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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武妃 作者:胭脂肆意(潇湘2014-12-23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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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嬷嬷应了一声,没再说话。留着就留着吧,反正跟她没什么关系。
  凤鸾宫。晌午。
  偌大的殿中,摆着一张长长的紫檀木雕花桌。
  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珍馐美味。
  高高在上的主座上,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
  她身上穿金黄锦缎长褙子,上绣凤舞九天。薄施脂粉,可也掩饰不了岁月在她眼角刻下的痕迹。
  原本是张鹅蛋脸,随着年纪渐长,成了容长脸。
  螺子黛画出柳眉弯弯,原先极美的丹凤眼,下垂成了三角眼,眼中难见波澜。鼻梁适中,菱唇下垂,唇边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整张脸透着苦相。
  每次兰水柔进宫陪太皇太后用膳,都会想同一个问题。
  为何她坐拥富贵荣华,还这么的不快乐呢?
  “大姑姑,这汤好鲜甜。”兰水灵笑的更甜。是珍珠鱼丸,却又跟寻常的做法不同似得。鱼肉更加弹牙,汤也更加清香。
  太皇太后下垂的嘴角扬了扬,没做声。
  槐公公赶忙弓着腰,将珍珠鱼丸端到太皇太后面前,“老祖宗,这是用鱼脸肉打的鱼丸,汤清肉美!”
  兰水柔咋舌,鱼脸肉?这得用多少鱼才能打成这一碗啊?
  太皇太后尝了一口,满意的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些。
  “不错!”能让尝遍珍馐美味的太皇太后赞一声,实在不易。
  槐公公赶紧又帮着添了点,“这是太子弃从家乡运来的鱼,山长水远,到了京都竟还欢蹦乱跳的呢!”
  叮——
  兰水柔手中的羹匙发出的声响,在这殿中荡了几荡,很是刺耳。
  兰水柔赶紧从座上滑了下来,跪倒在地,战战兢兢,“请大姑姑恕罪!”
  太皇太后抬手一挥,“起吧。家宴而已,用不着拘谨!”声音不高,冷硬的像是坚冰一般。
  “是!”
  兰水柔强自控制着心跳,装作吃的很开心,仔细听着槐公公接下来要说什么。一切有关太子弃的事情,她都很想知道!

        
017 西辰国
  十年前,秦国战胜西辰后。西辰便将当时年仅七岁的太子弃送到秦国做质子。这十年里,虽说太皇太后没有刻意刁难,可到底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
  槐公公在太皇太后身侧,低声含笑说道,“老祖宗,是这么回事。咱们秦国不是过了年要选长乐美人,太子弃的皇妹也想来见识见识。您也知道,西辰小国嘛,都仰慕咱们秦国盛世。”
  太皇太后眉头舒展了舒展,慢条斯理的撂下羹匙,用锦帕印了印嘴角,张口说道,“嗯,三年才选一次,难为她惦记!”
  槐公公赶紧站到太皇太后身后,帮她轻揉着肩膀。
  “可不是么。奴才盼的脖子都长了。老祖宗,要说起来三年前咱们侯夫人那支舞可真是艳绝天下!”
  兰水柔闻言面颊上现出两酡红晕,羞涩的敛眉轻笑。
  槐公公夸兰水柔,兰水灵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一方面轻视,另一方面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她很快就用甜甜的笑容掩饰了自己的轻视。
  太皇太后抬眼瞟了瞟兰水柔,嘴角向下坠了坠。她就看不上兰水柔这般小家子气,夸她就大大方方认了,哪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的。
  目光看向笑吟吟的兰水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到底嫡女就是不同。
  “哀家倒是觉得灵儿比往年选出来的那些都强。灵儿,你可别让哀家失望!”
  “大姑姑,放心吧。”兰水灵脆生生的答应了。
  太皇太后自来对兰水柔这个庶女是瞧不上的。这点,兰水柔心知肚明。她没资格也没心情去计较这些。
  “老祖宗,那太子弃的皇妹……”
  “准了!”
  “哎,还是老祖宗您慈悲!”
  午膳过后,兰家姐妹陪着太皇太后说了会话,这才离宫。
  马车出了忘忧皇城。兰水灵脸上的甜笑被一抹阴鸷所取代。她咬着牙狠狠说道,“哼,那该死的槐公公指不定得了废物太子的多少好处,才帮着他说话。他不帮咱们出这口气,还不是因为在咱们身上捞不到什么油水?
  亏了爹爹每年孝敬他那么多钱!还真是一档子事收一档子钱!算死草!老狐狸!”
  兰水柔惊得当时脸就变了颜色,她赶紧堵住兰水灵的嘴压低声音,“小心隔墙有耳!”看了看左右,好在芬嬷嬷要晚点回侯府,没跟她们一起离宫。
  “怕什么?等我选上长乐美人,就能如愿以偿进宫!凭我的姿色,到时必定母仪天下,还怕他个小小的阉人不成?”
  当今皇上比兰水灵小一岁。兰水灵又自持貌美。总是做些母仪天下的春秋大梦。
  对于兰水灵的天真,兰水柔无奈的摇摇头。
  世人皆知,太皇太后恋权。她怎么会轻易让小皇帝亲政?说白了,那忘忧皇城里的,哪一个不是她的傀儡?他日,兰水灵真入了宫,只会过的生不如死。
  “那凌昭云想在侯府里过得好?哼!咱们走着瞧!”兰水灵凤眼中满是狠辣,娇艳红唇像是一张吃人的鬼口。
  送走兰家姐妹,太皇太后侧躺在贵妃榻上小憩。炉中熏香袅袅而出,空旷的殿中弥漫着一股馥郁中透着少少酸涩的味道,很是提神。
  芬嬷嬷握玉锤,小心的帮太皇太后捶着腿。槐公公立在贵妃榻旁,陪太皇太后说话解闷。
  太皇太后眯着眼,懒洋洋的拖长了声音问道,“那姓凌的丫头在侯府老不老实?”
  “老祖宗放心,有奴才的人看着呢!作不出什么妖来。”
  “哼!你的人办事不利索,哀家信不过!往侯府里插了多少支针了?结果呢?”
  结果让安平候一支支的拔了出来不说,还丢尽了脸面。
  “老祖宗,这次不同。那姓凌的是个乡下丫头,哪见识过咱们的手段?这次奴才保证万无一失!”

        
018 寄生人
  槐公公两片薄薄的嘴唇一咧,点头哈腰,极尽讨好。
  太皇太后侧了侧身,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看似无意的说道,“听说公孙止收了个小毛贼?”
  槐公公马上警醒。这件事他的人早就回报过,但他觉得这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也没像太皇太后禀报。
  “啊,是。”
  “哼!”太皇太后脸一沉,极其不悦的闷哼一声,下垂的嘴角更是就快耷拉到下巴了。
  “奴才寻思着,这点小事,哪能劳烦老祖宗费心……”槐公公的腰都快猫到了地上。这么多年,太皇太后的脾气他早就摸透了。若她真是生气就不会问,直接拖出去杀了,你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
  “他可是安平候下了绝杀令的人。公孙止都敢收?”
  “这……”槐公公沉吟。
  “据说,他知道神魂碎片的下落!”
  “啊?奴才真是该死。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槐公公并非不知,而是他根本没拿一个小毛贼的话当真。这么多年了,关于神魂碎片的下落传的沸沸扬扬,早就真假难辨。
  怕是那小贼为了给自己寻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撒的谎罢了。
  “哼!蠢才!”太皇太后又是冷哼一声,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底下人蠢点也好,起码不会算计她。
  “是,是!奴才是蠢材!蠢货!”槐公公嬉皮笑脸,抬手扇自己耳光,声音大雨点小,根本没使劲。
  “得了!那小贼进醉城好些天,公孙止也没什么特别的动静。怕又是个想浑水摸鱼的!”
  “可要是浑水摸鱼,那公孙止怎么不杀了他?”
  “说你蠢就是蠢!那公孙止不过是想着混淆视线而已。若是现在杀了,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一个堂堂城主被人耍了?再则,就算那小贼不知道神魂碎片的下落,能进出侯府自如的,也算有点本事。留着用,也是好的!”
  “老祖宗,还是您英明。几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奴才怕是几辈子也及不上您!”
  芬嬷嬷扑哧一乐,“那是,咱们老祖宗是什么人!那可是世间难寻的聪明人!”
  太皇太后对他俩溜须拍马这一套很是受用,下垂的嘴角略微扬了扬。
  “芬嬷嬷,今儿你回侯府收拾收拾,明儿就回宫来吧!既然安平候是个不中用的了,你也没必要继续留在那儿了!回来帮着哀家准备百花宴的事儿。宫里那些个,都不如你机灵!”
  芬嬷嬷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整日在侯府对着兰水柔不是做女工就是逛花园,她早就腻了。
  “哎!还是老祖宗心疼奴婢。”
  ——
  醉城。
  梁小甲一脸苦闷的坐在小酒馆的角落里自斟自饮。
  来到醉城已经半月有余,却从来就没再见过公孙止。梁小甲不住的犯嘀咕,这醉城城主是不想要神魂碎片,还是嫌他不够分量?
  一定是自己这张脸误事!
  江湖传闻,神偷梁小甲来无影去无踪,偷的了宝贝,躲得过官差。虽然不杀人,可光报上名号,也足以让人心惊胆寒。原本想着到醉城躲几年,等风声一过再重出江湖。
  若不是那该死的丫头,谁会知道他生的唇红齿白,瓷娃娃似得。
  梁小甲仰天长叹,一世英名毁了!还是毁在一个臭丫头手里。
  而且,梁小甲也有点后悔不该来醉城。在这儿,他每天都手痒难耐。到处都是可偷的宝贝,偏偏他不能偷。
  在醉城里要是再犯事,受到的惩罚要比在别处更加严厉。
  比如说,杀人。
  不管到哪,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在醉城,剐!
  再比如说,偷东西。
  在醉城,剁手,割鼻子加上撵出醉城。
  醉城方圆百里可都是沙漠,这不是明摆着要人命呢?
  梁小甲一想到这里可怕的刑罚,就后脊梁发凉。
  若不是那该死的安平候下的绝杀令,他哪用得着猫在这里!
  梁小甲给自己满满斟上一杯,大口灌到肚里。
  苦闷!真够苦闷!
  梁小甲醉醺醺的回到住处,刚推开门,就见公孙止跟大长老长风悠然自得的坐在矮几前。几上正烹着茶,咕嘟嘟的冒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公孙止一袭宽大锦缎紫袍,同色龙纹隐约浮现。内衬深紫锦缎中衣。漆黑乌发端端正正的在头顶用一支白玉发簪高高束起,几丝碎发垂在他丰满额头。
  一只手懒散的支着额角,星眸专注的看着正在烹煮的茶水。
  “城主,嗝,城主好雅兴!”梁小甲打着酒嗝,想努力走的庄重些。可两只脚像是踩在棉花上,怎么都不听使唤。
  公孙止微微一笑,并不怪责。纤长干燥的手指一挑,拿起一只干净的杯子,倒满了茶水,对梁小甲说道,“喝点醒醒酒!这可是醉城最好的流沙茶。”
  梁小甲一步三晃,走到矮几前,脚下踏空,眼见就要扑倒在公孙止身上。
  一旁的长风,单手一扯,用力甩开。
  “嘭——”
  梁小甲应声摔的四仰八叉。
  公孙止站起身来,抬手从深紫锦缎中衣里扯出一块深绿玉坠。
  这玉坠简简单单,自然的水滴形。顶端有孔,用一条细细的纯金链拴着,稳稳的挂在公孙止脖子上。
  这块玉乍一看不起眼。
  再看,你就会被它那深邃悠远的绿色所吸引。不用问,这是个宝贝来的。
  公孙止星眸一闪,托着玉坠在梁小甲眼前晃了晃,“进到醉城再犯偷窃可不只是剁手那么简单的!我敢保证,绝对不会比安平候的绝杀令仁慈!”
  梁小甲当然知道,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已经忍了好多天,连个鸡蛋都没偷!
  梁小甲的酒在摔倒的那刻醒了一半,这会儿,另一半也醒了。
  偷公孙止的玉,完全就他的本能反应,就跟他想偷凌昭云的一样。
  梁小甲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敛眉垂首,懊恼不已,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不是你想偷的。而是……”公孙止故意顿了顿。他很享受的盯着梁小甲,如他所料,梁小甲明显慌了神,可还想掩饰,结果,当然是徒劳的。
  公孙止星眸一黯,面色一沉,冷声说道,“寄生人!”
  梁小甲难以置信,这个秘密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公孙止会知道他此生最大的秘密?!

        
019 玉云栖
  被长风摔到墙角的梁小甲慌乱不已。他本能的想要逃跑。奈何大长老长风比他动作更快,还没等他完全站起身,一个箭步冲到他身侧,右手抓上梁小甲左臂,向上一抬,往下用力一错,“咯哧——”梁小甲的左臂被他生生卸脱了臼。
  “嗷——”这一下,简直痛的撕心裂肺。梁小甲忍不住发出了杀猪似得嚎叫。
  公孙止这才上前来,伸手一扯,将梁小甲的衣袖成片撕了下来。
  梁小甲白皙的手臂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只见一个巴掌大的小人清晰的凸显在他上臂,细看之下,会发现这小人虽说不大,可四肢五官俱全,长在梁小甲左臂的皮肉之下,像是一面浮雕。他似乎感受到了梁小甲的疼痛,不住的想要从梁小甲的皮肉里挣脱出来。
  公孙止脸上现出满意的表情。果然,让他见识到了寄生人!
  “你用自己的命来养着他,就为了偷点珠宝首饰?”公孙止有点不明白。这寄生人是个极为稀罕的玩意,可也需要人用血气来滋养才行。双方互惠的同时,寄生人也会慢慢耗尽梁小甲的精血,直到死,双方才算有个了断。
  难道自己的命就那么贱?还不如那些冷冰冰的宝贝?
  公孙止不懂。
  冷汗大滴大滴的从梁小甲额角滑落,浸湿了他前胸的衣衫。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抬眼,看向公孙止复杂不已的星眸之中,“你们这些天生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明白我们生存的艰难?钱,不是个东西。可没有不行!我,要活着!哪怕明知寄生人会耗尽人的精气,那又怎样?你试过挨饿的滋味吗?你见过最亲的人饿死在你面前吗?”
  面对梁小甲的质问,公孙止没办法回答。他确实没有挨过饿。哪怕一顿都没有。
  “你轻功好,又会易容!非得依靠这个?”公孙止用手点指着他左臂上还在奋力挣扎的寄生人,有点好奇又带些不屑的问道。
  面对公孙止的居高临下,梁小甲并不感到难受。他甚至完全理解公孙止对他的不理解和不屑。作为一个生下来就注定拥有权力拥有荣华富贵的人,怎会明白整日挣扎在生死边缘的穷人?
  “轻功?易容?会这些的又岂止我一个?再说有轻功又怎样?一堆真假难辨的珠宝堆在面前,一样分不出!有了它,就完全不同了!孰真孰假,闭着眼都能辨别!”
  公孙止还是理解不了,他也不想费心去理解。
  早在公孙止准许梁小甲进入醉城之前,他就对梁小甲了若指掌。否则,又怎会凭着他几句话就带他回醉城。
  公孙止轻笑,不置可否。宽大紫袍一扬,跪坐到矮几旁,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大长老长风知道公孙止见识过传说中的寄生人,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便利索的将梁小甲脱臼的胳膊接上,坐回公孙止身侧。
  梁小甲擦了擦满脸的汗,揉揉胳膊,蹲猫在墙角,大眼睛里满是对房里另外两人的戒备。尽管他的戒备对于长风这种高手来说,屁用没有。
  “神魂碎片在安平候那有一块,忘忧皇城有一块……”公孙止慢条斯理的步入正题。
  “忘忧皇城的那块是假的!”梁小甲搓了搓鼻子,说的轻描淡写,公孙止跟长风却都是大惊失色。
  假的?忘忧皇城的那块神魂碎片怎么会是假的?
  见公孙止跟长风愕然的表情,梁小甲暗爽,“大概是被人掉了包吧!太皇太后一直不知道,还拿着当宝贝呢!”
  提到太皇太后,公孙止明显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他咬了咬唇角,不做声!
  那忘忧皇城,本该是他的家。那大秦国,本该是他治下的万里河山!
  哼!活该!
  “先不管忘忧皇城的那块假的,另外两块真的呢?”
  梁小甲看了看长风,乖乖说道,“面馆那丫头手里攥着一块!”
  什么?
  “啪!”公孙止一拍桌子,星眸中怒火中烧。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早说了你敢明抢?”梁小甲轻视的扯了扯嘴角。
  明抢?确实不敢!不是公孙止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不能那么做。
  堂堂醉城城主当街明抢,传扬出去,不得让人笑死?
  他只能等适当的时机,命人去“取”。
  “城主,在下现在告诉你了,也不晚。单个的神魂碎片也没什么鸟用!”
  公孙止星眸微动,“没错,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你准备准备,启程去长乐,替我取回神魂碎片!”
  “什么?”梁小甲简直难以置信,为什么会是他?醉城除了他再没有会偷东西的了?他一本正经的望向公孙止,恳切说道,“城主,安平候下了绝杀令!别说长乐,哪怕是神州其他几国,都是等着要我命的啊,我可都去不得!”
  “没办法,这就是受醉城庇护的代价。你若没有利用价值,那就滚出醉城!”
  “可我不是已经告诉你神魂碎片的下落了吗?”
  “光有下落等于没有!我要的是踏踏实实握在手里!全部!”
  梁小甲用手背搓搓鼻子,摊在墙角,懊悔的不行。这会儿真是骑虎难下了!
  长乐。安平候府。
  梁小甲口中没鸟用的神魂碎片,可是帮了昭云大忙。只一个晚上而已,身上的伤都好利索了。
  荷花跟凌家捧着特意从厨房拿来的鸡汤。离得老远,就见有一男一女站在院门口张望。看他俩的穿着不是下人。
  菱角跟在荷花身后来到近前。
  荷花福了福,圆圆的苹果脸上笑的很甜,“请问,您二位是来找人的吗?”
  “是,请问凌小姐是否住在此处?”
  说话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姿修长,书生打扮。长的干干净净,被清晨的阳光一打,像是朝露般剔透。
  站在他身边的,是个跟他年纪一般的姑娘。二人的容貌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明显二人是双生子。
  “小生玉云栖,这是家姐,玉云眠!”他见荷花质疑,礼貌的介绍道。
  荷花作为一个下人,哪受过这般礼遇。脸登时一红,有点手足无措。
  “凌小姐她昨日受了伤,怕是还没起……”
  “不碍的。小生稍等便是!”玉云栖微微欠身。
  躲在荷花身后的菱角听到玉云栖对荷花一个婢女都很是恭敬,好奇的探出了头。她自打来侯府,除了凌小姐,还没见哪位主子对下人这么和颜悦色。

        
020 孰真孰假
  逆光而立的玉云栖,瘦削高挑。整个人包裹在绒绒的金色光晕之中。
  有那么一霎,菱角恍惚觉得站在对面的那人宛若天神。而自己,只是个尘埃中不断挣扎的可怜虫。
  仅匆匆一瞥,菱角便赶紧低下头,往荷花身后缩了缩。
  “小生听闻凌小姐受伤很是忧心,是以才跟家姐前来叨扰。”
  “劳烦玉公子稍等片刻,容奴婢进去通禀一声。”说罢,荷花带着菱角进了院子。
  昭云在屋里听到外边有说话声,披着衣服下地,正赶上荷花推门而入,她见昭云只穿着中衣中裤缩着肩膀,赤着脚,大惊失色的一路小跑过来,“哎呦,我的小姐。您可受不得这个!寒气入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哪那么娇气!”昭云不以为意。却也拗不过荷花,刚被她赶小鸡似得赶回榻上,厚厚的棉被便盖了下来。
  “小姐,门外有位姓玉的公子,跟他姐姐想要见您!”荷花气喘吁吁的用棉被把昭云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放了心。
  姓玉的?昭云杏眸转了几转,她到这儿谁也不认识。难不成是凌家的旧相识?
  “请他们进来吧。天儿怪冷的。”
  “哎!”荷花脆生生的应了,转身去请了。
  菱角一双眼都黏在了荷花身上,羡慕的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她一直都很胆小,面对陌生人时畏畏缩缩的连句整话都说不出口。这会儿,她真想自己也能像荷花一样,口齿伶俐的跟玉公子说话。
  片刻功夫,荷花便回来了。
  “小姐,奴婢请玉公子玉小姐先在小厅里等着。一会儿伺候完小姐更衣,奴婢再去准备茶点。”
  这么一小会的功夫,荷花的苹果脸就被冻得红彤彤的,配上她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是可人。
  嗯?什么味道?
  昭云皱着眉,鼻翼缩了缩,从荷花身上闻到了一股清冽甘甜的香味。
  栀子香?
  昭云眉头皱的更紧,怎么跟那事儿妈身上的味儿一样?
  荷花察觉出昭云似乎有些不对劲,疑惑的望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你用熏香了?”
  “没有啊。”荷花有点糊涂了,想不明白昭云怎么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句。
  “算了,更衣吧!”
  昭云从被窝里利落的爬出来,一点都没避忌昨天受伤的胳膊。
  这回轮到荷花诧异,“小姐的胳膊不疼了?”昨天大夫来给小姐接骨的时候特意嘱咐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能大意。怎么跟没事了似得。
  “啊,像我这种长在边城的乡下丫头皮实!赶紧穿吧,别让人家等!”
  昭云打着哈哈,把话题转到别处。
  收拾停当来到小厅。
  玉家姐弟已经等候多时了。但他俩并没有哪怕半点不耐,极有修养的坐在那里。
  昭云仔细打量着这两姐弟。他们俩的样貌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姐姐是椭圆脸,弟弟的脸型棱角分明些。两人都是一样的细长眼,眉毛略显寡淡,小鼻子小嘴。五官不太出众,但俩人胜在气质从容,一看就是受过极好的教育,很有修养的样子。
  当玉云栖看到昭云的一刹,眼前一亮。来时就听说过凌家小姐生的极美,可当她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时,不得不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
  昭云穿了件素白暗纹薄棉锦缎褙子,下着同色马面裙。越人寻思着她重孝在身,是以给她预备的都是一水儿的素白。荷花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坠马髻,鬓角插着支素净精致的玉茉莉,小小一朵,更加显得昭云楚楚可人。
  两姐弟赶紧起身,玉云栖躬身上前,“小生玉云栖,这厢有礼。”
  玉云眠不像他那样拘谨,上前来,亲亲热热的握住昭云的手,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般“这就是昭云妹妹了,果然天姿国色!”
  玉云眠还没走到近前,昭云就闻到了清甜甘冽的栀子香。比荷花身上的要浓烈许多。
  原来事儿妈是沾染了这位玉姑娘身上的香气。
  昭云嘴角一扯。怪不得放着个美人侯夫人碰都不碰,原来是跟这位玉小姐有一腿!
  咦,也不对。他不是不举么?
  就这一会儿工夫,昭云面色变了几变。
  玉云眠回头朝弟弟使了个眼色。玉云栖赶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伤药,递到她手上。
  “这是我们玉家特制的伤药,伤筋动骨擦这个最是好用。”
  昭云回神,尴尬一笑,低头看看玉云眠手上的药瓶。虽然没听仔细她说些什么,看这架势也知道是送药来的。
  “多谢姐姐。昨日大夫已经开了药方。这药金贵,还是留给姐姐傍身吧。”
  “妹妹就别推辞了,咱们都是一家人!等你跟云栖成了亲……”
  “成亲?”昭云打断玉云眠,语调高了八度。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扯到成亲上了?
  见她反应这么大,玉云眠有些难堪。
  玉云栖上前解释道,“家父跟凌伯伯乃是旧识,早就定下这门亲事。难道凌伯伯从未提及?”玉云栖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倒是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昭云此时像是被雷劈中,脸黑的像锅底,就算提过她也不知道啊!
  “这……凌将,咳咳。我爹去的突然,娘亲又……一夕之间,凌家图遭变故,我……”昭云抽抽搭搭的,使劲从眼里挤出几滴泪来。抬手掩面,偷眼观瞧姐弟俩的反应。
  闻言,玉云眠两姐弟也低头垂泪,“哎,我爹也是……”
  “啊?你家也被人灭了门?只剩你们俩了?”昭云一惊。
  这里流行灭门?够血腥,够奔放!
  “若不是侯爷出手相助,只怕我们姐弟也……”玉云眠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昭云咽了咽口水,脸色更黑。这到底谁安慰谁啊?
  她把玉云眠搀到座上,温言软语的开导好一阵,玉云眠的情绪才平复下来。她一边抽泣一边用哭的通红的水汪汪的细长眼望着昭云,问道,“爹爹弥留之际提及,曾经给凌伯伯一枚平安扣作为信物。那玉坠妹妹可曾带在身上?”
  平安扣?总算入正题了!
  昭云不禁在心里冷笑。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这个!
  面上不动声色,柳眉拧起,装作一无所知的连连摇头,“没有啊。”
  玉云眠眼尖,看到了昭云颈项一侧若隐若现的红绳,她趁昭云不注意,伸手一探,将那红绳拽了出来,像是终于抓住了昭云的小辫子,得意的大声说道,“怕就是妹妹戴着的这个吧?”

        
021 退婚
  与此同时,一道凌厉在昭云眼中转瞬即逝。她有足够的能力拨开玉云眠,甚至将她整个人掼倒在地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她没有,而是故作柔弱的,下意识似得掩住颈项,眼里满是对玉云眠突然无礼的恐慌。
  玉云眠定金一看红绳上拴着的是颗做工精细的小金锁时,她跟玉云栖同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这金锁是昭云一直带着的,从边城出来没离过身。从金锁的大小手工看来,应该是正主出生时父母为她特意打造的。
  昭云惶恐的望着玉云眠,“姐姐这是做什么?”她身后的菱角也慌了神,自己主子被人欺负,却把她吓的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碰巧荷花从外边端着茶点进来,目睹了这一幕。她哐当一声,重重的把托盘放在小桌上,圆眼一瞪,叉着腰不依不饶大声道,“玉小姐,凌小姐家里虽说落魄了,可到底也是官家小姐。容奴婢说句不敬的话,凌小姐身娇肉贵,不是任谁都能动手动脚的!奴婢这就去回禀了侯爷,让侯爷做主!”
  一拧身,望见菱角瘦弱的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不知所措的红着眼眶,又不敢哭,大颗的泪珠在眼里转啊转的,像只受伤的兔子,可怜兮兮的。
  荷花对她没有丝毫怜悯,狠狠剜了她一眼,小声嘟囔,“窝囊废,主子都护不了!”
  菱角听见了,把头埋到胸前,更加自责了。
  玉云眠两姐弟十分尴尬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荷花脚下不停,直愣愣的迈步就往门口去,还没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
  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商无瑕跟越人。
  越人深深望了一眼荷花,说道,“没想到这妮子还是个一心为主子的。”
  荷花敛眉垂首,不卑不亢脆生生的说道,“掌家,这位玉小姐说是凌小姐的旧相识,奴婢才让她进来的。没想到,她竟然对凌小姐动手动脚,您瞧,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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