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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十三(清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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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品怎么就差到这个份上?
忽然间有股力量使劲的将我从湖里拉了出来,一接触到空气我就大咳,吐出的全是湖水,我迷糊间看到了四爷浑身潮湿,他攥紧了我胳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靠在四爷的怀里,脑袋里一片空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救我,你不要…… 多管闲事……”
四爷的身体明显的一僵,他攥着我胳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他靠近了我的耳畔,冷冷的道:“你说不要我救你?你说不要我多管闲事?双宁,你这是在引火烧身,知道吗?!”
“……”我已经无法去思考四爷话中的意思了,我靠在他的怀里沉重的睡了过去,只隐约的听到他最后说:“你的生死只有我说了算……”
……
'正文 三九'
四周很黑,又或者说是这个世界很黑,黑到即使是将双手置于眼前也无法分辨,我不知道这里是哪,从我有意识开始就一直呆在这里,从未见到过一个人,也从未听到有任何的声音传来。
我伸开双臂,摸索着一步步小心的往前走,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出口,可是不管我如何努力,终究无法触及到任何可以触碰的物体。
这里让我不再感到疲倦,没有饥饿,也没有任何的困意,我想,也许这是在梦里吧,只有梦才会将人困住,无法脱身。
我盘腿坐在地上,轻轻的阖上双眼,细细的感受,似乎有一阵微风拂过,而风的方向正是我身后。
我站起身,寻着风的方向大步的向前,不知过了多久,风开始逐渐的变大,有细碎的声音渐渐的传入我的耳中。
我撒开了步子往前跑,扯着嗓子大声的唤着“胤祥”,忽然间不知怎么的,好像有双手拉着我的双腿使劲的往下拖,我用力的想甩开那双手,可最后还是被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别碰我……别拉我……胤祥……胤祥救我……”
“我在呢,双宁我在呢,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胤祥!”
胤祥?没错,是他的声音,而且我能感觉到他此刻就在我身边。我的手中不知握着什么,让我觉得温暖,我努力的去睁开双眼,只是刺眼的白光让我无法看清四周,逐渐的熟悉了光亮之后我才慢慢的看清坐在床边满脸焦急的胤祥。
我紧握着他的手,激动的无法说话,想哭没有一滴眼泪,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胤祥见我醒来,紧邹的眉头慢慢的舒展,轻呼了口气后冲我释怀的笑了笑,道:“总算是醒了,你可真是担心死我了,双宁,你就不能安分点别再闯祸了?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要被你吓的魂飞魄散!”
又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吗每次都这么说我?我甩开了胤祥的手,别过了头默默的掉着眼泪,原以为会听到胤祥安慰的话语,可没想到竟是这顿埋怨的话,真是不明白,他就不能温柔点说两句好话来听听?
“双宁,生气了?”胤祥见我哭,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帮我擦掉了眼泪,柔声道:“我不是要怪你,只是担心你初入皇宫不懂规矩,被人抓了把柄陷害了也不知道,你落水这事儿虽面上说是你自己不小心,但究竟是哪般我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不好挑明,现今皇阿玛还未明确的说要把你指给谁,我们都不好与你相处的太近,虽暗里能照顾你一些,但这明面上的事儿还得你自己多上心才行。”
胤祥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在努力的去做好,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只要一碰到十四就立马歇菜,这个十四是跟我有多大的仇啊?需要把我往死里整?还有那个四爷,有事没事的就找我点小麻烦,我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干吗老抓着我不放?
我掀开被子坐起身,将胤祥往前拉了拉,顺势环住了胤祥的腰身,埋头在他的胸膛低低的啜泣:“我想回家,我想我阿玛,我想翊宁,想李煜非,想紫雨,十三爷,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什么指婚,也不要学什么规矩,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我的日子。”
胤祥紧紧的拥着我,声音低沉:“双宁……我该拿你怎么办?真想就这样带着你远走高飞再不回来,可是双宁,你还有阿玛和兄长,你若出了点什么事,你要他们怎么办?”
又是责任,之前就因为逃了选秀被阿玛一顿鞭打,现在又要考虑阿玛他们不能逃出皇宫,我又不是真的兆佳,为什么要替她背负应尽的职责?
我不服!一千个一万个不服!
“双宁,再忍忍好吗?只要过了这段时间我就去向皇阿玛求婚旨,谁都无法将你抢走。”胤祥说的绝对,让我稍稍的安了心,只是对于今后的生活我真的没有了信心。
我紧抱着胤祥,靠在他的怀中越哭越放肆,细细想来,或许真的是我太过任性,才会让自己总是不断的出状况,让胤祥跟着担惊受怕。
逐渐的平复了心情后我放开了胤祥,擦干了脸上的眼泪,长舒了口气道:“我以后会小心的,你别担心了,经过这次之后我也明白了许多,十三爷,我不想做皇家的儿媳妇,责任太重,我担不起。”
闻言胤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他看着我不言语,只是握着我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些,我低着头愣愣的出神,除此之外我实在是无法面对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康熙就会召见我,进宫这么久他也应该想好要把我指给谁了吧。
期间德妃来探望了我几次,全让我用装睡糊弄了过去,现在我不仅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胤祥,就连德妃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应对了,我因何落水德妃一定是知道的,一个是她的亲儿子,一个是没有关系的外人,想想也知道她会偏袒谁,还有四爷,是他救我上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向别人解释这事儿的,啊!!真是想想都觉得头疼,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修养了半个多月,知道无法再躲了,便看日历选了个吉庆的日子去给德妃请安。
殿内,德妃正拿着本《道德经》在读,我若有似无的扫了眼屋里的人,踱步到德妃跟前跪下,轻声的请安:“奴婢双宁给德妃娘娘请安,愿娘娘福寿安康。”
我跪了许久也不见德妃有什么反应,我心里又急又怕,额头和手心里全是冷汗,德妃该不会已经看我不顺眼,想要整我了吧?我可是皇上下旨说要德妃来照顾的,她要是对我不好,岂不是在抗旨?她没那么想不开吧?
我沉默着又跪了好一会儿后还是不见德妃有什么反应,我大着胆子偷瞧了她一眼,再次开口请安:“奴婢双宁给德妃娘娘请安,愿娘娘福寿安康。”
“……”德妃依旧无反应。
我的额头贴在地板上,双腿早已跪的发麻,我紧张的稍稍的动了下身体,却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打鼾声,我愣了愣,疑惑的抬头向德妃望去,仔细的瞧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德妃在看书的时候早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我请安的声音小了些,她应该是没听到。
知道了德妃不理我的原因后我总算是放松了下来,起身轻轻的抽走了德妃手里的书,靠近了她,低声的唤道:“娘娘,娘娘醒醒,困的话去里屋睡吧,这儿容易着凉。”
德妃似是感觉到了动静,打了个哈欠醒转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我,微微的笑了笑,道:“双宁来了,快坐。呵,本宫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睡不够,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吧。”
“娘娘可别这么说,您还年轻着呢,在双宁眼里,您就像是双宁的姐姐,永远那么漂亮。”虽然这话是马屁,可总觉得让我心安,也或许是因为我太没安全感吧,所以才总是一味的去讨德妃的欢心。
闻言德妃掩嘴轻笑着,点了点我的额头,道:“你的嘴啊就是甜,难怪本宫那么喜欢你,对了,你的身子怎么样了?可好些了?烧退了吗?太医本来都说你只要醒了就没事了,没想到你这一醒就开始高烧不退,女孩子家身子骨可是很重要的,千万不能马虎了。”
“是,娘娘说的是,双宁今后一定注意身体。”那天醒来的时候我也觉得没什么了,感觉挺有精神的,谁知道一入夜就开始发烧,发烧嘛,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都是两三天就好了,但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让我烧了小半个月,直到前两天我拼死洗了个凉水澡才彻底退烧,真是纳闷,我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爱生病了?
德妃命人将她的人参,灵芝,燕窝统统拿给了我,说是让我好好的调理下身子。我抱着那些药材不住的傻笑,完全忘了应该要给德妃磕头谢恩,脑子里不停的在想这些东西我究竟应该要怎么处理?!用这么珍贵的药材补身子,我怕会流鼻血流到贫血……
一回到我的小院子便将这些东西全部扔给了小桃,并让她一天用一点,我虽然不喝但也不能不用,怎么说我现在都还在永和宫里,不能抹了德妃的面子。
晚上用完膳瑾云将一碗药端到我面前,我知道是德妃送的那些药材,我也知道德妃让瑾云跟在我身边的目的是看着我,关麽麽那件事德妃明明都清楚却还是罚了关麽麽去辛者库,她这么做的用心我虽然不是很明白,可我清楚的知道,得罪了她,我的下场或许会比关麽麽还要惨。
喝下药,瑾云递给我一颗蜜饯,安慰了我几句后就退出了屋子,我将蜜饯含在嘴里挥手遣散了屋里的人,关上门吹灭了灯,找出痰盂,用手将药一点点抠了出来,不是我不肯相信德妃,而是我无法相信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想再死第二次。
兆佳·双宁,我会让她圆满的结束此生,而我,亦会自由的过完此生。
'正文 四零'
吐了几天的药,弄的我现在吃什么都条件反射的想吐出来,不过幸好小桃机灵,去请太医来给我重新把了脉,确定了我是真的不用再每天的吃药了,德妃才放过我。
这段时间胤祥来永和宫的次数少了很多,每次我都避开了他去和德妃请安。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这样分开一段时间也不错,至少他不用每次都要想个借口才能来看我,而我也不用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去呵护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就像四爷说的,我是真的不适合胤祥吧。
从德妃处请安回来,走到院门口见大门虚掩着,也没个人在外面看着,不会是遭小偷了吧?不对……这是在宫里,哪来的小偷?
我命小桃等在外面,自己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刚踏进院里一步就听见一男人怒吼的声音:“你究竟还想我怎么样?两年了,这两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都看不到吗?我说过要娶你,就一定会娶,没人能阻止的了我!”
诶?这声音怎么那么像,十四爷?!
“如果,那个人是皇上呢?你是不是胆大到连皇上的女人都敢抢呢?”说话的女子言语中透出的威严根本不容人再争辩,而十四也确实是被噎的说不一句话来。
这女人可真厉害,连十四爷都敢得罪,她就不怕十四爷一怒之下整的她半死不活?我轻轻的往后退了一步,想逃开这是非之地,却没想一不小心撞到了大门上,虽然动静不大,却足以让十四爷察觉。
果不其然,我低着头刚要关门,十四爷暴怒的声音就已从前方不远的地方传来:“兆佳·双宁!你居然敢偷听!你是不是觉得皮太痒了,需要我帮你挠挠?!”
我挫败的叹了口气,一甩帕子请罪道:“十四爷吉祥,我不过是回自己的院子不是来偷听的,况且十四爷说的那么大声,我想听不见都不行吧?”
十四被我说的一愣,环顾了下四周,死要面子的一拂袖,道:“爷乐意说多大声就说多大声,关你什么事?你最好将你今天听到的全部忘掉,不然有你受的!”
闻言我再次甩一帕子道:“双宁恭送十四爷,十四爷慢走,今天的事双宁会替十四爷守口如瓶的,但这封口费,十四爷,您懂的。”
十四被我这番话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我被他欺负了这么久也该讨点利息回来了。十四瞪了我半响不说话,过了许久后他才道:“今后爷会卖你个面子不再与你计较,不过你最好也别有什么把柄落到爷的手里,不然爷可不敢保证不会连本带利的再还给你。”
我冲十四甜甜的一笑,再次福身道:“那双宁就借十四爷吉言了,井水不犯河水,十四爷慢走。”
十四一走我立马开心的大声笑了出来,今天真是太爽了!今后再也不怕十四又会怎么整我了,真是美哉美哉啊!
进到院里,我走到刚刚十四和那女子说话的地方,这里此时早已没了人,在门口时有树挡着看不到那女子的样貌,但听她的口气应该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环顾了院子一圈,最后将目光锁定了瑾云的屋子。
瑾云刚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曾向人打听过,她去年是以秀女的身份进的宫,殿试的时候皇上对她的印象不错,原是想将她指给一位阿哥的,但竟被她给拒绝了,拒绝皇上的指婚她还是有史以来的头一个,也许是皇上真的挺喜欢她吧,不但没给予重罚,还分到了德妃这里当一个女官。就因着这事,瑾云在宫里都几乎成了一个传奇人物,德妃对她的喜欢更是不用说。
平时见瑾云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对她的传言也是一笑置之没当真,但依今天来看,可能真的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吧。
下个月就是康熙的万寿节了,宫里各处都忙的不可开交,唯独我闲的都快成咸菜了。我坐在御花园里的凉亭里,手里摆弄着小桃不知从什么地方帮我淘来的皮影人,无聊的直打瞌睡。这段时间德妃因忙着帮皇上张罗生辰礼物,根本没空管我,什么教我规矩教我礼佛念经,全成了浮云。德妃让人找了一摞书给我,说等我把那些书看完了,我的规矩就学的差不多了。
可天知道,那些个繁体字都怎么念,这都七八天了,我连半本书都没有看完,就算是让我看书,也该找个识字的人教教我吧?!
“十三爷吉祥。”
听到小桃的请安声,我微微的抬起眼眸看向来人,一身的朝服,看来是刚见过康熙。我将身子稍稍的往旁边挪了挪,道:“过来坐,走了那么一大段路也累了吧。”
胤祥走到我身边坐下,我顺势将头搁到他的肩上,道:“许久没见,还好吗?”
胤祥偏头看了看我不答话。
见他不说话,我继续道:“听说侧福晋又有了身孕,恭喜。小格格快办周岁酒了吧,我想看看小格格,可以吗?”
“双宁……”胤祥握着我的手,欲言又止,他是在为难应该要怎么与我说这些事吧。
呵,从我决定开始要喜欢他的时候就已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准备,我只不过是需要些时间去适应而已,他对我的爱,我从没有过怀疑,只是我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控制对他的占有欲。爱情是自私的,只是这个年代,彼此的身份,使得爱情成了最大的奢侈品。
我离开了胤祥的肩膀,起身将最后一点鱼饵全部扔进了池子里,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开玩笑的,小格格那么小,就算见了她也不知道我是谁,呐,这个小人偶送给她,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你可别嫌弃啊。”
胤祥接过了皮影人,抬头望着我,声音低沉,却足以敲击到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你还愿意嫁给我吗?不是皇子福晋,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妻子,你愿意吗?”
愿意吗?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是现在,我无法做出任何的承诺。我望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笑的有多僵硬有多假,他都明白的。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低着头,绞着手里的帕子,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我似乎都只是沉默。
“刚刚皇上召我,问我与你相识是不是在扬州,双宁,你有没有将你去扬州的事情告诉过别人?”
挺到胤祥如是说,我疑惑的看向他没答话,我逃去扬州的事阿玛不是已经帮我压下了吗?为什么皇上会知道?难道是四爷向皇上举报的?私藏逃跑的秀女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脱身的,四爷应该不会那么傻吧?
胤祥见我满脸疑惑,忙解释道:“皇上知道你去扬州也不一定就表示他知道你逃了选秀,也可能是好事的人拿这事做文章,想让皇上对你的印象大打折扣吧,总之你最近要小心一点,皇上那边我会想法子帮你圆过去。”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我思来想去,对四爷还是有点不放心,便问道:“四爷那边……他对我好像一直都有敌意,我怕他会向皇上揭发我……”
胤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放心,四哥不会揭发你的,他可不会笨到将自己卷进麻烦事里。”
那就好。我轻呼了口气,冲胤祥释怀的笑笑,若康熙真的问起,我能蒙混的过去吗?
第二天早上,我刚起床,刚要去和德妃请安,康熙身边的李德全就带着人来了永和宫,说是传皇上的口谕带我去乾清宫问话。
跟着李德全走在甬道里,心中忐忑不安,皇上只是传我问话而已,不用带着侍卫来找我吧?这个架势不太像只是问话这么简单,莫非是皇上已经全部知道了?
到达乾清宫后李德全让我在门口守着,待皇上和几位阿哥商议完事情再宣我觐见。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我原本心里就不安,现在更是焦急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不容易等到里面的阿哥出来,我竟已腿软的开始打晃。
我福身向出来的阿哥一一请安,忽然间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我面前停下,我疑惑的抬头,却见四爷戏谑的扯了扯嘴角,小声的说:“你的仇家可真是不少,个个都想要了你的命,爷要看看你这次还会不会那么幸运,有人肯救你。”
仇家?什么意思?我皱眉看着四爷越走越远的身影,只觉得自己被一层乌云笼罩,只差暴风雨的来袭。
殿内,康熙坐在龙椅上,细细的品着茶,我走上前,强作镇静的跪下叩头,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康熙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从桌上拿起一份奏折,看完后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淡淡的问道:“去年选秀,你是否在候选之列?”
听到康熙的问题,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我就知道瞒不过康熙,我就知道康熙把我弄进宫里不只是指婚那么简单。
我抬头看向康熙,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再瞒也是无益,于是我将心一横,是生是死就看我的运气了,我深吸了口气,大声的回答:“回皇上话,奴婢却是去年候选秀女之一。”
'正文 四一'
我的额头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阿玛曾和我说过,逃选秀的事一旦被皇上知道了,谁都保不了我。那么现在,康熙半天不说话是不是在想要直接赐了我的死罪?还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康熙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看向我,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为何要逃选秀?你可知朕是可以治你死罪的?”
死罪……我轻轻的阖上了眼,叩头道:“奴婢只是不想进宫,所以才会犯下此错,求皇上恕罪。”
康熙轻“嗯”了声未接话,过了会儿后道:“选秀是祖上定下的规矩,不是朕说句不选就能撤了的,今日朕要是纵容了你,那今后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康熙说的没错,无规矩不成方圆。都怪我一时冲动,没仔细想想这后果我能否承受的住,现在事到临头倒知道怕了。
康熙继续道:“虽不至死罪,但亦不能轻罚。就杖责四十,贬去辛者库吧。”
闻言我不禁一愣,记得关麽麽被贬去辛者库的时候四爷曾说过我也会跟着去到辛者库里,没想到还真是被他一语中的。我叩头谢了恩后跟着李德全出了乾清宫,此时乾清宫前已摆好了长凳,两个太监拿着长棍站在一旁。
我看着长凳,心里一阵苦涩,原还在想,我应该要怎么躲着胤祥,不嫁到皇室,现在到好,康熙将我的一切难题全部解决了,这样也好,什么都不说就不会觉得为难了,什么都不说就不会觉得自己有多自私了。
“格格,请趴到长凳上去吧。”李德全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闻言我看向李德全,福了福身道:“李韵达真是折煞奴婢了,皇上将奴婢贬去了辛者库,双宁此后就只是一个奴才,还怎敢以格格自居,奴婢今后可就仰仗着李韵达多多关照了。”
一番马屁拍下去李德全甚是喜悦,略笑了笑,道:“请吧。”
我趴在长凳上,紧紧的箍着凳子的一角,咬紧了牙关忍着不肯叫出来,可打了还不到十来下我就已疼的快昏了过去。指甲抠进了凳子里磨破了皮我也浑然不知,只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快断了。
好不容易挨完板子,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湿。
李德全冷眼的瞧了瞧我,挥手招来了两个小太监搀扶着我起来,吩咐道:“将她送去辛者库,告诉管事麽麽今后要好好的照顾着。”
我的身体稍稍动下就疼的受不了,根本没法走路,两个小太监架着我,算是一路将我拖出了乾清宫。
我试着勉强的自己走,可刚走了没几步就疼的倒吸了口气,也不知是自尊心作祟还是故作坚强,我使出了最后的力气推开了架着我的小太监,忍痛抬脚想走带旁边的墙根下,却没想到刚跨出一步便重心不稳要摔向前去。
旁边的两个小太监冷眼看着我,根本没有上前扶我的打算,我踉跄着想稳住身形却越是稳不住,最后干脆轻叹了口气任由自己摔下去。在即将和大地接触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没有原因,只是想哭。
一双温暖厚实的臂膀稳稳的接住了我,同时也接住了我掉下的所有泪水,在他的臂弯里我坚强的外壳瞬间崩塌,没有一丝保留。我想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糟糕,试着释然的笑笑,可是那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僵硬和尴尬,我看着他,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胤祥顺势将我揽进怀中,温柔的细细的帮我擦去了眼泪,浅吻着我的额头。我知道他此时一定很心疼也很担心,我想和他说我没事,一切安好,可是话哽在喉咙,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只有眼泪,不停的掉,根本无法控制。
胤祥将我打横抱起往宫外走,旁边的两个太监见状连忙上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皇上刚才下旨将格格贬去了辛者库,十三爷还请放下格格,让奴才们将她送去辛者库。”
闻言胤祥将我抱的更紧了,小声的呢喃,似是在自言自语:“原来皇上的惩罚不只是杖刑,我竟然那么糊涂的害了你……双宁,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他的话让我越发的糊涂,皇上罚我是因为选秀的事,怎么会是他害了我?我靠在胤祥胸前,使劲的扯了扯他的衣襟,小声的道:“送我去辛者库吧,这会儿我怕是走不了呢。”
胤祥的眉头越邹越深,眼中的懊悔和疼惜让人一览无余。呵,他还真是个傻瓜呢,因为我的过失而自责,这样的胤祥叫我如何能放的下呢?
见胤祥不肯动,我再次出声道:“送我过去吧,你也不想皇上再次罚我吧?这宫里人多眼杂,被人瞧见你这样抱着我,又少不得一些麻烦。”
听我如是说胤祥的眉头才稍稍的舒展些,对那两个太监道:“我送格格去辛者库,你们前去报信吧。”
胤祥抱着我一路无言,我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浅眠。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辛者库,我被安排在一个单人的小房间,趴在床上尽量不去牵动伤处。
我身上的衣服换过,伤处似乎也已上过药,是胤祥帮我的吗?我偏头环顾屋内一圈,他不在,应该是回去了吧,折腾了那么久也该回去了。
忽然间,房门被人推开,我循声望去,见是胤祥端了一个托盘进来,知道是胤祥后我惊喜的差点再次哭出来,醒来后能够第一时间看到他真好。
“你醒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把药喝了?太医说你只是皮肉伤,静养段时间就好了。”胤祥将碗搁到桌上,走到床边坐下帮我整理了下有些乱的头发。
我静静的看着胤祥没答话,过了许久后拉着他的手,撒娇似的道:“多陪我一会儿吧,现在来了辛者库,以后再见你怕是更难了。我能叫你的名字吗?叫你十三爷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远,明明有好多的话想要说给你听,可是称呼一出口就不知应该要怎么说才好了。”
胤祥拨开了我额间的碎发,柔声道:“你早该叫我的名字的,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你不肯叫才没有叫你改,现在你既然愿意叫我的名那是最好不过,你有什么话也不需要顾忌,尽管说与我听,你现在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儿照顾着,我总觉有些不放心。要不我以后每天都来看你,若有什么人欺负你为难你了,你便告诉我,害你挨了打我已经很懊恼了,不能再让你受到别的委屈。”
听着他的话我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了,“我挨罚是因为我做错了事,和你没有关系的,你别这么自责了,不然我心里会更不好受的。”
闻言胤祥没有再说话,攥着我的手一直到他身边的小斯来催他回去的时候才不舍的松开了我,胤祥起身站在床边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看着他,笑了笑。待胤祥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我用着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如果以后我不小心丢了,请你继续向前走不要来找我,也许我运气好,会在下个路口再遇到你,那时我便会完整的只属于你一人,不是兆佳,只是我。”
修养了十来天,没什么人来打扰我,让我真正意义上的静养了许久,只是中午晚上固定的时候会有人来给我送饭菜。一个十五六年纪,身材娇小,长相秀气的女孩子,每次来都只是将饭菜搁到桌上就匆匆的出去了,我曾试着叫了她几次,可她没一次搭理我,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的耳朵有问题,或者是不能说话,不然为什么她总是不理我?
好不容易等到伤好的差不多了,此时也已入了秋,透过窗户望着外面逐渐枯黄的树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酸涩,粗略算算也已有三四个月不曾见过家人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我连累。还有德妃那边,自从来了辛者库她对我也没有什么为难,只是小桃,她还在永和宫里,不知德妃对她会如何处置。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不像是给我送饭的姑娘,倒是有点像上了年纪的人,应该是辛者库里管事的麽麽吧。我快速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开了门作势要出去,果然门一开,人刚好到。
领头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麽麽,满脸的不忿,身后跟了两个二十左右的姑娘,虽没什么表情,但是眼中的戾气倒是比麽麽还多些。看样子她们是来者不善啊。
我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行至管事麽麽跟前,福了福身,客气的道:“双宁给麽麽请安,双宁自从来了辛者库就一直忙着养伤,也未能去给麽麽请安,还望麽麽恕罪,今后双宁在辛者库里还望麽麽能多多关照。”说着就连忙再次福身行了一礼。
听我如是说管事麽麽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她上前虚扶了我一把,淡淡的道:“礼就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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