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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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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而起,继而盘旋直上,四散开来,映得室内恍如白昼,白光渐渐变得黯淡。慢慢的下坠扭转成一线,最终聚集成一个拳头大的光球,光球在空中转了几圈,便长了眼睛般直直的飞入管默言的额间。

    众人惊见刚才的一幕,皆是不敢有所惊动,眼见似是已经再无异动。管九娘才急急地奔过去,轻拍着管默言的脸颊,柔声唤道:

    “言儿。言儿,醒醒啊,该起床练功了!”

    管默言原本安详的睡颜因这一句话而变得十分纠结,她皱紧眉头,嘴巴不知所云的低声嘟囔着什么。即使听不清,也能猜到大概定是抱怨无疑。

    她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微微煽动了几下,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管默言本能的起身,有些茫然的环视着眼前的众人,她娥眉淡扫,红唇不悦的抿着,漆黑的眼眸有些空洞,似是还有些忪怔。

    管九娘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管默言,女儿是她生的,但她却从未在她的脸上看过这样漠然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突然生出个大胆的念头,眼前这个人好像并不是她的女儿。

    海蓝色锦被上的素白手掌慢慢收紧,管默言的眉峰浅浅凝聚,脑海中截然不同的两种记忆错乱的交叠着,时不时的会有一段记忆猛然跳出,不同的人物,不同的场景。

    她不是已经魂灭神绝了吗?怎么会还好好的躺在这里,还要面对着这群虽没有恶意却完全陌生的人?记忆中似乎还有另一个自己,她肆意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简单的快活,自由自在的逍遥。

    她——到底是谁?在失去意识之前,她依稀记得她似乎是得到了四滴真爱之泪,记忆的闸门就此打开,犹如千里决堤,山呼海啸般的袭来,措不及防的将她淹没。

    “该死!”

    管默言脸色遽变,双手猛然抱住头部,她紧咬着牙关,手指暴力的拉扯着头发,大滴的冷汗簌簌而下,顷刻间便浸湿了衣衫,脑海中那仿佛炸开了一样的记忆,让她头痛欲裂,好似被利斧狠狠劈开一般。

    “言儿,你怎么了?”管九娘急忙拉住管默言的手,不让她继续对自己施暴。

    “走开!”

    管默言猛一挥手臂,强大的力量将毫无防备的管九娘骤然抛开,众人完全傻了,还是千仞雪第一个反应过来,飞身起来将管九娘接在怀中。

    饶是如此,他仍是频频后退了数步,才勉强止住了管默言施在管九娘身上的力道。

    千仞雪的脸色霎时变的有些凝重,管默言的本事他最清楚不过了,她自幼偷懒疏于修炼,怎么会突然拥有了如此强大的法力?难道——

    “言儿!”管九娘目露悲戚,难以置信的死盯着管默言,她不能想象管默言竟然会对她出手,难道她真的已经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吗?

    管九娘不甘心的还要上前去看个究竟,却被千仞雪一把拉住。

    “九娘,稍安勿躁,且先等等,言儿似是有些怪异。”

    两人正说着,房内又骤然起了一阵波澜,一道白色的光束从天而降,相较于刚才那柔和的白光,它更显得光芒万丈,刺眼的不敢逼视。

    白光渐渐消散,妖王血羽满脸焦急的从白光中走了出来。

    来不及与众人交谈,血羽一眼便看见管默言揪着头发在床上痛苦的蜷缩着,他急急的奔到床前,俯身坐到了管默言的对面。

    他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画下一道符咒,轻轻的按压到了管默言的头顶。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管默言终于安静了下来。她发间的手指慢慢抽出,原本空茫的黑瞳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泯儿,你还记得我吗?”血羽的声音极尽温柔,他殷殷的凝视着管默言的脸,即希望她记得自己,又希望她干脆忘个干净。

    管默言眨了眨眼睛,很是认真的在脑海中搜寻着他的脸,然而刚才还涨得满满的脑袋,现在居然一片空白。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血羽脸色遽变,立时怔在当场。

    “言儿!”管九娘霎时白了脸。她忍不住的扑了上来,用力的扳过管默言的肩膀,双手捧着她的脸庞。逼着她面向自己的脸。

    “言儿你好好看看,你怎么可以连娘都不认得了?你个败家孩子,再吓为娘,娘就罚你闭关练功三个月。”

    管默言偏着头,愣愣的盯着管九娘看。半天没有反应,管九娘话说的挺霸气的,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一脸凝重的望着管默言,连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管默言突然笑了起来。

    “娘。你饶了我好不好?我才大病初愈呢!”

    管九娘怔怔的看着管默言,好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

    “你个死丫头,吓死老娘了。你居然还敢对你娘我动手,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巴掌毫不犹豫的拍向管默言的头,这一下她没有躲,乖乖的受下了,其实刚才她还陷在混乱的前世记忆里痛不欲生。管九娘突然扑过来,她一时烦躁。便直接将她甩开了。

    适才血羽用醒神咒帮她凝神,才稍稍纾解了她的痛苦,让她慢慢理清了脑海中两世的记忆。

    管九娘自然还是心疼女儿的,这一巴掌打下去之后,便隐隐有些后悔,见女儿已经没事了,她也多少有些放心了。

    “言儿,到底是谁将你伤成了这个样子,告诉娘,娘去杀了他全家老小,挖了心给你炖汤喝。”

    管默言抖了抖肩膀,娘果然还是这么暴力,在前世的记忆里,她从未体会过娘亲的关爱,而这一世却只有娘和自己相依为命,说来,这也算是一种圆满吧!

    “还不是邬离那个牛鼻子老道,他趁着我有伤在身就痛下杀手,好不要脸的道士。”

    “原来是那个老杂毛,待为娘去拆了他的骨头给你泡酒喝。”

    管九娘行事如风,说着就要起身,还好管默言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娘,此事另有蹊跷,待一会我详细跟您说。”

    管默言说着,眼神扫向床边仍陷在石化中的血羽,柔声笑道:

    “谢魔王殿下救命之恩,刚才小妖尚有些混沌,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不妨。”血羽的表情极其僵硬,他急匆匆的起身,大步向宫外走去,这里他一刻都不能留,再留下去,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魔王殿下。”

    管默言突然出声唤住了血羽的脚步,血羽僵立着,心下有些忐忑,他不敢回头,只是顿住了脚步。

    “魔王殿下,当日与小妖同行的那四个人现在可好?不知能否现在让小妖见见他们?”

    “梦死,一会带管姑娘去见他们。”

    “是!”梦死躬身答应。

    快步的离开海泽宫,血羽不敢有片刻停留,心中有些悲切,又有些涩然,她记起了所有人,却偏偏忘记了自己,原来不管怎样,她到底是恨着他的,竟然连记得都不屑。

    想想也就有些释然了,他那样的负了她,又怎么还能奢望她原谅自己呢?忘掉也好,原本那段记忆于她也并不多美好。

    忘掉就忘掉罢,只要他一个人记得就好。

第三章爱别离(十八)最悲催的祸水

    因为已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所以管默言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追随自己而来的他们。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命中注定,明明前世她已经那么坚定的将自己与他们断得干干净净,为什么今生又这样鬼使神差的相遇?

    她甚至想,为什么娘当初要将她骗下山,说什么要寻找真爱之泪,那让她一直三咸其口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总觉得身后好像有一只手在慢慢的推着她走,这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另有隐情。

    管默言心乱如麻的理不清思绪,前方带路的梦死却突然顿住脚步,她一时不查,竟然直直的撞上了他的后背。

    梦死大惊,一下子跳出老远,心有余悸的一躬到底,颤颤巍巍道:

    “管姑娘,他们就在院子里,您请自便,小的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请您随时吩咐。”

    管默言闷闷的答应了一声,便兀自向庭院内走去,心中难免有些莫名其妙,他当自己是洪水猛兽吗?居然吓成这个样子。

    眼见管默言的背影渐渐远去,梦死如释重负的抹了一把冷汗,妖王几千年来和尚一般的清心寡欲,却只对管默言一妖情根深种。

    她昏迷卧床时,连婢女都不许碰她,所有杂事都是妖王亲力亲为,要是妖王知道他近了她的身,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才怪呢!

    莫名的逃过一劫,梦死顿时涌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这个管姑娘不简单,他以后可得打起一万个小心伺候着。

    …………………………………………………

    辞别了梦死,管默言沿着碎石小径,疾步向庭院深处走去。

    小路的两旁,种着大片大片的蔷薇花。红的粉的黄的蓝的,姹紫嫣红,姿态万千。

    它们一簇一簇的紧密相连,枝蔓缠绕,难舍难分,花团锦簇,争奇斗艳,若不是心中有事,她真的想驻足停留好好观赏一番。

    祁山弱水种不得花花草草,仙界倒是奇花异草甚众。可惜她只觉得庸俗不堪全然是个死物,偶然的一次路过人间,她便爱上了这连枝干都如此缠绵悱恻的凡花。

    它的生命力极其旺盛。无需刻意的浇灌,便枝繁叶茂的生长起来,到了初夏时节,它便恣意绽放,不做作。不矜持,不管是否有人怜爱,我自芬芳。

    知道她喜欢蔷薇花的人屈指可数,妖王怎么会在妖界种这么多凡花?或许他也恰好喜欢吧,管默言不愿意多想,只是急匆匆的向前走去。

    屋舍就在眼前。绕过这道篱笆墙就可以纵观全景一目了然,但管默言却生生的止了脚步,她踌躇着裹足不前。所谓近乡情怯,过去她觉得矫情,现在却深以为然。

    按说她封了他们的神识和记忆,他们该是不认识她的,她只要继续装作管默言。谁也不会知道。

    可问题是她自己已经知道了,就没法装作不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戏子。

    正犹豫时,院内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叮咚婉转,如珠碎玉,如石溅瀑,清幽处,便恍若一泓清泉,哀怨处,更是柔肠百转,曲径通幽。

    这琴声管默言不会错认,是出自花执念之手,他曾倾心为她弹了一首凤求凰,绕梁三日,余韵不绝,她惊为天人,自此难以或忘。

    犹记得初次相见,他只一眼便认定了她,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他一路跋涉而来,终于寻到她的芳踪。

    他的桃花眼深深的凝望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眸潋滟生波,如浮光掠影,让她不自觉的深陷其中,他轻轻的执起她的手,舒眉浅笑。

    苦寻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只当他是玩笑,调戏姑娘家的一贯手段而已,他死心塌地,她心怀疑虑,他不离不弃,她若即若离,她终于渐渐相信他的真心时,却差一点就这样天人永隔。

    突然记起最后一次分别,他也是这样的执着她的手,却是狠狠的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齿痕,他眸光迷离的抚着她的脸,浅浅一笑。

    留个记号吧,你那么不乖,我怕来世寻不到你。

    怕她会失约,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不容置疑的告诫她。

    我会一直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曾想,即使她封印了他的记忆,他依然记得曾经的承诺,守在原地不肯离开。

    仿佛清晰的听见碎裂的声音,管默言闭上眼眸,轻轻的喟叹,她知道,长久以来让她裹足不前的那道屏障已经彻底的崩塌。

    自此以后,她不会再逃避,她想要爱谁,就要爱得惊天动地,纵然她真的是红颜祸水,也是个不容他人侵犯的祸水。

    她不再是那个冲动得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的骄纵公主,她会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做祸水,她也是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

    心结一旦打开,管默言便不再有一丝顾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们,她要大声的告诉他们:

    她——凤泯,回来了。

    …………………………………………………

    疾步穿过篱笆墙,管默言望着空落落的庭院,呆滞得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去了那里?刚才那悠扬的琴声也只是自己的幻觉吗?

    从来没有如此的害怕失去过,已经晚了吗?她终于想通了,却已经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吗?

    身体仿佛突然被刺破了无数个洞,凉风从洞中穿过,遍体生寒。

    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是凤族最优秀的公主,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她不会再向任何人低头,也不会再轻易放弃任何把握幸福的机会,她想要的东西,她会亲自取来。

    转过身去,凤泯奔出庭院。她要马上找到他们,他们既然追她来到这里,怎么可以半途而废,既然来了,她就不许他们离开。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将她牢牢的抱住,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小腹部交叉,猛力的箍紧,空气中浮动的奇异花香味,让她的鼻子一阵阵泛酸,几欲落泪。

    “夫人你不乖。来了竟然躲着不肯进来,还好被我捉住了,这下看你往那跑。”

    花执念将头埋进管默言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暖气息,他真的好想好想她,仿佛经历了几世的等待,他要将她牢牢的锁在怀里,再也不许她离开。

    “我那里也不去。我就守在你身边,生同床,死同穴。”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眼眶,管默言努力的眨着眼睛,想眨去眼底的湿意,可是她越想控制。眼泪就流的越凶,最后仿佛大雨倾盆,稀里哗啦的再也止不住。

    花执念本想吓吓她。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会哭,今天的管默言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他认识的管默言不会说出这么善感的话,也没有那么会哭,她到底怎么了?

    “小默姐姐你真偏心。你眼里只有执念哥哥一个人吗?枉费我们几个日日夜夜的为你担心,你可真是没良心。”

    熟悉的软糯声音让管默言心底一惊。她湿着泪眼,循声望去。

    只见西门豹直直的站在篱笆墙边,双手抱着肩膀,扁着粉嫩嫩的小嘴,一脸幽怨的瞪着她。

    “哼!妖女本来就是没有良心的,这只是伦常而已。”

    九儿斜靠着篱笆墙,怀中虚抱着一柄重剑,他冷冷的凝望着管默言,轻薄的嘴角,嘲讽的勾着。

    “小默,为什么回来了却不进来,若不是我们在这里堵住你,是不是你要就此离开,竟连道别都不肯吗?你可真是狠心!”

    白逸尘孤零零的站在碎石小径上,他的墨发有些凌乱,只是随意的一箍,两缕发丝飘扬在额间,忽高忽低的挡住他碎星闪耀的眼眸。

    管默言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讪讪道:

    “那个,我可以解释的。”

    “哼!”九儿冷哼一声,擦着管默言的肩膀,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庭院。

    “我真的可以解释,我没有想偷偷离开。”管默言可怜巴巴的望向白逸尘,水汪汪的眼眸,像极了讨宠的小猫咪。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逸尘微微偏过头,风一般的与管默言错身而过,他丝滑的墨发,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带着丝丝的凉意。

    “小西西,你最好了,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管默言一脸期待的看向西门豹,这里就数他最心软了,所谓柿子要捡软的捏,她自然要从最好说话的下手。

    “我不听,你肯定觉得我最好骗!”

    “呃!”管默言大惊,他怎么知道的?她刚才没有不小心说出来实话吧?

    “原来你竟然真的这么想?你太让我失望了!”

    西门豹也就是那么随便一说,本想着管默言再说几句好话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觉得他最好骗,士可杀不可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是啦!等一下——哎!——等一下啊——别关门啊!痛啊!”

    管默言情急之下拔腿追了上去,却被西门豹当面摔上门,要不是她躲得快,鼻子就扁了。

    反了!反了!竟然敢摔她的门,还有没有规矩了!

    管默言气得原地转圈,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她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主子,有这么蛮横的侍卫吗?主子笑脸相迎,居然还敢给她摆脸色摔门?

    看她不——

    看她不——

    算了,管默言无力的垂下双肩,她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忍着,以前就是这样,每次她做了会心虚的事,他们就借机毫不客气的打压她的气焰,她不是已经浴火重生了吗?怎么还是不能在这三个恶仆面前扬眉吐气呢?

    呜呼哀哉啊!

第三章爱别离(十九)舌战群郎

    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紧闭的房门,管默言一双美目隐隐泛着火光,欺她良善是吧?居然还敢给她吃闭门羹?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你们当真不肯听我解释是吧?”管默言墨瞳微眯,异常平静的声音里透着丝丝的冷意。

    一门之隔,白逸尘有点坐不住了,小默劫后余生,使些小性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吓吓她也就罢了,这要是真给气走了,他可到何处去寻她啊?

    九儿抿着薄唇,亦是一言不发,只是俊美无尊的冷颜下,不易察觉的现出丝丝的裂痕。

    倒是西门豹一把将已经起身准备去开门的白逸尘拉住,低声道:

    “逸尘哥哥莫急,以我对小默姐姐的了解,她这就是虚张声势的吓唬人呢,你且再等等,况且执念哥哥在外面呢,你怕什么?他还能让她跑了?”

    听听,原来真正披着羊皮的小野狼在这呢!

    白逸尘虽然将信将疑,但见他万分笃定的样子,也只好耐着性子又坐了回去。

    房门外的管默言断没想到他们居然还真不接受她的威胁,一时很是有点倍受打击。人果然不能动感情,这个世界上能折磨你的身体,蹂躏你的心肝的人,都是你真正在意的人,外人根本抓不住你的软肋。

    依着她以前的火爆脾气,自然是拂袖而去,可是她才抬脚走了两步就生生的顿住了,忍不住郁结的闷哼一声,索性她裙摆一撩,席地而坐,拄着两腮两眼望天。

    身边有一人施施然的落坐,管默言不用侧头都知道是谁,刚才进去了三个。可还有一个始终没走呢。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走呢?难道是想当面唾弃于我?”管默言连头都懒得转,继续两手托着腮,意兴阑珊的望天发呆。

    “我在等夫人的解释啊!”

    花执念也学着管默言的样子,大家闺秀般的托着两腮,一双大大的丹凤眼眨呀眨的,眸底波光艳影如一汪清潭,乖顺又无辜眸光殷切切的望着管默言。

    “我说什么你都肯信吗?”这个勾魂的妖孽!这么做作的小女儿姿态,他竟也做得这般好看,还有没有天理?强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管默言斜挑着眉毛。一脸的挑衅表情。

    花执念则一副‘只要你敢说,我就敢信’的盲从表情,毫无立场的坚定点头。

    “我正准备要带你们回千妖洞。每日里采阳补阴,吸干你们的精血做天灯,给洞内的小妖们放着玩。”

    为了营造出生动形象的阴森氛围,管默言还煞有介事的呲了呲牙,一对尖尖的小虎牙裸露在外。可惜毕竟是没干过的事,难免有点恐怖不足,不过所幸倒是可爱有余的。

    管默言期待中‘花容失色落荒而逃’的场面迟迟没有上演,花执念听闻此言倒是眉开眼笑,一脸的喜色。

    “如此甚好,为夫早就洗干净等着夫人享用了。千妖洞路途遥远,唯恐夫人等之不及,且先在此地满足了夫人。我们再上路吧。”

    花执念一贯是行动派,话音未落他已经长臂一伸,将管默言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管默言就是一标准的纸老虎,且还是一戳就破的那种,这下她期待中花容失色落荒而逃的场面终于上演了。可惜主角悲催的成了自己。

    三两步逃出花执念的攻击范围,管默言心有余悸的抖了抖肩膀。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烬艶这厮转世为人之后,厚颜无耻的境界居然又登上了一层楼。

    “烬艶你个下流胚子,都要坏到骨子里了,做魔你是个淫魔,做人你就是个淫贼!”

    花执念眯了眯狐狸眼缓缓起身,他的下颌微微收敛,斜斜的挑起一侧眉梢,暖如三月春风般的笑了起来。

    “夫人尽可以骂我淫贼,但万不该叫错了名字。”

    如果现在管默言还感觉不出他在生气,那这几千年也算白相识一场了。

    罢了,伸脖是一刀,缩脖也是一刀,还不如来个痛快呢!

    “都出来吧,偷听算什么君子所为,大家都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讲。”

    静默了半晌,房门应声而开,三人皆是面色怪异的从里面晃出来,望天者有之,掰手指者有之,研究地面土质者亦有之。

    管默言大咧咧的往石桌前一坐,开口之前,脑海中灵光一闪,遂忽闪着大眼睛笑眯眯的装无辜扮可爱。

    “那个,我开口之前,你们答应我个条件好不好?”

    “不好!”四道声音同时响起,这四个人从来就没有这么和谐过,异口同声的居然分毫不差。

    娘之!管默言拍案而起!不平则鸣!

    “凭什么说不好?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们就一口拒绝,太欺负人了吧?”

    “反正肯定没好事,先拒绝了准没错。”

    管默言刚刚得罪了某狐狸,某狐狸遂立刻发扬了自己人性中的闪光点,他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嗯嗯嗯!”其他三人齐齐的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管默言磨牙再磨牙,忍无可忍的愤然道:

    “哼!那我不说了!”

    “随便你,门在左手边,不送。”

    某狐狸抱着手臂阴测测的冷笑,别说他目中无她,就是连眼角都没有她,那嚣张的样子,简直欠扁至极。

    管默言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慢慢的吐出,她是浴火重生的堂堂凤族储君,没必要跟小肚鸡肠的男人一般见识,哼!“我不管,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之前虽然犯过一点点的小错误,不过我已经知道错了,所以你们不可以怪我。”

    眼见四人面无表情的大眼瞪小眼,管默言深觉火候貌似还不够,索性再加一把柴。

    “如果你们不肯原谅我,我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反正我不说你们永远不会知道。”

    态度强硬的软硬兼施过后,气氛一度陷入僵持状态,管默言掌握好时机,扶额幽幽轻叹,这一叹可谓是一波三折,余韵悠远,引来无限遐思。

    透过指缝,管默言偷偷瞄到众人脸上似是都有些动容,不免有些暗自得意,当然这里要除了花执念那厮,此时他春笋般的手指正细细的把玩着玉骨扇,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睥睨着她,脸上看好戏的表情实在有够明显。

    管默言暗暗骂他一句妖孽,拂袖飘然起身,幽魂一般的向庭院外荡去。

    “等下!”

    白逸尘果然最先忍不住了,他微微侧着脸,小麦色的英挺俊颜略显有些不自然。

    “你说吧,我听着呢。”

    管默言闻言依旧站在门口,并没有转身的意思,她的视线越过白逸尘,瞟向其他人。

    “小默姐姐平日里作威作福,坏事几乎做尽了,却从没见过你这么认真的讨过饶,你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底,不过我会尽量做到不怪你的,你说吧。”

    西门豹显然经历了极大的内心挣扎,看他一副舍生取义,求仁得仁的凛然模样,管默言差点笑出声来,不过算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良知尚存,并没有真的笑出来。

    “还不回来?难道等着我们去请你吗?”

    花执念挑着眉毛,眯着狐狸眼,笑得管默言全身汗毛都快立起来了,忍不住的暗暗咒骂,这厮怎么做了人魔性还这么强。

    九儿虽然始终一言不发,但是他既然没反对,管默言就自动自觉的当他默认了。

    其实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当初她以心头血催动断魂咒,封了他们的神识,断了他们的情爱,将他们抛入人界轮回往生,确实是有些霸道的。

    现在想来她当年难免太偏激,以为不爱就不会受伤,却不明白,为爱肝肠寸断并非世间最悲哀的事,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是你从未体会过爱的滋味。

    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孤零零的一人终老,才是这世上最凄凉的事。撇除心头的杂念,管默言闭眸凝气,两掌相对,慢慢的催动体内尘封已久的法力,心里稍稍有些犯嘀咕,被封印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会不会发霉生锈。

    两掌上下错开,左掌沉于胸前,右掌竖起,白皙如玉的柔荑突然反向一勾,竟在自己眉心处生生的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众人一惊,却不敢上前,生怕惊扰了管默言,只能蹙着眉,暗自担忧。

    殷红的血滴在管默言的掌心中冉冉升起,并且越变越大,管默言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诱人的檀红小口絮絮的念着他们听不懂的符咒。

    就在众人一脸探究之际,管默言却猛然睁开双眼,她的右掌横向一扫,血滴瞬间炸成四瓣,长了眼睛般的飞入四人的眉心。

    夜以垂暮,当空繁星万点,四下万籁俱寂,连个鸟虫的鸣叫声也无,管默言屏住呼吸,静静的注视着四个男人脸上的神情变化。

    茫然、迷惑、震惊、愕然、悲寂、愤怒、震怒、暴怒、狂怒、雷霆之怒……

    管默言暗自叫苦,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刚才她是不是头脑一热,做了一件叫做自掘坟墓的蠢事?

    其实她完全可以一装到底的,反正断魂咒是以施咒人的法力高低来论定的,除非能有比她法力更高并且还知道解法的人能为他们解除封印,否则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只是她心中硕果仅存的那点叫做良知的东西,总是在敲打着她的心,让她难以安宁,就算她当初确实是为了他们好,但到底是没有顾忌他们的想法就自作主张的决定了他们的命运,想来确实是有些太任性了。

第三章爱别离(二十)我好想你

    前尘往事,爱恨别离,如同推开了记忆的大门,一桩桩,一件件,整理的罗列在眼前。

    那些朝夕相处的甜蜜,那些荣辱与共的相守,那些时生死诀别的哀伤,悉数涌上心头,每一种感情都浓烈得化不开,绞结着他们的心,钝钝的痛。

    记忆消散的最后一幕,他们最心爱的人,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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