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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请自重 作者:碎在手心的阳光(起点人气vip2014.3.1完结)-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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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向前靠近,管默言的眉心便蹙得越紧,眼前这座极不起眼的月落阁委实怪异得很,若非刚刚小黑拉住了自己,自己是决然不会注意到此地的,现下静下心来细细的打量,管默言才惊觉于对手的狡诈诡谲。
月落阁位于浮屠殿正殿偏侧转角的斜后方,单从外观看来,很像是仆役下人居住的耳房,但这也正是它的怪异之处,因为管默言熟识血羽的性子,他就是冰山一座,平日根本不许任何人靠近,又何来仆役之说。
不过此地也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一是它位置隐蔽,难以察觉;二是它素瓦矮门,实在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视;三是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对手竟会嚣张得直接就将贼窝选在了距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地界,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第四章天人交战(一百零四)夜探浮屠殿(中)
管默言看似桀骜不驯,言行举止皆是率性而为,实则却不然,她诸事不说不问,可不代表她真的就一无所知,虽说此地确实隐蔽,但真正让她忽略月落阁的原因却并非如此。
负臂驻足,管默言卓然玉立于月落阁的窄门前,一股宁静祥和之气如三月暖风般徐徐而至,仿佛雨后淡淡的青草香,夹裹着蒙蒙的湿气,还略带着点细微的涩意,令人不自觉的便卸下了全身的紧绷,整个人都跟着身心舒畅起来。
眼底眸光渐冷,管默言不自觉的拢了拢眉头,神情似是有些许怔然,而下一秒,她竟然莫名的摇着头哼笑起来,面上神色似嘲似讽,看得小黑瞬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话说主人本来已经够变态了,如果再疯了的话,不得把自己往死了折磨啊!
一想到自己日后悲惨的命运,小黑险些痛哭流涕,强忍着满心的悲鸣,小黑颤声询问道:
“主人?您没事吧?您可千万别吓唬小黑啊!小黑胆子小得很呢!”
“哼!你若胆小,只怕这世间便再没有胆大之人了!”
斜眼瞟了小黑一眼,管默言冷哧一声,懒得与他饶舌,她缓缓合上眼眸,细细感受着来自天地间最纯粹的天精地魄。
原本静谧安详的小苑此刻却凭空刮起风来,且风势渐渐由徐徐吹拂转为樯倾楫摧之猛烈,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青灰色的黑风打着旋子呼啸而过,沿途之物无不系数被卷入风涡中撕裂粉碎,顷刻间化为齑粉,消弭于天地间。
管默言此刻位于风暴的最中心处,却意外的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她仿佛被隔绝于世外,神态安然似正在春晓好梦,身旁的狂风肆虐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便是连一根发丝也不曾牵动,她微阖着眼睑,朱唇极快的蠕动着,一声声极其怪异的调子自她殷红的唇瓣中幽幽吐出,这声音似哀鸣,似悲泣,如同啼血杜鹃。凄厉而锐气逼人。
小黑何其机灵,自从异状突起之时,他便已经将自己妥帖的藏于安全地段。此时他怔怔的遥望着管默言的身影,原本精光四射的小眼睛,现下却犹如一片深海,乌蒙蒙得让人看不分明。
虽然管默言今世的真身为九尾狐,但她却实在罔顾了身为九尾狐的本性。即不通音律更不善舞技,然而此刻她却好像变了一个人般,随着自己口中吟唱的曲调翩然起舞。
透过层层叠叠的沙雾,管默言的舞姿显得格外的曼妙而诡异,舒广袖,旋莲足。裙裾飞扬,翩跹若蝶。
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
而作为唯一有幸一观天颜的小黑。此时却神色怪异得犹如乌云压境的青黑天幕,阴霾如晦,云低欲雨,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嬿婉回风态若飞,丽华翘袖玉为姿。
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虽然看不清管默言媚色天成的仙姿玉容。但那如真似幻的舞姿仍令人目醉神迷难以自持,只是舞姿虽美,却处处皆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别样气势,仿佛前一刻还波澜不惊的烟波浩渺,下一刻却毫无预警的怵然生变,阴风怒号,浊浪排空,其形如怒潮掀海立,其势若大浪挟山来。
九曲两河涤魂咒!
小黑遽然僵立如遭雷击,全身炸起的黑毛根根竖立,竟好似一只暴怒的小刺猬,这哪里是舞蹈,这分明就是步罡踏斗的祷神召灵之术,难怪他觉得她的步伐怪异的眼熟,原来竟是禹步。
此时的月落阁在外人的眼中定已成了一桩奇景,小小的庭院仿佛被罩在了巨大的钟鼓之中,鼓中风云色变,鬼哭神嚎,鼓外万籁俱寂,虫鸣啾啾。
管默言徜徉于鼓中,载歌载舞,伶仃独步,蓝衫飞舞,盈盈望断。
小黑恍若被镇了魂,半张的嘴巴迟迟不合拢,俨然已有丝丝银线垂于下颌,不过还好他这呆若木鸡的蠢样没有入管默言的眼,不然定又少不得一番嘲弄了。
按说管家结界之术堪称三界翘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天地阴阳,皆是她们管家所长,此人却偏偏要班门弄斧的在她的面前结阵?且还险些瞒天过海,他到底是何意?
其实初一靠近月落阁,管默言便察觉到了此地的蹊跷之处,小小陋室竟然还布了如此精巧的法阵,说它是法阵也不尽然,准确的说这只能算是人间风水师最善用的堪舆之术,有镇宅驱邪佑主之效,因为阵法中并没有灵力的加持,所以刚刚反而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而待得亲身步入阵中之后,管默言才真正勘破了此阵中的另有乾坤,此阵名为锁灵碎魂阵中阵,外围的风水布局其实没有任何杀伤力,为得只是掩去阵内的萧杀之气,真正的杀手锏便是这阵中之阵,名为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其威力恐怖至极,可陷神伏魔,斩神骨,断魔根,被此阵生生困于七七四十九日后,便会神魂俱毁永无来生。
若真要论起来,这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却正是管家老祖所创,无奈当年管家老祖为荫蔽后世子孙,已于神魔大战一役战死,其魂魄当场散于四野八荒,竟连句遗言也未交代,而这玄妙一时的阵法便也随之一并淡出世人的眼中。
风静而歌止,狂暴过后,四野寂寥,静悄悄的竟宛若鬼蜮一般,管默言亭亭玉立于院落最当中,脚下却干净利落得不可思议,漫说是初时置于院中的青砖草木,便是那木门灰墙也一并消失无踪,而她身上衣裙纤尘不染,头顶发鬓丝毫不乱,这般淡定从容哪里像刚从风沙中走出的样子,说刚刚沐浴而出却还可信些。
信步向前,管默言在距房门尚有三尺余的地方堪堪止住脚步,外面闹腾了这么大的动静,若说里面的人充耳不闻,鬼都不信,可管默言却根本不介意自己此刻打草惊蛇的举动,仿佛笃定了里面的人不会跑。
他在等她,也说不上等了多久,但既然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引来,是决计舍不得无功而返的。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零五)夜探浮屠殿(下)
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美事古而有之,自然也算不得稀奇,然而前人伐木后人绊跟头的霉事却也不少,管家老祖这就算得一桩。
想来,若是管家老祖在天有灵,定算不到自己天纵奇才英雄一世,到头来不光自己所创阵法失传,且还祸及到自己的后人了吧!
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虽随着管家老祖的命陨而遁世已久,但仍因其当年横空出世列阵囚魔之威而名动四方,然而时至今日,别说是能通此阵者,只怕是能识此阵者也寥寥无几了。
管九娘作为管家这一代的传人,自然对祖上这盛名在外的玄妙阵法有所知晓,而作为管九娘唯一的心头肉眼珠子,管默言又怎能不知此阵。
只是她们亦真的只能算作是知晓罢了,当年管家老祖遽然离世,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亦因此而失传,然而居此苑者竟能丝毫不差的列出此阵,怎能不令人惊诧莫名。
小黑远远望着管默言迷离的舞姿,却没有丝毫上前解救的打算,按说他们已经烙下了灵魂契约的印记,一旦管默言身死,他亦必亡,可是此时他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一双小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被困于阵中的管默言,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的仿佛生怕自己稍一疏忽她便会消失了一般。
他在赌,赌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赌注便是自己仅剩的这条小命,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场豪赌,只是他没得选择也无从退缩。
成即重生,败即覆灭,无他,唯一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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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静而歌止,狂暴过后,四野寂寥。静悄悄的竟宛若鬼蜮一般,耳畔间似乎还回旋着尖厉刺耳的风啸声,反衬着此刻庭院中落叶有声的静谧,让人不禁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恐怖无比的梦靥中挣脱而出。
管默言亭亭玉立于院落最当中,脚下却干净利落得不可思议,漫说是初时所见的青砖铺地草木峥嵘,便是那木门灰墙也一并消失无踪,而她一身淡蓝衣裙纤尘不染,风髻雾鬓丝毫不乱,这般的淡定从容仪态万方。哪里像刚从风沙中走出的样子,说是刚刚沐浴而出却还可信一些。
拢了拢宽大的水袖,管默言信步向前。在距离房门尚有三尺余的地方才堪堪止住脚步,外面闹腾了这么大的动静,若说里面的人充耳不闻,鬼都不信,可管默言却似乎根本不介意自己之前的举动会打草惊蛇。仿佛笃定了里面的人不会离开。
她知道他在等她,没有任何理由,管默言就是这样认定,既然他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将自己引来,想来是决计不会无功而返的。
心底隐隐燃起了一股子久违了的兴奋之情,仿佛棋逢对手时溢满胸膛的热血沸腾。
管默言静静立于门前。面上神色讳莫如深,她凝眸打量着院内房舍的格局,一双眸子。不喜不悲,好似千年古井,波澜不兴,深不可测。
此人心思缜密,不动如山。既深谙人心,又精于算计。这样的人,难怪蛰伏于妖界几百年而平安无事,想来若不是他自己想要暴露,怕是没人能捉得住他的把柄吧。
只是不知为何,管默言的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不安感,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忽略了一般,可是待得她欲沉下心来认真思索时,却又好像无从想起了。
————月麟?!
看来,我们似乎要重新认识一下了呢!
……………………………………………………
没有任何犹豫,管默言直接推门而入,仿佛外出归来般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完全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模样。
入目所及,房间内的格局一如她之前所见的庭院般简洁素雅,正对着的是一扇白底素绢屏风,此屏风倒是无甚出奇,只是上面的画作却深深的吸引了管默言的视线。
衔远山,吞长江,银钩铁画,遒劲郁勃,只寥寥数笔,万里江山已然尽绘于笔下,且先不论此子画功如何,单只这笔墨间呼之欲出的王者霸气便足矣震惊世人。
虽然之前管默言对月麟此人并无太多印象,但那日二人于月华鼎斗法之时,他却绝无这般睥睨苍生的霸气,到底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其实另有隐情,刚刚那挥之不去的不安感再次涌上心头,管默言不自觉的拧紧眉头,脸上原本不羁的笑意也随之敛去了几分。
“陛下能如此欣赏月麟的画作,当真令月麟有些受宠若惊了。”
管默言兀自看得入神,此时乍然闻声,难免有些心惊,她偏过头来循声望去,只见一抹高壮挺拔的身影缓缓自屏风后的暗处走出。
行得渐近,来人朦胧的面容亦慢慢清晰,只见他刀削斧凿般深邃立体的五官上,一双狭长窄眸似夹裹了千秋冰霜,令人望之胆寒,心生惧意得竟不敢对视。
本能的将视线下移,目之所及皆是男子身上不容忽视的雄性气息,虽以至夏末,男子却仍身着一袭玄墨色的暗纹蟒袍,紧袖封腰,边缘处以金缕线锁绣上云形回纹,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宽肩猿臂窄腰的精壮身材。
即是故人相见,便是不能把臂言欢,也不好冷面以对不是?
管默言面上的错愕也只是一瞬,顷刻间便已然化为和煦如风的浅笑,她款摆着腰姿迎上前去,不等主人首先开口邀约,已自顾自的坐到了桌前。
“我看陛下二字还请免了吧!别人叫叫也就罢了,月麟兄也如此称呼,不是太讽刺了吗?”
管默言倒是不忌讳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其实也无所谓开不开罪,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聪明人之间交流起来总是比较简单的。
仿佛早见惯了管默言任意而为的言行举止,月麟也不多做其他解释,只是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薄如刀削的嘴角,便施施然的落座于她的对面。
“殿下倒是还有心情与月麟说笑,只是你今夜孤身入虎穴,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零六)所谓兵者,诡道也!(上)
乱花迷眼不迷心,人之面貌可变化万千,然万变不离其宗,任何特征都可以通过手段加以伪装,唯有人的气质却是最难以效仿的,因为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神韵,它好似人体内的一缕精魄,即使极力掩盖,也总会在不经意间闪现,气质多变能如月麟这般诡谲莫测者,倒也真是个异类了。
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管默言捕之不及,只能强忍下胸中的郁积,心不甘情不愿的静待着自己下一次抽风般的灵光乍现。
不过既然是故人相逢,就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总要虚与委蛇的打声招呼吧?
管默言面上的疑惑之情如流星般稍纵即逝,转眼间便幻化为唇畔间一抹和煦如暖风的浅笑,只见她款摆着腰姿缓步向前,也不等主人开口邀约,便自顾自的坐到了桌前,且还优哉游哉的给自己斟了杯茶。
素手松松拢着凝白如玉的骨瓷杯,管默言轻拨了拨茶盏,复又微垂着螓首浅啜了一口香茗,又在余韵中半眯着凤眸回味了少顷后,才终是慢腾腾的放下了杯子,冷声笑道:
“我看这‘陛下’二字还请免了吧!别人叫叫也就罢了,月麟兄也如此称呼,不是太讽刺了吗?”
管默言倒是完全不忌讳的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已然翻了脸,不如就省了那些虚伪的应对,正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聪明人之间交流起来总是比较简单些的。
管默言此番的言行举止可谓是傲慢无礼之极,然而月麟却仿佛早已见惯了般的连眼皮子都没有多抬一下,即便她此刻这般夹枪带棍的对着他冷嘲热讽,他似也无意与她多做争执,只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薄如刀削的嘴角,随即便撩起衣袍。施施然的落座于她的对面。
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扫了管默言一眼后,月麟边神态自若的探手过来取茶壶,边沉声笑道:
“默言倒是好心情的还安坐在这里品茶说笑,可月某却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今夜你只身潜入这龙潭虎穴,难道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月麟笑里藏刀的威胁之辞明显收效甚微,因为在管默言听来,此言的力度甚至还不如刚刚刮过耳畔的那一缕清风,只见她仿佛被拆了骨头般软绵绵的靠向椅背,眼角眉梢都沾染着一股子惑人心神的慵懒媚态。
“如此说来。月麟兄是想留我下来做客喽,其实这也未尝不可,只是却端要看你有没有这般本事了。”
相对于月麟的言语威胁。管默言的公然挑衅显然要稍稍高段一些,至少听完了她的大放厥词之后,月麟那本就阴鸷的窄眸霎时便更阴沉得几欲滴了水。
腾腾的杀气如决堤之潮,翻涌而至,管默言顿觉得手中捧的茶竟好似也结了冰。实在令她有些难以下咽,寒气如钢针丝丝刺入,即便它本无形无象,却同样令人如芒在背般毛骨悚然。
好强大的杀气!!
管默言不禁有些懊恼得想要叹息,同样是万年以上的修为,各人气场的强弱咋就差这么多呢?
虽然心中多少有点沮丧。但管默言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毕竟在经历过临渊那变态一般的魔性威压之后,月麟这种等级的压制已经不足为惧了。
见到管默言除了最初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心外。之后便一直神色如常的继续捧着茶杯,津津有味的啜饮,月麟的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
半响,月麟竟突然笑了起来,管默言只觉得笼罩在自己身周的杀气骤然一轻。接着便见月麟斜挑着眉梢,皮笑肉不笑的冷哼道:
“我倒是小看了你。能轻而易举便破了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的人,确实有资格如此狂妄。”
刚刚管默言破阵的情形,月麟居于暗处自然尽收眼底,可以说管默言于他的震撼委实不轻,完全撇弃了常规的破阵之法,她竟然用一种近于诡异的舞姿,便轻易将名极一时的上古大阵破解,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所谓阵法,或一字长蛇、或十面埋伏,大多都是依照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的八卦属性推演而出的,即便少有诡谲多变者,也总逃不过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大法门。
阵法之多变可有万千,实在不必一一赘述,若是归根结底而言,可以总结为三个字。
幻————
凝————
破————
幻即为幻觉之意,可有幻听、幻视之象,凝即为凝聚之意,可有聚阴、聚阳之分,破即为冲破之意,可有生破、死破之别。
管默言虽然识得管家老祖的阵法,却并不通破阵之道,入阵之初她亦心怀忐忑,懊恼自己太过冲动,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的厉害她自然是清楚的。
然而还不等她抓破脑袋的苦思破阵之法,她的身体已经先她一步做出了反应,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何以会突然鬼上身般的载歌载舞起来,但这就好似她身体的本能一般,根本不受她脑袋的控制。
————九弥溪烟
自从吃了这个破东西之后,她的身体越来越怪异得几欲失控,可是她真的可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到这块烂石头上吗?
回想起那日断崖之上,临渊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掌击昏,也正是从那一日起,她胸前便开始浮现出了所谓压制魔性的诡异印记,之后又接连发生一系列的变故,直至花执念失踪起,她亦随之方寸大乱。
可如今静下心来管默言才突然惊觉,自己似乎不知不觉的早已陷入到了某项不为人知的阴谋之中,而作为其中最关键的人物,自己显然悲催的被所有人都蒙蔽了。
即便已然恼怒得咬牙切齿,管默言也只得生生忍了下来,毕竟眼前还有个极度难缠的角色要对付,她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还好月麟不会读心术,倘若他真的读出了管默言现今心中所想,只怕他早就将她三下五除二的一棒子打晕直接拖走了。
所谓兵者,诡道也!
其实世间万事皆是如此,管默言故弄玄虚得端起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便可以唬得月麟顾虑重重,而越是心思缜密的人,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零七)所谓兵者,诡道也!(中)
回想起那日断崖之上,临渊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掌击飞,也正是自那一日起,她的胸前便开始浮现出了所谓的压制魔性的诡异印记,之后又接连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一直到最后花执念失踪,她亦随之彻底陷入混乱。
可如今静下心的细细想来,管默言才突然惊觉,自己似乎不知不觉的早已陷入到了某不为人知的阴谋之中,而作为中间最关键的人物,她竟然悲催的成为了所有人蒙蔽的对象。
花执念、西门豹、白逸尘、九儿,对了,还要算上她那个不着调的老娘,别说他们对此无所察觉,个个都是人精人瑞,却独独将她这个当局者蒙在了鼓中,他们真的当她已经脆弱到如此了吗?
好!非常好!
即便已然恼怒得咬牙切齿,管默言也只得硬生生的忍将下来,毕竟眼前还有个极度难缠的角色要对付,她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不过还好月麟并不会读心术,倘若他真的读出了管默言此刻的想法,只怕他即使不吐血三升而亡,也定会一怒之下将她大卸八块的丢出去喂狗。
所谓兵者,诡道也!
其实世间万事皆是如此,管默言故弄玄虚的端起了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便可以唬得月麟顾虑重重得不敢轻举妄动,如同空城计恰好对上了司马懿,有些时候机关算尽是福,有些时候机关算尽是祸,而究竟是福是祸,也只能是见仁见智罢了。
月麟此人可谓是胸怀丘壑,乃城府极深之辈,可现如今却偏偏作茧自缚,阴沟里翻船的着了管默言的道。
“月麟兄过奖了,默言区区调虫小计怎敢妄自尊大。不过我倒是有一事不明,很想请月麟兄赐个明白。”
管默言云淡风轻的放下凉得自己牙根发麻的冷茶,满脸皆是虚心求教的虔诚之色。
月麟拉着调子哦了一声,便勾着唇角向管默言望去,冷冷的眸子无端的便生出了几分讥讽的笑意来。
管默言浑的不以为意,竟托着香腮撑着桌面靠了过来,一双澄澈若山泉出涧的黑眸,映着桌上昏黄黯淡的烛火,竟闪烁出不可思议的潋滟光华。
她的粉面甫一靠近,便有阵阵异香扑面而来。月麟心尖暮然发烫,竟有些莫名的恍惚,他强自收敛心神。才勉力克制住体内的躁动,一时不免暗生恼火,这个可恶的女人果然是红颜祸水,抛开她一身骇人的本事不说,单凭着她这张惑乱众生的脸。也该将她杀之而后快。
“月麟兄真不愧得月长老一脉传承,实乃妖界千年不遇之奇才,同辈中更是无人可出其右,只是众人皆知月长老不善五行之术,那么这外院的玄妙阵法月麟兄却是师承何人呢?”
其实管默言问出此言就没指望着月麟会真的回答自己,毕竟这等隐秘之事亲爹都未必说。更何况是彼此欲杀之而后的对手,她也就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的念头没话找话罢了。
偏无奈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然足够叛经离道,月麟却更加是天生奇葩。所谓冒天下之大不韪,她从来都不是唯一。
“书上看的。”
这轻飘飘的四个字经由月麟的口中吐出后,顿时便引得管默言嘴角一阵剧烈抽搐,她们管家祖上便已失传了的绝学,他竟然大言不惭的敢说在书上看的?什么书这么牛?可不可以借她看看?
“呃——如果我还没瞎的话。这个阵法貌似叫做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吧?”
“默言倒还有些眼力,没错!此阵确为九象九灵万罡迷魂阵。”
月麟的语气就跟提起自家后院确实种了一棵白菜般自然而然。即使脸皮厚如管默言,也有些自叹不如起来,果然是江山辈有厚颜出,一代更比一代厚啊!
经历了短暂的错乱之后,管默言懊恼的发现这个游戏她玩不下去了,果然装腔作势这种活计不是谁都干得了的。
“月麟我也不与你废话了,我只问你,我三舅舅是不是在你手里?”
见管默言脸上的笑意秋风扫落叶般一扫而空,换而代之的是她漠然面容下隐约浮动的凛凛萧杀之意,月麟不禁冷笑道:
“怎么不继续装了?这般兴师问罪的语气,是准备若我不肯交人便直接杀了我泄愤吗?”
“哼!你想得倒美!你的小命还不值得我如此用心惦记,我也没心情再与你虚耗,交人或者说出你的条件。”
同样是柔若无骨的依靠向椅背,此时此刻的管默言却与她初时那万般慵懒的模样大相径庭,虽然她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可这笑意还为触及眼底便已然凝成了尖锐的冰刺,如同徜徉于林间的豹子,她看似优雅若尊贵的公主,然而下一秒她却随时可能生生撕裂你的喉咙。
虽然之前管默言对管三郎的情况只字未提,但她心中却早已猜到,以自家三舅舅的精明程度,若非已然受制于人,怎么可能任由月麟坐镇浮屠殿为所欲为。
可按说依着管三郎的修为,月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之前管默言也同管三郎交过手,他的修为应该远在月麟之上,即便他一时不查着了小人的道,也不可能连着管家的其他人也一并销声匿迹,如此诡异怎能不令管默言心惊?
再说三舅舅着了道也还有情可原,毕竟他身边就隐藏着个最大的隐患,管默言从来都没有真正相信过兰儿,这女人很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来蛊惑人心,可她毕竟不是男人,就算看见她那一副眼泪汪汪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也断不会生出半点怜惜来。
可是大舅舅却不同,不曌城的基业到底有多深厚管默言不敢说,可是六道三界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肉却始终不敢下手,便已经足矣说明其实力有多么的恐怖了,况且不曌城的眼线暗桩密集如网,不出门而知天下事绝非妄言。
如今三舅舅被俘,妖界又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可不曌城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这不符合常理,难道是大舅舅他也……
第四章 天人交战(一百零八)所谓兵者,诡道也!(下)
初时因着九儿的伤势实在凶险,管默言根本无暇他顾,幸而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他总算是保住了这条小命,而她也终得以静下心来将这些个前情后事一一捋顺,于是乎,她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胆战。
如果说三舅舅因一时大意而导致全军覆,倒也还勉强说得通,毕竟他身边就跟着个最大的隐患不是?要知道千防万防,家贼才是最难防。
自始自终管默言都没有相信过兰儿的话,这个女人极善于利用自身的优势来蛊惑人心,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惜她亦同是女儿身,就算镇日里对着她那眼泪汪汪我见犹怜的小模样,也断然不会生出半点怜惜来。
可她实在有点想不明白,三舅舅那双向来堪称明察秋毫的火眼金睛,咋就跟被狗屎糊住了似的,就非认定兰儿这个便宜闺女不可了,谁多说一句都跟踩了他的尾巴一般,横眉毛竖眼睛的顿时就摆出一副欲与之拼命的架势。
其实三舅舅的苦心,管默言多少能明白些,可她明白顶个什么用啊?别说三舅舅看不见兰儿眼中时不时流露出的恨意,便是她那惯常心粗得跟水桶似的老外婆,也看出了端倪的提醒三舅舅多加小心。
兰儿的身世管默言曾听自家老娘提过几句,不过就是些‘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俗旧段子,结局也很是老套,三舅舅终于幡然悔悟浪子回头,佳人却已然化作了坟头土。
可怜三舅舅自誉风流潇洒近千载,最后却竟然跌在了自家闺女的身上,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有时候风流债欠多了也是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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