即使不看头顶上的三个字,单从这俗不可耐的风格,管默言也可以毫不犹豫的确定这里就是天帝的寝宫。
蹲下身子,管默言两手扶在莲儿的肩膀上,目光柔和的凝望着她的眼,轻声道:
“乖乖待着,不要乱走。在这里等我回来。”
莲儿乖乖的点头,毛嘟嘟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泛着浓浓的依赖,没有任何理由可循,她就是相信管默言一定会回来带着自己离开。
见莲儿已经听懂了,管默言习惯性的拍了拍她的头,起身向天帝的寝宫走去。
莲儿目送着管默言的背影离开,直到她彻底消失不见,手心还停留着她的温度,头顶似乎还有她温柔的触感。她嗅了嗅自己的小肉手,那是管默言特有的馨香,让人忍不住的眷恋。
直到掌心的温香彻底消散。莲儿才晃着两条小短腿坐在路边,托着粉嫩嫩的小脸耐心的等着管默言归来。
堂堂天帝的寝宫自然有重兵把守,且设有重重的结界,不过这些天兵天将自然入不了管默言的眼,而那些所谓的结界。她更是视为无物了。
什么叫不自量力班门弄斧?敢在她们管家人面前提结界,就叫不自量力班门弄斧。
如入无人之境的转了没多久,管默言便欣喜的望见了自己此行要找的人。
飞花如雪的百潋香树下,天帝头顶玉冠,身穿华服,修长的手指与指间精雕细琢的白玉杯相映成趣。墨发如缎披散两肩,颀长的身段,斜倚着黑玉石篆刻而成的石桌。姿态优雅的品着香茶。
如此庸俗至极的人,偏偏要学文人雅士的风雅之举,殊不知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说的就是他这种附庸风雅之人。
天帝毕竟不同于门外守着的那些虾兵蟹将,管默言离着天帝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陌生人侵入的气息,狭长的丹凤眼立时现出凛冽的杀机来。
见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管默言索性大大方方的现了身。
“赏花品茶望秋月,天帝好兴致啊!”
“竟然是你?”
惊见管默言这张艳冠桃李的熟悉面容,天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这也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往日高不可攀的冷傲。
“叔叔,许久不见,怎么还这般冷漠?难道不准备请侄女喝杯香茶吗?”
前世的凤泯从未称呼过天帝叔叔,因为她不屑于他的虚伪,因为她不齿于他的狭隘,同时也因为她实在太嫩太天真,不懂得隐藏真实的情绪,不懂得成人的世界虚与委蛇才是交往之道。
如今的凤泯已经浴火重生,她不再是那个总是横冲直撞到头破血流的凤族储君,她亦不再是那个不谙人情世故的单纯公主。
今时今日的她,是个会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可以用尽一切有利手段的有血有肉的狐妖,她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自己的至亲至爱,否则就算毁天灭地,她也会拉着伤她之人来一起陪葬。
天帝略显不悦的拧了拧眉,似乎关于前世他如何施以毒计将她害死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只是淡淡的扫了管默言一眼,轻蔑的仿佛在看一件无用的器具,语气冷淡而倨傲。
“你来见朕有何事相求?”
“叔叔这可就说错了,侄女不是有求于您,而是来跟叔叔谈一笔交易。”
管默言大咧咧的坐到了天帝的对面,毫不见外的拎起那壶尚且温热的香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后,仰头一饮而尽。
天帝的脸色黑如锅底,管默言如此造次,摆明了是在挑衅他的权威,而天帝最不容侵犯的便是他高高在上的权威。
“真是可笑至极,如今你一界小小狐妖,有何资本同朕谈交易?”
“叔叔此言差矣,在叔叔的眼中侄女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狐妖,但是在凤王和龙王的眼中,侄女仍是那个他们捧在掌心里疼爱的宝贝女儿。”
管默言单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雕龙茶杯,嘴角仍勾着玩世不恭的浅笑,不是没察觉到天帝暗藏的杀气,只是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做事不计后果的凤泯了,自她决定要来到此地之前,便已经想好了可以全身而退的方法。
天帝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白玉雕龙茶杯重重的郑于石桌上,他虽眼含冷意却也不置可否。
管默言知道他不说话便算是默认,也不需要非听到他的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叔叔不想听听侄女的交易内容吗?”
“哼!朕倒要听听你还能找出怎样好笑的托词。”
管默言轻垂下眼角,以掩去眼底浓浓的戾色,可眉宇间却盈满了黑气,有如暴雨来临前,乌云压顶般的阴沉如晦,水袖之下她死死的攥紧双拳,脸色乌青的恨恨道:
“前世我本该是风光无限的继任凤王之位,却不想竟鬼迷心窍般的为情所迷,最后却落了个险些灰飞烟灭的下场,既然天亦不亡我,给了我转世轮回的机会,你让我还如何甘心只做一只最下等的妖?”
将手中的茶杯随手放在了石桌上,管默言笼着水袖,起身遥望向浅墨色的苍穹,即使只是一抹淡青色的纤细背影,天帝仍能感受到自她周身散发而出的浓烈恨意。
沉默了半响,管默言才终于幽幽的开口。
“叔叔若能助侄女灭了妖魔两族,让侄女亲手杀了那两个伤我负我之人,侄女便以整个凤族为交换如何?”
没想到管默言竟然会提出这样的交易条件,天帝显然有些意想不到的讶异。
凤族身为神族后裔,与生俱来便拥有得天独厚的神赐之力,且老凤王的法力深不可测,手下亦皆是兵强马壮又骁勇善战部下,龙族与凤族向来交好,两族遥遥相望,相辅相成,连成一气的好似固若金汤般牢不可破。
臣子交好向来是帝王之痛,龙凤两族的强大一直是天帝心头最痛的刺,不拔不快,只是他要如何才能相信管默言一只小小狐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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