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7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半响之后,他才赞赏的说道,“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对她此前的疑问,不否认,也不承认。
不急。汐瑶露出抹欣然之色,暗暗宽慰自己,反正先也只是她忽然想起,一时兴起的试探而已。
“今儿个是太守的寿辰,不知你可愿赏脸,陪我一道前去?”遂,张清曜对她邀请道。
“不去。”汐瑶淡淡然转身,连他脸上少许憾色都一并忽略。
虽在张清曜意料之中,却还是不免感到缺憾,也罢了,谁让张家都是她的仇人……
“那就早些回客栈休息吧。”转身之前,他又看了那女子背对的身影一眼。他眯了眯眼眸,暗光有少许从眸中流泻而出。
“方才我说的,害死武安侯的不止我张家,至少不单是我张家。这句不是玩笑话。”
……
张清曜是什么意思呢?
他是想提醒她暗中还有人捣鬼,还是在为张家辩驳,让爹爹万箭穿心的是苗域的人,她该去找南疆王报仇?
带着疑惑,回到客栈。
许是边关军要之地,这家客栈就招呼了她们和要去南疆做生意的一队商队。
外面有两百精骑轮班值守,怕是苍蝇都飞不进来。
夜了,万籁俱寂,城中除了太守府的歌舞不尽,大街小巷均是空荡无人,只有往来巡逻的士兵每隔两刻便会经过一次。
整个巫峡关被夜色完全笼罩,静静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和森寒。
刚进子时,汐瑶神思才将涣散少许,忽然听到外室的窗有一声轻微的响动,她登时防备的睁开眼,就见一道暗影悄无声息的移了进来。
这倒是奇了,外面有重兵把守,就算是贼人也不会独独选这里吧?
而那个张清曜……
汐瑶不确定他是否会功夫,但他不似个会做出此等事的宵小之徒,那么她要大喊吗?
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按兵不动,毕竟这情况以前也曾有过,她只是不敢太期待而已。
转眼间,那人已来到床前。
他不动,汐瑶也不动。
分明是能感觉她在看自己,她侧身朝外躺着,虚掩着眼眸,只能看到一团黑漆漆的轮廓,实在辨不出来人是谁。
屈在枕下的手中紧紧握着那把匕首,正犹豫着可要睁开眼看个仔细,不想那人忽然有了动作。
只听衣声窸窣,再觉他向自己靠拢了来,汐瑶一惊,顾不上那么多,蓦地睁眼,掀开被褥的同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将匕首向那人刺去!!
她想,若是某个人的话,应当能应付得来,所以她还是放了大心去杀!
而事实上,那某人站在床边打量了半响,还真以为她睡着了,便还刻意放轻了手脚,怕惊了她。
哪知转瞬,这人儿连个气都没吭,冷不防将被褥掀向自己,视线被遮住的前一刻,祁云澈望到那冰冷的寒光一闪,凭本能反映先抓住了她的手腕!
却因此,他下盘不稳,直直向她压倒过去!
汐瑶定眸,只望见一个被被子盖住了头的人,在他还未完全倒下之前,她空出的那只手死命抵在他单肩,趁他身形不稳的空隙,强制咬牙扭身,硬生生的将自己与他调转了方向——
一声沉闷的响声,还夹杂了谁吃痛的闷哼。
再接着,很快恢复之前的安静……
层层纱帐掩盖的床榻中,汐瑶骑坐在那宵小之辈身上,忍着笑轻声戏谑道,“哟,这是从哪里来的笨贼?”
祁云澈的脑袋无误被床帷的木栏狠敲了一记,脸还被挡着,阻隔了呼吸,再听她洋洋得意的话语声,心下便恼火了起来。
“死丫头……”一道略显气急败坏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发出。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谢谢柚子微微给阿若做的立体封面,乃的留言我看到了(PS:阿若对袖袖的后台系统玩不转啊……所以请大家在留言区留言,那个地方我一定能看到的,完毕。)】
以后只能在我面前哭
不知从几时开始,每每汐瑶将祁云澈弄得恼怒,听到他切齿又无可奈何的声音,她就心花怒放,欢快得很。爱玒琊朄
或许,这就是所谓‘在乎’。
今世不可同前生而语。那只先前还被他拽住的手腕,在听到她识出他,又洋洋得意的轻笑之后,也主动放开了。
骑在他身上,她却没有替他揭开那盖住他脑袋的被褥一角。
“想闷死我吗?”那颗脑袋出声以示不满柝。
“我只着了单衣,王爷,你想趁人之危?”
别说,祁云澈还真的想。但他不说话。
汐瑶自是明白他默然的意思,隔着被子横了他一眼,望着那片起起伏伏的胸口,她将匕首在那方比划着,漫不经心的审问,“你来做什么?璇”
听听她这语气……
“不想我来?”莫不是他自作多情了?
嗅着他话语里那阵酸味儿,汐瑶抿着唇忍笑,非还激他道,“我要是说‘不想’,你是不是马上走啊?”
被遮住的脑袋沉默了下,不难察觉在做思索,半响后非常有技巧的回答道,“你不起身本王怎么走?”
挑了挑眉,汐瑶当即就要起身。却在她刚有动作时,一双大掌稳稳的扶上她的素腰,将她牢牢牵制的同时,更无耻的顺着她的曲线往上摸了摸。
“这叫只着了单衣?”祁云澈每个字音里都是满满的质疑。
已经入秋许多日了,就是按宫中侍婢的常服来算,少说也有四、五层,他便是这般随手一摸,毫无触感可言,这丫头怕是和衣而枕的吧?
算她有几分戒心。
见他肆无忌惮,又出言戏谑,汐瑶好气又好笑,“我都说了你还要亲自动手,显然不信我。占了我的便宜还振振有词,堂堂云王殿下真是个没脸没皮的!”
带火的大掌漫不经心的捏着她纤纤细腰,人再顺口答来,“对你何须脸皮?”
难道不可以是听到她那样说了,才想趁机占个便宜的么?
如此想来,祁云澈还觉得自己有些亏。
他连脸皮都不要了,汐瑶自己的脸面都快被他一并扯下,简直……无话可说!
俯身贴靠下去,拉开薄被,一张与她期待中毫无偏差的脸容赫然于眼前。
夜静得出奇,早已适应了屋中暗色光线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打量着他的脸皮。
面前这个男人有一副足以令女子倾心的容貌,那是一种属于男子才有的魅力和美感。
俊美但毫不妖艳,分明的轮廓中,每一条曲线都似老天亲自用双手塑造,刚柔并济,风流不羁。
他慵懒的平躺在床榻上,将自己摆成予取予求的姿势。深邃的眼眸中被别样意味的暗光所萦绕,微微扬起精雕细琢的下巴,浅抿成线的薄唇勾出一丝轻描淡写的弧度,那弧度,对汐瑶来说更像是眸中邀请。
“满意吗?”容她看了一会儿,祁云澈轻轻一眯眼,挑丨逗般的问道。
这话无疑让姿势上绝对占优势的人儿感到心花怒放。
将那把被手紧握得都有些发烫的匕首放在一边,汐瑶直接覆上他的薄唇,蜻蜓点水的一吻,表以心情。
柔软的唇触碰在一起,冰冰凉凉的触感,只得眨眼的瞬间,又拉开少许距离。
“就这样?”也不知他是在抱怨她对自己的‘满意’只有这么点,还是这个吻敷衍得太让人伤心。
总之,祁云澈觉得大老远跑这一趟实在是——不划算。
“那你还想怎样?”瘪嘴,自上次在璞麟殿投怀送抱被拒绝,汐瑶始终耿耿于怀。
不待祁云澈多言,她又凑上去吻了吻他,这一次,她将小舌头伸了出去,不费吹灰之力的探入他口中。
他微有一怔,继而那对少许晃动的深眸很快平静下来,只将她凝望住,看她到底想要如何。
诚然对于这个男人,汐瑶并不陌生,也许她并不太懂他的心,但对于他的身体……
沁香的舌尖肆无忌惮的缠绕着他的,辗转啃啄,唇间若有似无的厮磨,罢了,再探出来描绘他薄而优美的唇形。
湿滑柔软的触碰,是他无法抵抗,甘愿任其入侵五脏六腑的毒药。
她才发现自己是最容不得他挑衅的。
若他质疑一丝一毫,她必定亲自身体力行,让他甘拜下风。
缠绵悱恻的一吻罢了,她已将双手放在他头的两侧,上半身几乎与他完全贴合在一起,骑跨的姿势暧昧无比。
彼此的鼻息相互交替,汐瑶轻声问,“你有没有想我?”
那一场戏,演得她身心疲惫,胆战心惊。
即便做了无数暗示,多到她认为他必定能心领神会,更有大把机会暗中安排,也只有此时此刻,见到了他,她才真正松一口气。
弯起眼眸,祁云澈意犹未尽道,“我喜欢你记挂我多一些。”
这情情爱爱的,三言两语哪里能够轻易说清楚?
事到如今他也掂量出来了,谁在乎得多,谁便落了下风。他想拴住她的心,自然要让她总是想着。
“是吗?”汐瑶也觉出他话中真正的味儿来了,不甘心的转了转眼珠子,“那你何必要来呢?你不来的话,没准我在河黍呆两天就自个儿跑回来了呢。”
“此话当真?”
“你不信?”
说时,她已经支起半身,直挺挺的坐在他身上,看他的神情眼色无不居高临下,充满占有。
眼角眉梢带着挑丨逗,随着她轻轻沉身下压,彼此最敏感的部位瞬间如着了火一般,祁云澈陡然一僵,蹙起俊眉讶异非常的用视线将她钉住!
身下在她慢条斯理的摩挲下迅速起了反映,那么快!连带额角的青筋都跟着隐隐跳动起来。
若不是她这样,他都忘了自己忍了多久多难受!
“慕汐瑶——”
才时隔不久,又听到他压抑狂躁的警告。那声音就只得两个意思:要么把她撕碎拍死,要么将她就地正法。
可是前一种,他舍不得。而后面那件,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没占……
汐瑶胜利的咯咯笑了起来,再度倾身下去靠近他,四目相接,没有半点遮掩。
之于他,她早已将身上的刺悉数拔掉。待那笑容散去后,汐瑶的面上便只有静淡的恬然之色,“这回信了吗?”
包括上一次,倘若那时祁云澈没有自持的话,他要她,她定然是给的。
夜那么静,那么直白,让人连谎都没法再去圆说。
末了,不知那对视持续了多久,祁云澈将她抱进怀里,侧过身,再把那颗小小的却执着的脑袋按进胸口,才是安心的笑了笑,以相同的平静回应她说,“我信了,傻丫头。”
沉哑的声线传入她的耳中,贴靠在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伴随着阵阵心跳,她回抱于他,乖顺的闭上眼,小心翼翼的呼吸。
……
祁云澈有细数过汐瑶给自己的暗示。
那句道出他同样身不由己,受父皇摆布的事实。之后莫名主动让他欣喜的投怀送抱。还有她离开璞麟殿,还有她夜里去攀山……
与他的话语里字句都是无奈。
他知道身边有眼线,可那样的暗示多了他便开始怀疑,难道是她不信自己?
直到昨日望见她头上的玉笈子,祁云澈总算彻悟,原是这只小狐狸害怕了。
明明说着无情无义的话,连眼皮都不眨半下。
那时那景,面对的皆是大祁举足轻重的人物,看似面不改色,实则那心里不知道有多慌张……
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
他怎舍得在如此时候要了她的身子,让她带多一分不安只身前往张家的虎穴?
一番思绪,祁云澈再埋首去望怀里的小东西,才发觉她将脑袋完全埋进他的胸口,那双小手也将他的腰缠得紧紧的,像是想把自己融进他身体一样。
而后单薄的肩头,随着微不可查的抽泣声,有一下没一下的颤动着。
“怎么哭了?”祁云澈怔怔然,连忙琢磨着他没有欺负她吧?
闻声,汐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确实是在哭的,眼泪交错纵横,满脸都是,衬得那双纯黑的眼睛在暗色里尤其明显,直与他投来的视线晶莹闪烁,让他手足无措。
他见过许多次她哭的模样,可是没有一次如今日这般委屈纯粹!
许是察觉祁云澈脸上的讶异,汐瑶自觉不对劲。
这辈子本她就是个好强的,宁可吃闷亏也不退让半步,嘴上更不饶人,她亦并非刻意哭给他看,故作姿态。想想,便离了他一些,想背过身去。
岂料才刚有所动作,祁云澈蓦地收紧双臂,将她完全搂抱住,继而扬起一抹淡而温和的笑,说道,“想哭便哭罢,我还看不得了?”
他又不会笑话她。
闻言,汐瑶抬头来泪眼模糊的望了望他,再吸了吸鼻子,像是在确定他有没有故意使坏唬她,接着浅浅一眨眼,泪如断线珠。
她这个样子,祁云澈当真没有见过!
满身防备卸下,丢了坚硬的外壳,露出柔软且布满伤痕的身躯,她哭,是因为她痛。
一直以来,他总是想看到她真正的模样,威逼利诱,不惜巧设计谋,让她不得不呆在自己身边。
可是真正到了她愿意对他展丨露无遗时,不想他见到的是一个软弱无助,神色里只有茫然和不安的慕汐瑶。
祁云澈措手不及,甚至立刻反悔不该让她一个人,任何时候。
将一只手与她做枕,宽厚的手掌顺着她的背脊轻抚,他沉声宽慰道,“别怕,还有我在。”
到底是心软了,哪怕她说一句话,把头点一下,他都会带她走的。
“与我说说,哪个欺负你了?”
兀自乱抹了两把眼泪,汐瑶瓮声瓮气的回他道,“我不怕,也没有谁敢欺负我。”
她是多么的厉害,连初次见面的华容老太君都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连皇上想要杀她,都再三而杀不得。
“我只是才将得知,原来爹爹的死和张家有关。”她慢慢的说,凝眉露出苦笑,随之,那笑一点一滴的化作恨意。
听她说及此,祁云澈才了然她为何这样伤心,细细回想了一番,他便问,“莫非当日张文轩拖延军务?”
“不止。”将白日里在马车上从慕汐灵口中撬出来的道与他听,汐瑶才是含泪愤恨叹息,“张家狼子野心,二叔鬼迷心窍,为何要搭上我武安侯府,还有爹爹的性命?我好不甘心,我好恨!”
那双曲于祁云澈胸前的小手都紧拽成拳,圆润小巧的骨节绷得发白,湿润的眼眸盈满仇恨。
温热的掌心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自己,祁云澈对她勾唇而笑,满目都是柔情。
“若不甘心,就让他们一尝这滋味。若恨,就去报复。待他们都死了,你心里的怨恨便能散去了。”
平静的口吻,直叙的语气,连情绪都不参杂半分,却让汐瑶不可置信,这话竟然是从祁云澈口中说出!
“你是这样想的?”无需谁说,她也会这样做,只是……
“不然呢?”
端详着她神情闪烁的面孔,祁云澈也不知她到底在顾忌什么。
他当然不会知道,不管前世的她有多么盲目愚蠢,可至少在云昭皇帝的心目中,慕汐瑶心无城府,拥有一颗不会算计,不会害人,单纯而清澈的心。
今生与他再续前缘,纵使全然不同,她总免不了因此苦恼。
越与前世的所有不同,她越是能体会他的苦衷和无奈,她甚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也许对于上辈子的祁云澈来说,慕汐瑶是他寻获安宁的所在。
见她不语,只用一种复杂得难以言语的表情看自己,那当中无法自拔的矛盾,祁云澈竟然看明白了。
“一开始你不是做得很好么?”
对她露出融融暖色的笑,再将环住她的双臂收了收,他对她坦然道,“对付张氏,如愿分家。你早就明白仇人不会对你心慈手软,如今只差最后一步,汐瑶,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你不讨厌不择手段的我?”汐瑶问,认真的神情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傻气。
“比起不择手段的你,我更担心会为慕汐灵滑胎自责介怀的你。”
相较之下,祁云澈自然是宁可这女子对人狠一些,哪怕是毒辣,只要能保护好自己,毕竟他不可能时时都在她身边。他身为皇族,自小到大身边少不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见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单说那皇位,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言何手足之情?
沉默。
汐瑶直勾勾的盯着他望了会儿,总算晓得了。
与前世的她无关,与祁云澈如何看她无关,只那深宫,眼前的时局,不允许善良过头的蠢人存在。
饶是祁璟轩都有几重不易外露的心思,说起张家时思路清晰,私下早就有几番动作了,唯独她慕汐瑶,犯下三两件恶事,竟还真的往心里去。
在那怀里挣了挣,她转身背对他,小声的自嘲嘟囔,“原是又犯了老丨毛病,这世道真真无恶不成活。”
听她自顾说教,祁云澈闷闷的笑了两声,往她后背贴靠了上去,道,“并非让你时时都凶神恶煞,也不会让你时时提心吊胆,只要在我这儿是真正的慕汐瑶,以后只哭给我一个人看就好。”
哭?
她没事哭来作甚?
侧头白他一眼,她嫌恶,“以后再不在你面前哭,免得你觉得我好欺。”
要不是身在巫峡关,想起爹爹当日所遭受的一切苦楚,又在她最是期盼时见到祁云澈,她怎会真的不小心露出软弱,给他看。
不过说起这件来,汐瑶又想起一事。
“我在城墙上诈过张清曜的话,他跟我说爹爹的死不止与张家有关,我不明白这句话是何意思。还有当日皇上陪太后返乡乃机要绝密,晓得的人只有几个,为何南疆王会突然领兵来犯?你觉得,可会是宫中有细作?”
她说罢,祁云澈脸色沉了一沉,分明都依照她所言在做思索,却倏的转笑道,“你怎不问我为何在此?”
汐瑶凭反映干脆回他,“难道不是专诚来看我的么?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不是请命去接胡狄王子?”
昨日,祁云澈离开争辉阁时还未过午时,听他所言,胡狄王子和其使节勇士已至城外三十里,可他今夜的此时却在自己身边,这三十里实在太长了些。
“你不怕在皇上那儿露陷?”
在她额角落下一吻,祁云澈轻声答道,“是专诚来看你的。”因为他放心不下。
“看我之余,可还有举手顺便之事?”汐瑶扭头与他相望,掉了几滴眼泪,仿佛是看得更清晰了?
她住的这件厢房有两扇窗,一道对着里园,一道正对客栈后院。
后院有重兵把守,从外面进来不易,所以要见她,最直接的法子便是守株待兔。
来客栈时,见那掌柜的对张清曜甚是熟悉,想必他每次都会在这里落脚。这点并不难查。
今日除了他们之外,客栈里先有一队要往南疆苗域的商队住了进来,据说一行十几人,自北境长城之外来的。
而夜色深深,汐瑶这才发现祁云澈穿着与平时不同,虽都是玄黑色,却有动物的皮毛做装饰,不小心还会挠得她痒痒的。
这般想来,商队应当就是来觐见皇上的胡狄王子一行。想必他们不止这些人马,剩余的应分散在其他客栈里,掩人耳目。
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猛地反映过来,汐瑶转身面对祁云澈,拧眉问道,“你要去南疆么?”
她不允许!!
见汐瑶面露急色,神情也变得霸道蛮横,祁云澈眯了眯狭长的眼眸,道,“本王眼睁睁看着你只身前往河黍实在不痛快,机会难得,何以你不多期待一些,南疆王不是当日害死武安侯的罪魁祸首么?”
本来杀他只是与了胡狄王子的方便,不过听这人儿一说,祁云澈还真不能让那人活着了。
乖乖的,不然压倒伺候
北境长城外多民族,胡狄便是其中之一。爱琊残璩
胡狄无国,族人四海为家,遍布整个北境,通常群居在有水的地方。与其他民族不同的是,虽然他们居无定所,人数却众多,对外尤为团结。
据说北境外每六个人就有一个是为胡狄,仅次于蒙国。
经过几百年的通婚,变迁,胡狄人沿留了他们善战的本领,更学到了祁国商人的聪慧。
胡狄王族赫连氏极其狡猾,他们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在蒙国与大祁之间竭尽所能的捞取好处,而祁国亦需要胡狄牵制蒙国。各取所需柝。
这次,胡狄王子赫连鸿照例来觐见正在东都行宫享围猎之乐的祁皇,哪知刚过长城,就听到一个悲痛欲绝的消息。
才嫁到南疆不过半年的胡狄二公主赫连蕊,被鬼迷心窍的南疆王活活喂了百虫,做成人蛊,死不瞑目,极其的凄惨!
“当世的赫连王族有四位公主两位王子,这次来觐见父皇的是四王子赫连鸿,他年岁与你一般,是个聪慧的,才德兼有,在部族中声望很高。他还有个弟弟,今年应当才两岁,所以赫连鸿是内定的王储。璇”
祁云澈不慢不紧的说着,汐瑶枕在他肩窝里,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此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要潜入南疆,助赫连鸿杀南疆王的事。心底里不是不奇怪的。
汐瑶觉着,云王虽武功高强,但也不会好心到不顾自己性命安危,搀和进胡狄与南疆之间的恩恩怨怨里去。
这胡狄人善逢迎,见祁尹政将静和公主送去南疆和亲,立刻紧随其后将他们的公主也送了去。
明着是讨大祁的好,实则还不是为了私利?
好端端的公主就这么没了,还是如此骇人听闻的死法儿,真真得不偿失。
只按理说南疆王虽老,应该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明知那是胡狄王族直系的公主,还用其喂了蛊?
“那胡狄的二公主脾性很差吗?”想了想,汐瑶问道。
“不。”垂眸去扫了她一眼,她正睁着那双好奇的大眼盯着自己看,祁云澈便扬起一抹笑容。
那笑颇有深度,在汐瑶看来便是意味不明,老谋深算。
“恰恰相反。”遂略有所思了会儿,他才接着道,“胡狄王妃的外祖母乃大祁人氏,现如今他们的王室礼仪已同大祁相当接近,在公主的教养方面尤其明显。三年前赫连弛赞曾亲自前来觐见父皇,还特地带上了他的三个女儿。我看那几位公主除了穿着和相貌有少许不同,姿态举止倒还胜过京中一些名门贵女,至于那个赫连蕊……”
说到这里,也不知祁云澈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记不大清楚了。
他停下来想了一想,仿似在脑中回忆胡狄二公主的模样,再道,“当时袁雪飞有意向胡狄讨要此女,让祁煜风纳为侧妃,拉拢胡狄,而他们这位公主性情着实温顺,好拿捏得很。”
按照祁云澈说来,赫连蕊因为性情而惹恼南疆王的设想不可能发生,汐瑶更为诧异。
可这会儿她已被他话的其中一句给迁怒了去,她也算名门贵女啊!怎么就不如胡狄的公主了?
眼珠子一转,她佯作无关紧要的说道,“胡狄王一生只娶一位王妃,以此方式维系王族血统的纯正,公主多用来和亲,王族中的权利争斗并不多,都是至亲的兄弟姊妹,据闻感情很好,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前世时她就听过胡狄王族,那都是她成为皇后之后,常年呆在深宫的四道院墙里,无意中从消遣寂寞的书中看来的。
在胡狄,只有王妃死了,没有留下继承王位的王子,胡狄王才会再娶。若此前已经有了王储,便一生孤独。
待到王薨逝后,与王后同葬一穴。
那时汐瑶还曾对这个对感情忠贞不渝王族心生向往。
同是王族,那从来被祁国人不以为然的皇族却能做到一夫一妻,白首到老,让身为大祁的皇后的她钦羡不已。
不过时至今日,一切都改变了。
到底胡狄并非大祁,祁云澈也早允她一生一世。
纵使他将来仍旧是云昭皇帝,无论她是不是他的皇后,她也要做他之最爱。
所以想到此,汐瑶又觉得方说的话显得自己有些小气。
见祁云澈还没表态,她便又道,“只这公主死得也太冤了,我若是胡狄四王子,也定要去南疆讨要个说法。”
“是么?”他莞尔,浅浅低垂的深眸静水流深,暗沉沉的房中,汐瑶扬着头与他近距离的向往,格外看得清晰。
是么?
她蹙眉,气鼓鼓道,“想笑便笑!”
话音方落,祁云澈果真如她所愿笑了起来,夜深人静的,又身在虎穴中,故而他笑声十分隐忍,闷闷的从喉咙里挤出,却不难听出开怀。
云王殿下聪慧过人,怎会听不出她那点小心思?
“这就吃醋了?”
他没有同她说过,莫说她与京中其他贵女相比,哪怕是与这世间所有女子做比较,在祁云澈心里和眼中,慕汐瑶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行么?”汐瑶瞪了他一眼,见他自得自乐的模样,复又再多瞪了一眼。不施粉黛的小脸上,玲珑的五官每一处都是气。
还真与他恼上了。
“行。”祁云澈干脆应声。
何止是‘行’?实在太喜欢这个人为自己吃醋。
得了他的‘许可’,汐瑶只对他扬了扬下巴,似有示威警告之意。那模样别说多霸道。
臂弯里的小东西柔软又可口,不时故意板下的脸不但不讨厌,反而还很讨他欢喜。
偶时祁云澈亦会对此感到讶异,难不成顺从自己的人太多,独独一个喜欢与他做对敢于反抗的便是在意了去?
这人儿与他初初相见时,仿佛又有些不同了。
争辉阁一顾,她的装扮华美之极,宛如四月中绽放得火红的牡丹,娇艳欲滴,夺目耀眼。
上了妆容的脸庞也比平日看上去更加成熟美丽,直让人眼前一亮,他却不得机会仔细欣赏。
眼下她因他而萌生醋意,再想彼此怕是又有许多日不能见,怀中有温香软玉,岂有不亲热之礼?云王绝对是个行动实干的,生出此念,他立刻道,“既然让你吃了醋,作为补偿,本王亲你一下好了。”
话罢就将勾起弧度的薄唇送了上去,汐瑶像是早有准备般,小手抬起来便将他的主动献吻阻挡住。
“王爷,你还没同我说为何要插手胡狄王子向南疆王寻仇……缘由为何?”
温软的话语如同蜜饯,响在祁云澈的耳畔,令他当即折了眉头。
偏生她竟还胆大包天的伸出光洁修长的手指,在他胸口那片裸丨露的皮肤上画圈圈……
对上她晶晶亮的眸子,祁云澈无奈献吻被拒,似是对她的小动作忽略不记,嘴里却是轻松道,“难道不可以是本王声东击西,借刀杀人么?”
汐瑶一怔,“你什么意……你、无耻!!呜呜……”
不容她问罢,他趁她不备便吻了上去,惩罚一般的狂肆!
汐瑶话都没说完就被他钻了空子,又急又恼,两只手在他身上一顿乱拧,他吃痛,低低嘶了一声,干脆将她的手锁住举过头顶,摆明了力气大的就是能欺负人,翻了身将她压下,方便自己顺畅行凶。
这个死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上次在璞麟殿对他一番勾丨引,他权当形势所迫,她身不由己。
可今夜就没那么容易说得过去了。再容她乱点火,怕是南疆一行云王是心不在焉,弄不好命都被夺了去,他养了这么久的人连个滋味儿都没好好品尝,不是太亏了么?
如今他们没个什么,她都敢这般放肆,将来娶了放在身边,莫不是要骑到他头上来?
有此想法,祁云澈下了决心教训她,故而这个吻极其狠厉,不讲章法,一通狂热窒息的搅动,生吞入腹的吸允,随便汐瑶怎么扭动做对,他都不管。
空出的右手扯开她的衣襟,就这么直头直路的探了进去,抓住一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