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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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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感受到了凌云注视的目光,花执念抬首,一双丹凤眼漫不经心的瞟向了她,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谁都没有回避,只是都在暗暗的打量着对方。
轻轻的哼笑了一声,花执念首先轻蔑的别过眼去,揽紧怀中连睡觉都不老实的小女人,眼中刚刚凝聚起来的冷意因她一个不经意的皱眉而慢慢融化。
凌云收回探寻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转头望向车外。
环境造就了一个人,从小她就学会将敌视仇恨的目光小心的收起,换上一副漠然的空洞笑脸,她可以极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或哭或笑,收放自如,就如同身上携带了无数个面具一样,可以随时换上她想要的表情。
…………………………
转得飞快的车轮似乎碾压过一个小土包,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规律的摇摆。
怀中的人儿轻轻的嘤咛了一声,似乎对摇晃不已的马车有些不满,花执念伸手捏了捏她尖尖的下颌,看见她不悦的皱眉,慢慢的勾起了嘴角。
“醒醒,要到地方了。”
管默言咕嘟了一声,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花执念抬手将她垂到脸颊的碎片掖至耳后,顺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管默言睡得两颊酡红,粉嘟嘟的诱人之极,被他这么一拍,顿时半睁开凤眼,眼底的风暴逐渐成形。
切!这女人什么脾气?就知道她起床气重,花执念哭笑不得的为自己平反。
“到地方了,先别睡了,乖,回去了再让你好好的睡。”
管默言心不甘情不愿的鼓着腮,冷哼了一声,算是宽宏大量的放过了吵自己睡觉的某人。
可是才一踏出马车,管默言就惊讶的几乎闭不上嘴巴。
她们这是到了什么地方?龙王的水晶宫吗?龙族喜欢收集各种奇珍异宝,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龙宫常年珠光宝气,金光闪闪,俗不可耐,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记得她刚二百岁的时候,娘带着她去给龙王祝寿,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娘一个小小的狐妖会接到龙王的邀请,按说眼睛长在头顶的动物,不是都是比较目中无人的吗?
她一路好奇追问的下场就是娘直接封了她的音,让她像个哑巴一样在龙宫住了三天才离开,为此她无数次怀疑,她其实只是娘捡来的流浪妖而已。
不过虽然在龙宫的记忆并不愉快,但是她也确实被龙宫的奢华至极折服了,不过今天站在妖府门前,她仿佛又找回了当年初见龙宫的震惊。
(四)妖府
更新时间2012…7…6 22:38:51 字数:2121
几丈高的朱漆大门,金铺屈曲,飞檐反宇,正当中明晃晃的写了两个大字——妖府!
管默言咽了咽口水,还好这里是人间,不然她真会怀疑,她其实是回到了千妖洞。
“几位跟我来。”大管家面无表情的在前面带路,管默言三人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顺便偷眼打量着眼前的景致。
像她们这般烟花女子,自然是走不得大门的,可即便是侧门,也比平常官员府邸的大门更有气势,连门口石狮子的嘴里叼的都是明珠,人露富到这种程度,管默言实在无话可说了。
一路走来,雕栏玉砌,水榭歌台,入眼处处,莫不精雕细琢,美轮美奂,让人疑是仙境。
当真是衔山抱水建来精,多少工夫筑始成,天上人间诸景备,谁信世间有此境。
大管家将三人领到一处相对清幽的小苑,虽不见明珠镶墙,翠玉琢壁,但是苑中亦是小桥流水,锦鳞游泳,花团锦簇,气象万千。
“三位先在此恭候片刻,晚些主人设宴会派人来传唤三位。”
“有劳大管家了。”花执念轻轻垂了一下眼角,算是致谢,幸好大管家身高只及花执念的肩膀,所以也看不清他眼底的轻蔑。
又叮咛了几句不要到处乱走之后,大管家几乎是滚着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眼见他圆滚滚的身影渐行渐远,管默言笑着倚向花执念的肩窝,柔弱无骨的伏在他耳边小声道:
“这个什么妖老板,竟然比你还财大气粗,这么个人物,怎么你之前会没听说过呢?”
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般富可敌国,奢华至极的人物,不可能无人知晓的。
花执念瞟了一眼坐的极远的凌云,伸手揽过管默言的腰,稍稍用力将她压向自己的怀里,薄唇有意无意的在她的耳边吹着气,看见那银白色的小耳朵渐渐变得嫣红,终于满意道:
“这个府邸之前我也派人查过,不过派出的人不是不得其门而入,便是有去无归,可见这个府里却有些古怪,今日既然得入其门,恰好查看一番。”
管默言随口答应着,转身慢慢飘向里间的软榻,纤纤素指划过细丝水滑的锦被,软榻之上铺得正是江南水家的彩云锦,这可是贡品,小小别苑都铺得,可见这府邸的主人奢侈到了何种地步。
脱了绣鞋,管默言懒洋洋的偎上软榻,鼻翼间熟悉的气味却让她瞬间睁大了眼睛。
看出管默言错愕的神情,花执念疑惑的俯身问道:
“怎么了?”
管默言凝眉了半晌,才幽幽道:
“这里有妖的气息。”
可是为什么之前她完全闻不到?难道这里有道行高深的大妖镇压妖气?这也很有可能!
花执念听闻此言亦有些愕然,但旋即又释然了,这天下间,有什么地方是花满楼里的探子去不得的呢,皇宫大内也走过几圈了,为何偏偏这个妖府来不得,原来这个妖府竟然是个妖精窝,这也难怪他之前查不到这个妖府了。
不知道为什么,管默言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她想逃,逃得远远地,说不上为什么,这种慌乱而忐忑的感觉,让她觉得坐立难安。
将管默言眼底的惊慌看在眼里,花执念握住管默言的细软的手掌,柔声问道:
“夫人,怎么了?”
掌间传来的温热,让管默言安心了不少,摇了摇头,将不好的念头悉数甩掉,管默言故作轻松道:
“没事儿,许是这一路坐车有些倦了,我先睡一会。”
知道管默言不愿多说,花执念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看她躺下了,便坐在她身侧,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长睫垂下的时候,管默言自嘲的勾起了嘴角,从小到大,她管默言何曾怕过任何人,如今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还莫名的被吓得想逃?
今日她还非要看看这个妖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不可!
…………………………
晚宴时,来传唤她们的是一个长得有些苍白的小厮,瘦弱伶仃的,连眼窝都陷下去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比街边的小乞丐强不了多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妖老板为人太刻薄,按说他那样挥金如土的性子,不该苛刻杂役啊!
离着设宴的雍院还有很远,就传来鼎沸的乐声和喧哗的歌舞声。
行得渐近,终于真的置身于酒池肉林的奢华宴会中,三人立时被院中穷奢极欲的靡乱所震慑。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飞阁流丹,雕梁绣柱,画栋飞甍,金碧荧煌。
楼阁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院中的四周坐满了人,个个都是雍容华贵,身侧美人相伴,觥筹交错,笑语晏晏。
正中摆着一锦裘软榻,软榻边缘镶嵌着鹅蛋大小的夜明珠,四角都是纯金打造,在夜色中咄咄放光。
软榻之上,懒洋洋的卧着一名男子。
他身着墨色锦袍邪魅张扬,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凤泣血,唇点桃花。
血色的重瞳恍若轮回,唇角的浅笑魔魅无双,他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罂粟,你只看他一眼就要沉沦,无法逃脱。
他单臂撑额,侧躺在那里,半眯着的凤眸,象是被云层遮了的月光,朦胧得,仿佛他就在你眼前,偏又如天边遥远。
明明四周冠盖如云,珠围翠绕,他的四周却静的好似铸建了一层厚厚的墙壁,将他与众人远远隔开,他的冷漠疏离透过层层墙壁散发过来,身周三尺,生人勿进,鬼神退避。
管默言怔在当场,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她静静的看着软榻上的男子,周围的喧哗霎时间消散无声,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二人,她望着他,恍若隔了千山万岁,隔了几世轮回,明明只有一个触手的距离,她却好似怎么都抓不住。
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的绞紧,越来越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胸腔一下下的抽痛,痛入心扉,她浑身都疼的战栗,身体颤抖的几乎就要站不住了,只能无助的紧揪着胸口的衣襟,嘴唇咬得都浸出血来,满嘴的腥气。
(五)洛迦咒
更新时间2012…7…7 21:34:44 字数:2176
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慢慢的绞紧,勒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心口处一下下的抽痛,已然痛入心扉,她浑身都疼的瑟瑟战栗,几乎就要站不住了,只能无助的紧揪着胸口的衣襟,嘴唇咬得几乎浸出血来,满嘴的腥气。
“锦瑟,你怎么了?”
耳畔传来花执念担忧的声音,管默言仓惶的回神,才惊讶的发现身旁的人都在看她,她僵站在那里,引来无数人诧异的目光。
“我——我没事。”管默言慌乱的想要掩饰眼底的哀戚之情,却讶然的发现脸颊之上,竟然一片冰凉,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你,真的没事?”花执念一把捉住她的皓腕,不放心的追问。
刚才管默言眼底的悲拗幽深似海,狂炙如火,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她满身满心的悲伤扑面而来,有那么一刻,他几乎要以为她会瘫软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会让一向从容淡定的管默言失态至此?
直觉的,他猜到她的异样,一定与软榻上的那个男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
胡乱的抹去颊上的泪痕,管默言很努力的冲花执念挤出一丝微笑。
见她秀眉微颦,盈盈如秋水的深眸,泛着点点涟漪,恍如清晨的露珠在眼底滚动,嘴角一抹略显凄凉的浅笑,期期艾艾,柔肠百折。
花执念记得管默言的每一记笑容,或魅惑、或无邪、或甜美、或无谓,但是却从来不曾见过她这样忧伤凄婉的浅笑。
满眼的苦楚凝于睫,明明笑不达眼底,却深深的揪动了人心,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一枝梨花春带雨,满园芳华颜色失。
座下的男人,个个都看直了眼,繁华看尽,欢乐场上的男子,什么美人儿没见过,但是像管默言这般美到了极致,又让人食髓知味的还真是人间罕见。
偌大的庭院,鼎沸的喧哗声戛然而止,仿佛感受到了周围的异常,原本眯着眼睛假寐的墨色锦袍男子,却猛地抬眼望了过来。
管默言躲闪不及,只能惊慌失措的与他遥遥对望。
他漆黑的眼眸,仿佛揉碎了的寒星,璀璨的让人不忍直视,薄薄的嘴唇勾着惑人的浅笑。
仿佛三九天被当头一桶冷水淋个透顶,管默言只觉得从头顶一直冷到脚底板。
这个男人实在是危险的可怕,她本能的想逃,想一刻都不能停留的远远的逃离。
然而,就在她脚步移动的前一秒,她却突然愣住了,因为她清晰的看到,那个男人的嘴唇动了动,虽然隔的极远,但是她却看得分明。
这个男人分明是在说:“你怕了吗?”
男子那嘲讽的笑容深深的刺激到了管默言,原本想要逃离的脚步,下一刻已经坚定的向前迈去。
不就是个道行深不可测的大妖吗?她见过的大妖海了去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管默言不再想逃,男子嘴角含笑,漫不经心的垂下眼角,掩去了眼底的那一抹精光。
管默言一行三人在小厮的带领下,坐到了男子下垂手处最近的矮桌,三人依次跪坐于软垫上,低眉顺眼的做乖顺状。
场面又恢复了刚才的喧闹,红飞翠舞的好不热闹,仿佛刚才那片刻的静逸只是管默言一个人的幻觉。
这方才刚刚坐定,凌云便轻巧起身,曲膝折腰,朝着座上的男子盈盈一拜。
“小女子玲珑,愿为主人献舞一支,祝主人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男子仍是半眯着眼眸,甚至连嘴都懒得张一下,只是手指轻微的动了动,立在他身旁的大管家便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
“准!”
管默言撇嘴,她终于见到比她还嚣张的妖了,果然是山外有山,妖外有妖啊!
凌云螓首低垂,袅袅娜娜的顺着台阶登上庭院中央的圆形舞台。
舞台高达十尺,金银镶嵌的支架,垂下无数曼妙的红纱,四周错落有致的立着高矮不一的青铜烛台,烛台之上插着小孩手臂粗细的红烛。
晚风拂过,烛火摇曳,将整个舞台映衬得如同霞光普照,片片红纱在晚风中翩翩起舞,红浪翻天,恍如仙境。
凌云一路拾阶而上,缓步登上舞台,浅紫色薄纱舞裙,在风中翻飞,还未起舞,台下人俱已醉了三分。
丝竹声宛如从云层中飘出,辽远而悠扬,凌云闻声起舞,水袖招展,舞步翩翩。
管默言虽是老老实实的坐下了,但总觉得那座上的某人在盯着她看,可每每望过去,人家又都是垂着眼角一动不动的假寐,管默言郁闷了,难道是她自己的幻觉?
心中烦乱,就难免坐立不安,管默言无奈之下,只能将视线移到舞台上,希望能略略分散一些自己的注意力。
舞台之上,凌云正舞到高潮处,婆娑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管默言却是越看越惊心,不禁愣在了当场。
花执念细心的发觉了管默言的僵硬,急忙靠近了她几分,附耳轻声的问道:
“夫人,怎么了?”
管默言凤眼微眯,冷笑道:“我似乎看轻了我们的对手,能连灭两大家族,此人果然非同小可。”
“这个凌云跳得舞蹈虽美,却有一个并不动听的名字,叫洛迦咒。”
“洛迦咒?”花执念沉吟了半响,不懂为什么这个舞要取这么怪异的名字。
“这是昆仑派第一女弟子洛迦所创的舞蹈,此舞取自昆仑降魔阵的精髓,名为舞蹈,实为阵法,我说在马车上的时候,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异的香味,现在想来,必她提前用伏魔香薰了身。”
见花执念仍然有些迷茫,管默言索性揽过他的手臂,俯身过去,细细道来:
“洛迦作为昆仑派几百年来最优秀的弟子,据说法力早可以飞升仙界,只是她痴恋上昆仑派的掌门,不舍离开罢了,话说这洛迦咒可非同小可,百年以下道行的妖魔见之便会立时现出原形,即使五百年以上的也会痛苦难耐,特别是用了昆仑派独有的伏魔香之后,会法力倍增,威力无边哦。”
管默言说着,凤眸飞快的扫过庭院内所有人的脸,虽然有座上的大妖来镇压妖气,但是不代表这里所有的妖都有那么高深的道行。
(六)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更新时间2012…7…8 20:01:08 字数:2203
管默言说着,眼眸飞快的扫过庭院内每个人的脸,虽然有座上的大妖来镇压妖气,但是不代表这里所有的妖都有那么高深的道行。
刚才虽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她便眼尖的发现几个原本还举杯畅饮的人,如今已经面色痛苦挣扎的几欲离席。
再看那些虽然仍正襟危坐却面色凝重的人,想必现在也好过不到哪去,而那些若无其事继续饮酒作乐的,若不是法力高强的大妖,就是其实根本只是普通的人类。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个三爷为什么一定要凌云费尽心机的来见这个妖老板了,他分明是早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古怪,所以才专门用洛迦咒来对付他的。
只是这洛迦咒乃是昆仑派不外传的绝学,凌云一个毫无道行的人类是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学的,唯一的可能便来自三爷,他到底是什么人?竟能有这等通天的本事!
“夫人,那你——”花执念说着,有些担忧的望向管默言,既然别的妖都受不了了,为什么她还没事人一样的在这里夸夸其谈。
“我娘跟昆仑的掌门渊源颇深,这个什么洛迦咒,我都会跳了,有什么了不起。”
呃!管默言有些心虚的想,被追杀应该算是渊源颇深吧?可怜的昆仑掌门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娘,娘左次三番的上门挑衅,昆仑派的人,都快被他们娘俩得罪光了。
哎!有这么一个惹是生非的娘还真是不省心啊,希望日后她不会惨遭报复。
管默言想着,突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望向座上的黑衣男子,她很想看看,此时这个神通广大的妖老板会作何反应。
男子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懒洋洋的斜躺着,管默言好整以暇的背靠着花执念的肩膀,他不急,她更不急了,一场好戏就在眼前,她怎么能不摆好姿势,好好的欣赏一番呢?
男子微阖的双眼突然睁开,目光如刀似剑的射将过来,不是冲着台上的凌云,竟然是冲向靠着花执念的自己。
管默言疑惑的抽了抽嘴角,这个妖老板是不是傻了,她只是看戏而已,有必要用杀人的眼光恐吓她吗?迁怒也不是这样的吧?
无视男子冰冷的几乎可以将人速冻的目光,管默言怡然自得的执起酒杯,自斟自饮,好不快活。
男子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笑意,那笑意消散的太快,以至于管默言甚至来不及看清,就已经隐没。
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管默言暗暗的咬了咬花瓣般的下唇,刚才她似乎在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丝纵容,可能吗?肯定是她看错了吧,那个可怕的男人,只会阴险的冷笑罢了。
男子并没有起身,只是漫不经心的抬了抬手臂,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那个苍白的小厮,毕恭毕敬的冲着他深鞠了一躬。
转瞬间,他竟然就凭空消失了!
管默言惊叹,她居然完全看不到他施法,一个小厮都有此等本事,那座上的那个妖老板岂不是法力通天了?
庭院内,陡然刮起一阵黑风,黑风打着旋子,席卷得桌上的杯盘凭空而起,被卷到半空中的杯盘相互撞击,发出阵阵碎裂的声音。
满座的宾客皆乱成一团,美人儿们花容失色,而有些人则趁机彻底的消失不见。
黑风越刮越炙,甚至卷起天边无数乌云,头顶的乌云越聚越多,最后竟遮天蔽月,整个天地都暗沉了下来。
沙粒在狂风的带动下,化成了锋利的沙刃,吹在手上脸上,便是道道血痕,刀剐一样的疼。
管默言挥动衣袖,隔开结界,不让风沙伤到身后的花执念,他再聪明盖世,也只是个凡人,经不起这样强大的妖法。
舞台之上的烛火早已经被狂风吹熄,连那青铜的烛台都被刮得东倒西斜。
曼妙的红纱,颓然的躺伏在地面,残败的如同暴风雨后那满地的落花。
奇怪的是,明明满园都在狂风肆虐,舞台正当中的凌云却平安无事。
凌云平静的看着眼前的风云变幻,在来妖府之前,她已经做好了打算,这龙潭虎穴,她原本就知道有来无回。
只是她仍然要来,因为这是三爷的心愿,他的所有心愿,她都会尽其所能的帮他实现,哪怕这实现的代价是死亡。
她知道三爷并不爱她,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她残破的身体,支离破碎的灵魂,所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一点点的疯狂了。
“咔嚓!”一道闪电,带着刺眼的金光,划过漆黑的夜幕,伴随着巨响,整个舞台被轰得连渣都不剩。
管默言猛地一激灵,汗啊!这也太残暴了吧?这等狠戾的手法,果然有气魄。
只是她们貌似是一起来的吧?凌云遇难,只怕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吧?
小时候娘经常教导她,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此情此景,她不跑路,难道等着被劈?
反手抓住花执念的手腕,管默言口中念念有词,挥手在空中画出掌印,拂袖在空中劈开一道裂隙,一把拉起身后的花执念,便不管不顾的钻了进去。
话说她的法力在小妖面前还可以显显威风,但是在真正的大妖面前,只能算是小菜,现在管默言只求那个什么妖老板没有注意到他们,这样他们就可以乘机逃脱了。
管默言这一下便遁出十里以外,拉着花执念的手,俩人从空中缓缓坠落地面。
脚下是松软的枝叶,四周皆是古木参天,旁逸斜出的枝杈,在月光下拉出斑驳的树影,看情况他们似乎是遁到了十里之外的玉宇峰了。
管默言拍着胸口,连呼好险。
“还好我们逃出来了,那个什么妖老板绝对是万年以上的大妖,如果被他捉到了,我们就死定了。”
“夫人与那大妖有什么宿怨吗?你似乎很怕他?”花执念小心翼翼的发问。
有宿怨是花执念唯一可以猜到的可能了,从管默言的言行中,他可以感觉到,她似乎很怕他,害怕一个人的原因有很多种,花执念只能选择他最能接受的一种来发问。
“切!谁会怕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
管默言虚张声势的撇撇嘴,就算怕的要死也不能说出口啊,她堂堂千妖洞第一美狐,花魁落选已经够丢脸了,再畏畏缩缩的怕东怕西,恐怕连她自己都没脸做妖了。
“是吗?”低沉而略显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声音如玉相击,其实很是动听,只是管默言根本无心欣赏。
她脊背僵硬的挺直着,鸵鸟的不肯回头去面对现实。
“小妖精,你以为你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
(七)妖王血羽
更新时间2012…7…9 21:03:17 字数:2163
“小妖精,你以为你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吗?”
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中隐含着些许的笑意,仿佛从胸臆间发出,听得不甚清楚,分明是在嘲笑她的胆怯。
完了,看了今天是跑不了了。
管默言暗自哀叹自己命运不济之时,却突然愣住了,等一下,刚才他自称什么?本王?
在妖界号称本王的,原本并不少,妖本性野,不服管束者甚众,占山为王的大人在,但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听她娘说过,自从妖王血羽继位之后,暴力镇压,血腥杀戮,几年之内他的铁骑横扫了整个妖界,各族族长无不俯首称臣,为其马首是瞻。
妖界没有法则,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能站在妖王的位置上,唯一的办法就是够强。
作为自仙魔大战之后最强的妖王,血羽骁勇善战,法力无边,他用强悍的手腕,肃清了妖界内所有的反叛势力,同时也让妖界在几百年之内,前所未有的强盛了起来。
现在的妖界,敢自称本王的只有一人,便是妖王。
难道——
想到那个绝色的妖王,管默言的心莫名的揪了一下,曾经能接近他是她下山的唯一目的,曾几何时,她居然偏离了既定的轨迹,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话说,她都快忘记妖王长什么样子了。
想想又不对,这个男人虽然也是个极品妖孽,但是跟妖王长得并不像啊,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敢拿后背对着本王的,你是第一个。”
管默言无需回头,也可以感受到背后男人那不可一世的气势,想来除了那张脸,他的气质和神态确实跟当日她见的妖王如出一辙,而幻化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只是以她的法力,根本看不透妖王的变幻罢了。
想也想明白了,再装下去就是自讨苦吃了,管默言深吸一口气,立时换上一张灿若桃花的笑脸,转过身来,从善如流的跪下身来,叩拜道:
“小妖管默言,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妖王大人,失礼之处,还望我王宽恕。”
血羽的眼里,笑意一闪而过,微微眯起的星眸里透着玩味,管默言施了大礼,他却不唤她起来,只是一味的打量着她。
于管默言来说,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但于他却已经是第四次见面了。
第一次见面是在万妖大会上,他在万妖蹙拥之下,与她匆匆一瞥。
只是看她一眼,他便惊得呆住了。
好像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之余,亦让他暗不见天日的世界,阴霾尽祛。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踪影。
他不能形容当时他心里的震撼,那样一抹翠绿的倩影,仿佛顷刻间便在他的心底扎了根,挥之不去。
身为妖王,各个族类进献的美人儿数不胜数,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记住过谁的脸,但这个小妖精,他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有忘记过。
不可否认,她确实美得惊人,但是天下间美人何其多,美貌并不是她不可或缺的理由,到底是什么理由,他无法形容。
那种感觉仿佛有一个地方,千百年来都缺失着,有一天突然间就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再也无法取代。
妖族以长相看实力,越美艳的妖精,往往法力越高强,血羽招来族内所有千年以上的妖精,一个个看过去,却没有她的脸。
难道她不是妖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的视线几乎完全胶在她的脸上,但他确实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妖气。
绝美的容貌,收敛得近于完美的妖气,她不是大妖,那是什么身份呢?为何他的人几乎踏遍了整个妖界都寻不到她的芳踪?
如果不是那一次管默言在殁村失去理智的爆发妖力,血羽也许仍不能寻得她的踪迹。
人间突然爆发强大的妖气,自然引得四方关注,三界已经近万年没有战乱了,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妖气,引得各方都派出了人马来人间查看情况。
然而妖气却很快就消弭于无形,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无论各方怎么查,都查不多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得悻悻作罢的离开。
直觉的,血羽觉得这件事与那个小妖精有关,他亲自到妖气爆发的地方来查看,残留的气息,熟悉的味道,竟然让他心痛如绞,悲伤突然来袭,击得他措手不及。
然而,芳踪不在,空余一地残骸,血羽一直待到那让他贪恋的熟悉气息全部散去,才怅然的离开。
没找到那个莫名伤感的大妖,他并不死心,无意间竟然被他遇到了那个他遍寻不着的小妖精,那是他第三次看见这个小妖精。
妖界战乱平息已有几百年了,三界内他的眼线遍布,和平只是一时的蓄势待发,三界内虎视眈眈者不胜枚举,他可以不伤人,但不代表他要等着被别人伤。
妖府是他在人间的府邸之一,月满西楼是最好的消息汇聚之地,被他盯上的猎物,没有逃脱的可能。
花魁大赛上,他们第三次见面,虽然当时是他在帘幕后,她在台中央。
她大言不惭的信口胡诌,那志得意满的俏模样,美不胜收,不禁为她的狡黠勾起了嘴角,身旁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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