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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十三(清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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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过身子面向十四,垂着眼眸,淡淡的说:“刚刚在街上……谢谢你帮了我,现在我醒了,也是时候该告辞了。”说完便欲起身。
十四按住了我,让我重新躺好,疑惑的道:“街上?我发现你的时候,你正好昏倒在我府门口,而且你身上还带着伤,发生了什么事儿?”
额?不是十四?那会是谁?帮了我却又把我丢在十四的府宅门口,而且那人对我的事情好像是了如指掌,会是谁?我裹紧了被子,叹道:“是出了些事,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多大的意思了,只是我现在……俨然成了一个废人,十四爷,奴婢能求你一件事儿吗?”
十四略略思考了会儿,道:“说吧,什么事?”
“帮我逃出皇宫,逃出北京城。”我抓住了十四的手臂,鼓足了我最大的勇气说出了我的请求,虽然离我预想的时间早了太多,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得不离开了,即使最后是死路一条也必须赌这一把。
'正文 四八'
寂静的氛围让我倍觉慌张和害怕,我看不见十四的表情,无法猜测他心中的想法,我想往后靠远离这诡异的氛围,却退无可退。
又等了许久,见十四依旧不答话我便不再等,裹紧了被子叹道:“十四爷若是觉得为难双宁不会强求,……只是,现下双宁的眼睛不太好使,能否劳驾十四爷派个奴才将双宁送到宫门口?”
十四犹豫着,过了一会儿才回话:“你先好好的在宫里呆着,不要去想些有的没的,太医来给你看了伤,也顺便看了眼睛,说是没什么太大问题,已经给你抓了药,只要按时服用相信不用多久应该就会好的。”
闻言我木讷的抬起双手轻抚着眼睛,还会再好起来吗?还能够再次的看到……我放下了双手,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下床,由十四帮着穿好了外衣和鞋子。我略略的福身,道:“今天多谢十四爷了,不知现在已是何时辰了?”
十四:“刚过未时。”
未时?我离宫的时候已是未时,怎么可能现在还是未时?我顿觉不对,忙问:“今天初几?可是初九?”
十四不知从哪拿了件外套给我披上,说:“前两天刚过的腊八,今儿应该是初十。从昨儿晚上开始大雪就一直没停过,现在出去怕是会很冷。”
听到十四的话我无力的靠着一旁的床栏,低着头无奈的苦笑,错过了时间,回宫后等着我的怕是只有一顿板子了。我张开了双臂,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寻十四,却没想到他竟主动的牵住了我的手,我紧紧的握着他,努力的压下了自己因害怕而有些颤抖的声音,道:“送我回宫吧,有个人陪着我的胆子也会大些。”
外面的大雪依旧下的很狂妄,即使批上了厚外套我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十四要解下他的大麾给我,被我厉声的喝止住了。走在宽阔的街道上,虽然看不到四周的风景,可是我却冷冽的异常清醒,我想念胤祥。
想念的不由驻足看着身边的人,虽是无限的黑暗,却也希望可以有一丝光明照亮我的世界,让我能够清楚的看到,此刻紧紧牵着我,为我遮风挡雨的人是胤祥,可是这残酷的现实却总是将人伤得体无完肤,时刻的提醒着我不要再白日做梦。
大雪封了路,让我们废了好些功夫才回宫,进了宫门,我和十四刚说了没两句话李德全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李德全给十四行了礼问了安,便立马转头向我道:“姑娘,请先和奴才回乾清宫吧,你还有三十大板子没领呢。”
闻言我原本紧抓着十四的手忽然就松了,原本一直害怕的事情现在竟会让我觉得是种解脱。
十四将我护在身后,轻声问道:“李韵达,双宁本就带着伤,若再打个三十大板,只怕她会吃不消,你看看这板子能不能就免了?”
李德全摇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也是奉旨办事,十四爷还是莫要难为奴才了。”
十四还欲为我求情,却被我拦下了,我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轻摇了摇头,说:“十四爷,这板子还是让我领了吧,虽然会让我伤上加伤,但这一切也总算是结束了。”
听我如是说,十四不再坚持,轻叹了口气抓紧了我的手,有些无奈的说:“我陪你吧,待会儿总得有个人把你送回去。”
来到乾清宫,凳子板子都早已准备好,只等着我。
我趴到凳子上,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当我数到十三,板子正要落下时,忽然有人大声的喝止住了那些太监,听到那人的声音我的心咯噔了一下,(W//RS//HU)有些痛还有丝……期待?
在他还未达到我身边时,我先出声喝道:“十四爷拦住他!不要再让他靠近我!”
听到我的叫喊十四犹豫了下便连忙去拦住了胤祥,李德全望了眼十四和胤祥没做声,只让那些太监继续打。
板子如期落下,还是很痛,痛到让我无暇去关心十四和胤祥此时的情况,直到李德全着急忙慌的让人停了板子,去拉开十四和胤祥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早已动起了手,而我因为没有板子再落到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我的身子稍稍倾斜,从凳子上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我疼得倒吸了口气,抓着凳子腿,用微弱的声音喊道:“十四爷……十四爷……”
十四和胤祥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喊声,停了手同时朝我大喊了声“双宁”。我一愣,不知应该先理谁才妥当。
十四率先跑到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扶起,小心翼翼的护着,轻柔的问:“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儿?”
我依偎在十四身旁,缩着身体躲闪着挪揄的张嘴正要说话就觉得身子一轻倒在了一人的怀里,头顶上传来的紧张的询问让我再度的陷入一阵恐慌之中:“双宁,摔到哪儿了?痛不痛?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太医!”
闻言我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连忙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了胤祥,斥责道:“主仆有别,还请十三爷自重!”
“……”听我如是说,胤祥的面色一沉,两手攥紧了拳头又忽的松开了,他放下了身驾,似是讨饶般的说:“双宁,之前是我不对,凡事都没能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保证,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必先征得你的同意,你不喜欢瑾云,我以后便不再与她来往,双宁,原谅我好不好?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伤害我了,好不好?”
原谅?他现在才想到要顾及到我吗?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错过了,便再难有回头的一天。我低着头,嘲讽的笑道:“十三爷,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便不再能活?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高……估?”胤祥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不明所以的说:“你为了出宫见我被皇阿玛杖责,因为我,你一次次的得罪四哥,双宁,难道这些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抬头想看看胤祥此刻的表情,却忽然想起,我看不见……我木讷的转过了身,微侧着头,攥紧了衣襟,鼓足了勇气说:“十三爷,你弄错了,我出宫想要见的人不是你,是十四爷,我之所以会得罪四爷,是因为他知道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攀龙附凤而已。”
语毕,十四和胤祥的脸色都异常的难看,十四抗议的扯了扯我的衣服未言语。
而胤祥则是不可置信的板过了我的身子,两手紧紧的捏着我的双肩,望着我质问:“好,就算……就算这些都是假的,那之前,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跳崖?为什么要说喜欢我的话?为什么无法接受瑾云?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骗谁?”胤祥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愤怒的低吼了起来。
为什么?我也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也想要一个可以说服自己是在骗你的理由,但是怎么办?我说不出口,心在狠狠的撕扯着,让我不要说谎。
见我许久不答话,胤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的我的双肩很痛,我微皱着眉头,听到胤祥冲我低吼着追问:“说啊;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
我被胤祥晃的有些头晕,低垂着眼眸,无奈的叹道:“胤祥,你何必要追根究底呢?我不想骗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放过我呢?”
胤祥放开了双手,紧皱的眉头渐渐的舒展,他望着我,笑的凄凉,哀求着说道:“双宁,我想要听你的实话,只这一次,告诉我实话好不好?”
实话?在你面前我从未说过假话,这次你要我说什么样的实话才肯信呢?我向后退了一步,用着坚定的,就算是自己也不禁相信的语气说:“你是主,我是仆,奴才保护主子本就分数应当,我说喜欢你,也不过是想有朝一日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而瑾云却偏偏妨碍到了我,所以我容不下她,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只是你不……”
“啪”的一声响打断了我的话,我偏着头,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的一丝腥甜让我笑的开怀,我眯着眼睛,隐藏了所有的眼泪,心早已麻木的没有了任何知觉。
十四将我护在怀里,怒瞪着胤祥,呵斥道:“你干什么?就算双宁骗了你又怎么样?你有缺胳膊少腿挨饿受冻吗?你凭什么打她?”
胤祥无视了十四,只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道:“这是你欠我的,我讨回了,我欠你的,便为你挨了那剩下的板子。”
言毕,胤祥不在看我,径直走向了凳子,朝李德全命令道:“李韵达,双宁剩下的板子由我替她挨了,若是皇阿玛问起,自然由我去说明,你只管命人打了便是。”
听到胤祥如是说李德全稍稍犹豫想了会儿,待胤祥躺到了凳子上李德全便命人挥板子打了下去。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紧握着十四的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乾清宫。
走在长长的甬道里总觉得怎么也走不完,时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让我觉得虚无。我仰着头,努力的牵动着嘴角,我以为只要我笑了,泪就不会流出来,只要大雪落在脸上,那些湿润便永远都只会是雪水。可是我忘了,笑能遮掩的只有悲伤而已,大雪也早已停了。
'正文 四九'
裹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坐在火炉边不断的哈气想汲取一些温度,周遭的冰冷让我不停的发抖,喝掉杯子里热水的瞬间让我有种火热的感觉,但那也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桌上的粥已经彻底冷掉,虽然没有结冰但喝的时候也足以让我冷的打了个寒颤。
十四进到屋里,夺过了我手里的粥碗,重新到了个杯热水给我,嗔怪道:“又忘了喝药吧?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又开始吃凉的东西,太医不是嘱咐过你要忌口吗?”
一口饮尽了杯里的水,烫的我舌头都麻了,“不过就是些外伤的药,反正喝不喝伤都一样的会好,再说了,伤风感冒也不过是小病,过几天就好了。”
“那治你眼睛的药呢?你为什么也不喝?别告诉我,你只是因为不想再见到老十三。”十四在我身边坐下,忿忿的说。
“……”我歪着头思考着十四的问题,在想应该要用什么的语言才能真正的表达出我内心的想法。我摸索着复又倒了杯茶握在手里,半晌才轻声说:“我不是不想见胤祥,只是……害怕而已。在知道那些之后他该会多么的恨我,厌恶我?我怕见到那样的胤祥,我怕再次的与他针锋相对,你可以原谅我的过错继续帮我,可是他不行,我不想弄的自己连最后的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既然这么害怕,那就不要再去想他了,能娶你的人并非只有他而已。虽然许不了你唯一,但是我可以保证永远对你好!”十四看着我,坚定的说。
闻言我愣了愣,随即好笑的弹了下十四的脑门,调侃道:“朋友还行,夫妻就算了吧。你那颗心落在瑾云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回来呢,人家瑾云喜欢的可是……”说到一半我连忙住了嘴,低着头再不说话。
十四也低头沉默着没答话,许久后起身拿起了大麾穿上,开门离开之际低叹了口气了说:“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我对你好,不求你能回报什么,只要你能过的好就行,可是双宁,如今你因为一个老十三就自甘堕落,我还能够这样继续帮你吗?你说想离开皇宫,我便找时机要带你离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叫我如何还能安心的放你走?除夕家我原本是想将你一直带在身边的,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房门一开一合,我的心也不禁跟着痛了起来,我以为十四是怕麻烦不肯答应我的请求,我以为我于十四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原来不是,原来在我伤害胤祥伤害自己的时候,十四也同样被我伤害着。我忘了在我放弃胤祥的同时,十四也将因此而会失去瑾云。
除夕将至,皇宫各处都是一派的喜气洋洋,就连辛者库也比平时欢实了不少。自从我的眼睛失明以来管事麽麽从未给我安排过一次活计,听那些多嘴的宫女说,似乎是因为十四爷,管事麽麽才肯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康熙也曾吩咐李德全让管事麽麽对我好些。
不管这些传言是真是假,我的日子都确实是好过了不少,只是因为缺少运动,我的风寒从那日回宫之后就再也没好过,反而有了愈加严重的趋势,再加上除夕家宴康熙特许我出席,我心里就愈加的不安起来。
清晨,当我还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力气。
我轻咳了几声,冲外面大声的喊道:“谁?门没锁,进来吧。”
起身靠在床栏,摸索着去拿旁边的衣服,我的手刚触到衣服就被一女子拦下了。
女子拉着我的手,用手背探了探我额头的热度,关心的询问道:“这么烫!找太医来给你瞧了没有?自己的身体,要自己多上心才是啊。”
这声音……是瑾云?!
我诧异的挣开了手,裹紧了被子,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的说:“你来做什么?是想来看看我有多狼狈的吗?现在看到了,你满意了?”
瑾云将怀中抱着的一个小包裹放到床上,在我旁边坐下,细心的帮我捋顺了胸前的长发,笑的无奈:“双宁,我们好歹也姐妹一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讨厌我?”
我任由瑾云为我整理着头发,始终未答一语。
瑾云见我不说话,叹了口气,无奈的道:“皇上说你在辛者库呆久了怕是没什么合适的衣服去参加宴会,便命人做了套衣服给你,起床来试试衣服好不好?难得皇上还想着你,总不能惹得他老人家不高兴吧?”
闻言我稍稍的抬头,想了下便掀开被子下床,由瑾云帮着穿好了衣服。我站在镜子面前,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但还是不自觉的微笑了起来,因为瑾云在一旁解释说,衣服是淡蓝色的,上面有许多的小碎花,离远了看我就像是被花团簇拥着,很美。
洗漱收拾好,瑾云看时辰也不早了,便领着我去乾清宫给康熙请安。
行至辛者库门口,正好遇上来找我的十四。十四看到我和瑾云在一起不禁一愣,旋即回神点头向瑾云打了招呼,微微一笑,有礼的说:“一大早的就要你来帮双宁打扮,真是麻烦你了。”
瑾云松开了牵着我的手,亦是有礼的笑回:“哪里,十三爷说除夕宴打扮的太随意了不好,何况皇上又赏了双宁一套新衣,自是由我来为她梳洗打扮了。”
这番话说的尤为刺耳,让我和十四的脸色都不禁沉了下来,十四稍稍的缓和了下面色,正待开口时只听瑾云开心的喊了声“十三爷”。
听到瑾云的喊声,我立时僵在了原地,身体不由的微微颤抖着,十四看穿了我心思,走到我身边,轻拍了下我的肩膀,耳语道:“别怕,万事有我,他伤不了你。”
我回头瞧了十四一眼,紧握的双手慢慢的松开了,只是心依旧跳的很快。没多时胤祥便已走近了我们,他在瑾云的身边停了步子,轻柔的解下了自己的大麾为她披上,习惯性的牵过她的手,他冷冷的打量了我和十四一眼没说话,牵着瑾云漫步离去。
我靠着十四,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手心里也是一片粘腻,我轻轻的阖上了双眼,忍下了所有的眼泪,长叹了口气,用着几近撒娇的语气,小声的哀求:“除夕宴,我可不可以不去?我现在好累,只想睡觉……十四爷,麻烦你扶我回去好不好?”最后一个字说完,我便已昏沉的睡了过去。
……
好热……现在不应该是冬天吗?为什么我会觉得像是在火炉里一般?太热了,好想能找一块冰来抱着,以缓解这蒸人的热气。
“咽下去!双宁,快咽下去!”
谁?谁在和我说话?他要我咽什么?
“双宁,听话,把药喝下去……你不是想出宫吗?你不是想离开这里吗?只要你把药喝下去,只要你养好身体,我便带你走,走的远远的……”
是啊,我想出宫,很想很想……十四,是你吗?是你说要带我离开这里的吗?真好,有你在身边,真好……
……
“……双宁,我求你了,把药咽下去吧,你难道真的要为了那个负心汉去死吗?他不值得,不值得啊!双宁……你听到没有……”
“把药咽下去,听到没有?!你若是再不肯咽,我一定会杀了老十三给你陪葬!……”
十四,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吵?我好累……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的睡一会儿?只一会儿……
……
“救活她……朕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朕只要你们救活她……”
朕……?是皇上吗?他不是一直都对我不满吗?他为什么还会来看我?
“……祈儿……朕错了……”
“皇上,她不是祈格格……祈格格已经……”
……
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我似乎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十四,我微笑着,想去拉他的手,可是我动不了,身上没有丝毫的力气,就连喘息都让我觉得疲惫。
十四见我醒了,兴奋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拉过我的手,激动的有些红了眼眶,他从一旁的宫女手上接过了药碗,声音沙哑的说:“快把药喝了,你昏迷了这么久可总算是醒了,太医说你再不喝药,只怕是……”十四咽下了后面的话,只是将药递到了我的唇边。
我偏过头去,碗里的药洒出了些在我的脖颈间,我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拉紧了十四的手,极轻的说:“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怕是再也报答不了你了,我只希望你最后能将我运出宫去,这样我也算是,没了牵挂……”
我转头望着门口,我多希望此刻胤祥能够出现,能够让我见他最后一面,让我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可是没有,他始终没有出现……当我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当我的大限将至的时候,我依旧没有见到胤祥。原来他竟是这样恨着我的,恨到连最后一面也不肯再见。
眼泪再次滑落眼眶,我的心已不再痛了,我微笑着,闭上了双眼……这次,真的是要说再见了,对胤祥,对十四,对所有的人……
死亡预示着新生命的诞生,也预示着新一轮的邂逅与怅然,当时间的经纶再次转动,由不得我们选择和结束,只有顺着它预先安排好的轨迹精彩的演绎属于我们的故事。当我们身处在无可奈何的境地时,你会发现,死竟然也不过只是一个华美的名词。
十三番外 。。。
辛者库里的小太监贵喜急匆匆的下了马车直奔十三阿哥府里,沿途的婢女侍从见了他纷纷让道。途径大花园时正巧侧福晋带着婢女正在外面闲逛,贵喜瞧见了侧福晋不禁一愣,连忙调头往回跑,只可惜还未待他来得及跑侧福晋就已出声叫住了他。
贵喜躬身走到侧福晋跟前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瓜尔佳轻“嗯”了声,有些不悦的道:“我身上是长着刺儿了?还是我得了什么瘟疫?要你见着我就跑?又或是,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闻言贵喜连忙跪下叩头,解释:“奴才哪敢啊,就是借奴才几个胆子也不敢躲着侧福晋啊,奴才是急着有事儿向十三爷禀告,一时没注意跑错了地方。”
急事?瓜尔佳注视着眼前的人,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贵喜一直在辛者库做事,几乎与胤祥没什么牵扯,即使在宫里遇着也不过是行礼问安,这突然之间能有什么事儿?辛者库……?难道是双宁?!
想到此瓜尔佳连忙追问道:“可是辛者库里出了什么事?是谁?是不是双宁?”
贵喜垂着头,听到瓜尔佳的问话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踏实的说句话。
见贵喜如此拖沓不回话,瓜尔佳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急的将贵喜从地上一把捞起,生气的怒吼:“说话!是不是双宁?!”
一旁的婢女见瓜尔佳动了怒忙将他们两人拉开,纷纷劝说瓜尔佳莫要生气以免动了胎气,贵喜被瓜尔佳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跪在地方哆嗦着回话:“回……回侧福晋的话,是双宁姑娘,她……她病重仙逝了。”
闻言瓜尔佳立时愣在了原地,轻抚着她圆鼓鼓的肚子冷眼瞧着贵喜,不知是喜还是悲。过了许久,瓜尔佳总算是从这惊天的消息中缓了神,挥手让贵喜起了身,轻叹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双宁的事我会告诉十三爷的。”
语毕瓜尔佳便转身向书房走去。
现在双宁不在了,胤祥终于可以不用每天再往辛者库去,也不用每天再想着双宁了,这本应该是好事一桩才对,可为什么瓜尔佳的心里没有感到一丝喜悦,反而是更担心了?她担心胤祥会因此消沉下去,甚至会为了双宁做出什么傻事来,因为双宁与胤祥之间拥有的不仅仅是山盟海誓,还有生死与共。
她比不上双宁,即使她已是胤祥的妻,已为他生儿育女,可她终是及不上双宁的。
书房内,靠窗的长桌上摆放着一副女子的画像,温和的笑容,如墨的眼眸。不远处,月牙白的长袍散落地上,黑色的发凌乱的搭在胸前,周围横七竖八的摆放着酒瓶和书。
瓜尔佳推门而入,一股酒气顿时扑面而来。瓜尔佳走到胤祥身边蹲下,想伸手轻抚过他的面庞,但想想还是放下了手,她轻叹了口气,轻晃了下胤祥,唤道:“爷,醒醒。辛者库有人传话来了,是关于双宁的,爷,您醒醒?”
听到瓜尔佳的话语,胤祥皱着眉头慢慢的醒转了过来,他望着瓜尔佳,有些着急的问道:“双宁怎么了?是不是病情好转已经醒了?”
瓜尔佳扶着胤祥的手臂一僵,眼神渐渐的冷了下来,垂着头,用着极其微弱的声音说:“双宁她……病重过世了。”
什么?!怎么可能?!他早上去的时候双宁明明都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会突然过世?不会的……双宁不会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的,双宁明明答应了要嫁给他,要为他生儿育女的,她怎么可能会食言?她怎么可以……?胤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扶着书架稳住了身形,抽出了瓜尔佳一直扶着的手臂,踉跄了下往外跑。
瓜尔佳看穿了胤祥的心思,快他一步抵在房门口,双臂大张拦住了胤祥的去路。
胤祥冷冷的看着瓜尔佳,暴躁焦急的叫喊:“让开!不要挡着我!”
瓜尔佳依旧立在门口不肯让,望着胤祥,坚定的说:“爷,不要去,不要再因为双宁惹得皇上生气了,你和她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吗?你不是恨她骗了你吗?反正她身边已经有了十四爷,您就不要再想着她了!”
“我说,让开!”胤祥攥紧了拳头,忍着怒气,再次命令。
“不让!”瓜尔佳亦是生气的大吼。
闻言胤祥瞪着瓜尔佳大怒着扬起了手,“啪”的一声响让瓜尔佳的半边脸上立时红了起来,她偏着头,嘴角的腥咸让她红了眼眶。
瓜尔佳望着胤祥,眼神依旧是倔强的,话语依旧是不肯退让,只是她承受不住胤祥带给她的痛,跪在胤祥的脚边,抓着他的衣摆,哽咽着:“爷,求你了,不要去。双宁她不爱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求你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了,如果……如果你今日非要去见她最后一面,那么,死的便不只是她一人,还有我和这腹中的孩儿!爷,您真的忍心丢下我们母子不管不顾吗?”
听到瓜尔佳的话,胤祥紧握的拳头渐渐的松开了,他颓然的跪坐在地上,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眼泪浸湿了身前的衣服,他低着头,不甘心的挥起拳头一拳砸到了地上,手指的关节顿时渗出了丝丝血迹。胤祥双手抱头,痛苦的哀嚎,可是怎么办?面对瓜尔佳的威胁他不能不管不顾,而对双宁,他不能再一次的辜负。
胤祥哽咽着,放下了他所有的尊严,乞求:“放我走吧,即使皇阿玛怪罪,即使所有的人都怨我,我也要见她最后一面,我说过要娶她为妻的,就算……就算她是真的死了,这府里也该有她的位置。她爱我,我是知道的。”
瓜尔佳止了哭,看着胤祥嘲讽的牵动了嘴角,她站起身,低垂着眼帘轻抚了下肚子,虽不甘心,但也只能放他离去。因为她知道,不管胤祥的心在哪身在何处,他终归还是要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家,而她所能做的,仅仅只是等待。
见瓜尔佳不再阻拦,胤祥犹如疯子一般冲出了房间,他要去见双宁,他要将双宁带离那个充斥着悲伤的牢笼,就算是要放弃荣华富贵,他也不过是想永远的守着双宁,没有皇宫,没有皇阿玛,没有瑾云,没有四哥……
匆忙赶到辛者库,而此时双宁早已不知去向,她的房间也是空空如也,早已被清扫过,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已被送去焚烧,没有留下分毫。胤祥环顾着双宁空荡荡的房间懊恼的一拳砸在了桌上,只是晚来了那么一会儿竟然就再也见不到了,只是晚来了那么一会儿竟然就真的要阴阳相隔了。
胤祥长叹了口气,擦掉了忍不住落下的眼泪,如果当初他没有狠心的打了双宁那一巴掌,如果他没有相信双宁说的那番话,如今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双宁是不是就不会离开?可是,如果终究是如果,无法改变任何现状。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胤祥连忙回头看向门口,满怀期待的喊了声“双宁”,待看清来人后胤祥不禁再次失落的长叹了口气,他转过了身,低垂着眼眸,隐去了所有的悲痛。他不相信双宁是真的死了,至少在还未见到双宁之前,他都不会相信。
李德全环顾了下屋子,时刻注意着胤祥的表情,微微的躬身,轻声道:“十三爷,这间房皇上刚刚下旨要封了,您是不是先出来?”
一听到李德全说要封了屋子,胤祥的心立马跌倒了谷底,他想要阻止李德全,可是他没有那个资格,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双宁离他愈来愈远。
胤祥随李德全一同来到了乾清宫,觐见康熙,求康熙能够给双宁一个十三福晋的名分,
听到胤祥的请求,康熙不禁一愣,关于双宁,康熙是曾考虑过要将她许给胤祥的,但又因为双宁与祈儿的关系,让康熙一直犹豫不决。逼胤祥坦白双宁逃选秀的事,将双宁贬去辛者库,都只因康熙的私心,他想要报复的,其实是祈儿。
康熙看着胤祥,眼神越来越冷,他放下了手里的书,沉声道:“双宁已经在今早病逝了,这你应该知道的,就算她现在还活着,以她一个辛者库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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