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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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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的?
正当此时,耳畔处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啸声,管默言心中不由得一惊,暮然回首时,只见得小黑不知何时已然稳稳高悬于半空当中。
此刻他屹立如三山五岳,稳稳踏将于青灰色的云雾之间,硕大的头颅高高仰望向漆黑的天幕,身上长约半尺的黑色鬃毛竟犹如剑锋血刃般根根竖起,幽幽泛着寒光,令人见之生怯,不寒而栗。
而随着他这一声长啸乍起,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而他那周身根根竖立起的,凛凛若寒冰利刃的鬃毛,竟然真的就化成了一柄柄雪亮的刀锋,此时就好似一呼而百应,刃光伴着这号令声呼啸而起,犹如万箭齐发,当空射下,一时间白光如雨,密密麻麻,千丝万缕,直晃的管默言双眸酸胀,根本睁不开眼来。
心中的惊诧掩也掩不住,管默言怔怔的望着半空中的小黑,仿若中邪了一般自言自语的絮絮念着:
“竟然真的是……竟然真的是……”
正文(一百二十六)舍身救主(为可怜的副版主求人品)
手心可怜的副版主竟然病了,痛心之余,手心愿祭献半个月的零食,以求神灵庇佑他早日康复,阿弥陀佛,哈利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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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的是梼杌!!
管默言嘴角抽动,到底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根本不在意料之中的答案,可是这样乖戾强悍的凶煞之气,除了凶兽梼杌,六界之内,谁能比肩。
即便是事实已然摆在眼前,她仍很难说服自己去相信,谁又能想得到?她阴差阳错的竟然还真就捉了只梼杌来傍身,这简直是意外收获啊!
按说事实胜于雄辩,这本无可厚非,可回想起之前自己对其的种种恶行,她不得不产生质疑,既然他有这样的本事,何以之前要任凭自己如此欺压呢?
可任凭她绞尽了脑汁得几乎想破了脑袋,仍是想不出个结果来,本就有些烦躁,经由此事这么一闹,管默言顿时便生出种杀人的冲动来,不过还好小黑很快就给她做出了解答。
凶兽一出,谁与争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之前小黑的言行确实丢尽了他身为凶兽的脸,但难得他此刻大展雄风,收效自然是极好的。
放眼望去,原本乌蒙蒙的天幕已然透亮了许多,而围绕在两人身周的浓重黑雾亦被驱散了个干干净净,之前因为迷雾的阻隔,只能依稀看到丈余以内的景物,如今却隐隐约约的可以瞧见一条模糊的小路了。
小路很是狭窄,约只能容一人独行,路面上铺满了灰白色的青石,笔直延伸。渐行渐细,远远望着,犹如一根直插入心腹的钢针。
若单看外观的话,它与寻常的街尾巷弄并无甚不同之处,但管默言乍一见,便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东西别人或许不识得,她却是见过的。
惑心石————
迷人心智,惑人神魂,在它幻化出的虚妄幻境中。它可以给你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地位,给你睥睨苍生的神力与修为,美人如玉。众生臣服,凡你所想,尽在此中。
一梦黄粱,转眼成空,石中幻境本就是个万劫不复的魔窟。然深陷其中者却并非不知,而是知之而不舍,舍不下的是什么?唯一点贪念而已。
管默言之所以对此石格外记忆犹新,因为她不仅吃过它的亏,且还险些因它而送了性命。
这段孽缘还要从老君的炼丹房说起,许是命中注定了跟这个白胡子老头犯冲。管家母女出入老君的炼丹房就跟出入自家洞府一般自在,若是有一段日子她们母女俩没有出现,老君总是要焚香祷告一番的。以期是哪路大仙顺手收了这俩个祸害,可惜现实每每总是令他美梦成空。
为此老君亦是头疼不已,阵法结界自然是拦不住她们的,人家恰是此术法中之大拿,不仅拦不住。且时不时她们还要好心的帮他修补一下漏洞,以防宵小侵入。遗憾的是受益者从不懂感激就是了。
许是憋屈久了,是以这个素日里皆秉持着上善若水的道德天尊也终于发了狠,索性将惑心石与天罡石一并投进了炼丹炉,只等着此二人自投罗网。
管默言不明就里,当她轻车熟路的掀开炼丹炉时,毫无悬念的便中了招,那一次的恐怖经历令她终生不敢或忘,若非管九娘随后及时赶来,并舍了千年修为来救她,只怕她就真的永远被困在幻境中了。
其实管默言过后也曾回想过此事,虽然老娘已然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她总是莫名的觉得是老君故意放过了自己,而他为何要这样做,她却是怎么都想不通的,仔细算来,这些年她们母女俩似乎也没少偷吃老君的仙丹灵药,所以对这个有些狡诈的白胡子老头,她总是存着些许感激的。
管默言犹自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直至肩膀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终于堪堪回过神来,吃痛之余,她不免心生恼怒,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咬她?
“小黑?你怎么又变回来了?”
偏首望去,蹲在自己肩上的那团黑色毛球,不正是刚刚威风凛凛的梼杌是也吗?只是他怎么又变回来了?且还一副奄奄一息的垂死状?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管默言眉头轻蹙,抬手将小黑拎下肩膀,见他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不由得心头一动,转手将他轻轻托在了掌心。
“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威风的吗?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萎靡成这个样子?”
到底还是说不出口温柔体贴的话来,管默言明明有些心疼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一张嘴就免不了有些粗声粗气。
小黑浑身湿漉漉的,浓密的黑毛粘连成一撮一撮的紧紧贴服在皮肤上,样子很是狼狈不堪,看起来也就比老鼠大不了多少。
蜷缩在管默言的掌心,小黑很是虚弱的微微喘息,唯有当他抬头望向管默言时的目光,才是他满身灰败中唯一的亮光。
“主人,小黑错了,求主人千万不要再抛下小黑,小黑真的知道错了。”
这期期艾艾的乞怜语气,是管默言从未听到过的,她有些复杂的看着小黑,脑海中涌起的种种疑惑,都抵不过此刻心间难以言喻的怮痛。
“该死!你到底吃了什么鬼东西?”
不明白自己心中为何会突然生出这万般的怜惜之情,她只是隐隐觉得内心深处有个小角落在慢慢崩塌,仿佛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呼之欲出,这个认知让她既恐惧又烦躁。
“炼心丹……”
小黑的眼神已然涣散,之所以还能回答管默言的问题,纯粹是本能上的反应,断断续续的吐出这三个字之后,他便眼皮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可恶!果然是这样!
许是老君的炼丹房出入惯了,管默言对于丹药的了解颇深,炼心丹!顾名思义,炼化本源,激发异能,这本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搏命之物,小黑这样狡诈的老狐狸,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
正文(一百二十七)破阵(上)
来不及整理心中杂七杂八的纷乱情绪,管默言猛的咬破右手中指,尔后用力掰开小黑紧闭的小嘴,将染血的中指强行塞入他的口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她本能的觉得只有这样做才能救他而已。
眼见着自己殷红的指血悉数流入小黑的口中,可以感觉得到,之前他已然开始流逝的生命又重现出勃勃的生机,管默言这才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的血何其珍贵,为救九儿她心甘情愿,可为何刚刚她亦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救他?
垂眸打量着此刻安然躺在自己掌心的小黑,他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脆弱得仿佛一根手指就可以结果了他的小命,管默言不由得哀叹,很难将羸弱如斯的他与刚刚那凶煞无比的梼杌重合在一起,
想必是他之前便有旧伤在身,以至于他甚至想要维持原形也要煞费一番力气,适才他又以灵药为引,强行驱动了本源之力,这无异于饮鸩止渴,更险些送了小命。
说到底,他终是为了给自己辟路才弄得这般可怜兮兮,虽然这些个麻烦也都是因他而起,但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她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怨天尤人的小妖精了。
念了道缩身咒,将小黑缩小至指甲大小后,管默言这才郑重将他塞入腰间的香囊中,她知道,如果今天她能有命走出这里的话,小黑定能给她一个想要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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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来源于未知,先前只是怨怼老君那老头子恁地狠毒,险些害死了她,可是现在她却要感激于他了,若是没有那一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今日莫说是破阵,便是踏上这条惑心之路。也足够她死的不明不白了。
伸手抚了抚腰间紧扎的香囊,管默言只能暗自祈祷,九儿那个笨蛋千万不要头脑发热的就跟着她一起闯进阵来,可是这样逆天的阵法只要一经开启,便等同于天下皆知了,别说是九儿靠得如此之近,便是这六道三界内,但凡修为够高深的大能者,都可以感知到这股凶戾煞气的突然现世。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破阵方为上策。打定了主意,管默言便不再多想,但见她樱唇颤动。星眸微阖,青葱玉指上下翻飞不断变化着掌印,似是在催动什么不知名的咒术。
下一刻,却见她猛地睁开眼来,屈指向自己的眉心处划去。圆润的指甲泛着淡粉色的珠光,然再惑人的美丽也只是表象,那半寸长的指甲几乎吹毛利刃,看似只轻轻拂过,竟立时现出一道自眉心直延伸至发迹的殷红血痕来。
人之精血唯眉心及心尖两处,妖也亦然。管默言此术正是强行逼出自己的精血,以血唤神,将自己三魂七魄中主神志的天魂导出。并加以封印,使之不受外界干扰。
此乃管家秘术破精诀,非管家传人不可修习,她也是在被老君用惑心石困住时,才得以见到自家老娘施展过一次。也不知是不是管九娘刻意放水,她施展破精诀时竟故意放慢了速度。且还将咒术吟唱得格外大声,这自然不算是授法,只是她自学成才罢了。
可惜当时场面太过混乱,管默言也是头晕脑胀的混沌不清,然而此刻她的脑中却清晰异常,竟将那繁复无比的咒术默记得分毫不差,虽然妄自虚耗精血难免会大伤元气,但此生死存亡之际,谁还能管得了那么许多?
天魂一封,管默言便觉得浑身瘀滞的经脉仿佛瞬间被打通,便是刚刚那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燥热灼痛竟也减轻了不少,心知此术无异于燃烛取光,乃是极耗心血的搏命之术,她哪里还敢耽搁,提步便踏上了那条青灰色的小径。
……………………………………………………
小径笔直延伸,迷雾重重,漫无边际,管默言虽以破精诀破开了眼前的幻境,但正所谓地狱之门一开,妖魔鬼怪齐聚,又岂能无魑魅魍魉的影迹出没?
远远望去,小径的尽头之上竟然黑气升腾,犹如乌云压境,密集欲雨,隐隐可见鬼影绰绰,穿行往复,好不恕
重活了两世,管默言自然是不可能会怕鬼的,当下便加快了脚下步伐,向着尽头疾奔而去。
小径之上,她窈窕的身影忽隐忽现,渐行渐远,若流云畅游天际,飘忽不定,更似湖光点翠,山岚设色,曼妙不可言,诡谲至极的身姿竟比鬼影更加难以捉摸。
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小径的尽头便已然近在眼前,说不上是兴奋多一些,还是恐惧更甚于斯,管默言竟然感觉到胸口处犹如撼雷般的震颤不已,这感觉就如同是在心口处点燃了一团熊熊烈火,火辣辣的烧得她浑身血液都欲随之沸腾。
鼻翼微微抽动,管默言冷凝如霜的秀颜上缓缓绽放出一抹惑人心魂的浅笑来,地狱门,生死门,是谁狂言入者必孤死阵中?
既有人至,何来孤死,她似乎嗅到老朋友的味道了呢!想必无论生死,今日她都绝不会是孤单一人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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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想不到他竟然也会入阵,管默言想来不禁冷冷一笑,只是不知他此行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无意闯入?转念又想到他平日里的作为,管默言立时便毫不犹豫的否决了第二条猜测。
地狱之门,可并非人间那川流不息的城门楼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厮素日里打个喷嚏都别有深意,怎么可能做出闯阵这么不靠谱的事来?
懒得再顾及其他,管默言挥手在空中快速结出掌印,驱风为翼,驾雾如车,瞬时便如离弦的羽箭般直冲入阵心处。
仿佛是充盈如鼓的水囊,却被人猛的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阵心处原本盘亘不去的粘稠黑雾被管默言这雷霆万钧的一撞后,竟如被利斧劈开了一般,霎时便退开两旁,生生的为管默言让出一条路来。
正文(一百二十八)破阵(中)
地狱之门可不是人间那随处可见的城门楼子,来时容易,去时可就难了,再说这厮素日里打个喷嚏都别有深意,也不知道他今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怎么就做出贸然闯阵这么不靠谱的事来了呢?
罢了,既然是他自己想要送死,谁又能拦得住他?只是希望他够聪明,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麻烦就好,懒得再顾及其他,管默言挥手在空中快速结出掌印,驱风为翼,驾雾为车,瞬时便如离弦的羽箭般直冲入阵心。
银光一闪而过,好似流星划破天际,阵心上空原本盘亘不去的粘稠黑雾被管默言这雷霆万钧的一撞后,竟如被利斧劈开了一般,霎时便退却两旁,生生的为管默言让出一条半人宽的路来。
仿佛充盈如鼓的水囊,却被人猛的割开了一道大口子,乍泄而出的激流四处飞溅,直冲得人缓不过气来,管默言虽气势惊人,此时也被这无形的炁场撞击得有些不适。
不得不站定脚步,缓缓吐纳调息,待得脑中那阵阵的眩晕感慢慢平息后,管默言才重新打起精神来,小心翼翼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原本不看还好,这一看下去却是越看越惊心,虽然之前管默言也做过不下百种的猜测,然后真的身临其境之后才愕然的发现,阵中的情况竟偏偏就是她没猜到的那第一百零一种。
所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此时用这句话来形容管默言对周围环境的感觉是再恰当不过的了,浓密的黑雾,层层堆叠,遮天蔽日,俨然就像个大锅盖般将整个阵法覆盖其下。而深陷阵中的管默言无疑就成了那盘任人烹煮的小菜,仿佛原本垂死的鲤鱼又被丢进了油锅里,那绝对是妥妥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虽然情况十分不容乐观,但管默言却遇强则强的突然生出一股子孤勇来,既然开始时她敢闯进来,就没准备要好好的全身而退,许是受到自家老娘的荼毒太深,母女俩个顶个都是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帝拉下马的狠角色,而且越是到了这种破釜沉舟的时候,她反而越是镇定冷静得可怕。
不就是魔界的镇界之阵吗?不过是名头唬人了些。当年威震三界的小魔王还不是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嘛?有什么了不起吗?
管默言兀自昧着良心的给自己打气,虽然理由委实有些无耻,但胜在确实有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一次虽没了老娘随时接应的退路,但她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身为管家传人。好吧!传人是她自封的,但她自认自己当之无愧,既是管家传人,没的平白辱没了管家的名头不是。
胸中热血喷薄欲出,管默言缓缓上前几步,敛眸提气。浅呼深吸,少顷,她突然杏目大睁。浑身都迸发出一种锐不可当的凌厉气息,而原本顾盼生辉的美目中竟是异光闪烁,端得是诡异无比。
端丽冠绝,韶颜雅容,迫而察之。左眼翠色,若群山环绕的一波碧潭。浮光掠影,涟漪潋滟,右眼赤色,若飞霞漫天层林尽染,熠熠生辉,瑰姿艳逸,媚色天成。
若是管九娘此刻在场,定然会欣喜若狂喜极而泣,话说这么个她天天耳提面命挥着擀面杖敲都敲不开的榆木疙瘩脑袋,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窍了,老天有眼啊!她终于可以安心的去见管家的列祖列宗了。
何以要说得如此郑重,因为管默言所施展的正是管家七大秘术之一。
————妖瞳
妖瞳与破精诀同为非管家传人不可修习的独门秘法,所谓妖者,异也,碧色属阴,赤色属阳,阴阳相生,是为混沌,天地之初,万物萌发,妖瞳即为破晦涤秽,还原本我之意。
妖族向来为众仙家所不齿,然却无一人敢小觑管家人,与人世间的许多世家望族相似,凡大家族皆是家法森严,规矩凡多,让人头疼不已,管家能立足于六道三界万年而不衰,靠得可不仅仅是那一点点的奇门遁甲之术。
可惜铁桶的江山也架不住代代相传,管家的盛名传到管九娘这一代时,注定要历经沧海桑田般的演变,管九娘离经叛道久矣,这已经是管家二老夜夜哀叹之源,偏偏她又生出了管默言这么个奇葩的外孙女,如何能不令管家二老执手相看泪眼。
彼时,管默言妖瞳即开,灵台之上便犹如醍醐灌顶般一片清明,眼前原本海市蜃楼般的朦胧暗色,竟好似狂风卷积,顷刻间便隐隐现出了它的本来面貌。
遥望着不远处渐渐清晰的三道大门,管默言稍一迟疑,便大步朝中间那道门走去,反正全是死门,她最终选了哪一道进入又有什么关系?
仿佛眨眼之间,管默言俨然已经立于中门前,就在她前脚堪堪将要踏入门内,身后却陡然响起一道男子低沉的笑声来。
这笑声似嘲似讽,明明听他是笑着的却让人听不出半点的笑意来,就好似有毒蛇缓缓的自肌肤上爬过,无端的令人毛骨悚然。
管默言脚步稍顿,轻薄嘴角幽幽泛起丝丝的冷笑来,这阴测测的笑声她再熟悉不过了,早就猜到是他,只是没想到他来的竟然会这么快。
“管姑娘,许久不见,风姿依旧啊!”
略显阴鸷的男声自身后徐徐传来,管默言闻之不由得抽了抽眼角,这男人还真有够厚颜无耻的,她跟他很熟吗?
“魔王陛下,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见您,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眼见着实在躲不过了,管默言只得翻着白眼转过身来,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已然换上一脸灿若春花的笑颜。
“管姑娘当初不辞而别,本王甚是担忧,今日得见,总算是了却了本王的一桩心事。”
无视管默言那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笑容,莫铘单手负在身后,一袭青色锦袍,对襟束袖,腰系紧窄蟒带,明明是满手血腥的魔王,却另有一番别样风流。
正文(一百二十九)破阵(下)
“多日不见,默言倒是风姿更胜从前呢!”
略显阴鸷的男声自身后徐徐传来,管默言闻之不由得抽了抽眼角,这男人还真有够厚颜无耻的,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们此刻应该是不死不休宿敌吧?怎么听他这亲昵的称呼,倒更像是故人相逢?
“魔王陛下,想不到在此地也能遇见您,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眼见着躲是肯定躲不过了,管默言只得翻着白眼转过身来,而就在转过身子的一刹那,她已然换上了一副灿若春花的笑颜。
“默言当初不辞而别,着实令本王担忧了好一阵子,今日相见,总算是了却了本王的一桩心事。”
无视管默言那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笑容,莫铘单手负于身后,面上神情似真似假,一时竟唬得管默言难以分辨。
忍不住蹙起眉尖,管默言望向莫铘的目光不由得更深邃了几分,只见他身着一袭青色锦袍,对襟束袖,腰系紧窄蟒带,配上他健硕颀长的身段,竟然丝毫不显突兀,反倒是像个卸甲归家的上将军,端得是萧潇肃肃,岩岩若松。
嘁!明明是满手血腥的魔王,却偏偏做这般风流的打扮,管默言不禁有些恶意的猜测起他此行的目的来,莫不是他自知大势已去,想要施展美男计不成?
乍然扑捉到管默言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戏谑,莫铘不禁脸色一凛,窄眸中杀气立现,虽然刚刚两人看似言笑晏晏的气氛融洽得狠,但管默言却不会忘记,撕开那伪善的表象,站在她的面前的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狠戾男人。
不动声色的攥了攥掩在水袖之下的手掌。管默言毫不怀疑这一刻莫铘是真的生了杀自己的心,可她早非吴下阿蒙,莫铘那时舍不得杀她,现在想杀她却是没那么容易了。
两人隔着一步之遥沉默着对峙,时间仿佛就此静止,无形中二人身周的炁场正犹如沸水般翻腾不已,弑人者杀气如虹,凛凛若出鞘之刃,虽危也,却也并非不可防。弑神者,寂静若古井之水,静时波澜不兴。动时大杀四方,虽千军万马,亦不可抵挡。
场面已是剑拔弩张,大战似乎一触即发,空气中隐隐浮动着一股子浓郁的硝烟味。然当事者却个个皆是神情自若,不动如山。
突然,管默言拂袖一笑,眉眼弯弯处竟如皓月出云,白花花几乎迷乱了莫铘的眼。
“魔王陛下现在想杀我似乎有些不智呢!不如让我猜猜看,您何以会出现在此地。如何?”
纤纤玉指绞着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管默言峨眉轻蹙,不待莫铘发问。便已然先一步自问自答起来。
“您利用月麟的身份潜伏于妖界,并引得我一步步深陷其中,待得适当的时机便乘势启动阵法,如此既可以牵制住三界的力量,又可以将妖界这个最强的对手推至风口浪尖。同时还可以一并解决了我这个死对头,不得不说此计甚妙。可谓是一箭三雕,不过可惜……”
说到这里,管默言不禁稍稍顿了顿,她挑着眼梢斜了莫铘一计,美目之中笑意浅浅,好似穿堂而过的柔风,明明感觉握在了手中,张开手时却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手掌心。
倒也没有再卖关子,管默言一笑后,便接着刚才的话头,继续道:
“可惜你机关算尽,却独独算漏了小黑这一变数,想必原本你也没将这个小东西放在眼里,漫说是你,就是我也险些被这个小狐狸给唬住了,月麟注定只是个弃子罢了,你为人向来多疑,地狱之门乃魔界的镇界之法阵,自然只能由你亲自来开启才可靠,然而你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动作竟然会如此之快,而更没想到的是,还不等你赶到,小黑便先你一步开启了阵法,且阵眼竟然还是修罗镜。”
仿佛是个入了迷的说书人,管默言不顾莫铘的反应,只是自顾自的一径说下去。
“阵法如愿开启,然而你却并不开心,修罗镜乃是魔界至宝,蕴含着足矣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可这已然完全超出了你的掌控,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此番前来的目的怕是与我殊途同归吧。”
言尽于此,管默言眨巴着水盈盈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望向莫铘,那殷殷讨宠的模样,像极了期待主人奖励的小狗。
莫铘脸上阴晴不定,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睇视着眼前满脸天真的秀颜。
这女人若不除,日后绝对会是他最强劲的对手,可偏偏她又将他的心思摸得如此透彻,自己确实对她有些兴趣,但这兴趣的前提是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有朝一日她成了他前进的绊脚石,那么他不介意由他亲自动手杀了她。
身周的杀气聚聚散散,震荡不已,明明无物无形,却犹如实质般压得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莫铘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管默言亦是尽收眼底,他确实是在犹豫,不过他犹豫的可不是舍不得杀自己,而是此刻还不能杀她,因为他还要留着她的小命有更大的用处。
“魔王陛下似乎舍不得动手了呢,是吗?”
管默言犹自不怕死的捻着虎须,一脸小人得志的奸诈笑容,如果说莫铘这样狠戾的男人是为了救她而来,她是打死都不会信的,而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对她出手,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只怕如今的地狱之门,就连莫铘也无法掌控了吧!他是绝对舍不得就这样杀了她的,身为管家人,管默言很清楚自己手中的筹码到底有多重。
此时,莫铘浓黑的眉毛已然攒成了沟壑纵横川字,管默言傲慢的态度令他几乎恼羞成怒,然而压制住这股邪火之后,他却暮然变得冷静了下来。
管默言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舍不得杀她,如今阵法有变,已然不在他认知的范畴,在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破阵之前,他还需要她的帮助,不是吗?
正文(一百三十)与虎谋皮
此时,莫铘冷硬的眉峰俨然紧蹙成了沟壑纵横的‘川’字,管默言傲慢的态度无疑成功的激怒了他,然而当他压制住这股邪火之后,却暮然变得冷静了下来。
管默言说的没错,他现在确实舍不得杀她,地狱之门的阵灵皆是他利用荒蛮时期魔族最古老的邪法精心炼化而成,所以一经开启方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此阵本是他最为至关重要的一棋,耗费了他近千年的心血,若就如此毁了,让他如何甘心?
现如今阵法已然异变,而且完全超脱了他所能控制的范畴,之前为了更好的控制阵灵能为己所用,他在每个阵灵之上都格外加持了自己的念力,那么一旦阵灵失控,第一个找上的人必然就是他,所以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破阵之前,他确实需要管默言从旁协助。
或许之前他绝对不会有所犹豫,毕竟养虎为患的事做过一次就够了,原本他宁愿孤身犯险,也不愿再留下她这个祸害,可她竟能如此神速的破了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所以他迟疑了,或许他可以迟一点再杀她。
“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既然目的相同,我们不妨暂且放下心中芥蒂,携手合作一次如何?”
莫铘的笑容永远都讳莫如深得让人如坠云间,仿佛笑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表情,而与情绪无关,此刻他正半眯着狭长的窄眸,嘴角微微勾起浅淡的笑纹,似乎早已笃定了管默言绝对不会拒绝,毕竟这是她唯一的生路了。
管默言闻之,不由得娇笑出声,她轻挑着秀眉斜眼望向莫铘,脸上的笑容很是有些玩味。
“既然魔王陛下开了尊口。默言岂敢不从?”
仿佛嫌莫铘的脸色还不够黑,管默言说罢,竟还配合着‘啧啧啧’的撇了撇嘴,这下莫铘的脸算是彻底的黑如锅底了。
“女人,你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存世何止万年,几时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讲话?莫铘所谓的‘忍辱负重’实在不值一提,此时被管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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