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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剧同人)大清宰相厚黑日常 作者:时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25正文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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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说,二弟二弟媳都是蛇蝎。
    蛇蝎?
    张廷瓒都不知自己应该怎么想了,他回转身,一步一步走到张廷瑑的榻前,给他掖好被角:“听好了,这话不要让我听见第二次,你娘她胡说八道,妇人之见,愚不可及。廷瑑,你二哥二嫂都是好人,不是什么蛇蝎。不许你对外再说一个字,我若要听见第二次,家法伺候。”
    张廷瑑缩在被窝里,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
    张廷瓒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口气太可怕了,他摸了摸张廷瑑的头,道:“你二哥二嫂兴许不大待见你,可他们确是好人。都是一家子的兄弟,往后这样的话,千万别说了。”
    换了一种说法,还是一个意思。
    可张廷瑑又迷糊了,娘跟大哥的说法,完全不一样,他该听谁的?
    张廷瓒又掀了帘子出去,长安正在外面泡茶。
    她听见声音,手抖了一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倒了七分满:“大爷,外面天冷,喝杯热茶再走吧?”
    张廷瓒扫了一眼,摆摆手,心情不大好,脸色抑郁地出去了。
    长安站在原地,双手端着一杯茶,又慢慢地放下。
    她捞了自己乌黑油亮的一根大辫子,理了理,又走进屋里,看见张廷瑑乖乖躺在上面闭着眼睛装睡,又放下帘子退出来。
    怕是张廷瓒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四弟竟然是被吴氏跟下面的丫鬟撺掇起来的。
    张廷瑑不是什么都不懂,可也不是什么都懂。
    一个孩子,对身边的人都很信任,尤其是对他好,照顾了他那么久的人。
    相比起来,张廷瑑跟自己二哥,生疏得很。
    这些都是问题……
    遇到事情,他会下意识地选择相信更亲近的人。
    还没有学会怀疑的孩子罢了……
    长久泡在后院,也不是办法。
    张廷瓒打定了主意,却没有去家学,而是直接出了府,往宫里詹事府去了。
    阿德远远地瞧见了大爷出去的背影,倒是有些纳闷儿。
    今儿大爷这神情不大对啊,就跟天上要下雨了一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端着手里一盆兰花往二房院子里走。
    刚刚进门,便有丫鬟跟他打招呼,阿德客气得很,一一应了,才进了屋,躬身道:“二少奶奶,爷在家学那边新剪了一盆兰花,说您若看着还好,就给摆上。”
    顾怀袖正摆棋盘,摆得头疼,见阿德进来了,便让他把花搬进来看看。
    这天气越来越冷,一过了十月,兰花都开始谢了,这怕是今冬见到的最后一盆了。
    眼一转,她就瞧见那边那一盆光秃秃的兰花了。
    那一盆都要凋谢了,想是今早出去的时候,张廷玉瞧见了,特意又打理了这么一盆送回来。
    顾怀袖不由得笑了一声,道:“你顺手给搁在窗台上吧。”
    “哎。”阿德喜滋滋地应了,嘴巴里却没停,“您是没见着,二爷修剪这盆兰花的时候,真跟对着个漂亮姑娘一样,那个认真仔细的……”
    这是在给自己的主子说好话呢。
    青黛在一旁做针线活儿,刚刚扎下去一针,听了这话也抬起头来:“就你能说话,二爷都要被你夸到天上去了。”
    顾怀袖望着那一丛葱茏的挺秀的,又看看被自己一剪子剪秃了的,顿时有些无言起来。
    她看了阿德一眼,又伸手去拿棋子:“阿德可是他们爷的好跟班儿,什么事都清……”
    什么事都清楚。
    顾怀袖想想这府里的事情,忽然转了口气,笑眯眯道:“青黛,去给阿德搬个小凳子来。”
    阿德吓了一跳,赶紧摆手:“二少奶奶您这是做什么?”
    “我有话要跟你说说,你站着也累,我让你坐着说。”顾怀袖似笑非笑。
    阿德一哆嗦,瞧见顾怀袖这笑容是对着自己的,一颗心立刻凉了半截儿。
    他寻思着,只觉得自己其实没得罪过二少奶奶啊,这……
    “您这不是折煞小的吗?您要问什么直说就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半分隐瞒的……小的站着回话就成,站着回话就成……青黛姑娘你别劳动了,小的就站着,站着舒服……”
    他一副惶惶然的样子,逗笑了顾怀袖。
    她也不跟阿德开玩笑了,默许了他站着,便问道:“你跟在爷身边多少年了?”
    “爷上学开始,小的就跟着了。”
    阿德心说这才是对了,他老早就想说了,可二爷定然不应允。然而这些事情不告诉二少奶奶,万一二少奶奶误会了二爷可怎么办?
    顾怀袖微一敛眉:“那二爷又是几岁入学的?”
    “六岁。”这些事情,阿德记得很清楚了,“咱二爷那个时候可是神童,大爷都未必有他聪明的。学塾里的先生,是当初跟老爷同科的进士, 都夸咱二爷将来前途无量呢。”
    前途无量?
    神童?
    还说“大爷都未必有他聪明”的。
    可现如今,怎么成了这样的局面?
    顾怀袖也不是那不走心的蠢货,她看着阿德似乎很自然的炫耀,心里却明白张廷玉身边这小厮,其实是有想法的伶俐人。
    她顺着阿德的话问道:“你们二爷哪儿有这么厉害,若真这么厉害,如今连个功名都没有。”
    阿德垂着头:“小的跟着二爷的第五年,出了点事儿。大爷跟二爷出去玩……”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阿德的声音。
    他说完了好一会儿,顾怀袖也没接话。
    她端了微微发冷的茶,轻叹了一口气:“看大爷现在是好好的,想必都没事了吧?”
    “二少奶奶真是个明白人,哪儿能有什么事啊?大爷福大命大,烧了一场便没事了。我们二爷,知道自己是犯了错,当时那么多人,再跳下来救大爷哪儿赶得及啊,还是二爷一起把大爷拽起来的。”
    说着,阿德神情之中,终于泄漏了轻微的不满。
    不过他毕竟跟在张廷玉身边有几年了,性子也渐渐地变得沉稳下来,这一点不满,很快就被阿德给掩盖住了。
    他没看顾怀袖,规规矩矩地盯着自己脚尖前面三尺地面。
    “可是府里人人都忘记这件事。固然是咱们二爷贪玩害了大爷,可大爷也是二爷救起来的,咱二爷是欠了大爷的半条命。天下哪儿有不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的?”
    “这话小的只敢在您面前说,换了别人万不敢吐露一个字。”
    下人编排主子,若是捅出去,阿德就是个被打死的命。
    可他现在选择继续说,甚至都没看顾怀袖表情。
    “二爷在大爷屋外台阶上跪了三天,也没个人搭理,不但她自己不搭理,还让下人们都甭搭理。扔了药碗出来砸二爷,让他别跪着,老夫人心烦。您若是仔细地瞧,二爷右边眉骨还有道浅疤呢。”
    顾怀袖心里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倒心疼你家爷。”
    “二爷待下人们宽厚,小的们只求二爷高兴了。”
    阿德并不觉得自己今儿说的这些有什么,他跪下来,“咚咚咚”给顾怀袖磕了三个实打实的响头。
    “二少奶奶,您是二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打那事儿过去这么多年,小的就没见二爷还这么在乎谁过。兴许也就大爷能跟您一比。小的眼睛虽拙,可看得出您不是一般人,只盼着您跟二爷能白头偕老,小的就高兴了。”
    “呸!二少奶奶跟二爷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个跟班的来操心了?我都还没操心呢。”
    青黛听了阿德的话,立刻啐他一口。
    原本沉重的气氛,忽然一扫而光。
    顾怀袖也轻笑起来,只道:“你二爷那边还等着你伺候呢,把你额头擦擦,赶紧去吧,这话我不告诉别人。”
    她摆摆手,让阿德去。
    阿德爬起来,实诚地笑了两声,退了出去。
    青黛盯着他背影,却跟顾怀袖说:“二爷身边的人,倒是有意思。”
    顾怀袖现在算是终于理清了这府里跟自己最大一桩事情的根由,心情也好了不少。
    知道原因在哪里,即便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她也觉得心里踏实。
    她侧过身子,继续摆棋盘。
    下午天将黑的时候,前面来人说老爷终于回来了,是跟大爷一起从宫里回来的。
    可刚刚一到家,四公子就去祠堂跪着了,老爷在祠堂里训斥了一会儿,又请了家法,好好伺候了自己幼子一阵,这才去找了吴氏。
    没过半个时辰,去听消息的多福便回来说,府里又有点大事了。
    张英说,吴氏年纪大了,眼看着嫡长子张廷瓒已经成人成才,大儿媳妇又是个懂事的,便让她把府里的事情,都转给陈氏处理。
    不过陈氏身子毕竟不大好,长安跟王福顺家的清楚府里的事情,先让这两个下人帮衬着,一步一步来。
    不过一个时辰,这些事情就被张英给交代好了。
    吴氏在屋里大吵大闹,张英心烦,宫里还有事忙,根本不在屋里留。他临走时候让四公子跪上一夜,便直接上了轿子回去继续办事了。
    府里这一番交替,也不过就是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张英风一样地回来,又风一样地离开。
    一直等到张廷玉走进门,顾怀袖的眉头都是锁着的。
    “二爷回来了。”
    顾怀袖这才注意到,走过去给他掸了掸衣裳上的雪,“往后叫阿德带把伞,碰上这样的大雪天,也好遮遮。”
    张廷玉点点头,却没说话。
    他看见摆在窗边的兰花,又收回目光:“在屋里待着,若觉得无聊,我书房里右边的两架书,你若看得进去,尽可以去看。”
    “……嗯?哦。”
    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把他外袍递给多福,让挂了起来,才道:“府里的事儿,你可听说了?”
    “左右不与我们这一房相干,听说了又怎样?”
    他笑一声,拎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姿态却是超然的很。
    顾怀袖心说你继续装,却也不拆穿他。
    这事情是从他们二房这里起来的,最后他们这里倒是最安静的,顾怀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只道:“大爷的手段,真是厉害的。”
    目光一转,顾怀袖忽的想起什么,从他右边一道长眉上掠过去。
    张廷玉道:“大哥本就是以后当家的人,当然厉害。今儿早早地歇了吧。”
    他在家学里读了一天的书,想了一天的事儿,只觉得头疼欲裂了。
    顾怀袖却拽着他袖子,皱眉看他,“其他人下去吧,二爷这里我伺候着。”
    张廷玉怪道:“你何时有这么勤快?”
    “……二少奶奶我一向这么勤快。”
    顾怀袖先是被张廷玉给噎了一下,可接着又给张廷玉噎了回去。
    她拽着他,坐在已经摆好的棋盘前面,把一枚黑子摆到他面前:“这棋我摆到一半,摆不下去你,你再摆一遍给我瞧瞧。”
    张廷玉捏了面前一枚黑子,却用那兴味的眼神瞧着她。
    顾怀袖敲了敲棋盘,唤回他注意力,只平静道:“今儿你不摆,我俩就在这里坐一夜,也不必去床上歇了。”
    张廷玉:“……子曰:食色,性也。”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Σ(`д′*ノ)ノ

☆、第四十四章 四爷心机

长夜漫漫,内城张家顾怀袖跟张廷玉杠上了。
    紫禁城皇宫里;阿哥所;四阿哥却跟眼前这消息杠上了。
    事情不是这个时候出的了;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巧娘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不明不白,好不容易趁着让人去问了;又说顾三那边给的消息就是这么模糊,可差点气得胤禛摔了东西。
    他只能从毓庆宫这边入手;本来跟太子的关系也不差;走动略多了一些也不惹人怀疑。
    这一走动;可不就看见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了吗?
    之前顾三那边的消息来说;毓庆宫有一名宫女问太医院要了些药;落子汤。
    太子胤礽那边;李佳氏可是大着肚子的,她这一胎若是不出什么事,生下来的肯定就是长子了。
    现在太子妃还不知花落谁家,在太子娶太子妃之前,这一个儿子可是独独的一份。在康熙那边,就是绝对的皇长孙,其生母的地位自然是会水涨船高的。
    而如今的毓庆宫,不知谁握了这么危险的东西,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出事。
    胤禛这边一直耐心地等待着,甚至有一种难言的期待感。
    毓庆宫出事,可与他没干系的。
    左右,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恰巧得知了有关于毓庆宫的消息,等着看后续的发展而已。
    不会有人来追究他的知情不报,更遑论根本无人知道他知道什么。
    小盛子从外面打了帘子进来,打了个千儿:“四爷,有结果了。”
    胤禛从书堆里抬起头,点点头。
    小盛子于是弓着身子走过来,在胤禛这边耳语一番。
    胤禛听了,倒是一惊,末了却是一笑:“果真是这一位了。”
    他就说,平白无故地,顾三竟然给他递消息。
    这女人,一向是唯恐避他不及的,主动递消息上来,要么就是有求于人,要么就是这件事可能威胁到她自身。
    自私得干净利落,而且从不掩饰。
    胤禛哼了一声,摆摆手:“不必管它,看着就成,这两天有好戏看了。”
    无非就是毓庆宫一个得过太子宠幸的宫女林佳氏,瞒着人,悄悄得了太医院一副落子汤而已。
    这东西,又能干什么?
    虽然……
    功效厉害了一些。
    如果这药,给了现在正怀着孕的李佳氏,那毓庆宫可就要乱了。
    胤禛不打算插手,更不打算帮着顾怀袖。
    下面的人若是长了本事,他拿捏不住,让他们飞了,可就没意思了。
    顾三倒是不必担心的,这一位脑子虽然聪明,可大局观上尚还欠缺,毕竟是个女人,再怎么折腾也不过就在后院里。
    跟爷们儿们是没法儿比的。
    更何况,顾三身边还有他挖过的一个坑,埋过的陷阱,布下过的暗棋。
    她倒是沉得住气,至今没问过惜春宴上帮她代笔的人是谁。
    胤禛觉得,自己的棋艺,是越来越好了。
    他这么一想,又埋头看书去了。
    结果小盛子刚刚来说了探听到的消息没两刻钟,毓庆宫那边就有了消息。
    因着四阿哥跟太子走得近,挺着太子,所以毓庆宫的很多消息虽然是别人不知道,或者无法获得的。可在这一位太子一党的四阿哥面前,在他的心腹眼底,却是完全不设防的。
    毓庆宫的消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探听到。
    小盛子说:“太子爷在宫里发火儿呢。”
    胤禛道:“出了什么事?”
    “李佳氏怀有身孕,却逼迫别的受过宠幸的宫女或者是格格喝落子汤,今儿有个宫女林佳氏被逼无奈,在被逼着喝药的时候,运气好,恰好遇见太子来了,这一回可就闹开了。”
    这些都是宫外传来的腌臜手段,可宫里面一向是不许用的。
    后妃们兴许有这个手段,可都是暗地里使。
    按着流言来看,李佳氏这手段也该是暗地里使着的,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被太子给撞破了。
    可今天这消息,怎么也跟胤禛所知对不上啊。
    他知道的,可是林佳氏得了那落子汤,现在喝药的人也成了林佳氏,可就有意思了。
    胤禛压着自己的唇角,低垂了眼眸,霜雪般冰寒,“有意思……这顾三的大姐,果然也是个有心思的……”
    能泼顾三脏水这几年,也是个有胆气的,到底还是有一些心机。
    如果够聪明,兴许还能利用一下。
    只是不知道,后续是什么个发展。
    他让人继续听着毓庆宫那边的消息,别的地方却都还不知道毓庆宫后面的女人中间已经出了大事。
    那林佳氏是一个狠毒的,竟然能对自己下手。
    在旁人的眼底,林佳氏是受害者。
    传闻她最近颇得太子爷的宠幸,由此受到太子那些个女人的颇多非难。这倒也罢了,不过是个宫女,可没想到太子昨儿说要给她抬成格格。
    这还了得?同是宫女的那些人都嫉妒了,李佳氏不更恼怒了吗?
    李佳氏身怀有孕,仗着自己有本事,便过来逼着林佳氏喝落子汤,由此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可这些,都是别人眼底的情况。
    在胤禛这里,事情就变得格外神奇。
    宫女林佳氏,林恒的女儿,实际身份正是顾怀袖那一位已经被过继出去的大姐。
    她求得了太医院的药,接着却没有如胤禛所想的那样使到李佳氏的身上,而是趁着李佳氏去找她的茬儿,栽赃陷害了一番。
    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个栽赃陷害法,胤禛暂时不得而知,可情况就是这样。
    林佳氏陷害了李佳氏,说她逼自己喝落子汤。
    皇家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谋害血脉。
    没见八弟胤禩作为一个辛者库贱奴的儿子也能出生,成为阿哥吗?
    子息,一直是越来越昌盛的好。
    如今的落子汤,说好了叫避孕,说不好了,那就是谋害皇嗣。
    现在林佳氏又颇得太子的喜欢,她一哭,自然什么道理都在她这边了。任何人都想不到她竟然会先陷害自己,再陷害李佳氏,来达到这样的目的。
    太子近年来越来越不爱动脑子,但凡有什么事情,都是下面的谋士们给商量着,请太子拿主意。
    久而久之,太子爷这脑子就越来越钝了,也越来越不上进。
    胤禛只一边练字,一边道:“我看张家大公子今儿去詹事府一趟,叫走了那个时候在当值的张英?”
    “正是呢,似乎是顾家出了什么急事。”小盛子回了话,又小心翼翼道,“四爷要……”
    “顺嘴一问,不找他。让他忙自己的去吧。”
    张英是太子的老师,可是自打张英开始教太子之后,太子就开始变坏了。这其实跟张英没什么关系,太子是自己不学好,若是慢慢这样下去……
    胤禛看着书上一句“坐山观虎斗”,忽然有些感触起来。
    这几日纳兰明珠又犯了圣怒,急得大阿哥上火,索额图这些人则是高兴坏了,整日在朝廷里都是喜气洋洋的。
    也就是张英这些人比较忙,处理一下纳兰明珠,没一阵纳兰明珠又起来了,反反复复,很是受累。
    近日张英不大回府,就是因为这些事情。
    胤禛想着想着便道:“找个机会,让白巧娘跟那一位姑娘裁衣裳去。咱出去走走……”
    晚上去给皇帝请安,回来又从毓庆宫外面的宫道上路过。
    胤禛忽然瞅见了一个人站在宫墙下头望着天的林佳氏。
    他顿住脚步,似乎在考虑自己是不是上前去。
    倒是那林佳氏眼尖,先瞧见胤禛了,急急忙忙地行了一礼:“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不必多礼。”
    胤禛见着对方瞧见自己,倒不好躲了,他走上去,口气一如既往地冷淡,“起身吧。太子可在毓庆宫?”
    “在呢。”
    林佳氏瑶芳似乎有些怕,她不敢抬头,今日站在宫墙下面只是想一个人想想事情,哪里想到就撞见了阿哥?
    胤禛是见到了林瑶芳方才满脸的心虚,倒觉得有意思起来。
    他道:“听说毓庆宫出了些有意思的事情,李佳氏竟然犯了蠢,谋害太子的子嗣,太子身边的侍妾却是受累了。”
    林瑶芳脸色一白,这四阿哥平白无故说起这个干什么?难道……
    她的事情做得很隐秘,根本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这一个四阿哥是太子的心腹,是他一党的人,四阿哥知道了,那也就是意味着太子也知道自己使的手段了吗?
    只是胤禛不欲再浪费时间,却不说一句,转身就走了。
    倒是后面小盛子领着一干奴才过去,一边感慨地说着:“李佳氏这样粗鲁的主子,太子怎会喜欢?他就喜欢那弱柳扶风的,时不时还要……”
    声音压低,却足够让林瑶芳听见。
    奴才们从她面前走过去了,却让她忽然明悟了一些。
    原来这些就是太子的喜好?
    林瑶芳忽然觉得自己是抓住了机会,她捏紧手指。藏起了心底的害怕,就像是藏起了当年诬陷三妹时候的愧疚,她必须爬起来,站在所有的人头上,把那些看不起她的女人给踩在脚底下!
    林瑶芳想着,慢慢地扶着宫墙走回了宫。
    太子现在还在皇上那边说话,没回来呢。
    李佳氏虽然怀有身孕,但是因为做下这样的事情,难免被太子爷嫌弃,往后要复宠可就难了。
    没有人会怀疑林瑶芳这个时常被欺负的宫女,自然都觉得是李佳氏逼迫她。就算是她说林佳氏陷害自己,也不会有任何的说服力。
    有谁会拿关系到女人一辈子的子嗣问题,用残害自己的方式,去陷害别人呢?
    还好那汤,她还没喝下去。
    她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明明觉得浑身都战栗起来,可还是要稳住了,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屋里。
    长夜漫漫,不知尽头。
    “啪。”
    张廷玉终于还是落了一子。
    他叹着气,也不知应该说什么。
    顾怀袖太过固执,他不落子就一直笑嘻嘻盯着他。
    不睡,我也奉陪就是了。
    张廷玉困得厉害,终于还是将棋子摆了一枚上去。
    “早摆不就好了?”
    顾怀袖眉头一扬,又把白子也放在他右手边,让他一个人继续摆。
    张廷玉就纳闷儿了:“我若是记不得了,还怎么下?”
    “棋路就那样,迟早能下出来。”顾怀袖根本不担心,“你倒是落子啊!”
    张廷玉转瞬就无言了。
    他叹气,一枚棋子一枚棋子地按下去,按了约莫有三十枚,便道:“太晚了,得歇了,剩下的明日再摆。”
    说完,他再也不理会顾怀袖的挣扎,一把把她从棋盘旁边拽回床上去。
    “我听说跟陈家的亲事定下来了……”
    顾怀袖说了这么一句,她缩在被子里,看站在灯烛前面的张廷玉。
    张廷玉顿住,回头看她,“怎么了?”
    顾怀袖不好意思说自己不大喜欢那小陈氏,妯娌间的矛盾,哪儿用得着到处说呢?没得又破坏人家兄弟感情了。
    她望着张廷玉,“没怎么,歇了吧。”
    次日起来,阿德领进来一个丫鬟,说是顶了原来芯蕊位置的。
    顾怀袖一看,看着挺干净清秀,她打量了几眼,有芯蕊的事情在前面,后面的兴许能简单一些。
    她道:“叫什么名儿?”
    那丫鬟埋着头,低声道:“奴婢画眉。”
    声音倒是婉转好听得很,顾怀袖伸了个懒腰,心情挺好,只道:“声音很好,画眉这名儿也适合,顶了芯蕊的事情慢慢做就成。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画眉倒是听话,躬身便退下了。
    白天张廷玉去读书,今儿外头说顾寒川请他去什么诗会,倒是没读书,去赴宴了。
    府里也就顾怀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缩在屋里没事儿干。
    她忽然想起张廷玉昨日的话来,书房里那几架书,她若是看得进去尽可以去看。
    不知道,张二公子的书房又是个什么样子?
    一进去,她就怔了一下。
    干净整齐是不必说的,迎面一幅画轴上画的却是孔子周游列国图。
    那旁边有四个题字——内圣外王。
    字。
    她只觉得手指尖就这么冷了一下,整个人都僵硬在这一幅画前面,忽然不知如何是好。
    嘴唇一抿,她微微眯着眼,踏上前两步,举头看那右下角盖着的铃印和提着的字和号。
    康熙二十八年,张衡臣,研斋,怀澄居士。
    竟然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晚上再来多更一点

☆、第四十五章 祸害成双对

一整日做什么都没心情;顾怀袖怎么也坐不住。
    时间在她的念叨之中过去得尤其缓慢;她揉着自己的额头,将张廷玉书房里自己能翻的东西几乎都给翻了。
    字迹;字迹是完全对得上的。
    她甚至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大沓诗稿,其中有几首明显与她之前惜春宴所用的乃是一成套。
    毕竟那是四时之诗;似乎是按着;总不该缺咏海棠和清明的几首。
    不用说,为自己捉刀那几首诗的;定然就是张廷玉了。
    当时张廷玉的字迹也没有改变过;她甚至将那一张纸条拿出来,是当时在李光地府上对对联的时候接到的。
    对松江鲈鱼的下联;就是张廷玉螃蟹一联了。
    中午屋里这边要给张廷玉那边送午饭,顾怀袖想了想,叫人将东西端进来,然后把那对联歪七扭八地写在了纸上,直接压进糕点碟下面,然后才叫人送去。
    她原以为张廷玉看了肯定会回来,可没想到,那一位在家学那边的“存墨斋”,看见那一张纸条,却轻轻地用手指给捏紧了,卷在一起,一面用糕点,一面看着摊开放在桌面上的一本书。
    阿德瞧着自家爷这眯着眼难得惬意的神情,试探着问了一句:“爷,今儿这清蒸蜜枣糕似乎很对您的胃口?”
    张廷玉眉头一抬,“难吃。”
    “……”阿德顿时无语。
    他将食盒收拾起来,心里觉得奇怪,既然那么难吃,那您干什么一脸享受的表情?这不是成心让下面人误会吗?
    张廷玉摆手,驱赶他:“若是一会儿有人来问你,二爷怎么怎么样,你就说二爷好好地在家学读书你,认真得很。去吧去吧……”
    “……是。”
    气闷了一阵,阿德还是躬身退下了。
    最近这情况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眼看着府里头平静下来,似乎也没什么事情了,二爷也跟往常一样每天读书,可阿德老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就像是今天这事儿,根本不对劲儿啊。
    还真没让张廷玉给说错,刚刚让人将食盒送回厨房没多久,就有个二少奶奶身边的丫鬟多福看似不经意地从外头经过。
    阿德一瞧,心里咯噔的一下。
    然后多福也看见他了,眼底一喜,慢慢地走过来,躬身一礼。
    “二少奶奶遣奴婢来问问,二爷现在如何?”
    二爷嘛事儿没有,好着呢。
    阿德念头一转,却觉得张廷玉真是料事如神,这人可不就是来了吗?
    可他虽然想知道这里头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却万万不敢多问。
    自家爷翻脸也快,他跟着张廷玉交代好的话回道:“二爷啊,还不都是那样吗?每天都在读书呢,认真得很,咱们都不敢去打扰的。”
    “啊?哦……”
    多福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又躬了躬身,竟然回去了。
    娘呀,这到底是出啥事儿了?
    阿德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跟张廷玉禀报情况了。
    张廷玉心情还算是很不错,手指轻轻地用一块玉佩瞧着桌面,像是什么曲调。
    他道:“你别问那么多,赶紧去外面守着,指不定一会儿二少奶奶还要遣人来问的。”
    说起这顾三自然是聪明的,可在这种时候,却未免有些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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