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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凤舞弄清影 作者:若了(凤鸣轩2012.10.03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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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人心更珍贵?!”童子露出童真般的颜。

    “你年纪小小,应不懂这些道理。”

    “你又如何断定我年纪尚小不懂人世呢?”

    “人的心,难以捉摸。曾经天真地以为它也如同自己的心单纯美好,哪知它却心藏叵测,却要将你置于死地。”轻笑,“拥有绝世的容颜有何用?只不过是迷惑人眼的东西罢了。”

    “你记得什么了?”

    “什么都不记得。”洛儿摇头,苦笑无奈。仍旧固执地将那段回忆尘封心底。

    “却还记得那份感悟,那份人心。”童子低语,眼却瞅着那洞外。微风徐徐,倒把他满背的青丝吹得随风飞舞。那思索的神情倒不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童子从一出生便在这山上么?你爹娘呢?”

    “爹娘?”童子回睦一笑,“那是好远久的事了。”

    “你一直一个人住在这山上么?”

    “嗯。这山上除了野兽,也便是我一个人。”

    “那么多年你一个人,不害怕寂寞么?”怜惜。

    “习惯清净的日子。不过这些日子和你说的话,倒是这些年来最多的。”稚气一笑。

    “我以后在这山上陪你可好?”

    “为何?你不去寻你家人?”

    “我一个没有记忆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处是否还有亲人。”一声叹息,“更何况如今我这副模样,出去倒恐吓着人被看做怪物。”

    “在你恢复记忆前,我可以收留你。”童子转过身,清澈的眼闪闪徐辉。

    “多谢童子,”洛儿颔首示意,心下仍旧伤痛难忍。

    转眼,那洞外的夕阳如那日般殷红。愁绪袭满心尖,浑身轻颤,山里的风凄凉吹拂过她乌黑的发,露出那张狰狞惊恐的颜。

    数月后,洛儿身着一身亚麻粗布衣裳站在那山洞处。遥望着远处的朝阳,金色的光如同一层柔软的纱轻轻披在洛儿身上。如今时节已进入秋冬。苍白巍峨的山顶上却已慢慢堆积了些许薄霜。

    时过境迁,洛儿终于可以站立起身独立行走。可自从在阴曹地府走了一趟回来之后,体内的寒毒虽已全褪,岂料几十年的内力却全然尽失。繁华落尽,终有一时,如今失去曾自鸣得意的深厚内力,万人羡慕的倾国容颜后,洛儿终究从天堂跌入地狱变成了一个不起眼外表却又可怕的女子。往日乌泽柔顺的黑发由于泡过含毒素的药汤早已枯萎,洛儿拿起匕首将其削短至肩。浓密的刘海遮掩住满是狰狞的脸,只留那双仍旧灵气扑朔的眼在发丝中显得格外夺目。

    “秋天就要过了…”喃喃低语,去年今时她还沉浸在美梦之中。如今却是梦醒时分,伤心一片。

    “想起什么了?”不知何时童子悄无声息的站立于洛儿身侧。

    “什么都没有。”洛儿苦笑摇头。心下一颤,如今她连发现身旁突然出现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了。好在这魂灵山不会有宿敌,否则她早已命丧黄泉。只是,如今谁又会认出这个丑八怪是往日那位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不会伤心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童子眼瞅着洛儿,却一副冰冷的样子。

    “不会。没有了记忆何来的心伤呢。”淡淡一句,却是千丝万缕。

    “既然你此后要留在这山里,就随我其后吧。不过该给你取个名字。”说完,倒沉思片刻。

    “童子救我,我自当心存感恩之心。更何况童子还收留我于山里,我给童子做奴仆那是不在话下。如若童子不介意还是叫我丑女吧。”说完轻轻福身。

    “丑女?!”童子目光淡然,略一愣。

    “丑女拜过童子救命之恩。从今往后便跟随童子任其差遣。”说完颔首,恭敬福身。

    “也罢也罢,这些年我一人习惯了。不喜这些繁复礼节,人生苦短你安心在此便是。若有一天你归西,我自会给你寻一个理想的安葬之地。”说完淡淡转身,便拂袖而去。

    福身的姿势转为蹲在地,呆呆凝望太阳升起之处。山气微凉,薄薄轻雾环绕山涧。如今洛儿的身子却不如往前。连这区区山风都经受不住,只得双手环胸乖乖躲进山洞里。

    这山洞里因为有这口活温泉温度才保持恒温。就算着薄衫也不至于觉得发凉。蹲坐在还魂汤的泉口旁,心下叹息。如今真应了那真机和尚的话,她只得归隐在这山中等待回去的时机。倒也罢,没有了她这天下就停止了动乱。没有了天女,那些怀揣野心妄想得到紫晶还魂口的人也只得乖乖安分守己。

    只是她如何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倘若没有真机和尚所说回去的时机,那她是否又要在这山中孤独致死?!
26。…第二十六章
    时光如梭,幻若隔世。眼下洛儿已在这魂灵山居住整整半年之久。还魂汤泉口所处的山洞便成了她居住之地。山外的气候虽已入春,外世已是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一片绿意欣然暖春。可这魂灵山上仍旧覆盖着一片皑皑白雪。洛儿眺望那繁华之处,身着薄衫站立洞口,却在这恒温的洞里不觉丝毫寒冷。

    如今身上的肌肤虽已愈合,可一道道刺目惊心的猩红伤痕却布满洛儿的颜与双手。

    说来也奇怪,洛儿每日以泉水净脸与手,岂料这脸上和手上的伤痕迟迟不肯褪去,倒让人惊心骇怕。身体上的伤痕早已愈合,甚至已恢复至淡淡的粉色,摸上去毫无凹凸一片平整。洞里没有现代所拥有的镜子,因此无法端详一探究竟。前段时间洛儿浸泡还魂汤时还能触摸到身后的凹凸。这些日子听从童子的话,日日泡还魂汤一个时辰,倒再也摸不到身后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了。

    洛儿见童子毕竟是个孩子再加上是个男孩,见童子每日见她面容并未多语,她也不敢多加询问。

    整日在山里无所事事,日子过得极其平静。童子会每日下午时刻出现在还魂汤的洞里巡视还魂汤的清澈度。偶尔烦躁孩子气地翻倒书架上的瓶瓶罐罐。

    “丑女,你可看到我前日所拿的蓝色瓶子?”

    “在第三个书架第二排从左边数第四个。”洛儿站立一边,乖乖回答。

    “是么?”童子怀疑般瞅了一旁的人,再回转身,走到第三个书架前,一眼便瞅到他要的东西。“你比我记得还熟悉!”稚气一笑。

    “童子老是丢三落四。如若我不替你规整,还不知道你要找到什么时候。”洛儿淡淡微笑,却扯着脸上紧绷的皮直发疼。

    “如此甚好,以后你就负责帮我规整书架收拾那些瓶子。”

    “是。听从童子的吩咐。”说完就是微微福身。

    “不过你可小心了。千万别打碎瓶子或则打开来闻。这些瓶子里可都是我这些年来的稀世宝贝。说不定哪个瓶子就装满了剧毒。”冰冷一笑,“你可小心你自己的命。如若你要是被毒死。那可就成了我药里的人精。”天真的睦子里闪烁着冰冷,颤得人心直发凉。

    “丑女遵命。”洛儿颔首,心下叹息,眼前这小小的孩子如此冷漠无情。与童子相处半年之久,洛儿仍旧无法掌握他的习性。童子有些举止表现出来的状态却又不似一个简单的孩童,不得不让人心生疑虑。原本来说久居山里的孩子从未接触外界,纯真无暇。再加上十二三岁的年纪,应是清澈见底的心。洛儿反倒如何也看不懂,猜不透。说他样貌如孩童,时而天真无暇,时而高深叵测。心思慎密,且冷酷得让人无法靠近。

    “怎么还楞着?赶紧收拾去。”童子手握蓝色瓷瓶,疑惑瞅着发呆的洛儿。

    “是。”洛儿轻咳,忙缓过神。

    “你刚在想什么?”轻笑,“是怕我真把你做成人精了?”

    “我只是在想童子把我做成人精后配的到底是什么药?”好奇。

    “你倒真不害怕?”童子言语轻佻,“看来我留你在这山里果真没错。你倒比山下那些人有趣得紧。”

    “童子下过山?”诧异。

    “提那些凡夫俗子作甚。”冷哼一声,并未多语。

    “对于童子来说也许人死不过就是睁眼闭眼。丑女也是那凡夫俗子无足轻重,倘若童子哪天若是厌烦了丑女也就拿去做了人精。丑女本是已死之人,眼下能这样太平活着也是人生中的一种奢望。”淡淡低语。“童子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吧?”

    “问这个作甚?”

    “只是好奇。”小心试探。

    “如若我要是告诉了你,你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下山。”冷语。

    “为什么?”

    “但凡是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都得死。”阴狠笑道。“这些年来你是我第一个遇到有趣的人,现在我并不想让你死。只好留你一辈子在这山里。”话锋一转。

    “万一我从山里逃出去了呢?”不怕死的问。

    “那我就捉你回来做成人精。”轻言淡语。

    “童子尽可放宽心。我如今的模样还敢下山么?未吓着别人,先把自己吓个半死。”自嘲一笑。

    “哦?”若有所思,转而沉思。“容颜对你不重要?”

    “就算恢复了容颜又如何?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下山面对那份记忆。”叹息,愁绪点点。

    “想起什么了?”冰冷话意外透着一丝温暖。

    “没有。”隐隐咬住下唇,“只是害怕恢复记忆,也许曾经我过得并不幸福。如今这般平静的日子倒是人生一大享受。”

    “你倒是无欲无求?”眼神凌厉,怀疑。

    “有何欲有何求?”反问,“在这里有吃有住,天下太平。丑女还敢要求什么?”洛儿心静如水,不料此刻却是如此沧桑。

    “我许诺过你。如若有天你要是归西。我自会在这山里给你寻一处安生之地。”扶手转身。

    “多谢童子。”仍旧是淡淡的笑,“那童子又对自己的人生有何要求呢?”

    “我自有我要做的事。”冷若冰霜。“你好生管好你自己便可。我今后每日下午便会过来巡查。”说完,快步闪至洞口边飞身而去。

    洛儿眼瞅着那白色身影消失在魂灵山另外一个山顶之处。那里是洛儿无法到达的地方,也是童子所居住的山洞。若是没有深厚的轻功根本无法到达。况且那山顶日日雾气环绕,又设置了无数迷障之法。一般人难以察觉,只是洛儿每次见童子飞往那个方向,便也猜到他身居那处了。

    洛儿在山里的膳食,倒是童子从山下的乡野村民手中以药材换取回来的米与青菜。其实那时洛儿心里便猜出几分童子的身份。那山洞里如此繁多的瓶瓶罐罐,还不能说明什么么。只是她不敢多言,生怕惹恼了童子赶她下山。童子每日不食腥素,倒见他服用一颗罕见的金色药丸。洛儿从不敢上前询问,那药丸每日至此一颗并未有多。看来平日里童子研究的便是天天所吃的药丸。莫非是长生不老之药?迟疑,心下思量。与童子相处半年之久,见他身体从未有任何变化,甚至连那头乌丝的长短也未曾有所改变。

    岂非时间是在童子身上停止么?洛儿能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至这个架空历史的时空,童子能长生不老也非异事。只是让世人羡慕嫉妒不能生长的身体却又要承担多少不为人知的伤痛。心下一颤,倒替这个孩子感到悲伤。

    放眼望去,这魂灵山上到处是白晃晃的尸骨。刺眼的阳光投射在那白色之上,没有丝毫温度倒显得阴森恐怖。要是换做在现代,洛儿早吓得失声尖叫晕倒在地。可如今自己这副模样,倒是可以出去先吓死人。早已看惯了这些白色的残骸,也不觉得有何惧怕。

    洛儿居住于山顶之处,要下山却不是易事。这魂灵山原本由两座大山连绵形成,她在左边山顶的山洞之处居住。而童子便居住在右侧的山洞。那右侧山顶常年被雾气环绕,一般人的肉眼根本无法识别,只认为魂灵山便只有一座山顶。所以来寻神医的人往往有去无回,最后被山里的野兽吃掉后变成白花花的尸骨遗弃遍野。最根本的原因便是找错了山,走错了路。

    依稀还记得那夜,曲逢春的三弟子能用陶笛声蛊惑一片狼群来困住他们。可见这山里的野兽数不胜数。虽来山里半年之久洛儿在白天再未亲眼所见。可每到夜幕降临之时,耳畔却传来此起彼伏的野兽嚎叫,声声颤人心扉,胆战心惊。每当害怕之时,洛儿用手捂住耳朵,咬紧牙关用破旧的棉被遮住脸,紧紧闭上眼,开始拼命的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心中苦楚一片。如今风吹雨打,伤心一片,又有谁知?脑海中那白色身影一晃而过,如今他又过得如何?真如那幻境般对她痴痴不舍么?

    苦笑,心酸至此,却仍旧流不出一滴泪。或许是还魂汤把她体内的泪吸干了,否则换做曾经,她早已哭成一片泪海。狠心地摇头,努力把脑海中的幻影晃得烟消云散。

    这天下美女如云,奇女子数不胜数。他堂堂邪教教主又怎能为了她而放弃所有呢!?难道不是么?扪心自问。曾经多次询问,选她还是白家大业?不!应该准确的说是放弃黑坛教教主之位!!!他却总是厉声严词的宣称家业要,美人他也要得!熊掌与鱼他两样兼得!当然,家业和黑坛教永远是排在第一位。那些为了心爱之人殉情之事却只是女人们自欺欺人的臆想罢了。洛儿心下滴血,她决定不再妄自猜想。就算如今白易轩寻到了这山顶,见了她这副丑陋的模样,恐怕也是鄙夷之色,逃之夭夭。苦涩一笑,不愿再过多想。

    走到洞口旁,弯腰拾起童子之前下山去村民手中换取回来的蔬菜。洛儿手巧,在现代时也随学校参加过野外生存的户外活动,所以这做饭野外生存也并不陌生,只是这偌大的山里除了一群吃人的野兽外,就剩下她这个被无数野兽虎视眈眈想吞下腹的猎物了。也许人只有被逼到绝境,体内所有的潜才能被一一挖掘而出。在山顶附近寻了些宽而大的石头,用泉水混合一些土搭成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如若被童子知道她拿珍贵无比的还魂汤来搭灶台,肯定气得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好在童子见到这个灶台时,却也未曾多问。洛儿心下庆幸,咧嘴偷笑。

    熟练地用泉水洗净菜叶,如今只有在这遥远的古代才能吃上没有农药没有污染的最佳有机蔬菜。在这山上洛儿再没有吃肉的欲望,这也是奇怪之处。也许天天见那漫山遍野的尸骨,反而对肉产生一种反感。这样一来,倒练就了一身道若仙骨的气质。

    米饭是之前做剩下的,洛儿只参了一些泉水。把菜叶混合煮了下去。用火石点燃灶台下的干枯枝。洛儿蹲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用手托着下颚,耳畔听着烧火的噼啪声。眼神仍旧飘散远方。

    每日便是如此这样度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罢了。

    食过午饭,洛儿在山洞外徘徊几圈,便踱步回到洞里。眼下她生活规律,毫无任何事情可做。只好回山洞,翻阅那书架上看不太懂的象形字。

    某日,童子午后巡视山洞,眼瞅着洛儿专注于手中竹卷。见她丝毫未发觉他走进洞里,心下倒一乐,猛然轻飘飘移动到她身后,轻轻在她耳畔低语:“这书可真如此好看?”

    吓得洛儿失声尖叫,拿着书卷朝着童子便扔了过来。

    童子轻功了得,人影一晃,便倒了洛儿身侧。“你还真够胆小。”只是那竹卷散开摊倒在地。

    “哪里有大白天吓人的!!!”洛儿见状眼神闪烁,拍拍胸脯,气恼地盯着始作俑者。如今真是一无所有,

    “每夜听那些畜生嚎叫你都不怕,这会子还怕我了。”轻蔑。

    “你既然知道那些野兽每晚会嚎叫,你还丢我一个人在这山洞里!”不满。

    “你连死都不怕还恐惧它们?”冷笑一声。

    “我要是死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要拿我做人精也不至于折磨我至死吧?这要是野兽钻进着山洞。我还不知道怎么被它们四分五裂,惨痛至死。与其你要让它们如此折磨我,还不如现在就把我做成人精。”

    “哦?你可知那人精如何做么?”轻佻,阴森而笑。

    “不知。”收回了气焰,倒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吭声。

    “把你绑在魂灵山山顶之处,隔断你手脚的经脉,任血流干。然后再以药材铺满你的身上,任由太阳照射七七四十九天,直到把你晒干为止…”挑眉,见到洛儿惊恐的表情后,满意地低声冷笑,“晒干后的躯体就拿回洞泡到还魂汤里,洒上我的特质药粉,那人精便会自动从晒干的躯体里冒出来。”说完,仍旧高深地瞅着眼前的人。

    “不可以一刀断了要害,再去晒太阳么?”小心询问。

    “不行!如若一刀要了你的命,那精气立马就消失了。得慢慢流干你的血,精气才会慢慢凝聚最后才会变成人精。”魅惑的声音此刻冷酷无情。

    洛儿颔首,紧张得双手交握。她哪知人精是这样痛苦残忍之事!原本以为一刀砍下去不知疼痛,如今却知道了真相,叫她如何敢去面对。豪言壮语此刻再也说不出口了。

    “现在害怕了吧?”冷声轻笑。

    “不害怕!”反而一震。

    “童子怎么能把如此重要的机密秘诀告诉我呢?如若哪天我趁你不备,在你受伤无助之时,反倒把你做成了人精怎么办?”轻颤着声。

    童子听闻后仰天大笑。那声音叱咤在整个山涧里不停回荡,惹得山里夜晚才出现的嚎叫声也跟随此起彼伏,凶残之至,久久无法平静。

    “童子可不能如此轻敌。”

    “你倒真是有趣。”童子止住笑声,换回冰冷。“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跪地求饶。你倒还好心提醒我。可见你不是一般的人。”

    “我猜,这山里的野兽也是对你心怀怨恨。”大胆一说。

    “这又有何高见?”似笑非笑。

    “每夜它们嚎叫声都充满了哀伤,可见你平日与它们相处得不好。”

    “如若你想我对它们好也行,我便撤了你这山洞的迷阵。我也能如它们所愿,好让它们吃了你。”

    “呃……”洛儿心下一惊,此刻才意识到为什么野兽近不了这山洞的原因。原来童子的为人并不像他表面所表现的那样冷漠无情。其实暗暗地却一直在保护着自己。他救她能图何所?不就是图个伴儿,消遣寂寞。心里顿时温暖一片。

    “想清楚了?我现在就去撤销那迷阵。”说完便要立身。

    洛儿哪里肯让童子行动,丈着自己身高的优势,一把将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童子拥进怀里。大声的说道:“童子还是绕了我吧!丑女知错了!!”

    哪知那童子仿若从未近过女身,倒吓得满脸绯红。嗖的一下从洛儿怀里躲了出来。

    “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近我的身!”说完,把一双灵气的眼鼓得溜圆。

    “对不起,童子!丑女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要是让野兽把丑女吃掉,以后谁来陪你说话解闷。”见童子尴尬的模样,洛儿心里乐得直偷笑。

    “我无心与你玩笑,你若真要你的命。从今往后都不得近我的身!”说完,红着一张脸拂袖而去。

    洛儿淡淡一笑,心知今日无意发现童子的弱点。不过她也无心害人,只是今后倒要多替童子提防这点。童子虽丢了重话转身就走。可见他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会心一笑,倒也无妨。
27。…第二十七章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旦夕之间,洛儿待在这魂灵山便是匆匆一年。

    这些日子,洛儿除了替童子整理药架子上的药品外,整日也无所事事。空余之时倒把山洞里的书通看了几遍,加上天资聪慧,刻苦钻研,无师自通般倒真把这扭曲的象形字全部认得。心下欣喜,此刻的满足感更胜于得知高考考上大学时的兴奋。

    曾经山洞里的石桌上除了那些瓶瓶罐罐就未曾有过笔墨。洛儿暗忖,心下暗暗佩服童子超群的记忆力。绝密如若是记载在那卷轴上,但凡数几十年之后倘若被贼人偷走,那岂不是追悔莫及。

    这山洞里的医书无外乎是些介绍常有药材的用法及生长,最多就是与其他之间的搭配方法。想必这样的书在世间也是随处可买,实为普通不足为奇。或许这其中的奥妙也就在铭记于心。恰恰对于洛儿来说,铭记于心的方法还不太适用于自己。只得在洞外寻些软石以作笔,在地上写下扭曲的字体。不消几日整个洞的地面就布满密密麻麻的字。

    “你这是做什么?”童子双手背于身后,弯腰,满脸好奇。

    “认字。”洛儿头也不抬,手里握着石块认真刻写。

    “扭扭曲曲,难看得紧。”嘲弄。“倒把我这洞里弄脏了。”

    “童子说话总是喜欢打击人。”停顿,侧脸抬目,“不过我不怕被你嘲笑。写得丑就丑,字如其人嘛。”浅浅一笑。

    “你倒挺会自我调侃。”蹲下身,细细看那扭曲的字体。

    “我无师自通,你不好好称赞我一番,倒嫌弃我的字丑…”洛儿猛然打住,一时之间发现童子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地上简写的现代文字。

    “你…”童子迟疑地瞅着满脸狰狞的洛儿,稚气的美目里竟然流露些许迟疑,甚至带着一丝欣喜。

    “那是我胡乱写的。”洛儿颔首,急忙用手慌乱擦去那几个简写的现代字体。

    “你是谁?”童子一把抓住那布满伤痕的手,眼神凌厉。

    “我是丑女。”洛儿迎上那双纯净的眼,心下慌乱。

    “你到底是谁?”声音里竟颤着一丝令人意外的伤痛。

    “童子,我…我是丑女。”吞了口唾沫,只觉被握紧的手快要断掉。

    “不记得了?还是不记得了?”童子一时失神,若有所思,却毫不嫌弃般紧抓住那双狰狞的手。

    “童子…你,你一个小孩子力气竟然如此之大,可是快拧断我的手了。可以不可以先…先放开我的手?”洛儿讨好,暗暗自责,怎能如此掉以轻心。

    童子并未听进洛儿的话,倒一脸真挚地端详洛儿的容貌。洛儿心下更加惶恐,不知所措。想要垂首,却被童子一手拧住下巴,无法动弹。

    “童子…丑女面容如此丑陋,只怕…你现在看多了夜里会害怕睡不着…”洛儿好言相劝。

    “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呆滞,仅仅喃喃重复这句话。

    洛儿不知所然,只能木然摇头。望进那双干净稚气的美目,此刻那里如泉水般清澈见底,只是不经意之间居然透着一丝丝扣人心弦的伤痛。

    童子仿若想通什么似的,神情大悦如沐春风。徒然丢开洛儿的手。撩袍起身,站在洞口处。逆着光,仅留一道背影,洛儿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听到他爽快地浅浅一笑。“丑女;你这辈子不可能下山了。还有,以后不用再在地上练字。”说完,未等洛儿回答,便飞身而去。

    只留下洛儿一头水雾地半蹲在地上,茫然失措。不可能下山?为什么?莫非就仅仅凭借这几个现代的文字就可以判她终身监禁?!为何?童子不是说只有知道他的秘密才终身不得下山么?!她到底知道了他什么秘密?

    洛儿双手托腮,灵动的双眼百思不得其解。颔首,瞅着眼前两行字:花因喜洁难寻偶,人为悲秋易断魂。这词是她穿越到这个时空前在那水里从前天女口中得知。那这句诗词与童子又有何干系?

    一个山里的孩子性格为何如此古怪异常!?一声叹息,无奈。眼下自己的容颜已毁坏至此,洛儿早已决定用在这个时代余下的时间守在这魂灵山顶上陪伴童子。童子这又何苦说出禁锢她的话来。如今她只是躲在这尸骨遍野的魂灵山上默默等待回到现代的时机。岂料匆匆一载而过,这时机却未曾等来。而这真机和尚口中回到现代的时机又是何时?

    隔了三两日的午后。洛儿在洞外散步回来,一进洞里便发现石桌上除了混乱的瓶罐之外,多了一副做工精良的狼毫笔与之匹配的砚台。

    洛儿满心欢喜,踱步上前,一见便知何人所为。只见那桌上竟多出了些卷轴。可见这些东西花费颇多,童子究竟哪里来的银两去购置这些?

    抬眼,环顾四周,却并未见童子身影。洛儿颔首,满脸踌躇,微微撅嘴,实在想不出童子说出禁锢她的话之后竟会好心下山买了笔墨砚台,其居心为何?灵气的双目扑朔而动,摇摇头,仍旧不明其意。握紧那来之不易的狼毫笔。见那砚台上早已磨好的墨汁,洛儿便迟疑片刻。暗忖,童子轻功果然超群,趁她在洞口徘徊散步之余便进了洞,摆放好这些。如此细心体贴,这究竟又是为何?心下思量,仍不得要领。摊开绸卷,沾了沾墨汁,便小心在那卷轴上工整写下扭曲的象形字。

    只是收笔后待看清所写之时,竟心底抽痛,欲试泪,才惊觉双眼干涸发涩。

    那纯白的绢子上工整写着白易轩三个大字。为何会在用笔之时写到的第一个字居然是他?莫非她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彻底么?莫非她还在眷恋前天女所制造的幻影?

    绝不可能!洛儿苦涩摇头,嗤之以鼻。放下笔,试图用双手撕掉那绢绸,无奈双手轻颤乏力,早不如从前内力深厚,一掌便能将之粉碎。

    左撕右扯,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赌气走到洞外的灶台处,拿出火石点燃柴火,便把那绢子儿丢进了火里。

    “已过午膳时间,你这是在烧什么?”稚嫩的童声在身后突然响起。

    洛儿虽已失去耳闻百米之外动静的能力,对于童子忽然到访的出现,并未惊慌失措。“烧一些没用的东西。”

    “这不是我去山下买的卷轴么?”疑惑。

    洛儿不吭声,眼瞅着那绸卷变成一堆黑灰,随风消散在空气中。

    “好好的干嘛烧了它?”

    “童子心疼买绸卷的银两了?”颔首,面无表情。

    “谁会稀罕那浊物。”淡淡一笑。

    “童子为何买笔墨绸卷给我?”转过身,质问。

    “我乐意。”轻描淡写,不以为意。

    “我是丑女。”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我知道你是丑女。”

    “那童子做这些是为何?丑女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值得童子企图。”灵眼闪动。

    “我有说过你有何作用么?”反问,若隐若现的笑意。

    “对了,人精!”忽然失语而笑,“童子买这些东西难不成是想让我答应你,把我做成人精给你当配药么?”

    童子听闻后,仰天开怀而笑,“丑女,我答应你,永不再说把你做成人精的话了。”说完,上前几步,走到洛儿跟前,一脸真挚不容质疑。

    “童子这几天是怎么了?好似转了性似的?”洛儿笑出声,心下疑惑,“现在看来倒有点孩子样儿了。过去一年里你性格古怪,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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