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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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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终于动了动,却仍未转过身来。

赵顶天道,“大哥,那你还撑着做什么?赶紧下去休息,。我守着六姐。”

朱景先叹了口气道,“六妹心情不好,我这做大哥的。怎么睡得着!”

安宁再也忍不住了,回身扑进朱景先怀里,低泣。道,“大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朱景先轻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我就知道六妹不是个狠心的人,不管自己多难过,也不忍心让身边的人难过。对吗?”

安宁嘤嘤哭着,心里又感动又难过。朱景先也不劝她,只拍着她的背,让她尽情哭着。

良久,朱景先才伸手温柔的擦拭着她的眼泪道,“好了,六妹,你听大哥说几句话,好么?”

安宁抽抽嗒嗒的止住哭声,点了点头。

朱景先道,“宫里的事情,你该明白的吧?是不是常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些身不由己的事?”

安宁点了点头,心中似透出一丝曙光。

朱景先道,“你真觉得你相公会骗你么?”

安宁低着头想了半天,犹豫着摇了摇头。

朱景先道,“你们骤然离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解释原因么?”

安宁点了点头道,“大哥,这事在我心中压很久了,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凭空消失。虽然我们成亲的时日很短,就算,就算是他真想抛下我,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朱景先道,“这件事情,只有你们夫妻两人碰了面,才能说得清楚。道听途说的话,是一概不能作数,更不能相信的。”

安宁哽咽着道,“可他……他毕竟又再娶了……”一念及此,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那就更要当面问问他,对不对?”朱景先直视着安宁的眼睛道,“六妹,你能接受么?”

安宁怔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景先道,“就象你说的,他毕竟已经再娶了,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或许将来他还得再娶,你能接受他有三妻四妾么?”

安宁的眼中顿时划过一道深深的伤痕,却明白朱景先说的全是实话。她使劲摇了摇头,泪珠又滚了出来,“我……我不能!我不知道!”她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朱景先叹息道,“六妹,若是你实在心里难受,也不要勉强自己接受。你若愿意,大哥立刻带你回香溪去,从今往后,大哥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朱家一定会把你视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照顾你一生一世。若你不愿去,你想上哪儿,想干什么,大哥都帮你实现,好么?”

赵顶天道,“还有我!六姐,你别担心,我会学好本事,永远陪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朱景先道,“你瞧,还有小弟,他也这么关心你。六妹,你以后都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也不是非回到你相公身边不可的。”

安宁眼睛又红了,却是被感动的,“你们,你们为什么都对我这么好?”

朱景先道,“咱们相伴这么久,我们早已把你视作我们的姐妹,我们的亲人了,对么?小弟?”

赵顶天使劲点着头。

朱景先又道,“六妹,现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在没有了解真相以前,先不要这么伤心,好么?”

安宁点了点头。

朱景先道,“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或是喝水?”

安宁抬手拭去眼泪,有些赧颜道,“我,我其实是想喝水来着。”

赵顶天忙起身倒了杯水来。

朱景先笑道,“也是,流了这么多眼泪,肯定想喝水了。”

安宁喝了水道,“大哥,小弟,你们去休息吧。我,我不再哭了。”

朱景先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再哭了,更不要胡思乱想,大哥一定会尽快给你查明真相的,好么?”

安宁点了点头。

朱景先扶她躺下,又替她掖好被子道,“你快睡吧!”

安宁道,“你们回去吧。”

朱景先摇头道,“我还是不放心,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安宁迟疑了一下道,“大哥,那能麻烦你吹首箫曲么?我忽然很想听。”她迫切地需要点动静,让她不再去思考。

朱景先笑道,“当然可以。小弟,麻烦你去到我房中,把我的玉箫取来。”

箫声缓缓吹奏,在静夜的小楼里回荡着,空灵飘逸,如温柔的水波轻轻荡漾,把人的心都托得飘浮起来,不知何处,今夕何夕。

安宁不知不觉睡着了,待听得她呼吸匀称沉稳了,朱景先方收了玉箫,赵顶天吹了灯,二人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了。

到了楼下,赵顶天才问道,“大哥,那人……你准备怎么对他?”

朱景先明白他说的是秦远,道,“当然是先让他们夫妻相见,说个清楚。”

赵顶天冷哼一声道,“还说什么?说什么他都让六姐这么伤心了!”他一拳重重捶在栏杆上。

朱景先道,“小弟,咱们不能这么武断,总要听听他的说词。”

赵顶天道,“可是六姐……她心地这么好,什么都不懂,又这么老实,一定会被人骗,被人欺负的!”

朱景先道,“六妹的性子是过于柔弱了些,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外人不好随便掺和。”

赵顶天倔强地道,“不行!谁都不能欺负六姐,那人若敢欺负她,我一定跟他没完!”

朱景先拍拍他的肩道,“若是六妹自己愿意呢?咱们只能尽到自己的责任,至于怎么选择,还是她自己的事情。好了,今儿也晚了,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赵顶天这才点头回了房。

*****

晋宫。

秦远这晚本想看看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索性出来走走。隐隐约约间,夜风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他有些疑惑,再一细听,又什么都没有了。许是幻觉吧?他摇了摇头。

他的功力已然恢复了五六成,用轻功自信是没问题了。但他还不敢轻举易动,怕引人注目,四周的明侍暗卫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惹得母后怀疑,又给他下药,他想要自由,可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一时想起周复兴,秦远暗自叹息起来,既盼着他快点找到安宁,又怕让他找到安宁。他知道周复兴是实心对安宁好的,安宁若是遇上他,就算是安全了,可更怕周复兴待安宁太好。唉!也不知道周复兴会在安宁面前怎样说他,安宁又是否肯给他个机会解释?

忽然又想起梁淑燕来,这女人不在回宫,他倒落得眼前清静。

也不知那晚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到底是谁,是宫中的宫女么?但愿如此!不过,若是宫女,为什么要偷偷跑掉,而不借机让他给个名号呢?秦远心中还有个不好的预感,只是那预感实在太可怕了,他不敢也不愿去深思。既然没人说,他宁愿装作忘了这回事。

太子巡视边疆结束,听说这几日就要回来了。秦远私下拜托了他查访安宁的消息,也许大哥会带来什么好消息也说不定。

万千思绪流转间,夜已深了。

*****

次日大家都起来得晚了些。

安宁不哭了,但明显眼神忧郁了许多,话也少了,总是默默发着呆。

赵顶天似乎又长大了些,脸上的笑容也少了。骑马练剑,读书写字却更用功了。

朱景先更忙了,自那日晚宴后,新友旧识们便川流不息请他去赴各种饭局酒会。能推的,他都尽量推了,但仍是忙得跟陀螺似的。但无论再忙,即使在外做客,他也一定在安宁就寝前赶回来,陪她说上几句话才安心。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流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流言

晋宫。

这几日,秦远觉得侍卫们有些奇怪,似乎背地里在议论些什么。但只要远远瞧见他,立刻三缄其口。他心中难免疑惑,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么?

太子终于回宫了。

秦远知道宫中礼仪繁琐,一直等到天黑才去拜访。有些天不见,大哥晒黑了些,却神采奕奕,看来这趟差事并不辛苦。

秦慕达瞧见他开心得很,马上命人取出一柄溜金饰银的重弓来,“二弟,你试试这弓,可拉得动么?”

秦远略试了试,他应该可以拉满,却只拉了一小半便停住,“大哥,不行了。”

秦慕达拿起弓,拉了个满月道,“你现在功力尽失,还能拉成那样,已经不错了。这套弓箭是冯将军送的,他倒有心,知道我喜欢打猎,便孝敬了这弓。你喜欢么?喜欢便拿去吧。”

秦远道,“大哥,我现在拉都拉。不动,拿去做什么?还是你留着玩吧。”他顿了顿才问道,“我还有一事想请问大哥。”

秦慕达示意左右退下,这才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可惜我却一无所获。”

秦远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知道大哥已经尽心了。”

秦慕达拍拍他的肩道,“别怪大。哥说话不中听,忘了她吧!都这么久了,兵荒马乱的,天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就算回来了,你还要吗?”

秦远痛苦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这一生再也无法。忘记她的!都这么些天了,我一闭上眼还是想起她。”

秦慕达道,“她到底有多美,竟让你如此难以忘怀?”

秦远道,“见过她的人,都没办法忘记她的。”他心情低。落,没说两句,便起身告辞了。

秦慕达望着他的背景,忽觉有些不忍。今日他在。母后那儿回禀此次巡边情况时,遇到大内侍卫于总管来回禀事情,恰巧与二弟有关,可母后只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他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秦慕达心想着,。二弟毕竟年轻,就算他现在忘不了,过几年总会忘记的。一时想起秦远方才的那句话,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双眼睛来。他摇了摇头,去他的嫔妃处寻求更新鲜更刺激的游戏了。

秦远情绪低落的走在回宫的路上,快到自己宫门口时,瞧见俩侍卫从旁边一条小径上走来,有说有笑的没注意到他。他皱了皱眉,本欲照常走过去。

忽见一人朝秦远的宫殿方向一努嘴道,“听说没,他外面的女人可找来了!”

秦远心中一惊,迅速闪身到树丛后面,偷听他们的谈话。

另一人笑道,“谁不知道?宫中都传遍了!我估计,”他压低了声音道,“就他自己不知道。”

“听那天守门的兄弟们说,那女人长得还不错,打扮得也漂亮,跟月里的嫦娥似的。若是不知道的,大半夜里还真以为是仙子下凡呢!”

“你又没亲眼瞧见,怎知是美是丑?”

“怎么不知道,那天见了的兄弟都这么说。”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瞎吹?”

“我觉得不象。你想啊,这些贵人们什么没见过,普通货色哪里瞧得上眼?只可惜那天没轮到我当班,没眼福去前门那瞧见。”

“这女人可真够痴心的,居然找来了。可宫里是什么地方,能随随便便让人进来的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越漂亮的女人越蠢!越好骗!”

“瞧你说的,好似骗了多少个似的!”

那人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两人一时大笑起来,渐走开了。

秦远心中震惊不已。

天哪!是安宁来了么?若不是她,这些人怎么说长得跟仙子似的?这么美的女人天下能有几个呢?还说是自己在外面的女人,在外面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那只有她一个啊!他们说全宫中都传遍了,为什么,自己却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熊熊怒火立刻在他心里燃烧起来,秦远深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现身出来回了宫殿。

他在屋里转了两个圈,马上命人传雷侍卫立刻来见他。

很快,雷侍卫来了。

秦远关了门,直接问道,“你可要对我说实话么?”

雷侍卫愣道,“实话?二殿下所问何事?”

秦远盯着他的眼睛道,“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来寻我了?”

雷侍卫面有难色,一时不敢开口。

秦远故作悲愤道,“我现在跑也跑不了,难道你们竟没有一个人能对我讲句实话么?”

雷侍卫道,“二殿下,不是卑职不肯讲,是有人命令我们,不准讲!”

秦远道,“可我现在已经听说了,就不算你讲的。算我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雷侍卫秉性忠厚,见秦远如此哀求,心就软了,一跺脚道,“罢了!二殿下,此事卑职一直心存愧疚,我实话告诉您!”他靠近秦远些才小声道,“前几日晚上,宫门外确实来了位女子,据说是仙子般的人物,自称是您的妻子,要求见您。”

秦远的心跳似乎都停住了,他屏住呼吸道,“接着呢?”

雷侍卫道,“听说她当时就要往宫门里冲,被跟她来的年轻人拦住了。她便一直在那里哭,守门的兄弟们不知何事,便下去查探。可跟她来的人对您出言不逊,差点动起手来……”

“出言不逊?”秦远的脸一下白了,真的是安宁,一定是她来了!她在哭,一定是听说自己成亲的消息了。她相信了么?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后来呢?”秦远一把拉住雷侍卫道,“她人呢?”

雷侍卫道,“后来突然又来了一个男人,把他俩全带走了。”

“又来了一个男人?那跟她来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秦远又急又惧,不断追问着,“可有一个高高瘦瘦,长相斯文的男人?”

雷侍卫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说两个都是年轻男人,象是富家公子哥。”

秦远的脸色忽红忽白,心都揪成一团了,他挥了挥手,雷侍卫迅速退下了。

现在毫无疑问的是安宁她确实来了!可她跟谁来的?那都是什么样的男人?

秦远的脑子都快炸开了,他坐不住了,他一定要想法立刻出宫去。就算把整个晋都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安宁!

可怎么说服母后呢?

秦远坐在那儿独自苦苦思索着,可似乎不管怎样的理由,都很容易被驳斥回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然记起,周复兴第一次入宫可是梁淑燕带来的,若是安宁和他在一起,会不会跟梁府也有些关联呢?

想及此处,秦远忽找到一个绝妙的理由。自己跟梁淑燕现在怎么说也是夫妻,现在妻子生了病回了娘家,他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可以去探视一番呢?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可行,秦远拿定了主意,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准备去母后宫中请旨。刚推开门,却发觉天还没亮,原来自己竟坐了一夜了。他也没心思睡觉了,便收拾齐整,等着天光。

晋后在寝宫里,刚起身就迎来了小儿子的问候。

休息了一夜,她心情不错,不觉笑道,“今儿日头是打西边出来的么?怎么慕远你倒想着来请安了?”

秦远深知母亲性子,便直接道,“母后,孩儿确实有一事相求。”

“哦?何事?”晋后并未恼怒。

秦远道,“孩儿想去梁府探视一番。”

晋后笑道,“哟,这还没几天,就惦记你媳妇儿了?”

秦远似有些赧然,低头不语。

晋后也想缓和一下母子关系,虽然明知儿子是想借此出宫散心,但还是答应了,“那行,你去看看也好。不过不要招摇,静悄悄的去。”

秦远心中大喜,马上应了。

晋后转念又道,“母后再多派些侍卫护送着你去,可记着早去早回!不许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

秦远心中一凛道,“孩儿明白。”

等他换上便服,准备出宫时,才发现母后对自己防范之深。马车外有十二名侍卫骑马跟着,赶车的两位车夫中赫然有雷侍卫,另一位料想也非泛泛之辈。走进车里,居然还有四位侍卫守着,那张侍卫也在其中。秦远知道此人心思细密,自己若想干些什么,怕瞒不过他。

*****

梁府。

一早,周复兴正在书房给魏师叔写平安信,梁淑燕也在他房内,靠着窗户绣一只荷包。赖婶子忽匆匆来报,说是二殿下马上要来了,让小姐赶紧准备。

梁淑燕一下嘴张得老大,周复兴也停住了笔,皱眉道,“他怎么来了?”

梁淑燕从凳子上跳起来,惊恐地道,“我不要见他!就说我生病了,不见客!”

周复兴道,“那怎么可能!就算是你生病了,他也能来探视你。”

梁淑燕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道,“周大哥,我真的不想见他。”

周复兴略一沉吟道,“那你回楼上躺着装病,若是他一定要来,也没关系,就让他瞧瞧。我倒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可是……”梁淑燕瘪着小嘴,一脸的不情不愿。

周复兴道,“你别怕,我上去陪着你。”

梁淑燕这才点了点头。

周复兴转头道,“赖婶子,麻烦你去跟相爷和夫人通禀一声,若是二殿下一定要来探视,就说二小姐不舒服,不便外出见客,他若要来就请他自己过来吧。”

赖婶子点头出去了。

周复兴又对梁淑燕道,“你好歹也得准备一下,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梁淑燕先上去了。

周复兴继续把手中的信写完,拿镇纸压了晾着,这才带上门,去了二楼。

梁淑燕和衣躺在床上道,“我这样可以么?”

周复兴一笑,“可以的。”

帮她把床上的帐子放下,瞧了瞧屋内情形,挪动了一下床边的屏风,打算待会儿自己就躲在后头,可以清楚地看到屋内情形,方便照应。

秦远此时已经到了梁府大门口,梁相爷和夫人诚惶诚恐的把他迎了进来。

进了中堂,老夫妻对他行了礼,秦远这才问道,“二殿下妃呢?怎么没瞧见她?”

梁相爷手心里捏着一把汗道,“王妃凤体违和,自在房中休息,不便出迎,望殿下恕罪。”

秦远带着些许玩味的表情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亲去探望下她吧。”

梁相爷心中如十五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的。赖婶子虽传周复兴的话来说,可以让秦远去见梁淑燕,可谁知道这二殿下跑来想干什么?他又不知道周复兴和秦远的关系。可事到如今,梁相爷也只有硬着头皮道,“如此有劳殿下,请让老臣领路。”

领着秦远一干人往小楼而去。到了小楼外面,梁相爷正犹豫着要不要带这么多人进去。

秦远先发话了,“你们,”他一指那些侍卫,“在院外守着。”

那些侍卫面面相觑,都看着张侍卫。

张侍卫一指那骑马来的十二人道,“你们,守在院子外面!”又对两车夫和在车里的三人道,“咱们跟二殿下进去。”

秦远默许了,带着他们六个进了小院。张侍卫留二个在一楼守着,其余四个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梁相爷先敲了敲门,方才把门推开,“二殿下,请。”

秦远刚跨进屋,见后面四人也跟着,有些不悦道,“王妃的闺房,你们也要进来么?”

张侍卫施礼道,“职责所在,请二殿下恕罪。”但他还是又留了两人守在门口,只和雷侍卫一起进来,并且只站在门口,并不往里走了。

秦远见此,倒不好怪罪了。也不知梁淑燕情形如何,决定先见了人再说。

梁相爷把秦远领到梁淑燕床边,掀起一边帐帘道,“王妃,二殿下来了,快起来迎驾!”

梁淑燕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屏住了,两眼闭得紧紧的,一丝缝儿都不敢张开。

秦远瞧见她这模样,心知她在装睡,也不知她的疯症好了没?他斜眼打量着梁相爷,见他脸上却没有担忧,只有紧张,便大致明白了几分。

秦远直接就坐上了床沿,伸手拍着梁淑燕的脸道,“王妃,该醒醒了!”

梁淑燕的脸都白了,眉头紧皱,使劲忍着,就是不睁眼。

秦远心下好笑,一时忽有了主意。

第三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看戏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看戏

秦远对着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见众人有些迟疑,便调笑道,“难道你们想看着我与王妃亲热?”很快又板起脸道,“还是说,我说话你们都没听见!”

梁相国额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二殿下这是要做什么,轻薄燕儿么?可自己要怎么阻拦?他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才开了口,颤声道,“王妃她,她身子不好,那个……”

秦远不耐烦的挥手道,“王妃身子如何,本殿下心中有数,相国无须多虑!”

梁相国百般无奈,也不知周复兴躲哪儿去了,只得磨磨蹭蹭的退到门外。张侍卫和雷侍卫对望一眼,有些犹豫。

“你们也出去!”秦远面色不豫道,“不放心就在门口守着,难道我还能上天入地,飞了不成!”

见他真有些火了,雷侍卫想。想还是退了出去,张侍卫是最后出去的,顺手掩上了门。一出来,他立刻使个眼色,让另两名侍卫飞身上了屋顶守着,自己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这屋子。

见众人都退下了,秦远才正色低。声道,“梁淑燕,给我起来!”

梁淑燕一下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缩在床角小声道,“你要干什么?”

秦远眯眼冷哼一声道,“你看起来好得很哪!”

梁淑燕紧紧拉着被子道,“你可不要乱来!”

秦远道,“你放心,我说过对你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我。只是来问你,我二哥,周复兴他可曾来过?”

梁淑燕不置可否,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屏风后瞟去,“。你找他做什么?”

秦远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说话间,他发现。梁淑燕的异样,眼睛也向那边扫去,却见周复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秦远先是一惊,。随即大喜,跳起来拉着周复兴,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声音道,“二哥,小六和你一起么?”丝毫没有关心周复兴为什么会出现在梁淑燕的闺房里。

周复兴一愣,眼睛里也迸射出光芒,“小六,她来晋都了?”

秦远怔了怔道,“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么?”

周复兴摇了摇头道,“我跟她走岔了,半道上遇到有人说见过她,我便回晋都等她了。”

秦远道,“那她跟谁在一起?”

周复兴道,“听说是个小兄弟。怎么,你有消息了么?”

秦远道,“前几日夜里,她来晋宫了。”

周复兴惊道,“那她人呢?”

秦远道,“她进不来,我也不知道,昨儿才听说此事。我以为是你跟她在一起,便想着来这里来碰碰运气。”他紧紧拉着周复兴的手道,“二哥,你真的不知道她的下落么?”

周复兴很自然的回道,“若是知道,我怎么还会呆在这里?”

梁淑燕闻言却心里一沉。

秦远急道,“那她究竟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周复兴皱眉道,“不对呀,城里的客栈全都留了口信,根本没她的一点消息,难道她没住客栈?”

秦远道,“你确认所有的客栈都寻过了么?那她现住在哪里?莫非已经走了?”思及此处,神色有些黯然了。

周复兴拂袖道,“就算她走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秦远喃喃道,“不会的,她不会不听我一句解释就走的。二哥,你帮我去寻她,她只要见我一面,便什么都明白了。让我们见上一面,好不好?”

周复兴道,“我自会去寻她,但她若不愿见你,我却也不会勉强。”

“她一定肯见我的!”秦远施礼道,“多谢二哥费心,若有消息,请梁相国设法通知我。我出来也不可久留,便在宫中静候佳音了!”

梁相国正在外面干着急,忽见秦远出来,面色如常地吩咐回宫。心下一松,只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虽然有些疑惑,也只得先送他离开再说。

张侍卫却留意到方才屋里似还藏着第三个人,但他的职责只是护送秦远安全来去,也深知这些宫闱秘事知道的是越少越好。现见他主动提出要走,便不愿深究,马上领着众人护送着他离开。

*****

朱景先今日回来得早些,手中还拎了个包袱,一回来便兴冲冲地上了二楼,见安宁手托香腮,望着窗外发着呆。

“六妹,你快来瞧瞧,这是什么?”

“大哥回来了。”安宁微微一笑,起身过来。

朱景先把包袱放在桌上,笑吟吟道,“你打开瞧瞧。”

安宁解开包袱,里面是包衣服,她道,“大哥,你怎么又给我做衣服了?”

朱景先道,“你且瞧瞧是什么衣服?”

安宁提起一件,展开来看,却见那衣裳与寻常不同,高领窄袖、修身紧致,微讶道,“这是胡服!”包袱里放了两套胡服,一金一银,从上衣下裳,从配饰到小蛮靴,华美俏丽,齐齐整整,比当日那齐雪儿所著更甚一筹。

朱景先笑道,“你瞧穿这衣裳和雪额可配么?”

安宁点头道,“大哥选的真好看。”

朱景先道,“让晴云帮你换上,咱们骑马去!”

“现在?”安宁愕道,“天都快黑了。”

朱景先道,“咱们骑一阵,然后到外面吃饭去!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你去了一定喜欢。快换衣服吧,我下去跟小弟准备准备。”也不等安宁拒绝,他便下楼了。

晴云上前道,“大少爷对姑娘真好,姑娘别成天闷在屋子里,就出去走走吧。”

安宁点了点头,晴云拿了套金色的衣裳帮她换上。

等穿戴好了,晴云笑道,“姑娘这发式可得改改。”她把安宁盘起的发髻放下,结了些细长的辫子,额上戴上一条镶着块黄玉的金链,这才笑道,“姑娘这样儿可真象胡人的公主。”

安宁照照镜子道,“这样儿,还挺别致的。谢谢你了,晴云。”

晴云又仔细地上下前后检查了一番,才送安宁下了楼。

朱景先和赵顶天早备好马了,见她下来,赵顶天笑道,“六姐,你这么打扮我都认不出了!”

朱景先道,“真是好看!不象平时那么娴静,倒有些草原儿女的英气了。来,你骑上雪额瞧瞧!”

等她上了马,赵顶天道,“这样连雪额也显得好看多了!雪额,你说是不是?”雪额长嘶一声,似在认同。

安宁知他们是千方百计想逗自己开心,不忍拂逆了大家的好意,露出丝浅淡笑容,扫去些连日来的阴霾。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斜照在天地之间,似给万物镀上了一层融融金辉,柔柔的透着安适与恬静。

朱景先带他二人先来到西郊一处僻静的高岗上,太阳正敛尽了万丈光芒,只余一片沉静的红,如佳人酡红的脸,美得令人只愿长醉其中。

“真美!”待红日在山后隐去最后一角容颜,赵顶天方赞出声来。

朱景先悠悠道,“我家一直想染出这夕阳的红色,多少年来也不知试过几千几百种,却总感觉差上那么一点点,未能如愿。也许有些美,集天地之精华所在,却不是人间所应该留住的。”

安宁心中一动,忽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她娘是否就是因为美得过分了,所以才要在人间饱受磨难?那么自己呢?她没有母亲的那种绝世风华,是否就能在人间多一些平安和幸福?

“走吧!”朱景先道,“大哥今儿带你们去一处好地方!”

“哪里?”赵顶天问道。

朱景先卖个关子道,“你们去了便知。”

他领着二人又回了城里,天黑下来时,到了一处僻静的酒楼,此处不象别处浓墨重彩的笑语喧哗,倒显得有几分轻描淡写的雅致。

三人下了马,伙计过来招呼道,“请问几位有订座么?”

朱景先道,“订了竹房。”

那伙计笑得更灿烂了,“请问是朱公子么?房间早打扫好了,快请快请!”引着几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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