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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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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妍笑着点头,“舅母,一切都顺利,媛姐遇上沈少爷,可能要迟一些回来。这是四百两银票,您收好。”

她将银票取出来递向何氏。

“什么?卖了这样多啊。”何氏万分惊喜。

接过银票仔细瞧了瞧,确认无误后,一直拎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何氏将多余的一百银票递向阮妍,温声道,“阿妍,这次幸好有你帮忙,不然我还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些银票你自己收着,想买什么就去买。那些首饰等舅舅回来后,再帮你赎回来,可好?”

是商量的口吻。

“舅母,您又见外了,那些首饰赎不赎回都不重要,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开心的在一起就行。

快过年了,家里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银票还是舅母您收着。”阮妍只拿了一张十两的银票,其他的依然让何氏收起来。

何氏还想推辞,但阮妍坚持。

周妈在一旁就劝何氏收下,莫违了阮妍的好意。

何氏收下银票,看阮妍的眼神柔和了许多,对她的印象也大有改观。

“妍姑娘,来吃红豆糕,刚刚做好的。”周妈笑着端了一碟香甜的红豆糕进屋。

“好香啊,还真有些饿呢。”阮妍也不客气,夹了一块红豆糕入口,半眯了眼睛。

恩,不软不硬,又不粘牙,甜而不腻,好吃!

暖暖的红豆糕下肚,感觉整个人暖和了不少。

阮妍招呼何氏和周妈也吃。

她们都道已尝过了,让阮妍多吃些。

看着乖巧懂事的阮妍,何氏与周妈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屋子里暖意融融,温情满满。

阮妍吃完红豆糕,正准备回屋时,忽见一道人影从外面快速窜了进来。

“阮妍,我要掐死你这扫把星。”没等阮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的脖子就被人给狠狠的掐住了。

天啊,这又是怎么了?

阮妍无声在心中呐喊。

第8章:退亲

何氏与周妈也被突然的变故给吓了一跳。

愣怔片刻之后,她们二人赶紧上前,将掐住阮妍脖子的罪魁祸首张媛给拉开。

“你们放开我,让我掐死这个扫把星,放开我。”张媛面目狰狞,撕心裂肺的嚷着。

见张媛想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阮妍再次感觉到了这世界对她深深的恶意。

老天爷,你这是想干什么啊,不想让我活直说就是啊,为什么让我活着,又让我四处得罪人啊。

老天爷,我一个小孤女寄人篱下本就够惨的,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整我啊,给条活路吧好不好?

她用力的咽了几下唾沫,揉着火辣辣发痛的喉咙,心中一万头学名叫羊驼的生物咆哮而过。

“阿媛,你这是怎么了?”何氏好不容易才止了咳,紧紧攥着女儿的手,万分焦灼的问。

她知道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冲阮妍发火。

怀疑女儿如此模样,可能与沈家有关。

难道说是沈家人真的……

想到这儿,何氏的脸变得惨白,催道,“阿媛,快说是怎么回事?”

阮妍也紧张的看向张媛,不知她又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娘,子林说沈家要退亲了。”张媛扑向何氏的怀中,哭着说道。

轰!

这个消息对于大家来说犹如五雷轰顶。

“什么?退亲?”何氏身子一颤,往后退了两步,无力的松开了张媛,身子往下软去。

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太太!”周妈惊呼一声,赶紧一把将她搀住,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阮妍的心顿时往下一沉,不曾想会是这样的大事。

她知道,沈家提出退亲,定又是受了谢家这件事的影响。

自己躺枪倒无事,只是对张媛来说太不公平了。

这也就难怪她会如此的疯狂的想掐死自己了。

“阿妍,你先回屋吧。”过了好半晌,何氏才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阮妍挥了挥手。

阮妍应了是之后,转身出了屋子。

这件事自己暂时也帮不上什么,还是先等大家冷静下来后再说吧。

“娘,我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我不想活了啊……”阮妍身后传来张媛伤心欲绝的哭喊声。

她的步伐沉重而又无力。

“阿媛,别说傻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娘可如何是好。别急啊,我们来想办法……”何氏抹着眼泪说。

“娘,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那个扫把星害的,您可得想办法将她赶出去,您就应了二舅母说的事,将她嫁给那傻子算了。娘,我该怎么办啊……”张媛哭得声音都嘶哑了。

何氏紧紧搂着女儿,一颗心都碎了,陪着女儿一起流泪。

双唇紧抿,一双眸子在喷火。

周妈也暗暗垂泪。

老爷和大少爷都不在家,这可如何是好啊?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几人的哭泣声,浓烈的哀伤将空气凝固了。

叹息,这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何时是个头啊。

坐在花房中,阮妍看着满室的花儿在发呆。

因张媛这件事的影响,她都没心思去处理那株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君子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敲门声,忙起身去开院门。

“是周妈妈呀,请进屋坐吧。”前来敲门的是周妈,阮妍将她请了进来。

为周妈倒了杯热茶,阮妍关心的问,“周妈妈,媛姐那件事儿怎么办?”

周妈叹了口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喝了口茶。

放下茶杯,她看向阮妍,欲言又欲止着。

“周妈妈,有话尽管说吧,没事的。”阮妍温声道。

她知道周妈这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是想出了什么办法。

但这办法肯定与自己有关。

不管她们想出来的办法会让自己多么的为难,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只要能让张缓保全名声,自己都会愿意去做的。

周妈暗暗咬了下牙,紧紧捏着心中的帕子,“妍姑娘,您……您能不能去谢家一趟?”

“去谢家做什么?难道沈家退亲是受谢家指使?”阮妍困惑的问。

周妈摇摇头,“不是这意思,妍姑娘,昨儿那债主们上门一闹,我们张家在吉安县差不多成了笑话,所以沈家才会……

我们想着,若妍姑娘能求得谢五姑娘原谅,不再追究上次那件事儿,我们家眼下的窘境说不定就能解了,沈家应该不会再提那退亲之事。

妍姑娘,你也该晓得,退亲……”

她尽可能说道理,想说服阮妍。

“周妈妈,若我去谢家赔罪,真的能改变什么的话,我愿意去。”阮妍打断周妈,肯定的应。

“啊,妍姑娘,您真的愿意?”周妈又惊又喜的问。

之前在东院商量这事时,何氏与张媛都认为阮妍不会同意的。

所以她在来的路上想好了一大堆说辞,没想到阮妍会这样轻易被说服了。

让她怎能不意外,感觉好不真实。

“周妈妈,我是真的愿意。”阮妍肯定的点头。

“妍姑娘,真是太谢谢你啦。”周妈长吁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阮妍却又接着道,“周妈妈,您见外了,家中有事,我不能袖手旁观。不过,周妈妈,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妍姑娘,您太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就是。”周妈忙恭敬的应着。

“周妈妈,我认为沈家这件事做得太不厚道。

身为姻亲,我们家有困难,他们不但不相助,反而提出退亲,实在是太过薄情寡义。

唉,我担心他们往后会薄待媛姐。”阮妍说道,黑眸中是满满的担忧。

就算谢家的事顺利解决了,谁能保证张家以后会一帆风顺?

万一再遇上什么事儿,沈家会不会为了撇清与张家的关系而休了张媛?

阮妍相信若真的有那一天,沈家这样做的可能性极大。

若这样,还不如现在就退了沈家的亲事,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家有什么稀罕的。

可这些话若自己去对何氏说,说不定她还以为自己在说风凉话呢。

所以想借周妈的口给何氏提个醒,不要对沈家寄予太大的希望,莫到最后伤了张媛。

周妈听了阮妍的话,心下大震,不由多看了几眼阮妍。

回到东院,周妈将阮妍这番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何氏听。

何氏坐在那儿,半晌无语。

第二日早饭后,阮妍与何氏一起去了谢家。

第9章:意外的结果

提及谢家,吉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就连县令安正对谢家人也得礼让三分。

对谢家,众人是既敬畏又好奇。

已故的谢老太爷任了三十年的吉安县令,有无数次升迁的机会都被他放弃了,一直做着七品芝麻官而无怨无悔,不得不令人稀奇和不解。

在任的三十年,谢老太爷为官清廉,为百姓们办了不少实事,颇得百姓敬重。

还有让众人不解的是,谢大爷与谢三爷都在朝中为官,身居要职。

可谢老夫人却不愿进京去住,依然守着谢家老宅。

儿子们无奈,只得让妻子儿女陪她老人家一起住在县城,不让她老人家孤单。

“阿妍,委屈你了。”坐在马车里,何氏握着阮妍的手,低声道。

“舅母,真正委屈的是媛姐,对不起,都是我以前太好强不懂事,结果为家里惹了这些麻烦,唉!”阮妍轻轻摇头。

何氏眼眶一热,哽咽道,“阿妍,你现能明白这些道理就成,等会儿见了谢五姑娘,好好说话。谢家权重势强,我们平头小百姓,惹不起啊。”

“嗯,舅母,我知道的。”阮妍郑重的点头。

看着满怀希望的何氏,她真的不忍心说一些话。

此番前去谢家,人家搭不搭理还难说呢。

事情都已过去了近两个月,何氏也曾上门去赔礼道歉过。

谢家要是谅解早就谅解了,要是真的心胸狭窄不肯原谅自己,现在过去也依然与事无补。

更让阮妍狐疑的是,事情都过去了这样久,为何又被人掀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

他或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当然不会认为是谢家人所为。

因这件事于谢五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虽然不记得当初与谢五是如何发生了矛盾,但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事情是原主挑起来的,但要说你谢五一丁点错处也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原主后来可是被谢五推摔倒在地,后脑勺直接撞上了一块石头血流不止。

虽然养了两个月,可这脑袋有时还会隐隐的疼着呢。

这也大概是自己为什么没能完全接收原主记忆的主要原因吧。

所以,阮妍肯定,这件事不是谢家人所为。

在她的沉吟中,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了谢家。

谢老夫人喜静,未住在热闹繁华的城内,而是选择了风景秀丽的东郊。

车夫前去敲门,阮妍与何氏拎着礼物跟在后面。

“请问有何事?”侧门打开,守门的家丁打量了一眼阮妍三人,问。

车夫张叔上前两步,将一块碎银子塞进家丁的手中,笑着道,“兄弟,我家太太是北街张家的,上回来过的,这次是特意来探望谢五姑娘,看看姑娘的身子可好些了。还劳兄弟给通融一下,行个方便。”

家丁捏了下手心中的硬块,面上的露出了两分笑容来,“那张太太和姑娘请稍等片刻,小的这就进去回禀。”

“有劳。”何氏与阮妍二人低了低身子,并将礼物递向家丁。

接过礼物,守门的家丁快速进去,阮妍他们三人在门外等候。

一阵北风吹过,何氏吸了冷风,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阮妍忙为她拍着后背。

看着她憔悴的面庞,阮妍心中十分愧疚。

唉,虽是身体的本尊惹得祸事,可如今自己就是她,得承担她所犯的一切错。

那家丁很快回来。

但他手中依然提着方才给的礼物,阮妍与何氏就知事情并不如想像中那样简单。

家丁将礼物递向何氏,说道,“张太太,我们家三夫人说了,五姑娘身子早就好了,有劳太太您掂记了。

这些礼物还请张太太您带回去,您的心意三夫人心领了,府中有贵客,三夫人没空,但让小的带句话给张太太。”

“不知三夫人有何吩咐?”何氏忙问。

“我们三夫人说,只要张太太不再挑那些事儿出来,三夫人就很感激了,代五姑娘多谢您了。东西给您,张太太您请回吧。”家丁的语气有了不悦。

说完后,他就将礼物硬塞给了张叔,拂了袖子转身去关门。

“挑事?”何氏脸面的疑惑之色,“大兄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挑了什么事儿呀,大兄弟您能不能将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啊?”

“什么事儿,你们自个儿去想。”守门家丁冷哼一声。

阮妍心神一凛。

看来谢家人是误会了,认为最近这事是张家人自己挑出来的。

不过,让阮妍不明白的是,谢家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因这事挑出来后,对张家一丁点儿好处也没啊,看眼下张家的窘境就知道了啊。

真是怪事!

阮妍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后不管她与何氏如何说好话请求,守门家丁还是将门给重重的关上了,不再理会。

早知事情不会如此顺利的。

只是不知竟会是这样令人莫名其妙的结果。

看着紧闭的大门,何氏整个人顿时变得颓败起来,双眼黯淡无神。

“三夫人到底说得是什么意思呢?”何氏愁眉不展,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守门家丁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应该是误会了。”阮妍叹着气说了自己的猜测。

“啊,怎会这样?这种事说出来,对我们又有何好处?”何氏也万分的惊讶,与阮妍所想差不多。

“舅母,我们先回去再说吧,这事背后肯定有人在捣鬼。”阮妍上前去扶何氏。

何氏轻轻挥开她的双手,一人独自走向马车。

阮妍轻轻摇头,跟着上了马车。

二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事可能是谁干的。

在谢家不但吃了闭门羹,还莫名其妙被谢家人冤枉,何氏又急又气,又掩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舅母,我去给您抓两副药吧,总这样咳着也不是办法。”阮妍说道。

“不用。”何氏边咳边摆手。

“舅父不在家,您可是家中的顶梁柱,您要是身体不好,可让我和媛姐怎么办。”阮妍轻轻握了下何氏有些发凉的手。

然后让张叔停了马车。

何氏鼻子有些发酸,目送着阮妍下了马车。

“太太,妍姑娘好像变了不少。”车夫张叔回头看了眼何氏说道。

“长大了。”何氏淡淡的应着。

面对阮妍,她的心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为女儿的亲事烦恼担忧,甚至痛恨阮妍。

可阮妍最近如此乖巧听话,又积极的想办法解决这些事,她指责的话语又说不口。

但让她亲近阮妍,也同样做不到。

阮妍沿着街道往好友华雪灵家走去。

华父是郎中,家中开有医馆。

医馆没有招牌,只是十分随意的用一根竹竿挑着一块看不出颜色的布,上书一个大大的‘医’字。

“阿灵。”阮妍走近医馆,张口呼唤华雪灵。

应声而出的并不是俏丽可人的华雪灵,而是位体型富态的妇人。

妇人见到阮妍,这脸色立马就变了,伸去关医馆的大门。

第10章:办法

妇人如此动作,让阮妍嘴角抽动了下。

“伯母,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她看着女人笑眯眯的问。

妇人是华雪灵的母亲李氏。

“哟,是阿妍啦。”李氏讪讪一笑,装作才看见她的样子,但很快就摆着手道,“阿妍啊,我们家可没银子借你啊,你去别家瞧瞧吧。”

阮妍的心底深处涌过一阵悲哀。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近邻。

这句话可真是说得一点儿都不错。

张家只不过是欠了人家一些银子,这些认识的不认识的,竟然个个都避之不及。

也不知是张家的人缘太差,还是人心太冷漠。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啊!

不过,她只有悲哀,并没有恼李氏。

张家的至亲何家都没出手相助,何况一个外人。

阮妍掏出一块碎银扬了扬,“伯母,放心吧,没人向您借银子,我是来给舅母抓药的,伯父和阿灵在吗?”

“呵呵,抓药啊,快进来吧。阿灵刚回来,正在后院与你伯父说话呢,我去喊他们。”见到银子,李氏的眼睛亮了,这才将阮妍给让了进去。

阮妍微笑着点点头,走进医馆。

李氏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往后院走去。

很快,一个身着豆绿色对襟长袄的少女从后院小跑着出来。

“阿妍,你来啦!”少女亲昵的挽了阮妍的胳膊。

少女身姿苗条,发色乌黑,肤色洁白如瓷,圆圆的娃娃脸,嘴角噙着甜甜的笑容。

“阿灵,我舅母咳嗽还未好,特意来抓些药回去呢。”阮妍满脸的担忧之色。

“阿妍,别急,让我爹开个方子,伯母吃几副药应该就没事了。”华雪灵柔声安慰。

这时李氏与华大夫也从后院走了出来。

华大夫立马接话,“阿妍,莫急,我这就来开方子抓药。”

眼神慈祥,语气温和。

与李氏的精明恰恰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有劳伯父了。”阮妍忙道谢。

华雪灵则对阮妍道,“阿妍,这抓药还要些功夫,走,我们去后院说话。”

然后不等她反对,就拉着她去了后院。

看着女儿与阿妍亲近的样子,李氏急得直跺脚,“老爷,你看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们家这傻女儿,别人躲阿妍还来不及呢,她倒跟人家好得穿一条裤子。

这要是让谢家人知道,岂不是连阿灵都要不喜了?”

华大夫抬眼看了眼李氏,淡淡道,“你想多了,谢家才没空管这些鸡毛蒜事的小事。再者说了,我觉着阿妍这孩子不错,阿灵与她交好没什么不对。”

李氏很不服气,又说了一大堆道理来。

可华大夫不再理会她,只是低头认真开方子抓药。

李氏一人说着无趣,只得闭了嘴。

华家后院,华雪灵热情的拿出许多点心干果来招呼阮妍。

华雪灵去姨母家住了月余,今日才回来,故并不知阮妍家发生了什么事儿。

而阮妍也没说,不想自家的烦心事惹了华雪灵心中难受。

华雪灵一边往阮妍手中塞着吃食,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在姨母家的事,小脸上笑容洋溢。

阮妍认真的听着,不时插上两句。

但她心中还是掂着谢家之事,只有面见谢三夫人,这误会也许才能消除。

谢家高高在上,与他们做朋友是不可能的,但不能与他们为敌呀,那是作死的节奏啊。

“阿灵,阿灵,出来下。”李氏的呼感声伴随着脚步声一起传入房间。

华雪灵小嘴轻撅了下,只得应声出了房间。

过了片刻功夫,她复进了房间,面带歉意的说道,“阿妍,对不住呀,我要随爹一起出诊。”

“平日不是都是伯父带着药童一起嘛,怎么要你去?”阮妍好奇的随口问,起身准备离去。

“药童今儿家中有事告了假,又正好是为谢三夫人瞧病,爹就让我跟着一起去。”华雪灵解释。

给谢三夫人瞧病!

阮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忙停下脚步。

“阿灵,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阮妍拉了华雪灵的手。

“怎么了阿妍?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就是。”华雪灵忙道。

“阿灵,你不知道,最近我家遇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阮妍轻叹一口气,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儿简单说了下。

华雪灵听完她的话,红了眼睛,“阿妍,你个傻丫头,遇上这些难处都不和我说一声,我都还蒙在鼓里呢。

那眼下你准备怎么办?需要我如何帮你?是不是让我去向谢三夫人解释?”

“阿灵,我想亲自去谢家见三夫人,能帮我吗?”阮妍直截了当问。

华雪灵眸子转了转,略沉吟下,点头,“阿妍,我去和爹说一声,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阮妍感激的点头,“阿灵,一切就拜托啦。”

“傻丫头,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华雪灵轻轻点了下阮妍的额头嗔。

而后她快步去了前面的医馆。

在阮妍忐忑不安的焦急等待中,华雪灵很快带来了好消息。

华大夫答应带她去谢家。

不过,她不能以现在的模样前去。

“扮药童?可是我对医术根本不懂啊?”阮妍有些担心。

“放心吧,还有我和爹呢。”华雪灵柔声安慰着。

这是个绝好的机会,阮妍不想放弃,点头应了。

在华雪灵的帮助下,她很快改头换面,变身为身着青衣的小药童。

华大夫又过来对阮妍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

“嗯,伯父,一切都听您的安排。”阮妍点头,而后郑重的对华大夫弯身行了大礼,“伯父,您的恩情阿妍记下了。”

“傻孩子,你与阿灵情同姐妹,那也就是我的半个女儿,有难处,我怎能视而不见。”华大夫忙扶住阮妍,温声说道。

阮妍心里好暖好暖,终于遇上雪中送炭之人了。

她背着华大夫的药箱,上了谢家的马车。

华家医馆虽然不大,但谢家人却十分相信华大夫的医术,谢家上下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多是来找他。

每次他出诊,都是由谢家派人用马车接送。

因是谢家的马车,阮妍他们几人一路之上并没有多说话,马车很快驶进了谢家的大门,并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

阮妍暗暗深吸一口气,平息紧张的心情,下了马车。

“华大夫,您来了,三夫人正在等您呢。”自有婆子领了华大夫、阮妍与华雪灵三人去见谢三夫人。

阮妍一路尽量将头垂着,以免露出破绽而令人生疑。

几人很快进了内院的正厅。

厅内温暖如春。

一位身着华服,秀丽端庄的妇人端坐在猩红的太师椅上,身后立着两位秀气的粉衣丫环。

妇人面容有些憔悴,眉目之间隐有些忧色。

“三夫人。”华大夫现华雪灵微低了身子打招呼。

阮妍跟在后面低身行礼。

心竟然不争气的‘噗通通’跳了起来。

有做贼的感觉。

“华大夫,您快快请坐,华姑娘请。”谢三夫人温和的声音传来。

华雪灵随父亲来过谢家几回,故谢三夫识得她。

华大夫和华雪灵道了谢之后落座。

阮妍很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后,头微垂。

看三夫人的样子,倒是很面善呢,不像是那种不好相与的。

“华大夫换了新药童?”在阮妍暗暗揣测时,谢三夫人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道审视打量的眼神向阮妍扫了过来。

第11章:心病

谢三夫人的话让阮妍心头跳了两跳。

想着是不是被她给认了出来。

华大夫淡定一笑,“是啊,这孩子新来的,不知三夫人觉着哪儿不适?”

很快将话题给转移了。

“这孩子倒生得眉清目秀。”谢三夫人又看了眼阮妍,这才将眼光收回看向华大夫,恹恹道,“最近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心烦气燥容易动怒,食不知味,难以入眠。华大夫,您看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更年期到了?

阮妍脑中立马蹦出这几个字。

华大夫未下结论,只是点点头,先为三夫人搭脉。

一时之间,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华雪灵抽空偷偷瞄向阮妍,对她弯了下唇角。

阮妍也悄悄咧了小嘴。

二人均会心一笑。

“华大夫,我这病情如何?”等华大夫诊好脉,谢三夫人迫不急待的问。

眼瞧着就要过年了,还要准备老夫人的的寿辰,府里可是忙得很,哪能在这节骨眼上病着呢。

华大夫温声道,“三夫人,看您的脉象,您身体本无恙,只是心里好像有事令你着急,以至于气滞郁结。

三夫人,我为您开些安神宁心的药来服用。只是,俗话说得好,这心病还得心药来医,三夫人您得早日解开心结才是啊。”

谢三夫人眸子闪烁了一下,眸底闪过苦涩,笑了笑,“华大夫,您说得有道理,请您开方子吧。”

这话是默认了她有心事。

“好!”华大夫点头,他自是不会打听三夫人的隐私。

阮妍安静的看着华大夫开药方,并没有趁机向谢三夫人说些什么。

在华家时,华大夫对她说了,到了谢家后,让她莫要轻举妄动,到时他会借机会挑开话题。

谢三夫人现在很不喜欢自己,要是直接挑明身份,说不定会被她直接给赶了出去。

还有她的那个什么心病,真怀疑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华大夫很快开好方子,交给谢三夫人。

谢三夫人吩咐身边的婆子,“葛妈妈,等会儿你随华大夫一起去医馆抓药。”

葛妈妈接过药方,点头称是。

按常理此时华大夫应该起身告辞离开了。

今日他并未立马起身,而是看向谢三夫人,温声说道,“谢三夫人,有件事想向您打听下,不知可否?”

“华大夫,您有事就请说,莫要如此客气。”谢三夫人忙道。

其实她是有些好奇的,一向不多话多事的华大夫,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开口。

阮妍神情一振,立马肃了脸色。

知道华大夫是要说自己的事儿了。

华大夫似有似无的微叹一口气,“多谢三夫人,请问您可知北街张家的阮妍姑娘?”

“张家阮妍?哼,我如何能不识!”提及阮妍,谢三夫人的面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阮妍看了暗道不好。

这位谢三夫人果然不待见自己呢!

华雪灵也一脸的紧张,忙看向父亲,希望他能为阮妍多说几句好话。

这时候她可不敢说话,担心会坏了阮妍的事。

华大夫也微怔了下,没想到谢三夫人的反应会如此的强烈。

还没等他开口,谢三夫人又道,“说起来,我最近这烦心事还都是她闹出来的。”

她的眉眼之间滑过浓烈的恼意。

啊!

怎会这样?

华雪灵下意识的向阮妍看去,一脸的担忧。

阮妍小脸差不多快皱成包子了。

呸呸,自己可真是个乌鸦嘴,这都被猜中了。

“三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瞒您说,阿妍与小女阿灵一向交好,我很想知道阿妍哪儿做得不对,回头会好好说说她。”华大夫忙道。

说实话,他心里也不禁为阮妍捏了把冷汗。

来之前,虽听阮妍说了谢三夫人误解一事,但想着三夫人为人宽厚,只要解释清楚就行了。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简单啊,她都因这事而积郁成疾了!

谢三夫人也叹了口气,将身后的丫环挥退了,只留下葛妈妈。

“华大夫,我也知道那阮妍与阿灵之间的情份,不过那阮妍却不及阿灵的一分好啊。”谢三夫人叹气。

“不,三夫人,阿妍是好人。”华雪灵鼓足勇气为阮妍辩解。

谢三夫人淡淡笑了下,轻轻摇头,继续道,“华大夫,我也不瞒您了,上回那事虽是阮妍挑起的事端,但老夫人还是让菲儿禁足两个月。

菲儿无故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我们也没去为难张家人,想着毕竟都是孩子,一时的气盛也能谅解。

谁知老夫人刚解了菲儿的禁,我们都欢天喜地时,外面忽然有铺天盖地的谣言传来,说我们谢家因这件事对张家怀恨在心,要对张家打击报复,并煽动张家的债主前去逼债。

这事传入老夫人耳中,气得她老人家两天没吃饭,我们也都怒不可遏。

华大夫您与我们谢家打交道这些年,也应该知道我们谢家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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