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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凤舞弄清影 作者:若了(凤鸣轩2012.10.03完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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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洛儿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的宫人神色慌张地走上前又轻唤一声:“天女,王上正唤您呢!”
洛儿背后一个激灵儿,缓过神,急忙走到城墙之前,微福身恭敬地道:“奴婢已经替王上在圣坛前祈福传送诗经,王上此次出战必定能胜利凯旋而归!”
“承天女吉言!百年世间传言得天女者必得天下!如今我大虞国有天女庇护,自是旗开得胜,将那青贼一举歼灭,夺回失地!”虞王豪情万丈,一双黑色的明目毫不避讳地瞅向城墙之上的那抹白色倩影。
“王上乃九龙天子转世,自是这天下的明君!哀家同王后嫔妃在宫中等候王上胜利凯旋的佳音,盼望王上早日歼灭叛贼,安康回宫!”皇太后眼中含泪,面中堪忧。
身后锦衣华服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王后此刻泪雨如下,眼中深情一片。那些七宫八宫的嫔妃们也各自以绢拭泪,个个好不伤心。
唯有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上呈现一份不同世俗的淡定,那双灵目却远远遥望在那一片映红中突兀的一抹白色身影。
“天女!寡人这次胜利归来。那回归之日必定是我迎娶你做王后之时!”说完,那虞王英气大笑,大呵一声,握紧手中缰绳便策马带领百万大军往前行去。
徒留一众人各式脸色,暗地里嗤笑怒骂各怀鬼胎地站在那城墙之上。只有那王后凄惨着一张红绿残妆的容颜,目中含怒,手中绢子只差没撕粉碎。正咬牙切齿地盯着离自己不远处站着的洛儿。
洛儿心中一凉,转而不以为意。一双灵目试图在那片火红中搜寻那抹白色,可惜离得太远,大军已浩浩荡荡的离去,那抹白色早已吞没在那片火红的人海中。唯有一声叹息,颔首。
不用抬头便能感觉到四周充满敌意能杀死自己的各式眼神。这虞王居然在总目睽睽之下大胆提出迎娶她之意,先不论她无法说一个“不”字。只是让如今统领六宫的王后情何以堪?!此刻她倒不担心虞王有无这条命归来迎娶她,眼下却要担心在虞王大胜归来之前的这些日子里她又要如何胆战心惊地过完每一日!后宫之中的明争暗斗自是不言而喻。那即将要被废掉的王后又会如何花尽心思的要将她出以后快!?那惺惺作态的皇太后又会如何一个态度?
一时之间,洛儿头疼不已。这愚笨的虞王好好去打仗不就完了么!非得临走之前捅下一个致命的马蜂窝丢在她身上!让所有人将利益权势的矛头对准她,让她在宫中不得安生!其然,那虞王果真愚笨么?反之他倒聪明得紧。将她推到众势的浪尖之上,好让宫中与世人万千眼睛盯着她的行踪,让她未能轻易逃脱。好一招“先发制人”!这虞王倒是兵法纯熟得紧。平日里病态遮像,骨子里却阴险狡诈,真是不容小觑。幸而那虞王不过只有几日的活头,如若还能留下一命,这天下又不知要经历一番如何惊天动地的动荡。
果不然,待大军离去之时。洛儿正欲偷偷溜走返回凤祥宫,却被身后一脸祥和的皇太后叫住:“天女请留步,随哀家到暖安宫。哀家有话同你说,王后同去。其他人各自回各自住所不得到处走动煽动口舌。”
洛儿不得不福身领命。王后眼中不甘,面露凶光,却也只得乖巧随同在后。其他未点名的嫔妃只得听命随同宫人宫女返回自身住所。有人欢喜有人愁,那嫔妃中自然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却也有惊慌失措之人,各自怀揣所想纷纷领命离去。
一进暖安宫大殿,洛儿便恭敬地“扑通”一声跪拜在地,“请皇太后,王后赐罪!”
“大胆奴婢!竟敢以美貌YOUHUO王上!你该当何罪!!!”那王后慕婉一改往日端庄,面目憎狞竟冲上前扬手便要朝洛儿挥去。
哪知慕婉的手还未靠近洛儿半寸,便被洛儿身上一道无形的红光猛地打掉。痛得那王后花容失色,再低头猛瞧,已是鲜血直流血肉绽开,吓得那王后险些晕去。
“大胆!天女!你这是作何?”那皇太后目中震怒,未曾想到天女竟然同传言中一般武功盖世!
洛儿淡定自若,缓缓道:“刚才一幕皇太后有目共睹。奴婢绝对没有伤害王后半分之意。奴婢身上有上天的旨意,倘若旁人对奴婢有半分伤害之意必定会伤至其身。”
皇太后将信将疑,刚才却也亲眼目睹又不敢不信,口中之语也稍稍暂缓:“来人啊,快把王后扶下去,请太医诊治。”
三四个宫人簇拥着快昏厥的王后急忙轻步移出殿内。
“天女既然贵为圣女自是圣物。凡夫俗子自然是伤害不得半分。”皇太后眼神凌厉,口中铿锵有力,“且不论王上何时看上了你,就凭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自是让世上男子心甘情愿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冷笑,“王上要纳新的妃嫔,哀家自是不多过问。可眼下你却要取代后宫王后的位置!哀家不得不过问!”
“奴婢惶恐。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取代王后之位!”诚恳,倒无半句虚假。
“你果真是那么想?”杏眼威怒,冷言:“王后是哀家的亲侄女自是我金家之人。如若换做了你,岂不是要动摇我们金家在朝中的地位!”
“奴婢只是天宫女的宫女从不过问尘世的纷争权势。姥姥送奴婢进大虞皇宫时并嘱咐奴婢一心听从皇太后的吩咐!奴婢绝没有丝毫取代王后之位的念头!”洛儿仍旧跪拜在地,不敢抬眼。
皇太后见殿中跪拜的美人眼中诚恳,面色淡定,毫无丝毫畏惧之情。心下揣测,天女有神灵庇护,倘若现在将她拿下将其诛之显然不是轻而易举。恐怕眼前只能软硬兼施,收拢人心加以利用。“那你又如何表示你对哀家的忠心耿耿呢?”
“奴婢一切听从皇太后旨意!”叩拜在地,唯有叹息。
“来人啊,将外藩蒲鲁国特质进贡的沧形草仙丹赐给天女一颗!”皇太后慵懒地玉手一指,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宜兰托举一个精致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到美人面前,轻身蹲下。
洛儿定睛一瞧,原来托盘中那翡翠绿碗里盛放的竟是一颗刺眼的蓝色小药丸。眼中含笑,毫不犹豫地将那小药丸放入口中一口咽下。“谢皇太后赏赐!”说完叩拜在地,恭敬从命。洛儿暗忖,她倒以为这老太婆有什么特别的伎俩。到头来也不过妄想利用毒药来操控她。不过恐怕不会让老太婆如愿以偿,如今在这世间里再无任何剧毒能伤美人半寸。洛儿此刻不过是陪这老太婆一起演出戏以便取得皇太后的信任。
“这进贡的沧形草可不是一般的药丸。比起你天女宫的毒更甚百倍。”皇太后杏眼一抬,语气清傲:“一月不食解药便七窍流血毒发身亡,因此每月会给你暂服半颗解药,直到缓解你体内毒素蔓延。”
“谢皇太后不杀之恩!”恭敬回答,心中嗤笑。
“既然你忠心耿耿,这换后之事却也是王上一时兴起。待他归来之时哀家便也会好言相劝。至于眼下,既然不论是纳嫔妃还是封后自然都是一桩喜事。宫里自然是要大兴布置一番,迎接王上归来迎娶你的大好喜事。皇恩浩荡还不快赶紧谢恩!”语调一转,不容抗拒。
“奴婢谢王上皇太后恩典!”美人心中一叹。
“起来吧。”玉指一抬,慵懒道:“今儿个哀家累了。你跪安吧。”
洛儿谨慎跪拜起身,未曾抬眼看殿上之人一眼,便安然地转身退出大殿。
美人刚一返回凤祥宫,便被迎面走来的迎春一把拉进了寝宫内室。
“皇太后对你做了什么?方才我在城池之上听到那虞王居然要迎娶你为后,吓得我浑身直冒冷汗!”迎春花容失色,一脸担忧。
“皇太后现在暂时不能对我怎么样。不过也就是赏我吃了一次‘糖丸’罢了。”不以为意,淡淡一笑。
“‘糖丸’?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惊慌。
“不过就是叫什么沧形草的毒药罢了。”洛儿俏皮撅嘴,一手拉过迎春在桌前坐下。“姐姐何须如此害怕,洛儿如今百毒不侵管它什么沧形草还是鱼腥草呢!”说完,倒淘气一笑。
“沧形草!?”迎春脸色顿时苍白,“此草我听说过,常年生长在番外悬崖峭壁的潮湿之地,数量极少。毒性比起天女宫的毒草更胜百倍!还好你如今的身子能抵挡住,否则换做普通的常人…恐怕连神医也会素手无策。”说完,迎春紧张地牵过洛儿的手掌仔细翻看,待见到那白皙玉洁的手掌无任何异象之后,心中才舒出一口气。
“那毒草竟有如此厉害?”诧异。“那天女宫的百命丸可否医治?”
“此草毒性直攻人心,连百命丸都无法根除那毒素。倘若一月内没有解药,服食者会皮肤溃烂经脉腐蚀最后七孔流血致死。”佳人蹙眉。
“老太婆果真比姥姥还更残忍。”洛儿心下明了。这皇太后果然要致她于死地!
“洛儿放心,一旦皇太后将对你不测。我必定会先取她项上人头!”佳人目中喊怒,咬牙切齿。“今日这笔帐我是给她记上了。”
“无妨!虞王暴毙之时便也是大虞国溃败之日。这皇太后也苟活不了几日。这些日子且放纵她最后享乐。”洛儿冷冽一笑,“我已服下药丸,皇太后眼下还不会怀疑我,姐姐也无需担忧我的安危。姐姐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要好好保护好昊国的世子。”
“妹妹说的极是,姐姐一定誓死保护好昊国的世子。”诚恳。
“如今虞王亲自带兵出征各国必定虎视眈眈。熙宁宫的各国世子也各自担忧。迎春从今日起你便暗地里时刻守在昊国世子身边保护。”心中一紧,难免担心三分。
“洛儿放心!姐姐定不负重托。”迎春恭敬领命。担忧,“只是…今天茗夏从天女宫回来…我怕她现在回来在你身边,而我又恰好去了熙宁宫,就怕在这节骨眼儿上她会加害于你。”
“我有神物护身,那茗夏自然近不了我身。”洛儿抿嘴嫣笑,以示安心。
“那我现在速速前去熙宁宫。那皇太后如此狠毒,还不知要怎么背地里下暗手。”说完,迎春微微向美人福身示意,转身离去。
夜晚,无风无云,一轮皎洁的明月如一面光亮的镜子镶嵌在墨汁般的夜空里。
朦胧之间,洛儿躺在迷糊睁眼。象牙台上的烛火早已殆尽,那一层层洁白如纱的月光恰巧倾斜进内室驱赶走阴暗。
再睁眼时,床榻前俨然坐着一个头戴白色面具的白衣人。洛儿微微一愣,暗忖这大半夜的能进入这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的皇家后院,再避开室外监视自己的茗夏潜入内室坐在她床边的高手只怕也会出现在梦里。这打扮倒是有几分相似童子,莫非是童子夜里投梦?白天没见着最后一面,这倒巧了只好在梦中相聚正好解释她并未有意要嫁于虞王做大虞国的王后。
本是半磕眼瞧那白衣人,最终迷离的揉揉眼。见眼前白衣人仍旧直直的瞅着自己并未有任何举动,这倒奇了。洛儿支起身,借着那一室的月光仔细瞧眼前这个不言不语的人。
“童子?”小声嘀咕,心下猜测童子不是失去百年功力么,又怎能从几十里之外迅速赶回宫中呢。
那白衣人仍旧不语,隔着面具紧盯着眼前仅着内袍,发丝微乱的美人。
洛儿此刻毫无惧色。这白衣人若真是来取命,在她未睁眼之前就刀剑出肖要了她的命。又何必如此静坐等待她的清醒。美人玉手不经意间轻轻碰触到白衣人的衣角,锦衣华服不同廉价的棉布麻衣,此人必定不是童子。
“你是谁?”美人显得有些不耐烦,大晚上突然一个头戴面具装神弄鬼之人坐在自己床前,换谁都会吓得惊慌失措。倒也难为了美人如此的镇定自若。
白衣人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洛儿轻咬粉唇,盈盈之眼在黑暗中流转灵动。终究坐直身子,伸手摘下那惨白的面具。
“我最讨厌大晚上装神弄鬼之人,公子能避开皇宫护院高手,又潜入我凤祥宫岂非普通之人…”话音刚落,借着那一室的月光,洛儿待看清面具下的容颜之时,震惊得粉唇微张,神情凝滞,花容月貌尽显丝丝忧伤。半响之后,才幽幽哀痛的低喃失声:“易轩!”
那面具下美如冠玉,媚眼如丝的正是那倾国公子白易轩。只是平日里气宇轩昂的神情如今却是一副黯然神伤的哀痛,苍白的倦容上意外地挂着两行清泪。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公子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又怎能不刺痛美人的心。
“易轩,你…你怎么…怎么到宫里来了?”一双玉手攀上那月牙儿色的衣袖,神情慌张,美目四处打探生怕惊动了室外的人。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那虞王做王后么!”痛切心扉,美玉般的眼满是浓浓哀伤。
“可这是大虞皇宫!莫非你忘记了上次你潜入这里差点中毒身亡么!”声颤,不由得浑身一抖。又四下检查公子的衣裳,待未发现任何伤处之后方才缓下一口气来。
“大虞皇宫所谓的高手又怎能伤得了我!?如若上次不是那贼女扮作你陷害我,我又怎会受伤?”倾国公子轻言相劝,冠玉的眼中柔情一片。
“可是…上次在魂灵山脚下我不是说过…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支支吾吾,眼神闪烁。玉手像触电似的放开那月牙儿色的衣袖。
“莫非你真愿意嫁给那虞王做这大虞宫的王后!?”眼中含怒。
“我才不要嫁给那个虞王!”争执,玉手捂嘴,又恐自己方才声音过大。
“那好!我现在就带你走。”说完,那白易轩便要掀开被子将洛儿一把抱起。
“不行!我…我还不能走!”洛儿羞赧得一把抢过锦被。
“那你是真想嫁给那虞王当王后了?!”倾国公子震怒。
“你小声一点!”洛儿支起身,一手捂上倾国公子不悦的粉唇。“茗夏有可能在室外偷听。你再这样大声惊着了她,小心惊动了整个皇宫!”
“我若见着了她,必定不饶她的性命!当初如若不是她一刀刺进你的心窝,眼下你怎能受了如此多的苦。”咬牙切齿。“快跟我速速离去!”说完,便又伸手抱起美人。
“易轩,今日我绝不能同你走。你也知道这荣华富贵我从未放在眼里!我根本就不屑于这虞王王后的位置。只是眼下童子还在虞王手中,我又如何能弃他离去!”哀求,道出真情。
“神医赤炎童子?”白易轩微微眯眼,一丝疑惑。
“正是!童子曾给了我新生。这次又因我卷入这次战乱纷争…我又怎能轻易离他而去,我绝不能如此大义不道!”哽咽,却眼中无泪。
“赤炎童子不是武功盖世么?又怎会屈服在虞王手中?”不解。
“说来话长,童子现在已和我一样,失去高深功力变作平常人。”轻声一叹,“他也是为了救我出去才卷入这场纷争,一切都是我的错…”话毕,痛苦地闭上眼,心乱如麻。
白易轩仅听了几句,便也猜到事情前后的大概。只是今夜未能如愿以偿的将洛儿带走离开这大虞宫,心中颇为不悦。“你果真不是倾心于那虞王?”
“易轩!”美人娇嗔,一声叹息。低喃:“其实我就是红颜祸水,为何你们一个个非要奋不顾身地趟这潭浑水?”
“洛儿,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可以不要黑坛教我也可以放下白家大业。我只要你,如若你愿意,我可以同你一起归隐山林!”字字恳切,为之动容。
“易轩…”洛儿眼中干涩疼痛,她终究等来了这迟来的答案,可惜如今…一切都已枉然。“易轩,我不愿意欺骗你…我心中所爱之人只有你。”咬唇,终狠下心继续道:“可就算你救出了我,我也必定不会同你归隐山林。”
“为什么!?”低呼,不可置信。
“我要回魂灵山…那里有通往我回家的路!我要回家!”心中愁苦。
“你最后却要选择和童子归隐山林?”倾国公子不可抑止,满眼伤痛。
“我对童子之是感恩之情,你怎能随意误会!”蹙眉,一双玉手不自觉的反握住那月牙色的衣袖。“我只是太累了,我想离开这里恢复平静的生活。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我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在我未出现之时,你的生命轨迹按照命盘上正常的行驶。冥冥之中我们的生命从未有任何交集。可我意外的出现打乱了你的命盘,你命中本来娶你表妹为妻,你本该正兴白家大业,让黑坛教在武林上叱咤风云!你本该…”剩下的话语全被吞并在倾国公子倾心的那一吻里。
辗转深情,口中甜蜜却又是伤心欲绝的悲情。片刻之后,倾国公子才肯放开洛儿,双手将美人牢牢困在自己结实温暖的怀抱中。“洛儿,如今你说出这番话来又想如何撕裂我的心?”
“你怎知我说出这些话来又是如何的断肠寸断!可我是不祥之人,这场战争已是因我而起!往后还有更多的争端,你让我又如何眼睁睁的看着你卷入其中!”欲哭无泪,心中疼痛。
“洛儿!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搭上我这条命!”情深意切。
“不!”美人伸出玉手覆盖在那片温唇之上,眼中透出伤痛,“我不要你为我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害。我要你好好的,完好无损的活在这个世上。就算我不能同你相守一生,可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
“难道我们一定要这样么?”白易轩痛苦地闭眼,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爱你,易轩。我爱你更胜过我自己的性命!我宁愿说出残忍绝情的话来伤害你,也不愿让你无辜卷入这场纷争受到任何伤害。”洛儿苦苦哀求,第一次坦诚面对自己的心,面对心底深爱的那个人。
“好!我会护送你和赤炎童子回魂灵山!”侧过身,仰天轻叹,两行清泪潺潺而下。
“易轩…”心中百般滋味,胸口那个部分已被万剑穿心般疼痛难忍。
“我也想通了。何苦要一味强迫你留在我的身边,你若安好一日我便安生一日。”妥协。
“虞王会在不久之后的十几日内得开齐胜返回大虞国。待归来之日便是昊国攻打大虞国之时。那时我们只要趁乱逃走即可!”洛儿托盘而出,并无畏惧。
“好!我答应你。”违背心中的初衷,一口应下。
“那今夜你出宫之后便要快马加鞭去趟昊国。”洛儿眼瞧窗外天色,顿感时日不多。灵机一动,眼波流转,便依附在白易轩耳畔,将孙子兵法奏效中的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的精髓全盘告知公子,并特意暗自嘱咐几句。
“易轩一定切记,那虞王班师回朝之际正是粮草欠缺之时,待他们刚过边境便可先分兵两派,一边突击烧掉粮草。另一边派兵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到时候童子自会有安排,那虞王必定在归国之日暴毙,就算昊国兵力不敌虞王的兵力绝对有胜算!”自信不已。
倾国公子听闻,眼中赞许不已,心下感慨,一脸钦佩。“洛儿不做男子实属可惜。”
“易轩记得传达昊王一句,势必要保童子的安全。否则童子一旦丧命,我也活不了几日。”此时洛儿却耍一个小心眼。
“为何?”白易轩此刻又胆战心惊。
“只因为皇太后给我服了下沧形草的药丸,听闻只有神医赤炎童子才可解此毒。那昊王得知此事,势必会保童子周全。”坦诚,咬唇,终究又道:“你今夜就速速赶去!”说完,从床幔上取下一个香囊放在白易轩手中。“你拿这个给昊王,他一眼便能明白。”
“好!期间我会派火影到宫中与你书信。你好自保重!”白易轩深知美人又命在旦夕,如今又要重复寻求神医的路。不敢耽误片刻时辰,只好速速趁夜离去。
待整个室内恢复平静,片刻之后,洛儿才敢猛然喘气。她又如何不得不对白易轩隐瞒自己百毒不侵的事实。倘若白易轩嫉妒记恨童子…趁机在虞王归国之时,趁乱杀了童子。那岂不是又变成她自己的过错!这样的错,她可永远不想再犯第二次!
眼瞅着方才倾国公子坐过的痕迹,心中悲痛万分。又曾何时开始她居然心思慎密到如此地步,算计着别人的同时又算计着自己。为的不过是给自己在乎的每个人一口活命喘息的机会。遥想当年…已可成追忆,望而兴叹罢了。
夜那么长,此刻梦中的人们却为之神魂颠倒。只徒留洛儿孤零零一人辗转反侧,哑然哽咽,却最终相对无言。
53。…第五十一章
每日便有探子陆续从前线快马加鞭赶回大虞国皇宫禀报战事。虽然每日会得到确切的消息,可毕竟再快的血汗宝马也无法将当日的消息及时送达。而皇宫里接到的大好消息不过是三日之前的罢了。就算如此,虞王接连胜战的消息传遍天下,也振奋整个大虞国皇宫。凯旋之日指日可待!
玉大人专门派来的宫人每日午后前来凤祥宫禀报事
态。洛儿从未给过任何消息要这宫人传话。仅仅点头知
晓,不言其他,怕的也是口不严实,走漏风声。心中暗暗揣测事局,一切都按部就班,步步为营。在外人看来天女如今不闻窗外事,两袖清风一身闲,终日待在凤祥宫不出殿门。除了皇太后的旨意之外,其他不相干的一等人也一律不接见。唯一有效的托辞便是天女身子不爽,唯恐传染他人,好事者也怕真被什么脏东西给近了身,自是不敢前去。美人安静,祥和地在偏殿的书房中练字度日。倒是那茗夏日日守在她身边却显得有些不耐烦。
“整天不知在画些什么跟鬼画符似的,你那竹简上到底写了什么?”茗夏凑上前,眼色冷厉。她从小未曾学过读书写字,那竹简上的字自是认不得。何况美人竹简上写的还是现代的简体字,那茗夏更辨不出,自认作了“鬼画符”。
“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我写的便是这个。”洛儿未曾抬眼,专注于手中一笔一划。
茗夏俏脸顿白,自讨没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置气地走到一旁,挑了一处椅子坐下。“就算你肚子里一堆墨水又能如何?!待虞王归来之日便是你咽气之时。”媚笑,自鸣得意。“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太后给你吃下苍形草。只怕皇太后容不了你当这大虞国的王后。”
“上次我没能死在你手里,烦劳姐姐久久挂念。”洛儿抬眼,嫣然一笑冷艳无比,心中并无半分介意。“如若姐姐对我真是恨之入骨,眼下倒是该想想用什么办法才可以近我的身,再杀了我除之而后快。”
“你!”茗夏冷若冰霜,气得咬牙切齿。如今洛儿有涟漪化作的项链护体,茗夏自是不能近她身子半步。如今要杀手无寸铁,毫无功力的洛儿却不再是易事!
“韩洛,你别得意!我们且等着看最后谁比谁先死!”撂下狠话,那茗夏便气势汹汹起身离去。
洛儿放下手中笔,侧身,眺望那窗外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心中自是一番苦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这宫中暗藏杀机,要杀她的人又何其仅仅是茗夏一个?!这暗处还不知有多少人趁机想出掉她以讨得皇恩欢喜。
轻声一叹,垂首,眼瞅着自己一双白色微凉的掌心,洁白无异。眉心一蹙,倒又徒留增添一丝愁。她如今吃了苍形草已有大半月,手心颜色尚未一丝一毫的改变,实在不属中毒之兆。不知是该悲还是喜。喜的是自己果真百毒不侵,悲从喜来。不知皇太后知道真相后,又会如何想尽招数来对付她。意外掉入这个乱世,不该经历的、已经经历的痛苦她已尝尽。如今她最害怕的却是自己所爱所关心之人卷入这危险之中。只是…她曾经单纯无知的认知,眼下早已连累了他人。倘若她手中有可以操纵这个时代的遥控器,能随意按掉暂停或则倒退,或许就能避免这所有的苦难,改变所有不该发生的事。甚至还可以提前找到回家的路……
“启禀天女,绣工坊的公公在殿外门口等候。”宫女恭敬地走进厅内,小心叩拜。
“他来做什么?”淡言,仍旧侧着身子,眺望那片自由的湛蓝。
“天女莫非忘记了,前些日子绣工坊的公公来凤祥宫给天女挑红色料子做大婚的嫁衣。”宫女柔声道,小心提示。
洛儿回过头,恍惚间依稀记得前些日子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淡淡低语,毫无感情:“衣服做好了?”
“启禀天女,公公说做好了要天女试穿,看还有什么不脱之处好趁着大喜的日子之前赶紧做修改。”讨巧。
“你让他在殿中侯着。”玉手一挥,遣退那宫女退下。心中苦涩,女儿家一辈子的人生大事是一生中最喜庆最期盼最幸福的日子,而她呢?!眼下全是不心甘不情愿不乐意!转念之后,也只得无奈地妥协。无论在任何时代一个孤单无势的弱者在强权面前也唯有如此。轻声一叹,快步前往前殿。
刚进前殿,在殿中早已候着的宫人宫女眼见天女前来纷纷叩拜在地。
“公公不必多礼,还是快快请起。”嘴上敷衍两句,洛儿径直走到殿中主座上坐下。
“谢天女!”众人齐声叩拜,方才敢起身。眼瞧这行礼的礼数倒真与王后的级别分毫不差。
“公公也真是的,何必如此大礼。咱们都是奴婢,我可担待不起!”笑言。
“天女此言差矣,天女乃富中贵人!待王上归来之时便也是天女大喜之日。到那个时候老奴还得唤天女一声王后娘娘!”那为首的宫人名叫齐多自是绣工坊管事的,讨好献媚地说完便作势要叩拜大礼。
“公公可要小心言语谨慎,如今王后娘娘还在后宫中殿。你这话若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可是万万大逆不道。只怕还会掉了脑袋!”嫣然一笑,笑中带刺,冷艳绝伦。
“天女教训得是!”那齐多一听,心中一颤,倒收敛了几分。“还请天女试穿嫁衣,如若天女有何不满意的地方倒也可以及时修改。”
洛儿瞅了一眼宫女手中捧着那映红如血金丝刺绣龙凤呈祥的大喜嫁衣。“有劳公公了。”虽不情愿也只得随着凤祥宫的宫女回了内室试穿。
那齐多也只得在内室的门外静静等候,垂首叩拜在地不敢有一丝不妥。
“敢问公公,这料子是出自何处?”洛儿眼瞅着铜镜中明艳动人的女子,一身的殷红却格外刺得人眼睛生生做疼。
“天女真是慧眼识珠!这料子还是两年前皇商进贡的‘金龙游凤’。天女别小看了这‘金龙游凤’。当今在这皇宫里只有王上和王后娘娘才能用的料子,极其珍贵奢华。这‘金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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