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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过继千金+番外3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04-17正文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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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绫罗掉在楼燕然面前的,只是楼燕然恰好知晓楼翼然的事赶着回家,于是这帕子就被我捡到了。”何羡之说道,见绮罗要拿回那帕子,又用手指压住,低声道:“觅之现在可忙着给苏绫罗作画呢,你叫苏绫罗小心些,若是刺激到了觅之,叫他有个三长两短,何家有的是法子处置她。”

  绮罗听到何羡之的威胁,用力的将那帕子收回来,说道:“何觅之若是一厢情愿,那也怪不了旁人。”

  “我可不管这些,我只知觅之喜欢苏绫罗。”何羡之懒懒地说道。

  绮罗将绫罗的帕子收在袖子里,心想绫罗是真喜欢楼燕然了,只是不知今生的她是否如上一世一般走运,不管怎样山重水复,最后都能柳暗花明。

  回家之后,绮罗不想面对绫罗,便叫初一将帕子还给绫罗。

  想着何美人当初痛苦流涕的模样,又觉绫罗此时应当也是伤心无比的。

  对着镜子,看着镜子中的那张脸,绮罗苦笑一声,或许今生,她都不能体会到何美人、绫罗的那种少女情怀。

  她的心已经老了。

  过了两日,绮罗在去学堂的路上,忽然听到一声呼唤,掀开车窗,就见楼翼然喘着气骑着马在一旁,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楼翼然,你……”绮罗开口叫道,想问他这几日的事却不知怎样开口。

  楼翼然看了绮罗一眼,忽然将自己的宝剑掷了进来。

  听着宝剑撞到车壁,然后咣当一声落下,绮罗与禄儿都吓了一跳。

  “师父——”苏睿轩叫道。

  “我走了。”楼翼然急促的说完,一甩鞭子,快速的向前跑去。

  绮罗见他行色匆匆,将头探出马车去看,只见早晨安静的街道上,只有他的一匹马在奔驰。

  “走吧。”禄儿说道,叫车夫继续赶着马车。

  “姐姐。”苏睿轩叫道,将手中的宝剑递给绮罗看。

  绮罗抽出那宝剑,只见泛着冷光的剑身上刻着八个字。

  “玉树临风,文武双全?”苏睿轩念道,随后嘀咕道:“还当师父会写武林至尊什么呢。”

  绮罗看了这几个字,心中也不解其意,又想应当是楼翼然刻上去自我激励的。

  正想着前面又传来马蹄声,掀了车帘看过去,就见楼老爷一阵风一般带着人向街道那边跑去。

  “这是追师父的?”苏睿轩疑惑道。

  “兴许是吧。”绮罗说道,将剑放回鞘中,心中猜不出楼翼然这是又玩了哪一出。

  到了学堂,楼燕然也依旧不在。

  何羡之见了绮罗,笑道:“楼翼然要去京城了,怕是你们再见,又是要‘隔年期’了。”

  绮罗闻言,忽想到楼翼然定然不会乖乖的去京城,那他今日这是要偷跑去哪里?

  “楼伯父他,他怎么会叫楼翼然去京城?楼伯母定然舍不得。”绮罗说道。

  “舍不得也没办法,过几年楼家的世子就要定下来了。楼翼然如今与楼燕然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若叫他袭了爵位,实在是难以服众。”何羡之摇头说道。

  绮罗愣愣的坐下,看了眼楼翼然的位置,心想过几年,等着楼翼然成了世子成了侯爷,等着她嫁了人,再回想以前楼翼然听她话的日子,那时应当是连自己也不信曾经有一段那样的岁月吧。

  93、看朱成碧

  本当楼翼然是随楼老爷一同去的京城,过了两日,楼夫人叫人来问她是否见过楼依然的时候,绮罗才知道楼翼然那日是私自跑出府的,且楼老爷追了一路也没有找到他。

  绮罗一边暗骂楼翼然鲁莽,一边又为他担心。

  直到两个月后,才从楼燕然那里知道楼翼然的下落。

  那时,夏花管中的花朵,都已经有了盛极将衰的征兆,繁花之下,是枯萎泛黄的花瓣。

  教室里,绮罗站在楼翼然空着的位置前听楼燕然说话。

  “他能一个人跑这么远?”绮罗目瞪口呆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楼翼然已经有这么大的能耐了。

  楼燕然浅笑道:“爹爹娘亲他们也不信,只是五叔来了信,说大哥去了他那里。”

  “鹿鸣关在哪里?”绮罗又问,她知道的地方也不过是襄城京城等大家常提起的地方,又问:“那里可是风沙很大?连饭都吃不上的?”

  何羡之嗤笑一声,斜睨向绮罗,讽刺道:“先前一口一句长大了,不能再管他了,如今又问的这样细致。”

  绮罗闻言一怔,闭上了嘴,听着外面的蝉鸣。

  那蝉叫的越欢,越像是悲鸣。

  想到快秋天了,关外应当更冷,绮罗又蹙起眉头,心想怕是过不了几日,楼翼然受不了外面的苦,就会自己回来。

  “那里都是草原,风沙倒是没有。”楼燕然浅笑道,见绮罗忧心,又道:“五叔在那边,定不会叫大哥受苦。至于吃饭,应当与咱们这差不了多少。年前五叔送了一对大雕过来,听说大哥那时就说要去鹿鸣关的。”

  绮罗心知楼燕然在安慰她,感激的向楼燕然一笑。又想倘若那时能劝说他一句,叫他不要这样莽撞的出走就好了。

  何羡之正要再讽刺绮罗两句,就听一声鸟鸣声后,两只白头翁飞了进来,直接落在了楼燕然的桌面上,落下后,又扑棱着翅膀去啄楼燕然的手。

  楼燕然拿出一个布袋,倒出一点栗米放在桌上,叫那两只小鸟啄着吃。

  “燕然,你到了学堂里也不忘给这两只鸟喂食。”何羡之伸手摸向一只白头翁。

  那只白头翁回头啄了他一下,扭头跳到楼燕然肩上盯着何羡之看。

  绮罗心想果然这小鸟都是有灵性,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

  “楼燕然,借我玩玩吧。”教室里一学童见了那小鸟也凑过来。

  “它们不喜生人。”楼燕然笑着回绝,一挥手,让那两只白头翁又飞出教室。

  绮罗看着那小鸟飞走,笑道:“楼翼然当初还怕你把小鸟丢了,如今看来你也很喜欢它们。”

  “总是两条生命,送不回去了,自然要好好养着。”楼燕然垂下眼睛说道。

  绮罗看着楼燕然又似乎在伤感一样,心想楼燕然此时是否与她一样有些后悔。若是再多想想,也不至于叫楼翼然孤身一人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听到上课的钟声,绮罗与何羡之回到自己的座位。

  何羡之瞄了一眼绮罗,说道:“不难受?”

  “什么?”绮罗边拿书便疑惑的看他。

  何羡之笑道:“楼翼然都不在了,你还绑着?”

  绮罗一怔,随后脸上一红,侧过身去,看了眼楼燕然身边的位置,心想若是坐到那边倒也不错。

  “你到那边坐,苏绫罗听说了,定会疑心你觊觎她的心上人。”何羡之一手支脸的低声说道。

  绮罗收回视线,问道:“你该不会是妖精吧?怎么这么会猜别人的心思?”

  何羡之一笑,说道:“多智近妖,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

  绮罗看了他一眼,心中想的却是一句“慧极必伤”。

  下午放学后,绮罗回到苏家,见过苏老夫人后,却不想立刻吃饭。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着已经长大了许多的紫藤花,又叫祉儿拿了鱼食过来喂院子里的两缸鱼。

  恰在此时,听着禄儿叫了声“三小姐”,一抬头,就看到绢罗过来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绮罗此时看绢罗正有此感,只觉得两个多月不见,绢罗与以往有些不用,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打眼看过去,仿佛绢罗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妹妹。

  “大姐。”绢罗叫了一声。

  “今天刚回来的吗?也没有人跟我说一声,早知道我就过去看你了。”绮罗说道,将鱼食递给青青,另接过祉儿手中的帕子擦了手。

  绢罗微微一笑,说道:“只有我来看姐姐的,哪有姐姐去看我的道理。”说完,又抬头看了眼绮罗,示意她叫祉儿等人回避。

  绮罗看了眼祉儿,祉儿便带了青青等人出去了。

  “大姐,我有事要请教你。”绢罗低声说道。

  “什么事?”

  绢罗颔首想了一下,须臾说道:“姑姑到底是怎么去的?听着石外祖母她说话,只觉得很别扭,每次她只说一半,就不说了。将我吊在那边,心里怕怕的。”

  绮罗一怔,心想石氏这是要给绢罗下马威,叫她知难而退了。

  “姨娘她先前是怎样跟你说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既然奶奶她们说是病死的,那就是了。”绮罗说道,低头看着缸里的鱼,游来游去,看似自在,游的也不过是那方寸之地。

  绢罗见绮罗如此回答,又说:“姨娘也不知道,只说姑姑是病了许多年才去的。还有石姐姐她叫我给你问好,说她如今陪着表哥守孝,是不能再来与你一同吟诗作对了。”

  “哦,这是应该的,她不需再与我说此事。”绮罗应道,心想石妍初的意思是用不着她了,问道:“外祖见了你怎么说?他还喜欢你?”

  “我见了外祖几次,多是跟外祖母一同给祖父煎药喂药。”绢罗说道。

  绮罗心想这是石氏防着绢罗呢。

  绢罗偷眼看了眼绮罗,又问:“大姐姐,我与石姐姐是不是相差很多?任谁都喜欢石姐姐的吧?”

  绮罗愣住,见多了绢罗的不动声色,万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的问她,抬头看了眼绢罗,见她脸上窘迫的红了一片,笑道:“各有各的好,你也不需与她比。”

  绢罗闻言依旧不甘心,又道:“只是我日日与她在一处,处处比不上她。旁人都说我木讷呆板。”

  绮罗笑道:“旁人?旁人是谁?杨家的丫头婆子?还是石外祖母的丫头婆子?”

  “……是我一时糊涂了。”绢罗松了口气,随后见绮罗笑着看她,脸上又红了起来。

  “你只管做你的就好,外祖他年纪大了,最喜沉静知书识礼的女子,你凡事做的稳稳当当,外祖自然喜欢你。”绮罗伸手摸了下绢罗,杨老太爷自从经历了小杨氏的事,自然是喜欢那老实持重的女子,至于诗词等物,杨老太爷定是不在意的。

  “多谢姐姐教诲,我知道了。”绢罗应道。

  “我并没有教你什么。”绮罗说道,见到绢罗又恢复了以往那老实持重的模样,便问:“可吃过了?没有的话便与我一同吃吧。”

  “多谢姐姐了,我刚好没吃。”绢罗回道。

  绮罗一笑,拉着她进屋吃饭。

  饭后,等着绢罗走了,绮罗便进屋换衣服,将那几层布帛解下,方觉能大口呼吸。

  “小姐,来将汤喝了。”何妈妈在外间叫道。

  绮罗听了,正要将布帛卷起的手一顿,闻着那汤,心想怕不是因为那汤,才会长成……想到这,又不愿再喝那汤,叫道:“辛苦妈妈了,只是我吃的很饱,就不用了。”

  “哪能不要,小姐现在连点反应都没了。一个时候出生的,哪能差这么远?”何妈妈说完,进了里间,见绮罗拿着那布,又道:“便是不去那学堂,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这喘不过来气该多难受。”

  “没事的妈妈,还有几日我便回来了。”绮罗笑道,说完,又有些伤感,楼八娘、何美人她们都走了,回家后,也难得有机会再出去了。

  “出来喝汤吧。”何妈妈又催促道。

  “妈妈,我真的饱了。”绮罗说道。

  “就喝两口,那汤我炖了一日了。”何妈妈说完,又去外间将汤端过来。

  绮罗喝了两口,便叫何妈妈端下去,随后梳洗了一番,就躺在床上。

  翻了个身,忽然又坐了起来,心想绢罗今日不是来问她事求安慰的,应当是莫姨娘叫她过来投诚来的。

  将自己难为情的一面叫她看到,日后有事了便顺理成章的再来找她。

  见绮罗坐起来,禄儿问道:“大小姐怎么了?”

  “不怎么。”绮罗回道,忽然笑道:“今日可见到了你娘亲说的那人?可还满意?”

  禄儿脸上一红,嘟囔道:“就是我爹他们麻烦,就叫我迟几年出去又怎样?”

  “别得了便宜卖乖,我们想着早些出去的还不能呢。”岸芷嬉笑道。

  “既然你想早出去,我就告诉你爹,叫他早早的给你找个人家。”禄儿说道。

  岸芷跺了一下脚,啐道:“即是这样,你就早去说,咱们能一起出去才好。”说完,转身出去了。

  绮罗看着岸芷出去,心里盘算了一下,再过几年,这几个大丫鬟就该都出去了,还是早早的叫青青她们管事才好,这样整日弄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是办法。

  禄儿看着绮罗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摸了一下,问道:“小姐想什么呢?”

  “那人是做什么的?”绮罗问道。

  禄儿脸上一红,回道:“是古董店掌柜的儿子,就看了一眼,也没好意思看他长什么模样。”

  绮罗闻言笑道:“这可好了,日后也能常收到你送的礼了。只是青青她们几个虽跟你们学了这么久,至今也没上手过,就叫她们管事试试。另外祉儿也是奶奶许了自己找人家的,岸芷几人年纪也到了,也不怕她们说抢了她们的活。”

  “谁还怕她们抢,巴不得都叫她们做了才轻快。只是如今却不能直接放手。听岸芷说今儿个因厨房里的一道菜,二少爷的小丫头就跟青青闹上了。”禄儿鄙夷道。

  绮罗仰头躺下,心想果然是难得清净,便道:“咱们这与奶奶那住的近,她们若闹,就将她们引到奶奶那里。叫孙妈妈去分辨谁对谁错。若是青青她错了,我也不护着她;若是她没错,便是二婶她成心找麻烦,我不得不忍了,只是忍了后,也要将旁人知道我是在忍她。得了个虚名,也比忍气吞声又遭人埋怨的强。”

  “大小姐说的是,青青她们就是这样做的。只是初一说院子里洒扫的小丫头鱼儿与二夫人那边走的很近。因大小姐先前教训过初一,是以初一对这事很在意,平日便注意院子里小丫头的一举一动。她说看着这几日,鱼儿与二夫人院子里的佳期见过几次。”禄儿悄声道。

  绮罗垂眸,又多了一件烦心事,随后说道:“随她吧,以后寻了她的错处将她赶出去就是。”

  “哎。”禄儿应道,给绮罗放下帐子便走了出去。

  楼翼然不在,那冬逸馆便也被锁了。

  没了练鞭子的地方,也没有可以教训的人,绮罗在学堂里的日子便有些无聊无趣。连何羡之都仿佛忘了当初要查真相的事,每次问他,都只说尚不知道。

  唯一的好处,便是总算见到了诸葛先生,看着诸葛衣着虽与当初不同,但气质还是未有大变,绮罗心中更是下定决心要进入诸葛家。

  诸葛子钰起先不喜与绮罗说话,过了几日,慢慢的也习惯了,虽然绮罗问十句,他才回一两句,但能有此进展,绮罗已经很满足了。

  在廊下的燕子飞走很久之后,绮罗离开学堂的日子也到了。

  看了眼学堂,见着何羡之他们进去秋实馆,若说不嫉妒,那才是假的。

  在梅花盛开之际,整日抱怨头疼的杨晔,拜了人生的第二次堂。

  在热闹喧哗中,杨晔抬头看了眼坐在堂上的苏老夫人,只觉得苏老夫人的眼神像是要剜掉他的肉一般。

  “送入洞房——”

  随着这一声,杨晔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快步引着苏清雅向卧房走去。

  绮罗看着杨晔如此,心想怕是再过几年,杨晔就会忘了苏清词是他的元配。

  如此想着,绮罗更是下定决心要进诸葛家。

  苏老夫人与石氏彼此牵着手向后堂走去,绮罗也忙跟着过去。

  那边厢,在前院的热闹中,杨致之独自站在苏清词最后停放的院子,叹息一声,也不知他是要怀念苏清词,还是只想避开那热闹的礼堂。

  “表哥,你若是伤心就哭出来吧,我陪着你。”石妍初站在杨致之身后说道。

  杨致之腻烦的闭上眼睛,他怎能对石妍初说出他一点都不想念苏清词这样不孝的话,须臾,只得回头对石妍初说道:“表妹放心,我很好。”

  石妍初觉察到杨致之对他的疏远,犹豫之后说道:“老太爷说你这些时日没有去学堂,怕你荒废了学业,叫你多看些正经的书,将那诗……”

  “将那诗先放一边?”杨致之挑眉问道。

  “是。”石妍初回道,见杨致之面上不耐,又道:“表哥,我是知道你的,我知道你喜欢那诗胜过生命,只是……”

  “你去帮奶奶吧,叫我静一下。”杨致之说道。

  “是。”石妍初说道,看了杨致之一眼,转身走出了院子。

  杨致之回头看了眼石妍初,叹息道:“好好的女子,怎么就俗了?”

  洞房花烛夜,原本踌躇满志的苏清雅看着半天没有反映的杨晔,开始后悔了,见着杨晔羞恼的将龙凤蜡烛扫落,更是隐隐预感到自己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的。

  94、襄城大事

  不说苏清雅那边如何谋划自己的一生,只说石妍初也是敏感之人,日觉杨致之对她的疏远,又不免伤感了几日。

  将她从小养到大的奶娘见了,劝道:“小姐与其独自愁苦,不如就同老夫人说说吧,老夫人是见多识广的,定会为你拿了主意。”

  石妍初闻言,权衡一番,终是听了奶娘的话,在石氏面前将脸拉下来,哭诉了一番这些日子的遭遇。

  “姑奶奶,表哥不喜我劝他读书,只是老太爷见了我几次,就跟我说几次叫我劝表哥读书。我看着老太爷是不喜我与表哥一同吟诗作对的。”石妍初将自己的两难境遇告诉了石氏。

  石氏斜倚在美人榻上,觑了眼石妍初,面上不显,心中却冷笑不已。一笑杨致之与杨晔一般虚伪,那功名利禄他未必不喜,只是却不喜别人将他往那个路子上赶;二笑杨老太爷,不将话说明白,就白将石妍初当做孙子媳妇使唤了。怎么说石妍初与杨致之都未定下,这样及早的使唤上人,也太乱了规矩。

  “姑奶奶,你说我该如何?若是不劝表哥,老太爷见了又不喜。”石妍初说完,忍不住落下几点泪,暗想自己命苦。本以为就要苦尽甘来了,没想到却是望梅止渴一般,叫她累死渴死,却还不得与人诉苦。

  “你只管跟从前一样吧,至于老太爷那里,你与致之打过招呼,他自然要替你遮拦一下,如此老太爷也不会怪罪了你。”石氏轻声说道。

  “多谢奶奶,只是老太爷他……”石妍初欲言又止道,她也不是初来乍到的了,心知石氏虽能劝着杨老太爷,但大主意,却是一点也能动摇杨老太爷的。

  “我会劝着他些。”石氏说道。

  石妍初欲要道谢,便听外边有人叫:“老夫人,三舅老爷去了。”

  石氏闻言一愣,随后道:“谁来报信的?叫她进来。”说完,看了眼石妍初,道:“如今你舅爷去了,我也不及管你的事,你且去寻了致之一同读书吧。”

  石妍初闻言,心知自己与那三舅老爷并不相熟,在这里也是耽误石氏办事,便应了退了下去。

  石家三舅老爷是石氏的堂兄,算是石家最顶尖的人物,在襄城也算有些脸面。

  因此不光石氏,便是苏家楼家等也要去祭奠一番。

  因此在石家三舅老爷的葬礼上,苏清远自然是与楼老爷、何老爷等人又见了面,诸家的几位当家人聚在一起,略说些闲话后,便又开始说一件算是在襄城顶大的事。

  苏清远听说那事后,葬礼一结束,便急忙忙的赶回家。

  回到家中,半路遇着绢罗,问了两句知晓她是要去大杨氏那边的,问道:“你母亲可好?”

  “回爹爹,母亲很好,昨日又写了两张大字。”绢罗回道。

  苏清远闻言,略点了下头,随后笑道:“如此也好,你且去随她一同写字吧。”说完,又向后头去。

  绢罗垂手送苏清远,心想苏清远素日是不过问大杨氏的事,今日问了这一句,往后未必不会再过问。想完,觉发觉得对大杨氏不能怠慢了。

  苏清远大步进了苏老夫人院子,恰好见着绮罗拿着一枝梅花从后门进来。远远看过去,只见她身上穿着一身石榴红裙,裙上绣着百鸟,越发显得身姿细长且妖娆,细长中又不显骨瘦如柴,丰腴中又不叫人觉得痴肥蠢顿。且面容有光,极有精神,与绢罗等人都不同。再三看去,回想起绫罗应当比绮罗要矮上半头,苏清远又得意起来,只觉得一样的女儿,养在他名下的定比养在苏清和名下的要优秀。

  “见过爹爹。”绮罗唤道,这个时辰见着苏清远过来,她也有些意外。

  苏清远捋着稀疏的几根胡子,笑道:“这是给你奶奶送的?”

  “是,见着后院的梅花好,就剪了一枝过来。”绮罗回道。

  “一起进去吧。”苏清远说道,又进了苏老夫人院子。

  绮罗忙跟上去,心想苏清远今日应当是去石家的,从那么个地方回来怎会心情这样好?

  进了屋子后,就听着东间有欢喜声。

  苏清远先进了东间,绮罗将梅花给了红袖,叫她插在花瓶里养着,便也紧跟了进去。

  东间里头,苏老夫人正抱着锦绣在她膝上跳,一面跳,一面看着苏清远对锦绣说话:“锦绣,看你爹爹跟姐姐过来看你了。”

  苏清远笑了一下,心中却不喜苏老夫人这样宠溺锦绣,只说了一句:“锦绣看着长大了许多。”

  苏老夫人心知苏清远不甚喜欢锦绣,一嫌玉环身份低,二嫌她生的日子太过怪异,便叫孙妈妈将锦绣抱出去,又问:“你父女两怎会一同过来?”

  “我进了门之后遇到绮罗的,见着她给娘亲送梅花呢。”苏清远说道。

  绮罗附和了一声,因见苏老夫人动了下肩膀,心知她是抱锦绣抱累了,便走上去给她捏肩。

  苏老夫人十分受用的歪着身子,笑道:“她是每日都过来的,跟你爹爹说说你如今都做什么?”

  “白日里跟着孙妈妈管家算账,下午有了空子跟何妈妈学着煮汤。”绮罗回道。

  苏清远在一边坐下,微微点头,随后说道:“这样也好,只是学堂里学的也不能荒废了。既然在学堂里学过琴,如今就还接着学吧。过几日我请个会耍剑的女师父过来,叫她教你骑马,旁人家的小姐都会的,你也不能落在后面。也不要总关在家中,学堂里昔日的同窗叫你出去打猎等,你也只管跟着去。”

  绮罗一怔,觉察到手下苏老夫人的身子也是木了一下,忙应道:“多谢爹爹,学堂里的东西我每日也要看一会子的,至于骑马,我怕……”

  “怕什么,旁人能学,你也能学。听你爹爹的吧。”苏老夫人笑道。

  “是。”绮罗应了一声,虽知往日苏清远对她也是关心的,比之绢罗等人,在旁人眼中苏清远也是更喜欢她的。只是苏清远主动提议叫她学骑马,却着实叫人意外。况且,苏老夫人不喜女子骑马四处游荡的事,苏家人尽皆知,苏清远没有不知道的意思。

  “行了,别累着你了,这手回去还要做针线呢。”苏老夫人握住绮罗的手说道,伸手摸了一下,又道:“先前我还说你那奶娘看着晕晕乎乎的,谁想她将你喂的这样好,比绫罗高出这么多。”

  绮罗笑道:“何妈妈很是尽心,这几日还总给我煮汤呢。”

  苏老夫人点头一笑,又道:“快些回去歇着吧,下午孙妈妈还找你呢。”

  “是。”绮罗应道,心知苏老夫人这是要问苏清远话,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另想着等下叫人问问苏清远这是怎么了。

  见着绮罗走出去,苏清远笑道:“娘亲可知今日我在石家见到了什么?”

  “我又不是你,我怎会知道?只是那骑马……虽说如今人人都会,但是女孩子去学还是不太规矩。若是一不小心弄破了……”

  “娘亲多虑了,别人骑了马都没事,怎就偏巧叫绮罗倒了霉?”苏清远笑道,接过孙妈妈递过来的茶水,却不喝,又道:“好几日不曾见过楼家、何家的人,如今见了他们,我才知襄城里的大事。”

  “哦,什么大事?”苏老夫人兴致缺缺的问道,先前为了苏清远在子女面前的面子,并未驳回,此时心里却也有些不耐烦,疑心苏清远是不将她放在眼中了。

  “陛下将襄城给了五皇子,过年后五皇子与贵妃的侄女成了亲,就要到襄城来了。”苏清远兴奋地说道。

  “怎会这样仓促?便是将襄城给了五皇子做封地,也不至于叫他及早的过来。”苏老夫人忙说道,心中的那点不悦在这样大的事上也烟消云散了。

  “这娘亲就不知道了,贵妃原是要求着陛下留下五皇子的,陛下原先也答应了,之后有大臣上折子,说这样乱了体统,且旁的皇子都去了封地,只五皇子不去着实不好。那大臣也是个死心眼的,见陛下不应,便一头碰在壁上,虽后来被陛下落了罪降了职,但终究是如愿了。陛下不顾贵妃哭求,要五皇子成了亲就过来。如今定下了封号,封的是魏王。”苏清远笑着说道。

  苏老夫人闻言寻思了一会,说道:“这也算是喜事,五皇子这样得陛下喜爱,能叫他得了襄城这块宝地。爱屋及乌,襄城以后也能跟着五皇子沾着陛下的恩宠了。”

  “娘亲说的是。如今魏王府来不及兴建,只得捡了前朝锦王府翻新。那些楠木丝绸等,也只有咱们家存货最多,少不得是要从咱们这里取了。”苏清远笑道。

  听了这话,苏老夫人也知这是从天而降的一笔大买卖,笑道:“果然是老天保佑咱们苏家,只是旁人家当真没有?”

  “钮太监说了,旁人家的不如咱们家的货色好,存货多。到时候他替咱们说项,定然能成事。”提到钮太监,苏清远脸色又暗了下来。

  苏老夫人见此,忙问:“可是有难事?”

  苏清远扭捏了半日,说道:“那钮太监前些日子见了何家的老夫人,说是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何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后来听说那丫头是咱们家出去的,就含含糊糊的问了我。”

  苏老夫人嫌恶的啐了一声,说道:“那老货,不怕下了地狱,就想着糟蹋好人家的女儿。”

  “娘亲说的是,那丫头听说甚得何老夫人喜爱,且已经嫁了人。钮太监不敢冒犯了何老夫人,如今问那丫头还有旁的姐妹没有。”苏清远又说道。

  苏老夫人沉吟道:“你说的那丫头是福儿,先前跟着绮罗的。若是姐妹她倒没有,只是前几年买进府的,你弟妹那边的一个丫头与福儿长相有五六分相似。”

  苏清远闻言有些为难,一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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