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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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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顺从的张嘴接了。秦远放下筷子,却端起几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他接连饮了七八大杯,微有醺态,斜倚在安宁身上。
秦慕达走过来,坐下笑道,“二弟,大哥今日还没敬你呢,祝你终于抱得美人归。”自先干了。
秦远道,“多谢大哥。”
秦慕达低声道,“二弟,先别计较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秦远感激的望了大哥一眼,秦慕达笑道,“不知美人是否赏脸,肯与我喝一杯呢?”
安宁只瞧着秦远,秦远示意侍从把手中酒杯加到一半,递到安宁手中道,“敬大哥一杯吧。”
安宁顺从的接过酒杯,对秦慕达略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酒味辛辣,安宁微咳了起来,脸也有些红了。秦远笑了,温柔的轻抚着她的背。
秦慕达干了手中酒,眼睛一直没离开安宁,笑道,“美人真是爽快!你既喝了一杯,我当陪三杯!”他真的示意后面侍从又加了两杯喝掉。
秦远笑道,“大哥太客气了。”
秦慕达叹道,“以前你跟我说起,喜欢的人是位仙子,说实话,大哥真的是不相信,总以为是你情有独钟,所以才如此盛赞。可今日一见,方知二弟所言不虚啊!”他拍拍秦远的肩头道,“二弟真的好运气,如此佳人,不知怎么能让你遇上?再看眼前,尽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目。”
秦远握着安宁的手,瞧着她笑道,“我也觉得我运气甚好呢。”他没注意到,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妒忌。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祸根
第一百五十五章 祸根
秦慕达道,“不知美人是否愿意助兴。歌舞一曲?”
安宁脸色微微一沉,祈求的眼光望向秦远。
秦远却已转头望着大哥道,“大哥,宁儿的歌舞可好极了。”他转过头来,“宁儿,你不是喜欢歌舞的么?现在歌舞一曲好么?”
安宁嘴唇微动了动道,“奴婢姿容丑陋,不敢献丑。”
秦慕达笑道,“美人过谦了,二弟既如此说,必是极佳的,还望赏脸,让我这凡夫俗子开开眼界。”
秦远道,“宁儿,你就唱一曲好么?我也好久没见你歌舞了,想念得很呢。”
安宁脸色微变,随即又平静了下来道,“皇后娘娘在此,奴婢不敢造次,恐污了圣听。”
秦慕达听得此话,站起身来。示意歌舞停下,对晋后道,“母后,二弟这美人现要献上歌舞一曲,还望母后不弃。”
晋后笑道,“这有何妨?”
安宁愣了一下,又瞧了秦远一眼,方缓缓问道,“请问二殿下要听什么?”
秦远道,“我想听你除夕那晚在月下唱的歌。”
安宁点了点头,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场中,无数道或是羡慕或是赞叹的眼光盯着她,安宁却似浑然不觉,眼睛空洞,甜美的声音唱了起来,“娉婷扬袖舞,婀娜曲身轻……”
秦慕达作了个手势,后面的乐师和着她的声音奏起乐,舞伎们走上前来伴舞。安宁一面歌唱,一面扬手舒袖,旋转舞蹈,这方天地里虽有那么多人,她却似乎只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没有人的目光能不被她吸引,连晋后也不例外。
秦远半倚在桌上,眼神紧紧的跟随着安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旋转。灼热得似要把她给熔化。梁淑鸾的眼神似妒忌的利刃,这么美的脸,为什么不生在自己脸上呢?梁淑燕却只剩赞叹,如此佳人,当真是天地精华集于一身,才值得周大哥惦念!秦慕达慢慢的坐了下来,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的眼神竟与秦远一模一样!
当安宁又唱到“我心如松柏”时,秦远站起了身,等她终于唱完最后一句“君情复何似”时,秦远微笑着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只说了一句“儿臣告退!”便大踏步往外走去。
众人的目光一下变了,尤其是秦慕达的目光,更是骇人。
晋后淡淡笑了笑道,“咱们也回宫吧。”
晋后走了,梁淑燕也走了,太子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宫殿里的灯火黯淡了下来,他仍闭着眼站在殿中,似在追寻着某种气息。良久,才睁开眼微微笑道,“你跑不掉的!”
晋后回到宫中。半晌翻天覆地地睡不着。
太监常贵适时出现在床旁,轻声问道,“娘娘可要喝碗安神汤?”
晋后道,“不用了。”她一时忽轻笑道,“你瞧那女子象谁?”
常贵踌躇了一下。
晋后道,“没事,你说吧。”
常贵这才道,“她着紫衣,竟有些娘娘当年的神韵,特别是那双眼睛,光彩照人。”
晋后笑道,“是啊,方才她歌舞的时候,似乎把哀家一下也带回了年轻的时候。现在哀家总算明白,慕远这孩子为何这么喜欢她了。其实,他小时候,是最敬爱我这个母后的。”
常贵道,“在二位殿下心目中,娘娘永远是第一位的。太子妃当年也是因为眉目与娘娘有些相仿,才会被太子选中。”
晋后笑道,“说的也是!不过太子妃只是虚有其表,中看不中用。可这女子,她着那紫衣倒也般配……常贵,快掌灯,来镜子来!”
常贵依言在床头点了一盏灯,又端着面铜镜过来。
晋后坐起身来,对着镜子仔细瞧了瞧,又挥手叹道,“拿走吧。哀家还是老了,比不上年轻的时候了。”
常贵道,“娘娘一点儿也不老,风度气质更胜当年。”
晋后嗔道,“就你还会来宽我的心。”她忽又皱眉道,“你瞧那女子美得是不是太过了些?”
常贵道,“再美也不过是个奴婢,娘娘今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二殿下宠她也不过做些表面的花花架子,不至于有出格的大事。”
晋后道,“这个哀家倒不担心,慕远这孩子,别看他闹腾得紧,干不出什么大事!我只时有些担心,怎么老觉得太子今日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常贵道,“娘娘若不放心,老奴派人盯紧些,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料理了她,也就是了。”
晋后点头道,“这朝政上的事就够我闹心的,这宫里你可要多生几双眼睛盯着才是。”
常贵道,“老奴正好有件事想要回禀。太子妃那儿,似有些动向了。”
晋后道,“是么?确定了没?”
常贵道,“御医还没去确诊,所以老奴没敢擅奏,但看那形迹,八九不离十了。”
晋后冷哼道,“那个贱人,先让她得意着,咱们秋后算账!”
常贵道,“还有那二殿下妃。老奴派人相看了几回,却似乎仍是完璧。”
晋后道,“那丫头现在倒不值得费心了,先放在那里搁着,慕远想要就要,不想要就算了。那女子日后若生下孩子,放在她名下便是。”
*****
夜深了,秦远早已在酣梦之中。安宁却仍睡不着,眼睁睁瞧着帐顶,感觉有些恍惚,怎么转了一圈,竟又回到皇宫里来了?她回想着方才的一幕一幕,心里冰凉冰凉的。
以后,她在宫中就是一个玩物,一样东西了。不管秦远有多宠她,也始终只能这样了。她苦笑了一下,想起了娘亲凄惨的一生,两行清泪不觉落在丝缎包裹着软香枕上,滑进了芙蓉被里,倏忽间就被黑暗淹没了。
娘曾说过,不想歌舞又必须歌舞的时候,只能关上自己的心,忘记眼前的一切。她以前不懂,可方才的大殿上,她却一下就做到了。
转头打量着秦远,瞧他的神色安详而平静,呼吸均匀而悠长,他在这宫里怎么能睡得这么香甜呢?自懂事以来,安宁在吴宫却从没睡过一个好觉。她曾经以为他们俩是同病相怜的,可现在才明白,秦远跟她的距离有多么的遥远。他是皇后亲生的皇子,她却是身份不明的公主,秦远三年前应该是负气出宫的吧,她却是绞尽脑汁想要脱离皇宫。秦远不会懂,象她这样的人,在宫里生存会有多么的艰难,有多少的明枪暗剑会追随着她。他居然还敢让她的容貌暴露于众人面前。安宁又想起太子的眼光,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就象一条潜伏在她身边的猛兽,不知什么时候会扑出来吞噬了她。
安宁一激灵,身子打了个哆嗦,不由往秦远的怀里靠了靠。忽然,心头生出小小的疑惑来,他能宠爱自己多久呢?他的怀抱是为了自己的年轻和美貌吧,若有一天她失去了这些呢?
她又想起朱景先和赵顶天来,想起他们暖暖的笑,贴心的问候,真挚的情感总是毫无保留的对她敞开,她贪恋他们那里的味道,甚至有时竟会觉得比在秦远怀里更加安心。
为什么呢?她苦苦思索了半天,忽地一下明白了,因为他们对她从来只是付出,却甚少索求。
只可惜这样令人安心的情感以后再也享受不到了,安宁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渐渐睡着了,渡过了她在晋宫的第一夜。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安宁过得似乎平静而悠闲,成天除了陪着秦远,便是逗弄小狗,一步宫门也不出。她给那小狗起了个名字叫小熊,秦远觉得有些古怪,但也随她去了。
*****
朱景先和赵顶天在安宁走后,又搬回了小院。在楼下客厅里瞧见那些金子,朱景先连眼角都没瞟一眼,赵顶天嫌恶的皱着眉,让小厮寻了块破布包了,塞到柴房里去了。
少了一个人,院子里冷清多了。晴云也回府了,二楼仍空着,朱景先命人每天打扫,保留着安宁走时的原样。
宫外不远的奇香斋依然每日生意红火,这些天,老主顾们发现多了个机灵小丫头,小姑娘嘴甜手快,渐渐地跟客人们熟识起来。
邻近的茶馆里,多了个熟客,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有一天,奇香斋那名叫荣华的小伙计跑了来,给他拿了个芝麻饼。
又过了几日,朱兆稔把大侄子请到了书房里。
朱景先也不说话,等着叔叔吩咐。
朱兆稔沉默了一阵,才道,“景先,你手头的事情基本上处理完了吧?”
朱景先点头道,“是,四叔。”
朱兆稔道,“有一批货要发往朔州,那里离你外祖家不远,你就走一趟吧,让景明也跟你去长点见识。”
朱景先平静地道,“好,什么时候启程?”
朱兆稔道,“你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就可以出发了。”
朱景先道,“没什么该安排的了,明日便可启程。只是小院那里,顶天还请四叔照应些。”
朱兆稔道,“顶天那儿我会安排人,你不用担心。明日走太着急了,后日吧。你还有没有什么事?”
朱景先迟疑了一下道,“若是宫里有什么变故,还请四叔费些心。”
朱兆稔点头道,“你放心去吧!到你外公家多住些时日,不要担心家里的事,你爹那儿,我会去说。那里离晋都也不是太远,咱家养着有信鸽,真要有什么事通知起来也快。”
朱景先道,“多谢四叔了。”
眼见朱景先出去了,朱兆稔叹了口气,坐下来提起了笔,写了“大哥”两字后,想了半天,却又不知该如何落笔。
回了小院,朱景先拿出一包银两交与赵顶天道,“小弟,我要离开了一阵。”
赵顶天道,“大哥要去哪里?”
朱景先道,“去朔州,还要去关外,估计最少要一个多月才回来。你现跟着周公子学东西,大哥就不带你去了。”
赵顶天点头道,“我知道。大哥,你一路多保重!”
朱景先道,“你在家里也是,不要光顾着用功,要记得按时吃饭。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要怕难为情,去府里找四叔四婶都行,我已经拜托过他们了。”
赵顶天道,“谢谢大哥。”
朱景先道,“若是周公子哪日要带梁小姐走了,帮他时机灵点,不行就带人藏到府里去,到时跟四叔知会一声,危急时我们府上的办法估计比他们要多些。”
赵顶天点头道,“我记下了。”
朱景先又叹了口气道,“若是梁小姐出了宫,打听下你六姐的消息,若是有什么事情,记得赶紧去四叔那儿飞鸽传书给我,我必立刻赶回来。”
“大哥……”满怀感激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朱景先叹道,“我也只能管她这一时了,等我从关外回来,便要回去了。”他拍拍赵顶天的肩膀道,“到时你看是跟周公子去继续学艺,还是跟我回去?”
赵顶天想了想道,“大哥,我想去吴大哥那儿投军!周大哥也说过,战场上的经验是书本上教不来的,我这段日子跟着你们学了不少东西,做个马前卒想来是够了,日后……便在军营里再学吧。”
朱景先道,“你有这志气甚好!这样,我明日再安排下,跟家里赵国那边的铺子联系一下,让他们帮忙打听吴将军的行踪,到时你去投军也知道上哪儿找他。”
赵顶天点了点头,“谢谢大哥。”
朱景先转身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交给赵顶天道,“这对镯子是当日六妹给我作盘缠的,还有这根银簪,本是她的旧物,这套白玉牡丹首饰是我赠她的。你若是有机会,便送进宫去给她吧,她会明白的。”
赵顶天道,“大哥,你怎么不亲自给她?”
朱景先道,“这些时日和她在一起,已经让人诸多侧目了,若再给她这些,必遭人非议,让她蒙受不白之冤。小弟,你记得,一定是以你的名义归还给她,千万不要提到我。”他想了想,还是从盒子里把那套白玉牡丹首饰拿了出来道,“算了,这首饰还是不要给她了,免得人误会。”
赵顶天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道,“大哥,我不喜欢那个人。”
朱景先明白他说的是秦远,问道,“怎么了?”
赵顶天道,“咱们一路陪着六姐到晋都来,可是为了钱财么?或是想打六姐的坏主意么?”他越说越气愤了,“他就那晚跟咱们打了个照面,就连面也不露了。我也不是要他谢咱们,或是送咱们那些金子。起码,我觉得应该在一起,就坐一坐,说几句话,以后偶尔可以让咱们探望一下六姐,这不很好么,而不是弄得防咱们跟防贼似的!”
朱景先道,“这也不能怪他,他与六妹分离日久,乍然相见,却又见妻子跟两个年轻男子在一起,有些疑心也是正常的。”
赵顶天道,“那他不信咱们,也不信六姐么?咱们若真是有什么,干嘛还送六姐回来?”
朱景先道,“他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吧。小弟,你要记得,他对咱们好不好都不重要,只要他对六妹好就行了。”
赵顶天道,“他若敢对六姐不好,哪怕他在宫里,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
晋宫中今日传出喜讯,太子妃有了身孕!这是自昭云公主诞生后,太子*中再次传出好消息。
秦远听到这消息只是“哦”了一声,看来大哥的情况比没有他当日所说的那般糟糕。
安宁道,“阿远,咱们要送些贺仪吧。”
秦远点了点头道,“咱们明日亲自去走一趟吧,恭贺大哥。”
安宁迟疑了一下道,“我也要去么?”
“当然!”秦远道,“我答应过大哥,带你到他宫里去坐坐的。”
安宁想了想道,“那就邀二殿下妃一并去吧,正好无事,我过去请她。”
秦远皱眉道,“你去见她做什么?随便派个人去吧。”
安宁笑道,“都在一个宫里,又不远,我也想走动走动,梁小姐瞧起来人好的很,我跟她说会子话就回来。”
秦远这才点了点头。
安宁抱着小熊去了偏殿,梁淑燕乍听到姐姐怀孕了,吓得一哆嗦,差点让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她强自镇定了心神,勉强笑了笑。
安宁见她神色有异,略思忖了下道,“娘娘,今儿天气不错,要不要奴婢陪您到花园里走走?”
梁淑燕也有话想对她说,便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房门,跟后面的宫女拉开了些距离。
在假山转角处,安宁估计后面的人听不到了,方低语道,“梁小姐,你可有什么要我帮你的么?”
梁淑燕道,“你有什么办法能传消息出去?我是说书信之类的?”
安宁略皱眉道,“这个倒不容易哩,你有信得过的人么?能带口信么?”
梁淑燕摇了摇头。
安宁道,“那你让我想想,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她们继续往前走着,转过了这个弯,后面的宫女跟了上来。
安宁故意笑道,“娘娘,你瞧我这小狗好玩么?”她把小狗放在地上,道,“小熊,来给娘娘行个礼。”
那小狗果真后腿立起,两只前爪往前扑腾,似行礼的样子。后面的宫女太监都停了下来,站后面看着。
梁淑燕瞧着笑道,“真有趣,也不知朱公子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宝贝?”
安宁怔道,“你怎么知道是他送我的?”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把戏
第一百五十六章 把戏
梁淑燕忽觉有些失言。含糊道,“进宫那日我听人说的。”
安宁不再追问。她提起自己手臂上挽着的长长的披帛,笑吟吟的逗弄着小狗来扑。小狗左扑右挡,样子甚是滑稽,逗得众人咯咯笑了起来。安宁笑得更灿烂了。花园里,渐渐有了些初夏的气息,繁花盛开,红红黄黄白白紫紫,看不尽的?紫嫣红,烂如锦霞,更兼香气袭人,蝶舞蜂飞。
不一时,周围忽鸦雀无声。只她一人还在花丛中娇笑着,更衬得人比花娇。
梁淑燕先省了过来,猛一回头,忙喊道,“太子殿下!”行下礼去。
安宁吃了一惊,转过身来,却见秦慕达站在身旁,也不知瞧了多久了。她忙跪倒在地,道。“奴婢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惊扰殿下了。”
秦慕达上前将她扶起,笑道,“快快起来说话。”
安宁欲往后退,却发觉秦慕达扶着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她又不敢使劲,只得垂首站在那里,立时面红耳赤。
秦慕达道,“你在宫中,过得还好么?”
安宁道,“劳太子殿下惦念,奴婢过得很好。”
此时忽听得后面秦远的声音喊道,“宁儿!”他见安宁久不归来,问了侍从,便到花园里来寻她了。
秦慕达一松手,安宁这才赶紧抱着小熊,躲到秦远的身后。
秦远走上前来道,“大哥,我正想去给你道喜呢!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
秦慕达笑道,“既然如此,相请不如偶遇。不如到我宫中,痛饮一番如何?”
秦远笑道,“那我可就空着手去了,贺仪改日再奉上。”
秦慕达哈哈大笑道,“难道还怕你跑了不成?你的妃子和美人都在,一起去吧。”
秦远道,“自是应该的。”回身拉着安宁道。“宁儿,咱们今日便去大哥宫中叨扰一日吧,你还没去过呢。”
安宁退缩着道,“我,奴婢就不去了吧?”
秦慕达道,“那怎么行?难得美人驾临,自是蓬荜生辉,你若不去,二弟也没心思去了。”
秦远笑道,“无妨的,宁儿,走。”他拉着安宁就走。梁淑燕犹豫了一下,也跟在后面。
一时到了太子*中,秦慕达命人去将珍藏的陈年佳酿拿出来。
秦远笑道,“大哥,你是想把我灌醉么?”
秦慕达眼神一闪道,“正是这么打算的呢!”一时哈哈大笑起来,又特意问道,“二弟,你这美人喜欢吃些什么?”
秦远转头问道,“宁儿。你想吃什么?”
安宁低着头小声道,“奴婢什么都可以。”
秦远笑了笑道,“宁儿是吴国人,喜欢清淡些。”
秦慕远略点点头,转身对太监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坐下。又对梁淑燕道,“二殿下妃,你进去瞧瞧你姐姐吧。”
梁淑燕有些紧张,但仍硬着头皮起了身,似求援般瞧了安宁一眼,安宁会意,忙道,“娘娘,奴婢陪您去吧。”
梁淑燕瞧着秦远,秦远望着安宁道,“那你也去恭喜下太子妃吧,别耽搁太久,影响她休息。”
秦慕达唤过一个太监道,“你跟进去好生伺候着!”一面又对安宁笑道,“宫中有规矩,你可得把你的小狗留下。”他又另指了个宫女上前接过了小狗。
安宁跟着梁淑燕进去了,秦慕达才笑道,“二弟,你可真有心,上哪儿弄这么条狗来给她玩?”
秦远道,“是别人送的。”
“哦?是么?”秦慕达忽问道,“你这美人倒也不易,孤身一人是怎么千里迢迢来的晋都?”
秦远道,“路上遇到了两人。结伴而来的。”
秦慕达故作讶色道,“如此佳人,竟未遭人觊觎?”
秦远道,“她素来是戴着面具的,只进了宫,我才让她摘下。”
秦慕达道,“是么?算来她可走了好几个月呢,就一直没人发现?”
秦远道,“宁儿小心得很,她从小就蒙面,一向没人查觉。”
秦慕达笑道,“也是,若是被人瞧见了,她也断断到不了晋都,早被人抢走了!”停了停又道,“那同行的两人可是什么人?”
秦远想起朱景先和赵顶天,心里有些不悦道,“不过一个商人,一个乡野小子。”
秦慕达道,“那这两人倒是品行高洁,护着她这么一路走来,想来真是不易呢。他们这一路,楚赵两国正在交兵。可凶险得很。”
秦远心里笼上了一层阴影,是哦,自己还没问过安宁,那两人为什么这么好?不畏艰险的护送她来晋都,以她易容后的姿色,怎么足以让人心动的呢?
秦慕达见他面色不善,又道,“是大哥多言了!算了,平安来了就好,过去的就不要再追究了。”
秦远的心里更觉别扭,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安宁和那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一时又想起带安宁回宫时,她与朱景先赵顶天分别时伤心欲绝的表情,面色更显阴沉。
梁淑燕和安宁到了梁淑鸾的寝宫前,太监通报了之后,她俩走了进去。梁淑燕也不敢走进床前,远远的在门口便跪下了,战战兢兢的道,“臣妾恭贺太子妃娘娘,祝愿娘娘平安诞下龙种,以承我晋国皇嗣!”
安宁跟着跪下道,“奴婢也祝太子妃娘娘凤体康泰,龙胎安健!”
梁淑鸾半躺在床上道,“都起来吧!”二女起身垂手立在一旁。梁淑鸾打量着后面的安宁,心道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美。她又问道,“你们今儿怎么想着过来了?”
梁淑燕道,“二殿下和臣妾们方才在御花园内偶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便邀我们过来了。”
梁淑鸾微一蹙眉道,“是么?”她瞧道安宁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宁道,“回太子妃娘娘,奴婢名叫安宁。”
梁淑鸾道,“你来这宫中不长,本宫瞧你这宫中规矩倒熟的很,在哪儿学过么?”
安宁不知该如何回答,僵在那儿。
后面随她们同来的太监走到梁淑鸾近前耳语道,“回娘娘,太子殿下交待,可得好生担待这位姑娘。”
梁淑鸾斜睨了他一眼,又打量了安宁一会儿道,“行了,你们下去吧。本宫身子不爽,要休息了。”
梁淑燕走出殿门,才偷偷吁了口气。安宁觉得有些奇怪,她怎么似乎极怕这姐姐似的。
回了前殿,也不知秦慕达与秦远闲话了些什么,秦远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阴沉。安宁回到他身边坐下。他也只是点点头。梁淑燕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自回位上坐着。
时间不长,便见侍从们奉上酒菜,秦慕达命人在秦远身边又加了张小几,安宁见摆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龙井虾仁、松鼠桂鱼、蜜汁火方、油焖春笋和九丝汤,不由一愣。
秦慕达笑道,“临时让御厨做仿吴国膳食做了几样小菜,材料有限,恐怕不能尽如人意,还望美人不弃。下次再来,必定让他们好好做几道菜。”
秦远道,“大哥,你有心了。宁儿,还不快谢谢大哥?”
安宁俯身拜谢道,“奴婢多谢太子殿下赏赐。”
秦慕达一笑,“在我这宫中,安宁姑娘不必拘礼。”他谈笑风生,与秦远二人开怀畅饮,秦远的脸色才渐渐好了起来。
他们兄弟皆是豪饮,今日上的酒又好,秦远着实喝了不少。梁淑燕和安宁早就吃完了,静静坐在那里听他俩说话。天色渐暗了,四周掌上灯火,时间一长,她俩的神色都显得有些疲惫。
忽见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进来,行礼道,“回禀太子殿下,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么?”
秦慕达点了点头。
秦远道,“大哥,你又弄什么?”
秦慕达笑道,“一些小把戏,逗大伙儿乐一乐。”
此时殿外进来一群宫中艺人,拿着乐器,搬进来几只笼子,他们先行了礼,这才在殿后布置了一圈浅浅的围栏。只听有人敲了声锣,一人搬了个箱子进到栏中,拿着面小锣有节奏的敲了一阵,见那箱子从里面打开,一只穿着官服,戴着官帽的猴子从里面蹦了出来,众人见了顿时乐了。
指挥这人还配着音,“猴小官今儿来表演,先给殿下请个安。”他??又敲了两声,那猴子人模人样的上前磕头行礼。然后听着锣声,配合着表演道具,那猴儿一时翻跟斗,一时钻火圈,一时牵了根绳子走绳索,一时坐在地上装着耍赖,百般花样,逗得安宁眼睛只盯着它,抿嘴轻笑不已。
最后在围栏里又绑了个高竿,上面系着枚水蜜桃,那猴儿几下便窜了上去,解下绳套,拿下桃子下来,那耍猴人暗地里做个手势,那猴儿拿着桃子连蹦带跳的就往太子面前走去,秦慕达眼神却微微一瞟,那耍猴人在宫中多年,深谙其中之道,顺着太子的目光往旁边一斜,心中立时明白,他敲着锣,故意引着那猴儿围着众人又转了一圈,这才锣声一变,当那猴儿转到安宁身前时,把桃儿放在了她的面前。
秦慕达笑道,“赏!”旁边早有太监准备了金钱洒了一地,猴儿忙捡了起来。
秦远笑道,“我也该赏。”他从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金子便往那猴儿扔去,那猴儿甚是机灵,竟一下接了个正着。
安宁憨笑道,“这猴儿真好身手,你给我个,我也要扔。”
秦远笑着把荷包递给她道,“你自己扔吧。”
安宁取了块碎金子也扔了过去,那猴儿接了后,却又给她扔了回来,安宁却不敢伸手接,惊呼一声,秦远伸手挡在她面前接了,微恚道,“这猴儿怎地如此不识抬举?”
耍猴人笑道,“这猴儿养得刁了,瞧见美人,不送人钱财算好的,可舍不得受她的钱财呢!”他话音未落,那猴儿果然捧了一大把拾到的金钱送到安宁面前来。
秦远这才笑道,“原来如此。”
秦慕达笑道,“这猴儿倒也有些眼光,它既不收美人钱财,这样,你便还他果子如何?”
旁边宫女捧着盘水果递到安宁面前,安宁却听出太子似乎话里有话,脸色微变,但仍捡了枚果子投了过去,那猴儿接了,一下放进嘴里吃了。
秦慕达笑道,“原来猴儿也知投桃报李。”他挥了挥手,耍猴人把猴儿仍旧装在箱里,退了出去。
此时,第二个箱子也搬进了栏中,还未开箱,便听得里面犬吠之声,打开一瞧,是一对小狗,一黑一白,相映成趣,两只小狗跳出箱来,后腿竖起,先团拜了一圈,才开始表演,奔纵跳跃,极是灵巧。
秦远对安宁笑道,“这狗儿可比你那只小熊机灵多了,要不要跟人换换?”
“我才不要!”安宁道,“小熊也很聪明的”
秦远道,“不如抱来比比?”
秦慕达在一旁听到,笑道,“那更有趣了。”命宫女把小熊抱了出来。
小熊见到同伴,也凑上去玩耍,可它毕竟所学有限,在中间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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