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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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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当时圣驾已至城外十五里,张悦廉此番显然有备而来,既然拦不住,索性让他与自己一同接驾珉。

于是傍晚落霞浸染天际之时,东城门外一片高呼‘万岁’之后,气氛随之焦稠诡异,连未散尽余热的风中都弥漫着说不出的紧迫。

“慕姐姐,你说那位张大人可会……图谋不轨?”

得知来人身份,姚素素不安的把脑袋收回来,转而去问汐瑶愀。

封臣不得天子亲召,擅自离境视为意图造反,这是祁国孩童都知道的事。

张家势大,爹爹也同她说过,眼下节度使擅离职守,带兵前来,莫不是真要造反?

“不用担心。”平复下初时暗自惊动的心情,汐瑶笑着对她安慰,“东都距离河黍百里之遥,张大人面圣心切罢了。”

且不算此番护驾的神策营兵马,光东都的驻兵就有五千,对付张悦廉的两百铁骑可谓易如反掌。

她们的马车太靠后,听到的消息怕是半刻前发生的。

此时?没准队伍当头早已其乐融融。

张悦廉厉害,天烨帝又岂会是泛泛之辈?

三品以上的大臣半数以上皆在伴驾之列,武猛将更有冷绯玉和楚家!

得打了大半辈子仗的睿贤王坐镇,张家在这时候造反?除非真的活腻了。

显然她轻描淡写的话没让姚素素安下心来,人反而更加愁眉不展,道,“话虽如此,我入宫半年未见爹爹,若真的有个什么闪失……”

“姚掌馔。”汐瑶唤住她,面色已正。

“虽你年纪尚小,可在宫中当差半载,难道不知何时该说什么,何时不该说什么?管不住自己的嘴,更因此丢了小命可就不值当了。”

去年秋试舞弊一案过去久已,不想姚素素的父亲三月时被监察御史以此连参了几本,即便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惹了君心不悦,索性将其外放桓州做长史,她会入宫,多有此原因。

宫里可不会管你童言无忌,汐瑶实在看不下去,这一路上不知提醒了她多少道。

姚素素自知食言,吐吐舌头,道,“我不说了……不过慕姐姐!你板起脸训人的模样真有气势!比那陆尚宫都厉害呢!”

“我若不与你同乘一车,才不管你死活,你说什么是你的事,莫要殃及我才好!”

她多想有人宠爱有人呵护?

可是没有,那怎么办?

自己给自己撑着呗!

说话间,前面来一人一马传令,下车整装入城了。

汐瑶同素素说笑着,心中却暗忖起来,看来皇上已赦了张悦廉的不召自来,接下来呢?

不知张大人可有惦记着她这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

在城门外的接驾只是繁琐的礼节之一,真正到达忘忧山行宫,戌时都快过了。

天早已黑尽,山林里的宫殿凉爽非常,宫灯大亮,忘忧殿中又是一场极尽奢华的酒宴。

原本汐瑶以为自己身为随行女官,没有资格坐在殿中角落与君同乐,自然,她也不想。

没料到纳兰皇后与袁皇妃同时在圣驾跟前将她提起,她有幸得以驸马之亲、裴王妃之长姐的身份赐座,位置紧靠祁璟轩与平宁公主等人,比她从前进宫赴宴时的境遇好了去了。

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亦是因此,她第一次见到了张悦廉本人!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动人心弦的丝竹乐婉转不绝,醇香飘逸的美酒香味儿萦绕在鼻息之间,君臣同饮,笑语连天。

那舞池红毯上的舞娘旋了一圈又一圈,直将人绕花了眼。

可汐瑶却能看得出来,无论周围如何醉死梦生,那与左相袁正觉相谈甚欢的河黍节度使张大人,眉眼之间的警觉和狡黠,始终不曾消退过,举手投足,更是霸气与锐气并重。

非他不懂掩藏,而是刻意嚣张。

他要让这些京城贵地所谓的宠臣看看,即便他不在天子脚下,仍旧权倾一方。

一旦与他们同处一殿,就连皇上都要纵容他。

而在祁尹政的眼里,他的表现又恰到好处。

对于一位贤明睿智更强势的帝王,对群臣的猜度之心绝不会比他人揣测他要少。

尤其对自家天下威胁最大的封臣,无论王者胸怀有多么宽阔,都不会看其太过顺眼。

若张悦廉极为恭敬,甚至惟命是从,反而会让祁尹政生出更多的疑心。

若他真的目中无人,本他先有擅离封地在前,皇上借机降罪,名正言顺。

可偏不是这样的。

这夜无论多少大臣与之恭维,张悦廉都会先借以先向天子拍一通张弛有度的马屁,而后在与来人共饮。

他的种种表现,让人觉得他心中是有皇上的。

故而此时此刻,他只是皇上的宠臣,他一切的威风都来自于宝座上高贵的真龙天子所给与。

不得不说,张悦廉这场戏演得入木三分!

谁会想到那头发花白,身形矮小,体态憨实微有发福,还有些驼背的老者,竟耗尽大半生密谋造反,誓要推倒祁家天下。

算一算,他早已到了花甲之年,黄土都埋到耳朵根了,折腾什么呢?

汐瑶不但想不通此,更对之前脑海中想象出的张家一代枭雄的形象感到深深挫败……

不过这一夜,他连个正眼都没朝她递来,倒是她将自己高估了。

……

子时,皇上下旨命永王带领众人一齐登望月峰点灯。

这是夏猎的习俗,每年入东都的第一夜,都得得人攀上行宫左侧最高的山峰,将峰顶祭台上的长明灯点亮。

此灯随时为深夜狩猎时迷途的人指引方向,并在夏猎结束的最后一夜,才会将其熄灭。

那望月峰虽不算太高,爬上去也得费一番力气,所以去点长明灯的,大多是皇子公主,还有年轻的贵族公子贵女们。

汐瑶既已在酒宴上出现,哪里逃得过?

一行人热闹的退出忘忧殿,每隔一段路都有熟悉行宫地势的宫人提着灯笼引路,清爽的月色下,年轻的身影三五成群,结伴前往。

彼时点灯倒不得什么重要了,游的就是个雅兴。

汐瑶独自行着,拐入一条狭长的小径,和前后的人拉开些许距离,正听见前面不远处的祁璟轩在大声唤自己,还没来得及应声,却得身后一把熟悉的声线飘忽而阴冷的响起——

“慕掌簿。”

她愕然一怔,耳朵刚识出是谁,来人从身后行上前来,往她手里塞进一物,同时极快道,“交给云王殿下。”

交给云王殿下?

顿步,还没来得及反映,知秋早已快步往前行去,没于幽色中。

整个过程快得好似错觉,这期间更有说笑的贵女公子们不断超过她前行而去,可再望自己右手,分明抓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她忙移到小径边上,一边佯作漫步闲逛,一边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

才是借了月光匆匆一瞥,心头跟着一颤!

这与当日祁云澈送回竹签时所用的盒子一模一样!

袁雪飞还是察觉了么?

这又有何难?

那颗树长了好几百年,云王素日里在别人眼中是个怎样不爱吭气的?哪儿会无端端跟一棵树过不去!

怪不得今夜汐瑶总觉得袁洛星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

又是吃味,又是不甘,还有少许隐忍不住,却与从前意味差别甚大的妒色。

那么此举是想作甚呢?

赶紧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让汐瑶大惊失色!

除了一个看上去做工精美秀气的珐琅瓶之外,还有一只女人所带的绿翡翠耳环,那是梦娇姨娘的心爱之物,是娘亲生前赠与她的!!

难道此时人在袁雪飞手中?

不,不会!

立刻否决心中的猜测,汐瑶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

家中有菱花湛露在,要劫走一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只怕这早有准备。

这只耳环,告诫她老实奉命办事的用意居多。

那珐琅瓶中装的又是什么呢?下毒害祁云澈?

更不可能!

袁家还想拉拢促合他娶了袁洛星,以此得到颜家财富的支持。

那么……

未等她将这思路理清,前面的祁璟轩等得不耐烦,依稀望见个轮廓似她的人儿一步三摇的行得缓慢,他大叹了一声,不知和冷绯玉说了句什么,便大步流星的往回走来。

就是得那叹声,将女子惊觉回神!

“你在磨蹭什么?我们都落到最后了。”

走到她面前,祁璟轩没个避嫌的意思,大大咧咧的来到她面前。

正得一个随行的太监为他提着灯笼引路,这一照,反倒将她苍白惊惶的脸色照得清晰无比。

“怎么了?”冷绯玉见她不太对劲,便随口关切了句。

看到他,汐瑶眼眸里登时闪烁了下,启了唇齿,又碍得几个脚程慢的女眷还未走远,她便顿了一瞬。

就得这空隙,祁璟轩发现她手里的东西,疑惑出声,“你手里拿着什么?”

几乎同一时间,祁云澈也从远处鬼使神差的折返回来,刚好听到祁璟轩无邪那一问,跟着扫眼瞧去,就望到那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怎生眼熟?

立刻,云王的眉梢浅有一动,幽深的眸光转而锐利,直横向汐瑶混乱的小脸。

她头皮都发麻了,偏祁璟轩还好奇的紧追着她问,“汐瑶,这是父皇赏你的吗?给我瞧瞧。”

说着他还真伸出手去了!

汐瑶蓦地反映,一手把盒子护到身后,一手狠狠拍了他那只爪子一下,“什么都没有,你怎那么多管闲事!”

祁璟轩收回被打疼的小手,撇撇嘴,委屈还没喊出来,总算发现他家七哥脸色不对。

“有事?”冷绯玉又问道。

先见她脸色不好,他只有两个念头,要么这丫头舟车劳顿,累的。

要么……有人从中作梗?

可今夜该留心的他都留心了,就算张悦廉在此,也不可能立马要了她的小命去,当他们这些人是死的么?

望到她手里的盒子,加上这人儿的脸上明灭不定的复杂……怎么说呢?

明明和七爷有关,怎她却求救似的盯着自己,欲言又止的苦恼模样,他想帮,可也得看谁在啊!

况且十二不知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他一清二楚。

就这片刻里,冷世子忽然为情所困,苦了他还不是为自己的情!

料想慕丫头这些时日还没想通,非要把竹签还给七爷,那他也不能掺合其中瞎搅和!

此念一定,拉着不明就里的祁璟轩,还有引路的太监,眨眼就跑得没影了。

汐瑶追着他几个远去,那叫一个念念不舍……

人声远去,这片林中小径寂宁得能轻易洞悉谁不安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震碎了谁的胸口?

稀薄的月色将他与她的轮廓勾勒得朦朦胧胧,咫尺相对,竟都觉得对方有些不真实。

祁云澈向来话少,汐瑶正是心虚,先她想向冷绯玉求救,但思绪中飞转一念,袁雪飞拿梦娇姨娘来威胁自己,这周围会没人盯着她么?

她轻易将此说与任何人听的代价是什么?

“没话说?”

见她怔怔出神,又得先前她盯住冷绯玉那一眼,祁云澈早就不快。

这会儿只剩下他二人,她反倒警戒起来了。

莫不是想再借由绯玉之手,把那盒子连同当中的物件再转还与他?

她的倔脾气,他还是清楚的。

汐瑶颤了一颤,觉出他眸中有火,忙摇头道,“不……不是的!!”

“那是什么?”祁云澈又问,语气平地拔高几分,不难听出个怒气。

汐瑶说不是,不说也不是,还白白受他的气,心里憋屈得简直要滴血了!

她哪里知道盒子里那珐琅瓶装了什么不得了的毒药!反正毒的又不是她!

只不过要她亲手交给祁云澈的话,他定会以为里面装的就是竹签,若他打开来看,发觉内容不同,那瓶子里有什么,他会不仔细个究竟?

本想借着上山这一段人多嘈杂,找机会提醒他有所防备。

冷绯玉那个笨蛋!竟把祁璟轩一道拉走了,生怕自己搅进她和那个谁的浑水里似的!

这下好了,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要她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有话便说。”祁云澈耐心已尽,扬起他弧度高傲的下巴,冷眼扫得跟前的人儿心凉凉……

不及汐瑶回答,他还伸出大掌来,道,“若你想还,就痛快些。”

乞巧节之后,他还没与她说过话。

虽命人把树砍了,取回竹签,把她那不像话的心愿退了回去,可这人非要将他拒于千里之外,他又何必再自作多情?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是他吧!!

从前汐瑶看不懂他心思,今夜当真开了窍,连他每个呼吸的意思都清楚明白。

想到暗中有人盯着,眼前的又咄咄相逼,她干脆咬牙,手里的东西往祁云澈怀里一塞,嚷道,“我就是不稀罕!你稀罕就留着吧!”

话罢更气急败坏的狠狠‘哼’了一声,抬步就走,气势足得十成十!

心里却在默念祈求:扔了吧,扔了吧,扔了吧……

她这没来由的脾气,愣是激得云王连火都发不出来,杀气窜遍了周身,只差没化成烈焰烧了这忘忧山。

然,终归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无处宣泄。

……

诚然,汐瑶不信袁雪飞会借自己的手毒害祁云澈,那样于袁家无益。

若不是毒药,最有可能是什么,不难猜想的。

这世上,他不会怀疑的人只那么几个,汐瑶便是其中之一,她给他的东西,他定没有防备吧……

登上望月峰顶,得祁永晨点亮长明灯,又得半个时辰过去了。

汐瑶发觉袁洛星不在,更印证自己的猜想,寻望了好几圈,祁云澈也没上山来,估料着知秋应当不会跟着她,才将此事说与冷绯玉听。

简短话尽,她还轻巧宽慰,道,“没事,就是多个侧妃而已。”前世的贤妃娘娘,后来的袁皇后,虽然,最后还是被废了……

冷世子差点没一口鲜血窒出来!见她得过且过的模样,连重话都懒得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赶下山去!

剩下的人儿,三魂不见了七魄,愣僵的抬头望天,数起闪闪亮亮的繁星来。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她介意么?

就算今日挡了袁洛星,明日呢?后日呢?只要他与她一天还呆在这权势的漩涡里就逃不过的。

她脑子里每个名字都诸多诡计,包括自己。

算得完么?

一个接着一个,何时是尽头?

丑时刚过,回了自己的居所,没有想象中的激荡,心头终归是空荡荡的,可说到难过……

深吸了一口气,汐瑶双手扶在门两端,仰脸对着天上的明月望了一阵,忽而自言自语,“慕汐瑶,你该死。”

她是何时没心没肺到了这个地步的?

末了合上门,转身,先叹出口的气,忧愁都没散尽,忽而房中一道暗影掠出!一双强劲有力的双臂从她身后将她紧锁,无需捂住她的嘴,手臂犹如烧红了的铁钳,箍得她断了呼吸!

男人炙热又燥怒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慕汐瑶,你确实该死!竟敢给本王下、药!”

把她欺负惨了

咬牙切齿的斥责,逐字逐句的惊了汐瑶的心!

祁云澈?他怎会在这里?

那么——

没有多余的空隙思绪,那双禁锢了她的铁臂几乎要将她捏碎,立刻,汐瑶察觉他的异样。爱咣玒児

严酷三伏,穿的衣裳本就单薄,此刻与他紧贴的后背,分明感受到滚烫得灼人的温度,还有他骤然递增的怒火,愈发汹涌琨。

若那只珐琅瓶里装的是……那种药的话,那么他现在岂不是……

汐瑶心颤,自知他定恼火极了,连忙结结巴巴的开口,“王、爷,对不起,我……”

不待她说完,祁云澈浑身带着暴躁的情绪蓦地将她推离自己裰!

那似是他全部的力气,盛怒,汐瑶低呼了一声,不受控制的踉跄跨前冲去,若非对面一张实木桌案将她拦住,她定要一头撞在墙上了!

这一下,亦是让她吃痛又讶异。

不敢多有怨言,赶紧转了身惊恐万分的去看那人。

被暗色充斥的房间中,眼眸中只得一道高大魁梧的轮廓,怒火冲天。

他如鬼如魅的站在她正对面,缓而重的鼻息,随着起伏的胸口一下下的呼出,再吸入……

汐瑶看不出来,不知他想要平复下切实的怒意,还是在酝酿如何将她撕碎。

可是,可是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吖……那样的情况,她实在没有办法,明明她都激怒他了,他……他把盒子扔了不就好了?

这般推卸的想着,她心里又清楚极了,他不但没有扔,反而打开看过,发现那只瓶子,更——

“对不起什么?”

混乱的思绪中,忽听他沉哑的开口,干燥的声线滑过空气,是与他平时说话全然不同的声音。

汐瑶微怔,他已向她走近了来。

“你为袁雪飞算计本王?利用本王对你的心意,你好大的胆子!”

那语气如惊涛骇浪,每句都大有要将她淹没的意思,最后,更是充满直白的杀意!

杀了她。

在打开珐琅瓶,嗅到当中浓郁淫丨靡气息,更在早药效发作见到袁洛星推门而入时……这个念头便犹如魔咒般将祁云澈缠绕。

她竟然敢!

话罢,他已然行到她的面前,将自己置于她眼中,然后,他在那仓惶不安的瞳孔里看到一张紧绷得有些狰狞的俊庞。

他的狂怒,她总算晓得怕了。

“我、我……我不……”汐瑶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若是换做以往,她相信他如何都不会伤害自己的。

可此刻她根本没有把握,更不知该如何平复他的暴怒。

只消他靠近,再靠近……他周身散发的难以形容的气息一点一滴的熏染得她晕眩得不能自己。

她好像知道有什么在折磨他,极其清晰的思绪却不愿承认面对!

“你也不想?”祁云澈笑中都是慎人的凉意,尤为某种在他体内叫嚣的意图不断摧残他的骨髓,脉络……五脏六腑就要炸裂!

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原本近乎要让他失去理智的肃杀,在见到她的那一瞬,竟都使不上力气,转而变成另一种深切的渴望。

他原想杀了她!

但此刻……

探出大掌锁住她后颈,他不知力道,也许很重,但他已经控制不了,蹙眉凝视她不安到极点的脸容,窒息的静默。

汐瑶颤巍巍的与他对望,全身僵麻得失去知觉,唯有被他扣住的后颈疼得喊都喊不出来。

恐惧,不安……竟还有担心,让她颤栗。

她本就不想的……

对他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若当世不按着袁雪飞的意思办,也许她就会失去最重要的人,那样多的巧合,那样多的意想不到。

她输不起。

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他不也没损失么?又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他却怒火汹涌的来与她问罪,她却是只有那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知怎的,越想汐瑶越觉得委屈,眼眶一红,豆大的泪珠子就滚落出来。

祁云澈一见,狂躁的心跟着揪紧,俊眉间沟壑更深!

“你还有理了?”森森皓齿里挤出质问,他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她抽抽噎噎,又惊又怕,凝着他只言片语都吐不出来。

说解释的话,他会听吗?

却不知自己的沉默,被他误以为是她倔强的抵触。

她的言不由衷、身不由己,还有所谓的‘说了你也不信’的秘密太多,过往他能够纵容的每一件,都成为此时讽刺讥笑他的缘由起始!

“不说是吗?”祁云澈嚯地对她笑了起来,竟有几分残忍,半眯的狭目绽出掠夺的精光,“那就帮本王消火!”

言毕,汐瑶大惊失色!

‘不’字刚道出口半个音,掌控住她后颈铁掌迫使她迎上他的吻!

火热的唇舌瞬间将她小嘴完全堵住,他粗暴的啃咬她柔软的唇,再将柔韧的舌伸探进去,卷起她的丁香疯狂搅动,吮丨吸得她舌根发麻!

男性魅惑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她失措的脸孔上,庞大的身躯将她挤压在自己强硬的身躯和桌案之间。

四目相接,他灼烧的深眸看着她,她亦同样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与他对视,那样近,却无法让他满足。

汐瑶的脑海中胆战心惊的全是他那句嗜血的话语,瞳孔里,是陌生的祁云澈……

她下意识的推拒,却无法将他动摇分毫,无力和弱势的呜咽声时时在告诫她,逃不掉的。

不管是深宫,还是他!

吞咽的声音从他咽喉中不断发出,如同暗夜出没的兽,她是他口中的猎物,被他撕碎,生吞活剥。

没有感情。

烙铁般的手掌迫切的在她娇小的身躯上搜寻着什么,所到每一处都是狠狠的揉捏,恨不能把修韧的指尖扣入她的血肉里!

扯掉罩在她外衣上的那层碍眼的纱,他总算松开那张被蹂躏得红肿的唇。

转而,一口向汐瑶光滑圆润的左肩!

她才从窒息中重获活命的新鲜气息,却不想肩头上剧痛随之传来,疼得她挤了挤眼,混了眼泪星子的眼只望见那颗沉重的头颅缓缓移动——

一种无法形容的触感,冰凉又热烈,轻如薄羽,从肩头缓慢的撩到颈项间,再被他重重的一吮!

她竟是忍不住随之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暧昧的轻哼。

无疑,这让祁云澈整个人都为之兴奋起来。

抬起头来用通红的眼与她匆匆一望,魅色的光华几乎要跳耀出烧得滚烫的星火!

一时清醒,一时,又朦胧模糊得快要全然迷失。

他不知自己对她有如此深欲丨望,只是见了一眼,就想一直将她纳入眼中,少了半刻都是缺憾。

只是清浅的触碰,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嗅她迷人的体香,拨弄她柔软的发。

慕汐瑶,慕汐瑶……

他连自己是谁都快忘记,为何这死丫头会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出现?

时而冲他笑,时而对他哭,时而用责难控诉的眼眸一语不发的盯着他瞧个不停。

她有天大的委屈都是他的过错!

可她似乎从未顾及过他的感受,不知他也在乎,高兴是给他一个甜入心底的笑,不高兴连个正眼都没有,更要把她所受的苦楚都归咎于他。

他受不了她的忽视和疏离,往日强压的情绪完全被深入五脏六腑的药性击得粉碎。

狂躁的心在滴血,他好难受,他快控制不住了……

猛地将她抱上她身后的桌案,推倒,强悍的身躯覆盖上去,埋首于她胸前,毫无怜惜的扯下她胸前的遮挡,随即就听到她喉咙里溢出害怕的颤声。

不耐而烦躁的深蹙了眉头,空出的大掌握住一只还未成熟的酥软,紧抓,揉捏,根本不能给与他渴求的满足。

他在低头下去含住另外一只,深吮,舔舐,不断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汐瑶双手被他锁住,高举过头顶,无力的又他被药性激发的兽丨欲肆虐,两只小腿被他劲瘦的腰强行分开,男性坚实的强硬狠狠抵上她敏感之处,碾压摩挲,找寻……好像是那里。

他重重的顶上去,隔着彼此的衣衫,想要进入令他丧失理智的销丨魂之境。

微抬起半身,祁云澈猩红的双眼突兀的盯住身下的女子,起伏剧烈的胸口里,包裹的是一颗跳动得近乎疯狂的心脏。

下一秒,残忍的撕碎她的层层纱裙,洁白亵裤,最后用手勾起她的双腿,暴戾的将她拖向自己,以此迎合他肿胀怒啸的坚丨挺!

几乎在瞬间,汐瑶感受到异物入侵的疼痛!

她实在太小太稚嫩,这副身躯都未完全成熟,根本禁受不住他被愤怒和药性趋势得狂暴的硕大。

只进入了少许,已经让她痛不欲生,干涩的甬道迫使他只能停下,他也痛苦,茫然,不知所措……唯独剩下占有的冲动。

也许,只要将她变成他的,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祁——云澈!!”

汐瑶泪流满面,逐个字的从颤栗的齿间愤恨挤出,“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若一个人真心爱她,怎会给她痛苦?

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无论前世,无论今生,至于那下一世,再下一生……算了吧,已经够了!

刻骨的话语,仿佛将他惊醒了少许。

从没爱过?

他爱过吗?

到底……何谓爱?

再看眼前泪痕交错于面颊的女子,又是那样的眼神,恍惚让他想起很久以前,似是她与他第一次彼此相见,就是这样的……

刻骨的恨,极致的爱,恍如她与他相识久已,他负她情长爱苦,今生注定偿还。

他爱过吗……她?

似乎又再清醒几分,她的脸也看得更加真切。

她在他怀中颤抖,弱小得只消他再用半分力,她就会烟消云散,抓都抓不住了。

可她纯黑的瞳眸却绽放着刺痛他的尖锐色彩,忽然就让祁云澈看懂了,她在赌,赌他对她的感情是真心还是假意,用她自己。

好狡猾的人,好让他咬牙切齿的人!

察觉这一层意图,祁云澈钳制住她的双手只差没将她腿上的皮肤抓破!

她眼泪不停掉着,却强忍不发出半点声音,而他粗气始终未停,下身的渴求随时会将他淹没。

放过她才能证明?证明什么?

短短几个瞬间,千万重思绪在脑海掠过,直让他想狂暴得一场屠戮,血染半壁江山。

见他静止不动,汐瑶紧凝着脸上决然的神色,不敢松懈丝毫。

那勃然大物正嚣张的抵着她稚嫩娇软的狭窄入口之处,灼热的熨烫得她生怕连呼吸都将他惊动。

她又羞又怕又窘迫!何尝想过会有此局面?若他不肯放过自己……

“你想我放过你?”倏的,祁云澈冷不防启声,危险的语气里没有猜测,那是种肯定。

她就是那么想离开他,生生世世都不见的好!

“我……”

未曾与她说完,他突然退开她一些,又在瞬间粗蛮的将她拽下桌案!

汐瑶双腿忽然落地,心下刚以为他真的放过她了,不待站稳,他就把她调转背对,欲火狂怒的挤入她双腿丨之间!

“不——”

“闭嘴!”被压得极低的话语声沉沉的吼在她耳边,他竟是狼狈的伏在她背上威胁,“敢再多喊半个字……”

敢再多喊半个字,他会做什么,便是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了。

汐瑶才是后知后觉,让她深深惧怕的疼痛和撕裂并未将她侵袭,他只是……只是停留在她腿根那处,并未……

颤着呼吸,侧头向他近在咫尺的脸看去一眼,登时被他曜眸里的火烧得体无完肤!

她陡然一僵,同时那在她双腿间的火热好似也突跳了下,骇得她面上跟着烧烫!

没等她来得及把脑袋转回,以此避开那道吃人的目光,祁云澈已先她一步,衔住她半开的唇,长舌直入,霸道的再度绻起她的,下身也用力发泄般的快速挺动起来。

扭曲的俊容上满是如何都消退不去的狂躁和恨意。

逃开他?一辈子都别想!

……

至深的夜,幽暗的房中流转着蛊惑的气息,旖旎飘荡蔓延。

沉而实的桌案,因为上面的人的动作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时会散了架似的,一面刺激着汐瑶的耳朵,一面又让她忧心忡忡,露出难堪之色。

紧贴在背后的男人不断重复着一个动作,无休无止的惩罚。

没有身体上的疼痛和伤害,却时时都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今生今世,她都别想在与他两清!

硬挺的火热还来回在她腿间摩挲,更让她感到羞耻的是,竟是因为这样……她跟着渗出滋润他的湿意。

前世与他欢好的记忆盘旋在脑中,一幕胜过一幕的清晰。

温柔的珍惜,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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