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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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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罚你的。”

慕容嫣虽第一次同这些王公贵戚打交道,暗地里却是早就将他们个人习性喜好打听得一清二楚。

她深知,常年随国师一道云游在外的祁璟轩自不用多说,其他爷们在京城富贵地长大,什么稀罕的没见过?

若不带大家先逛个没劲,怎能凸显接下来的那个‘趣’?

“十二爷莫恼。”慕容嫣温雅的笑着便道,“好戏不都要留在最后么?且随小女子前往,一看便知。”

……

集市里的宅院不少,但生意往来多了,很多都被改建成商铺,里面多为三进三出的院子,还专门设有供客人喝茶歇脚的单间,尤其金银珠宝、古董之类的值钱玩意,都是掌柜的亲自与大户交易,在单独的雅间里,也相对安全。

穿过最喧嚷的地方,众人来到南面一大宅前。

那宅子看起来有些年岁了,门口两只通体墨绿的貔貅玉石雕,威风凛凛,价值连城,莫说整个集市,只怕走遍中州,也只此一家。

在大宅门口正中,还摆有一座造工精美的香籇钟,梅花形黄铜盘,盘子内梅花五瓣,各缭绕着一圈盘香,用以计时焚薰。

汐瑶一眼认出,这明堂叫做‘五孕熏云’,也是个矜贵之物,她儿时在沈家本家见过一次,被外祖父当作不得了的宝贝锁在地下隐秘的库房里,没事才摸着进去瞧上一瞧。

不过外祖父家那座与眼前的比起来,无论大小还是上面的装饰,都要逊色很多。

瞧着外祖父连看都舍不得给人看的,人就摆在自家门口,充门面都算不上。

可见这家是有多深藏不露,却,又有意让经过此地的人有个明白,他们连这些玩意都不放在眼里,随便当个摆设,定不是好招惹的。

慕容嫣带众人来的地方,便是中州第一商——颜家最早的宅邸。

说到颜家,汐瑶前生也有所耳闻,表面上做的是珠宝买卖,开有多家银号,实则却为祁国贩卖奴隶的最大家!

颜家在黑白两道都有广阔的人脉,行事低调诡秘,是真正藏得极深的巨富,江南沈家与其相比,至多胜在有个与京城贵地沾亲带故的关系。

就那点牵连,只为赚取暴利的颜家是根本不屑的。

且说回眼前的宅子,据慕容嫣所言,此处乃颜家的发迹之地,如今已经改建成中州最大的奇珍宝号,里面藏的都是从各国来的异宝,每隔一阵子,就由宅子里的独眼掌柜摆局,捧上一稀罕之物,价高者得!

生意做到这份上,设在此地的珍宝号早就不为钱财,纯粹平日给有钱的爷们找个乐子,更便于结交各路奇人异士、英雄豪杰。

宝贝多了,自然就被各路贼匪惦记上,故而颜家为此早早做了防范,用自家的工匠,耗时三年,借以奇门遁甲之术,将老宅修得是机关重重。

这些年折在里面的绿林好汉、江湖大盗多不胜数,可谓真正的有进无出。

还有人以此笑谈,只怕去皇宫里走一遭,都没那么难!

而今圣驾至此,颜家为添个热闹,以宅献宝,将里面那些要命的机关都撤了,听闻还留了些许宝贝在各个隐秘之处,供人寻找玩乐。

这三日内,但凡能在所限时辰内走出大宅,便赠以世间罕有的胭紫翡翠玲珑玉佩一对。

那胭紫翡翠乃翡翠中的绝佳极品,京城里能有个一两件的人,用一双手都数得完。

已故太后就曾有只晶莹剔透的胭紫翡翠镯,她老人家得来时便喜不自胜,连就寝都要带着,只在下葬时,那镯子也一并随着入殓,被压在断龙石后,再不得见天日。

如今颜家大而化之的将玉佩呈于宅院前锦盒中,通明的灯火一照,瞧着比太后的品相还好些,更宣称谁有本事,谁来拿!

周围除了那骨瘦如柴的独眼掌柜,身边十几个小厮也不似很能打的样子,可那气势,那气魄,绝非一般人能比。

颜家这宅子太骇然,相关的可怖传言又多,保不齐进去就出不来了,虽彩头诱丨人,横竖还是小命更宝贵些,往来行人驻足观望的不少,真正敢入内一试的却很少!

看到那香籇钟和玉貔貅,祁璟轩已经大感兴趣,再听慕容嫣说了规矩玩法,二话不说,迈了步子就要进去一探。

他倒不稀罕那对玉佩,就想去见识见识宅子里的机关巧术到底有多厉害罢了。

哪知刚走近,却见颜家穿戴整洁的小厮迎上前来将他拦住,原是还有一条规矩:洛瑜节当前,需一男一女方可入内。

听到这里,汐瑶总算明白慕容嫣将大家带来这里的真正用意。

说到奇门遁甲之术,那可是祁云澈的强项之一。

汐瑶初入云王府时,就曾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发现整整一屋的此类书册典籍,有些还是手抄,只怕是世上的独一份。

别人她不敢说,若让祁云澈走进去,哪怕是里面吃人的机关未撤,他也能全身而退。

想必慕容嫣早就知道他精于此,加之又要一双双的进去,她必然是要和他在一起的了。

自然,托他的福,汐瑶在前世为了能与他齐头并进,对此没少下功夫。

颜家造的是个声势,断不会稀罕舍去一对外人看来矜贵得不得了的玉佩,所以那宅院里的门道,应该不会有平日那么难,故而她也有兴趣进去一探究竟。

慕容嫣有此一步,肯定早就做过功夫,她那两个庶妹就不得而知了,瞧着表情倒与袁洛星有几分相似,都是茫然又无措,还没进去已经在心中忐忑。

祁璟轩见多识广,又喜偏门的玩意,还擅变些戏法,肯定懂得一些。

而冷绯玉本身是个杀将,兵道诡诈,说他没有研究,谁也不相信。

沈修文学富五车,汐瑶记得沈家在佩都的大宅还是他亲自设计的,这些门道都有些相关,对他来说该不成问题。

剩下祁成昊、祈裴元两个草包,真是……谁同他们一起进去,谁倒霉!

这边厢汐瑶自顾自的在心里乐和的想,那边已然争执起来。

因他们共有十一人,五女六男,有一人必定没得玩。

沈修文遂大方表示,他在外面等诸位便好,把那空缺的尴尬给解了。

接下来便是谁同谁一起进去的问题。

说起来妥是好笑,汐瑶哪里会想到自己是个香饽饽。

那祈裴元和祁成昊定在离京前得了煜王的命令,这一路上暗中明里,不止一次硬要将她和祁璟轩凑在一块儿,今日本想故技重施,岂料冷绯玉着实看不过眼,加之他本就和祁璟轩有表亲关系,便干脆道他要与汐瑶一起!

而袁洛星却又最想与得宠的璟王将关系打好,故而急得在旁边愁眉不展,却无人顾及她的想法。

祁云澈则一副冰山冷脸,想必和谁都无所谓的,也不知他可有察觉,慕容嫣由始至终都停留在他那张好皮相上的目光。

冷将军和两位皇子杠上了,祁璟轩急着要进去,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众人三言两语不和,平日里都是在京城里横着走的人物,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最后,还是颜家那浑身透着阴冷气息的独眼掌柜使了个小厮前来,将抓阄的竹筒奉上,请公子小姐们以此做个决断。

于是乎……

片刻后,步入阴冷神秘的颜家老宅,与汐瑶一道的人却是……冷绯玉。

这下可称了定南王世子战无不胜冷大将军的心意了!

说他对身旁的女子萌生情愫,汐瑶听了都会捧腹。

她这些天反反复复的纠结于此,这会儿倒省下功夫,让老天爷做了主?

若这会儿和祁璟轩在一起的话,她应该能轻松些,但那轻松也只限于朋友之间,除此之外半点别的都不曾多有。

至于冷绯玉……

侧目向上望过去,正巧他也一脸不耐的转头低眸扫过来,两对眸子撞在一起,迸发的那不是情愫,那是互看不顺最好一个不小心灼死彼此的火星子!

“有劳世子了。”勉强挤出一个还算和善的表情,汐瑶隐忍说道。

罢了就先他一步,往正院里跨了进去。

并非她顾忌他身份,只此人气势实在太过凌厉,单独与他多呆半刻都是折磨,所以汐瑶只想快些走出去。

那知冷绯玉却没那么好打发,不客气的便直问她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

汐瑶一时没听明白,回头来不解的望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眸深沉,不曾有半点玩笑戏谑之意,她人是神思一闪——

他怕她被煜王利用,真的要嫁给祁璟轩么?

若她不嫁祁璟轩,难不成嫁祁云澈?或者说真的要嫁他呢?

真有趣,问她这问题的,竟是她在心中权衡再三,举棋不定的夫君备选之一。

于是汐瑶又朝他走了回去,来到他面前,仰头与他对望。

说起来冷绯玉倒是生得不错,眉眼五官似浑然天成,老天一不小心,几笔粗粗勾勒,便得了粗狂与精湛并重的他。

整个人一身英武正气,若去了那深山老林,连那鬼怪都要避让吧!

他会这般问,只怕早就在心里有了掂量。

就是汐瑶想糊弄他,也不太容易蒙混过关。

索性都撞上了,她也不能让他失望不是?

想罢,汐瑶抬头挺胸,大方干脆的回了他一字,“你!”

他?

这下该到冷绯玉发懵愕然了。

他很清楚,自己问的是有关皇上指婚一事慕汐瑶到底如何怎么想的。

没想到她直截了当的指了他,莫不是真要嫁他?还是他全然会错了意思?

却见她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犹豫,就是驰骋沙场手下亡魂无数的冷将军也不免在心头打起小鼓。

在京城的几次遇到,让他深知慕汐瑶这丫头并非传言中什么安于深闺的柔弱女子,相反她作风大胆,思路清晰。

才子宴当日,虽她冲撞云王那会儿并未得知祁云澈真正的身份,可不知为何,冷绯玉就是觉得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的。

那为何还要放肆成那般?

她打压张氏也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张家在河黍横霸一方,兵强马壮,说句大不敬的话,张悦廉若回京述职,万岁爷都要顾忌他两分。

说她是个笨的,她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当日袁雪飞暗中借她慕家姐妹当靶子使的僵局,连皇后娘娘都在私下里同母妃称赞她。

可要赞她聪明,若只为慕家,这女子也没必要一而再的和张家犯冲。

眼下她说要嫁自己,难不成她还真暗自里权衡左右,真相中他了?

默然几许,冷绯玉扬眉,本就透着肃威的脸渗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张口便是质疑,“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这话说得好像是在给她第二次回答的机会,将才那次,他就大人有大量的当她没说过。

汐瑶早豁出去了,轻松的笑了笑,反挑衅道,“你怕?”

那冷绯玉曾睥睨沙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可能会怕一个和自己说话还要仰着脖子点了脚尖都够不到他下巴的黄毛丫头?

这点自知者明汐瑶还是有的,所以不等他出言回击,她又再道,“成王与十皇子卯足劲要将我推给璟王爷,世子不也是瞧不过眼了,才出手的么?说穿了我在这当中根本没说话的分量,还不是随诸位爷摆布,若真要问我,我自然捡眼前的人说,今儿个可是世子自己选的。”

说完她把头撇开,闹了一脸不高兴。

早知道她牙尖嘴利,说起来还是冷绯玉的不是,闻言他眸光凛起,也问她,“那你怎不说云王?”

敢情他是这么想的么?

汐瑶转过脑袋来又同他仰视上了,笑道,“小女子同云亲王不熟!”

“不熟?”

她小命是祁云澈救的,才子宴上也没计较她差点呼到脸上的巴掌,亏她厚脸皮说得出来!

“是不熟还是不愿意?”冷绯玉眯了眯眼,全当她心思里的小算盘打得响亮,非问清楚不可。

“你可想听实话?”汐瑶也早知道这人不好对付,他要说清楚,那就说清楚嘛……

如今身边这些爷个个都大有来头,她慕汐瑶什么都没有,横竖不就是嫁得不称心意?

损失断没这些人大!

见冷绯玉脸色沉到了底,她也不好再吊他胃口,提了一口气,直言道,“坦言我只当璟王爷是可以交心的朋友。云王瞧着便是个不吭气的,不好相处,慎得慌。这次皇上南巡将我带上了,多少人等着机会把我当靶子使,世子不也都看出来了么?故而我觉得只有世子是上佳之选,反正定南王妃早先也要过我的帖子,若我真的过了府,想必也不会被刁难,再者倘若那天世子有了心仪之人,我也不会多有阻挠,大家各自相安,日子好生过,这不两全其美?”

听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冷绯玉那张阴森的脸虽没什么反映,实则心里早就大诧,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可她说得又全是道理,毫无可以反驳之处。

就因为母妃要过她帖子,就因为她自知煜王和明王都想拿她来压制冷家,就因为……他与祁云澈相比,是个比较会吭气的?!

冷绯玉简直要绝倒了!

没想到她考虑得万般周全,连他们婚后若他看上别家女子,要立个侧室什么,她都表示得相当大度!完全将未来定南王妃的那一套合着照搬在自己身上?

冷绯玉真没什么好说的了,若他此事再诸多顾虑,岂不打了自己的脸,更丢了定南王府的门面?

“那看来我真不能让你失望了。”

丢下这么一句,冷绯玉连目光都不曾在汐瑶身上多做停留,越过她便先行远了去。

汐瑶刚因说了那番话,觉得字句珠玑,正自鸣得意,没想到冷绯玉也是个干脆得很的,应了她就走了。

那这是个什么意思?

他还真就那么一锤定音和她说定这门亲事了?

人是忙提起裙摆追上去,“嗳,你慌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挖个大坑给自己跳……

汐瑶犯了一个聪明人都会犯的错误,那就是过于自信!

那番话说出来倒痛快之极,可她却忽略了一点,大祁的男子自来三妻四妾,别说冷绯玉是个好色之徒,就是他不喜这些,定南王府里也早就给他准备了陪房的丫头。爱殢殩獍

她嫁了他,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情,加之他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她和那些小妾有什么分别?

自己的日子难过不说,于他还没有太大的损失。

逞了一时之快,却被反将一军,汐瑶后悔都来不及孀!

而冷绯玉也早就在转身的时候,思绪开始翻飞不止。

撇开世子身份,他老早就在外带兵,有了自己的战功,女人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多慕汐瑶一个不多,娶她进门,她至多是王府中相比其他妾室稍微贵重些的摆设而已忆。

定南王妃不过是个虚位,只要能配得起定南王府,随了父王和母妃的心意,他娶谁都是一样的。

加上慕汐瑶方才将种种可能都说了,思前想后他倒真是上佳之选。

相比祁璟轩娶她,和他娶她,两种不同的结果,前者对冷家造成的损失就要大得多了。

再退一步说,将来他真有个意中人,她不也大方表示自己不会横加干涉?

如此识大体的准王妃,他断没有拒绝的道理。

说到云王。

不得不说慕汐瑶还是有些眼力见的。

早年冷绯玉在外带兵,回京之后被父王打发到和尚庙出家祈福,又在山里呆了三年。

还俗之后,母妃就暗中告知过他,别的什么都好说,只在祁云澈那里,凡事谨言慎行,有个权衡。

母妃的意思自然就是父王的意思。

那父王会如此顾忌祁云澈,指不定是得了皇上什么暗示。

由是如此,冷绯玉虽对与他有血亲关系的祁璟轩多加照顾,但对祁云澈,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心思想法了。

云亲王身份特别,之于他的传闻在大祁甚多,许多都是未经证实,却又并非空穴来风。

加之他是个冷性情,那云王府的闹鬼一说都能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可见祁云澈是有多让人畏惧了。

说到皇位。

冷绯玉脾气火爆,但头脑清晰,自知无论从前如今还是将来,他都是注定会载入大祁史册的风云人物。

将来不管谁做皇帝,都少不得他这个为大祁立功无数,更能征南讨北的定南王!

故而他的眼光从来都放得极高,看得也极远。

朝中的明争暗斗,两王针锋相对,他们冷家始终中立,不曾倒向任何一边。

在他看来,祁璟轩无论身份地位,都够格同祁煜风、祁明夏一较高低。

虽祁璟轩眼下玩心重了些,可相对城府少些,他天资过人,又有一颗仁德之心,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然而这么些年了,淑妃娘娘和父王仍旧按兵不动,他看在眼里,说不急是不可能的。

这王储的位置只有一个,若等大臣们都站好了队再去表态,那可就晚了。

冷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但眼下似乎全然没有把祁璟轩向上推的意思。

由此,冷绯玉心中便冒出一个和祁云澈相连甚密的想法。

眼下两王相争正是激烈,这想法他不能同任何人说,只能装在心里没事暗自琢磨着玩儿。

今日见慕汐瑶一口将祁云澈撇在她夫君所选之外,虽面上没表现出来,人自顾走在前头,也忍不住将所有牵连累加在一起暗忖。

祁云澈母妃虽不详,按理说更没有争夺帝位的资格,却是淑妃娘娘一手抚养长大的,又在众多皇子中最早封了亲王。

皇上对他虽未表现得太喜欢,也从不曾显示过厌恶,可谓中规中矩,甚至让人忽略!

有他冷家的支持,若真有那门心思,并非不可能。

或者该说,那是极大的可能!

论才智,祁云澈冷静淡漠,藏而不露,就是冷绯玉都拿捏不准他到底有多深。

论武功,他两个小时就常在一起舞刀弄枪,上次才子宴还打过几场,输赢各半,那实力,殿前武试必能在三甲当中。

最后再论个相貌,他与大祁第一美男沈修文站在一起也丝毫不逊色,只性子冷了些,但那绝对不可能成为慕汐瑶不喜他的真正原因。

再者冷绯玉自知脾气不佳,还利用过她,祁云澈是她的救命恩人,并非他怀疑自个儿的魅力,让寻常女子选,当然是嫁真正的皇亲国戚,做大祁的王妃来得更加尊贵!

她慕家因为武安侯战死,已呈败落之势,如今正急需一门好亲事来支撑着。

从此点来看,那也是嫁祁云澈的好处多!

皇上有意将慕汐瑶指给谁,冷绯玉根本看不出来,但若他或者祁璟轩去开这个口,想必娶了她也不难。

只单单在祁云澈这里,总觉得慕汐瑶是刻意在避,至于原因……难道这小丫头自己察觉了什么?

还是他将她想得太厉害?

越想冷绯玉就越觉得悬乎。

出神之余,闻得身后有个人貌似在急急的唤他,他倏的顿下大步往前迈的步子,还没转身,就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撞到自己后背上,接着‘哎呦’一声,他回头望去,便见慕汐瑶踉跄着倒退几步,险些摔得一跤。

他才在心里夸她来着,怎么转个身再看,人却蠢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汐瑶还惦记着方才冷绯玉那利落爽快的应声,她又没说非要嫁他,他答应得也未免太快了!

冷绯玉常年习武,在常伴佛前那三年,每日晨练那都是雷打不动风雪无阻的。

他也知道自己行太快,她小胳膊小腿的,追得吃力。

这会儿总算停下,她人已是略微微喘,那小脸也红得……

不对,慕汐瑶分明就是在急他利落应下婚事的事。

那看来她还是在意的,不由,他提唇扬起嘲讽的弧度,“如何?这么快就反悔了?”

听他那语气,再见他那态度,一股子火气就从汐瑶的脚底板直窜上来!

往前迈了一步,她凶巴巴的瞪他道,“我可有说定要嫁你了?没有?”

冷绯玉脸上的笑意张狂了起来,先是谁想都不想就点了他?

“合着方才是我会错了意?”

“就是!”肯定的把下巴又抬高了些,汐瑶像只刚长出利爪的小狮子,明明咆哮得奶声奶气,还偏觉得自己挺厉害。

结果惹来的却是冷绯玉轻飘飘的眼神,杀将之气没有,瞅她跟瞅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儿似的,全不在意!

汐瑶更是来气!

好说她也是死过一回的人,瞧着是十四岁的模样,皮囊里裹着的那颗心早苍老过二十四,冷绯玉那几个漫不经心的笑是什么意思,她怎可能看不明白?

方才她也是抱着试他一试的想法,才干脆了然的道出心头所想,却不想被他拿来当笑话。

也全赖自己掉以轻心,怎就把她自个儿当筹码随意塞了出去,怨不得冷绯玉会将她看轻了。

由是他爽快答应,她也反映过来了,才忙不迭追上来补救。

“先是你问我要个说法,那其中厉害关系,你堂堂未来定南王,看得不比我透彻?虽说我有皇上指婚,可也正因如此,自己是做不了主的。现如今武安侯府空壳一副,我慕汐瑶更是烫手山芋,谁摊上了谁倒霉,煜王与明王都希望的嫁给祁璟轩,这是他二人无需多说都默然达成的共识,可煜王若得了机会,难道不想把我塞给明王做正妃,以此打压他?那明王何尝没这层顾虑?再者了,说个大不敬的话,若我有得选,我才不入皇家的门!去了哪边都不招待见,我又何必?你主动问我,定南王妃的头衔自然是好,这也只能算是个的下下策!”

一口气说完,汐瑶知道这堆找死的话足以让冷绯玉黑脸,索性她转了身去背对他,再决然道,“还请世子莫要想太多!”

无论她所说还是今后所做,全因一个‘身不由己’,这便让她和那些阴谋诡计,利益计较,连同她的小心思小权衡,统统撇清了关系。

最后还将定南王世子奚落得一文不值……

听她说完,冷绯玉已是额角青筋暴突,双眼瞪得骇人,先前那张桀骜的黑脸,也因怒气显得有些红。

他自小在军中磨砺,自认粗人一个,可也从没生出过对女人动手的心。

更何况眼前那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也算不得什么女人,脸貌都还没张开的死丫头,说出的话怎就那么气人?!

两眼喷火的盯着她后脑瞪,他是她的下下策?

好……好……

“慕汐瑶,你主意倒是大得很!”冷绯玉咬牙切齿。

“谢世子夸奖!”汐瑶大大方方的应下。

素来在定南王府,他就是混世魔王,到了军营更说一不二,军令如山他最大!眼前这么个刁钻的丫头,难不成他没招了?

神思一闪,冷绯玉跟着气什么呢?

她说的话全然出于她的利益考虑,若换做是他,保不齐也一样。

而且她是没有退路的,对做皇家儿媳这档子事,自知者明还不浅,惹急了才抓了他来做挡箭牌。

换言之,他是她的救命稻草。

只不过端的态度不正,千万般不该把脸色使到他跟前来。

由是冷绯玉几个眨眼间就理清了思绪,却还是阴着脸警告她道,“既然你看得如此通透,我便只有一句话,倘若你有本事阻止皇上指婚也罢,否则爷这下下策还真能派上用场,就是你嫌定南王妃做得不痛快,哭天抢地也没用了!”

说完,汐瑶与他一道‘哼’了声,再齐齐迈步往前,走完这穿堂小院,眼前只得一条分岔路。

“走这边!”

两个人又同时道,指的却是不同的方向。

都在气头上,怄得凶狠,自然是谁也不肯听谁的。

吼完之后,只顾自己,头也不回,分道扬镳,简直求之不得!

待此地又恢复寂宁,唯有苍白的月光冷清的洒在那些假山,那些草木上,有个身影这才从从不起眼的暗角中,悄无声息的移了出来……

……

颜家的老宅鬼气森森。

若非应着洛瑜节在各处挂了许多漂亮的花灯,只怕平日谁从那门口经过,都要被这阴冷的气息吓得抖三抖。

离了冷绯玉,汐瑶乱闯乱撞的走了好一会儿,总算平复了些许心绪。

再定神,才发现自己全然成了迷途的羊,不知身在何处了。

耳边夏蝉声不绝,倒将她那急躁不安的心跳声烘托得越发清晰。

唉……

心里长长一叹,这颜家果然厉害,她原想仗着前世苦心钻研奇门遁甲之术,要想从此地脱身应当不难。

未曾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扫视周遭,仿似又窜进一个院子。

假山,流水,青松,角楼……瞧哪儿都眼熟,再仔细一望,便又全然觉得眼生。

别说她方才被怒气所扰,横冲直闯,就是此时静下心来,也定走不出去的。

想到此,她干脆就近一屁股往身后的大石头上坐下,懒得动了,心说等人来找吧……

那冷绯玉虽气人,可汐瑶却很清楚,今日他并未做错什么。

他处在那高位上,每走一步都要权衡再三,冷家一脉相连,他肯定不愿意祁璟轩娶了她。

淑妃娘娘这么多年来明哲保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年过古稀南疆王,为的不就是假借此让煜王和明王误以为皇上真的在打压冷家?

他冷家早就选定了立场,圣意难为……

若非她慕汐瑶是得机会重活一次的人,又怎能真的洞悉了难测的君心去?

如今好了,她竟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跳。

那些自来精打细算的人听闻皇上要给她指婚,一个个早就趋利避害,她还闲得帮冷绯玉长析一番,连他都觉得自己娶她是最好的。

那狠话也放出来了,她若没法子逆转形势,冷绯玉定会在皇上指婚前去请旨。

他娶了她,皆大欢喜,那些情爱什么的,身在明争暗斗的皇权漩涡中,就莫要提了!

只奇怪的是,刚才她口口声声说选他时,他却问她为何不选祁云澈?

倘若他知情,就算再在气头上也不会那样激她。”毕竟前生皇上为了打消煜王和明王对祁云澈的顾虑,才将她指给祁云澈。

假使他知道皇上真正的心思,便不会有此一说,所以……

一阵诡异的凉风扫过,汐瑶不禁打了个冷颤!

冷家将来自要交到冷绯玉手里,他不知道也只是暂时,恐怕此事瞒不了多久,眼下还在南巡,待回京之后就说不准了。

那么她还真得再这路途中把自己的夫婿选定,否则让冷绯玉得知她只是皇上使障眼法的棋子,他对她又不得感情,自然会全力支持她嫁与祁云澈!

蓦地一怔!

她被这想法吓得差点停止呼吸。

莫不是果真觉得上辈子太软弱,这一世凡事便连锋芒都不晓得掩饰,事事争强好胜,嘴上坦图一时之快又如何?

慕汐瑶啊慕汐瑶……

“你怎么那么笨!!”

酸了鼻子,她垂下双肩欲哭无泪的责难自己。

哪晓得才说完,身后一道沉沉的声音便响起,平静无澜,不似嘲讽,更没有关心,只淡漠地问,“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她人是一惊,回头便看见祁云澈立在自己身后。

还是那张无匹的姿容,俊美的面容上刻着与这世间一切都疏离不亲的神情,比起映在她脑中十年后的模样,此时的祁云澈只静淡得过分,稚气之说,与他从不沾边。

这次汐瑶反映够快,忙站起身来对他福了福身,颔首道,“云王殿下。”

见她中规中矩的给自己行了一礼,祁云澈似有不适的愣了半瞬。

刚才还一副又委屈又苦恼的模样,怎一见他就老实成这般?

就像是刻意要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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