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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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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见黝黑的山涧里,参天古木后,慢慢绕出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身着玄色长袍,身材高大魁梧,长发在头顶挽了个髻,插了一把玉簪固定。
要说这张脸长得也算俊美非常,虽然肯定不能跟管默言身后这几个极品比,但怎么说也是张标准的正人君子的脸,只可惜这双眼睛瞬间就是把他出卖了。
他的双眼如笼中困兽的血眸,充斥着贪婪、野心和暴戾,很难想象,有着这样一双眼睛的人,偏偏是最该清心寡欲的人。
管默言歪着头,看着昆仑掌门那张浩然正气的脸,嘴角不免勾起嘲讽的笑意,人竟然能虚伪到这种境界,也算是人面兽心的典范了。
“能劳烦邬掌门亲自来捉拿小妖,小妖还真是不甚荣幸呢。”
昆仑掌门的本名叫邬离,当然这个名字已经几百年没人敢喊了,尊为昆仑掌门,邬离自然是受尽了世人膜拜和弟子尊崇的,谁人还敢直呼其名呢。
邬离的人生原本是无限美好的,偏偏有两粒老鼠屎搅得他一锅腥,当然这是他个人的想法,而事实就是,连续几百年来,管九娘带着她的女儿,也就是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精日以继夜的找他的麻烦,将他好好的昆仑派闹得是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如果收不了这两只小妖精,他这掌门还有脸做吗?
原本他是令绿竹君来收了这只小妖精的,想来虽然他法力未必战胜得了管默言,但胜在他拿了自己的七星龙渊剑,那可是一品神器,按说理应是绿竹君即刻便拎着管默言的项上人头来见的,谁知道这个笨蛋竟然就灰溜溜的自己回来了。
绿竹君这个小子资质极佳,是个不可多得的修仙奇才,假以时日是必定飞升成仙的,只可惜他太过单纯,这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点就是傻,都什么年代了,他居然还和妖精讲究什么君子一言九鼎的信条,执意回到了昆仑山清修去了,想他邬离聪明一世,怎么就教出这么个蠢货徒孙呢。
好吧,既然徒孙神马的信不过,他也只能亲自出马了,哎!后继无人神马的,最悲哀了!
“管默言,人妖殊途,你祸乱人间秩序,淫/乱人间男子,天道不容,本尊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只妖孽。”
听完邬离义正言辞的讨伐,众人脸色均是大变,倒是管默言听得捧腹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脸上亦没有半点惧色。
“祸乱人间秩序?你说的是你暗中支持三爷杀人越货,为非作歹的事吗?”
见邬离瞬间黑了脸,管默言继续笑道:
“至于淫/乱这个词,小妖实在不敢当,不过不知道师徒乱伦算不算淫/乱呢?”
“住口!”
邬离暴喝一声,气急之下便一掌挥来,管默言早有准备,抽身化成一道粉烟,烟雾被风咻的一下子吹散,众人定睛再看,才发现原本管默言站的地方,早已经被轰出了一道大坑。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个心狠手辣的妖道,突然偷袭也就罢了,竟然还下此狠手,果然无耻之极。
粉雾再次凝结,管默言的花容月貌由虚变实,慢慢化成实体。
“没想到多年不见,老乌龟你还是这么不要脸,啧啧啧!你这一年老似一年,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邬离的姓氏比较吃亏,这老乌龟的雅号还是当初管九娘替他取的,并且她当时还以一种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太感激的姿态,摆明了要将邬离气吐血,就为了这个雅号,她们俩又被多追杀了二十年才罢休。
“小小孽畜,休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今日本尊便要让你永远的闭嘴。”
说话间,邬离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见他抽出的并不是七星龙渊剑,管默言才稍稍安下心来。
二人皆是斗法,两具身体悬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凡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数,只能看见一团黑雾与一缕粉烟相互纠缠翻滚,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所以即使众人心急如焚,亦只能干站着翘首望着。
管默言原本是有些体虚的,但昨天喝了白逸尘的血,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不得不说,小童男的用处其实还是蛮大的。
虽然邬离这个人无耻之极,但是他修炼了数百年,确实法力高深莫测,饶是管默言鼎盛时期,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强敌当前,管默言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二十八)一妖做事一妖当
更新时间2012…7…31 20:47:34 字数:2144
邬离这个人虽然无耻之极,但是他修炼了数百年,确实法力高深莫测,饶是管默言鼎盛时期,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强敌当前,管默言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这厢管默言一时也想不出足以克敌制胜的办法,只能一边躲避着他的剑锋一边说话以扰乱他的心绪。
“我说老乌龟,不是我说你,你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对我这妖精下狠手也就罢了,你那小徒儿细皮嫩肉的我见犹怜,你竟然也舍得绑起来蹂躏,好生狠心呢。”
话说管默言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画面时,属实惊了个目瞪口呆,刚开始她还以为邬离最宠爱的小徒儿犯了什么大错,邬离要亲自惩罚他呢,后来见邬离脱了衣服压上去,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客观的说,老乌龟虽然活了数百岁,但是身材还真挺有看头的,他骨骼匀称,肌理分明,很可口的样子呢。
可惜他的行为委实变态了点,那可怜的小徒儿被他吊绑在俩树之间,又抽又打又啃又咬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管默言趴在树上看的津津有味,又想着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遂唤来她娘一起观战。
两人看到兴起,不禁拍手称快,邬离万没想到这昆仑禁地竟然还有人敢闯进来,激动得直接就一泻千里了,湿沓沓的提起裤子再循声望去,只见那两个不要命的人不就是管九娘她们母女俩吗?顿时他眼睛都要喷火了,那恶狠狠的表情,只恨不能即刻将她俩食肉寝皮了。
“你给我闭嘴!”
邬离气得脸色发青,额间更是青筋暴跳,自古以来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都有这样的通病,丑事他大可以尽情的做,但是却绝对不容旁人来说,谁若是说了,恐怕唯只有杀人灭口一途了。
管默言可能听他的话吗?那是绝对不可能听的,她不止是不听,反而咯咯笑个不停,说得更加大声起来。
“呦!这就恼羞成怒了吗?您可别激动啊,您一激动,我就想起上次看见您在温泉跟您那小徒儿苟合的艳景,啧啧!您当时那个激情劲儿,还真是老当益壮呢,半池子水都差点被您给搅出来了。”
“你——你——你个淫妇!”
邬离被她气得口不择言,牙齿磨得嘎蹦蹦作响,拿着剑的手青筋都暴起来了,他老人家一直披着道德的外衣,羽毛光鲜亮丽得很,即便他暗中做了更见不得人的事,也听不得这赤裸裸的淫言秽语。
管默言太了解邬离这个人了,他们的阶级感情就是从追杀与被追杀中培养出来了,与自己小徒孙断袖乱伦之事绝对是邬离的痛脚,管默言要做的是就是在他的痛处狠狠踩一脚,让他痛不欲生才好。
此时见他呼吸粗嘎,剑法凌乱,自然不肯放过,就等着他急疯了她才好下手呢。
“小妖可不敢抢了淫妇之称,要说淫者,当属您那小徒儿才是真正的名副其实,不光在您这师尊身下辗转承欢,更不止一次跟您那大徒弟邬颜滚草堆晒月亮,说来邬颜可比您的花样多多了,尤其那招犀牛望月,可比您的那招童男坐莲台刺激多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您那小徒儿激动之时自己喊出来的哦。”
邬离这下脑血管都要气爆裂了,他闭口不言,脸色早就青红交加,那一双窄眸蓄满杀气,玄色长袍在风中啪啪乱舞,他原本是气急的,此刻却又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个小妖精摆明了是要乱了他的心智,尽管他胸中气血上涌,口中甚至布满腥甜气息,但他仍是强压住体内乱窜的气浪,让自己迅速的镇定下来。
刚才他一时气急导致气血攻心伤了身,现在功力已经不足五层,再纠缠下去,这个小妖精诡计多端,他怕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不如速战速决直接收了她。
转眼扫到管默言身后忧心忡忡的众人,邬离突然露出阴冷的蔑笑来。
管默言眸光一凛,本来她已经感觉到邬离气息凌乱,法力也明显弱了许多,她的胜算才刚刚大起来,他怎么突然又冷静了下来呢?
正思索着,却见邬离一剑当胸刺来,管默言立即旋身躲开,谁知这一次邬离并没有收了剑势,反而是借着助力一直刺了下去。
管默言脸色大变,她身后的可都是凡人,纵使他们武功再高,也躲不过邬离的这一剑啊!
这该死的牛鼻子老道,竟然无耻到这种境地!
眼瞅着这一剑就要刺到九儿身上,然而这四人个个都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动也不动的任人宰割。
一妖做事一妖当,她管默言才不屑于累及无辜,来不及多想,她已经横身挡在了九儿的身前,‘噗’的一声,是长剑刺入肉身的声音,邬离猛地拔出长剑,鲜血飞溅而出,管默言踉跄倒退一步,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九儿原本已经闭眼等死,谁知管默言竟会突然挡在他身前,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根本无法思考,这个妖女到底为何会屡屡救他性命,他实在想不通,只能震惊的瞪大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管默言。
“老乌龟,你滥杀无辜人类,难道是想断送了自己的仙途吗?”管默言单手按住胸口的剑伤,玲珑的身躯犹如风中的落叶,飘忽摇摆不定。
按说普通的剑是伤不了她的,即便是刺伤了只怕连血都不会流,但是邬离的剑是法剑,浸染了无尽的法力,这一剑刺入她的身体,便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剧痛难耐,体内的法力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失,想必用不了多久,即使邬离不收她,她也只剩半条残命了。
“本尊几时滥杀无辜人类了?是你这狐狸精采阳补阴,害死了一干男子,本尊赶来救治不及,只能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害人的妖孽!”
邬离冷冷一笑,杀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小小的人类于他不过是蝼蚁而已,即便他现在不杀他们,一会收了管默言也一样要杀了他们灭口。
有些事,既然是秘密,就需要保守,而唯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二十九)真爱之泪(上)
更新时间2012…8…1 20:00:48 字数:2143
其实原本邬离并没真准备杀了管默言,毕竟她这样的天生尤物,有哪个男人当真舍得杀了呢?
即使在以美色闻名的妖界,管默言都堪称绝色,她美艳不可方物,岂是人间女人能比得了的,只是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所以现在她必须死。
“小妖精,你就受死吧!”
邬离怒叱一声,摆剑便刺来,尖利的剑气划破空气,响起刺耳的破空声,管默言此时已经无力再做挣扎,她被邬离的法力捆住了手脚,连一动都不能动,除了一双喷火的眸子写满了不甘心,她也只能咬着牙等死了。
身后花执念等人急的双眼赤红,牙龈咬得都渗出血来,可惜他们毕竟只是凡人,被施了定身咒之后就如同石人一般,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管默言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死了,邬离绝对不会放过花执念众人的,与其自己这样枉死,倒不如与那邬离同归于尽也算够本。
思及此,管默言口中快速的吟唱起孽火咒来,孽火是天火中最烈的火,起源于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时的真火,它不烧凡物,却可燃魂,孽火赤焰,三魂七魄瞬间燃烧殆尽魂飞魄散。
这孽火咒本不是妖族可以学的法术,别说是妖族了,除了现在几乎绝迹的那几个神族后裔,连天上的上仙都无人得知这神秘的法术,但是她那个神通广大的娘却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偷师,硬是让她给学到手了,最后又被她偷偷的给学了来。
孽火咒是以自身的二魂为火引,以体内所有法力来为助力,驱动剩余的六魄燃起孽火,在瞬间爆发出超过自身百倍的力量,顷刻间就可以将对手烧的只剩下一副躯壳。
不过这样霸道的咒法,却是要以施法者所有道行为代价的,妖精没了道行,与死了何异?况且施法者施法结束时也只余下一魂一魄,纵使道行还在也是枉然。
也就是简单的说,这样的法术,此生只能用一次。
管默言这是豁出去了,反正也是一死,难道死了还便宜这个牛鼻子老道收了她的内丹,杀了她的男人?想得美啊!她就算要死,也会拉着他来做垫背。
套句说书人常用的词,那叫说时迟那时快,管默言正闭眸凝气催动孽火咒,邬离的剑尖就已经到了眼前,而她孽火咒最后一个咒符也即将吐出口。
此时,平地里却陡然刮起一道阴风,狂风怒嚎,地动山摇,飞沙走石被成片的卷起,形成一抹黑色的沙雾,一尺以外,暗不见天日,耳边如鬼哭狼嚎,山呼海啸般震耳欲聋,空气中,更是不时传来一阵阵枝干被飓风折断的脆响。
这样的场景花执念很熟悉,上一次他就差点命丧于此,所以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是那个妖王出场的惯常风格。
虽然他很讨厌那个妖王,但是他既然是妖界的王,这个时候赶来,定然就是为了救管默言而来的吧,只要他能救她,他即使不喜欢他,也会努力让自己喜欢他的。
黑压压如沙墙的风暴中,妖王挺拔伟岸的身躯陡然出现,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场,即便此时只有他一人出现,也犹如千军万马般气势如虹,势不可挡。
此时妖王俊美绝伦的脸上,布满骇人的冷萧,他原本在寝宫内小憩,却突然感觉胸痛如绞,剧痛迅速遍及四肢百骸,冷汗几乎在一刹那便湿透了衣衫。
没理由的,他便直觉肯定是管默言出了危险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凭直觉一路飞奔而至,身上的疼痛一刻都没有停止过,然而他却毫无所觉,他只是想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怕再晚了一秒,他便要再一次失去她了。
为什么要说再一次呢?
这个他无法解释,只是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拼命的叫嚣,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让她先离开。
然而即使他风驰电掣,一刻都没有耽搁,但当他疯了一般的赶到管默言的身边时,仍然只来得及看到这样的一幕。
邬离的长剑刺穿了管默言的身体,一道几丈宽的金光瞬间犹如长虹贯入夜空,一时间金光四射恍如白昼,又好似升上天空突然炸开的烟花,万道细碎的金光瞬间迸射,光芒千尺,不可逼视。
“不要!”
妖王血羽只觉得全身顷刻间剧痛得几乎站都站不住了,他长伸出的手臂,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指尖微微颤抖着向前僵直着,大脑已经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不要——
即使全身都不能动,但是花执念等四人此时却如同被架在火上烧了一般,五内俱焚。
他们眼睁睁看着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慢慢倒向地面,仿佛是慢动作般,她的身体一点点下降,长发飞扬,裙裾舞动,遮住了她苍白的容颜。
金光散尽,风暴骤停,大地重归为平静,管默言一袭红裙铺散满地,好似开败的玫瑰花,即使衰败仍然有一种颓然的绝美。
而邬离直接受了孽火咒的攻击,整个人如同蛇褪下的残皮一样,软趴趴的躺伏在地上,再无半点生息。
周围霎时间寂静无声的有些诡异,就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止。
滴答!
滴答!
一滴,两滴,三滴,直到慢慢的留下第四滴。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所谓的不轻弹,只是说不轻易流出!不轻易,不代表永远不,当伤心至极时,当亲眼看见挚爱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损时,又有几个男儿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白逸尘以为他这辈子都与眼泪无缘,即便是家破人亡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爹爹说过,眼泪是懦弱的代名词,血债要用血来偿,要眼泪何用?
然而现在他才终于懂得,在他的心中住着这样一个人,当她失去的时候,就仿佛在你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扎上了一刀,鲜血淋漓,让你立时痛不欲生。
管默言静静的躺在那里,羽睫不再煽动,明眸不再闪烁,檀红的小口亦不再坏笑,她再也不能捏着他的下颌调戏他,亦不会再有人揽着他的肩膀说: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心痛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白逸尘的呼吸停滞,无力的垂下眼睑,一滴晶莹的泪滴缓缓坠落,那泪滴纯净剔透如水晶,划过脸颊时,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泪痕。
(三十)真爱之泪(下)
更新时间2012…8…2 20:54:12 字数:2344
西门豹怔怔的站着,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表情了,无悲无喜,目光呆滞,或者说他的灵魂已经游离了躯体,去了另一个世界。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活了多少个轮回,总之他一世为人,然后死去,再经历一次轮回,然后再次死去。
孟婆从来不敢让他喝孟婆汤,她总是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所以他每一次轮回都会保留前几世的记忆。
可是这些个记忆与他根本毫无意义,他真正想要留住的那段记忆却完全是空白的,遇见管默言之后他才开始一点点恢复记忆,然而那只是记忆的断层,好像无数个碎片被搅乱成一团,等着他去一片片归于原位。
他本以为这并不着急,他还有大把的时间陪在她身边,他可以一边陪着她一边慢慢的想,然而,他错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而在他还来不及想起所有的时候,她就这样措不及防的独自离开了。
可是,若你离去,那想起与遗忘还有何分别?
你说过你会一直宠我照顾我,你怎么可以这样食言而肥?
这一次的分离,还要经过几个千年才能相遇?
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静静如飘雪。
。。。。。。。。。。。。。。。。。。。。。。。。。。。。。。。。。。。。。。。。。。。。。。。。。。。。。。。。。
花执念从管默言中剑的那一刻起,连眼睛都没有眨过一下,他总是无法相信,那么一个总是诡计多端的小狐狸精,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死去了?
他曾经因为觉得她是他梦中的那个人,而执意留在她身边,可是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忘记这个最初的理由了,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她,想要跟她在一起,即使知道她并非己类,也舍不得离开。
他一直不懂为什么管默言身为狐狸精,却不肯跟他在一起,直到有一天,他趁着她半睡半醒的时候问她,她才说了实话,她怕吸了他的阳气他会减寿,她想要他长命百岁的陪着她,她舍不得他死。
曾几何时,他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只小狐狸精,她的笑容坏坏的,却有着最纯净的眼眸,她嫉恶如仇,她善恶分明,她明明是只狐狸精,却比人类的心性更纯洁善良。
而此时,她再也不能活灵活现的跳起来与他斗智斗勇了,那个闪动一下眼眸,就立刻蹦出一个鬼点子的小妖精,再也回不来了。
他总怕自己活得不够久,不能永远陪在她身边,现在他倒宁愿此时便死去,没有她在身边,活着与死了有何异处?
无边的哀怨与怮痛仿佛一个不断鼓涨的口袋,将他撑得几乎爆裂,感觉到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烧,炽烈的火舌不断跳跃,燎得他周身热血沸腾。
“啊!”一声仰天长啸,花执念突然握紧双拳,肌肉纠结的手臂青筋爆出,他仰望着苍穹,连头顶的发簪都断裂开来,满头的墨发张扬飞散,像一张黑色的网。
定身咒不解自开,花执念双眼赤红如血,一步步慢慢走向管默言的身边,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她的身侧。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冰冷的脸颊,颤抖着触摸着她静止的眼睫,心痛的令他无法呼吸,上挑的丹凤眼轻轻微阖,两条血泪自他的眼睑缓缓流出。
见身体突然能动了,几个人都摇晃了一下,才如梦初醒的扑向管默言。
九儿静静的站在圈外,眼前的一幕那么的不真实,那个神通广大的妖女,怎么会这么安静的躺在那里,她不是一向巧舌如簧的不肯吃亏吗?她救了他不止一次,然而现在她竟然连还的机会都不给他了吗?
他自幼便看尽了女人丑陋的嘴脸,在皇宫里,能活下来的女人,有几个不是耍尽了心机和手段的?
管默言的聪明不在于小心机,她很睿智,冰雪般剔透,但她明明看尽了世故,却并不世故,她不伪善,她真性情,她自作主张的将他拉到了身边,是不是就是为了今天?
若她离去,他恨不得同她一起死?
心痛是什么感觉?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了,然而他原本比自己预想的有韧性,起码此时,他的心仿佛被生生掏出来了一般,疼得他弓起了身子,可是即使是使尽全力的按住胸口,仍然止不住那空泛的剧痛。
自从额娘死了之后,不管他受了怎样的折磨,他都没有掉过一滴泪,因为他懂得,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他的人已经死去,他即使再难过,也只能成为别人的笑谈。
眼底的湿意开始泛滥,即使他咬着牙,亦控制不住它的坠落。
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事是你无法预料的,好像风云变幻生死无常,总有一些感情是你措手不及的,它来了你挡不住,它走了你也留不住。
小巧的泪滴离开脸颊时便犹如赋予了生命一般,飘飘忽忽的浮动,然后慢慢的钻进了管默言的眉心。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晶晶的亮,仿佛柔和的水光,将管默言层层围绕,众人皆惊,他们屏住呼吸静静的望着她,渴望奇迹的来临,然而许久,知道这淡淡的光晕散去,奇迹仍未发生。
“让开!”被惊呆的妖王血羽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猛的一挥衣袖,平地陡然卷起一股飓风,管默言身周围绕的四人立时如沙袋一般被远远的抛开。
因为力道太大,武功较弱一些的西门豹甚至口吐鲜血,直接昏死了过去。
花执念第一次爬起来,企图奔赴管默言的身边,然而血羽已经在他的身周设下了结界,仿佛一堵看不见的墙壁般,任凭花执念怎样的敲打都无济于事,空气中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血肉模糊的拳头还在不断的捶打着结界,不知停歇。
血羽慢慢俯身,托起了管默言已经瘫软了的身体,她绝美的小脸苍白如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全身冰冷的她与死人无异。
“小妖精,你是本王的人,本王不许你死,你便没有资格死。”
将冰冷的管默言抱在怀中,血羽遽然起身,墨色长袍卷起浓郁的黑雾,黑雾遮天蔽日,待到终于散尽的时候,大地终于重归平静。
那是一种诡异的寂静,树影重重,黝黑的山脉延绵不绝,天边一轮诡月,在云雾中半遮半掩,林中仿佛遭遇了一场浩劫,满地残枝败叶,乱石断木,狼藉一片。
在这片狼藉中,趴伏着四名昏迷不醒的男子,林中静谧的吓人,连鸟虫的鸣叫声都听不见,安静的如同枉死城。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脚步踩着地上的枝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三十一)治不好她,你也给本王陪葬
更新时间2012…8…3 20:01:12 字数:2092
从黯黑的山林间,由远而近走来了两名高大的男子,两人皆是一身兽皮劲装,上臂赤裸,露出肌肉纠结的手臂和强健的胸肌,他们外面裹着黑色的斗篷,斗篷遮住了面部,只能看到一些隐约的轮廓。
“他们怎么办?”其中一名男子转头问另一名男子,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很好听。
“还能怎么办?既然王没有杀他们,就表示他们不用死。”另一名男子轻巧的回答,貌似很不经意。
“难道放了他们?”
“当然不?不杀他们不代表可以放了他们,带回妖界,听候王的发落吧。”
“谁带他们回去?不会又是我吧?”那个最先说话的男子忍不住的叫嚷,貌似非常的不满。
“当然是你!”另一名男子耸了耸肩膀,竟然转身堂而皇之的离开了。
“凭什么?醉生,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同为王的贴身侍卫,凭什么你总把责任推给我一个人。”
“你不认为醉生后面应该加上哥哥两个字吗?我的好弟弟。”醉生很无赖的拍拍梦死的肩膀,高大的身躯随着一阵青烟消失无踪。
梦死留在原地气得跳脚,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谁让他晚出生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注定被这个无良的孪生哥哥欺负一辈子。
口中念了一道符咒,仿佛从天而降的大网,罩住地上的四人,然后忽的一声,山风刮过,林间又恢复了宁静。
………………………………
妖界的浮屠殿位于鄂嘉山的最顶端,它伫立于云端仙雾缭绕,远看巍峨凛然飞檐画壁,犹如琼楼玉宇般神圣而不可侵犯。
浮屠殿是妖王血羽的寝宫,富丽堂皇自是不用多说的,妖王的奢华从人间的妖府可见一斑,浮屠殿的墙上缀满拳头大的夜明珠,不管白天黑夜皆明亮如白昼,殿堂的鬼斧神工,妙不可言,更胜人间能工巧匠百倍千倍。
此时,在浮屠殿的海泽宫中,正在上演着河东妖王吼的一幕。
“你说什么?本王把你叫来,不是要听你对我说不行这两个字的!”
血羽真的震怒了,狭长的凤眸瞪的老大,月白是妖界最好的医者,此时正瑟瑟发抖的被他拎着脖领子泪流满面。
看着月白垂死的样子,血羽忍不住的又收紧了一点手指,勒得他险些直接翻了白眼,他居然跟他说不行?他大老远把他从妖精窝里拎出来可不是要听他说不行的,就算是他想破了脑袋,也得把不行想成行。
“治不好她,你就等着给她陪葬吧!”
月白缩着脖子,暗自流汗,他就说医者是自古以来最短命的职业,简直是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他本来还在醉之渊悠闲的泡着小狐狸精,马上就要拐上床了,居然就被妖王不分青红皂白的拎着脖领子,来看这个已经死得只剩一口气的绝美狐妖。
看王急得脖子青筋都要暴出来了,想必这个美狐就是王的相好了,奇怪,王有个这么美得让妖都心颤的相好,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真是太可耻了,他可是妖界最知名的八卦王啊!
“你还在发什么呆?快给本王想办法!”
血羽没什么耐心的直接照着月白的屁股就是一脚,可怜的月白立刻成球状物,滚到了管默言的床边,直到撞到了床头上才止住滚动的趋势。
想那月白也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妖界第二美男,虽然他没有王那么俊美无尊,但是王的脸冷的跟万年不化的寒冰似的,三尺以内都能结霜,谁敢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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