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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之三井寿[sd同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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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岛崎君!”河合小姐忍不住轻声叱道,“如果你不想丢饭碗的话,就不要在背后议论牧君的任何私事。”
  “为什么?”岛崎对河合小姐的话感到大惑不解,一个兼职的大学工读生而已,和他的饭碗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能够顺利在公司呆满三个月,就会知道了。”河合小姐冷冷的回答。
  然而自从那次牧对自己的偷袭被人撞见之后,三井在公司的日子就开始难过起来,他总觉得人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就连平时同事间时常开玩笑的类似“三井君可真帅啊”、“三井君还没有女朋友吧”这样的话,他也听着仿佛话外有话、弦外有音。即使是下班时间,在公司里他也尽量避免和阿牧有亲昵的肢体接触,就算是男孩子间寻常的拍肩搭背,只要周围有人,三井也会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他甚至还起过辞职的念头,但又觉得荒唐可笑,这样不是更加落人口实,不打自招吗。
  不知为什么,和仙道在一起的时候,三井并没有这样的惶恐和担忧,甚至他觉得,即使仙道对自己的感情曝光了,也并不是什么塌了天的大事。自从那一场篮球赛之后,仙道更是常常厚着脸皮出入自己的宿舍,调笑亲昵也不再避让长谷川的视线,自己似乎也不觉得困扰和反感。 
  都是同性之爱,在人前对着仙道和阿牧,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难道,自己心底真正喜欢的是仙道?就是这样简单的理由吗?三井这段时间以来,真是一脑门子的感情官司。
  
  “喂,靖子。”仙道将手机转到免提,一边应答靖子的来电,一边敲打着键盘回复邮件。
  “彰,我在东京。下周会到神奈川,同恭次一起参加和天衢建设的正式合作磋商会,希望你也能到场。”靖子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明显的忧虑,“爸爸的情况不太好,我以后更多的时间要留在东京照顾他,所以神奈川那边的业务,彰一定要多费心了。”
  仙道滚动鼠标,向前翻看了正在回复的电子邮件,略一沉吟,答道:“好吧,你到神奈川后联系我。”
  仙道点击了“发送”按钮,给对方的答复邮件顺利发出去了,接着便关掉电脑站起身来,伸展了几下有些疲劳的胳膊,俊朗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马上去找三井,告诉他这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和他一起分享自己的欣喜。单单是想着被自己拥在怀中的三井,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流露出怎样诧异惊喜的神情,仙道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加快运行了。
  “彰,你可真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家伙。”仙道轻笑着调侃自己,动作迅速的脱掉了家居服,套上一件舒适随意的T恤,抓起桌上的钥匙,飘然出门。
  “好啊,长谷川学长。”见开门的是长谷川,仙道赶紧热情的打招呼。
  “找三井吗?他不在。”长谷川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既不热情,也不冷淡,将仙道让了进来。
  仙道站在客厅四下里看了看,三井房间的门半掩着,里头确实是没有人。
  “嗯?不是说这周末篮球队没有训练的吗?”仙道挠了挠他的冲天发,有些失望,要知道身为陵南队长的他,可是特地翘掉了训练来找三井的。
  “三井说他上午去海边冲浪。”长谷川觉得,三井和流川、仙道的感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隐瞒仙道的必要了,“就是他经常去跑步的那个海滩。”
  “冲浪?没听说寿有这个爱好呀?”仙道越发的惊讶,赶紧给长谷川鞠了一个大躬,说到:“谢啦,长谷川学长,回见!”说着马上转身走人,咚咚咚的快速跑下楼去。
  “哼,这些人呐……”望着仙道火急火燎消失在门外的背影,长谷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流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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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再见外公。”阿牧轻快的从楼上下来,冲着正在给大厅中的绿植浇水的雨宫雄之招呼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就要出门。
  “又有什么节目?”雨宫雄之抬起头来,饶有兴致的笑道,“年轻人的周末可真是丰富多彩啊。”
  “约了三井,教他冲浪!”说话间阿牧已经到了门口了。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不大,却透着严厉的“站住”!
  阿牧回头一看,母亲雨宫玲子正站在楼梯中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一脸不悦的神色。
  阿牧只好无奈的退了回来,问道:“怎么了?妈妈。”
  “你现在是不是有时间就和三井混在一起?”雨宫玲子走下了楼梯,一把扯住阿牧,重重按在沙发上,口气明显的不和善。
  阿牧眉毛一挑,正待分辩,一旁的雨宫雄之先开口了:“混?这是怎么说的,玲子。年轻人学习工作之外,当然就是玩了,难的绅一有个投缘的朋友。”
  “如果只是朋友间的正常交往,当然没有问题了。可是爸爸,你知道公司里的人都怎么说的吗?”雨宫玲子见父亲回护儿子,愈发激切的说道:“现在很多人都在私下传谣言,说绅一和那个三井关系不正常,甚至,甚至还有人说看见他们在接吻!”说着自己也气呼呼的坐到了沙发上,对阿牧怒目而视。
  “哦?这样的谣言可不太好啊。”雨宫雄之闻言,虽然不像女儿那样激动,也皱起了眉头,说道:“三井君可还是个孩子呢,而且看起来很踏实。”
  “爸爸!”雨宫玲子对父亲的反应感到不满,“您难道不觉得绅一的名誉更要紧吗?我这就通知人事部,让他们马上开除三井。”说完拿起了沙发边上的电话就要拨打。
  “玲子!”雨宫雄之夺过女儿手中的话筒,重重按了回去,严肃的说:“为了自己儿子的名誉,开除一个工作上完全没有过错,甚至还很优秀的员工,你觉得这是一个管理者应该有的行为吗?”
  “可是——”雨宫玲子对父亲的言行正要发表反对意见,却被雨宫雄之大手一抬,压住了话头,接着说:“对付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去理会它,再荒唐的谣言久了也会不攻自破的。”
  “不是谣言。”一直在默默听着外祖父和母亲争论的阿牧突然开口说道:“外公、妈妈,我的确是喜欢三井寿,我向他表白过了!”
  阿牧此话一出,仿佛把一块大石头用力抛进了本来就不平静的漩涡,激起了更大的波澜,一下子把两位长辈惊呆了。




真实的感觉

  在经过一阵短暂而紧张的沉默后,还是雨宫雄之打破了僵局,他用尽量听起来平和的声音问阿牧:“那么,三井君的意思呢?”
  “他还没有正式接受我的感情。”阿牧轻轻摇了摇头,遗憾的说:“而且,好像在逃避着什么似的。”
  雨宫玲子闻言反而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一些,赶紧靠近阿牧坐好,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样就最好了,看来三井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趁着还没有闹出大事,赶紧结束这个荒谬的游戏吧,儿子!”
  “我是认真的,妈妈。”阿牧说道:“我没有一点要游戏的意思。从小你和爸爸就说过,做任何事都认真投入,是我最大的优点不是吗?”
  “可是,错误的事情,怎么可以谈认真投入!”见儿子的态度并无软化,雨宫玲子忍不住又急躁起来。
  “我只不过是认真的爱一个人而已,也算是错误吗?”阿牧的语气虽然依旧缓和平静,可是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是没有错,绅一。”雨宫雄之沉吟了一会,说道:“然而并非所有没错的事,都会被大众认可的。”
  “爱和不爱,是两个人的事,外公,只要我们自己认可就足够了。我绝对没有问题,所以,三井的态度决定一切。”阿牧说完站了起来,对外祖父和母亲微微一欠身,说:“很抱歉,您们教导过我,应该守时守信,所以我要去赴约了,再见。”
  “绅一,绅一,你给我站住!”急怒不已的雨宫玲子待要追上去,却被身后的父亲拉住了。
  “坐下玲子。”雨宫雄之拉女儿在身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虽然绅一一贯稳重,但到底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你越逼迫他,只怕越会适得其反。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三井的态度决定一切。”
  “爸爸,您的意思是……”父亲的话语和态度,让雨宫玲子在疑惑间似乎看到一些问题的转机。
  “我们可以找三井君谈谈,绅一说三井君还没有接受他的意思,或许他不喜欢绅一也说不定。”雨宫雄之温言安抚着女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万一,万一他也喜欢呢……”雨宫玲子还是顾虑重重,在所有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总是很出色的,所以雨宫玲子对寄望于三井的想法,并不乐观。
  “那有些话,真的很难说的出口啊。”雨宫雄之叹了一口气,说道:“要说两个孩子只不过互相真心的喜欢着对方的话,真的是一点错也没有呢,就像我和你母亲,你和雅彦一样……”
  “是没有错。”雨宫玲子的脸上掠过了一缕温情,然而很快又黯淡下来,垂首低声的说道:“可是爸爸,那是不被允许的呀……”
  “允许不允许,其实都在我们自己吧……”雨宫雄之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背着手,缓缓踱上了楼梯,留下雨宫玲子一人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手撑着额头,内心充满矛盾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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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真是很累啊!”三井重重的把自己砸到舒适的副驾驶座上,感觉到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酸疼,而身边的阿牧却在优哉游哉的喝水、更换CD碟,不由有些嫉妒:“阿牧,看来你是因为经常玩冲浪,所以才变成体力怪兽的。”
  五月的骄阳从车前窗直接进来,让阿牧半眯着眼睛,偏过头去避开强光,正看见三井敞开的衬衫下半裸的身躯,修长、匀称、结识,但明显还不够强壮。
  “寿确实应该加强锻炼,光跑跑步是不够运动量的,以后经常来冲浪吧。”牧微微一笑,由衷的说道,拿起搭在座椅上的衬衫套上,他介于古铜色与小麦色之间的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流畅的线条和健实的肌肉几乎如雕塑一般无可挑剔。哎,虽然大叔的长相抱歉了一点,可视身材倒真是没话说的好。三井忍不住吹了一个呼哨,对着阿牧上下扫视,一个搞怪的念头钻出了脑门。
  “阿牧,你是因为冲浪才晒得这么黑的吗?。”三井笑嘻嘻的慢慢朝阿牧靠了上去,伸手将他尚未扣上的衬衣从肩上扯了一半下来,顽皮的在他健美的肩头又摸又捏,眼光却直奔阿牧下盘而去,笑意越发的不怀好意,“还是天生肤色就黑?那晒不到的地方呢?”
  一看三井贼忒忒的表情和目光的路线,阿牧心里立刻了然。按住了三井不老实的手,嘿嘿一笑,说道:“想知道?”
  “想!”三井笑的一脸的灿烂,一方面能捉弄阿牧让他乐不可支,另一方面他确实很好奇,阿牧是不是天生就长得比赤木那个大黑柱还要黑?
  “好,给你看。”阿牧居然甚是配合的把手放在了沙滩裤的裤头上,三井登时睁大了眼睛眨也不眨,惟恐漏掉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不过,可不是这样看的……”三井看见阿牧慢慢的转过头来,对视上了自己的眼睛,眼神里不是自己料想的傻气和顺从,而是漆黑深邃,氤氲着不可测的气息,好像,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危险的意思?
  等一等!发现不对劲的三井还没有来得及喊停,阿牧突然伸手不知道按了一个什么机关,三井只觉得座椅突然向后一倾,倏的被放平了,而措手不及的自己因为惯性而后仰,登时摔出一个狼狈的四脚朝天的姿势。而阿牧则是敏捷的越过变速箱和手刹,上身已经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邪恶的在耳边吹气道:“现在,还想看吗?我批准你自己来。”
  两个人的衬衫都是敞开的,这样的身躯交叠让他们前所未有的亲密接触,运动过后的肌肤又更加的灼热而敏感,加上阿牧有意的轻轻挪动摩擦,三井感到一下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阿牧偏偏还在他的下巴轻轻的啃咬,一边嘀咕道:“牧绅一要是那么好耍,能够搞定海南队?”说着胳膊也加入了挑衅,绕过三井的腰际到后背用力一揽,两个年轻而火热的身躯更加密切的贴合了。
  “这样就可以看了,不用客气……”阿牧说着扯过三井的手,就从自己的裤头滑了进去,而嘴唇也开始在三井的身上寻找目标。
  “停停停!不玩了,不玩了!”三井一看情势不妙,赶紧大叫投降。
  “不玩了?”阿牧哈哈一笑,却也不为难三井,在看见他入小鸡啄米般点头不迭后,便大度的放开了他,起身来扣好了自己的衬衫,对惊魂未定的三井笑道:“除了藤真敢跟我玩心眼,寿你还嫩着呢,哼哼。”在这种地方,还是适合而至吧,否则最后难受的是自己啊。
  “是吗?”三井突然咧嘴一笑,趁阿牧双手系扣之际,突然袭向他的裤头,抓住用力往下一扯,阿牧的宽松沙滩裤立刻被褪到了髋部,露出了半个黝黑顽皮的小家伙。
  “哇哈哈哈哈,果然是一个颜色呢!”三井得意的放声大笑,趁阿牧狼狈的拉上裤子之际,迅速拉开车门跑了下去。
  “三井寿,你给我站住!”恼羞成怒的阿牧很快跳下车追了上去,抄起一把沙子用力砸在了前头奔跑的三井的背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在沙滩上追逐起来,一个肆意的大笑,一个恼火的叫骂,最后终于都气喘吁吁的跌坐在沙滩上。
  “阿牧,我投降,这就算了哈?”
  “靠,回头跟你小子再算!”
  三井不得不承认,和阿牧单独在一起,还是很快乐的,这应该是自己真实的感觉。他害怕的只是在人前和阿牧相处而已,害怕别人打量他和阿牧时仿佛不正常的眼神和表情,害怕有一天他们的关系终于被晾在阳光下时,不得不面对的艰难抉择。是的,他之所以要逃避,不正是因为不想被迫和阿牧分开的时刻提前到来么?
  “真是伤脑筋啊,已经这样了吗?”远处,一个颀长俊朗的少年正望着他们自言自语,猎猎的海风将他的朝天发吹得有些倒伏了,“对方已经领先了,彰,你是要犯规呢,还是选择加时赛……”




给我信心吧

  阿牧将车子缓缓驶进停车场通道后,就招呼三井开门下车,很快就有一个代客泊车的小弟迎了上来,热情的说:“牧君,有一阵子没有光临了,上了大学很忙吧?咦,今天还带了朋友来?”
  “是啊。”阿牧把车钥匙交给了他,客气的说:“麻烦你了,久远。”
  久远将阿牧的车子驶向目标车位,三井扯了扯阿牧的衣袖,忍不住疑问道:“这个知客好像很熟悉你的样子,常来吗?”
  “龙谷餐厅是我们家人经常和亲戚朋友来吃便饭的地方,虽然不算高档,但环境还不错。”阿牧随口应答,拉了三井的手就要走上通往餐厅大堂的台阶。
  “等一下。”三井抽回了自己的手,站在原地不动,面色一红,说道:“能不能换个地方吃饭?”
  “怎么了?”阿牧见状诧异的说:“吃一顿简餐罢了,寿还要挑地方?嘿嘿,嫌这里气氛不够浪漫?”
  “不是,这里肯定有不少人认识你和你们家人,我们这样进去,给人看见,不,不太好吧……”三井磕磕巴巴的挤出一句话,一别扭不安的模样。
  “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个。”阿牧爽朗的一笑,再度拉起了三井的手,举到自己和他的面前,郑重而恳切的说道:“可我不怕让所有的人都知道,牧绅一喜欢三井寿,走了!”说完牢牢抓住三井的手,大踏步的走进了餐厅。
  “阿牧,阿牧,等一下啦……”三井感到阿牧紧握着自己的手掌坚定而有力,虽然内心忐忑不安,但还是觉得一股暖流从阿牧的手心慢慢流渗到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似乎不安的情绪也得到有效的安抚,踉踉跄跄身不由己的跟了他进去。
  虽然是中午,餐厅里的人并不算太多,但也随时有人经过他们身边跟阿牧打招呼,并顺便的问候三井,尽管阿牧的回答基本都是“三井寿,我最要好的朋友”,却还是让三井感到如芒刺在背一般难受,特别是阿牧用餐过程中对自己的态度,一会儿给自己添红茶,一会儿帮自己切牛排,一会儿又拿着纸巾一副宠溺不已的模样在自己嘴巴边上擦来擦去,唯恐不够招人眼似的。
  三井终于忍不住啪的把刀叉放下,瞪着阿牧低声吼道:“牧绅一,你吃饭就专心点,警告你别把我当女孩子对待!”
  阿牧一愣,一脸的诧异,对三井这样强烈的反应似乎是完全没有想到,但随即便温和的笑了笑,说:“知道啦,不打扰寿吃东西了。”
  阿牧的迁就让三井的心底不由升起一丝的愧疚,他偷眼向四周看了看,大家都在各自用餐或者闲聊,并没有人给他们以多余的关注,自己因为过度的敏感和担忧而迁怒阿牧,实在是大大不该,只好讪讪的说:“阿牧,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给寿造成压力了。”见三井左右的不自在的德行,阿牧轻叹了口气, “寿很怕和我一起出现在人前么?”
  “不,不是这样的……”三井讷讷的说道:“我自己无所谓的,只是认为阿牧你这样的人,我们还是,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我怎样的人?我的性格、爱好、处事的方式,寿如果觉得哪一点有问题,我可以试着改变。”阿牧诚恳的说道。
  “阿牧,我指的是你的家庭!”三井终于忍不住吐露了心里最真实的顾虑,“你的出身那样好,将来还要继承你外公的事业,你的家人怎么会允许,允许你和一个同性在一起!阿牧你怕是提也不敢跟他们提吧!”
  三井终于一气说完,仿佛身上的力气顷刻被抽光了似的往椅子上一瘫,扭过头去直视窗外,不敢再看阿牧的神情,唯恐看见其实内心早已预料到的答案。总算说出心里话的感觉,其实也并不一定很痛快啊。
  “原来如此,可是让寿失望了哦,我早上才刚刚向外公和妈妈坦白了我们的事……”阿牧的声音轻而缓的飘进了三井的耳朵,却不啻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让他惊呆了,倏的猛回过头来,不可思议的瞪着阿牧,惊呼道:“什么?你,你竟然说了?”
  “是啊,说了,我明明白白的说了,我喜欢寿,我要和寿在一起。”
  “那,他们呢……”虽然知道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三井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们一时间当然无法接受。”阿牧给了三井一个带着些歉意的微笑,接着说:“不过,我是一定不会放弃的,希望寿给我一点信心好么?”
  “信心……”三井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自己都没有信心,怎么给你?”
  “那么,就让我来给寿信心好了。”阿牧伸过手去,覆住了三井正不安的揉捏着餐巾的手,坚定的握了握。
  望着阿牧仿佛信心和意志都满满的脸,一声长叹息被三井压在了心头,不忍逸出。感情的世界不是篮球场,光有信念和肯拼就行了啊。
  然而阿牧的信念不是毫无根据的,心爱的人的踟蹰、担忧甚至惶恐,不正是他同样也在投入的证明吗?如果三井对自己无心的话,所有的这些挣扎自然也不会有。想到这些,阿牧觉得很满意,却又很心疼。
  ————————————————————
  车子来到了三井住处的大楼下,三井从后座上拿了自己的袋子,对阿牧说:“行啦,我先上去了,再见。”
  “怎么,不请我上去坐坐吗?”阿牧取下了身上的安全带,做出要下车的架势,“说起来寿的宿舍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
  “还是不要了,改天吧,长谷川今天也在。”三井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道。
  “哼哼,我可是听藤真说,仙道在寿的宿舍来来去去,自由的很呐!”阿牧的脸一沉,佯装出生气的模样。
  “嗐,仙道?仙道他不一样的呀?”三井挠了挠漂亮的蓝发,不合时宜的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哪不一样了?”阿牧闻言更加一副不依不饶,咬牙切齿的表情,“反正寿觉得在人前和仙道出双入对的都没关系,和我一起就这也不好,那也不行!”
  “胡扯,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见阿牧一脸的不悦,也有些语无伦次的急切起来,干脆把心一横,大声说:“上去就上去呗,不过先声明一下,在一志面前,可不许乱说乱动!”
  “哈哈,寿你这个样子真是有趣啊。”见三井气急败坏,好像豁出去拼了的模样,阿牧再也撑不住严肃的表情,终于笑出声来,不再捉弄于他,说道:“行啦,今天我就不打扰了,下午我也有事做,改天长谷川不在的时候,寿记得通知我哦,那样我们行动自由一些。”说着促狭的向三井挤了挤眼睛。
  “快滚蛋吧你,胡说八道!”三井恼火的往阿牧的轮胎上使劲踢了一脚,在他又羞又恼的咒骂声中,阿牧大笑着发动了车子。
  街边突然一辆机车呼啸而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在阿牧的车子边上停了下来,不戴头盔的年轻骑士朝车窗内的阿牧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叫道:“好漂亮的车子,哥哥,来赛一程怎么样?”说着不等阿牧答应,便在充满挑衅和激情的马达轰鸣声中,甩下一串漂亮的烟雾,飞驰远去。
  看着眼前既熟悉又亲切的场景,心乱不已的三井突然想起了铁男。从前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跨上铁男的机车,和他一起在烈烈如刀的逆风里极速飞驰一阵,心中的烦恼就会暂时消散,铁男,他现在怎样了呢?
  阿牧的车子已经消失在视线尽头,要不要去看看铁男呢?这样的念头突然在三井的心头萌生。




最好的朋友

  “德男,把扳手给我拿过来。”铁男蹲在地上,认真的检查着机车的零件,向后头伸出油乎乎的手。
  一个扳手被递到了他的手上。铁男一看,马上往后一抛,不耐烦的说道:“说了几次了,拿大号的!”铁男的话音未落,随着扳手脆响的落地声,却听 “哎哟”的一个惨叫灌进耳朵,回头一看,三井正抱着一只脚板满地乱蹦,痛得龇牙咧嘴,嘴里嚷嚷道:“铁男你想害我残废啊,早知道就不要过来看你了!”
  “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铁男见是三井,神色间有些意外,将满是机油的双手往身上胡乱擦了擦,慢吞吞的说道。
  “咦,我以前来找你都有预约的吗?还是铁男你有了自己的事业了,就变得规矩多起来啦?”三井装出一副忿忿不平又不满的模样。
  “哼,我以为你现在很忙,读书、打球,还要恋爱,不见得有时间来找我们了啊。”铁男把风扇开到最大档,抄起地上的大号矿泉水瓶咕嘟嘟的猛灌了好几口。
  三井脸一红,正想争辩几句,却见猛烈的风将铁男的半长发吹得凌乱飞舞,又几缕被吹到了他的脸上,立刻被汗湿粘住,油光、汗水和胡渣让铁男看起来有几分疲劳和落拓,不由心头一软,问道:“铁男,现在的生活,你还习惯吗?”
  “很好啊。”铁男用脚扫了扫地上的零件,空出一块地方坐了下去,点燃了一根烟,说道:“白天干活赚钱,晚上喝酒飙车,有需要的时候就去找个女人,标准的健康生活啊。”铁男话听着似乎很由衷,有似乎带着一些自嘲,抬起头来问三井:“你呢?”
  “我?我怎么了……”三井讷讷的说,仿佛不太明白铁男话中的含义。
  “你和那个牧绅一啊,三井,你现在看上去真不像是个热恋中的人呐。”铁男一语中的,“而且你突然来找我,就为了检查我的健康生活吗?”
  三井向四周望了望,只有两三个工人在远处的操作间维修一辆汽车,呼呼作响的大风扇完全掩盖了周围的声响。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下去。”三井叹了一口气,伴着铁男坐下,有些意兴萧索的说,“他跟家里人说了,他们都反对,这是意料中的事。”
  铁男用力吸了几口烟,沉默了一阵,突然说了一句:“这个男人不错。”
  “嗯,谁?”三井被铁男突兀的话语弄得有些摸不着脑袋。
  “牧绅一啊。”铁男笑了笑,玩弄着散落的零件,说道:“他够胆子跟家里的人说,就已经很不错了,否则大可以把三井你玩弄一阵子后一脚踢开,道上那些有钱的少爷们不都是这样的吗?”说完当的一声远远的掷出一个螺帽。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他将来为了这件事跟家里闹翻,毕竟光靠任性是没有用的。”铁男的话让三井的脸上疏忽闪现一抹短暂的灿烂,但很快愁雾又轻笼住了眉宇。
  “将来?”铁男嗤的一笑,仿佛在取消三井的多事和幼稚,说道:“人要总担心着将来怎样,只会白白浪费了现在。”
  “咦,铁男,怎么你这句话听起来很有哲理一样?”三井歪着头看着铁男,仿佛在用心思索一样,却又带着点玩笑的神情,铁男冷哼了一声,碾灭了烟头站起身来,说道:“那你就慢慢想吧,别想的太多了,恋爱男孩,我要干活了,现在!”接着又埋首在修理一半的机车中了。
  “铁男,这是你新改装的车吗?”三井突然饶有兴趣的在旁边绕来绕去。
  “嗯,改装后时速可以达到220公里。”
  “那么,借我玩玩怎么样,我们晚上去飙车?”三井的提议让铁男有些意外,回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三井一会儿,说道:“你?想飙车的话还是坐我背后吧。”
  “干嘛干嘛!”三井不服气的大声嚷嚷道:“我又不是没有单独飚过,难道要我总挂在你屁股后头?”
  “哼,我要很迟才可以走人。”
  “我可以等!”
  “那好,钳子拿过来。”
  “给你。”
  “扳手,大号的。还有那边润滑油,在那边的箱子里。”
  “喂,铁男,难道你们这里不可以翘班的吗?那德男滚哪去了?!”被铁男支使的团团转的三井终于不满的大声质问道。
  僻静的海边郊区公路上没有喧嚣热闹的都市节奏,没有辉煌迷乱的霓虹灯火,仿佛那节律整齐,激昂刺激的马达轰鸣声和少年挺拔倔强的身影,就是这天地间唯一动人的声色。
  “哟嗨,你落后啦!”三井纵情的大笑声中,铁男刹那间已不动声色的又超过了他。迎面刮来的如刀锋般锐利的风头,不禁消泯了初夏的暑热,也驱散了心头的阴霾,在喜怒哀乐都格外鲜明而认真的年纪,只有竞逐和拥抱才是最快意的吧。
  “铁男——”三井大声叫道。
  “什么?”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迎风呼喊的三井,觉得精神和肉体都前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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