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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庶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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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弃就是还能接受是不是?”郡王妃问道。眼睛不着痕迹地往外瞟了一眼,可惜尹天凉正翻白眼没看见。

“娘,不嫌弃和能接受是两回事。就算是陌生人有点什么不好的习惯我也能接受的呀,谁还没点毛病啊?娘,您说了不逼我的,说话要算话。”尹天凉说道。

“那霍小姐怎么办?你让她进门?”郡王妃问道。

“娘,这个问题您去问郡王。还有,您别拆穿我哦,要不我以后不陪您玩了。”尹天凉说道。

郡王妃点头,嘴角又是艳丽的笑。

陆君则又出现,说是宫里赐宴,尹天凉瞄他一眼,宫里赐宴您可是今晚的主菜,咋不穿华丽的礼服,瞧瞧这一身灰不拉叽的跟刚从灶灰里爬出来一样。

赐宴,歌舞升平地不知闹到什么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啥赐婚啥地……反正都是赏赐,一起赏赐了也省事。

郡王妃叮嘱了他几句:“别喝那么多酒,免得喝醉了分不清东西南北,不管啥好的坏的都答应。”

坏的?赏赐还有坏的?

陆君则不理会径自出门去了,然后郡王妃便用一种担心的眼神看尹天凉,看得尹天凉心里都有点不得劲儿了。

吃过饭,婆媳俩在客厅里喝茶,左等右等陆君则也不见踪影,两人便各自分开回房准备睡了。

躺在床上尹天凉有点失眠,那霍小姐都肯为大理石受伤,在啥年代那也是一颗红心啊,陆君则就是真要娶她也无可厚非吧?

那要是真娶了……

尹天凉脑袋里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陆君则左手牵着尹天凉右手牵着花木兰……

看看自己手,上次大理石是用右手牵她的手,那只手以后也要去牵别人……想了想,使劲拿手在被子上蹭,蹭干净了最好……

“哦哦,你干什么?”忽然而来的声音——和满身酒气的大理石,唉哟哟,小眼神那个迷离哦。

“郡王,你回来了。”尹天凉问道,起身,今天有点危险的味道。

陆君则走到床边又是“噗通”一声卧倒。亏了尹天凉已经起身了否则非得被拦腰压成两截不可。

陆君则似乎真地又喝多了,阵亡的姿势和洞房那会儿是一样地,只不过这次不一样地是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

“嘁,娶个小妾嘛,做梦都笑出来,出息。嘁!”再嘁一声尹天凉把被子挪个方向,虽然是横躺,怎么也比对角线好点儿。

扯过一条被子给陆君则盖上,自己裹紧了薄被转身过去,谁知刚转过去一条胳膊就搭上了她的腰。

搬走。

边搬还边嘀咕:“兄台,你自重点,你以后那可是要‘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地……我可没兴趣凑热闹当那千万分之一。”

自己念叨完了便笑了,看看陆君则没啥反应尹天凉便捏捏他的脸:“让你捏我,当我不知道?你这个腹黑的石头,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不是想知道土豆搬家吗?我告诉你,土豆搬家就是滚球儿,懂不懂?”

还是没啥大反应,只不过用手挥了挥表示抗议。尹天凉自己躺下了,果然报了仇心里就舒坦,一舒坦就呼呼睡着了。

郡王妃对于尹天凉早于陆君则来到客厅有些讶异,拉着她小声问:“凉儿,君则昨儿回来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郡王好像喝醉了。”尹天凉说道。宿醉的结果就是晚起。

有人不禁念叨,念叨就出现,像鬼片里的鬼一样悄无声息的。

三人吃着早饭,郡王妃便只看陆君则,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君则,昨天没什么特别的事吧?”

“昨天?”陆君则像卡碟一样停了会儿才说道:“有。皇上说让陇月到府里养伤。”

“好好的到我们家养什么伤?我们家里条件可比不上宫里。”郡王妃说道,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尹天凉。

“您去问皇上,他的意思。”陆君则说道。

“你答应了?”郡王妃问道。

“难道抗旨?”陆君则反问。

郡王妃皱着眉头想了大半天说道:“今儿也该进宫给太后老人家请安了,凉儿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就别去了。”

她啥时候不舒服来着?为啥没人告诉她?

想想,估计婆婆是进宫问太后老人家赐婚的事儿,让她回避也是为她好。真是好婆婆。

“身子不舒服”的尹天凉自然该回房静养着,陆君则也不见了踪影,估计进宫搬赏赐去了。

一直“静养”到下午婆婆才回来了,脸上没什么喜色,还有些唉声叹气。

“娘,您怎么了?”尹天凉问道。您别怕伤了我,直接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让我怎么说呀,唉……”又叹一口气:“凉儿,娘今天进宫其实是要跟太后老人家求情让她收回成命的,不过……太后老人家她……唉……还说过两天等府里收拾出了房间就让陇月过来。”郡王妃又摇摇头。

“那就过来好了,反正府里也有空房间。”尹天凉说道。

早来晚来都要来的还不如早来。

郡王妃又使劲叹口气轻轻摇头。

郡王府别院要收拾出个房间那是非常有速度的,果然没几天,宫里派人送来一位伤患。

病人是被两名宫女扶着进门的,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可能是因为伤的重,所以两颊上瘦的厉害。虽说如此她眉宇间的英气还是掩藏不住。

果然是一代花木兰,果然是女中豪杰。虽说郡王妃暗示明示都有了,可是尹天凉没法把她当情敌对待,如果真是情敌对手也是值得敬佩的。

霍陇月的到来让平日里没啥热闹的王府下人们找到了一些话题,脸上也多了一丝偷窥得逞的兴奋之色。当然尹天凉不可避免地成为被偷窥的对象之一。

霍陇月需要静养,所以平时不会有人去打扰,尹天凉也只是偶尔随着郡王妃去看看。

过了几天,郡王妃进宫去给太后老人家“汇报”伤者病情只剩了尹天凉一人在府中,天越来越热,尹天凉实在闲得没事做让香珠儿给她找了几本女子屈辱史来打发时间,刚翻了两页就听急促的脚步声进来了。

原来是霍陇月刚才下床不小心摔到伤口又裂开了,丫环们都被血吓坏了,府里就剩这一个主子所以便来回报了。

尹天凉到了霍陇月的房间,大夫还没来,丫环们虽都围在床边可是却都杵着不敢上前,霍陇月的肩头已是一片血红,看得人触目惊心还有点……恶心……

看到那一片血红尹天凉也有点抖,她也怕啊,不过这样下去是不是会流血过多?霍陇月自己紧咬着嘴唇按着伤口,脑门上是细细的汗珠。

“大夫呢?”尹天凉问道。丫环们说已经去请了,应该很快就来了。

又等了会还不来,眼见着那血红又大了一点儿,尹天凉使劲攥了攥拳头才问霍陇月:“这样按着伤口没有问题吧?”

霍陇月点点头,尹天凉便从丫环手里拿过两条巾子按在那血红上:“你忍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

“谢谢。”霍陇月笑着说道。

好不容易大夫来了,可是听说不是女医官霍陇月便死活不肯让大夫来给她止血换药,尹天凉都快抽搐了,这年头,贞洁真是比命重要啊。

“霍小姐,等女医官来了你的血也流的差不多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命要紧啊。”尹天凉说道。

霍陇月摇头。

“你们,过来,按着霍小姐不要让她动,香珠,你去请大夫进来。”这个顽固女人真是搞不懂她们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不要,我不要。”霍陇月摇头。

“不要你就等死吧。”霍陇月可能身体动了所以血又流出来些,尹天凉手里的那两块巾子都透了,血自指缝间慢慢渗出:“喂,我说你,上场杀敌你都不怕你还怕什么男人?快点选,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霍陇月脸色微红:“活。”牙缝里挤出个字。

尹天凉忙吩咐了请大夫进来。

有了大夫在大家都松了口气,好歹算是包扎完了,尹天凉让丫环送了大夫出去,自己打算到外面透透气,血腥味太重的地方她会反胃,现在她胃里就翻江倒海呢,捂着嘴出了门扶着柱子干呕了几声,拍拍胸口顺气才觉得好了点。

“凉儿?”惊讶的声音是郡王妃的。

“娘,您回来了?”抬头看去,郡王妃——还有大理石,他们两人都盯着她看呢。

看什么?顺着他们的视线低头看看,胸口有血手印,胃里又翻腾了几下,尹天凉捂着嘴:“娘,我先去换衣服。”

找地方吐一下去,这么翻腾得没完没了的难受。

看着她的背影郡王妃看看陆君则,满脸的疑惑。

回房换了衣服又喝了许多水终于压下了那股子恶心,呼口气。还好当年没去念护士否则日子不可想象。

顺好了气尹天凉去找婆婆,这么重大的事情可得汇报一下,要是真有事她可担当不起,那可是立了战功的花木兰。

郡王妃和陆君则已在客厅了,郡王妃笑眯眯地看着她,陆君则不动声色。

夸奖是有的,奖金是不可能的。尹天凉坐着听郡王妃把她夸得跟江湖女侠一样实在有点听不下去了。

“娘,没那么不得了,救命要紧,换谁都一样的。”尹天凉说道,您再夸我的这层脸皮都没了,赶紧转移话题:“娘,霍小姐没什么严重的吧?”

郡王妃笑着点头让她不要担心,没事了。

晚饭不知道厨子今天咋想地,弄了盘红呼呼的东西端了上来,不知道丫环们咋想地把那东西摆在了她面前,这段饭吃得尹天凉胃里开了锅一样沸腾。

晚饭吃得沸腾,寻思着早点躺平了平复平复,可是偏有人不让她消停非得说那些啥啥客套话。

“哦哦,今日,谢谢你。”陆君则说道。

“不客气,应该的。”尹天凉说道。

“那什么是哦哦看来不应该的?”陆君则问道。

“啊?”看来不应该的多去了,说了能成为法律啊?:“除了应该的就是不应该的呗。”老天爷绕过我吧,我现在虚弱呢,别跟我扯应该不应该的了,谢也谢过就算了吧。

“那什么是应该的?”陆君则问道。

除了不应该的就是应该的——这么磨叨——拖出去框框五分钟。

为了让陆君则闭嘴别再问,尹天凉迅疾如风地起了身捂了嘴往外跑,方向——厕所,我躲出去一会儿可以吧?

虽然厕所里也没啥异味,可是这也不是啥大雅之堂,睡个觉也还真是别扭,所以憋了几分钟尹天凉手抚着胸口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回了房间,丫环服侍她洗了手,躺倒:“郡王,我有些不舒服,不想说话,先睡了。”

终于,世界可以静音了。

第二天,大夫又来看过——不过这回来的是位女医官,给霍陇月换了药重新包扎了。郡王妃又请医官给尹天凉看看,说她昨日一直呕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医官一听“呕吐”俩字眼睛就闪闪发光了,但是切脉之后光彩渐渐平淡了:“小王妃脉象平稳,身体好着呢,至于呕吐,大概是吃坏了东西或者见了些东西不舒服吧。”

“见了些东西?血?”郡王妃问道。

“嗯,有这个可能。小王妃平日里没见过这么可怖的场面所以一时之间心里接受不了也是有的,过两日自然无事。”医官说道。

她说了这么多尹天凉只觉得三个字顺耳“小王妃”……听着咋那么俏皮……

医官走了郡王妃美丽的脸也有些黯淡,哀怨地看着尹天凉,尹天凉觉得小倩转世也不过如此。

郡王妃看着,偶尔眉头皱一皱偶尔嘴角挑一挑,最后笑了,黯淡的脸立刻乌云尽散阳光灿烂。

然后,日子还是比较平静。

然后,平地起了波澜,害尹天凉差点没站稳。

那天,仍旧是风和日丽微风细细,尹天凉刚吃完早饭不久正和婆婆闲磕牙呢,温文的管家叔叔急匆匆来回报说宫里来人了,神色有点慌张,说不上高兴的还是吓的。

郡王妃吩咐了摆香案接旨呢管家说不是不是来宣旨,是来了赏赐。赏赐那也是要到门口跪接啊,陆君则不在家郡王妃就带着她到了门口,看见那东西,婆媳俩面面相觑一下,这是——赏赐?

一个绿衣太监面无表情走了过来,跟谁早上起床没看见将他脸踩扁了一样。

“老奴给郡王妃、小王妃请安,今儿老奴是奉圣上旨意送这东西给小王妃的,皇上说,这是任姑娘最爱之物,小王妃与任姑娘最是投缘,所以这东西便交与小王妃,任姑娘也便放心了。”绿衣太监说道。

“任姑娘她……怎么样了?”尹天凉问道。这话说的,句句听着不祥,句句还猜不出到底如何……宫里这群不好好说话的。

“小王妃不要难为老奴了,老奴实在不知,只是奉了旨意来送东西与小王妃。既然东西已送到老奴就告辞了。”绿衣太监匆匆指挥了人将东西抬下来放安稳便上马掉头离去了。

“任君紫……”尹天凉不自觉咽了口唾液,太监都不好说了,还把她最喜欢的滚滚送来了,这是……

郡王妃吩咐人将那笼子抬进了府,婆媳俩站在院中看着笼中那两只憨态可掬的小东西。

那东西,是两只货真价实的小熊猫,正缩在笼子一角,看着两个陌生的人。

“娘,您见过的事情多,您听这公公的意思是不是任姑娘她……出事了?”尹天凉问道,两手交握,微微抖着。

“大概,凶多吉少了。”郡王妃揽住她肩膀:“凉儿,娘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但是任姑娘的事咱们管不得也管不了,既然这是她最爱的东西你便好生替她照料着吧,也算对得起一场相交之义。”

尹天凉不做声,盯着那俩熊猫看。任君紫是疯死了还是被尹冽杀了?

于是,尹天凉这一天便很安静,让人腾出了一间房子安置小熊猫,然后坐在门槛上看着。这两只小熊猫见了她似乎也不认生拧着圆滚滚的小身子慢慢走过来,在她身边闻了闻又退到角落里去啃竹子了。还好熊猫不鸟她,否则又要起疹子了。

还好,早上送熊猫来的时候还附赠了一车竹子。那小太监说,竹子会由内府送来,小王妃不必担心。临走还留下了一个平日在宫里伺候小熊猫的小太监。

“唉,你们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就能告诉我任君紫是死是活了,可惜你们只知道吃竹子。”尹天凉叹气说道。本以为有个同路中人,谁知道半路还丢了。

晚饭尹天凉吃得少,回房躺着也睡不着,身后传来陆君则平稳的呼吸声,尹天凉便轻轻叹口气。

自此,尹天凉多了个工作,饲养小熊猫。

尹天凉问小太监这小熊猫的名字,小太监说一个叫黑白,一个叫白黑,不过任姑娘只叫它们滚滚。

两只小熊猫虽然看到她也不躲,却还不肯和她亲近,尹天凉看着小东西高兴,心里面想的事便少了,比如霍陇月的伤口慢慢恢复了之类的。

直到那天早饭,“焕然一新”的霍陇月出现在饭厅,惊讶的人只有尹天凉,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病的结果有两种,一种是好了一种是好不了了。若是前一种即使拖得再长也有好的那一天。

霍陇月大大方方给郡王妃请了安然后落座,尹天凉实在很欣赏这种利落型的——虽然伤口出血那天她有些唧唧歪歪,不过这是大环境下的主流意识,不怪霍陇月。

这早饭居然吃得一点尴尬都没有,若是外人进来看肯定以为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尹天凉吃着饭琢磨着陆君则哪天跟自己说纳妾的事。

吃过早饭,陆君则堂而皇之地说去宫里办差走人了,剩下三个女人在客厅大小眼,郡王妃对霍陇月说道:“陇月啊,你看你伤势也未全好,这样走动怕是会不小心伤了伤口,不如还是回房歇着吧。”

霍陇月笑了笑:“夏姨,我没事的,没那么娇贵。这些日子蒙您和小王妃照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陇月怎么这么说?首先,你这伤是为君则受的,你是我们陆家的恩人,我和凉儿都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再者,陇月是女英雄,皇上给我们陆家这个机会是荣幸啊。第三,陆家和霍家是世交,我一直将陇月你当成我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照顾女儿怎么会嫌麻烦。”郡王妃笑着说道。

女儿?婆婆您可真是慈善家,逮谁把谁当亲闺女……而且被您当亲闺女的都成媳妇了。

霍陇月神色些微有些尴尬地回房去歇着了,看着她的背影尹天凉觉得这姑娘其实挺可怜的,死了老子和哥哥,弟弟还年幼,她一个女孩子挑起了为父兄报仇的重担得多难啊,人家女孩子在父兄庇佑下每日里过着滋润小日子的时候她却得当家里的顶梁柱。多坚强的孩子。

往往这种看似坚强冷硬的女孩子内心都是善感的,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和一个温暖的家。

想想,陆君则的臂膀——好像还瘦了点儿……

家嘛——倒是挺温暖的。

“凉儿,你坐下,娘有话要和你说。”郡王妃神秘兮兮。

“啊?又说啊,娘,如果是霍小姐的事您还是别说了,对这事儿我没有看法。”有看法我也不说。

“娘不是和你说这个,娘是说……”如此这般那般小小声地在尹天凉耳边嘀咕了大半天。

尹天凉的眼睛越瞪越大,听完了像看ET一样看着她婆婆。

“怎么,凉儿,你觉得这个主意不好?”郡王妃又蛾眉轻蹙问道。

“娘,我问您,郡王他答应了?”尹天凉问道。哥们儿,你要是答应了我就无话可说了,你肯定是喜欢砍袖子的主儿。

“答应啦!他就算不想答应也不能不看你父王的面子啊。再说……”郡王妃又勾勾手指示意她凑过去:“这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趁着这段时间娘偷偷给陇月寻一门好亲事,到时候咱也不用去和太后老人家请旨,你亲自去和皇上请旨就行了。看在任姑娘的面上皇上应该也不会难为你。”

“娘,您觉得利用一个不在的人好吗?”尹天凉想了想:“反正我不会利用我的朋友的,虽然任姑娘和我也还算不上朋友,不过她救过我的命,我还无以为报,要是再这样利用她我会良心不安的。娘,天凉嫁过来之前已经知道郡王将来一定会妻妾成群的,既然是一定的事儿又何必在意早还是晚呢?早一天也好,早一天便早一天习惯。”

这回轮到尹天凉变ET了。

郡王妃手摸上她的额头:“凉儿,你是不是被任姑娘的事刺激了?所以……”

“啊,说到任姑娘……娘,我今天还没去喂驺虞,我先去看看,等有空儿再和你商讨啊……”一溜烟跑了。

对着门外的背影,郡王妃手托着腮微微一笑:“小丫头还真扛得住,看来还没怎么动心思,要加把劲儿才行啊……”

话说尹天凉拿着竹子逗熊猫,边逗边琢磨,这大理石是婆婆身上掉下来的肉吧?不是说婆婆想要多添些孙子孙女儿啥的嘛,那为啥还左拦右挡的不让儿子娶妾生孩子?说她是因为喜欢自己这个呆子儿媳吧——喜欢也不至于喜欢到让儿子当和尚的地步吧?她儿子可是到了青春期了,总这样压抑着只能是不在压抑中变性就是在压抑中变态……

呃,等下,变态——难道是婆婆知道自己儿子的取向为了掩饰家丑特意的?

嗯,很有可能。又可是——看大理石那样子再想想尹冽——两只都像小攻……

嘿嘿笑了,两只小攻在一起为了决定谁是小受大打出手……嘿嘿……

“黑白是公的,以后叫黑小攻。白黑是母的,以后叫白小受。记住了自己的身份以后可别掐架啊,否则板子的伺候。”尹天凉看着两只小熊猫说道。旁边的小太监听得直皱眉,啥黑小公白小兽的……比任姑娘取名字还奇怪。

“板子的伺候大约是不可行的。”身后忽然冒出一个声音吓了尹天凉一跳,暗暗咬牙。

“郡王,你回来了。”尹天凉说道。中国有“北漂”一族,这里有“鬼飘”一类。

“哦,回来了。”陆君则在她旁边俯下身看看那俩小熊猫:“皇上说,这驺虞不能打不能骂,要细心照料。”

要不要塑个金身糊点金粉弄个香案摆个香炉设个蒲团和木鱼?

“哦,我知道了。”尹天凉嘴上答应着。

郡王妃身边的丫环来请陆君则说王妃有要事相商,陆君则去了,尹天凉心里打起了小鼓不知道婆婆葫芦里头这回装地又是啥药……真是奇了怪了,她一个现代人都能接受古人的三妻四妾了,她那古代的婆婆却要实行“丈夫私有化”……

晚饭的时候郡王妃和陆君则表情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可越是如此尹天凉就越觉得不对劲儿。不管达没达成一致,总得有个是面色抑郁的才对吧?

如此正常——实在太不正常了。低头看着碗,脑海里一个小人跳了出来,头顶一个大横幅写着“0 & 1”……

吃过饭回房,俩人一前一后走着,尹天凉就琢磨,看起来挺MAN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偏偏好那口?果然人不可貌相。

梳洗完了坐在梳妆台前任丫环给她拆头发,从铜镜中看到某人正在脱衣服准备睡觉,忽然她就产生了一个想法:一个断袖的在受到女人□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脸上该是啥表情?

想归想,她可是没想拿自己试,万一试出毛病他一下子正常了咋办?

躺好了闭着眼睛,尹天凉的头脑中不可遏止地播放着某人和某人的活色生香的那啥合成图……正想到精彩处一个声音干扰活生生掐断了直播。

“哦哦,为夫有个问题。”某为夫说道。

“什么问题?”某为妻的问。

“将来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这个……到时候再说啊。”

“仁字辈,不好取名。”陆君则说道,嘴角是轻笑。

陆仁x?路人X……

“路人甲。”尹天凉脱口而出,有啥难取的,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实在不够用还有十二地支,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剃掉动物名称就行了。

名字是取之不尽的就怕你没那么强实力。康熙爷厉害不?才五十多个孩子……一甲子就够了。

“哪个jia?”陆君则问道。

“桂林山水甲天下那个甲。”尹天凉说道。

“嗯,不错,甲,天下第一。”陆君则说道。

不错?不错就让你儿子叫路人甲吧。

“哦哦,子季大概要成亲了。”陆君则轻声说道。

“成亲?和谁?”不会吧,婆婆的动作也实在太快了,啥时候出手的?这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

“这个……皇上没说,我也没问。”陆君则说道,斜睨着她:“子季成亲的话,陆仁甲应该不远了吧?”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呃……哦。”尹天凉翻个身。色胚啊色胚。

“老大叫陆仁甲,老二叫什么?”某个不自觉的人继续问道。

老二?老二叫JJ。

见她没了动静某人又自言自语:“哦哦最近很能睡,难道是天气暖和的原因?”

尹天凉恶狠狠地咬着被子,五官都小小地扭曲了。

第二天,尹天凉老走神,郡王妃便问她是为什么,尹天凉说因为天气暖和了所以自己老想睡觉。

那天晚上陆君则那厮很晚还没回来,娘俩等着的时候郡王妃无意中说道:“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又被留在宫里做什么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尹天凉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留在宫里——还“又”?看来这种事还没少发生。

郡王妃正和尹天凉说完了“天晚了凉儿你回房歇着吧”就听门外有脚步声,应该是陆君则回来了,果然很快他出现在门口,尹天凉瞄他一眼立刻就觉得他神色疲惫。

看来工作量还蛮大。

郡王妃问为什么又留在宫里,陆君则说政事。尹天凉嘿嘿暗笑,就像那啥里面唱的一样,下了战场上了龙床、换下武装穿上红妆——俩字儿,真忙……

第二天,也许是皇帝考虑到陆君则最近实在“太忙碌”怕他“身体吃不消”所以给他放了假说让他去城外那有名的黄螺观求签云云。

当然了,这话听在尹天凉耳朵里就走了味道,求签?是求药吧?那道观啥的不都喜欢炼个丹包治百病长生不死的吗?瞅瞅那名字,人家北京城外有个红螺寺,听着感觉多好,这黄螺观一听就像是超市里卖的啥啥泥螺一样。

郡王妃说她们前些日子要去踏青正好还没去,黄螺观又在城外,霍陇月大病初愈也正好去求个签求个丹什么的正好,所以便打算来一次大型春游活动。

陆君则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对于霍陇月前去与否发表了小小的看法,大致就是她现在身体虚弱不宜马车颠簸还是静养为宜。

尹天凉心里小小地冒了个泡儿。她从那遥远的云中城颠回来还碰上劫匪差点“游戏结束”呢。

霍陇月果然是个女中豪杰,说自己伤好了,憋闷了这么久也该出去走走了。既然人家本尊都说话了当然没人反对了,因此,一行人收拾停当出发了。

车行至城外来到那黄螺观,黄螺观是在一个小小的山包上,掩映在一片绿树之中,从山脚下仍可以看到那观中一座七层木塔矗立。看着还挺壮观。

一路上山的小石板路两侧虽不是古墓参天,可却也是阴凉满地,树上偶尔鸟鸣一声更显幽静。观中来上香的人不少,看来果然香火鼎盛。

到了大殿烧了香郡王妃拽着她去求签,拿着那签筒摇了摇非要尹天凉抽一根。拿着那签去找道士换了签词看,粉地儿的纸上写着几句签词“月明散步到花栏,无策焉能剿灭奸。幸有貂婵思定国,英雄难过美人关。”

貂蝉思定国——还英雄难过美人关……

话说,明明她是替自己抽签,怎么现在一看像是给陆君则求的一样。

郡王妃拿过去看了想了想:“这是王允献貂蝉除董卓,这签儿大吉大吉。”

呃……理解的偏差好大。郡王妃拉着她去问那道士,道士笑着抬眼看了看两人:“夫人求何事?”

“仙师,我想算算今年有没有孙儿抱。”还未待尹天凉开口郡王妃便说道。

道士笑了,抚着胡子:“这签是王允献貂蝉,中吉签。不过,这卦上未能言明今年子孙有否,但可以肯定的是,若诞下的是女娃将来必成大器。”

“啊?真的?谢谢仙师。”郡王妃笑的灿烂极了。

尹天凉郁结。大器……若是貂蝉那样的大器还是算了,说到底还不就是个美人计的棋子。

霍陇月也抽了签给道士看了,签词是“枯木逢春尽发新、花香叶茂蝶来时、桃源竞斗千红紫、一叶渔舟误入津。”

道士念着尹天凉听着,只觉得那几句签词写得春意盎然悠闲自得,然后心里又纳闷,自己一个小妇人抽着的倒是惩奸除恶,人家一个上战场的女英雄却抽着了桃花源一样的词儿,上哪儿说理啊。

“这签王道真误入桃源,不知小姐要求什么?”道士问道。

“求……”霍陇月欲言又止。也许是女儿家不好说出口的吧?

“仙师,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自然是求姻缘,您给解解?”郡王妃笑着说道。

“求姻缘甚好,小姐今年当红鸾星动。”道士笑着说道:“不过,这姻缘还要等时机,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这俩签抽的,一个英雄难过美人关一个红鸾星动,这是多么明晃晃的JQ啊……

“原来是这样,谢谢仙师。”郡王妃又谢过,让丫环拿了一锭银子谢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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