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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番外 作者:童归宁(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17正文完结)-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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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瞄了瞄赛那沙的缠腰布,赛那沙不由地觉得大腿内侧一紧。
“埃及天气炎热,毛发多了,一来燥热难当,二来容易藏污纳垢,所以男人们均都是剃净的,历代法老也不例外。”蒙妲丽数出一瓶香油来,展示给赛那沙看:“皇家自然用的是最好的东西,剃净的肌肤只要在事后抹上这层特制的香油,如是三回,就可以渐渐摆脱后顾之忧,毋须频繁地剃毛了。”
饶是知道蒙妲丽的专业身份,赛那沙还是不能习惯用镇定自若的表情和一个女人谈论这种事情,且他也有所顾虑:“御医长,你知道,在我原本的来处,丰沛的毛发代表着一个男人的勇气和力量,没有这些,我会失去一个男人的基本。”
蒙妲丽似乎早料到了他这么说,气定神闲地回答道:“陛下,这里可是多沙酷热的埃及,您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但怎么能对皇妃殿下的健康置之不理呢?”她掩嘴而笑:“再说皇妃殿下大约没见过长毛的男人,您会把她吓到呢!”
果然一提起阿肯娜媚,赛那沙就不说话了。
蒙妲丽哪还有不懂的,仪式上发生的事情全底比斯的人都看到了,明天全埃及的人都会知道。只要抬出皇妃来,法老什么都会答应呢!
她趁热打铁道:“陛下,这也是皇太后的一番好意。因我是专门服侍皇妃身体的,今日正是受孕的好时机,我的劝告不过是为您祛除一些小烦恼。”蒙妲丽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笑开花地说出接下来的话:“不管今晚能不能成功怀上继承人,最迟明日您要进行割礼,一是表示对我国宗教的尊敬,二来也是为了您的后代能够茁壮成长。”
赛那沙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扶额道:“割礼就不必了,我很健康,只要过了今夜,阿肯娜媚会为我作证的……”
“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蒙妲丽不客气地打断了赛那沙的婉拒:“这是我作为御医长的专业意见,行了割礼,您二位的夫妻感情才能更好呢,孩子也会更健壮,最最重要的,皇妃殿下的健康也会……”
“够了,我知道了!”提到阿肯娜媚,赛那沙就受不了,反正他这辈子不管早死晚死都得在埃及过一辈子,肯定是没有回西台丢人现眼的机会:“照你说的办……”
这是一位非常配合的法老呢,蒙妲丽十分满意,为了避嫌,在她的指导下,实际操作由两位男性副手进行。蒙妲丽非常负责地提前为皇妃用眼睛检查了一下,这位新近要做人丈夫的法老各部位都处于巅峰状态,于男女之道上看来也不是生手,定然会让殿下满意的。
赛那沙只觉得下面凉飕飕的,而蒙妲丽满含深意的微笑让他心头也凉飕飕的。
两个男副手想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手脚灵活又聪明体贴,但即便这样也花去了不少时间,事后那清除下来的物事被包在一个布包里,交到了蒙妲丽手里,这位御医长隐隐有些为难的样子。
阿肯娜媚是来和赛那沙一起出席宴会的,她打扮得简单而又清丽,多年的皇妃身份早已让她宠辱不惊。这会儿她身上不过一件简单的亚麻长袍,腰间却系着一根托出盈盈细腰的紫红色宽腰带,头戴象征埃及皇妃的太阳圆盘金鹰皇冠头饰,乍一出现,容色靓丽得仿佛把整个房间都点了百盏明灯。
赛那沙更衣完毕正觉得浑身不自在,看到阿肯娜媚就把一切都忘记了,正要迎上去,蒙妲丽却挡在了他的前面。
这阵势一看,就知道赛那沙很配合,阿肯娜媚对此非常满意:“入乡随俗不是一句空话,陛下能够信守承诺真是令人高兴。”
这话未免太客气了,赛那沙正要开口,蒙妲丽又截了他的话头:“皇妃殿下,这包东西要怎样处置?”
阿肯娜媚倒是迟疑了一下,因她想到了那个傀儡娃娃:“法老身份贵重,任何与之相关的物事都不能落在阴谋者手中,不如烧了吧。”
蒙妲丽领命而去,赛那沙一直到坐进正殿的宝座上,还不能回神,他的力量和勇气就这样被烧得一干二净,而这还是阿肯娜媚的决定,他根本没法置喙一句。
底比斯的法老夏宫包括了公共政务机构和法老的私人住所,赛那沙这才有功夫看清这满是圆柱的巨大宴会厅,花岗岩的地面和墙壁上充满莲花、芦苇、纸莎草、鱼群和鸟类的图案,尽头连接了一个绘有展翅的伊西斯女神的露天阳台,中央有张乌木的大长桌子、其上备着不断补充的新鲜水果篮和鲜丽花束,因着宴会来人众多,厅内摆满了铺着各色靠枕的长榻。
等年轻的法老一坐上那张金狮爪的宝座,皇宫总管哈谢特位列第一向他自我介绍,这是前法老的心腹,对于法老的起居和财产了若指掌,他对自己的主人忠心,绝没有徇私的倾向,但哈谢特也是没有料到有一天自己要听命于一个西台人。
虽然近来已经有很多人在他耳边说三道四,但是对哈谢特最重要的是阿肯娜媚皇妃的态度,毕竟图坦卡蒙法老生前已经将钥匙交给了她,如今哈谢特也不过是给皇妃做看门人而已。
果不其然,赛那沙很明白哈谢特所掌握权力的重要性,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哈谢特总管,既然你是底比斯皇宫的管理人,那么开启法老库房的钥匙想必你也知道吧。”
“是,”哈谢特看了眼阿肯娜媚:“我已经将其交给了皇妃。”
赛那沙略有些讶异,他原本是打算一旦掌握了自己的财产大权,就交付阿肯娜媚,未想到阿肯娜媚早已经握在了手里,他颇有些不是滋味地想到图坦卡蒙也是这样信任阿肯娜媚,遗憾自己献殷勤的大好机会平白地浪费,但表态仍然很需要:“既然如此,皇妃就继续掌管吧,我是很放心的。”
哈谢特并不知赛那沙这话是不是真心的,不过他一个外来汉,哈谢特要对他有所隐瞒是极其容易的事情,端看他对阿肯娜媚皇妃是不是出自真心的好意而已。
接着哈谢特又向法老引荐了几位有名的祭司、直属皇室总管的书记员、医生、内侍、驿站负责人以及皇宫会计,除此之外还有负责仓储和杂务的低级官吏,这些人则无所谓立场,无一例外都急着向法老请安问好,向他表达自己不事二主的忠诚。
法老夫妇忙着接见下属的当口,皇太后和被邀请的五位公主,早已经在底比斯的权贵圈子内如鱼得水,才不理会那繁琐的觐见仪式。一直到宴会正式开始的鼓声响起,她们才已经一脸薄醉地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位子上,打算亲戚之间好好认识一下。
鼓声方才落下,外头却有卫兵扛了一句棺材入内,赛那沙刚刚才觑空灌了一口葡萄酒,见了这阵仗,差点一口没含住喷出来。
迈里特蒙一直盯着他呢,见他略略失态,心头失败的愤恨变作了发泄怒火的讥笑:“难怪法老不知道,在上层的宴会中,葡萄酒代表无上的欢乐,总是令人难以克制。既是太阳神拉排出的汗液,又代表了荷鲁斯神的眼睛。”迈里特蒙晃着酒杯,显见是有点醉了:“因为人们总是对美酒毫无抵抗,发生酗酒事件,图坦卡蒙法老总爱在宴会厅里摆具棺材,告诫贪杯的下场是死亡,结果……嘿嘿……”
赛那沙当然知道这发话的女人是谁,她是霍姆海布的妻子,未见面先结仇的大公主。这些人总以为提起图坦卡蒙,会让他和阿肯娜媚生出嫌隙来,可赛那沙原本就是个心宽的人,活在这世上的人有几个是没有倾心所爱的对象的呢?
他没有是他运气不好,难道他要为此责怪阿肯娜媚的好运气吗?
这是不公平的。
赛那沙朝她善意地举了举杯道:“既然大公主那么说了,我今天就不便贪杯,何况尚有要紧的事情去做。”他笑着去看阿肯娜媚,阿肯娜媚镇定地看着舞池中的歌女们,她们个个全身盛装,没药膏腴,莲花熏香,头戴花环,为人到处斟酒,赛那沙懂了她的意思:“来人啊,为了大公主诚意的劝告,我要赏赐她美酒。”
四公主涅弗尔拉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刻加入了劝酒的行列,又时时扯开话题,不让迈里特蒙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不须多久,迈里特蒙就被人扶了下去,呕吐不止,昏沉沉地被送回来了家去。
大公主都醉得那么难看,宴会也便适时结束了,见周围人渐渐散去,阿肯娜媚才对赛那沙解释道:“图坦卡蒙下了这道命令,原是因为首都迁回底比斯后,奢靡之风太盛,不但宴会上酗酒成风,连卫兵都加入了酗酒的行列,才惹得他生气。你要是不喜欢,就让他们下次改了。”
赛那沙全不在意,他的心思早已飞到这暧昧的夜色中去了:“这根本不是大事,为何要去更改,显得我迫不及待显示权威?”他去拉阿肯娜媚的手:“我累了。”
嘴里说累了,可是那双熠熠生辉的金褐色双眼,哪有一点累的意思,阿肯娜媚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皇太后旁观良久,她既没有阻止迈里特蒙去提图坦卡蒙,也没有在迈里特蒙被灌醉时伸出援手,但她心里不停暗骂这个大女儿实在太笨,让她不得不自己出手。
“新婚夫妻早早歇息也是应该的嘛!”皇太后举着鸵鸟扇,半张脸在扇后呵呵笑了起来:“我看你们感情委实好,阿肯娜媚,你为什么一定要另择房间呢?你从前和图坦卡蒙可是住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的。”
阿肯娜媚感觉手骨一阵刺痛,赛那沙不知不觉就下了力,但是他立刻发觉了自己的失态,冷着脸回道:“既然皇太后都允许了,我们便先行离开吧。”
安普苏服侍着阿肯娜媚卸妆更衣,这个老实的侍女脸上的喜悦真不是假的,她待在皇妃身边那么久,从前姐弟间感情深厚,安普苏却总是觉得不妥,至于哪里不妥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如今皇妃守寡半年后,不但阿伊垮台,新法老又英俊睿智,皇妃终身有靠,安普苏简直为阿肯娜媚感到欢天喜地。
因此她在阿肯娜媚寝衣狠下了功夫,从前她根本没机会展现自己这一天赋。此时阿肯娜媚脂粉未施,脸上却干净明秀,洁白的肌肤都似月光散出皎皎的光来。方才出席宴会的那根紫红腰带是腓尼基产的,原已珍贵无比,现在安普苏侍候她换上的寝衣,是更为珍贵的大绿海一种海蚌所吐的丝所制,光滑如水,视觉效果也和水一样。
阿肯娜媚都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安普苏,给我换一件。”
“掌管衣箱的女官也喝醉啦,皇妃,”安普苏吃吃地笑:“何况再也没有比这件更适合的了,换什么呢?法老撕了才好呢!”
“你们要让我撕什么?”赛那沙沐浴完走进寝室,安普苏进正主来了,连忙退了出去,丝毫不知道阿肯娜媚心里的惊惶,从赛那沙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似乎什么都没穿,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
小心翼翼地靠近之后,他才看清那还真是一件“衣服”,看来价值不菲,但他如今是埃及法老,撕了这一件,还能照原样买来十件。他不这么干,不过是怕吓坏了美人。
赛那沙现在最想做的是扯下自己的缠腰布,好一尝夙愿,但是阿肯娜媚那种僵硬的表情,让他知道今夜可能要颇费一番功夫,虽然这是两人的义务,但是他硬不下心肠,舍不得为难她。
“你怎么会离开底比斯,去叙利亚沙漠找我的呢?”赛那沙使出的第一手办法,就是靠谈话降低她的戒心:“如果我的妻子对未曾谋面的我这样情深意重,我也是必须有所表示的,倘若你不愿意的话……”
他边说边贴着阿肯娜媚坐到了床上,幸运的是她没有闪躲,只是僵硬依旧。赛那沙简直要为自己的好运气欢呼雀跃了,然而凑近了他才发现阿肯娜媚貌似光洁无瑕的肌肤上零碎布着些细小的伤口,这是当日他们逃亡沙漠中不可避免留下来的。
赛那沙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就握住阿肯娜媚的手腕,吻住了她手背上的一处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是脖子以下,只是手背而已,不要紧的吧……
我状态不好,拉了一天肚子哎……不用抱太大期望,小填房这回吃不到,但有汤喝……
猫神贝斯特,象征着月亮的温暖和女性魅力力量;负责掌管OOXX,有的神像还会伴有一群小猫,显然这是人丁兴旺的寓意。膜拜中心在Bubastis的三角洲城。自从猫变成宠物后,贝斯特变成埃及人家中很重要的神祇及图像,猫杀死攻击太阳神的蛇常被画在纸沙草上。在传说中,她的另一重身分是太阳神瑞的女儿和妻子。
☆、第73章
从手背开始;往上便是手臂、前胸、脖颈,甚至双腿内外及脚背;赛那沙一丝也没有放过;仿佛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一般。
那些疤痕必定是已经经过了御医的巧手养护;已然已经褪去得轻浅至极,不日就可痊愈如初。羊奶一般细白的肌肤上;仿佛是被花朵拂过的轻轻红痕,引得赛那沙不断用双唇细细膜拜。
阿肯娜媚很顺从;作为一个妻子,她的柔顺简直无可指摘;如果不是她的身体在无意识地颤抖。
她一定自己都没有发觉;都到了这个地步;她下意识地还在抗拒自己的丈夫。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按在赛那沙的肩头,却不敢用力,仍然刺痛了荷鲁斯之鹰留下的伤口。
赛那沙自从十五六岁,就和自己的兄长凯鲁混迹于哈图萨斯上流女子甚至一些平民女子家中,只因他是庶子,并不如凯鲁那样放得开。但即便这样,他也是早早就在十八岁就过了因为身体的冲动而需要女人的年纪。
去年从封地卡涅卡回到哈图萨斯,赛那沙立刻就陷入了娜姬雅皇妃的阴谋,紧接着就是出征米坦尼,又受父亲之名出使埃及,回到西台不足两个月,便迎来了和亲,这期间,赛那沙连找女人的空闲都没有。
更不要说去谈情说爱了,凯鲁不结婚,他连这个想法都不能有,况且也没有身家尊贵的好女人看得上他,赛那沙竟从没有想过,他的终身幸福却维系在大绿海另一头的埃及,一个他从未敢想的女人身上。
以赛那沙的经验,阿肯娜媚的任何反应都瞒不过他。既决定了要好好待她,二人又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赛那沙觉得勉强没什么意思,他粗喘了几口气,猛地把自己仰天掀在了床上,好半天没有说话。
一直到察觉背后男人剧烈的呼吸有所平缓,蜷缩成一团的阿肯娜媚才敢回头去看,因为方才亲密而迷蒙水润的绿眸,却意外对上了赛那沙那双炯炯的金褐色的眼睛,赛那沙只要看着她不经意展现的妩媚,心头的火又有复燃的迹象,他暗叹了一口气,勉强笑道:“怎么,我们俩暂时相安无事的不好吗?”
阿肯娜媚正为身体陌生的燥热而心惊,此时再不敢和他双目对视,不得不转移视线,却不慎看到了那个激动昂扬的东西。她好像微微有些吃惊的样子,那东西和她之前看过的小男孩的玩意儿截然不同,但好在清洁得很彻底,没有那种张牙舞爪的攻击性。
她的表情娱乐了赛那沙,可赛那沙很快笑不出来了。
阿肯娜媚把手伸了过去。
赛那沙低低吟叹了一声,却没有制止的意思,既然他打算和阿肯娜媚按部就班地熟悉起来,那么这样的初次接触是非常理想的。
第二天,法老夫妇准时出现在议事厅里,有人意外有人淡然,看法老宠爱皇妃的露骨模样,竟然能早早从床榻上爬起来,那不愧是个有野心的年轻人,绝对不能小觑。
霍姆海布照例皮笑肉不笑地站在最前列,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年轻的法老和皇妃,又落在一边似乎置身事外的皇太后身上。见时间差不多了,埃及的九位高官齐齐上前,开始觐见法老。
阿肯娜媚尽职尽责地对赛那沙介绍这“法老的九个朋友”,宰相哈扎,由原本的门殿长老升任,取代了原本的阿伊;大将军霍姆海布,掌管了全*队;法老总管,昨天已经见过面的哈谢特;白色双院大臣,统管全国的财政;河运总管,这个位子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文书总监,是个新上任的老实中年人;农业大臣,看上去就是个农民;外交大臣,看着并不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站在最后的,是埃及*官,门殿长老耶尔古拜,从原本的文书总监升任这个实权的位置。
皇妃轻柔的嗓音回荡在议事厅里,起承转合之前赛那沙会听出其中的不同。九名大臣里,凡是她有所把握的,那语调会不因注意地轻快一些;而没有交情的,语气就很平常了。
等她介绍完毕,赛那沙已经心里有底了,虽说众人似乎都认为阿肯娜媚深居简出,但和宰相、总管、文书总监、农业大臣以及门殿长老的关系似乎都不错。虽然这五人并非全在中枢上,却已经占据了九人中的一大半了。
要不是他从来不敢小看阿肯娜媚,铁定也要在她手里吃点亏,赛那沙心里却反而升起了自豪的感觉。忆起昨日事毕后,二人躺在一块儿,阿肯娜媚对于今天初次议政的安排,赛那沙此刻心里觉得妙不可言。
但他脸上却表现得非常不悦:“这是我作为埃及法老入主埃及的第一天,与各位相识共事是件幸事,只是有件事我始终耿耿于怀。”他居高临下地傲慢地看着底下众人,良好的出身和教养使他表演起来恰如其分:“在我作为准法老途径叙利亚沙漠的时候,我遭到了贝都因人的袭击,为何西奈堡垒没有伸出援手?”
霍姆海布就知道新法老会翻旧账,却没有想到他会一上来就发难,除了法老身份,他们一样是皇太后的女婿,没有谁比谁高贵的道理,霍姆海布的傲慢也不遑多让,他上前一步回答道:“陛下,当日您毕竟还没有进入埃及,西台人是外国人,贝都因人也是外国人,外国人在埃及的边塞之外冲突,西奈守军并没有一定要插手的道理。”
这是明目张胆地狡辩,连阿肯娜媚的脸都因为激动而发红,只是看在赛那沙眼里,那更像娇嗔而不是愤怒。他长于西台,西台和埃及政体不同,除了最高统治者皇帝外,还有另外两大权力,一是帝国最高女性塔瓦安娜,如今是娜姬雅皇妃担任;还有就是元老院,由西台身份最高贵的贵族们组成。
重大事件需要三大权力中过半数认同,所以赛那沙从小就看惯了各种扯皮推诿,霍姆海布这番话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阿肯娜媚提出了撤换外交大臣的设想,但是她毕竟缺乏经验,不知道要怎样实现,而早已在行政圈里打滚无数遍的赛那沙,就是她梦想的实现者。但她不清楚赛那沙底细,这会儿心里万分紧张,甚至不由偷偷去看皇太后。
结果皇太后的眼皮都不曾抬一抬。
“我没有问你,霍姆海布将军。”赛那沙嘲讽霍姆海布的自作多情:“你也说了这是外国人冲突,那我自然问的是外交大臣。人呢?出列!”
霍姆海布像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的横肉不能克制地抽动起来。
外交大臣鼻尖沁出汗珠子来,这于他纯属无妄之灾,虽然他一贯以霍姆海布的态度马首是瞻,但是这次西奈守军袖手旁观,导致新法老差点罹难叙利亚沙漠的前情,要说和霍姆海布没关系,谁都不信,而他就是那个倒霉的替罪羊。
他哆哆嗦嗦禀告道:“陛下,我……我已准备了抗议文书,准备发寄给叙利亚周边的所有国家和沙漠部落。”
“等你统统寄完,说不定我的孩子都学会说话了。”果然阿肯娜媚的脸又红了,赛那沙万分愉悦:“这样吧,对于这件事,我的父皇肯定非常生气。我把你打发到西台去,你自己去和他解释吧,告诉他因为赛那沙皇子是外国人,所以埃及军队没有保护他的义务。”
外交大臣当场就瘫软了,赛那沙鄙视地看着他没骨头的样子,想着难怪埃及近年仗没打赢几场,边境还一直不太平,这种人现在处置都嫌晚了:“我给你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由埃及法律制裁你,那我就不行使法老的权力了。”
耶尔古拜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立刻表达了自己听候吩咐的意愿,但霍姆海布的反应要大多了:“法老要迫不及待拿人开刀了吗?”
要比无赖,赛那沙不输任何人:“将军是要揽下这个责任吗?”
果然让霍姆海布负责,他就退缩了,倒霉的外交大臣宁可受本国法律惩罚,也不愿意被送到那个遥远且野蛮的国度剥皮抽筋。他很快被带了下去,赛那沙望着那块空出来的地方道:“缺了一个人,感觉怪怪的。”
底下众人:这不是你把人弄走的吗?
赛那沙轻拍了下扶手:“那就补一个吧。”
众人很识相地都没有说话,新法老才登基第一天,根本谈不上有何心腹,他这会儿提出新一任外交大臣的人选,大概是皇太后主使的。
反正没有人会去想阿肯娜媚在其中的作用。
“我此番脱险,尼罗河三角洲守备队长乌瑟尔·拉姆瑟斯居功至伟,其人手腕灵活、又忠心可靠,还有一个担任孟斐斯城守的叔叔,不论是能力和身份都够了。”赛那沙显然有备而来:“你们有什么意见?”
谁敢有意见,新法老显然在立威,而这主意八成是皇太后出的,只要提到孟斐斯城守罗德那,那可是皇太后顶顶要紧的盟友,这位城守还是全国最有名的纸莎草商人,皇太后奢华生活的来源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霍姆海布还想挣扎:“拉姆瑟斯只是一个粗鄙的军人,外交大臣需要高超的交际和谈判才能,他肯定不能胜任!”
拉姆瑟斯要是离开了军队系统,霍姆海布还要怎么堂而皇之整他,更不要说看着拉姆瑟斯一步登天,和他并列在议事厅里讨论国家大事,光是这样想想,就足够把霍姆海布气得肝颤。
“霍姆海布将军真是谦虚,竟然说自己的军人身份很粗鄙。”赛那沙立刻就反击了,还不忘继续给霍姆海布添堵:“说起来我也是军人出身呢,这样一来,实在是辛苦我的皇妃了。”
阿肯娜媚连忙摇头,这位皇妃虽然自己立不起来,但是却不会给自己的丈夫拖后腿,表态非常及时,赛那沙得意道:“再说了,那个被拖下去的前外交大臣,统共在这职位上干了五年,还不是依然无法胜任?”
霍姆海布今天吃亏又丢脸,他仗着手里的兵权跋扈惯了,见赛那沙丝毫不让,自己纠结于这些事又失了分寸,怒火中烧,当下也不顾议政未散,就拂袖而去。
赛那沙也不生气,只是对埃及宫廷的权臣危机又加深了认识,在西台,皇帝没有独~裁的权威,但因为权力分散了,也不会出现如阿伊或者霍姆海布这样只手遮天的人物,他对阿肯娜媚低声感叹道:“这位大将军脾气还真大啊!”
皇太后一直默默观察着事态发展,见赛那沙竟然公然和皇妃窃窃私语起来,才冷冷地提醒道:“法老,议事尚未结束!”
真是煞风景的老太婆,赛那沙无奈地想着,既要自己干活,又不许自己和阿肯娜媚亲热,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但他还是老实地安排下第二件事:“关于宰相和门殿长老的升任,我已经调阅了相关的卷宗查看,虽然是为了扳倒阿伊,但是擅自出动警察队伍的失职依然不容忽视,不过我不打算追究。”
阿肯娜媚有点疑惑,昨天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思及她只负责出主意,而赛那沙负责具体施行,他显然经验更老道圆滑。阿肯娜媚反省自己捉拿阿伊的行动,不但没能把他的家族一网打尽,而且手段失之简单粗暴,若不是运气好,铁定已经失败了。
只是她那时也被逼得无路可走了。
哈扎和耶尔古拜连声认错,赛那沙却只对耶尔古拜道:“你是从书记官职位调任的,想必对法律是熟识的,但是暴力执法大概并没有接触过。这样吧,我要另设一名警察总长,”他转而吩咐哈谢特:“为我把现在的警察队伍负责人找来。”
这是明晃晃的分权,耶尔古拜没有丝毫不满,任凭赛那沙行事了。阿肯娜媚事后代替赛那沙对宰相和门殿长老赐下了不少香料和珠宝,以做安抚,何况耶尔古拜是图坦卡蒙留下的人,还在负责查找二公主的男人,阿肯娜媚觉得自己不能薄待他。
事后赛那沙向阿肯娜媚解释缘由,他如今并不急于手握所有权柄,只要让权力分散,自然就分散了反对力量。只要他们互相牵制,赛那沙届时出面调配,自然就能最为轻松地达到目的。
至于耶尔古拜的反应,根本不在赛那沙的考虑之中,如果那不是图坦卡蒙留下的人,他会做得更不留情。这世上的人都贪恋权力,被剥夺了权力还表现得毫无怨言,要么就是蠢材,要么就是城府极深,哪个都不是好事。
但赛那沙现在不会和阿肯娜媚讨论此事,二人并肩走在长廊下,享受午后的阳光,赛那沙还不是很习惯头上的纳美斯头巾,总是不自觉地就要去拉扯,他需要习惯的还有很多:“接下去的几天有什么安排吗?”
阿肯娜媚心里已经有成算了:“我和妮法娜拉商量过了,你需要每天前去卢克索学习文书课程,不然你就无法处理政事,我总不能时时帮你。你还得抽空去一趟尼罗河西岸,为自己选一块理想的墓地。还有,今天晚上,蒙妲丽会来求见。”
赛那沙听到最后一件事,简直要哀嚎:“我可以不接受吗?”
“不可以,”阿肯娜媚在亚麻裙上搓了搓自己的手,仿佛那种热烫还残留在手心里:“那样不好看,像沙皮狗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请妹子们千万不要在评论里提到任何OOXX的词,你们懂的,你好我好大家好
有妹子和我说赛那沙现在是光杆司令……光杆司令……其实以他的处境来看,也没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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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填房还是很帅的啊,当年保护夕梨而死我深深地惋惜过啊。阿肯娜媚现在有政治觉悟,但是手段比不上赛那沙,某人可是多年熏陶,自己还去过封地当过城主,这种程度的倾轧,完全是小意思。
☆、第74章
“又见面了呢;陛下!”蒙妲丽笑得有些放肆;好像料准赛那沙一定会屈服似的:“今天不比昨天;稍微偏离一分一毫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所以我得亲自操刀啦!”
赛那沙还沉浸在被阿肯娜媚说成“沙皮狗”的打击中没有全然恢复过来,这会儿被蒙妲丽嘲笑了;难得冷哼一声:“御医长的技术,我一向都是非常信任的,当初你为伊尔邦尼所做的那个手术;可是完全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他将来能够入主西台元老院;也有御医长的一份功劳!”
蒙妲丽眨眨眼;又眨眨眼,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从来没指望自己的一夜风~流能够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但她当初既然选择伊尔邦尼,就是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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