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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凤舞弄清影 作者:若了(凤鸣轩2012.10.03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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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女请起。”虞王面若灰霾,今日显得虚弱无力。

    洛儿得令起身,便也不敢到处打探。颔首乖巧地退在大殿一旁。眼角余光自是瞅见玉大人的官袍,和另外一处熟悉不过的白色麻布衣角。

    “今日传唤天女前来,也不为其他事。原是玉大人终究寻得魂灵山上的神医赤炎童子。只是世人见到神医真面目者寥寥无几。故此才唤天女过来求证。”说完,便是猛烈的咳嗽。惊得一旁的宫人又是端茶又是递过黄金做的痰盂。

    “奴婢遵命。”洛儿得令,这才抬头朝那白色身影瞅去。

    赤炎童子仍然戴着惨白骇人的白色面具。乌黑的长发倾泻及腰随意用一根黑绳所系,洁白无瑕的麻布衣袍自是透着一股道骨仙风。

    洛儿款款上前,走到童子跟前。淡然道:“敢问童子,奴婢张榜在宫外上的字句内容是什么?”

    童子转过身,戴着面具,隐藏住面目所有的情绪。片刻之后,童子才娓娓道来:“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玉烛滴干风里泪,晶帘隔破月中痕。”

    洛儿一听,心中一紧,眼中温热,便也释然。他…果真知道涟漪的字句…

    “天女,那人口中所言属实?”虞王喘气,面色苍白。

    “启禀王上。这人确实是魂灵山上的神医赤炎童子!他刚口中所道之词便也是奴婢的谜底。”洛儿恭敬回禀。

    “既然回答正确。却为何戴着那慎人的面具?叫寡人看了好不舒服…”虞王眼神深邃,疑惑不已。

    “启禀王上。神医长期在魂灵山与奇珍怪异的药材接触,长时间受草药浸泡和毒害,面目上全是毒泡流脓。如若神医以真面目示人,只怕是会绕了圣上惊驾。”玉缮双手作揖上前解释。

    “哦?”声音上扬,甚是怀疑。

    “如若王上不介意,我立马摘下面具。”说完,童子便要摘下面具。

    洛儿揪着一颗心,袖中手紧握,渗出丝丝冷汗。她昨夜见过那张美如隔世的俊颜。今日又要以真面目示人,莫非不怕欺君之罪?

    那面具只掀开一半,残破不堪的一角容颜已是惨不忍睹。

    “神医无须拿掉面具,还是戴着的好。”虞王亲眼目睹,倒吸一口凉气。方才似乎看到露出的白骨森森。心中顿感不妥,又唤道:“神医可上前几步,将双手伸出示人?”

    洛儿刚悬在嗓子眼的心又回到了原处。身形微颤,心下恐惧。童子只需喝碗药汤,便能变成那惊世骇人的可憎面容。可…那双手…

    童子上前四五步,拉开衣袖,以手示人。只见那双手上却也是干瘪的脓包,还露出鲜红的血肉,甚至…还有露出白骨的痕迹。

    “这…这手上露出的白骨又是为何而致?”虞王眼见,自觉胃中翻滚。

    “与魂灵山百年的麒麟蛇相斗所指。”童子收回手,淡定自若。

    “为何要与麒麟蛇相斗?”虞王自是耳目所闻那奇珍异兽。

    “我知道王上正满天下的寻我。如今要医治好王上的病,这世上唯有麒麟蛇身上的血才能治愈。”不卑不亢。

    麒麟蛇的血…洛儿暗自揣测。麒麟蛇的血剧毒无比…童子又如何给虞王饮下当场让他毙命?此举不妥。虞王先饮之前,必定有试饮的宫人。如若那宫人没事,虞王方才能服用。洛儿一时迷惑,却实在不知童子要如何哄骗虞王饮下。

    “麒麟蛇凶残无比,神医能将此神兽拿下却也是罕见的奇才。”揣息片刻,又道:“神医医术超群,可为何不治愈自己身上的伤痕?”怀疑。

    “常年在活死人的魂灵山无所谓面目可憎。再者,这百年的麒麟蛇珍贵无比,它的精血尤其珍贵,甚至于能让人起死回生。如若我服用而下,那王山只怕是无药可医了。”淡然一笑。

    虞王微微眯眼,还似不太确定眼前所站之人。“来人啊,传佩剑的侍卫进殿。”

    宫人得令,弓着腰小跑步地跑出殿外。

    片刻之后,一名提剑身穿盔甲的侍卫叩拜觐见。

    虞王虚弱地起身,脸色顿白。旁边的宫人急忙左右搀扶。那虞王一步步缓慢走下,来到那侍卫面前。他猛然鼓起全身力气,推开左手搀扶的宫人,右手伸向那侍卫腰中剑,一把刺向左边被推倒的宫人,一剑穿心。那宫人当场暴毙。

    殿中的侍卫与宫人膛目结舌,惊吓过度,却不敢多言。童子神定自若,不以为意。那玉缮好似司空见惯立马垂首,恭敬侯立一旁。洛儿眼见大殿之上一片猩红,只得将脸转向一旁。强忍住体内胃里的翻江倒海。

    “神医,你若是能将这宫人起死回生。我便信服于你!”虞王揣着气,仍由一旁的宫人搀扶。握在手中的剑滑落在地。

    骇人的面具下那张嗤之以鼻的模样,洛儿竟能透过面具看穿。暗忖,如今能起死回生的药只有魂灵山上的还魂汤…可童子会让这死去的宫人服下药汤么?

    童子沉默不语,只是上前一步在那尸体前蹲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再用一只手利落地掰开那死人的嘴,一滴红火的琼浆犹如一颗雨滴坠入那死人的口中。完事之后,童子将小瓷瓶放回怀中,起身侯立一旁。

    整个大殿之中的人都屏住呼吸紧紧等候那奇迹的到来。

    果不其然!不消一会儿,刚已命丧黄泉的宫人竟然微微翻动眼皮…四肢慢慢有所知觉地动弹。甚至猛地一起身,仿若溺水般大口揣息。待见到面前站着的虞王,浑身猛颤,吓得惊慌失措般叩拜在地:“王上,饶命!王山饶命!!!”

    虞王死一般的眼恢复了栩栩如辉,不可置信地瞅着眼前刚所发生的一切。恍若隔世般呆愣片刻,忽然仰天大笑:“天不灭我!寡人果真是统一天下的真命天子!!!”

    众人皆跪拜在地,口中叫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洛儿忽感全身一股细汗。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归到原位。不论童子到底给那宫人服食的何种解药,只要眼下虞王相信他是神医赤炎童子即可。

    “神医,你快快给寡人诊治。”虞王兴奋之际,换来宫人搬来椅子让童子入座。

    童子应声而坐,伸出手给虞王把脉听诊。虞王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早已是整个大虞皇宫的禁忌。

    童子思量片刻,道:“王山这个病不是普通的疑难杂症。王上是中了剧毒。”几句寥寥,却吓得其他人浑身冷汗。

    “无妨,神医所言极是。早些年,寡人出宫狩猎。不幸被那狡诈的野兽咬伤,可皮肉之伤倒也痊愈。只是…却中了这罕见之毒。连最擅长施毒的天女宫都束手无策。月月也只能服食百名丸度日。”虞王咬牙切齿,心中不快。

    洛儿听闻,跟确定心中所想。原来天女宫与大虞王宫确实有勾结。这虞王每月的百命丸必定也是茗夏在其间护送。

    “王上只需要服食我瓶中之解药三次,方能药到病除。”童子掏出小瓷瓶。

    “方才那宫人只服食一次就已起死回生,为何寡人要服食三次?”虞王疑惑。

    “那宫人只是刀伤丧命。而王上身上可是积累了上百日的剧毒,不可同比。”淡语。

    虞王不在吭声,一双眼半眯,若有所思。

    “请王上服下解药?”童子沉声道,手中握着小瓷瓶。

    虞王思索片刻,眼一闭,终究还是张了口。

    那红火的琼浆滴入虞王口中。顷刻之间,那虞王忽然痛苦地跌坐在地,面容狰狞,双手掐住喉咙疼痛得不停在地翻滚。

    众人见状,惊讶不已。忽然门外呵斥一声,一群带刀的侍卫气势汹汹地夺门而进!为首进来的雍容华贵的妇人却是满身珠光宝气,绫罗绸缎的皇太后。

    洛儿一见,浑身轻颤。往前几步下意识的挡在童子身前。心乱如麻,料想童子今日闯下了滔天大祸!怎么能按照往日孤傲的性子胡乱杀了虞王!

    “玉太医赶紧诊治王上!来人啊,将这骗人的神医押下去!再将这一带骗人的天女一起押到天牢!没有哀家的执意任何人不准前往探视!”兰蔻玉指一挥,杏目威怒,“如若王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奴才统统殉葬!”

    一群侍卫上前便将童子与洛儿拿下。洛儿无力抗争,心中已是惨淡一片,没想到今日落到一个阶下囚的地步。眼瞧童子仍旧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洛儿更是迷茫不解。

    两人被关在一室的地牢里。整个地牢潮湿阴暗,蟑螂老鼠到处窜动,却丝毫不敢近童子身子半步。

    洛儿挨着童子身边坐下,眼瞧着这稀奇倒破涕为笑。

    “笑什么呢?”童子好奇一问。此刻两人独处,虽是在这不堪的险境中,却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想必你真是阎王转世。那魂灵山上的猛兽瞧见你,早就躲着你绕弯走。今儿个连这天牢的蟑螂老鼠都不敢靠近你半步。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身上有毒,他们自然不敢靠近。”淡淡低语。

    “原来如此。我不怕毒,自然是敢与你靠近。反正也毒不死我。”扑哧一笑,美若夏花。

    “你不怕么?”

    “有你在,我怕什么?”洛儿转眼,笑意依然。“蟑螂和老鼠都不会来咬我,我自然是不怕。”

    “如若那虞王死了。我们都会被砍脑袋。”轻描淡写。

    “倘若当日你没救我。我早就死了,哪里还能苟且残存的活到今日。”一声轻叹。

    “你不怕砍头?”那沉闷的声音从面具中透出。

    洛儿瞅着那阴森骇人的面具,蹙眉,终究伸手将之取下。“怕什么怕,砍头的刀磨得好着呢,早死早投胎,再说了不也有你陪着我一起上断头台么?!”话音刚落,借着微弱的光,看清面具之下那美轮美奂的绝世容颜。“童子到底是吃了什么药?能…如此轻易改变自己的容貌?”

    “这叫易容术。”那美艳动人的容颜,轻声低语。

    洛儿眼瞅着如此国色天香的姿色,自叹不已。转念一想,又猛然低语:“易容术?童子会易容术?”

    “这易容术本就是出自我手。如若你看过其他人所谓的易容术,便也是雕虫小技皮毛功夫。”嗤之以鼻。停顿,“不过数十年前,我倒是有一次偶然下山见过一绝世美艳的孩童。过于美艳的人与事终究会遭遇不幸,我瞧他聪明伶俐讨人欢喜,倒也传授了他几招以防杀身之祸。”

    洛儿自是膜拜童子的易容术。不过细细聆听,心中豁然醒悟。原来……十几年前易轩口中的高人便是童子!!!这…倒真是一段阴差阳错的缘分。只是如今…这童子但凡是看到白易轩,必定是刀剑相向,恨不得一刀毙命。说来说去终究不过一个“情”字,她却是这罪魁祸首。

    “你不问我,那虞王真的会死?”童子侧过脸,瞅着眼前美人。

    “他本是病入膏肓,没了几日活头。如今你非要将他置于死地,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的确不太明白你此举又为何?童子可不是愚笨之人。”轻松耸肩,只觉这屋子里潮湿腐霉之味过于刺鼻。

    “那虞王张扬跋扈惯了,我这样不过是给他点苦头吃。消弱他的气势!”不屑。

    “童子的意思是…虞王无恙?”试探。

    “倒也不是无恙。至少等他再次醒过来之时便也恢复正常之身,再也不用依靠百名丸度日。”停顿,轻笑,“不过…”

    “不过什么?”洛儿微微蹙眉,一双手不自觉地攀上那抹麻布衣袖。

    “表面上那虞王与健康常人无异。却也活不过七七四十九天。”童子转眼,望向那灵动的黑色眼眸。“麒麟蛇的血剧毒无比。但凡常人碰触必死无疑。不过我在里面加了三四种药才能暂缓它致命的毒。那毒液便能潜伏在服食者体内四十九天,待到那时,服下的人会高烧不止,查无此因的当场丧命。”

    “那宫人也会在四十九天之后死去么?”轻叹。

    “是的。”冷漠无情。

    “可是四十九天会不会太短,我们又怎么在这四十九天之内逃离大虞皇宫呢?”疑惑不解。

    “无妨。那虞王身体康复便会意气风发先攻打青国。他野心未泯,必定会一个一个城池攻打下来。不过我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四十九天之内,虞慕飞将会联手苍王颜王反攻大虞国。”轻言。

    “你果真有十足的把握?”担心。

    “我能解毒,便善于施毒。”童子此刻才淡淡一笑,美得扣人心弦,刹那芳华。

    洛儿心神领会,转过脸。心下一松,俏脸粉红。童子与虞慕飞之间的计划,她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只是她仍旧不愿知道太多详细的细节。知道得越多便会多一分的担忧。眼下,只要虞王没有性命之忧方好。

    两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天牢中度过整整两日之后,玉缮才亲自拿着虞王的圣旨前往天牢将水深火热的两人救出。

    童子与洛儿一起返回凤祥宫,一番精心梳洗之后方才前去了正合殿会见虞王。

    今日虞王精神风发,神采奕奕地端坐在大殿之上的九龙宝座。旁边左右分别是皇太后与王后相伴。

    “神医与天女受委屈了。”虞王惺惺作态。“来人啊,赐座!”

    童子与洛儿应声入座,并未多言。

    “哀家那日是爱子心切,才让神医与天女受了牢狱之灾。”停顿,浅浅一笑,“王上,你说要赏赐神医什么才好?”

    “荣华富贵,官爵荣誉,神医想要哪样?”虞王一脸豪气。

    “王上圣明,赏罚分明,我不敢妄求。在魂灵山孤独过了数年倒也厌倦了孤寂。只请虞王答应容我在虞王身边照顾左右,不以宫廷礼数约束我方可。”

    “准!”豪气万丈,“再赐凤祥宫比邻的绿喜宫给神医居住。再赐黄金万两,玛瑙翡翠各二十件,绫罗绸缎各色十匹。再者,神医赤炎童子无需参照宫里礼数。”

    “谢王上,皇恩浩荡。”童子起身,双手作揖。

    “王上,今后有神医相伴,哀家倒也是放心了。这次连累了天女,你看,要赏赐些什么给天女压惊?”皇太后慈眉眼目,假惺惺地一副关切之态。

    洛儿听闻,只得受宠若惊般起身:“启禀王上!奴婢为王上做事,不求一丝一毫的奖赏。奴婢眼瞧王上如今安然无恙,身子好过从前,心下甚是欢喜!请王上收回成命!”

    “天女如此细心,倒叫寡人心中愧疚。无妨,来日方长,再另作赏赐。”虞王瞅着殿中绝美的女子,心中自是一番荡漾。

    几句寥寥,童子和洛儿便叩拜离开了正合殿。

    返回到凤祥宫,洛儿便才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童子也入座在凤祥宫的内室。迎春眼瞧心中不快,但见洛儿一脸坦然,却也只能隐忍。“好姐姐,快去端来王上最近赐给咱们的大红袍。冲两杯茶端上来压惊。”

    迎春恹恹领命退下,终究还是一副恶狠狠地瞪了那戴面具的童子一眼。

    “如若在魂灵山,她胆敢如此看我。早就被我挖下了双眼。”漫不经心,却叫人毛骨悚然。

    “童子!迎春姐姐与我相依为命,甚是亲人。你可不许伤她一分一毫。”威瞪美目,解释道:“她也是天女宫的人,自然是听从姥姥之命。”

    “那日你伤得遍体鳞伤,命在旦夕,伤你的不也是天女宫的宫女么?既然是天女宫的人,自然是听从天女宫宫主的命令。你再可怜她,她终究会有背叛你的一天。”面具之下透过沉重的声调。“养虎为患,他日那女人胆敢伤你一分,我定将她碎尸万段!”

    洛儿未再吭声。童子所言极是。迎春从小是姥姥一手带大,自然是习惯听从于姥姥的吩咐。就连那日她明明已经医治好迎春体内的毒,妄想让她同玉宁公子双宿双栖。可惜迎春终究秉持着心中对姥姥坚真不可动摇的信仰,放弃玉宁公子的爱恋转而投回了天女宫。倘若哪日,她与姥姥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情况下,迎春又当如何选择?

    洛儿闭眼,不敢再深入细想。

    再一睁眼,迎春奉茶上前。洛儿一瞧,倒心虚地侧过脸。

    “洛儿也真是的。某人不是已经在王上那里领了宫殿么,还厚脸皮地来凤祥宫喝茶。”愤愤不平。

    “迎春!”洛儿俏脸一沉,“你先下去吧,我还有话同童子说。”

    迎春见洛儿对自己说下重话,心中委屈几分倒也转身挥袖离去。

    “虞王今日身子爽快。离攻打青国指日可待,你我便可笑看风云,坐收渔人之利。”轻笑,不屑。

    “以战去战,以杀去杀…有何意义,还不是生灵涂炭,百姓遭殃。”洛儿眼神黯淡,心口郁闷。

    “所以这次事之后,你便要同我返回魂灵山。越是繁花似锦的背后,越是隐藏无数见不得人的鲜血。魂灵山虽阴森可怕,白骨皑皑,倒胜过这尔虞我诈的阴狠世间。”面具之下,倒隐隐一声叹息。

    洛儿点头示好,不再多言。此次一番自己胡作妄为,却连累了无数无辜的人。心中满是自责懊恼。只盼望速速归魂灵山拿到紫晶还魂扣才可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现代!

    深思飞驰,倒忽然忆起一事,美人开口道:“童子还有解其他剧毒的解药么?”

    “要来做什么?”童子不以为意。

    “救人!”心思迫切,“皇太后在每位世子的饮食中下了天女宫的剧毒!将各国世子圈禁在大虞国之事纯粹因我自保而起。所以想恳请童子给出解药,救那些无辜的世子!”

    “你可知道,但凡是虞慕飞统一了天下。其他的世子也是活不成的。”好意相劝。

    “以后的事洛儿无法干预,可眼下事情由我一手造成,既然是错!那我就必须得弥补过失!”眼中温热,语气沙哑。

    童子见洛儿一脸坚定,心下一软。终究从怀内掏出另外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放在洛儿手中。“一会儿你唤人送去吧。服食一粒方可痊愈。”叹气,继续道:“好在是在四十九天后虞王驾崩。否则要掩人耳目的不让那些世子毒发身亡倒也是难事了。”

    洛儿接过瓶子欣喜无比。终究自己做错的事还有后果可以弥补…她终究不忍那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在她眼前消逝。至于今后虞慕飞要如何处置他国的世子,她也无法过多干预。能延续多一天的生命又有何不好,活着一天便就是新一天的希望!

    “我如此娇惯纵容你,也不知是好还是坏…”童子喃喃低语,见洛儿满脸欢愉,自是不再言语。只是细细品味口中之茶。

    夜里,洛儿换来迎春。将红色小瓷瓶慎重地交予迎春手中。“姐姐记得给每位世子服下。今夜之事有劳于你!”

    迎春见洛儿交予重要之事于自己,心中也不再为白天之事委屈。点头答应,便飞身投入那夜幕之中。

    洛儿是不会怀疑迎春背叛自己。迎春并不知虞王会在四十九天之后丧命。如若她私藏药丸不给于各国世子,那世子也将在十几日之后暴毙。到那时倘若在虞王驾崩之前出事,迎春自是担不起这个责任,也绝不会拿这种事来挑衅她与洛儿之间的感情。故而乖巧听命于洛儿。再者,这各国的世子生也好死也罢,迎春从未关心。不过是替洛儿办事补偿自己对洛儿的亏欠之意罢了。

    夜深,微风徐徐。朦胧的月光倾泻一室,柔柔的光芒犹如一层银丝的纱。洛儿未有睡意,只是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人此刻又是否在秉烛夜谈,商讨国事。一声叹息,幸好,幸好易轩未卷入此事。一思及那抹倾长的身影,心中唯之一痛。为何,过了些许日子,他在心中的位置却无法被他人所替?

    扪心自问,心还是好痛好痛…枕着片段的回忆,一夜注定无眠。
52。…第五十章
    风平浪静了几日,那满城的硝烟以速雷不及之势蠢蠢欲动般隐藏在背后。

    那日午后,童子正在凤祥宫的殿内同洛儿品茶休憩。那宫内机灵的宫人满富扑爬连天地慌慌张张跑进殿里叩拜在地:“给神医请安,天女请安。”

    “有何事,如此惊慌?”洛儿蹙眉,小声轻斥。平日

    里这宫人倒是规矩本分,今儿如此慌乱倒有些可疑。

    “回禀天女!刚玉大人从前殿得到消息,说是青国已经趁我国不备侵犯大虞国边境霸占了四座城池!大王刚传了口谕明日即可亲自带兵攻打青国!”那满富一咕噜说完,一手抹掉额头大汗。

    童子嗤之一笑,不语。

    洛儿见状,又问:“那玉大人还有什么话?”

    “玉大人说此次出征要带神医和玉大人一同前往!”满富眼瞧着面戴惨白面具的童子,心有所惧,颤声回答。

    “什么!?”美人花容失色,心中一颤。

    “玉大人还说请天女务必放心。”满富斗胆继续说道。

    “你下去领赏吧。”洛儿神定自若,心中纠结,手微微一挥遣退那满富下去。

    那满富见天女满色安定,便也乖巧退了出去。

    “虞王要带你一同出征,这……”堪忧。

    “涟漪在担心什么?”童子轻尝杯中茶,怡然自得。

    “怎么会不担心!倘若虞王死在那杀场之上,你也性命难保!”美目愁绪。

    “这虞王喝下麒麟蛇的精血自是精力百倍胜过从前。在虞王胜利凯旋而归大虞国之前绝无性命之忧。”冷笑。

    “可那虞王毕竟要亲自上阵杀敌!这不同纸上谈兵之易!”争执。“如今你功力大不如前,尚且不足以自保。如若遇到危机之时你又有何分身去保那虞王安生?”

    “眼下麒麟蛇的血毒已经吞噬虞王全身肌肤参透经骨。就算徒增刀伤或服食毒药都无伤性命,只会让他越战越勇又何须我的保护。”停顿,眼瞅着美人又继续道:

    “我功力的确不如从前。这点不假,不过涟漪你别忘了,我是神医赤炎童子。我亦善于解毒亦善于用毒。就算那青国的百万大军如何勇猛善战,可在毒箭面前也不过是灰飞烟灭,不堪一击。”面具之下声音沉稳,“涟漪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此刻已经会为我的安危担心了。”

    美人并未听出童子话中有话,着急道:“在这大虞皇宫自是有人监视我。我一日未拿到紫晶还魂扣,姥姥一日不会杀我。就算虞王战死沙场皇太后要拿我陪葬,姥姥也会来大虞宫找个替罪羔羊将我救出。比起你来我的命尚且不足担忧。”坦言。

    “天女宫的宫主…”童子口中默念,惨白的面具遮掩所有的情绪倒让人难以分辨。“如若是从前那老太婆又怎能是我的对手。”愤愤不平。

    “童子认识姥姥?”好奇。

    “许多年前见过。”沉默。

    “许多年前?那是什么时候?”洛儿心中诧异,两人所居之处相差甚远,又如何有这渊源?

    “那年午时我正在山中取阳日之精华将活人作为人精,她倒不怕死的上了魂灵山。侥幸在我手下逃脱而去。否则那巨毒的身子也恰好为我的药多一味配料。”不以为然。

    洛儿听毕浑身冷汗,童子果真有将活人做人精的嗜好。连姥姥也差点难逃一命,只怕眼下姥姥旧账重提肯定咬牙切齿般恨透童子。如今不知哪日不幸断送在姥姥手中岂不是要落井下石,百般折磨命丧黄泉!“这次倘若我们与姥姥正面交战,只怕是凶多吉少……”

    “她虽恨我入骨,却不会要我的命。”淡言。

    “为何?”洛儿迷糊,不知其意。

    “我走之前先将易容术的精髓传之于你。”童子答非所问,一手摘下面具,那俊美的容颜镶嵌着一双美目正盈盈般凝望着眼前美人。

    “童子…为何要传授我绝密之籍?”疑惑,忐忑。“莫非是怕一去不回…担心绝技失传么?”

    童子听闻,俊颜忽白忽红,轻声一叹,“只为防身之用。绝不可将秘诀告知他人!”

    洛儿不明其意,睁着一双迷离的灵目,乖巧点头。

    童子满意的淡然一笑,俯下身靠近美人耳畔。轻言细语犹如三月春风略过洛儿的心尖。耳边暖暖的呼吸声,惹得她俏脸绯红。美人故作镇定,暗暗将口诀刻骨铭心般记下。

    “时辰不早了,我现在回绿喜宫收拾行囊准备明日启程同虞王出征。”话毕,童子倾身而起,又道:“待我归来之日再同你细说。”伸手拿下面具,露出那绝色之容。眉目如画,媚眼如神,含情脉脉地俯下身趁美人失神片刻之时,在额前印下一吻。“等我回来,涟漪。”说完,便撩袍离去。留下一室沁人心扉的药香味。

    洛儿俏脸绯红,一声叹息。童子对涟漪这一份跨越百年的痴情,她又该如何偿还?自己又该如何从他们之间的爱恋中安然抽身退出?她绝不愿做涟漪的傀儡,而童子终身爱恋的只是涟漪绝不会是其他的女子,而她也不过仅仅是涟漪的转世。思及此处,突然脖项之处顿感巨烫,痛得她龇牙咧嘴。再一细看,原来是涟漪那一缕幽魂化作的项链此刻正发红发烫。

    美人黯然失色,微微摇头。心中感慨这次要逃出大虞宫绝非轻易之事,在明在暗要博弈的对手太多。顿感四面楚歌,愁绪点点。

    翌日,大虞国的城门之下。锣鼓震天,号角长鸣!百万身着红色的兵将戎装盔甲手持兵器,迎着徐徐晨辉精神焕发地正待出发。

    那虞王头戴红宝石金色头盔,身披黄金盔甲,胯下雪白宝血汗马。英姿飒爽犹酣战般居高临下地凝望身后那一片金色皑皑的盔甲。

    “近日青王以下犯上肆意谋反竟侵占我大虞国边境之城池!导致涂炭生灵,民不聊生,此举犯下滔天大罪并罪不可赦!故而今日寡人带兵前去围剿那贼人!以取贼人项上之头以示众人!”龙颜威怒,高声呵斥。

    那片火红的百万大军自是整齐,规模次序地膜拜叩拜在地,口中振振有词:“王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后宫之中皇太后及王后和得势的妃嫔都一身盛装一众在城墙之上挥手告别。洛儿身着官服默默地尾随其后。可亲眼所见这虞国士兵如山河般雄伟的士气,心中为之一震。不免为今后虞慕飞攻打大虞国暗暗捏把汗。大虞国如今国富民强,势力绝不容小觑。如若不是借攻打青国稍有所损些兵力,只怕虞慕飞的反击却也是以卵击石,功亏一篑。以弱胜强自是在孙子兵法中有所体现,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案列也是有所根据,官渡之战,赤壁之战,淝水之战如指可数。可问题的关键她又要如何把这些故事中的精髓之处传达给虞慕飞?!或许虞慕飞天资聪慧,学习兵法自是知道其中奥妙?又或许那昊国也是人才济济,自有出谋划策之人?

    正当洛儿胡思乱想之际,身旁的宫人神色慌张地走上前又轻唤一声:“天女,王上正唤您呢!”

    洛儿背后一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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