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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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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话正说到一半,忽闻天青山内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朗笑声——

“看来今日这头筹是我的了!王爷,承让!”

这声音汐瑶一听便识出是谁,只不知道她口中的‘王爷’是哪位。

移眸看去,就得天青山峡口那处先奔出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儿驮着一身艳红骑装的袁洛星,犹如一朵鲜艳的红云,向这面疾驰而来。

她娇媚的容颜含着巧笑,不时还回头张望,那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尽兴非常。

见到是袁洛星,平宁当即厌恶的轻哼了声,正想把脸撇开,又得一人一马闯入她和汐瑶的眼眸。

定睛一看,黑色高头大马上的男子竟然是祁云澈!

他神色如常,沉静的俊容不喜不怒,专注于策马,倒没有要与袁洛星决出胜负的意思。

本男女之间势力悬殊差别,真硬要说是赛马,当中暧昧的意味相反更加明显些。也不知袁洛星话语中是何意思,还是今日就得他两个到东郊马场玩乐?

见她远远的策马奔来,显然也看到了这面的汐瑶和平宁公主,那脸上笑意非但收敛半分,反而更盛更嚣张。

就怕没人看见!

祁羽筠眉头一蹙,低声嘟囔,“七哥哥怎与她在一起?”

祁云澈的骑术出类拔萃,诸多皇子中他认了第二,无人敢当第一,眼下是要如何?

自降身份与她比赛?还让她赢?

就在平宁刚蠕动了嘴皮子不满之后,却见祁云澈抬头向她们这边看来,云淡风轻的一眼,随即那深眸忽的变得锐利!

汐瑶和平宁都觉是否眼花了,平日那么个自顾着自个儿的人,虽与众人在一道,而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仿似与他全不相干。

即便此时袁洛星和他一起从山谷中奔出来,也察觉不出他有半点在乎的意思,更之余忽然就要去较个真啊……

疑惑中,他人已经压低身姿,整个前身近乎伏在马背上,双腿紧夹马腹,那鞭子再一扬——

只听马儿嘶鸣,铁蹄飞踏,登时怒马如龙,眨眼功夫就超了袁洛星,他再抬身而起,勒住缰绳微侧了身形,稳稳当当的停在汐瑶和平宁面前。

英姿挺拔,卓越非凡。

这……

“七哥哥,你在与袁家小姐赛马?”祁羽筠愣了半响,才微有愕然的问他道。

这哪里是赛马,简直是不留情面的欺负!

袁洛星以为自己赢定了,却输在最后,输得那叫一个……难看!

先祁羽筠觉着扫兴,此时反而有些同情。

问话间,那输在最后的人儿也骑着小马来到她们跟前,撇着嘴对着祁云澈娇嗔道,“王爷真是欺负人,哪有这样与人比试的,星儿不服!”

管她服不服,祁云澈好像没听见她说话,连祁羽筠那句问话都忽略了去。

他黑沉沉的眸只盯着汐瑶看,都快将人望穿了,生怕旁人瞧不出他刚才动了什么心思,才忽然发的力!

自南巡回京后,汐瑶就缩在府中,自没有与他见面的机会,就算有,她必然躲之不及!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此时被他盯得紧迫,她心里也跟着打小鼓,心说你到底看个什么劲儿,你与谁来马场骑马同我有何相干?

为难的撇开脸,避开他深不见底的渊潭。

一旁,宁平瞧出蹊跷,讨巧的问道,“今日我约汐瑶一同来玩耍,却不知七哥哥也有这么好的兴致,碰巧在此遇上,不会扫了你的雅兴吧?”

说时,她还故意看了看因为被忽略而全无笑意的袁洛星。

“不。”祁云澈惜字如金,总算把他那要吃人的眼光从汐瑶身上收回。

转而他回身往天青山谷中看去,又得一阵纷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接着,一行人分前后两拨从弯道中策马涌出。

当先的锦衣华裳,各个卓尔不凡,竟是祁家皇族男儿,外加一个定南王世子冷绯玉。

随后有数十名侍卫长随跟着,其中不乏些年轻大臣,还有其他家的公子。

这阵仗才对嘛,就说祁云澈怎可能与袁洛星单独出行?

一众人呼啦啦的来到跟前,汐瑶忙跟在平宁之后与他们逐一见礼。

见了她,最高兴的自然是祁璟轩,免了她的礼,先同平宁打趣道,“九皇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同小姑培养感情,却用不着自个儿来啊,同我们大伙一起不更热闹么?”

这会儿汐瑶才想起来,今日十五,是进宫请安的日子,这些王爷皇子们会聚在一起却不稀奇。

而近日袁洛星被那蜚语流言困扰,到袁皇贵妃的跟前吐个苦水撒个娇,再遇上祁煜风,自然顺风顺水的跟着来马场消遣了。

算她还有点小心思!

眼下慕容嫣正在自家府上办茶会,据闻也给她下了帖子,去与不去都少不得被消遣,今她和皇子们来骑马,倒占了个上风。

人京城里,就得讲究个脸面。

说起来连汐瑶都要借平宁避开慕容嫣,明知道她恨不得弄死自己,心里却无法不周全掂量,仔细得她都觉得矫情!

见着煜王与明王以后,她登时就释然了。

瞧吧,这二位从生下来就势不两立,前一阵斗得京城天翻地覆,一转眼,这不又看着兄弟情深了吗?

汐瑶这边想着,平宁却把话头引到她身上来,同祁璟轩说笑道,“怎么?莫不是十二你也想同汐瑶增进感情?”

她说这话时,眼睛却在望祁云澈,刚才那定定的目光可不是作假的,是个人都能瞧出端倪!

祁璟轩被调侃了句,众人随之笑声不断,他早就不在意这些了,坦荡荡的回道,“我与汐瑶自来就好,还需要增进么?倒是玉哥——”

他明眸斜斜向身旁的冷绯玉望去,俊容上露出一抹得意,“南巡路上没少给人脸色看,不知道的,怕还以为汐瑶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莫名其妙欠了银子的人,面上笑得温和,心里早已叫苦不迭了。

这么多人在此,大有乐意做那话头的,偏她被抓来调侃,实在要命!

难得看到慕丫头局促无言的样子,冷绯玉暗自好笑,扬眉诧异道,“哦?我什么都没说,只觉九公主和璟王爷联手欺负人家,还要把错推与我,再说下去,那几百两银子可就要不回来了。”

起先汐瑶还以为他会替自己解围,谁知话到最后,竟还是和众人一起使坏。

虽这些天没有见面,但他二人心中有数,沈修文十日后迎娶公主,这便是个绝好的良机,料想冷绯玉向皇上请旨赐婚最好不过了。

今日被他撞见自己和平宁在一起,那莫须有的银子,从他话里说出来又别有意味。

她慕汐瑶的嫁妆岂止区区几百两?

冷世子实在太瞧不起人!

若汐瑶去辩驳他的话,相反显得她小家子气。

想罢,她只摇头做叹息状,“公主和诸位爷就尽管拿汐瑶打趣,开怀就好!”

谁让这里就属的她最好欺负呢?见她落落大方,即便恼他也认了,冷绯玉又岂容旁人再将他的人给欺了去?

收敛了那喜色,抬起头望向袁洛星和祁云澈,“刚才是谁赢了?”

原来他们真的在赛马!

只不过由祁璟轩讲来,一行人在宫里请安之后,便到东郊马场来行猎。

许是天气太热,众人在天青山的深谷里绕了一个时辰,连只兔子都没见到,扫兴之余,便决定策马而归。

只祁璟轩心有不甘,便提议以山谷出口为终点赛马,赢的人可向其他任何一人要求一件事,不准拒绝。

有了这彩头,大家都来了兴趣。

试想若煜王赢了,让明王放弃争皇位,那该是如何的精彩啊!

而他们当中只有袁洛星一名女子,她也想博个彩头,亲口得大祁皇子们允诺个什么。

但她心知自己定比不过这些人中龙凤,便当即撒起娇来。

皇子们为表公平,准她先行一段,所以才有了先前平宁和汐瑶看到的那幕。

一听赢的人是祁云澈,连明王的神色间都泛起疑惑。

他这向来低调得过分的七弟,有什么是他真正想要的吗?

“七哥,你可想好了?”

祁云澈应声,深眸微有一荡,那神情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只道,“若这世间想要什么,单凭赢了一场赛马就能得,倒是太容易了,小小比试,无需作数。”

他话中有话,不同谁提要求,不代表他没有想要的。

人怎可能无欲无求?

他如此说,正表明了这里有人也许能完成他一件心愿,只他知道若说出来就成了强人所难,索性懒得说了。

“那怎么行?”

赛马是祁璟轩提议的,七哥什么也不要,不是反而害得他失信么?

“你们若觉没有尽兴,大可再赛一场就是。”

祁云澈的性子,要么多是寡言,只消开了口,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的脸面都不给。

这下气氛反倒有些僵。

“老七,你真不想问谁要个什么?”祁煜风对他试探道。

一直以来云王都远离朝堂,更不参与皇权争斗,可而今不同了,祁璟轩已经表示对储君之位有心,叫人不得不防。

过几日平宁嫁入沈家,皇后一派就有了江南巨富的支持。

袁家如今已经处在下风,这些都是祁煜风所担心的。

今日他特地带了表妹来赛马,为的就是将她和祁云澈促合。

本他就没有娶表妹做正妃的意思,如此一来更少了重顾虑,只是连他都知道,云王的心思……不好猜。

他这一问,没想到祁云澈连回都懒得回,英姿挺拔的跨坐在骏马上,直将他无视得彻底。

见祁煜风脸色倏的沉了下来,平宁忙打圆场,故意嚷嚷道,“再赛一回,再赛一回!方才我都没在,不然赢的人可就是我了。”

她那骑术,连祁璟轩都不屑。

祁明夏遂笑道,“再赛一回,我们几个还是让你先跑到半道才追么?”

“不若我与公主,还有汐瑶姐姐赛一回吧?”袁洛星总算抓住机会,横插了进来。

原先她还以为自己赢定了,虽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但那总是个机会,不想祁云澈马术精湛到了那个地步,她心服口服至于,难免失落。

今日那么多皇子贵族在,怎能白白失了表现的机会?

此时又多两名女眷,慕汐瑶的骑术她是清楚的,她自己从小也精于此,若只有她们三个比试的话,她胜券在握!

得她说完,祁煜风阴冷一笑,“这个提议,本王觉得不错。”

马场惊魂,冤死人偿命

平宁闹着要赛一回,这倒没什么,可袁洛星却提议她们三个女子比试,汐瑶一听就觉别的味儿来。爱殢殩獍

她今日是随煜王一道来的,在众多男子里,可谓万绿丛中一点红,招摇非常,让人不做多想都难!

经过成王造反一事,袁家一直处于下风。

平宁就要嫁与大哥哥,沈家自然而然成了纳兰家的金库,有钱好办事,今后但凡遇到需要出钱的时候,那也就是明王在皇上面前加分之时。

而天子南巡后,祁璟轩在冷家的支持下开始频繁活动,这几日朝堂上风起云涌,变化莫测骅。

皇上对此甚感欣慰,还当众夸十二皇子长大了,更将今年的秋试交给他主持。

三年一度的秋试,为大祁选拨栋梁人才,若交给哪位皇子来操办,等同于他收揽自己的人才。

形势对袁家越发不利,祁煜风当然坐不住了稻。

自来,联姻无论用于国家还是望族之间,都是极好的手段,所以如此时候,总算轮到袁家嫡长女出场。

无论袁洛星嫁给祁璟轩还是祁云澈,拉拢的都是冷家,以二敌一,明王稳输!

祁煜风这一步,走得真是精妙!

汐瑶在心里暗自沉吟时,众人却定了个比方才更大更刺激的彩头,竟是秋试的主持大权!!

因只有她们三名女子比试,又因着各自家族利益关系,今日随祁煜风一道来的马场的幕僚看准时机,出言激了璟王。

祁璟轩毕竟才涉足朝政,不知深浅。

此时人更一心在这比试的兴头上,得那三言两语,冷绯玉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一口应了下来。

平宁和袁洛星分别代表明王和煜王,而汐瑶因为与长公主姐弟自来关系极好,她则代璟王出赛。

一场定输赢!

倘若平宁或者袁洛星赢了的话,祁璟轩就要将他主持秋试的大权让出来。

若汐瑶赢了,便能得到纳兰家与袁家应允一件事。

虽说历来皇权之争在大祁都是极为露骨的,如此的事以前也曾发生过,但要比骑术的话,汐瑶和平宁都不如袁洛星!

况且这是皇上第一次对祁璟轩委以重任,无论输赢与否,他今日轻浮的决定都会给祁尹政一个不好的印象。

故而还没开始比,他便已经输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祁煜风锐眸中流转着阴谋,笑得阴风恻恻,让人心颤。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祁璟轩急忙应下,神情间尽是稚气,仿如答应慢了,都会被人瞧不起。

祁明夏始终稳稳的骑在马背上,天资风雅,温文如玉,今次挑事的不是他,赛一回也无妨。

赢了的话,就能光明正大的为自己招贤纳士,若输了,也不过让慕家的小姐提个无伤大雅的要求。

况且慕汐瑶是个聪明人,谅她也不敢往那些要害的地方撞。

比试就这样一锤定音,众人兴高采烈的往马场视野最为宽阔的西面去,今日这场戏,注定精彩至极!

看着煜王等人走远,汐瑶焦虑得背脊都快要湿透了,怎能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她……

偏那祁璟轩被人下了套还不自知,策着马儿来到她跟前,兴冲冲对她道,“汐瑶,本王相信你!放心去骑!”

“若是输了呢?”想也不想,汐瑶便直问他道。

她抬头,视线正正与他对上,那眼中有说不出的严厉,对璟王,真是有苦难言。

他什么都有了,缺的却是旁人都不能于他弥补的,皇位,也许于他来说真的太难吧。

见汐瑶神色凝重,毫无斗志,祁璟轩人是一愣,“你……会输吗?”

在他看来,慕汐瑶乃将门嫡女,便是心智都高人一筹,就莫要说这区区骑术了。

“王爷真是太看得起小女子了。”汐瑶笑得无奈,连其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冷绯玉见他放了大心的模样,也是一脸沉肃,显然祁璟轩还未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说多少都是没用的。

再望回那有苦难言的女子,眸中敛下复杂的神色,只对她道,“尽力就好!”

……

马场西面地势开阔平坦,更在略高处设有供人休息的长亭雅阁。

到了此地后,王爷们则都下了马,移步亭下,再派人端上好茶,容汐瑶她们准备。

赛程由东到西,总共不超过三里,且这片草地本就打理来给门阀中初涉骑术的少爷小姐们学习所用,偌大一片地盘,更无半点阻碍,给三个贵女比试,倒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跨着自己毛色雪白的马儿,汐瑶心里忐忑得都快听不见任何声音。

艳阳高照,阔绰碧绿的草场赫然于眼前,视线尽头,依稀能望见一面迎风翻飞的红色旗帜,那便是终点。

“九公主,汐瑶姐姐,今日大家各凭本事,无论谁输谁赢,希望都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

袁洛星站于二人中间,微微昂着下巴,单听那话语声,都觉意气风发,胜券在握。

平宁还不知她的骑术,只刚才与汐瑶骑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没用全力,与她倒是不相上下。

再想大婚之后,沈家便是母后的势力,那慕家不也一样么?

故而她心里想,汐瑶虽代表十二弟,私下里却是自己的人,呆会儿马儿一旦跑起来,难不成她两个还比不过一个袁洛星?

随即,也是大方笑道,“袁妹妹说笑了,不管皇兄皇弟们怎么说,我们三个只当作寻常玩乐,尽兴就好。”

门面的话说是这般,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志在必得的凌厉气势,连汐瑶都无法忽略。

说到骑术,前生的汐瑶嫁入云王府后,在与祁云澈那段短暂相爱相守的日子里,也得他亲自教授过当中精要。

本她想将那一切都忘记,重新开始,因此无论是南巡路上,还是之前与平宁公主骑马,都没有刻意显露,只今日形势所逼,怕是必须要用上了。

按捺下心中不安,轻轻抚了抚身下的白羽,这是从小就跟随她的良驹,虽算不得什么马中极品,却也是爹爹专门为她挑选,它性情比其他马儿相比显得温顺了些,不过……

随着小厮将鼓钹击响,只见袁洛星甩了鞭子,一马当先!平宁策马紧逼,两人相隔不远,一前一后的冲出起点,随后才是汐瑶。

登时马场上红颜娇叱,马蹄声与鼓声叠加纷乱,四蹄飞踏,所过之处,尘土飞扬!

祁国三大门阀望族。纳兰家祖上为开国圣祖身边的第一谋臣,开国以来出了七位相爷,乃大祁最显赫文臣之家!

而冷家一门忠烈,代代手握重兵,驰骋边疆沙场,刀剑铁蹄,保家卫国。

唯独袁家乃前朝旧臣,纵观时局,暗中为圣祖皇帝里应外合,助其打赢至关重要的一战,故而与前两者并列三大家。

但袁家始终介怀自己身份,因此对族内子女管教甚严,无论天资聪颖,还蠢钝不堪,都讲究个文武双全。

所以别看袁洛星平日无脑又娇气,她的马术在京城贵女中却是一等一的厉害。

这赛道刚得一半,她已经甩了平宁一大截,而跟在最后的汐瑶就更不用多说了,瞧着就是垫底的命。

平宁却也不逊色,此时已然全神贯注,飞冲急追!

她身下那匹是边国进贡的千里良驹,虽起始时略显落后,而随着鼓声擂动,骏马兴奋得嘶鸣,尽情驰骋,迅速追了上去。

汐瑶跟在最后,眼见平宁与袁洛星不相上下,呈僵持之势,她屏息凝神,专注于自身,压低身形,全然放松,双腿更不再紧夹马腹,将自己完全交托给白羽。

本该是人去驾驭马儿,她却不去限制身下的坐骑,只双手紧握缰绳,目不斜视的紧锁终点那面艳红的旗帜。

她这一举,引得亭下煜王等人侧目。

兴许她自己浑然不知,可在众人眼中看来,这时的她危险至极,那整个娇小的身子随着身下马儿的飞踏,每个起伏都几乎离开马背,稍不留神,就会重重的飞摔出去!

但与此同时,只见她速度越来越快,眨眼就拉近与平宁的距离,更在瞬息之间,将她超过!!

祁璟轩按捺不住内心的紧张与激动,从座椅上腾起,连手中的茶盏都未放下,走出长亭去,身后的人更是跟了他一同前往,只想离得再近些,生怕看漏少许。

只剩下不到一里,袁洛星如离弦之箭,急猛的向那终点冲去。

她身姿轻如掠燕,又如一抹舞动的水韵红绸,随着极快的速度,在众人眼眸中拉出一道优美柔软的红霞。

她以为自己稳赢,不想便是要冲过终点时,余光瞥见左侧突然多出一个稳健沉着的身影,她以为是平宁追了上来,移眸看去,心中一惊!

竟然是慕汐瑶!!

只一刹,那女子神情专注,眸色沉凝,仿佛根本没留心自己将谁超越过去。

而她却又是极快,让袁洛星始料未及,手中的鞭子还未再扬起,那心中胜负已定,追不上了……

输给慕汐瑶?

叫袁洛星怎能甘心!

就在自己将被完全赶超的同时,抓住汐瑶扬鞭的刹那,她心一横,大叫了声,接着身形一偏,往右侧栽倒了下去!!

那娇小的人儿在草地上连滚几圈,随后赶上的平宁亦是一惊,勒紧缰绳想停下,否则袁洛星怕要折在自己马蹄之下!!

那疾驰中的马儿怎可能轻易控制住,被平宁如此一拦,立刻发出不满的嘶鸣,扬起前踢,狂躁不安起来。

落马的袁洛星就在她马蹄之下,左躲右闪,触目惊心!!

汐瑶根本不知身后发生的事,在冲过终点时,整个人全然松懈下来,任由白羽再跑出些许距离才回头望去,才见到那危险至极的一幕。

煜王等人已经冲出长亭,策马涌了过来。

祁明夏更是当先,凤眸微眯,擦过平宁身边时,探手将她从那被惊了的马儿背上捞走。

平宁已是吓得面色煞白,不发一语。

其他人再上前来制住那疯马,袁洛星才是得救。

幸而虚惊一场,人没有受伤,只不过她人就稍显狼狈了,那身红衣裳上沾满泥土,一张小脸更惊得花容失色,毫无动人之姿。

汐瑶掉马回身,来到她们这面时,风波已经平息。

祁煜风正扶着他那利用价值正盛的表妹,关切她可有受伤,这人是他今日带出来的,若有个磕磕碰碰,少不得要被左相扰个清静。

袁洛星看上去被吓坏了,颤颤发抖,半响不语,却在见到汐瑶时,忽然双眼通红,‘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汐瑶姐姐……你为何如此对我?!”

得她声泪俱下的质疑,汐瑶蓦地一愣,根本不知自己将她如何了。

众人也跟着不解,再听她哭着道,“若你想赢,星儿大可让你便是,为何你要用马鞭打我?”

听她说来,大家再回想方才,仿佛是慕汐瑶与她擦身时扬了一鞭,可他们所处离赛道太远,也只能依稀看个大概。

真为如此的话,那袁洛星为躲开而坠马也就说得过去了。

毕竟之前她与众人在天青山谷中围猎,那里面地势要复杂得多,她都能游刃有余,没道理来了这平地上,反而还摔得惊心动魄。

闻言,汐瑶又惊又诧,“我扬鞭打你?你身上可有伤痕?”

赢不了就耍赖,还陷害到她的头上,她才不依!

“真要有了伤才能作数?”开声的却是祁煜风,听着话语中已有怒意。

见得袁洛星双眸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那一众人反映也是极快,既然煜王要将此事坐实,便开了口纷纷附和。

只有祁璟轩为汐瑶辩解道,“不可能!汐瑶不是这样的人!”

“那她是如何的人?”祁煜风将袁洛星扶了起来,对他咄咄逼人道,“十二弟,她是为你赛的这一场,不想输,自然会使些手段。”

听他说来,汐瑶登时怒火攻心。

原来在她超了袁洛星时,这些人的心思算盘就转了起来,她今日还真赢不得了?!

“煜王真是高看小女子了,这比试的赌注如此大,谁不想赢?方才汐瑶一心御马,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再者汐瑶也不如煜王有本事,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放肆!”当即有人大声呵斥,“小小将门之女,竟对王爷出言不逊,粗蛮成性,难怪会使出那等卑劣的手段!”

汐瑶闻声望去,见是个三十来岁的生面孔,不用想都知他是煜王的人,她昂首冷笑,反问道,“这位大人说小女子手段卑劣,敢问你可是看清楚了?”

却得她一眼,那人又不说话了。

袁洛星坠马这处离他们方才所在的长亭至少有半里之距,正是烈日当头,阳光强烈刺眼,哪里可能将这面发生的一切都看得仔细清晰?

冷绯玉给那冲汐瑶出言不逊的人递去一记冰冷之色,再道,“依我看,只是一场误会,袁小姐的马术自然精妙,慕小姐也不逊色,这比试之间,难免有个磕碰摩擦,方才慕小姐专注策马,所用的骑术之惊险,是不可能有那空闲去加害旁人的。”

听他说来,众人又觉有理。

慕汐瑶那身姿惊险,大家亲眼所见。

况且当时就算她不使什么阴谋诡计,赢的也定是她,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去伤袁洛星?

然而先有煜王开口计较,他的人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祁明夏带着平宁掉马而归时,两方人已经争执得激烈不休。

要怪就怪这赌注下得太大,向来祁煜风都不是好惹的,如今袁洛星肯以身犯险,与他制造机会,他怎可能不借机发挥透彻。

见平宁安然而回,立刻有人将话头移到她身上。

“我们都没看清楚,那平宁公主离得最近,定是看清了的!”

“没错!公主,你方才可望见了?”

一听众人全然将疑惑投向自己,才平复心绪的祁羽筠微有诧异。

之前她紧随二人其后,却是在看到汐瑶超过袁洛星时,心里还跟着紧张了下,就在那时,却见袁洛星没征兆的往旁边栽倒了去,连她都惊恐不已!

正欲开口为汐瑶辩解,却得扶自己下马的祁明夏重重按了自己的手臂一下。

得了这暗示,祁羽筠立刻醒悟。

此时二哥哥和冷绯玉等人争执不休,那之前她们几个女子的比试是要作废还是要将此……闹大了去?

若真要借此大做文章,这当中得利的又会是谁?

虽三哥哥并非母后亲生,却待她比至亲兄长更加悉心,所以今次只能对不住汐瑶了……

“方才我只顾着往前追,烈日又太盛,我也没有看清楚……”

小声说完,祁羽筠将头垂了下去,生怕再被多问。

她说罢,祁煜风满意的扬了扬眉,望向同是一脸冰魄的冷绯玉,“既然无人看清,这比试当如何算?”

他的目的便是主持秋试的资格,就算自己得不到,也要将祁璟轩第一次表现的机会给搅黄了,让他连出头的可能都没有!

看平宁的表情便知她说了谎,奈何她不愿将真相道出,谁都没有办法。

只不过想起之前才与她一道策马,交心而谈,汐瑶顿时觉得委屈,人情凉薄。

就在这时,马场上忽闻一声极其响亮高昂的嘶鸣!

众人随之望去,就见祁云澈骑着骏马,疾驰而来,他一手持缰绳,一手握着张大弓,直向那马场尽头立着的一排靶标奔去。

他这一举来得突然,祁明夏等人都瞧不出端倪,不由纷纷面露不解。

只见还离那靶标还有五百来米距离时,祁云澈已然拉弓搭上支羽箭,飞驰的马儿急急狂奔,那箭从弦上飞射而出,竟是正中靶心!!

登时立刻有人惊叹,云王这一箭射得妙绝!

那样远的距离,只怕让新科武状元来都做不到吧。

感叹罢了,又才反映过来这面的事还悬而未决。

祁云澈射出那一箭后便策马而来,人还骑在马上,一身桀骜,冷冷望着惊魂未定的袁洛星道,“是你自己摔下去的,本王看见了。”

此女,你娶不得!

祁云澈面色清冷,因他还骑于马上,垂下眉眼向那片人望过去时,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人压迫非常。爱殢殩獍

别说还在流泪的袁洛星,就是祁煜风都不自觉怔怔然,心道这好像是老七第一次站定立场。

以往无论身旁如何天翻地覆,他都恍如与世隔绝,高高挂起,自傲得很。

转念再想,他乃淑妃一手带大,与皇长姐还有十二的关系比其他人都好,如今十二要争储君之位,他出手也是应该的。

今日总算见了他的实力,果如所料,是个不俗的,看来今后要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加以防范了骅。

经祁云澈一举,所有人顿时思路清明,原来云王是这个意思!

算起来他射箭的距离,比长亭到袁洛星坠马的距离还远些。

那么远,又是艳阳高照的天,云王能一箭正中靶心,眼力过人不说,由此他肯定袁家小姐自个儿不留神摔下马,谁也反驳不得膨。

只他这一举来得实在突然,干脆利落的止了两方不休的争执,煜王那面的人中,仍有不甘心的小声咕哝道,“就算王爷能百步穿杨,难道就没个看漏的时候?”

“云王看漏了,那你可瞧仔细了?”冷绯玉抓住说话的那人,眸光已是凛起。

他本就气质英武威肃,更知道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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